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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诚王倒也没想到工部尚书会说的那么直接。他的眼线到处都是,这个事情很快就被他知道了,还是少有的愕然。
陈垣简直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诚王那更是直不起腰来,“那老头子还真是太实诚了,还以为殿下你一心就盯着圣人屁股下那个位子呢,居然对两个下属那么直接。”
“张子睿向来是保皇派,也嘴严。而贾存周”诚王还没说完,陈垣便顺口补上了,“不早就是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了?听说隔壁府上找他开撕了好几次都被他躲了过去,就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如何应对了。”
诚王看着陈垣,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让站在诚王对面的陈垣突然毛骨悚然,殿下啊殿下,您笑成这样太过让人心惊了!!!陈垣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这可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诚王的笑容。
“你最近去东面院子帮会忙吧。”陈垣闻言脸色就难看起来了,“您别那么狠心啊,那地方我这老胳膊老腿去几天可不得死在那里!!!”声音里的悲愤那简直是呼之欲出啊!
“你逛得很热闹,多接触接触对你也有好处。”诚王话语里带着笑意,以及不容拒绝。
陈垣现在就想把诚王殿下嘴上的笑意撕下来!撕下来撕下来!!!!
贾政对于这件事情的接受能力倒是挺高的。在接受了自己上了诚王的船之后,对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把这些东西都交代下去。”贾政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小吏恭敬地拿了下去。贾政又低下头看了眼本子,突然想起了今天信里水诚的小脾气,已经好多日没有去过诚王府了。
今天还要去一次诚王府。
坐在马车上,贾政有点头疼,频繁地过去诚王府也不太好,总不能拿着圣人的鸡毛当令箭,但每每看到水诚的信件跟诚王扫过来的视线,贾政就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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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诚对贾政的到来永远是反应最大的。om陈垣看着得到消息的水诚一蹦一跳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他眼里也终于掩不住丝丝忧愁,“贾政,对小世子的影响太大了。”
虽然现在诚王不想要什么,可万一呢?这小世子的一举一动,都不容有失。
“你最好什么心思都不要动。”诚王殿下站在他身后淡淡的开口,眼里满是那活泼可爱的小人的倒影。
陈垣一僵,讪笑着挪开了身子,哼,护短护得那么明显,不用多久爱屋及乌就把贾政也给护住了。
贾政接住了水诚飞扑过来的小身子,他一摸水诚身上的衣服,眉头就皱了起来,“穿得这般少,为何不披件衣服再出来?”
说完这话,贾政才看到一个小厮手上拿着件披风匆匆赶过来,看着水诚早已经在贾政面前站定,连连告罪。
“诚儿前些日子不还常常咳嗽,这些事情以后要多加注意。”贾政轻斥了一句,然后连忙接过衣服给水诚披上。
水诚对贾政呵责自己身边人这种行为毫无反应,反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好啦阿政,不怪洨河,是我自己跑得很快。”
洨河在心里默默流泪,世子,感谢您还记得帮他说好话,但请您在除贾大人之外的人面前也这么好说话行吗?
水诚这一次没有拉着贾政到外书房,而是一直带着贾政往里头走,面对贾政的疑惑水诚振振有词,“我才不要带着阿政去外书房,哼,每次父亲跟那个臭陈垣都会吸引走你的注意,我才不要理呢。”
贾政苦笑,“于情于理,臣我到诚王府上,都要去拜见一下诚王殿下的。”水诚走在前边,没听清楚,但大概猜到贾政的意思,“不用啦,我都跟父亲说过了,你不用担心。”
拉着贾政径直地走到了自己的屋子,水诚便表现得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带贾政来到自己的屋子。
“这些最开始的时候是父亲亲自帮我布置的,后来我又自己添了些东西。”水诚朝贾政说完之后,大眼睛一直看着他。
贾政瞅了一眼这个院子,便知道诚王殿下对水诚多么上心,无一不精。而进到了里头,摆设什么的更不必提。每一处都不多不少,多一份太假,少一分庸俗。
“诚儿做的很好。om”贾政拉着他的手,倒是自己先跨了进去。水诚得到赞赏,眉眼弯弯的,心情很好。
自从水诚跟贾政的见面开始明面化之后,贾政也开始减少了教授水诚的次数。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是什么大儒。当初连续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之后,贾政并不打算自己误人子弟。
只是每每看着水诚写来的信件,贾政总是为他的学业感到担忧,这么明显的厌恶,能把书读透那才是奇迹了。
与水诚闲话了几句,贾政摸摸坐在旁边的水诚的小脑袋,一边感慨自己现在的动作如此顺手,一边轻声问着水诚:“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天的信件有那么多的情绪?”
水诚闻言,原本高兴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嘟着嘴说,“那个太傅我很讨厌啦,总是说阿政的坏话,而且他总是偏心!哼,我才不要读他教的!阿政就教的很好的!”
贾政听着水诚的话,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知道贾政是因为王府小世子跟诚王府来往过密的人不少,而且他也的确挺过这样的风言风语。
“诚儿,太傅可能是言辞激烈了一点,但是他说的是没错的。我才疏学浅,并不是教导你的好人选。能成为太傅的必定是大儒,可不能如此贬低他们。”贾政说道。
诚儿摇摇头,“那才不呢,阿政讲的我就能听明白,可是太傅讲的简直就是天书,听都听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听呢?”
“你听不明白也需要好生去理解,我讲的都是浅显的内容,自然比不上太傅。”听着诚儿的童言童语,贾政禁不住笑了起来。
水诚不满意地看着贾政,“不行啦阿政,你要站在我这边好不好嘛,真的不想读书,还不如天天跟父亲去练武呢。”
听到水诚这么说,贾政突然想起来今天在工部的时候,诚王说的那句话。“诚王殿下的武艺,想必很高了。”他不曾练武,但是能从一个人的脚步声里听出来那个人是谁,想必已经到了很高深的境界。
水诚笑得跟朵花一样,不住点头,“那当然啦,父亲,呀,又忘记了,要叫父王,父王当然是最棒的啦!!!”贾政听着那微妙的停顿,摸了摸水诚的头,想必是有谁教导过他称呼的问题了。
“阿政,不说这个了,最多下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收着点。今天又有人上门了,是大姑姑,又是来给谁当说客的,不想父王娶别人!”水诚最后耍小性子那几句让贾政哑然。
他思索再三,慢慢地说,“诚儿,诚王殿下,终究是要娶一位王妃的,这件事情我们不是曾经谈过吗?”贾政更怕的是,如果水诚一直都是这样排斥的态度,新王妃进门之后,回不回有什么意见?
虽然有着诚王殿下在,但是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娶了新王妃,便意味着诚王不会只有水诚这么一个孩子。
水诚此时却是不明白贾政的用心,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摇晃的小脚丫,又重复了一次,“我不想要父王娶妻,要娶也要娶阿政这样的!阿政,要不你嫁给我父王的。”
贾政此时刚端起放在桌上的茶盏,闻言瞬间失手摔到了地上,他满眼震惊,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把情绪压抑下去,看着满脸担心的水诚说,“诚儿,这件事情你万万不可同他人讲。男婚女嫁才是正途,哪有,咳咳,两个男子在一起的事情,那种事情违背世俗,切莫再想了。”
水诚不服气,从椅子上滑下来跳着脚说道:“哪有!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好啦!就像太傅一直说阿政是沽名钓誉之人,可是我喜欢阿政,就喜欢阿政给我讲学!阿政也喜欢我,不然也不会一直过来!这样不就行了吗?如果阿政喜欢我父王,我父王也喜欢阿政,这件事情又与他人何干?那些卫道士就让他们说道去好了,谁又理会他们?父王说过,人一生再长不过百年身,很短的啊,阿政要为自己考虑,不要想那么多啊!”
贾政一边担心着水诚会踩到地上的碎片,一边为水诚的话而诧异,诚儿今年不过六岁,但这般话语却能够从他口中道出。
这么的,惊世骇俗。
“小橙子好样的!”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身,回首已是茫然。”
“贾政还不如一个六岁小童透彻!”
“繁华总是迷人眼,看不到最珍贵的是什么。”
“贾政你就说说小橙子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你倒是生气啊,你倒是干起来啊,你不爽,你他妈倒是说啊!”
“自由奔放”
“小橙子是我男神了”
“自愧不如。”
“孩子看的角度总是不同的。”
原本差点勃然大怒的贾政一看到弹幕,先强硬地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首先诚儿不是他孩子,他没有权力,其次,正如弹幕所说的,这话不一定是错误的。
在贾政知道水诚不是童言童语之后,他先让水诚回到自己位子上,理了下思路才开口,“诚儿,这喜欢这件事情,要两情相悦才最美的。且你的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为何这世俗需要有伦理道德来约束,因为没有约束的人就是禽兽。”别怀疑,这句话就是贾政从弹幕里现抄的,“太过的放纵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都不是好事。”
贾政从水诚的话里不仅听出了对于这这断袖之事的看法,更是觉得其中隐隐约约带上了水诚对更多事情的看法。
太过的放纵反倒是不好的。
“我,”水诚刚想辩解,贾政温柔而又强势地拉住他的手,“诚儿,听我说完。人无完人,即使你现在很喜欢我,但我不得不说从前的我你根本不可能看上一眼。我迂腐,拘束,重礼法,就是一个你最厌恶的卫道士。”
迎着水诚不相信的目光,贾政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就是太过约束的不妥之处。你也见识过了。但是,现在的我,你觉得如何?”
水诚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靠在贾政身边的,“反正我喜欢现在的阿政。”软软的小身子靠过来,贾政也心中熨贴,虽然不一会他就拉开了,让水诚乖乖坐好。
“人都是会改变的。我从以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以前的样子就是太过束缚的一面,那如果是太过放纵呢?你觉得如何?”
“松弛有度?”水诚迷糊着说了这个词,贾政点点头,“就是这个理。”
“好吧,阿政你说服我了。”水诚扁着嘴,不满的又要趴在贾政身上,然后被贾政拒绝了。
哼,坏阿政!反正就是想要你当父王的妻子,不许说还不许我想嘛?哼哼哼!
而这场对话,很快传到了诚王殿下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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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听完暗处人的汇报后,轻轻抬手让人下去了。om
还没走的陈垣看着诚王耸耸肩,“世子倒是看得开。”之前倒是没发觉世子在某种程度来说还是挺成熟的嘛。
“诚儿自己的想法,你不用想着去干涉。”陈垣闻言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这次什么都没想好不好!!简直是在侮辱他!侮辱!!
诚王殿下瞥了一眼陈垣,“防范未然,你还是先下去吧,东边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
没人性!陈垣气愤地走了。诚王的心神完全没放在他身上,心里想起来的却是听到诚儿对话里的事情。。
诚儿就那么喜欢贾政?而贾政诚王显然是考虑起了某些贾政完全不想知道的事情。
贾政最后是带着一肚子震撼回去的,今天真的是被诚儿给懵逼了一脸,让他连出门的时候都踉跄了一下。水诚站在后边咧着嘴笑,显然知道这是自己做的。
“嘿嘿,阿政你小心点。”
贾政看了他一眼,磨了磨牙,又笑了起来,“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听太傅的话,明天可再不许抱怨了。”水诚哼哼唧唧地转过头去了。
坐着马车回来荣国府,贾政还没怎么坐稳就被贾母叫了过去,贾政还以为除了什么事情,连口水都没怎么喝就赶紧过去了。
贾母看着贾政倒是乐呵呵地,最近这段时间贾赦没惹事,老老实实呆在府里。贾政升了官,现在官途似锦。宝玉跟黛玉两个小儿女关系颇佳,也没怎么闹脾气。眉角的笑纹都多了好几条。
贾政略显匆忙地进了贾母院子,待看到贾母乐呵呵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宝玉跟黛玉时,他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之前心里各种坏的预感都消失了。
“政儿,你且过来。”贾母看到贾政的时候眼角也是带着笑意的,“你快过来听听,这两个孩子真是快逗坏我了。”
宝玉跟黛玉两个人虽然都坐在一处,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任谁也不会说闲话的。宝玉听到贾母这样说,脸上满是羞赧,“老祖宗,您切莫这样说了,都是孙儿的错。”
贾母笑呵呵道:“你们两个小小人时不时有几句拌嘴的不是很正常吗?宝玉害羞个什么劲儿,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出去顽罢。om”宝玉跟黛玉看出贾母跟贾政有话要说,连忙便退了出去。
“母亲急着叫我过来是作甚?”贾政现在的心情比起刚才可是放松许多,见宝玉跟黛玉出去了,便笑着说道。
“其实,这一次是为你的媳妇儿的事情。”贾母的笑意渐渐收敛,沉吟许久,说了一句话。贾政微怔,把脸上的笑意收起来,“母亲打算如何?”
“过几日有家宴,到时候王家的人也会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你也不在,只是先给你透个气。”贾母眼睛微微闭起,没理会贾政脸上的惆怅。
贾政也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出现了惆怅,他与王氏根本就是相敬如冰,到底是跟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妻,真的如此行事到底有些伤感。只是再留着王氏,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早做决断为妙。
“一切全由母亲做主。”贾政最后只是这么说。
贾政出了贾母院子,原本是直接打算去外书房的,但脚步一缓,站在画廊里看着右边的方向,那是王夫人的院子。
在那里站了许久,贾政才摇摇头地离开了。
过几日上朝,贾政刚踏进殿内就被张青拉了过去,此时朝堂上圣人还没有过来,官员们两两三三地站在一次轻声说话。
贾政诧异地看着张青拉着他的手,“你这么着急作甚吗?”张青也有点疑虑,“我刚才听说了个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圣人打算南巡。”
“南巡?”贾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不是想跟我说圣人打算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候南巡吧?!”贾政只要一想到这点就恨不得跟弹幕一样狠狠地吐槽上几句,千万别是真的千万别是真的。
“肯定不是在这个时候,不然以我朝御史的功夫,怕不是还得时时刻刻盯着这件事情狠狠地骂?”张青拍拍他的肩膀,“怕是得拖到明年去了,听说是太后,快不好了。”他最后几个字压得小小声的,“太后的身体最多就能够拖到明年八月,这是太医院那边的消息。圣人怕是要满足太后临,咳的愿望。”
闻言,贾政倒是放松了一点,只是这件事情,怕是还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张青会对他说,怕是今天圣人就打算提起来了。
果不其然,在今日需要议的内容过去之后,便有人提起了这件事情,而且是主动上奏,奏请圣人下江南。贾政看了一眼那个主动出列的官员,是太子门下的。
这
朝野上果然引起轩然大波,知道的不知道的纷纷有自己的意见,到底反对的意见还是居多。但是圣人还是一意孤行地同意了。
张青在贾政上马车的时候挤了进去,对着贾政的白眼嘿嘿直笑,“你自己的马车呢?”
“这不是有事跟你商量一下嘛。”张青爽朗地笑起来,贾政无奈摇头。最开始一直以为张青是个爽朗大汉,但实际上相处久了,他跟陈垣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这词不能这么用。
“到底什么事情?”好在马车内部的空间坐两个人还是足够的,贾政从小柜子里取出了茶具,“想喝什么?”张青瞥了一眼,“哎哟存周兄,你还真会享受啊。你喝什么,随便吧。”
贾政便随着自己的心意了,“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别说就是来我这里顺口茶水喝?”
张青喝了口茶水之后才开口,“哎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这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来了。这之前不是说过,前诚王妃跟我夫人沾亲带故吗?这不,最近一大群人把视线转到了诚王妃这个位子上,家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等等,话题偏了,是这次南巡的事情。本来这等好事是跟我们没关系,只是上一次南边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可能会把工部几个人带过去,估计不是我就是你,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张青顺口吐槽了自己的事情,说了两句之后才想起来正事。
“南巡什么时候居然还有我们的份额。”贾政听着也是诧异,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件事情估计会落在你身上了,我是不想去的。我家夫人刚怀孕,我可舍不得离开。”贾政看着张青,摇摇头说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跟我说。”张青明白贾政的言下之意,不就嫌弃他乱说话嘛。
“行行行,我就是高兴过了头。”张青跟他的夫人颇佳,可不是贾政跟王夫人的关系能够比得上的。
“到工部了,你还是赶紧给我下去吧。”贾政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转头跟张青说道。张青表示贾政变坏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直接赶人的!”
“哦,近墨者黑。”贾政朝他笑了笑,自己先下了车。
“唉你――”张青看着贾政离开的身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存周兄真的是变了许多。”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调笑的话贾政还能够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张青带着笑意说道。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贾政心里也有了个底。不过这件事情虽然圣人提出来很早,怕是为了给众人先打个招呼。到真正动身的时候还早得很。
把手里头的事情理完之后,贾政刚打算去解决一下自己午饭的事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