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政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完?”
准确时间是后天下午十三点四十五分,换算成古代时间单位是未时三刻。系统的电子生似乎带上了一些笑意,让贾政的心情也更加舒缓。
的确,虽然弹幕有时候很气人,但是贾政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有这个系统,他才发现了自己之前很多的不足。
贾政屋内的灯光,直到子时的时候,才轻轻熄灭了。
47。()
时间很快,除夕夜,荣国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觥筹交错。om贾政好不容易才从一桌酒席那里逃出来。
凤姐把整个都安排的好好的,看见偶尔有人闹将起来,她又很快安抚下去。“平儿,解酒汤都吩咐下去了?”
“是,厨房那边已经在熬了。”平儿凑近几步说道。凤姐闻言,眉目间才闪过一丝放松。这算得上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负责这样的宴席。以前不管怎么说,王夫人都会帮衬。
说到王夫人,贾珠跟宝玉也曾经想要让王夫人过来。贾母知道之后,便让人带着贾珠过去看一眼。
那天贾珠回来之后,眼圈通红,但是再也不提起这件事情了。
贾政知道贾母的手段,这件事情他从不担心,或许的确有些对不起王夫人,但他绝不会后悔。他的几个儿女,绝对不能够被王夫人的贪欲给毁掉。
在宴会进入后半段之后,贾政出来透气,里头喝趴了的人不少,他的酒劲也上头了,出来吹风反倒更舒服。
走了一路,走到花园的时候,他才算是清醒过来,站在树下的时候,贾政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左下角的方向,已经完了的弹幕正在欢快的刷着。
居然真的习惯了。
贾政一想到这个,突然笑了起来。他最开始看到系统的时候,是无法抑制的厌恶恐惧,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样不好,贾政让自己警惕。
真当他长吁短叹的时候,背后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赶过来。“二老爷,您怎么在这?”他手里拿着披风,身上的雪花看得出他在路上走了挺久的。
贾政看着小厮手上的披风,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咳嗽了几下。披上披风之后,贾政还是赶紧回了房间,要是真的在这年节时分伤寒了就不好了。
然后他还是伤寒了。
贾政内心是无语的,他明明回去之后立刻就喝了姜汤,但是这丝毫都没办法阻挡病情来势汹汹,大夫看过之后说是因为之前已经有苗头了,但是被压了下去。这两天刚好下雪又化雪,一下子气温变化就又加重一起发了出来。
怕给其他人过了病气,除了第一天外,贾政没让其他人来看,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有力气起身。
他对此哭笑不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是稍微走动也有些撑不住,好生歇了几日,到了要回工部的那天,贾政才算是好了完全了。
年后第一次与几位同僚见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张青知道贾政生病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嘲笑的攻击,让贾政无奈苦笑。om
“存周兄啊存周兄,你这年过得可真是亏啊,什么都享受不到。”张青看着贾政不住摇头,看得让人是手痒痒。
“好生歇息几日便过去了,有什么可怕的?”贾政苦笑着回答。虽然生病是有些累人,但是在病中贾政倒能够静下心来看一些平日来不及看的书。
张青说了几句之后,又忍不住跟贾政八卦起来,事实上弹幕对张青这样表里不一的性格也是十分吐槽的。
“亏我一直以为是个爽朗大汉,但其实是个抠脚大汉!”
“马勒戈壁欺骗我的感情!”
“果然还是诚王比较表里如一。”
“八卦得好!”
“八卦大婶”
贾政这边看着偷着乐,张青没注意到自己说了起来,“据说宫里年宴的时候,诚王殿下当场拒绝了圣人赐婚的举动,要不是当时诚王府小世子插了句话,圣人怕是当场就要发火了。”
“小世子说了什么?”贾政内心一突,诚儿?
“小世子说,父王要娶媳妇?他怎么不知道?”张青学着孩子的样子说道,让贾政退开好几步,“你也真能学?!”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贾政内心却不禁为诚儿捏了一把汗。即使按照张青的说法现在诚儿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一想到当时那个场景,他的心就不禁揪了起来。
贾政怔然,然后摇了摇头,难不成他真的把自己当成水诚的长辈了?这样的想法让贾政不寒而栗,太过放松自己了。
“这又有什么?”张青耸耸肩,“这雅间又没有外人。圣人对诚王世子的宠爱那是世人皆知的,就这么一句下去,圣人连脸都没黑,现在估计诚王殿下能清净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此时被他们谈及的对象正在教导这诚儿练武,诚儿现在年纪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诚王毫不手软,每天让诚儿练够一个时辰才能够休息。
言子池靠着栏杆看着不远处正扎着马步的世子,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赏,这几天他都有过来,世子在练武的时候不吭一声,倔强得让他都不禁动了些心思,真是个好苗子,只是诚王殿下的能力可比他高多了。
“喂,原来你这几天都跑这里过来了。”陈垣把一颗果子抛给了言子池,红衣男人连头都没转就接了过来,“怎么?你被放出来了?”
“时间到了就能走了,世子的下盘扎的还挺稳。”陈垣看了一眼,眼里带上了跟言子池一样的神色,“殿下还真的挺狠得下心的。”
“不经风雪,怎见傲梅?”言子池淡淡说道。陈垣瞥了一他眼,毫无形象地靠在墙上。此时细雪轻飘,倒是一片好风光。
“在年宴上的事情倒是一劳永逸在,至少王爷可以清闲一些了。”言子池看着收了兵器的诚王,下意识说道。
陈垣倒是不这么看,“圣人的举动,太过刻意了,反倒是在帮王爷。就算世子殿下没有那句话,王爷肯定能避过去。”只是圣人这般的举动是为何?补偿?还是另有心思?
“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十二。”
“过不了多久,南巡的事情就会定下来了。”
“这个时间也太早了。”
“定下的只是南巡的时间,最快也会在四五月份,太后的身体虽然开始好转了,但是太医院那边不乐观。”陈垣在东边院子待了那么些天,唯一的好处就是消息不用偷偷摸摸去看了。
“然后”
“然后个鬼,注意一下那边的动静,别在那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陈垣显然意有所指,言子池若有所悟,“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跟王爷推荐一下你进去?”
“多谢不用!”言子池白了他一眼,即使是这样的表情,他做起来却只是多了几分艳丽,显得更加动人。
陈垣不禁在心里感叹,要是言子池没多长几个心眼,怕不得被吞了个一干二净?
而事情就如陈垣所说,过不了几天,南巡的事情又一次被提上了议程。朝堂上吵了好几天,各派的官员都有自己的说法,就连贾政都被波及了好几次,每每发言的时候身上都犹如万箭穿心。
贾政又一次进言之后退下来,脸上满是苦色,张青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眼观鼻口观心。
朝堂上希望南巡的人其实并不多。这几年各地的天灾人祸都不少,前年的蝗灾,去年的水灾,户部都拨出去了不少银两。但是圣人显然是不会被这些原因所打动的。
他是天下之主,如此只是为了满足即将离世的太后一个小小的心愿,这是为人子的孝道。也正因为如此,朝臣干不过圣人的意思。
而在这些人中,太子是万分支持的。
他已经受够了圣人漠视的日子,不得不花费浑身力气去讨圣人欢心,而南巡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而且这件事情圣人是必定要做的,既然如此,还阻着圣人干什么?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十分妥当,既展现了我朝威严,又能够亲身体会到父皇治下的盛世,有何不可?”太子朗声而言,让圣人看向他的视线里带着几分暖意。
“四弟以为否?”太子得意之际,也不忘把诚王拉下水,他从头到尾都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而这老四却在这里浑水摸鱼?
圣人看向了诚王,沉声道:“诚王以为如何啊?”
“回禀父皇,孩儿认为,此事不妥。”诚王出列,淡声道。
此言一出,太子内心就万分得意。这小子不是最近眼瞎了吧?难道看不出现在父皇一意孤行就想要南巡,说这话不是找死吗?
圣人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却没有让诚王跟刚才那几个一样要说个四五六出来,让他站回去了。
但即使是这样,在朝会结束之前,圣人已经一锤定音,南巡是去定了。而且当场说了让几个成年皇子都跟着去。
贾政反对南巡,但是此时也不得不松了口气,这件事情的争执总算是能告一段落了。
南巡的花费甚大,贾政已经默默为户部祈祷了,在跨出大殿之前,他看到了走在他前边的诚王。诚王是这大殿上唯一一个明确反对南巡的皇子。其他的要不就是如太子一般为南巡助威,要不就跟三皇子一样龟缩不出头。
“唉,存周兄,我本来还想着说过些时日你能够南巡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直接,看来南巡是没你的份了。”张青假装难过的说,其实他也是真的难过,要是贾政南巡去不了,那去的人岂不就是他?他还想陪自家夫人呢。
贾政闻言也只是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张青是圣人的人,即使他不看好南巡的事情,他也不会直接跟圣人唱反调。但是贾政却屡屡被点名,而他也的确不认同南巡的做法,被太子党一顿炮轰。
哎他最近学弹幕里的词语怎么就那么多?
“不过存周兄的做法才是我辈当学的。”张青乐呵呵说道,正如朝堂上那一个个据理力争的朝官,他们当然知道劝服圣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能够因为可能性很小就不去做吗?
贾政做不到。
他曾经眼里的世界只有这个京城大小,直到去了台州府,去了扬州,那差别是怎么样的,真正的百姓生活是怎样的,即使只是惊鸿一瞥,也让贾政的想法发生了许多改变。
正如现在,贾政在想,太子果真不是一个国君的好人选。
为了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而不顾百姓的利益,更别说在扬州府听到的事情,贾政对太子的看法是一落千丈。
之前一直认为党派之争距离他很远,但是这几日朝上的争执,贾政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诚王看起来是想要夺位的人吗?
48。()
某日清晨,飘洒了一夜的大雪,此时地上满是洁白的雪,在微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绚光芒。om可这难得的美景却被一行脚印毫不留情的破坏了。
“不,不行,现在不是好时候。”陈垣看着匆匆而来的额言子池说道,眼里满是认真,“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留到最后。”
言子池眉头皱得死死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文书。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在论什么得失!”
陈垣看着言子池,满是不赞同,“言子池,不要有过多无谓的感情!”
言子池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是我的错。”
陈垣靠在椅子上,手里的蒲扇被他放在腿上。言子池为人机智多谋,偏偏就是这心性太软,不然以他的能力之前也不会混的那么惨。
“为什么圣人会这么沉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陈垣说道,“太后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管她要求什么事情,圣人都会答应的。”
“不可理喻!”沉默许久,言子池愤而离开。
陈垣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摆摆手,他就知道这小子会这样。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将离开京城,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不一会儿,陈垣的身影出现在外书房。
“王爷,言子池怕是不适合再在京里呆着了。”陈垣在行礼之后朝诚王说道。诚王眉头微挑,淡淡说道,“他在几天后就会离开。”
“对。”陈垣抱胸站着,虽然话里带着忧虑,但脸上的笑意说明他并不是真的在挂心这件事情,“臣只想知道王爷有没有想要”
“嗯?”诚王转身看着说了一半的陈垣。
“不,是臣想多了。”陈垣觉得刚才的自己怕是头昏了,这件事情还需要问吗?如果诚王殿下真的不打算做这件事情,那个书生也不会现在还留在京城内。
诚王似是看穿了陈垣内心的想法,淡声道:“你刚从院子出来,就又想回去了?”
“别别别,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都说了臣刚从那里回来,立马又进去了有损臣的身体健康啊。”陈垣振振有词说完之后,又讪笑不已,“王爷选定的时机太好了,就是那个时候圣人应该没有心思去处理吧。om”
“如果再加上一件事情呢?”诚王的声音清冷平淡,却让陈垣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太子他”
“看来今天你还没来得及去东院了。”
“嘿嘿,那啥,言子池先过来了。”陈垣知道诚王现在已经默许他能过去了,只是被直接点出来,即使是他这样的厚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诚王对陈垣甚少有约束。
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的贾政此时正脸色漆黑的看着宝玉,手里拿着的正是宝玉这次交给他的文章。
宝玉年纪尚小,贾政对他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只是这一次看着手里的文章,他的手顿时又痒痒起来,宝玉察觉到贾政的脸色不好,整个人缩了起来。
前些日子因为王夫人的事情,他在先生上课的时候完全听不进去,做出来的文章自然乱七八糟。
贾政虽然气得半死,但是前些日子宝玉的状态他也看在眼里。最后他也只是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宝玉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湿漉漉地看着贾政,让贾政的心也不禁柔软下来。
“出去的时候别乱跑。”叮嘱了一句,贾政才让宝玉离开了。
宝玉跑出书房后,却在角落拐角处看到了贾环。贾环披着件小披风,在那里不自觉地走来走去,宝玉喊了一句,“环儿,你在这里作甚?”
“宝玉?”贾环看着站在廊上的宝玉,诧异地从头到底看了宝玉好几遍,但是宝玉却看得出来他眼里的担心。
宝玉走到他旁边,看着贾环已经被冻得通红的脸颊,眉头皱了起来,“你在这里站了多久?”然后看到贾环的小手,脸色越加难看,“你的手都长冻疮了,快点随我离开。”
贾环却满不在乎,“没什么,这些衣服已经足够了。我早先便同你说过,你再这样子下去肯定要被父亲责罚的,现在知道了吧。”
宝玉想起刚才贾政的责骂,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虽然这一次父亲没有说罚他抄写东西,但光是那个脸色就已经让他内心惶恐。
“你说的没错,是我没有听你的话。”贾环在宝玉走神那段时间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只是宝玉一直失魂落魄的,怎么也听不进去。
但是想起贾环在这里不知道等了他多久,宝玉内心一暖,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拖到了自己院子。虽然贾母不肯让宝玉搬到前院,但是也给宝玉黛玉布置了院子。
拉到自己院子,宝玉让袭人快点把药物找出来。
袭人等几个翻出了药瓶,递给了贾环之后,便退了出来。晴雯看了眼屋内的场景,随手拿了根东西逗弄挂在廊下的鹦鹉,“真不知道宝玉是怎么想的,居然把环三爷带过来。”这句环三爷可完全没有半点敬重的意思。
袭人温柔的劝道:“环三爷到底是宝玉的兄弟,你这话可是大不敬啊,以后莫要如此了。”晴雯看了袭人一眼,“你也别装好人了,好与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保不准有些人心里更加看不起谁呢。”
屋内的两小只自然是不知道屋外人的各种心思。
宝玉这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宝玉拿到药瓶之后,仔仔细细地给贾环涂抹起来,“这些日子要好好养着,不然的话明年的话还会复发的。”
这样子严重的冻疮,连笔都不怎么握得住,“是不是你那里的人轻待你了?”宝玉想起之前听过的传言,顿时着急了起来,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怒意。
贾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从你之前闹得那一次,还有父亲去了姨娘那里之后,就没人轻待我了,这是前几年留下来的。”
宝玉闻言心中一涩,然后感觉拍拍自己的脸,就怕自己的脸色难看起来,让贾环想到其他事情上去。
“反正今年好好养着,明年才不会再这样。”宝玉把整瓶药都塞在贾环怀里,“记得天天抹,明天去的时候我可要看到你手上的药膏,我会去同先生说的。”
这边两小只说得开心,那边贾母又把贾政叫了过去。
“政儿啊,上午有个人拿着你的帖子过来,说是你请的大夫,人凤姐已经安置好了,这是我们府上原本就有大夫一直在照看着,你这是何意?”贾母自然不会认为贾政是无的放矢。
贾政这才想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时日昏了头,几乎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这位大夫是孩儿特地为玉儿请过来的,之前看她的身子娇弱,说是已经吃了经年的药物。就算是上佳的补药,也经不住天天吃。因此我才特地让人去寻了这位神医过来,期望能够调养玉儿的先天不足。”贾政自从在扬州回来之后,这件事情就一直记在心上,现在这人终于到了荣国府,他自然欣喜。
贾母闻言自然是大喜,黛玉的身子骨弱她向来就知道,人参养荣丸她已经吃了好些年,但是却没什么起色,要是这位神医真的能够治好黛玉的身子,那真的是太好了。
贾政自然没有贾母想的那样,因为多有在意,这些事情他也是查过许多书籍。先天不足的病,能好好养着便是好事了,能完全治好贾政是不抱希望的,当然面对贾母的时候,贾政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
如此,这位神医就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