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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不多。
君不见赵天翔也只能被他们称作赵大人吗?
要是贾政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是要大吐苦水的。天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在你面前刷着弹幕,你又不能调透明,又不能让这块东西消失,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看着这些弹幕,骂人的,称赞的,好的,坏的,即使是贾政不愿意的情况下,其实他已经不自觉地接收了其中的思想。
张静之也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说得清楚明白,之后又转移了话题,几人在甲板上聊了好些时候才各自散去。
夜深了,船队静静地在江面上行驶着,而某一艘船上,诚王所在的房间还依旧灯火通明,屋内除了诚王,赫然还有陈垣,依旧已经离京三个月的言子池。
“王爷,您是打算在南巡路上说破这件事情啊。”陈垣看完了京中来信,若有所思道。
言子池取过他手里的信件,自己扫了几眼,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也突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还有着惊喜的意味,“王爷,您真的如此打算?”
可还没等诚王回答,陈垣又开口了,“不,不对,太后娘娘还没有只要她在一日,圣人就不可能真的处罚王爷还留有后手吧。”而且还是一旦说破,就连太后现在的样子也无力回天的事情!
诚王坦然说道:“没错。”
“王爷你真是阴,呸呸呸,是真的高明啊!”陈垣下意识想“赞叹”几句,想起之前自己嘴贱的事情,又急忙住了口。
言子池脑子转得没有陈垣快,此时显得有点茫然,但这件事情王爷已经决定要干了这样的意思他还是看出来了,顿时大为痛快。
“子池,之前要你收集的东西都收集到了吗?”诚王看向言子池,言子池立刻躬身回道,“已经收集到了,正在运往这里的途中。连带着制造的人,也都在途中了。”
陈垣眨了眨眼睛,清亮的眸子里待上些许的笑意,“没想到居然还让你给找到了,这下更有把握了。”
“好了,夜深了,你们两个也暂且回去吧。”诚王开口,两人自然立刻就告退了。
抬手一挥,远处的灯光便消失了,徒留诚王一人在黑暗中,还没开始,他就已经知道结果是如何了。
51。()
有了张静之跟卢回在同一艘船上,贾政也时常有人说话,倒没有在车上的时候那么无聊。om赵天翔似乎是有些晕船,很少出到船舱。
虽然现在才四月出头,但是南方的春天已经早早到来了,两岸的树木都开始冒出了嫩绿色的芽叶。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船队到了徐州的时候,圣人特地停留了几天,而后才又继续向南边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在风景优美的地方就多停留一两天,在闲暇的时候也会找几个大臣过去。
贾政也被宣过两次,都是关于水运跟河道的问题。贾政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对这些事情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看法,有了自己的主张。
贾政退下之后,圣人喃喃自语,“他的目光向来不错,朕还以为贾政真的是个扶不起来的。老了,老了”屋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一个皇帝开始感慨自己已经年迈的时候,说明他已经注意到了年轻的儿子们给他带来的威胁。
“贾政你注意一点,小心小命不保。”
“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帝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对吗”
“这孩子心还真是大,要是我现在可开心不起来。”
“目光短浅。”
“皇帝的疑心真特么的重啊。”
“不知道贾政将来会怎么样?”
贾政踏在船板上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失态了。他强行淡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才徒然坐了下来。
弹幕上边说的难不成刚才真的是他忽略掉了什么东西?贾政闭着眼睛死死的回想着刚才的对话,神情,谈及的内容
等等?
贾政的眼睛又突然睁开了!
她想起了一件十分微小,但是现在想起来却十分在意的事情。
圣人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次主动谈及到他的儿子的时候,几乎是在贾政,或者其他人在说话时候带上了,才会开口说那么一两句,其余的时候几乎不会主动提及。
贾政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这么明显的征兆他怎么从来都没有上心过呢?!怪不得弹幕说他在找死,他特么的就是在找死!
之前的时候贾政虽然跟圣人的接触少,但是好歹在成为工部侍郎之后也是需要上朝的人。对圣人的说话方式不能说是非常了解,但是至少也是比较清楚的。
圣人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回避过。
而与此同时,贾政的视线落在一句弹幕上,“话说,其实哪个皇帝不怕老呢?老不就代表着儿子们会夺权嘛。”
贾政一拍大腿,决定这段时间能有多龟缩就缩起来,绝对不主动招惹是非。
天知道他可是一直记得贾家被抄家的事情,原本就已经有着很大的危险了,要被再掺和进去党派的事情,估计会被灭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只是诚王应该没有这样的心思吧。贾政暗自思忖,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贾政忽略了自己会这么清楚的原因,他又不是陈垣,怎么能够猜透诚王的看法呢?
船队走得很快,过了些时日就到了扬州,扬州是个好地方,有名的景点也有很多,不过有相当一部分是跟水有关的,南巡下来大部分时候都在船上,这些地方虽然优美,但是很快被排除了。
贾政默默地捋捋胡子,甄家不就是在江南?而且这一次接驾的人,他记得便是甄家的人。
不过虽是如此,贾政却不打算去特地拜见,如果遇到了再说吧。
追根结底,他对甄家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太张扬?亦或者太过度了?总感觉这对甄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贾政倒是想找个机会去见一见林如海,从很久之前有了吐槽系统然后写了第一份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如果那一次没有林如海的回答,他根本不可能狠得下心来操作这件事,更不可能在圣人把折子甩到他面前时有任何证明自己的话语。
但出于种种原因,贾政一直没有跟林如海见面,书信往来到倒是挺频繁的。
不过贾政刚想到这里,就有人来传旨意了。圣人太后王爷这些贵人已经到了行宫。现在通知他们呢也可以收拾东西搬到行宫去了。
余户早就麻利地收拾好了,过不多时,又一行车队朝着行宫的方向走了。贾政听着道路两旁稍显喧闹的声音,轻轻撩开一角,而后又放下,两边都挤满了百姓。
贾政脑子里的想法突然转到了圣人身上,圣人每次南巡要是都这么大张旗鼓的,守卫的估计要脑袋估计都要炸裂了。
到了行宫,贾政安顿好了之后,早就觉得一身酸软不堪,但是今晚的宴会又不能不去。只得先吩咐人送了水过来,洗漱一下,又换了衣服。
华灯初上,便有人来引着众位大人前去宴会的场所。贾政在下午这几个时辰里,也打探清楚他附近住着的还有张静之,卢回跟赵天翔,还有几个其他的官员。
但是王爷这些贵人,却都是住到另一边去了。不对,还有一位诚王,诚王据说主动朝圣人要了一个另外的位置,刚好就在他们这一边,认真算去,距离还不远。
来到宴席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后,贾政这才分出心神去看其他人。圣人等人肯定还没来,官员们大部分都已经到了。om张静之跟卢回正冲他笑着,贾政也连忙回应。不过这座位安排是按照部分的,贾政身边的官员是兵部张大人跟刑部刘大人。
几人见了之后相互寒暄几句,然后便安静了下来。
贾政的眼睛朝周边又看了几眼,突然看到了林如海!他与林如海已经多年未见,自从贾敏嫁给了林如海之后,十几年间就只见了寥寥几面,这倒是惊喜。
林如海虽然的职位不高,但是巡盐御史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自然也做得比较前边。他显然也看到了贾政,冲他点头致意。贾政自然也是拱手回应。
而后贾政也就老老实实待着。行宫虽然奇花异草颇多,布置也十分得人心。但毕竟是皇家园林,贾政也只是粗粗看了几眼就作罢。
等声音都喧闹起来的时候,贾政才把头朝门口方向转过去,果不其然,最先进来的便是圣人,太后并没有出席,而后虽然有几个妃子也跟着进来,但没有人有资格与他同行。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吧。”圣人说完之后,便在自己位子上坐下了。
虽然隔着几个席位,且圣人在上他们在下,但是贾政却还是能够看得出圣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再加上太后没有出席,难不成太后
贾政垂下眼脸,不再抬头。
随着圣人开宴,宫女太监们如流水般进入大殿,为各个席位送上食物。贾政随手夹了东西吃,听着隔壁两位大人的谈话,自己并不开口。
圣人显然心情不太好,但是被太子逗乐几句之后,脸色也舒展开来。而三皇子也不亚于人,使尽浑身解数在争着圣人的注意。
三皇子原本是没在圣人的考虑范围内,只是淑妃多次请求,这才让三皇子跟了过来。三皇子显然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圣心,这才表现得如此踊跃。
贾政看了一眼,无奈摇摇头,真正算得上没有开口的人,只有诚王殿下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诚王就一直在席位上小酌,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哈哈哈哈哈哈,父皇,孩儿前几年到江南的时候,听闻江南的舞娘舞姿比北边的要好上许多,一见之下果然不同凡响。之前也命人去寻江南最有名气的舞娘,父皇可有兴趣?”太子在一轮敬酒之后,脸上带着笑意地出声。
圣人脸上兴起一丝兴意,“既然如此,就宣上来吧。”
不多时,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十几位穿着比较透的女子半掩面纱地走了进来,乐师也开始演奏起了曲子。
随着曲子响起,女子们开始在场中舞动起来。舞姿曼妙,腰身宛若盈盈不可一握,轻盈的步伐,旋转的瞬间,眉目流转,十分动人。
贾政看了几眼之后,便低下了头。
弹幕倒是挺溜的,“yooooooo这舞蹈挺好看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子的孝心真够足的科科!”
“这腰太细了有点hold不住。”
“哎呀喂美人啊!!!”
“太猥琐的美人计无法接受,这样子还能够其乐融融?”
“洗眼睛洗眼睛”
弹幕其实说起来只要不是骂他的,都比场上的有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些美貌的背后藏着那样的心思,贾政就没有看的欲/望了。
圣人看到场下的表演,倒是显得兴致勃勃,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似乎真的被这表演吸引去了全部的心神。
贾政召来了守在身边的小太监,让他给自己取碗醒酒汤过来,刚才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有点多了。
“铛――”一声尖锐的响声,贾政迅速往那个方向看去,同时心在往下沉,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声音!
那个方向――圣人!此时圣人早已经不在自己的座椅上,几个御前侍卫紧紧地守在圣人身前。
“来人!护驾!有刺客――”圣人身边的大太监声音都几乎撕裂了,与此同时,听到屋内声音混乱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
贾政身后就是柱子,他在那里站定之后,才有时间看向那最混乱的地方。
刚才那一群还载歌载舞的舞女们一个个手携匕首,与侍卫们颤斗,最近的几个人早已经扑到了圣人的面前,只是被侍卫们拦了下来。
只是那些舞女手里的匕首显然是抹上了毒药,被割伤的侍卫们很快就后力无继,舞女们越逼越近。
贾政虽然怕死,但是也知道绝不能让舞女们伤害到圣人,只是先不说贾政的武力值如何,就说这隔在中间混斗,贾政是绝对过不去那边的。
此时场面十分混乱,虽然舞女们只有十几人,但是也有跟着进来的人,场中一片乱斗,很多官员都躲在了两侧的柱子后边。
贾政就在间隙中看到了林如海,张静之跟卢回等人。刺客的主要目标是圣人,对于逃窜的官员完全不放在心上。
在确定了他关注的那几个人没事之后,贾政又一直看着上头的圣人,嗯?贾政定眼看去,太子跟几位王爷皇子也被护在后边,但是剑光一闪,诚王跟昭王都已经拔剑迎战了。
两位王爷本身的武艺十分高超的,诚王尤其出众,夹逼之下,舞女们很快被渐渐逼退。见势头不对,其中一个女子张口便吐出一个细小的针来,小到几乎看不见。
而后几个女子也纷纷如此,拼着受伤也朝着圣人的方向吐针。诚王剑花一甩,“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但随即他脸色微微一变,转身闪到了圣人正前面。
“太子!太子――”贾政眼尖地发现挡在圣人面前的一个穿着金黄色服饰的男子倒了下去,看来是太子为了护着圣人才受伤了。
而舞女们吐完了针,连看都不看结果便全部都抹脖子自杀,御林军头领立刻把手里逮到的那一个歇了下巴,但是不多时也口吐白沫死了,看样子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喝了毒药。
就算还有几个逃窜的乐师被抓到了,但是看着他们惊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知道不多。想想现在场面上站着的人脸色就十分难看,尤其以御林军首领为甚!
天知道太子你干嘛那么有闲情逸致?只是此时太子已经为了圣人挡了一下,受伤倒地,这话也只能死死掩住不能说出口。
“太医!太医呢!快把太医都给朕叫过来!”圣人显然十分震怒!方才那样混乱的场面他都没有变色,在看到儿子倒下去的时候,到底是变了脸色。
太医们很快就被领了过来,围在太子身边,太子的左臂中了一针,针的周围已经乌黑起来,太医们一看到这个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这毒性太强了!
台阶下,贾政从刚才的地方出来,走到台阶附近擦拭着剑的诚王旁边,刚想开口,就见诚王整个人也倒了下来!!
他想都没想连忙上前一步搂住诚王倒下来的身体,然后再缓缓放下来。“太医!太医!”
有眼尖的看到诚王也到了下来,联想到之前诚王与舞女们的颤斗,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连忙跟着叫了几声。
圣人原本在看着太医们的诊断,一听到这个声音,再看到昏迷的诚王,脸色终于遇难看起来,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的人,几步走到诚王旁边,看着贾政怀里已经脸色发青的诚王,开口道:“院使快快给朕过来!”声音嘶哑,带着轻微的颤抖。
院使连忙撩起下摆,带着几个太医匆匆赶了下来,一看到诚王的脸色心下就暗道不好,检查几下之后,冲着贾政说道,“这位大人,劳烦您跟臣一起给诚王殿下翻个身。”
贾政点头,跟着院使一起用力,然后把诚王殿下翻了个身。成年男子的体重很重,贾政为了不让诚王殿下的脸磕到地上,只能半搂着他的上半身。
“嘶――”一看到诚王的后背,几声轻微的吸气声就响了起来。圣人听了心烦,但是也没有开口呵斥,因为他也心下震惊。
昭王在一旁说道:“那些舞女挑的角度都十分刁钻,难以抵挡。本王还想着刚才那些毒针怎么少了许多,原来都是四哥给挡了下来。”
诚王自小练武,刚才那波攻击他不可能躲不过去,但是这目标本来就是朝着圣人而去,他躲开了,身后人肯定会有死伤,在挡住了数根之后,他最后用后背挡住了其余的毒针。
太子只是中了一根毒针就已经瘫软了下来,更别说是中了十几根的诚王了。毒针上的毒性十分强烈,根本容不得想太多。
院使立刻回禀,“圣人容禀,王爷的毒性太过强烈,现在已经容不得挪动了,臣恳请现在就为诚王殿下施针,先阻止毒性入侵了心脉。而因为不能挪动,臣现在需要贾大人在此。”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施针!”圣人怒道,“纪子和,让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屋子,御林军派人看守。让人把这里围起来,不要打扰诚王的施针!贾政,朕命你好好守着诚王,听明白没有!”
“是!”贾政跟纪子和领命,接着这里就被围了起来。
院使看着贾政,轻声说道:“抱歉了大人,拖了您下水,只是现在您万万不能手抖,臣为王爷施针,绝对不能有半点晃动。”
“臣明白,院使大人快快施针吧。”贾政应道。若是换了其他人,贾政肯定恨不得把院使撕成碎片,看院使的口气就知道他对能不能把诚王从阎王殿抢救回来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贾政守在这里,要是诚王有个三长两短,圣人不得把他扒皮了。
只是诚王对他恩重如山,而且还有诚儿,贾政绝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圣人袖手站在被围起来的地方外,看着两个儿子被施救,面沉如水,御林军首领早已经被他责令去查明事情的首尾。
“陛下,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夜色深沉,纪子和忍不住开口。
“尧儿的命还不知道在不在,朕现在怎么安心得下。”现在还敢站在圣人身边的,也就只有纪子和了。
也只有对这个相伴自己几十年的太监,圣人偶尔还能说上两句真心话。
“朕一直委屈了这个孩子,今日要是朕,不,绝不会,尧儿不会的!”圣人的话最开始有些混乱,到了后头却十分坚定。
纪子和明白圣人的心思,也由衷地希望诚王能够好好的。
太子早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就已就已经脱离了险境,被送回房里休息了。而诚王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贾政此时手都有些僵硬,这恐怕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抱人抱那么久。有好几次他能够感觉到诚王的呼吸渐渐轻忽,随着院使的施针,又渐渐变沉。
为了施针,诚王背后的衣物都被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只留下还残留在毒针上的碎片。
到了拔针的时候,院使身上的袍子都被汗给打湿了,汗水流到了眼里,酸涩得他连眨了几下,但是连擦都不敢擦,同时,他的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