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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本就心细,对宝玉也有一些似有似无的情愫,敏锐地觉察到宝玉的不妥。宝玉知道黛玉的性子,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可是那些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尤其是在黛玉面前!
宝玉是在昨日的时候听到这些消息的。
本来得知父亲今天要回来的消息,宝玉虽然带着一点忐忑,但是更多的是开心。把茗烟折腾去买东西后,他一个人在内院里乱晃。
前些日子父亲寄来信件,里头说了等今年过后,便要把他从内院迁出来的事情。贾政一想到不能跟现在这样跟姐妹们相处就不开心,尤其是林妹妹,但是他也不想一直呆在内院,连府门都出不去。
出过一次门后,便知道外边的世界有多宽广。
经过假山的时候,宝玉突然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突然响起来的。
宝玉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心情去听几个仆妇的讲话,刚抬脚,却听到几个零星的字眼,顿时僵住了。
“都说王夫人是自己害了自己,要不是一直窥伺着林姑娘的钱财,就盼着林大人去世之后能接手呢,老夫人怎能容忍得了?”
“怎么说,不是因为她放贷的事情吗?”
“那也是啦,不过不是说林大人病重,王夫人敛财成性,怎么不会看中这点?听说她就盼着林大人去死呢!”
“哎呀原来是这样,王夫人也太狠心了,之前不是听说她讨厌珠大奶奶?还死命蹉跎,要不是怀孕了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你”
虽然听得零零碎碎,但宝玉却仿佛通身血液都冷了下来。王夫人被送去休养,他一直都以为真的是因为太太生病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
等到宝玉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几步走到假山后边,却发现空无一人,那几人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宝玉一整天都因为这件事情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找谁去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直接发了高烧。
想起出前因后果,宝玉看着黛玉哑口无言,两人便这样默默对视,暗暗的情愫在室内流转着。
正在这个时候,袭人掀开帘子,看到宝玉站在黛玉面前,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出两个人在对视,但是她的声音惊醒了双玉,两人连忙移开视线。
“宝玉你可醒了,我这便让人去告知老夫人跟二老爷。”
贾政得知宝玉醒来的消息,正好也是他醒来的时候。跟贾母说完之后,贾政便回书房处理事情,弄完之后睡了一觉,谁知道也睡到了下午。
前去看完宝玉之后,贾政并不打算跟宝玉说些什么。内院的事情贾母已经说了不要让他插手了,这件事情她会处理。等到几日后宝玉完全恢复了,贾政也才放心了心,然后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朝堂之上。
圣人回京之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朝中却暗涌不断。不断有朝臣上奏请求释放太子跟三皇子,尤其是御史。在没有圣旨没有罪责的情况下,他们完全不能接受。
御史向来是有事找事,没事挑刺的一类人,遇到这种事情不钻研个透是不会放弃的。
贾政一直保持着小心警惕的态度,很少在朝堂上说什么引战的话语,但是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随意他们这些随着下了江南的官员还是多次被点名。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贾政几乎是飞出了大殿,张青在后边追着表示自己居然有点累。
好不容易闪身进了贾政的马车,张青便自己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存周兄,你跑得飞快做什么?我在后边追的好累。”
“有什么事情吗?子睿。”贾政无奈笑道,要是不快点,那些什么刘大人成大人就想跟他说说话了。
“没事,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江南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张青随意的摆了摆手,爽朗地说道。
贾政
这还叫没什么事情?!
“你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以说的。”贾政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扬州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张青回答,然后立刻就明白了贾政的意思,难不成那两位跟这件事情有关?一想到这里张青就把自己的心情收了收,只知道一部分就够了,不要再自己作死。
“太后不行了。”张青沉吟了一会儿,突然低着声音说了一句话,又快又急,让贾政几乎听不清楚,但在听清楚的那一刻却仿佛惊涛骇浪。
如果太后去世了,那么整个朝堂都会发生动荡。
之前说过,皇后跟太后同出一家,这也是太后一直护着太子的原因。而太后也从来不是弱女子,在圣人还未继位的时候,也是个果断狠戾的性子,只是人年纪越老,便越软和下来。
但是她身后的家族,却很大成分因为太后才独享尊荣,如果太后去世,太子不仅仅失去了最大的依靠,也失去了身后大半的势力!
到那个时候
贾政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希望到时候不要太乱了”张青也是这样的希望。
与此同时,诚王早就接到了消息。
“派去的人呢?”他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回响着。书桌前一人单膝跪着说道:“已经看过,药石无解。”
诚王内心叹息,“既然如此,把人撤回来吧。”既然已经尝试过了,他也不用再有遗憾。
“是!”
“太子跟三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太子跟很多官员私底下都有联系,圣上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什么动静。三皇子那里除了淑妃娘娘派过人,就没有什么动静。”
陈垣站在旁边看着一问一答,最后开口说了一句,“王爷,你如果把三皇子跟太子都弄下去了,您有没有想过,剩下的这几个人里,谁能堪当大任?”又有谁能当这个皇帝?
诚王沉默不语。
剩下的几个人里,赵王跟昭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下头的那几个又太小。陈垣说的事情正是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如果如果是您自己呢?”陈垣斟酌着开口,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诚王最不愿意提起来的。但是还是开口了。
如果放过太子跟三皇子,陈垣他可过不去自己那关。他心里恶毒得正在冒汁水,哪里能这么做?
诚王继续沉默不语。
陈垣自己滔滔不绝,“您也知道那几位是什么性子,对朝廷对将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您没早做打算的话,将来自己怕是得气死。”
如果诚王不是这个性子,或许对百姓完全不上心的话,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斟酌的,但是现在
或许这样的事情在其他人看起来太过自大了,但是在陈垣看来,如果诚王有心的话,有些东西不言自喻。太子跟三皇子?赵王跟赵王?那等心胸狭小的人,要是真的上位了,那才是灾难。
陈垣摇摇头,问题是他居然不想做!陈垣每每想到也是有些咆哮,他虽然放诞不羁爱自由,但是跟着的主子如果向上一点他也会开心一点。
“这件事情,不必再提了。本王心里自由主张。”诚王淡声道。
本王本王,对着我就是本王,对着贾政就是我我我的自称了。陈垣有些无语,行行行,您是大爷。
但是陈垣知道,诚王动摇了。
他虽然十分厌恶,但是,端看剩下几颗歪瓜裂枣,陈垣自己都没有辅助的心情,更何况是诚王殿下?
60。()
贾政回到荣国府,今天他跟张青讨论了很多事情,有些让他头脑发胀,有些也让他唏嘘不已。
贾母因为贾政这段时间刚刚回来,又因为宝玉的关系,这段时间尤其喜欢把众人叫过来聚在一起。
贾政自然也不会拒绝,在换了衣服之后便到贾母的院子去了。看到贾环也在的时候,贾政眼底露出了暖色。把他叫到身边问了几句,而后满意的点点头。
对这个儿子贾政的要求不高,或者说对除了贾珠,贾政心里对其他两个儿子都是没有太高的要求的。
仔细地观察了宝玉,看得出贾母应该已经跟他谈过这件事情了,他的表情神色跟往常无二,气色比起之前好上许多。对母亲十分放心,贾政没有在想着这件事情。
饭后,贾政刚打算起身,突然脸色大变,听着那若有若无的钟声!贾母刚刚端起来的茶碗也摔在地上,脸色骤变。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贾政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那幽静却响彻京城的钟声――太后宾天了!
贾政怔然,今天他还跟张青讨论这件事情,没想到晚上便已经
与此同时,太后宾天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诚王站在窗边,望着皎洁的月亮,听着那一声声仿佛永不停歇的钟声,除了握紧窗台的手,并无变化。
第二日,圣人一连下发三道圣旨,令军民摘缨冠去装饰,民间止乐停嫁娶以及一系列的丧仪事项,当天圣人罢朝!
第三天,圣人再下令,命令凡三品以上,不论王公大臣,皆入宫哭丧。
此时荣国府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把家中事物都交给了凤姐,贾赦贾政并贾母等人皆入宫。女眷与官员大臣的地点不同,到宫门口的时候众人尽皆下了马车,跟着太监宫女的引领去了不同的方向。
“我去,这古代真没人性,这天还黑压压的居然要人跪那么久!”
“这个时候怀孕真倒霉,不是硬生生跪晕跪流的节奏吗?!”
“太子哭得感觉要抽过去了23333靠山倒了的确该担心,谁替他力挽狂澜啊现在”
“一个个都那么动情也太假了吧?!”
“卧槽我看到了小橙子!那么小!皇帝没人性!狗带吧!”
“不要啊小橙子,脸都煞白煞白的。”
“好心疼qwq”
“虐待儿童!等等,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不才三四岁大小吗?!”
贾政跪着的这个方向,正好能从侧面看到前头的几位皇子皇孙,虽然看到了弹幕里的着急,但是其实没有弹幕所说的那么严重。诚儿好歹跟着诚王练了一段时间的武艺,身体素质比起之前好上太多了。
反倒是贾政自己,跪到第四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贾母倒还好些,因为年老的缘故,再加上贾政等人有打点,还是有给贾母垫了个垫子。
二十七天过去之后,贾政都觉得自己仿佛脱了层皮,贾母回来之后当天就躺下了,喝了好几天药汤才好。
发丧送灵当天,文武百官皆去送行,如此,这件事情才算尘埃落定。
一件一直放在贾政心里的事情又浮了上来,等太后去世这件事情一过去,原本压下去的事情怕是都要爆出来了。
虽然怀抱着这样的担忧,但是每日上朝的时候却是贾政最舒心的时候,毕竟虽然上朝,但是为了照顾圣人的心思,根本没有人扯皮,之前需要说上几天的事情现在三言两语就下了决定。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圣人的内心极度悲伤,在这个时候还自己去撞枪口也只能说是自己执意要找死了。
下朝回到工部的时候,贾政刚坐定掀开了放在他桌子上的文件,就有人来传,说是称王殿下要见他。
贾政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赶到了诚王殿下拿出,虽然速度很快,不过贾政还是没猜到诚王让他过来的原因。
称王看见匆匆过来的贾政,指了指摆在他对面的椅子,淡声说道:“坐吧。”
“臣谢过王爷。”贾政拱手之后才坐下。
“今日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你的妹夫林如海的事情。”诚王的声音带着稍缓的暖意,但是声线却依旧那么清冽,犹如清泉。贾政闻言不解,一路上他设想过很多种事情,但都没想到是因为林如海的事情。
“如海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王爷。”贾政也只能猜到这一点了。
“林如海是父皇的忠臣,一心一意只想着君王。此前他的行事做派颇有不留余地的感觉,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动作很大。”
“但是这点时间却感觉到收敛了很多,我想知道,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
贾政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虽然他一直知道诚王有着一股不俗的势力,甚至他现在身边也肯定有这样的人守着,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诚王却宛若亲眼所见那般!
“臣,的确是与他商谈过,因觉得如海感觉不对,便劝说过他。”贾政不敢怠慢,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说到底,贾政也不知道诚王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了,所以打算来探他的口风?还是他真的不知道?感觉怎么都是前一个。
“哇诚王好帅好帅好帅啊!!!”
“贾政这段时间居然都不去看诚儿,差评!我要看小橙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如海不打算去死了?甚好甚好,吾心甚慰。”
“不想看黛玉没了爸。”
“美丽的黛玉”
“于是他们从此走向了幸福美好的时刻”
贾政看着弹幕很无奈,行行行,您的诚王殿下最帅!因为弹幕贾政想到了诚儿,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贾政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因此也很少跟诚儿联系了。
“太后宾天后,之后的事情你怎么看?”诚王得到贾政的回答之后,并没有继续就这件事情提问什么,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贾政内心一凌,太久这件事情,不管是对圣人,还是对诚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诚王到底在太后身前养了一段时日,即使后来因为太子的事情有些龌龊,但太后毕竟是长辈。
“臣认为,这尤其是一件憾事”诚王突然打断了贾政的声音,话语里带着轻微的无奈,“别来虚的,我问的是,对这件事情之后的事情,你怎么看?”诚王目光炯炯,让贾政把那些有的没的给咽下去了。
既然诚王想听真话,贾政就实话实说了,“臣觉得,这件事情于公于私的确有着极大的动荡。之前因为太后的缘故,那些被压下的事情很有可能翻盘。但是,同样也因为太后的缘故,圣人可能会更加心软。”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真的冷血无情。这件事情都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现在贾政还没办法做出预判。
“但是,这对太子的实力是一个大大的削弱。与王爷想做的事情有利。”
“哦,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诚王饶有趣味的挑起眉毛,贾政梗住,要说得那么直白吗?
看着等着他回答的诚王,贾政硬着头皮说道:“臣觉得王爷对太子的一些做法不太满意,可能是打算让太子受到应有的,惩罚。”最后两个字被贾政快速的含糊过去了,但诚王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你倒是猜得挺精。”诚王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没再问下去。贾政松了一口气,要是诚王再问一句,贾政保不准连最深的想法都要暴露出来了。
比如,贾政其实觉得诚王想要把太子拉下太子的位置,对搜刮民脂民膏的三皇子又十分不满,更别说只会从旁搞小阴谋的赵王,跟遇到大事就龟缩不出头的昭王了。
可是,这数来数去,不就只剩下贾政把浪得没边的心思收了回来,罪过罪过,要是再胡思乱想不小心蹦出几个词的话,那他估计就没命了。
诚王没有再问什么,把话题转到了诚儿身上,说了诚儿一些事情之后就把贾政给打发走了。
贾政表示对这样的发展他有些懵逼,所以今天诚王到底找他干吗来着?问了些难以回答的问题,然后又谈了谈诚儿,最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让他走了?
好吧,贾政收敛了心神,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被当作谋士的经历,所以他现在才感觉很奇怪,等他熟悉了应该就不会了吧。
回到了自己屋子,贾政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或者说,塞到了脑子深处,开始处理事情。
而此时还坐在书桌后边的诚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若是房间现在有人,怕是要被吓死了,诚王的笑意是多么难得。
刚才贾政惊愕的表情,不解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态度,都让他油然地升起愉悦的情感,真是
有点想把他纳入麾下了,是真正意义上的,纳入麾下!
61。()
等贾政从事务中抬起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他揉揉太阳穴,把已经归纳好的放到另一边,收拾完之后打算离开。
上了马车,他松了口气,拿起车上早已准备好的糕点垫肚子。中午的时候他忙昏头了,连饭都没吃,现在停下来胃简直要翻天了。
原本因为哭灵二十七天,贾政的胃已经有些小毛病了,现在有时不正常进食胃都不怎么舒服。
“老爷,前头太多人了,小的绕道而行?”马夫在外头请示,贾政嗯了一声,也没注意,等到马车掉了个方向之后,贾政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怎么回事?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人?”
本来贾政就是晚回,这个时候街上人应该很少的才对,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冒出来了?“陈三,刚才街上是什么情况?”
“一大群人围在街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夫说道,刚才他就是生怕马车被冲撞到这才立刻把马车赶走。
“陈三,找个地方把马车停下来,你先去看看情况。”贾政越想越不对劲,沉声说道。陈应是,找了个地方停下马车之后,立刻去刚才的地方查探去了。
贾政等了一会儿,陈三回来,语气里惊异夹杂着小兴奋,“老爷,那里死人了,看着像是个书生,说是在隔壁街青楼醉生梦死一天之后,猝死在那里了。”贾政闻言眉头却死死皱起来,书生?又是书生。在这个时候书生死了?
贾政让陈三把马车驾回去,但是直到吃完东西回到书房,他的眉头都皱得死紧,思绪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真的就太
就在贾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桌上突地出现了一张白纸!不,贾政的瞳孔缩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然后再低头看桌上的白纸不是白纸,他掀开来看,反面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
看完了上头的字,贾政内心震惊,不仅仅这里头的内容,也为这出现在他面前的信?贾政也不知道怎么下定义。
“啊啊啊啊啊啊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