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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机都十分完美,一入口那香气便在齿间徘徊,实在是舒心。
“王爷这手功夫可真是绝妙,比起那些沽名钓誉的大师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贾政毫无保留地赞叹道,从未想过诚王的茶艺竟然是如此好。
诚王俊美的脸庞仿佛也被这袅袅烟气给柔和,不再那么冷峻,“存周过誉。”
存周贾政怔然,诚王从来不曾这般称呼过他。
“存周觉得,什么才叫国泰民安?”诚王恍若不觉,开口问了一个毫不相干却又让贾政想了许久,才敢回答的问题。
“臣认为,能使看得见的地方与看不见的地方一样喜乐安康,便已经能称得上国泰民安。”贾政恭恭敬敬地说道。民足食有衣,无战乱之忧,无天灾之祸,君臣相得,河清海晏固然不错。只是下意识的贾政脑海里就蹦出这句话。
诚王又问,“太子失德,存周认为,谁能担此大任?”
贾政背后的汗唰的就下来了,这个问题是那么的敏感,甚至贾政现在都摸不准到底诚王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自己上,还是另有其他的想法。
更何况,之前贾政还能够很准确很认真地说,诚王对那个位置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是现在,太子一倒,除了诚王,又有谁能够担起这个位置?而又为什么,诚王现在会问他这个问题。
贾政最终说道,“臣愚见,此事,唯心而已。”
诚王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温和地说道,“存周,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你都会像现在这样缩进壳里,好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能够逃过一劫了。”
听到这句话,贾政原本在进门的时候就跳得很快的心变本加厉,简直就要蹦出来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怎么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臣不敢。”贾政说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诚王轻声说道,视线紧紧地盯着贾政,让贾政的心里毛毛的。“臣,真的不敢。”贾政冤枉啊。
“我曾经想过慢慢让你知道,可岂料你看似古板,实则滑不溜秋,察觉到一点危险便不敢吱声,以为把脑袋闷起来便看不见身子。”诚王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他的声音虽然清冷,但是并没有寒意。只是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贾政就感觉心瑟缩了一下。只要贾政一转头,旁边就是窗户,窗外阳光明媚,贾政心里却是寒风嗖嗖,诚王殿下这是
而此时贾政双眼平视着诚王的衣领,完全不敢抬眼去看看诚王到底是什么表情,心里揣测不安,但是贾政又说不出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莫名的不安从哪里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的诚王完全不对劲。
“臣并没有躲起来,不知道王爷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呢?”不回答也不行,回答更不知道说些什么,贾政都快被愁死了?
“你不知道?”诚王的语调奇异地上扬,原本清冷如玉的声音带上了暖色,却让贾政的心瑟缩了一下,贾政咬咬牙,没有说话,双手却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状,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出现那般。
“可惜就算你不知道,我依旧心悦你。”冷冽的声音里伴随着淡淡的温柔与叹息。
贾政整个人就僵硬掉了,耳朵坏掉了,什么都听不见。眼睛坏掉了,什么都看不见。心也仿佛坏掉了般要跳出来,那跳动的声音几乎比鼓声还大。
“臣罪该万死!”贾政的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把这句话憋了出来,脑子里的意识也渐渐回笼,顿时跪倒在地,铺天盖地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翻滚,却半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你何罪之有?我心悦你,又不是你欲杀我。”诚王坐在座位上,双手合十放在腹部,幽暗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贾政。贾政察觉到那挥之不去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整个人几乎跪趴在地上,急声道:“王爷!此事有违天伦,不遵礼法,恳请王爷切莫有此等想法!”
君臣纲常,伦理道德,贾家声誉,众口铄金。无论是贾政从幼时便接受的儒家思想,还是如今坊间的评议,都让贾政对龙阳之好避之不及,若今日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诚王,他必定要怒骂几句,把这人逐出门去!
震惊,诧异,奇怪,尴尬什么样的情感都有,贾政都说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什么,但唯有一个,这件事情绝对不容许。
贾政宛若听到了诚王轻轻的叹息声,下一刻他就从地上被拉了起来,贾政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正正对上了诚王的。诚王的眼里还带着笑意,让贾政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禁感慨,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若你不愿,我不会迫你。”诚王说出这句话,但在贾政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但是你知道我的性子。”他俯下身来,手摸到贾政握成拳头的右手,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掰开,十指相握。而后在贾政耳边轻轻说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贾政的耳朵被诚王呼出的气息所染红,而这红色随之染红了他大片的肌肤。贾政本来就是个瘦弱书生的模样,肤色也白,这一红起来就十分明显。他控制不住身体地抖了两下,那湿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耳朵,着实有点痒。
贾政恍恍惚惚地出了客天下,跨出去的时候没看清楚差点被门口的门槛给绊倒,陈三在门口吓得立刻从马车上奔过来。
贾政烦躁地摆摆手,“回府。”
爬上马车后,坐在马车里,贾政难得不顾形象地躺在车厢中,双目无神地看着车顶,思绪不知道飘到那里去。
直到左下角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闪个不停的光盘终于吸引到贾政的注意力,他看了一眼。
“诚!王!告!白!了!”
“好男人都是基!气煞我也!”
“没想到出手的竟然是诚王!没想到贾政居然真的一直不懂!我我我我我我搞毛线!”
“我艹!我一直以为是我想太多。”
“哈哈哈哈哈哈贾政那傻逼样看了莫名爽快。”
“贾政的反应很正常吧但我觉得他干不过诚王。”
“原来诚王是个夹心黑,而且是个腹黑,大大大腹黑,气场全开看了好嗨森!”
“虽然想说不喜欢强迫,但是还是觉得贾政最后肯定是从了的完全压不过。”
“贾政必败。”
“诚儿知道吗?他会怎么想?”
“这个世道别人不接受的吧!”
“啊啊啊啊诚王我是你的迷弟!!!”
贾政面无表情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这前所未有铺天盖地的弹幕让他心灰冷灰冷的。套用之前他从弹幕中学到的话,好什么好!诚王整个人的人设都崩了好吗!!
贾政一只手捂着脸,刚才在他离开的时候,诚王看着贾政一片神游天外的样子,低下头吻住了贾政,贾政下意识往后一躲,但诚王的右手却已经搂住了贾政,压着他的后腰。诚王自幼练武,贾政就是个瘦弱书生样,完全挣脱不开。
诚王的吻不如他表面那样淡然温和,刚一接触就冲入了贾政唇内,但是却又似乎怕太过吓到贾政,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吮吻着。但仅仅只是这样,贾政却也宛如要昏过去了。
不是贾政真的胆小如鼠,对某种程度来说还是卫道士的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诚王原本握着他的手的左手松开,扶住他的后脑勺,贾政被迫仰高头,看到了诚王的表情,俊美的侧脸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贾政的心颤了两下。
“你可别做什么傻事。”诚王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温和,打着旋飘落在贾政耳朵里,带着某种警示,却又像是安抚。
贾政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样子,丧气地把整个人蜷缩起来,如此动作放在往日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做出来的。
马车“哒哒哒”地朝着荣国府的方向而去,还留在客天下的诚王听着汇报,“贾大人已经在回荣国府的路上了。”
听到这句话,诚王才挥挥手让人下去了。眉宇间还带着刚刚听到贾政出门的窘状时带上的笑意。
张赫在旁边默默站着,眼观鼻口观心,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诚王殿下除了面对世子,没想到还有第二人能够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那个人居然还是贾政。
张赫想了许久,才能憋出四个字,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至于排斥,恶心这些不是他该想的,而是那位贾大人。
那位贾大人的性子张赫也清楚,他也只能够自求多福了。
他跟在诚王身边十几年,还从没见到过他得不到他想要的。
68。()
“父王,阿政好久都不过来了,我好想他。”诚儿腻腻歪歪在诚王旁边,嘟着嘴说道,心里很是伤心,为什么阿政还不过来呢?他写了那么多信,虽然每一封贾政都会写回信,但是对这个问题一直避而不谈。诚王也不允许诚儿去找他,诚儿今日依旧不开心。
诚王顺手摸了摸诚儿的小脑袋,温和说道:“阿政最近遇到了点事情,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好不好,半个月如何?”诚儿想了很久,严肃认真地点点头,“好。”如果再过半个月阿政还不来找他,他就要去找阿政啦。
贾政此时在干什么呢?他在看着桌子上的小方盒发呆。这个行为在他从客天下回来之后就时不时发生。幸好这段时间朝堂上虽然偶有争执,但是都牵扯不到他身上,他才能够顺顺利利没事到今天。
要说他不正常吧,倒也没有,至少不管是上朝还是去工部,贾政都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但要说正常,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去诚王府了。张青还旁敲侧击以为贾政跟诚王闹掰了。
张青过来问贾政这件事情的时候贾政是有点懵逼的。
“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这件事情?”贾政略显吃惊地问他。张青坐在他对面,神情还有些小严肃,“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天天跟没事一样就往诚王府上走,那规律还那么明显,这一段时间不去了谁不知晓?”
这些重臣的行为时时刻刻都吸引着别人的注意,贾政也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小动作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无限想象。
“无事,只是这段时间事情过多,便没再去了。”张青的表情表示他一点都不信。但是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感慨道:“存周兄啊,你可是备受诚王信任啊!”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样子。
???贾政看着无端端感慨的张青,“你想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我们那段时间频繁去诚王府?”张青问,贾政当然记得,他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渐渐对诚王府熟悉起来,而后去的次数就更多了。
“那你可知道,我同你一起去的时候,往往便是被请去外书房,然而我独自去的时候,通常是旁边的花厅?”张青说道,贾政心颤了一下,咳,这点他倒是没察觉。
“上一次有急事我们两个前去拜访诚王,门房看到你就直接让人进去了。”
“你还是回去吧。”贾政板着脸给他下了逐客令,张青倒是笑嘻嘻就走了,留着贾政一个人发呆。
有些事情,他自己习惯了。但是被别人指出来却觉得那么奇怪,总有种羞耻的东西被别人看到的感觉?
贾政叹了口气,拨弄了一下摆在自己面前的盒子,里头都是之前诚王送过来的纸条,不知不觉的已经攒了大半盒了。只是一想到诚王是出于什么心送来这些,贾政就贾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对于诚王突如其来的那啥,贾政最开始呈现懵逼状态,让他自己想清楚自己的想法,贾政也说不出个四五六。
接受?那是绝对不可能再。但是不接受一想到当时的场景,贾政就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诚王虽然说是不逼他,但是那样的举动跟行为,还有那句话贾政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没有逼迫的意味。
“贾政本来就是卫道士,现在居然静下心来考虑这件事情,一定是动摇了!”
“感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好想把贾政暴打一顿啊啊啊啊啊!!!”
“后续后续!”
“贾政好怂”
“诚王不会放过他的”
“小橙子会是神助攻吧。”
弹幕里没有一个好东西,贾政看了几眼之后就转开头不看了。理清思路之后,贾政也没再闷着,本心坚定不动摇,便已经足够。
所以贾政叫来了余户,“备马车,待会儿老爷我要去一趟诚王府。”
余户应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已经好久没有去见诚儿了,这样还显得自己心虚。
诚儿知道贾政过来的消息时喜出望外,自己就先奔了出来,拦住了贾政,“阿政阿政阿政”他拉着贾政的衣袖委屈地说,看起来好难过。
贾政安慰了续居,诚儿才乐起来,拉着贾政高高兴兴地说了好些话,直到张赫找了过来,才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开。
张赫笑着引着贾政往外书房走,“贾大人,你可是好久没过来了,王爷跟世子可是常常念叨你的。”
贾政心里不住摇头,要是诚儿一直念着他还很正常,但是诚王念着他贾政便觉得张赫在夸大其辞了,那般人物就算是现在,贾政回想起之前,感觉像是做了场稀奇古怪的梦。
诚王依旧是那个丰神俊朗,清冷淡然的样子,看见贾政进来了,挥挥手,张赫就悄无声息的推了下去,连门也被他细心地合上了。
贾政
“臣,”这礼数问题,贾政的腰还没弯下去,就觉得有一股力量托着他,让他不能动弹,不知什么时候,诚王站在他面前,让他吓了一跳。
“王爷,你什么时候”贾政瞪大了眼睛在刚才的位置跟诚王这里来回看着,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也没近到一刹那间就能出现在他面前的程度,诚王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诚王眉头微皱,脸色冷得可以,贾政愣住了,这次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这,礼数不可废,臣万万不敢承此厚爱啊。”贾政退后一步说道。诚王看着他,眉头却反倒渐渐松下来,眼里带上了笑意,“你怕我?”
“臣自然是敬着王爷的。”贾政说道。
“既然你敬着我,那是否本王说什么你便该做什么的?”这句话里前后的转换是贾政所想不到的,但他立刻躬下身子说道:“自然。”贾政说完之后,立刻给自己找补。“但君臣礼法,这些也不可忽略。”
“那你且先过来。”诚王宛若听不懂贾政后半句话是何意,让他走到了书桌前,“那每三天一次,过来陪本王下棋。”
???贾政愕然,他没想到诚王最后想说的居然是这样,“就这样?”他下意识说出了口,诚王的声音都浸满了笑意,“就这样。”
他走近一步,看着贾政下意识倒退三步,他眼眸微眯,单手拉住了贾政的左手,把他拉进了几个身位,看着踉跄靠在他胸前的贾政,“别再有这样的动作。”
然后贾政就僵硬zhew跟诚王殿下下起了棋,期间诚儿跑了过来,看着两个人在下棋,就默默的在旁边看着贾政被杀了个落花流水。看着诚儿屡次给他助威然后却依旧输得惨烈,贾政真是羞愧。
“阿政阿政,你晚上不要走好不好?”似乎是因为贾政太久没过来的原因给了诚儿不安全的感觉,之前一直叫“贾大人”,现在又叫回了之前的阿政,他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让贾政差点就答应了。
“诚儿,今日我已经叨扰多时,正是该回去的时候。”贾政轻声说道,岂料诚王抬眼说了一句,“张赫,摆膳,今夜贾大人也与我们一同。”
贾政看了诚儿欢呼的样子,勉强压下了心中的腹诽。
一起吃饭的时候倒是很安静的,贾政原本揣揣不安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倒是吃了个七八分饱。
之后看了时辰,贾政真的没办法多待了,连忙起身告辞,诚王也不再留他,让人送他出去了。
虽然诚儿有些不舍得,但是今日十分开心的他还是挺好说话,送走了贾政之后,诚儿靠在诚王身边,“感觉今日阿政总是很紧张呢。”
“那常叫他过来,他习惯了就不会了。”诚王拍拍他的小手说道,诚儿想了想,说的是这个理,很大力地点点头。等了一个月的时间等得诚儿都打算奔去荣国府了,要不是还有诚王跟他的半个月之约,诚儿那个除在贾政跟诚王面前柔和,其他时间都是小暴的脾气,再忍不住啦。
“可是还是跟这一次一样怎么办?他一直不过来,诚儿等了好久。“诚儿扁扁嘴,诚王轻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贾政直到坐到马车上才猛拍了大腿,他原本还以为到了诚王府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动身,打算跟诚王说清楚这件事情。但是诚王一上来就把话题扯了千八百米远,贾政连这件事都想不起来。
而且诚王淡定的样子,差点让贾政怀疑那一天的事情是不是在做梦!
啊!头疼!
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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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诚王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贾政有一段时间的心思都放在这个上边,但是与此同时,朝堂上的风波看起来平静了,但是实际上暗涌不断,各派人马各有心思。
原太子,现在的勉王在三天前已经离京前往自己的领地,被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士兵一路护送回去。
太子最终的这个结局,几位老臣虽然心中有数,但圣人这么断然也着实令他们吃惊。圣人一贯对这个儿子可是十分厚爱啊!
然而圣人除了下达这个命令时雷厉风行了一把,之后就没再理会过朝上的争辩,把那些说得唾沫横飞的官员都当做不存在那样。
贾政站在殿堂下,百无聊赖地看着站在前面说个不同的人,不知道这几个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勉王已经离京,现在巴巴说这件事情难不成还想要让他回来不成?
圣人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压下去,等脑子清醒了再让他上来。”
“是!”
贾政都已经习以为常,这是这些天的第不知道几个了。自从勉王被从太子被降了之后,这一个多月前仆后继打算劝圣人改主意的人可不少,到今天还是继而不止,当然也有圣人下手不严的原因。
下了朝之后,张青笑嘻嘻地跟着贾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