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时煊双手捂着脸,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片刻。当他终于拿起项链的时候,他才确定这条真的是他苦苦找了好些年的项链。他从没想过项链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他手中,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看着项链久久不语。
良久后,易时煊抬眼看着梅鲁那双眼:“你很喜欢这条项链?我要听实话。”
梅鲁看着项链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送给你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易时煊觉得心里变得特别轻松。他记得母亲曾经说过,水晶有着特别的寓意,他只想送给眼前的他。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易时煊八点多就醒了过来,但还是在床上稍微赖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先去浴室洗漱整理仪容,出来后就随便找了一套衣服换上,也不担心衣服合不合身,或者适不适合这种问题。
衣柜里放着的都是合他尺寸的衣服,想来叶特是真的费尽了心思。这些时间都是待在别墅,也不用出门,基本上不会担心这样的穿着是否适宜面对外人,自觉自在就好。
下了一楼就直奔后花园,这是易时煊这段日子养出的习惯。以前,他很少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看看花,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如今好不容易有个长假,不如就好好享受享受这种惬意而自在的生活。
虽说他这段日子真的是白吃白住,但竟然都答应了婚事,也答应婚事之前不离开梅家,他自然会做到这点,不然他当初也不会点头同意这事。
刚到后花园不久,利卡随后就走过来浇花。易时煊静静看着利卡浇花,看得出来利卡应该很爱惜这些花。他曾经也听过有人痴迷于花,本来以为利卡只是因为工作的缘故而不得不来浇花,此时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利卡,你很喜欢这些花儿?”他以前未曾见过别人如何浇花,但利卡此时的神情却让他觉得利卡是真的很喜欢这些花,是他看错了么?
“对啊,易先生怎么知道?”利卡脸上带上惊讶的喜悦,他在梅家浇花拔草半年,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位刚来不久的易先生就看出了这点。
易时煊也是一时怔住,他真没想到利卡是真的喜欢这些花,他也不晓得为何会这样觉得,只是看见利卡脸上那种柔和,就忍不住问出了这话。
“你脸上的表情是这么说的。”易时煊垂下眼睑,眼前那朵鲜艳欲滴的玫瑰带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伸手轻轻一碰那片绽开的花瓣,那露珠便会随着滑动→文¤人··书·¤·屋←,然后渐渐滑到边缘,最后滴入土中。
在他的记忆中,他好像从未这样仔细看过如此娇艳的玫瑰,只在枝顶肆意绽放,似血般深红。热情张扬,像是要尽情绽放,直至花瓣慢慢枯萎。
“易先生很喜欢玫瑰吧?”利卡这句话让易时煊轻碰着玫瑰的手指停在半空,却听利卡接着道:“我阿爸常常跟我说,虽然人们都说玫瑰代表热情,可若是心中未有热情,那看花人也看不出玫瑰的热情。”
——若是心中未有热情,那看花人也看不出玫瑰的热情。
一语惊醒梦中人,怕也不过如是。如若他心中真的不存在着热情,无论这朵玫瑰开得再艳再红,在他眼中只不过就是鲜艳而已。独独留下玫瑰的艳丽之姿,岂能看清玫瑰本身蕴含的热情之意。
易时煊并未回答他是否喜欢玫瑰,只是嘴角渐渐勾起一道柔美的弧度。或许他已然明白叶特为何会用那样柔和的神情看着玫瑰,只因在他心里,有种激情一直不曾褪去。
易时煊回神的时候,利卡已经到了别处浇花。起身便看见那张熟悉的笑脸,下意识地微微勾着唇,却见那张笑脸更是明亮,那双清澈的眼眸闪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阿时早安!”梅鲁远远就朝着易时煊招手大呼,丝毫不在意被别人看到这样的他,只是肆意地说着他心中此刻最想说的那句话。
那样轻的一句问候,尚未过耳,便随着风化去,可留在心底的却还是那样轻的问候。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独自生存的十年中,那便是三千多天孤独,一点点渗进心底。
从桥上落入江中,本以为那便是他此生的归处,可上天终究是怜他,让他遇上此等幸事。醒来那天就碰上那个只是单纯对他笑的人,或许正是那一抹单纯无伪的笑容让他对那人的靠近束手无策,而后慢慢适应那样的存在。
虽说这看来却是有些难以置信,然而,却在他幡然醒悟过后,那人刚好出现在他面前。或许换了一个人,就不会有那样单纯的笑容,便也不会出现后来的种种,只是刚好那个人是他而已。
就在他头绪飘飞的瞬间,梅鲁跑了过来,用少儿的心情迈着成年人的大步子,看着确实有些另类的感觉。不过却是真正看得出他心中的欢快,脸上一直带着轻松的笑脸。
“怎么那么早就起来啦?”他以为梅鲁会迟点才起来的,毕竟他前段时间都不会这样早起。
“我想早点见到阿时。”梅鲁很快就走到易时煊身边,然后凑过嘴巴在他左脸吧唧了一下,脸上随之扬起一抹像是偷吃了糖果那样欢快的笑容。
易时煊明显被梅鲁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怔了几秒,但也没有出声说他,亲吻的程度比这更高,他都接受了,更何况是亲脸颊。
梅鲁见易时煊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朵鲜艳的玫瑰上,便走过去想要摘下这朵玫瑰。很不巧的,刚好被玫瑰刺刺到了手指,伤口大概挺深,一小团鲜血迅速从伤口冒出,鲜艳的红色,异常刺激眼球。
易时煊看见他手指上的鲜血,再看梅鲁只知道傻傻地看着那些鲜血,脸上待了点无奈,从裤兜里掏出专为某人特意准备的帕子。不算温柔地拉过梅鲁的手腕,然后尽量轻柔地擦去那团鲜艳的血丝,刚擦完不久,那鲜血又冒了出来。
“自己含住手指。”易时煊皱着眉收好帕子,声音多了点什么味道。
“哦。”梅鲁乖乖应了声,然后就将带着鲜血的手指含进口中。
“怎么突然想去摘玫瑰?”按说梅鲁是不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突然想要摘花,伤了手指还傻愣愣地看着鲜血,真不知道他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我想摘给阿时。”含着手指而吐出的声音跟平时有些不同,双眸不避不闪地凝视着易时煊:“阿时是不是很喜欢这朵花?我待会再摘给阿时。”
梅鲁垂眸看看被他含在嘴里的手指,又看看易时煊,见他这会儿正看着花后,就不再含着手指,低头看见手指已经不出血,开心地道:“阿时,手指不出血了耶?”
易时煊扭头瞥一眼那只手指,然后扭头继续看花,声音清浅,却透着点难以察觉的轻柔:“你都不觉得痛吗?竟然只知道呆呆地看着那些鲜血。”
“有点痛,可阿时就在我面前,我又觉得不怎么痛了。”最喜欢的人就在旁边,他不想让他觉得他真的就是个孩子。
就是这样的理由让他不喊痛不惊呼?扭头看着梅鲁脸上那种不同于少儿的认真,易时煊似乎明白为何叶特会说梅鲁是个很乖的孩子。
出生于这样的家庭,却跟那些娇气的少爷千金一点都不像,似孩子却有着非一般孩子的想法。或许正是叶特的这种教育方式,才养出这样的人,所以年仅十七岁的他进入公司后,竟然只用两年时间就在公司站稳了脚。
梅鲁十七岁那年,他的父亲为了救一个小雌性而英勇牺牲,被那些鱼人拖入海中,梅鲁亲眼看见他父亲是如何被那些鱼人吞噬殆尽。而梅鲁也在那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只是人鱼有超强的自愈能力,他身上也未留下任何伤口,只是心底留下一道抹不去的伤痕。
十七岁,对于他来说,正是噩梦来临的前一年,那时的他过着平淡而幸福的小生活。十九岁,梅鲁在那样的大企业站住了脚,而他只是一般的打工人士。二十三岁,梅鲁中毒,他真正开始踏入香水行业。
两道不同的轨迹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本该就像两条平行线那样,永远不会相交,却在某年某月,因水之故,平行线发生了异变,竟然开始相交,微妙而不可言。
“阿时?”略带迟疑的嗓音近在耳边,易时煊收回神,扭头看向脸上带着担忧的梅鲁。
“我们先回去吃早餐,夫人应该在那儿等着了。”
“哦,回去吃早餐。”突然想起一件事,梅鲁兴奋地道:“阿时,阿爸说你得跟着我喊他阿爸。”
易时煊:“……”
回到饭厅之后果真见到了叶特,他应该也是刚刚来到饭厅,还未坐下,见到易时煊两人,脸上也是一脸平静,眼中却是暗含着一丝欣慰。
“都来了,那就吃早餐吧!”叶特说完就先行坐在他的位置上,然后示意两人赶紧落座。待易时煊两人坐下后,叶特又道:“时煊,吃完饭后有点事要和你谈谈。”
易时煊眉梢轻挑,眼底带着些许深思,点头回道:“好,我知道了。”
梅鲁双眸在两人身上移来移去,小声问道:“阿爸,你要跟阿时谈什么,我可以一起去吗?”
叶特朝梅鲁温柔笑笑,眸中却带着严肃的神色:“这事就只能跟时煊说,如果不想去玩,你就先回房里看书。”
纵然叶特是笑着说的,梅鲁也感觉得到他是真的不能跟着一起去,只好闷闷不乐地低头吃早餐。好想变成大人,那样他就可以一起去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大人呢?
吃过早餐后,易时煊跟在叶特后面进了书房。梅家有两间书房,一间是叶特的,一间是梅鲁的。梅鲁那间他去过挺多次,叶特这间书房是第二次进来。上一次进来是说婚约这事,不知道这回要说的会是什么事。
易时煊带着点猜测进了书房,最后还是将脑中的各种猜测推翻,他觉得这样想真的有些愚笨。不该来的想再多也不回来,该来的不想来也会来,不如就安静等着事情的到来就好。
进门后就顺手关上门,转身之后叶特手中已经拿了个文件袋正朝着少发的方向走。梅家的书房很大,除了书架书桌外,还特意配置了一套小沙发和小茶几,真是懂得享受生活。
叶特招呼易时煊一起过去坐下再谈论事情,易时煊自然也不扭捏,顺势坐在叶特旁边,目光只是略略扫了一眼文件袋,上面并没有任何字迹,他也看不出这文件袋装着何种资料。
叶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资料,然后将这叠资料放到桌面,手指放在这叠资料上,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这是要参加婚礼的某些重要人士,他们以前和梅鲁在生意上有较多往来,我想你先知道一点也好。”
敢情这是担心他在婚礼上碰上这些人不知道如何答话吧!既然到时候真会见着这些重要人士,早先探听点消息也好。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懂,还得让叶特不时在旁边帮他们引荐,那样确实不是很好。
虽说梅鲁身边的瓦尼尔应该都认识那些人,可他们的身份毕竟不是同一阶层,让瓦尼尔帮他介绍并不是好计策。不如就趁这段时间好好看看这些资料,顺便看看梅鲁以前都是跟怎样的人士谈生意。
叶特见易时煊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带上了一抹兴味之色,心知他对这些资料也挺感兴趣,心底就觉得松了些。要让一个雌性在婚礼前看些来宾的信息,恐怕也就只有他会这样做了。可想到婚礼上可能会发生的事,他觉得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才行。
“这份资料可以带回去看吧?我怕一时半会儿看不完。”他还是喜欢在梅鲁那间书房看东西,也不知道是房间摆设的缘故,还是真的习惯了那间书房。
“可以,你去你喜欢的地方看就行,如果有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好。”后背靠在沙发上的叶特闭着眼,脸上特别平静。
他知道这场婚礼肯定会惊动很多人,他们或许还会像看热闹那样看待梅鲁的婚事。只盼婚礼上莫要出现好事之徒,扰了梅鲁的婚事就成,其余的他也不想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易时煊拿着资料去了梅鲁的书房,刚开门就看见梅鲁正捧着那本厚厚的商业书籍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侧太阳穴隐隐发疼。低头看看他手上的资料,再看看认真看书的梅鲁,颇有种他竟是比不过一个孩子的感觉。
梅鲁看得很入神,并未发现易时煊的到来,他坐着的也是他特意从别处搬来的转椅。桌上配套的转椅空空的似等着某人归来,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易时煊见此情景,突然有种这间书房是他的,梅鲁却总爱跑来跟他占据同一空间的感觉。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他这是占了别人的地盘,还嫌主人家妨碍他那般,真心鄙夷心中这种想法。
走到转椅边轻手轻脚坐下,梅鲁还是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易时煊将资料轻轻放到桌面,并没有马上开始翻看,双眸静静看着对面的梅鲁,眸中神色似寒潭那般深不可测。
安静看书的梅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表情,脸上似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沉思,就像是真的徜徉于书海那般,为书中所言获得一丝感悟。右斜的刘海遮住了右边的剑眉,此时的梅鲁看来就是一个十足的成熟男人,在他那个世界,想必应该会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易时煊心里轻轻叹息一声,他自己年龄还比较大,竟然还认为梅鲁比他成熟,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深深看了一眼还在看书的梅鲁,而后收回了目光。伸手翻开桌上的资料,并未发现梅鲁一直低垂着的眼眸露出一丝疑惑。
花了一个小时看完这些人的信息,心里略微有些震撼,初次接触这个阶层的人士,确实是跟以前接触过的人很不同。单从这些信息来看,似乎就能感受到某些人的气场,想想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以为这个时空都是专注于调制香水,抵御鱼人,其实并非如此,这里的环境跟他以前所处的环境有着很多相似之处。若不是他们要时刻抵御来自海洋的残暴鱼人,想必这儿会成为一个商业大国。
这份资料上的人物都是汀国响当当的人物:汀国有名的商业大亨,人鱼强者,双黑雌性等等。想必叶特是将会出席婚礼的大人物信息都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知道这些资料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叶特也比他以为的还要精明。
回过神后就隐约察觉到一抹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易时煊抬头就看见撑着脑袋直直盯着他的梅鲁,刚回神的眼中带着一点茫然,而后才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清明。
“阿时饿不饿?我肚子有点饿了。”梅鲁见易时煊终于抬头看他,脸上随之扬起明亮耀眼的笑容。
“饿了怎么不出去吃点东西?”易时煊将看完的资料装进文件袋中,然后细心地封好。并不是不想让梅鲁看见,而是一种职业习惯。这些资料不当花了时间精力,可能还花了一大把金钱,他觉得还是放好些比较安心。
梅鲁一直安静地看着易时煊的一举一动,但他并没有多问,只道:“我想跟阿时一起出去吃,阿时要不要去吃些水果?”
这段时间,梅鲁饿的时候都会拉着易时煊一起去吃东西,但易时煊多数都是吃些水果,很少吃糕点类的食物,梅鲁都将这些事情记在了心上。
“刚好有些饿,就去吃些好了。”刚吃过早餐一个多钟,他还真不晓得他的消化能力何时变得那么强。不过吃些水果也好,就当以前吃得太少,现在补回以前的份儿。
将资料放好后,两人一同下了楼梯,叶特这会儿不在,易时煊想他应该是在房里画画,或者是去花园看花。这段时间,他已经知道叶特平日都喜欢画些油画,偶然见过几幅叶特的作品,对于没有艺术细胞的他来说,他真是一点儿也看不懂叶特画中表达的是何种意境。
这几日不能出去,易时煊常常会看电视,虽然电视里的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帅哥俊男,对于他这种刚来不久的外星客来说,真心有点接受不良,但他也想通过电视了解一下这个时空,只好忍着这种怪异的感觉继续观看电视。
额上有着鱼鳞印记的人鱼,没有印记的雌性,演着前世偶尔无聊才会看看的各种无营养剧。武侠剧全是男的,爱情剧全是男的,综艺新闻等节目全是男的,真得早点适应这些画面才行。
当显示屏上出现那份资料上的某些人物之时,易时煊眼中突然多了些跟刚才不一样的神色。白纸黑字虽将那些信息收集得很全,但多少都不如真人看得直接,媒体上看的虽是表面,但多少有些本性在内。
梅鲁发现易时煊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显示屏的画面,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等他看到显示屏上的一个人之时,脸色顿时变得特别难看,惊慌失措地拉起易时煊的手指。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易时煊一惊,转过头看向梅鲁,就见梅鲁脸上露出跟平时特别不同的神情,像是害怕,又像是不安。易时煊很是疑惑梅鲁为何突然出现这样的神情,耳中传进陌生的低沉嗓音,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电视里头的人物。
“梅鲁,你认识那个人?”易时煊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注意力却是重新回到电视上,只是屏幕上已经换了一个镜头。
“嗯,以前他来过家里几次,不过很快就走了。”梅鲁把玩着易时煊的手指,顺便伸出自己的手指与之对比。
“你怕这个人?”易时煊放柔嗓音,有些担心他这样问话会让梅鲁变得更加害怕。
“不怕!”梅鲁瞪圆了眼,脸颊也像是气呼呼地鼓着,仿佛是要证明他是真的不怕那样。
“真的不怕?”易时煊心里甚是纳闷,不怕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真的。”梅鲁肯定地点头,看一眼易时煊,随后低头继续玩着易时煊的手指,有些失落地说:“我只是怕他会抢走阿时。”
他其实很怕阿时会喜欢那条人鱼,他听阿爸说过那条人鱼很强大,不仅是成功的商人,还是力量强大的银尾人鱼,城里好多雌性都偷偷爱慕他。阿时刚刚那样看着那条人鱼,他也喜欢那样的人鱼吗?
平日都是挂着大笑脸的梅鲁突然出现这样低落的神情,易时煊隐约察觉到他刚刚会出现那种表情的原因,只是心里还不能确定这个原因。
“梅鲁。”轻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无奈。
梅鲁听到声音抬起了头,却看见易时煊倾身上前,直到易时煊给他一个轻柔的唇吻,他才惊喜地瞪大了眼,眼中那片喜悦扩撒至整张面庞,而这时,易时煊已经坐回了原位。
易时煊想,两人现在也算是未婚夫夫,梅鲁竟然会为这种事情低落,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