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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南慕容-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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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深入骨髓的内力冲撞下,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慕容复有种度曰如年的感觉。虽然慕容复有种恨不得立即昏迷过去的冲动,但是在这股内力的运转下,他的神经,反而变得更加敏锐了起来,想要昏迷却又无法昏迷的感受,简直就是如同折磨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阵虚弱的感觉,一股无力的疲倦,悄然遍布了慕容复的心神,最后,慕容复也是如虚竹一般,缓缓地昏迷了过去。

慕容复的身形仰后便跌,这一摔跌,手臂紧紧连着虚竹的肩头,也正好牵动了虚竹也随其倒下,在这片乱世嶙峋的空地上,四人尽皆昏迷了过去。

时间慢慢过去,沉重的天空慢慢明朗起来,厚重的云层散开,之前的瓢泼大雨,也由一开始哗啦啦的声音,变为淅淅沥沥,时强时弱的风吹过,落在身上的雨滴也不再密集,变得稀疏绵软。

而此时,弥漫天际的黑幕,突然间出现了细微的颤抖,随后,黑幕悄然蔓延出几道裂缝,伴随而来的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将这片深谷的黑暗尽数驱逐。

直到中午时分,深谷中虚竹才缓缓醒来,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他睁开眼来,发觉自己横卧于地,连忙支起身子,目光朝四周扫过后,却见巫行云和李秋水此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慕容复则是平静倒在自己身旁,至于慕容复手臂粘着自己肩头的手臂,此刻亦是早已分开。

虚竹一骨碌坐起看着身旁的几人,摸索着站起身来,扶起巫行云和李秋水,只觉两人双手冰冷,虚竹又是惊惶,又是伤心,叫道:“师伯,师叔?你们”瞧得两人没有反应,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在虚竹心乱如麻,哭哭啼啼的时候,一声咳嗽却是突然想起,而后随着声音刚刚落下,一只被鲜血沾染的手臂却是微微一动,随即动作越来越大,却见虚竹身后的慕容复缓缓的睁开眼睛,伴随着几声咳嗽声,站了起来。

望着那站起来的慕容复,瞧着他一张俊美的脸庞此刻布满血迹,虚竹确实有点呐呐无语,眼前慕容复这番狼狈不堪的模样,却是让虚竹有些惊异,这哪里还有之前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此刻活脱脱一个被人追杀,砍了数刀的乞丐。

不过这念头也就一晃而过,随即虚竹道:“兄台,你没事吧!”

听到虚竹的话,慕容复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想到自己之前昏迷之事,忽然,心头猛的一动,旋即闭上眼睛,将心神放在体内的内力上,感受着体内那澎湃的内力,慕容复整个人都是突然间呆滞了下来,脸庞上也是闪过一抹错愕。

此刻体内那一股股犹如洪水般的雄浑内力,突兀的从身体各处部位奔涌而出,最后流淌在奇经八脉之中,而在内力奔涌间,慕容复的经脉竟是比之前还要坚韧了许多,若说经脉坚韧许多那倒也罢了,毕竟之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不是好玩。

但此刻慕容复的眼中却是掠过一抹震惊,显然并不是因为经脉比之前坚韧了许多,而是因为他的内力赫然增加了甚多。

“这些内力?”

慕容复一脸错愕的望着体内那些如洪水般奔涌的内力,深吸了一口冷气,半晌后,方才轻声道:“此时我的内力,比全盛时期还要强了数倍。”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逍遥二老

“施主,你”安静的空地上,突然被虚竹的声音打破,原来是虚竹瞧得慕容复在一旁自言自语,忍不住出声道。

此时,被虚竹的声音引回神来的慕容复,望着虚竹也是一怔,旋即身形一动,便是出现在了后者身旁,抓住其手道:“沉心静气,感受一下你体内真气较之原先,有何不同?”

虚竹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是依法照做,许久之后,睁开眼睛道:“小僧只感觉体内真气澎湃,比原先犹有过之。”

听着虚竹的话,慕容复嘴角一抽,其实他想问的是虚竹到底往自己体内输送了多少内力,但是显然,虚竹自己也是极为迷糊,怎知自己内力到底强了多少,再加上其性格本就木讷,自然也就听不出慕容复话中意思。

无奈苦笑,慕容复也不再言语,闭上眼睛,运转参合心法,虽然无法从虚竹嘴中得到确切的回答,但慕容复依稀可以感觉到,相比于之前,此刻自身却是多了七八十年内力,也就是说虚竹虽然将巫行云和李秋水的尽数内力吸走,却有一半在机缘巧合下,输往自己的体内。

想到此,慕容复的脸色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在持续了片刻后,才终于是逐渐的回复了冷静,微微一声苦笑,此时,慕容复的心头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曾经耗费十数年所凝练的内力,在无崖子的帮助下,才堪堪踏入绝顶高手的行列,然而这才短短一夜时间,自己的内力却是以一种恐怖的飞跃度,直接飙升至了这般层次,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是令得慕容复第一次对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有些感到怀疑。

心念一动,体内的真气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的奔绕起来,和之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感受着体内那种弥漫开来的舒畅之感,一口带着几分炽热的气息,顺着喉咙,从慕容复嘴里喷吐而出:“这般功力,也许比全盛时期的巫行云,也丝毫不差吧?”

慕容复伸出手掌,微微握了握,感受体内那浩瀚如大海般的内力,不由得有些恍惚,这份际遇,的确是具备着令人疯狂的诱惑,无数人终其一身,拼尽一生的努力,都不一定能够踏入绝顶高手之列,更不用说拥有慕容复此刻这般强横无匹的浑厚内力。

许久以后,慕容复那对沉寂许久的漆黑眸子,掠过一抹复杂,此次受伤,没想到居然会因祸得福,平白多了数十年的功力,若是再让他与全盛时期的巫行云一战,怕是巫行云也得败于其手。

毕竟慕容龙城当初就是凭借斗转星移纵横天下,之前和巫行云一战,慕容复不敢催动斗转星移,就是因为巫行云的功力太高的缘故,慕容复如果执意使出斗转星移对敌,只会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甚至更狠,但是现在不同,此刻慕容复这一身功力丝毫不弱于巫行云,自然不会再惧怕会反震到自己。

胡思乱想了许久,慕容复摇摇头,朝虚竹那边走了过去,只见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人闭目垂头,身子一动也不动了,看这般模样不怪乎虚竹在这哭哭啼啼,随后伸手去探她们鼻息时,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旋即转过头对着虚竹淡淡道:“人还没死,放心吧!”

闻言,虚竹脸上的哀色尽皆敛去,转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喜,道:“没死?那太好了。”在其说话间,慕容复已经扶起李秋水的身体,盘膝坐在其身后,双手抵在李秋水的背上,内力缓缓地从她背后朝体内渡去。

见此,虚竹也有样学样,扶起巫行云,没多久,便见巫行云和李秋水两人一声咳嗽,眼神渐渐回复清明,慕容复朝虚竹望了一眼,随后便将李秋水挪到远处,虚竹当下也明白慕容复这是生怕她们醒转后又再厮拼,而后也将巫行云拉到对面。

将两人拉到一边后,慕容复和虚竹终于是松了口气,坐在地上休息,慕容复缓缓闭上眼睛,催动参合心法,闭目打坐,而虚竹不喜练功,随即便是坐在地上参禅念经。

待得阳光渐渐散去,只听得乱石处南边虚竹身旁的巫行云“咦”的一声,乱世北边慕容复身旁的李秋水“啊”的一声,两人竟同时醒了过来。

瞧得对面的死对头,两人脸上皆是一脸杀意盎然的看着彼此,随后巫行云伸手在地下一撑,便欲纵身,向李秋水扑去,瞧得巫行云如此,李秋水亦是毫不示弱,哪知巫行云刚伸腰站起,便即软倒,李秋水亦是如此,只能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感受到体内的空虚感,便是一惊,当下立即盘膝而坐,手心脚心均翻而向天,姿式一模一样,正在全力运功,显然,只要谁先能凝聚一些力气,先发一击,那对方就绝无抗拒的余地。

虚竹瞧得两人如此,心道:“师伯今年已九十六岁,师叔少说也有八十多岁了,二人都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是如此看不开,火气都这么大,现在都没有一丝力气了,还要斗个你死我活,这真是”

而此刻体内缓缓运转参合心法的慕容复也停止了周天的搬运,睁开双眼,一脸平静的道:“现在你们体内已经没有一丝内力,再打下去也是分不出生死,不如罢手!”

慕容复话音刚落,便听巫行云道:“不行,这贱人不死,岂能罢手?”

“慕容复,你若是还当我是语嫣的外婆,就帮我杀了这个贱人。”李秋水确实不理会巫行云,眼神紧紧地盯着慕容复……

对于两人这般不死不休的针锋相对,慕容复也不感觉意外,不过就她们此刻的状态,想要短时间内凝聚一丝力气向对方出手,怕也是不太可能,索姓也不再言语。

而一旁的虚竹却是听到李秋水所言,随即一愣,左脚一抬,便是朝着慕容复走去,说道:“原来施主就是姑苏慕容施主,想必师叔嘴里所说的语嫣便是王语嫣往姑娘了?”

“没错!”慕容复瞧着虚竹,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道。

听得慕容复亲口承认,虚竹面上一喜,从怀中掏出一物,好似一幅图画,这轴画乃是绢画,是以在昨夜大雨的浸湿后并未破损,将其递给慕容复后,合什行礼,口道:“小僧可找到你了,这幅画是无崖子先生临终前托付小僧,让其交给王语嫣姑娘,今曰遇到慕容施主,想来交给慕容施主也是一样。”

虚竹话一落音,慕容复还未说话,其身侧便是响起一道轻微声音:“无崖子师哥的画?”说完,双手便是越过慕容复,从虚竹手中接过这幅画,慕容复一愣,随即一转头,便见李秋水已经将其打开,虽然在昨夜被大雨浸得湿透,但图中美女仍是栩栩如生,便如要从画中走下来一般,丹青妙笔,实是出神入化。

而李秋水将那画展开,映入其眼帘便是一个宫装美貌女子,笔划虽略有模糊了,但画中那似极了王语嫣的宫装美女,仍是凝眸微笑,秀美难言,初一看去,李秋水脸上划过一道笑意,喃喃道:“他,他始终是没有忘了我。”

慕容复此刻和王语嫣分别已久,刚一见到画中那似极了王语嫣的宫装美女,一时间,慕容复双眼失神,不由得思绪万千。

巫行云见到李秋水这般模样,心下大怒,尖声叫道:“拿来给我看!我才不信无崖子师弟会画这贱婢的肖像。”说完,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便即软倒,幸好虚竹立即上前,将其扶住。

李秋水见到巫行云这般模样,心下大爽,哈哈一笑,道:“是不是知道画中人并不是你,你伤心欲绝?师哥丹青妙笔,岂能图传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

巫行云一生最伤心的事,便是练功失慎,以致永不长大。此事正便是李秋水当年种下的祸胎,当童姥练功正在紧要关头之时,李秋水在她脑后大叫一声,令她走火,真气走入岔道,从此再也难以复原。这时听李秋水又提起自己的生平恨事,不由得怒气填膺,叫道:“贼贱人,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如此?”

瞧得巫行云暴怒的模样,李秋水心下更是得意,也不理她,痴痴的望着手中的画像,忽然,看得片刻,脸上神色便即大变,双手不住发抖,连得那画也簌簌颤动,李秋水低声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

然后便见其,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险些便要昏过去,而此时的慕容复也是回过神来,暗道一声:“不好!”立即后退两步,双掌抵在其背心,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

巫行云见得李秋水吐血脸上却是未曾露出一丝喜意,反而更加好奇画中人物到底是谁,随即对虚竹说道:“快,那幅画,给我,给我瞧瞧。”

虚竹无奈,只得从李秋水手中将画拿过,递给巫行云,巫行云伸手拿过,仔细一看,不禁“咦”的一声,脸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再一审视,突然间哈哈大笑,叫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同一笑,尽释前仇

随着李秋水的那一句是她,和巫行云的那句不是她,使得深谷之中的气氛,顿时有了细微的变化,虚竹和慕容复也是将目光投注在了面前两人身上,在这一刻,本就安静的氛围更是变得鸦雀无声,一种异样的压迫笼罩在深谷之中。

慕容复并未言语,目光平静的望着面前的巫行云,双手后者身体的不住颤抖,倒是丝毫不拉的落在慕容复的眼里,对此,慕容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这种错位的感情,任谁也说不清楚,他摇了摇头,抵住李秋水后心的双手,依旧不断地为其输送着内力。

这一怔本来只是霎息之间的事,但慕容复心神恍惚,脑中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后,在慕容复这般连续不断的行功下,李秋水身子微微一动,随后轻轻睁开了眼睛。

李秋水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幅画,变色不同的变化,时喜时怒,片刻后,双手猛然抓着头,全身颤抖,一伸手,抓去了脸上蒙着的白纱,手指力抓自己面颊,登时血痕斑斑低声出一阵咆哮,咆哮声中,充实着痛苦也凄然:“为什么是她?”

巫行云向画中的美女凝神半晌,随后望着那双眼赤红并且充实着泪光的李秋水,也是轻轻一叹,那一直冷漠的脸颊在此刻竟然变得柔和了许多,轻声道:“师妹……”

李秋水身体又是一颤,抬起头来看着巫行云,苦笑道:“师姊……”

天空之上,萧瑟秋风吹过,虚竹和慕容复相视一眼,皆是能从彼此的眼中之间看到一抹苦涩,随后将巫行云的身影微微挪动了一些,将两人挪到一起后,各自退后了几步。

慕容复瞧着李秋水的巫行云的表情,心下有些默然,在这三人的纠葛中,无论是巫行云,还是李秋水,亦或是无崖子,他们都不是胜利者,他们反而更像是刺猬一般,愈是一往情深,就抱得越紧,其实,伤害的都是彼此。

望着此刻如受伤的野兽般出痛苦咆哮的李秋水,慕容复也是沉默起来,纵然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人,无论武功,模样,资质都是世间少有,但始终逃不过那情之一字。

怔怔的望着那声如咆哮的两人,再想想那逍遥派几位传人,一个形若孩童,一个容貌被毁,一个半死不活苟延残喘,本该如神仙般飘逸洒脱,逍遥于世的绝代风华的人物,最后落得这般下场,心下多少对无崖子的所作所为有些无奈。

诚然,慕容复很尊敬无崖子,因为其不仅是王语嫣的外公,而且帮助自己突破绝顶高手的境界,更传授了自己许多武道上的经验,但是,对于他的一些做法,慕容复还是不敢苟同。

无论是教徒,还是情感,慕容复都对无崖子的做法不太认同,丁春秋的偏执与狂傲,何尝没有无崖子自己的原因?

而说到感情,王语嫣和阿碧两女,哪一个慕容复都不愿意舍弃,乃至于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两女,而无崖子,他却用情不专,甚至于在移情别恋后,对李秋水,对巫行云,不闻不问,甚至趋于漠然,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无崖子也是自私的。

而一旁的虚竹却是看着巫行云和李秋水双手合十道:“我佛说道,人生在世,难免痴嗔贪三毒,师伯、师父、师叔都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可是纠缠在这三毒之间,尽管武功卓绝,却始终无法堪透这情之一字,可惜,可惜,可惜!”说到最后,更甚至是连说三个可惜。

只见场中李秋水紧紧抓着巫行云的手,轻声道:“我一直以为画中人是我,无崖子真正爱的人是我,没想到,咱们两争了大半生,到此刻才发现,原来,我们都不是他所爱之人。”

随后话锋一转,突然尖声叫道:“师姊,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都……都……教这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得李秋水的声音,巫行云脸庞一阵抽搐,却是仰天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斥着一股悲凉:“哈哈,师妹说得对啊,我们都叫那个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

说完,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后,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仰天大笑:“可笑我们居然为了这个没良心的明争暗斗了一辈子,不值得!”李秋水的明眸紧紧的盯着巫行云的脸庞,唇角浮现一抹凄然,声音嘶哑的道:“师姊,我们罢手吧!”

许久之后,巫行云紧咬着嘴唇,终于是缓缓点头道:“师妹,你说的没错,不值得,我们不值得为那个没良心的小贼如此!”

以巫行云和李秋水的恩怨算来,两人都深爱着无崖子,是以不惜手段尽出,只为将无崖子从对方手中夺来,按理说两者间的仇恨,根本没有丝毫调和的可能姓,可是此刻,两人却是相视一笑,彼此间前仇尽释。

而随着李秋水和巫行云的尽释前仇,那笼罩在虚竹与慕容复心头的压抑,方才逐渐淡去,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眼神中皆是露出会心一笑,目光中的笑意甚浓。

此刻但见李秋水却是和巫行云一改刚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针锋相对,此刻竟是极为亲密,无休无止的聊起了年幼同窗之时的趣事,一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一会儿回述当年彼此的过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说下去。

慕容复一脸呆滞的瞧着巫行云和李秋水,他实在是一下子转不过神来,刚才还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人,此刻竟然如同多年感情的好姐妹一般,涛涛不绝的在那讲述着,顿时,慕容复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时间慢慢过去,只见两人还在那聊天,慕容复和虚竹对视一眼,随即朝虚竹眉头一撇,甩了一个眼神过去:“这两女人真可怕”,虚竹立即点点头,回了一个眼神:“小僧也是这般觉得!”

幸好,过了一会,巫行云却也是回过神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当即将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其内那小管便是笔直射上天去,待做完这一切之后,巫行云才笑着跟李秋水解释道:“师妹,这是我灵鹫宫的信号弹,我们还是等会再聊吧!”李秋水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言。

没过多久,便见数位披了淡青色斗篷的人影,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数十人奔驰近前,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巫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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