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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苍茫组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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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夜里,肖良看看时间快到,盘算着怎么撤下去渡江,又来一道命令:再挡两天。
  肖良火往上窜。心说哪有这打仗,懂不懂用兵啊。要守七天,开始就要说清,一天天加码,部队从精神到粮弹都没准备,出了万一怪谁呢。
  火是火,命令不敢含糊。
  挠头的是广西兵来了。广西兵赤脚,冲锋不哼不叫,没见动静,山猫似的眼皮下好几个了。不像湘系白军,光喊不跳。武器也好,单兵也不差。这仗艰难了。第七天下午,肖良手上一个班的预备队都没了。山前的广西兵却越来越多,路那边全都是。对面一道山脉,黑黑的都是人。江边上十里地,枪炮声没完没了。
  肖良看看渡口那边,还有一伙伙人在慢慢通过,心说妈的,渡个江要渡七天,红九团生生被他们拖死了。
  天快黑时,红军防线出了缺,白军绕过红九团正面,占领了渡口。没渡江的红军在湘江边四散奔逃,一片片被白军兜住。江边上红军遗尸累累。
  红九团急急收缩部队。渡口已失,阻击战便失去意义。下一步是自己如何在白军网兜里挣脱了。广西兵冲到了红九团团部的草棚前,打得团部一伙人子弹都不及换。肖良怒道:“老子不信会死在这里!”操着把大刀跳了出去。小许跟在他身后,把挨近的一个个打倒。幸好收缩部队的命令发下去了,渐渐朝团部靠拢的部队赶开了这伙广西兵。
  红九团一个猛冲,又占住了渡口,参谋长带两个营下水,肖良带一个营掩护。两个营游出了五分钟,肖良带的这个营已经没机会下水了。一阵起吼,往回杀开一条血道。
  不知跑了多远,听到山包上有人在喊。近了才看清,是军团保卫部长和军团部一伙人。余秀梅和几个宣传队的也在里。
  “首长,”肖良吃惊地说,“你还没过江?”
  “没到江边就叫冲散了!”部长说,“跑到最后,就剩这几个人了。”
  “喊个卫生员来!”部长说。
  肖良说:“我们刚才硬闯过去了两个营。卫生员都随他们走了。”
  余秀梅说:“有药也行,首长伤得不轻。”
  肖良看见了,部长伤在膀子上。虽一时无碍,血流多了或化了脓,也难办。肖良找了一圈,就找到一卷纱布,交给余秀梅。
  “伤口最好能洗一洗。”余秀梅说。
  “洗甚呢!”部长不耐烦地说,“止住血,死不了。”说着嚓一下把袖管扯了。中了弹的那只膀子一下失了遮掩,血糊糊的。
  肖良看出这部长倒不是单单抓反革命厉害,的确是条汉子。
  没来得及同余秀梅说什么,就把那支小马枪给了她。余秀梅一低头,想谢,没开得了口。
  “你有多少人?”部长问。
  肖良说一个营的架子。首长来了,听首长指挥。
  部长说:“指挥个屁。打仗你比我内行,别假客气。”
  肖良说那就按我们原先的方案,夜里悄悄在江边找个地方,偷渡。
  部长问:“不会水的怎办?”
  肖良顿了半天,才说:“就看命大命小了。首长有指示?”
  保卫部长盯着江岸那边,不说话。
  天在黑下来,江边情势又不同了。远远看去,江边一线,隔不远就是一堆大火,把江水照成了一溜火线,延绵到看不见远。偷渡不可能了。
  没别的办法,只好沿江走着看,看准一个地方就扑上去,跳到江里,拼了命往对岸游。黑天里只要下了江,白军子弹就打不着你了。
  肖良点点人,重新编了队。军团部那伙人都是没怎么打过仗的,编在了团部。别的编三个队,前后中间各一个,拉开半里地距离,防止万一中了埋伏,全陷进去。讲好中了埋伏互相不救援,谁碰上了白军先顶着,别的快快脱离战斗。总之,跑掉一个算一个。
  山野里到处是零散的红军,也到处是埋伏。三父霭拙透以谏铰飞仙璺Pち己罄聪肽且灰梗炀姹阋税 I缴系叵鹿道锕低猓际牵姹慵瘢灰
  肖良对余秀梅说:“跟紧我。我命大,沾我的光吧。”
  余秀梅咬着嘴,脸绷得发亮。马枪大背着。
  肖良把驳壳枪取下:“我们两个换换枪。我爱用长家伙。”
  余秀梅也没想,摘了枪就要换。小许多事,跨前一步说:“政委,你用我这支。”
  余秀梅才明白了肖良想给她一件趁手的武器。有支驳壳枪在手,敌人就怎么也近不身。余秀梅一明白了就不肯换了。肖良瞪了小许一眼。“出发!”他把驳壳枪插回腰里说。
  二
  东也白军西也白军。到处是。通往江岸的条条路都被白军把得死死。红九团残部乘着夜色的掩护,一连向江岸发起了数次攻击,都未能得手。有两次已经接近江岸了,终于还是在白军越来越密集的火力中退了下来。到了下半夜,他们仍是滞留在离江岸还有二三里远的一处山坡上。对从江岸回转身后退的红军们,白军只是稍作拦阻,也不追击。不久就明白了,白军在今夜只需要牢牢地拉住沿江的这道罗网,红军过不了江,到了白天,就不过是瓮中之鳖了。
  部长又中了一枪,是脚上。走不成路了,坐地上喊肖良来。
  “政委同志,我决定不走了。”他说,“你们走吧。”
  肖良着急地说这怎么行。
  部长说:“我已经决定了!”
  肖良一招手,小许靠过来。肖良说:“给你四个人,抬着首长走。你看着。抬不好问你脑袋。”
  小许说放心来,一步也不慢。
  部长看看肖良,冷冷地说:“好好,我的话你是不听了!”部长说着把左轮枪举起来,黑亮亮的枪口指着肖良。一伙人全吓坏了,以为要毙了肖良了。肖良也想这下完了,怎么忘了这个首长是专管毙人的。还没想好怎么办,枪响了。
  部长开枪了。手臂一弯,朝自己太阳穴就是一枪。
  肖良连连跺脚。心说这个人也太烈了,常言说耍刀的有九条命,条条在刀口上滚。没个活命的癞劲,当甚兵,闹甚革命。红军要图这个利索,在苏区个个崩自己一枪不就结了,何苦跑这湘江边上来送死?不过这人也算汉子吧,活得艰难了,他就敢死,不孬种。
  都看肖良,眼睛问怎么办。
  怎办?肖良也在想。在湘粤赣横竖乱闯,几十个县号下了红九团的名声。没打过这种仗。
  要死要活?肖良问。眼光贴着人脸扫。
  肖良说要死喏,学这个首长,简单。要活,就要费力气多了。
  都不说话。肖良说:知道你们要活。没甚说的,累也好饿也好,快快走。天一亮,白军在山上抬抬眼皮就见了,那时就只有死了。
  江岸枪声不断。许多零散的红军小队伍,也都意识到了今夜的夜色已是最后的机会,正飞蛾扑火般地冲向江岸。这里一股,那里一股。白军稳稳地踞于火堆之后,罗织出火网。几乎没有红军能够接近江边。
  现在看出来了,白军在江岸布下了四道封锁线,每道间隔三二百米。横向的封锁线之间,每隔一两道山洼田垅,又有一道纵向封锁线,使得零散的红军不能相互聚合。在这边高坡上可以感觉得到,那些不时在闯向江岸的零散红军正无一例外地在封锁线中成了网中之鸟。
  “狗日的这趟得了势!”肖良咬着枪管,心里骂道。
  肖良发起狠来:“爷老子就不信!”
  肖良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每次攻击都遭到失败,与顾虑伤亡的心理不无关系。每次都是一见伤亡过重,就退缩了。
  不是平常的打仗,就不能用平常的办法。肖良想。伤亡怎样,竟是顾不得了。一门心思往江边闯吧。
  肖良决定把部队收拢成一个梯队,不惜代价地冲向江边。每突破一道封锁线,就留下若干人殿后,阻击三五分钟,不让白军马上就点着火堆。
  留谁?留下的这几个当然是活不成的。肖良心一横:就留不会水、又负了伤的那种人吧。
  拼个鱼死网破了。肖良想。就算没有一个人到得了江边,也总比天亮后引颈就戮要好。
  只要有一个人下了水,过了江,爷老子就赢了!
  干吧!
  三
  “把衣裳都脱了!”肖良命令。“脱到裤衩为止!”
  “没听清啊!”肖良说。“一下了水,衣裳重得像泥,能游快?除了武器,甚都不要了,全丢!”
  一明白了,都脱。一时全光了膀子。好多人没穿裤衩,用刀把裤脚割去了半截。割到膝盖以上。
  就余秀梅不知怎么办。
  肖良看她。
  手按了扣子:“死也不脱!”
  肖良叹了气:“你就算了。到江边再说。跟紧我,我水性好。还有,枪给了别人吧。”
  小许上前拿过:“我帮你背起。过了江就还你。”
  余秀梅咬着嘴唇,发愣。这个晚上,这支枪,肖良想到好几次了。
  肖良在黑地里朝前望。黑远的江对岸,那就是现在最向往的地方。那黑暗里藏着前途与安全,道路与希望,甚至可能有同类的接应。尽管隔着夜幕,隔着此岸这一线邪火,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相信,那是能叫性命驻留的去处。然而要想隐入对岸的黑地,却还要闯过眼前这一道邪恶之火。
  肖良这一生都没有像这夜这样厌憎火焰之光。他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火光更讨厌的东西了。都是些邪火,民间故事里鬼怪洞窟里的火,烧着人骨,滴着猫血。
  “用手榴弹炸!毙ち级穸竦厮怠!安还苁苟嗌偈至竦ㄏ宋梗
  一声低低的断喝,红九团残部一声不吭,忽然从山坡上冲了下去。跑得极快,却又没发出一点声响。红九团的战术素质在这一刻得到了登峰造极的表现,急速的奔跑中,却依然保持着单兵的最佳战术姿式。到白军发现有人跑来时,红九团官兵手上的长短枪已经响了,射击精度极好,当面的这一段防线上的白军几乎都是在第一阵火力中就失去了抵抗能力。第一道防线轻易就被闯过了。
  红九团残乘的人们发一声喊,地动山摇。喊声助长了攻势,白军被猛然振响的人声闹晕了,忙乱地朝黑地里射击。
  肖良脚下猛跑,嘴里却不停地在狂呼着。他已经顾不得想这是到达什么位置了,也顾不得判断红九团到底有多少人跑了过来,他只是一劲地跑着,叫着,声音已经是在干吼了。他感觉许多人在前后左右倒下了,也感觉到许多倒下的人又操起了他们的枪。他跑着,叫着,嗓眼在冒出火来。他几次感觉到身边跑着的那个人扑倒了,几乎是腰都不弯地拽了她起来,接着往前跑。他把一个一个手榴弹朝接近了的火堆丢去,直炸得火星乱溅,倏忽间失掉了亮光。
  他感觉脚下一空,已经落进了水里。
  他禁不住一阵狂喜:下水了!下水了!到底闯过来了!他仍能听见激荡的枪声,他在水中没命地划手划脚。枪弹穿在水里,纠纠地响。一会他惊喜地发现,余秀梅竟然紧挨着他。丫头片子,竟真的一路随着他跑了下来。他高兴极了,气喘喘地扯了扯她。
  余秀梅紧挨着肖良。江西一地江河纵横,人民多依水而居,乡间妹子会水的不在少。不过余秀梅水性不大好,踢出一路狗刨。肖良划几划就扯她一把。
  余秀梅身体猛一颤,一下失了灵泛。肖良忙揽到胸前:“受伤了吗?伤哪了?”
  余秀梅没吭声。黑黝黝的水上什么也看不清。
  肖良大喝:“说话!快说话!”
  “手上……”余秀梅细着声。身体直往下沉。
  “放下我。”余秀梅说,“我一点也使不上劲了。”
  肖良骂:“打乱话!”
  余秀梅猛挣了下,肖良手一滑,脱出去了。肖良大惊,一口水呛进了嗓子。
  滚了几滚,到底又抓住了。气得顺手一巴掌:“看我力气多是不?要害死我?再不准动!”
  一只手牢牢揽住。也觉着气力不足了。石沉,直喝水,再浮不起了。这江到底要过不去。他心说。他划动着的手脚慢慢停止了。
  他使劲拔出手枪,顶住了脑门。疲惫不堪的晕眩中有一种强烈的恐惧在袭来,他怕在失去知觉之后会落到敌人手里。为了防止这个后果,他决定要让自己来提前中断。
  他蹭开了板机。又是一口水呛了进来。
  四
  “坚持住,你能活下来的。”有个幽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说。
  “不行了。”他那疲累不堪的心也在发出声音,“我已经耗尽力气了,再坚持不住了……”
  “你能坚持住的。”那个声音说。
  “不行了,我要顺流而下了……”
  “你拖着的这个人,她还没死,你就要先死了吗?”声音严厉地说。
  肖良一惊。
  “你不想看到胜利后的欢欣和大中华的辉煌了吗?你不想在胜利后回到家乡去当中学校长了吗?你那么多的想法就全部放弃在这一刻了吗?”声音亲切而又严厉。
  不错,他还有那么些事情没有去做,还有那么多想法没有去实现,怎么能就死在这里了呢?
  他感到血忽地又热了。他张嘴咬住了枪管。是的,要活着,活着。全无感觉的双臂上顿时又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向右看。”声音在说。
  他依言向右看去,有黑影在漂过来。“哪个?”他运足气力大声问。
  “是我,政委。”小许的声音。回答中,小许已经靠近了,扯住了余秀梅的一只手。
  又有几个人靠了上来,报了姓名,七手八脚地牵扯在一起,朝对对岸漂去。
  肥 瘦
  红九团的队伍行进在大路上。走得舒舒畅畅。
  贵州尽是山路。一天到晚上山下山,人都走变了形。难得碰到一溜大路。
  “贵州这地方,嘿。”肖良说。“这算甚地方!”
  肖良问旁边人:“你们晓得不,我现在最想做甚呢?最想走平路。碰到几步平路,舒服得像过年。”
  “唱个歌好不?”肖良问对余秀梅。过了湘江,余秀梅就留在红九团队伍里养伤。
  余秀梅说:“好。唱哪个呢?”
  “随便。好听就行。”
  余秀梅抿了抿嘴,开口唱:
  八哥子 水灵灵
  撑把伞 送丈人
  丈人讲 后生行
  花轿过年就上门
  腊月二八打花饼
  正月十五挑灯心
  洼洼大雨落下屋
  打得丈人湿淋淋
  肖良笑问:“你们兴国人,很烦厌丈人吗?”
  余秀梅说:“做甚这样讲?”
  肖良道:“人家好心好意告诉后生,过了年,就用花轿把新妇给你送来,做甚要搞得人家湿淋淋的?”
  余秀梅道:“好玩呀。想想,丈人一下子被搞得湿淋淋的,一脸的水看你,还不好玩?”
  余秀梅又唱:
  早上担水到了那个那个小河
  山上来了好多好多红军哥哥
  ……
  红九团的人纷纷转过脸来,愉快地看着这边。从江西出来,好久没听到这耳熟的兴国山歌了。苏区的田土房舍,现在想着,那么叫人心热。
   这实实是件喜人的玩物,早上晚上闲着吹几声,魂都醒了。肖良生怕丢了,用线拴得好好的。
  准备传给儿子呀?余秀梅笑他。
  不敢想那个。肖良说。
  出广西,进贵州,过云南,入四川。一路走一路打。谁挡道就打谁。碰到一次大江大河就差不多是过一次鬼门关,部队衰弱得像张纸了。肖良眼见路上风吹着都打晃的红九团,愁得不行。幸好休整了几天,又搞到了不少吃食,好好养了几餐。有天夜里胸口痒,他顺手一揣,摸着了一点东西。就灯一看,是只臭虫。肚腹鼓囊囊,手指一捏,红了一片。“喂,你们看看。”他把染红了的手大老远伸到人面前,“你们都看看,一只臭虫!”
  “一只臭虫也嚷嚷。”小许说。“喜欢,明天喊一个班,捉一把放你颈里。”
  “你没看到吗,这是一只吃饱了的臭虫!”肖良说。“这帮嫌贫爱富的家伙,好久不理爷老子了。它们嫌爷老子干巴。他们又来了,说明爷老子又灌上血了。”
  “我已经长出肉来了,叫你们看看。”他解开衣服,指了指胸脯。“你们看,这里已经在鼓了。”
  “又不是养猪。”小许说。
  “你小毛孩懂个屁,这就是本钱。是拼命的本钱,冲破白军封锁线的本钱。身上没肉,你还想同白军拼命?等死吧。身上有了油有了肉,你就可以要跑能跑,要冲能冲,三天不吃饭也顶得。”
  那段日子,夜里睡前常常撩起衣裳察看,是否有长肉的迹象。“灯靠近点!”他朝小许嚷嚷。“少了一块,算谁的?”
  好像要挂卖。
  小许气他:“长个甚,长个排叉!我家捉鱼的排叉都比你肉多!”
  “打乱话!”
  小许挺挺肚子:“看到没,这才叫肉。”
  肖良两边捏捏,是比自己厚。
  “服气不?”
  “服甚,后三日再比过!”
  有天肖良在赤水边碰到了军团长,就问:
  “首长,我想知道,我们在做甚呢。”
  军团长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中央红军是在进行一次全面的大规模的战略转移。
  “那我有两个问题,”肖良说。“第一,我们要去哪里。第二,我们还要走多久。”
  军团长说你问得不错。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整个中央红军目前的问题。
  “不懂。”肖良说。
  我知道你们想得很多。军团长说。但我要告诉你们,什么也别想。在我们前后左右,五六十万白军每天都在张着他们的嘴巴。湘军桂军黔军滇军川军马家军中央军都有,半个中国的白军从四面八方赶来会餐,单等我们这道菜。在湘江,在青岗坡,你已经看见他们牙齿有多尖利,胃口有多好了。你还有什么好想呢。你现在只要想一个问题:红军是菜吗?你也只要记住一点:红军要是突不出去,就只能是菜了。
  这以后肖良再不提类似问题,明白红军到底往哪里开,去做什么,不是他管的事。他要管的,就是叫红九团的人少死几个。每到了柴火快烧光了,他就挥了斧子猛砍,叫红九团的火焰一直烧下去。
  长征结束时,红九团受到表扬。江西出来的许多红军团队都不在了,红九团却一路在补补缝缝。
  湘江之战后,说过要把红九团同红四团合并。肖良知道红四团一来人多,二来序号靠前,一并了,就只有红四团没有红九团了。
  他央告军团长:“首长,千万别消了红九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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