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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多想他,明明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她竟然也能认错。
“你怎么来了”
玄楚一身白衣,精致的流云图样秀在袖口更多了分贵气,也不管女子话中明显的失望,自顾自的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的葡萄就往嘴里放。
“他对你不薄啊,这玩意我那儿还没有呢,你就先吃上了”
“不过表面功夫罢了,你要喜欢,就都拿去吧”
男人佯装生气的瞅了眼女人,又捏了个往嘴里一扔“我是那样的人嘛!这肯定不止一盘吧,有多少算多少,让丫鬟都给我包好了,走的时候带上”
“你来就是为了顺我东西的?”
女子不由往桌上看了一眼,有瞬间的后悔,男人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满含深意的勾唇。
“就算是表面功夫,也还是舍不得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会帮她完成()
花相容笑的凄凉,指尖缓缓拂过桌上那深紫的葡萄,她要的是他的心,这些东西她从来不在乎,可是,要是没有这些,似乎连她与他之间唯一的情谊都断了,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突然好讨厌自己。
将盘子推远了几分,不再去看。
“都拿走吧”
“你确定?”玄楚仍然不紧不慢的嚼着,眼中闪过一抹揶揄“东西到了我这儿,可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花想容转头,定定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个人,总是在这种的时候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好像所有事在他那里都是无所谓的,脸上露出丝疲惫“玄楚,我很累,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等人等的累呗”
“玄楚!”
男人被女子一喊,手突然颤了下,刚刚拿起的葡萄粒就这样滑了下去,滚到桌底,不见。
“喂,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可是很小的”
花想容发愣的看着葡萄消失的地方,眼中渐渐起了雾气,声音也是清浅的几乎捕捉不到。
“你走吧!”
“你放心”男人收起了玩味,展现出难得的严肃“我一路跟着,他们也没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男人都是喜好新鲜的,不过也只是一时,你应该相信他”
“我从来都相信他!”花想容有些激动,声音不由提的很高“可是我也是女人,他对别的女人好,我也会在乎,我也会心痛!”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他以后……”
“我明白,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那个人是景迎,那个人怎么能够是景迎,她会毁了他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风玺,她不敢想,也知道那并不可能,可是,她不能看着他一个女人毁了。
“她不会!”玄楚声音异常坚定,眸色深沉的令人看不透“如果最后他退缩了,我也会帮他把后面的事情完成!”
“你……”
“你们在说什么!”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女子呼吸一窒,怕又是她听错了,或者又是她的幻觉,木然的转过头,秋日里的阳光还是那么炽烈,光晕里,那人的面容模糊又清晰,唇边挂起醉人的笑容,一步一步向那人靠近,她多么想就这样和他一起消失,永远一起。
手缓缓抬起,抚上这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唇轻启“玺”
玄楚见门口的两人相互依偎着,本想默默消失,可那快把他穿透的目光也实在是不能忽视,他还不想死,看了下男人僵着的脸色,不由惋惜的摇了摇头,张嘴,打破这看似美好的画面。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诚心吓我?”
风玺低头,对着女子扯出一丝笑意,声音尽量放的柔缓“容儿,你先出去好吗”
女子余光向后一瞥,神色间有些落寞,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
第一百七十章 还好,你不像他()
花想容走了,屋里就只剩下风玺和玄楚两人,一黑一白,都是同样的出色。
“都听见了?”
玄楚勾唇,扔了粒葡萄过去,风玺侧身一闪,任由葡萄砸在门上,汁液溅出,但是他却没有沾染到分毫。
“如果没有听见,岂不是辜负了你费心安排”
“你在说什么?”白衣男子状似无辜的摆摆手,又理了理散在肩上的发“我怎么听不懂?”
玄楚平日里是不喜欢束发的,可是,为了不让路上的姑娘被他深深吸引,就此误了终身,出门还是会不情不愿的束好,今日是出门太急了,才这样披散着没有管它,不过也正是如此,他的心情也尤其好。
“从我门前走过,不就是想引我过来”
“那你可以不来,再说,刚刚可是我帮你把人支走,怎么,现在来秋后算账?”
“你要不引我过来,还需把她支走吗?”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玄楚被风玺这么一激,语气也有些冲“你今天不见她,明日也得见,早晚的事,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男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玄楚一见,火速从位子上起身,啪的一声,把已经开了大半的门又给闭上了,脸上又恢复了盈盈笑意。
“怎么,生气了?因为我要动她?”
“玄楚!”
风玺的声音冷的可以滴下水来,让屋中的温度陡然降下,可白衣男子还是嬉皮笑脸的,不见丝毫正色,更是把身子往前一探,与风玺鼻贴着鼻,唇挨着唇。
“你们还真是夫妻,都这么喜欢叫我名字”
“玄楚”风玺没有动,就这样以最近的距离直望见男子眼底至深处,眸中是绝对的认真“我说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了”玄楚退后一步,打了个激灵,像是很是嫌弃面前的男人一般将身上都抖了抖“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来是跟你说其他事情的”
“那就说吧”
玄楚又回身,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盛着葡萄的盘子在手中把玩“我让人查过,慕容翔在工部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原本的奏折里也没有与你有关的东西,怎么今天你就接到了问罪的圣旨?”
“你消息倒是挺快!”
“那当然,我是谁!”
风玺双手负于身后,望向远处的窗子,声音低沉幽“这是昭帝的手段,见怪不怪!”
白衣男子止住手中的动作,神色一紧“他怀疑你了?”
“没有,他这个人,只相信自己,能让我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已是不易,现在也该开始动动我这个功高震主的荣王了!”
玄楚松了口气,胳膊往桌子上一撑,支住下巴,如云的青丝中那张脸美的不可方物。
“还好,你不像他!”
第一百七十一章 秋闱()
秋闱是旬国自建朝之初,每年都会举行的皇家活动,其目的是为了让皇室子弟,文武百官,牢记在这乱世之中,武力不能废的告诫。
按旧制,皇上是可以带两位受宠的妃嫔一同前往,之前的几年,德妃就算再不受宠,可看在她是宫中所有妃嫔之中,资历最深的份上,昭帝也会带着她与宁妃一起,可是今年,慕容恒还在府中闭门思过,昭帝也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就没有传德妃伴驾。
宁妃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以路上孤单,没有人作伴为由,请求昭帝,允许慕容翔带着景迎一起,后又想起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林絮儿,又说再带上她,昭帝也准了。
九月十六,礼部算出的利出行的吉日,昭帝带着宁妃、御驾先行,慕容翔与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布着仪架,锣鼓开路,浩浩荡荡的向秦山进发。
皇上的銮驾在最前方,昭帝为显庄重,没有让宁妃与其同乘一撵,宁妃表现出了一副贤德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派人请来了景迎、林絮儿与她说话。
景迎本来不想去,可宁妃的马车就那么停着,她不去,宁妃就不走,后面的队伍也被迫停下,让她不得不妥协。
“景迎给宁妃娘娘请安”
“絮儿给宁妃娘娘请安”
宁妃见景迎似乎消瘦了不少,眼中有一抹怨愤闪过,那日,她得知翔愿意见她的时候她有多开心啊,仿佛得到了一切,可是,他竟然只是为了告诉她,不要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起那日他脸上闪现的温柔,心又是一疼。“彩萍,让马车快赶几下跟上,这里也不方便,你们不用拘礼了,过来坐吧”
景迎谢了恩,快速扫了眼马车的布置,虽然这架马车的确比三皇子府的要大上许多,可是坐上四个人,也是一样的挤,而且彩萍已经坐在了对面,空下的位子就只有宁妃身旁。
马车行进起来有些晃,来不及多想,只好紧挨着那个穿着贵气的女子坐下。
“景迎冒犯了,请娘娘恕罪”
宁妃唇柔柔一弯,笑的艳丽,亲昵的拉过景迎的手,轻轻拍了拍“都说了,要叫我姐姐,怎么还和我见外呢,再者说,皇上连德妃都没有带,反而叫了你来,可见,皇上心疼你”
林絮儿听着这话感觉有些怪怪的,可一想以前宁妃对她的好,忍不住开口奉承“娘娘,皇上是心疼您没人陪着,这才许了我和姐姐过来,皇上真正喜欢的,还是您呢”
“你懂什么!”宁妃不悦的瞥了眼那个多话的人,她刚刚不是没有发现,林絮儿与景迎相比倒是丰盈了许多,可见时时守在心爱的人身边,气色会有多好“能与本宫作伴的人很多,不过,能入得了皇上眼的可没有几个”
女子见宁妃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心下紧张,胃就开始翻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干呕。
宁妃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脑中嗡嗡的响,心抽痛的难以呼吸。
“你怀孕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舒儿,不要闹()
“让开!我要出去!”
彩萍跪在地上,牢牢抱着宁妃的腿,无论女人怎么挣扎,她都不肯放开。
“娘娘,您不能去!万一皇上来了,您要怎么办啊,娘娘!”
宁妃脸上没有一丝生机,只知道不停推着挡住她的人,可又没有力气,怎么都挣脱不开。
“彩萍,你不怕本宫杀了你吗”
女人话说的狠毒,可声音却缥缈的近似虚无,彩萍仰头,忍不住流下了泪。她知道宁妃心里的痛有多深,可她一定不能松手。
“小姐,你杀了彩萍吧,彩萍求你了,你不能去!”
宁妃眼中泪光一闪,突然止住了所有动作,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像是用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
“彩萍,如果今晚我不能去见他一面,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明天”
宁妃感觉腿上的力道一分一分的减少,直至消失,彩萍瘫坐在地上,知道今晚这一劫他们是躲不过了,
“小姐,我去给您准备衣裳”
夜里,宁妃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偷偷从行宫里出去,彩萍已经提前把消息送到了慕容翔那里,两人约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那里僻静,又不易被人发现。
这次是宁妃先到的,白日里,听说她把林絮儿叫去的时候,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她不要发现这个秘密,只要再等等,等到秋闱结束,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好,不会让她难过,可是上天还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彩萍亲自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月色下,她的身影是如此单薄,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可是他却让这样的一个女子肩负起了他继承大位的重担,后悔吗?他不知道,也不曾有时间去想,他只明白一点,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再难也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你不该见我”
女子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头上的圆月发呆,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还是一样的月亮,可已经不再是当时的人,想想几年前的他们,是如此的幸福,又是如此的苦涩。
“你还爱我吗?”
“舒儿!”
“她怀孕了!”
慕容翔缓缓走向女子身旁,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我会处理”
“处理?”女子终于肯去看他一眼,可也只是一眼,就又面无表情的仰起头来“你要怎么处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还是你要亲手杀了你的骨肉”
“舒儿,不要闹”
“闹?”女子将头扬的更高,努力想要流回去的泪还是滑出了眼眶“你说过,你绝不会和其他女人有孩子!绝不会!可是现在呢,她竟然有了你的孩子,竟然有了孩子……”
昭帝看完大臣递上来的折子,颇为疲惫的揉了揉额,本已赶了一天的路,又熬到这么晚,全身都有些酸疼,不由放下笔,起来伸展了下筋骨。
“走!去宁妃那儿看看”
第一百七十三章 给我,你的孩子()
慕容翔余光中,女子眼角的泪珠在月色照耀下晶莹,像璀璨的明珠,那么美,却又那么痛,心中一抹异样滑过,不由合上眼睛,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那只是个意外!”
男人语调低沉,却很是坚定,他没有骗她,他从未想过要与别人一起孕育一个孩子。这件事,连他也措手不及。
“意外?”女子泪流的更急,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也拭不尽,嘴角使劲想要弯起一个弧度,却发现她好像已经失不会笑了“多么好听的借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感谢你还愿意骗我”
“舒儿”男人沙哑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满是叹息“她是你给我的”
那日,父皇赐婚,她知道自己要娶另一个女人时,不哭不闹,只对他提出唯一一个要求,纳林絮儿进府,他照做了,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女子的心也痛的不能呼吸,那时她怕极了他会爱上另一个女人,怕极了他会忘了她,她是没有办法,才把另一个女人推到他的身边,让她去替自己看着,防着,却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当初这个决定,痛不欲生……
“是啊,是我亲手把她推进了我最爱的男人怀里,现在,我又怎么有资格怪你呢”
慕容翔看着女子越发死寂的脸色,心里一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子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周边的一切都是沉默的,一如现在的他们。
“是我太笨,是我咎由自取”
宁妃抬头,最后忘了眼那美丽的月光,突然从袖中掏出把匕首,刺向她心脏的位置。
男人被女子的动作吓得身子一震,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在刀锋触到肌肤的最后一刻止了下来,猛地将那泛着寒光的利刃扔的远远的。
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不期然狠狠撞进了他的心里,再也做不到视若无睹,一把拽过女子的胳膊,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你疯了!”
女子的眼里都是绝望,心都已经麻木了,望着男人的下颌,声音都是颤的。
“没有你,我宁愿死!”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的把女子的头拉下,胡乱的吻上,隐忍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贝齿狠狠咬上宁妃的唇,似是想把她的血肉都揉碎了融入自己身体。
绝美月色下,意乱情迷中,女子的衣服缓缓滑下,现出她白璧无瑕的肌肤,嘴边终于露出抹笑容,手细细抚过这张让她着迷的脸,轻柔的声音击破了男人最后的理智。
“给我,你的孩子!”
秦山脚下的行宫不大,秋闱时只有皇上与皇子能够歇在此处,其他大臣则要在五里外扎营,宁妃以前都住在行宫的东面,离昭帝的书房稍有些远,可这次,昭帝只带了她这一个嫔妃,宫室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蒋福知道昭帝今晚有些烦闷,特意屏退了所有随从,亲自为昭帝掌着灯,也没有让人通传,直接就来了宁妃的住处。
可不想,昭帝一到这里,脸色却更是难看的可怕。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让她好好歇着()
本应灯火通明的屋子此刻竟然门窗紧闭,连一点光亮都不见,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穿着龙纹衣裳的男人不由冷下了脸,眼微微一眯,眸中闪过抹厉色。
“这是……”
蒋福见昭帝已然有些不悦,赶忙举起宫灯,挺直了身子,扯开嗓子一喊。
“皇上驾到!”
始终守在门边的彩萍听见声音,心不由沉到了谷底,刚刚她不是没有发现院子里的光亮,只是那时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只是哪个小宫女小太监出来守夜,并不是昭帝来了,可现在蒋福的这一声吆喝真是让她犹如置身冰窖,全身都冷得发颤。
今日,在马车上听到林絮儿有了身孕的时候,她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没有想到,这预感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她是个丫鬟,死不足惜,可小姐不能死,小姐她受了那么多苦,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破绽,推开门不急不缓的走向院子,对着男人行了个大礼。
“彩萍参见皇上”
原本已经被她打发去歇息的奴才听到蒋福的声音也都匆匆赶了出来,跪在地上请罪,院子一时间竟热闹了起来。
“宁妃呢”
“禀皇上,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带朕去看看”
“皇上”女子略一低头,压下心底的紧张,缓缓开口“娘娘说她可能是感了风寒,歇息前特意吩咐奴婢,为了圣体安康,还是请皇上今日先移步正殿,等明日娘娘身子好转,再前去请罪”
“哦?”昭帝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就在彩萍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昭帝竟然突地笑了,悠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既如此,那就让她好好养着”
**过后,宁妃脸色绯红,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醉人的光泽,幸福的趴在男人胸膛上,轻轻抚摸着手下每一寸结实有力的肌肉,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死寂。
“你也是这样对林絮儿的吗”
慕容翔原本在她背部滑着的手突然顿住,眉又紧缩起来。
“你……”
“好好好”女子伸指,将男人欲出口的话堵了回去,脸上染上抹落寞“我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她,可是……”
“在知道她怀孕的那天,我就已经让人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