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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风玺一愣,眉头也锁了起来,显然是不明白男人在说些什么。
“五皇子何出此言”
他就知道!慕容恒别有深意的一笑,风玺若是回去了,肯定知道他昨晚去过荣王府,而现在……
“没什么,随便说说”
散了朝,昭帝把慕容恒单独留下,而慕容翔则快速离开,这下,更是引得大家的诸多猜测,两派的人都相互和自己的人使着眼色,要聚在一起商量商量。
风玺一向都是与两派都不沾边,自然不会去理这些暗潮汹涌,出了殿,看看摆在宮道左边的日晷,不由紧缩了眉头,今日的早朝比以往的时间都要长,在他预料之外,若是晚了……心里着急,脚下也快了许多。
太医院里,外宿的御医都已经回来,有的在看着脉案,有的在整理些珍惜草药,见到风玺进来,都停下手中的活,过来行礼。
“微臣给荣王爷请安”
风玺冷着脸,默默环视了一圈,发现给景迎把脉的太医还在,再一看那人桌上放着的药匣,心安了许多,抬手让他们起来。
“都起来吧,于太医,现在可有时间?”
风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走到那人面前,俯视着他。官服上的蟒纹寒意凛凛,再加上风玺那带着威慑的目光,让那人腿又有些软。
“有空,有空,王爷找微臣可是有事要吩咐,您查人来说一声就好,何必亲自过来”
那人讨好的一笑,把风玺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风玺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随手翻着桌上放着的脉案。
书上开的方子,他看的明白,果然都只是些人参,醋龟甲,茯苓类补身子的东西。男人却还是佯装糊涂,指着那本脉案问道。
“顺路而已,于太医,这是……”
太医往风玺翻到的那一页上一看,立刻紧张起来,那是他按昭帝吩咐,给莲妃重新开的补身的药,完全就没办法治病,正想着该怎么解释,一抬头,就发现风玺正定定的看着他,在等他的回答,而眼里,没有丝毫的疑惑。
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稳稳心神,他都忘了,风玺又不懂医,哪里会明白这方子的意思。
“回王爷,这是给莲妃开的药方,微臣刚刚正准备去给莲妃请脉,就再看了看”
“是吗?”风玺了然点头,一手圈着,一声一声的叩着桌子,一手还继续翻着脉案“这么说,本王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于太医脸上有些僵,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头请罪“王爷有事随时吩咐,微臣不敢不从啊”
如果莲妃没有病,也得着势,那她的事肯定是第一要紧的,可现在,一个疯了的女人,一个昭帝连治都不愿治的女人,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位,纵横朝堂多年的王爷。拱手,又弯下了身子“莲妃娘娘的病情已经稳定,只要按照微臣的房子调养就好,本也不急着请脉”
“恩”风玺脸上总算暖了些,合上了手中的东西,自袖里取出几本书,往桌上一放“本王听说太医院里,于太医的医术了得,对风寒瘟疫一类病症更是深有研究,这里是本王在江南时,集各地名医之所长,得到的治理瘟疫的方子,还有那些染病百姓的脉案。虽说这瘟疫已经过去,可谁也难保以后不会再起,总要有所防备。于太医若是能把这些钻研透了,我想,对你的医术,对我旬国都是大有裨益,你说呢?”
男人听了风玺的话,看向那些书的眼神都变了,痴迷中又带着狂热,要知道,对于他们大夫而言,罕见的病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这些病,往往能让他们的医术进一大步。瘟疫这种东西,谁都想去治,可谁都怕死,他也一样,不过,要是能得到这些脉案和方子,那和自己亲自去这些染病的地方也是一样的,而且,还没有任何危险。
于太医满脸都是笑意,不住的弓着身子,行礼。
“微臣谢过王爷,微臣……”
“不过……”风玺没等男人说完,话锋一转,颇为不悦的又一把扣住了那几本书,显得有些犹豫。“这些东西我正让人断断续续的往我这儿送,可是本王看于大人好像很忙啊,似乎没有时间来研究,不如……我找其他人算了”
男人一听,着急的猛地直起身子,不停摆手,连礼数都忘了。
“不忙,我不忙啊,我有时间”
“哦?莲妃那儿……”
“我不用去了,莲妃的病情都稳了,按时喝药就行”
于太医此刻显然已经顾不上景迎了,本来就是做做样子,也没有必要多认真,再加上这些脉案的诱惑,更是决定再也不去费那么多的力气了。
“昨日我给莲妃施针,已经打通了她的血脉,剩下的,隔几日再去请一次脉就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王爷就不必费心,去找其他太医了,我完全顾得过来”
“恩,很好。那于太医就好好研究吧”
风玺勾唇,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这些人不去给景迎把脉,他就能放心的加大药量,让她尽快好起来。
他是害怕,害怕景迎记起一切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再无可能,可是,他更是不忍她现在这个样子,这两日,每次想起她无助的样子,他的心,就很痛。
离开时,风玺又别有深意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叮嘱了句“过几日,本王还会再送些过来,而今日的本王就会收回,于太医还是抓紧看吧”
估计慕容恒应该已经从正阳殿出来,风玺也没有再回去,直接往宫门走。他昨晚答应过景迎,只要她肯吃药,今日就不会让人给她扎针,答应她的事情,他再也不想食言。
走过一个拐角,男人不由停了下来,顺着那层层的菊园望过去,漪阳殿就在那道宫墙后,明明是咫尺的距离,可却还是看不见她。
转念一想,等夜里,他就又可以陪在她身边,护着她,哄着她,唇微微勾起,突然希望这一天可以过得快些,再快些。
昭帝问了些慕容恒工部的事情,他答得含含糊糊的,什么都不是很清楚,最后,昭帝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可还是没有责备他,把他放了出来。
慕容恒原本还以为风玺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他,谁知到了宫门,却一个人都没有,刚刚就被昭帝那源源不断的问题弄得有些烦躁,现下更是激了他的火气,抓过一旁的侍卫,怒吼。
“荣王呢,出来了?”
“没……没有”侍卫被慕容恒一脸的厉色吓到,可还是不忘行礼,只是衣服被慕容恒拽着,实在动不了“奴才给五皇子请安,荣王爷没有从这边出来,他的轿子还在那里”
男人顺着侍卫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顶轿子真的是风玺的,他也确实没有出来,火压了下去,把人甩开,继续等着。
风玺远远的就看到慕容恒急的不停乱转的身影,眸色不由一深,缓缓走了过去。
“五皇子,久等了”
慕容恒见风玺不慌不忙的模样,刚收起的火气又起来了,再看这守门的侍卫,想着自己到底也是一个皇子,在这里等一个臣子算怎么回事,平白招人笑话,不由扬高了声音。
“荣王真是忙啊,连宫中都有你的事情,我这个皇子都比不上”
侍卫听见这边的声音,虽然好奇,可谁也不敢回头来看一看,慕容恒也就罢了,可风玺的雷霆手段谁不知道,只好齐齐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五皇子,本王原以为皇上会多留你一会儿,所以就随意逛了逛,不想,五皇子竟然出来的这么早”
风玺话里的讽刺,慕容恒自然听出来了,想要发作,又突然笑了,他现在手里有他的把柄,还怕没有收拾他的时候吗。
“荣王,去工部吧,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聊聊”
工部的内衙,花草,都没有变,与他离开时一般无二,只书房的布置已经全然变了样,风玺不由冷笑,慕容恒来了不过一天,倒是把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新来的录事把泡好的茶送来,又默默离开,把门关了上去。
以前这里放着的都是些新鲜的竹叶茶,最多会再备些绿茶,可现在放在他手边的,是色泽乌润的正山小种,看来,慕容恒真是把这里全都变成了他的习惯。
“荣王,尝尝吧,这茶是我最喜欢的,香气高长,还带着松烟香,入口真叫是醇厚”
风玺只尝了一口,又放下来,只当是客套。
“五皇子有话不妨直说”
慕容恒正好也懒得拐弯抹角,将身体往前一倾,把放在袖中一整夜的东西掏了出来,甩手扔到了风玺旁边的桌上,眼尾一挑,脸上满是得意。
“看看吧,这都是荣王你在工部做的好事!”
哦?”风玺这下才明白,原来慕容恒竟是为了这个,只是,慕容翔曾经还费了那么些精力来查他,都一无所获,慕容恒才来了一天,就敢说有他的把柄?
男人拿过桌上那说厚不厚,说薄也不薄的账册,粗略的看了几眼,只一会儿,他就明白这些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
这些底下的官员做事,从来都是揣摩着上面的意思,慕容恒摆明告诉人说要找他的把柄,他们也就只好下拼乱凑,交差了事。
小官们糊弄是官场常态,可慕容恒在朝廷几年,都还摸不清楚,交上来的东西不好好看看,也活该被人糊弄。
风玺把账本一合,推远了不再看,抬头,望向那边正满脸喜色的慕容恒。
“五皇子,这是何意?”
“荣王,也没有别的意思,我要是想弹劾你,也不会把这些东西给你看,只是,我这刚刚掌管工部,有些事,荣王是不是该出一份力”
男人勾唇浅笑,终于肯好好端起茶杯,细细品品这上等的正山小种,毕竟这时,这茶才真正能品出味道。
“五皇子,江南洪灾,三皇子也接手工部不少日子,你们同为皇子,你开口,本王相信三皇子不会视而不见”
“荣王的意思,是不肯帮我了?”
慕容恒脸色难看了些,眼也微微眯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阴鸷。
“如果五皇子说的只是工部的事情,我想我这个办法很合适”
“荣王应该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让我说明了,也就没有意思了,毕竟……”男人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账本,摆明是要威胁风玺。
可他哪里知道,账本里的东西虽然都是工部的坏账,可要深查下去,就会知道这些个虚空早都已经在户部补上,别说拿来威胁风玺,就是换个小卒,它都没有任何作用。
慕容恒此刻却是见风玺面上一紧,想着自己这招肯定是出对了,不由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略略往后一靠,整个人总算是轻了。
“荣王,父皇既然能把你的工部给我,那这个账本递出去,你的吏部,户部怕是也难保啊”
“那五皇子不如把这交上去,也许,这两部也就归了你了”
慕容恒听了风玺的话冷声一哼,心中暗骂,他何尝不想自己亲掌这朝中最重要的两部,可要是风玺倒了,父皇把这些都给了慕容翔,那就是得不偿失了,还不如现在手上提前拉拢了风玺,等以后有了把握,再做下一步。
“荣王,你也说,也许,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风玺似是有些犹豫,手又不自觉地敲着桌子,直至把整杯茶喝完,他才终于转头,看向那边已经急的坐不住的慕容恒。
“五皇子,荣王是不能属于任何一派,不过风玺,倒是可以帮你”
第六章 新人进宫()
德妃一早起来,简单的绾了个发髻之后,就开始敬香念佛。前几日,昭帝突然派人回来,免了恒儿的禁闭。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以为是这些个奴才胡乱传的,直到恒儿进宫来给她请安,她才真的相信。
昭帝的个性她是了解的,做事狠辣不说,自己的决定更是不会轻易更改,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突然改了性子。
果然,秋闱回来,宁妃被禁足封宫,慕容翔也被冷待,连工部,昭帝都给了恒儿。这其中的缘由,她自然是看明白了,还以为,她和恒儿这次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回。
可是,没想到,昭帝却免了宁妃的罪过,而且昨晚竟然又去了那个贱人那儿。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勾勾搭搭,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明明都已经罚了,明明他们就要成功了,却又功亏一篑。
现在,景迎疯了,宫里也根本没有其他年轻的妃子能够分散昭帝的注意,而自己,也已经人老珠黄,也许,真的该试试恒儿的法子偿。
急速的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低声念了几遍经文,她今天的心,不静。
“娘娘,该用早膳了”
芷薇备好了吃食,在外面等了许久,眼见着以往用早膳的时辰已经过来,德妃还是迟迟不肯出来,只好进来提醒。
德妃停了手上的动作,把珠子放于掌心,双手合十,虔诚的磕了个头,然后招手,让芷薇扶她起来。
“散了朝,你去告诉蒋福,让他今日得空到本宫这儿一趟”
“娘娘,您真的想好了”
昨日五皇子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她也在,这办法虽然可行,但到底还是会伤了娘娘的心。
德妃把手搭在芷薇的腕上,缓缓走出了佛堂,眼中已没有了刚刚的烦乱。
“宫中的女人从来就不会少,不是别人,也会是宁妃,是景迎,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一个本宫的人安心”
芷薇在正阳殿让小太监去叫蒋福,却正好被昭帝看见,问出了缘由,没有多说,直接打发蒋福去了。
德妃还在喝着素粥,也没有想到蒋福会来的如此之快,就让下人把早膳都撤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这下正好也不用吃了。
“蒋公公怎么这会儿来了,皇上那儿不用伺候?”
蒋福一笑,给德妃行了个大礼。
“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刚刚芷薇去找奴才的时候,正好被皇上看见,这不,赶紧就打发奴才过来了,奴才哪里敢耽搁”
德妃眉头一蹙,脸上也有了不悦之色。
“原来是扰到了皇上,这芷薇,当真是不懂事了”
“皇上刚刚见了三皇子,正高兴着呢,不会在意这些”
“蒋公公真是会哄本宫,本宫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知道嘛,恒儿不惹皇上生气,本宫就很欣慰了”
蒋福低头笑笑,的确,刚刚昭帝确实没有很高兴,问慕容恒的一些问题,他也没有答出来。不过,在宫里当差这么些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蒋福还是明白的。
“娘娘找奴才来,是有什么要吩咐?”
“蒋公公”德妃起身,转而坐在那边的矮榻上,又摆了摆手,让芷薇带着其他人下去“本宫有些事,想问问你”
“娘娘,您说”
“其实,这本来也不该是本宫操心的,只是,这后宫许久没有新人了,皇上前日册封的莲妃又……也不能好好伺候皇上,所以,本宫想着,带个人进来。你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对皇上的心思肯定是比本宫了解的深,你看……”
德妃算是说的很清楚了,蒋福也听得明白。按常制来说,后宫进人,肯定是要皇上下旨选秀,再由内务府一级一级的挑上来,可是,皇上这些年岁数也大了,对选秀本就不热衷,也就干脆不提了。
只是前些日子,昭帝在春华殿外的反应,蒋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本就想着找个机会暗中提点一下内务府,如今德妃自己提起,倒是方便了不少。
老太监略一躬身,脸上也盈满了笑意。
“娘娘,这后宫中,您的资历是最深的,这种事情,您不操心,哪还有其他人肯管呢,说起来,也巧,奴才瞧着,皇上这几日,正有这个打算呢”
“哦?”德妃柳眉微挑,没想到昭帝竟真的想要纳妃,心里反倒起了丝悲凉“那本宫倒与皇上想到一块儿了”
“是呢”蒋福不住点头,听到这好事,身上也放松了些,不再拘的那么紧了。
“娘娘,那您是想让内务府那边选秀呢,还是……”
“选秀就算了吧,若真要选,也该是皇上着人好好的去办,哪能本宫操持啊,那姑娘是本宫让娴历千挑万选的找出来的,模样身段自是不用说,舞跳得就更是好了。本宫是这么想的,一会儿本宫就把她接到清辉殿来,皇上若是哪天得空,就过来看看,喜欢呢,就把她留下,不喜欢呢,本宫再把她送出去,这样也简单。蒋公公,你说呢”
蒋福听着,觉得德妃说的也有道理,选秀是大事,来回折腾也要三两个月,可看那日皇上的意思,似乎都有些等不及了,这样进来的人虽少,但是快,也能让昭帝的心情尽早好起来,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慢慢来。
“娘娘考虑的周全,自是好的,再说,娘娘您亲自掌过眼的人,哪里有错呢”
德妃此刻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但还是挤出了抹笑,从衣袖里拿出张银票,递了过去。
“那就劳烦蒋公公,跟皇上说一声了”
玄楚坐在风雅颂的雅间里,看着对面笑的眼睛都眯在一起的娴历,不由嫌恶的抖了抖袖子,想要把身上的鸡皮都给甩掉。
娴历见着对面男人的动作,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就只当没看见,身子往前探了几分,咧嘴。
“嘻嘻,玄公子,不知上次那酒,可还好喝啊”
“娴大人,你有事就直说,这么问,本公子会以为你舍不得那酒”
男人被玄楚一噎,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可一想,自己还得跟他要人只好又忍了下去。
那天天还未亮的时候,他就派人过来答应了玄楚,本来只是想着随便试试,也不抱着能成的心,可没想到,今日德妃娘娘就传出话儿来,让他把人送进宫里,可那人他还没见过呢,送什么。
“哪儿能啊,我是来恭喜玄公子的,那事儿啊,成了!”
“哦?”玄楚挑眉,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娴历。他知道德妃肯定会答应,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是德妃娘娘传话儿了,怎么说”
“娘娘刚刚派人来,让今儿天黑之前,把人送进宫”
“这么急?”
玄楚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