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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今年刚满15岁的亨利·菲茨罗伊尚处于接受教育的阶段,完全可以不需要像成年贵族一般每天早上去教堂望弥撒即参予弥撒。一般情况下,他只会在主日即星期日及圣诞节、复活节会等重大节日来临时才会去望弥撒。
不过,整个里士满郡及诺丁汉城堡内的每一个有身份或职位的普通人,还有城堡内的骑士们每天都会在早上的9点钟去城堡内的拿撒勒教堂参予弥撒仪式。
在唯有博尼费斯·托马斯神父才有资格主理的,并使用拉丁语主持的弥撒礼仪中,每个在场的普通人及骑士们都会祈求上帝的保佑和对自己罪孽的救赎。通过忏悔向上帝倾诉自己的过错及罪孽,以求得上帝的宽恕,从而使他们减轻负罪感,以悔罪的心情投入到生活或战斗中。这样的宗教活动是战役和司法决斗来临前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在和平的日子里他们也经常会去教堂望弥撒。
按照托马斯神父的想法及时任英格兰教会约克教区的爱德华·斯塔福德大主教的建议,建造在诺丁汉城堡内的这座教堂应该被命名为里士满大教堂。因为无论从外观上,还是其内饰的考究来看,这座教堂丝毫都不逊色于斯塔福德大主教的主教座堂—约克大教堂。
但是,让托马斯神父及斯塔福德大主教不明白的是,当今的国王陛下亨利八世在里士满公爵出生的那年,竟然将这座教堂命名为拿撒勒教堂。拿撒勒,一个在古代加利利地区的名不经见的小城,它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圣经》旧约及一些中东的史书上。
后来,斯塔福德大主教在《圣经》新约中找到了“拿撒勒人耶稣”这样的大量文字,他也瞬间明白了国王陛下的一番苦心。因为拿撒勒是耶稣的父母亲木匠约瑟夫和圣母玛利亚的故乡,传说主耶稣在该城附近的萨福利亚村度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
用主耶稣的出生及成长经历与小亨利的身世来比较,就可以说明小亨利既没有出生在显赫的英格兰王室,也没有成长伦敦那样的名城。他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成长于被藐视的一个叫里士满郡的东北部小城堡内的。
如同主耶稣是如此的低微,所以他能亲近软弱的人,体会到遭受患难的人的处境,怜恤一切在痛苦中之人的心情一样,亨利八世强烈地希望自己的私生子也可以像主耶稣那样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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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丁汉城堡的侍卫队驻地内,伊莎贝尔·沃尔顿在安顿及喂养马匹后,准备开始擦拭爵士的轻质骑兵甲胄及两柄骑士剑。这时,暂任侍卫队队长的弗格森·康格里夫爵士走进房间对她说:“斯夸尔,放下爵士的东西跟我走。”
伊莎贝尔抬起头看着他说:“弗格森爵士,我们去哪儿?”
“教堂。斯夸尔,你不会忘了每天早上都要望弥撒吧?”
“噢,当然没有。呃,城堡内的所有人都要去教堂吗?”
“不,只有殿下,格兰特老师,奥古斯爵士及侍卫队的骑士们,还有一些在这里有职位的人才会去。”
“好吧。如果因此耽误了工作,可不能怪我哦。”
“快走吧,斯夸尔。爵士说,今天殿下的心情非常好。”
伊莎贝尔放下手中的骑兵甲胄,站起身瞥了一眼队长,轻蔑地说:“爵士,这件事与我有关系吗?”
弗格森不理解她的话,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后脑勺说:“斯夸尔,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怪异。”
“怪异?爵士,你是不是想说我仍然是个女巫,尽管此时已成为了奥古斯丁爵士的侍从?”
“也许。斯夸尔,领主的心情可以决定我们是否可以得到大量的赏赐。比如武器、甲胄、骏马、食物及美酒。”
“很抱歉,爵士。我只是一个侍从,不是骑士。”
亨利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位于城堡东南面的那座具有典型的哥特式风格教堂前,随后,伊莎贝尔跟随着弗格森爵士及其他准枪骑兵们也来到了教堂前。这时,安装在教堂正中央尖顶处的那台机械塔钟敲响了一阵悠扬而深远的钟声。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敲满九下为止。
教堂,伊莎贝尔在达拉斯小镇生活时曾和母亲去过不止一次。可是,与眼前的这座中世纪天主教教堂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她和她的母亲去的是基督新教美南浸信会的教堂。
她几乎已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去教堂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她接受不了美南浸信会保守的信仰立场或时间上的原因,才会让她很久没去教堂做些读经,祷告,行善,聚会,传福音等教徒应做的事。
让一个曾经身为基督新教教徒,后又逐渐脱离教会的现代年轻女性踏入一个更加保守,而且还是中世纪近中叶的英国天主教教堂,这是何等疯狂的一件事啊。
亨利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当他突然看到站在弗格森身后一侧的伊莎贝尔时,差点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站在亨利右侧的奥古斯丁爵士发现他的领主有些发怔,再顺着亨利的眼神看过去时他发现了自己的侍从伊莎贝尔·沃尔顿。
爵士将头部向右侧倾斜了一点点角度,悄然对亨利说:“殿下,托马斯神父主持的弥撒快要开始了。”
亨利的眼神没有从伊莎贝尔的面容上移开,只是机械地微微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爵士。”
第52章 逃学的公爵()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望弥撒仪式过程中,曾经身为基督新教教徒的伊莎贝尔·沃尔顿被迫与一群中世纪的,更保守的天主教教徒待在一起。
从第一部分的进堂式,在经过了圣道礼仪,圣祭礼仪,领圣体礼,礼成式之后,终于完成了繁琐的天主教纪念耶稣牺牲的这一重要的宗教仪式。当然,这只是今天早间举行的望弥撒仪式,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直到星期日的主日,然后又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仪式。
参予每天早间的望弥撒仪式倒也没什么,只是伊莎贝尔对天主教的唱经班(基督新教称为唱诗班)在弥撒仪式中举行的枯燥、乏味又糟糕的唱经很想表达一番自己的建议。最好是像乌比·戈德堡(电影《修女也疯狂》的黑人女主角)在电影里的弥撒仪式中率领众修女们大唱流行歌曲那样,赞美天主而多过赞美圣母玛丽亚。
领主亨利·菲茨罗伊率领众人走出教堂,在众人向他行礼之后他把奥古斯丁爵士叫到跟前。随后,当他注视着跟随弗格森爵士离开的伊莎贝尔时对奥古斯丁·沃尔顿说:“爵士,我打算今天就为沃尔顿小姐举行臣服仪式,你觉得怎么样?”
奥古斯丁对公爵的急切心情有些好奇,却只是说:“殿下,我觉得为沃尔顿小姐举行的臣服仪式可以在后天的主日弥撒仪式后举行。”
亨利微微皱眉说:“为什么?只是因为主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第三天从死里复活,完成了完全的救赎?!”
“是的,殿下。在神圣的这一天中,主完成了完全的救赎。自然,我们也可以让沃尔顿小姐完成她的救赎。”
“那么,对她的大罪的赦免仪式呢?”
“当然,还需要您与托马斯神父进行一次必要的谈话,由托马斯神父来决定。”
“爵士,我决定现在就让你代表我去和神父进行一次谈话,可以吗?”
“殿下,呃,感谢殿下对我的信任。”
当奥古斯丁爵士冲亨利行完礼后,转身便朝教堂内走去。这时,亨利又回到一旁仍然等候着他的家庭教师跟前,看了眼亚伯拉罕说:“格兰特老师,我想知道今天上午的学习是否可以……延后到晚餐后再进行?”
亨利原本是想说今天暂时休学一天的,但最后还是没敢在自己的老师面前提出不亚于逃学的想法。亚伯拉罕也感到很意外,因为自从他接受亨利八世的聘请成为小亨利的家庭教师以来,他的唯一的一个学生到目前为止从未流露出过厌学的情绪。
亚伯拉罕沉默着看了眼他的学生,和缓地说:“殿下,作为您的老师,我想说假如您想做一名受人尊敬的,博学多才的年轻的公爵殿下的话,您最好摒弃掉这种想法。”
“哼,你不就是想说,我的高高在上的父亲是一位非常博学多才的国王嘛。作为他的儿子,怎么可以把学习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呢?”亨利头脑中闪现出这样的想法。
亨利的脸上挂着一副非常友善的笑容,轻声说:“格兰特老师,您在晚餐后的精力最旺盛,甚至可以一直保持到凌晨以后。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在您精力最好,记忆力最强的时候来接受您的进一步教导呢?”
“殿下,我作为一名年老的学者是不能与年轻的您相比较的。对于还处在少年时期的您来说,晚间应该是保证充足睡眠时间的时候。”
“格兰特老师,现在的日照时间越来越短,阳光往往在下午才会出现而直到凌晨。所以,我觉得晚上才是学习时间,上午应该是休息时间。”
“殿下,今天我还要为您讲述重要的地理课程。您应该明白国王陛下是最早研习全球地理的欧洲统治者,所以您不能不重视这门课程在贵族教育中体现出的重要性。”
“好了,格兰特老师,我知道了。如果您累了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要是饿了的话,您现在就可以去吃午餐,好吗?”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的10点过,在一些贵族的城堡中的确是开始享用午餐的时间。亚伯拉罕·格兰特深知他的学生已经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行礼后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城堡主楼走去。
此时,亨利的身边只剩下提着油灯的贴身男仆尤金一个人了。他冲男仆招了招手,尤金走到他面前行礼后说:“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亨利高兴地说:“尤金,你知道沃尔顿小姐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呃,我不知道。”尤金不敢看领主的眼睛,只是小声回答着。
“你怎么可以会不知道呢?”亨利竟然发了点少年人的脾气。
尤金不敢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亨利想想后,转身看了眼教堂对他说:“尤金,现在我需要你去教堂内找到奥古斯丁爵士,问问爵士是否知道沃尔顿小姐在什么地方。”
一两分钟后,尤金小跑着从教堂内出来。来到自己提着油灯的亨利面前,行礼后说:“殿下,爵士说沃尔顿小姐此时应该在侍卫队驻地。”
亨利顺手把油灯交给贴身男仆,高兴地说:“现在,我们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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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坐在房间内擦拭着奥古斯丁的轻质骑兵甲胄时,看了眼坐在餐桌旁的弗格森说:“爵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弗格森拿着盛有葡萄酒的酒杯,喝下一口后瞅着她说:“斯夸尔,奥古斯丁爵士才是你的骑士老师。当然,我做为爵士的兄弟,可以回答你。”
“爵士,我现在是一名骑士侍从吗?”
“是啊,不然的话,我的兄弟不会拿这些衣服让你换上的。”
“可是,爵士一直没有提到将武器交给我使用的问题。我是指作战的马匹,长矛或是我应该可以拥有的一把骑士剑。”
“哈哈哈…斯夸尔,现在你还在学习的阶段,最好多看看与骑士有关的书籍。”
“看书没问题。只是,即使现在是学习阶段,我想我还是可以拥有一把骑士剑用来练习骑士的击剑技术吧?”
“斯夸尔,你说的没错。但是,爵士没有告诉过你吗?骑士只负责供养侍从,而侍从所需要的甲胄、武器及马匹都需要自己从家里带来,爵士是根本不可能为你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第53章 见面()
暂任侍卫队队长弗格森·康格里夫的话让一旁的伊莎贝尔不禁哑然失笑。一个即将宣誓效忠于本地的大贵族,很有可能会跟随自己的上司即骑士冲上战场与敌人进行厮杀的骑士侍从,还需要自备武器、甲胄及马匹?!成为这样一个骑士侍从,岂不等同于后世美国国内仍然在急剧膨胀的各类民兵组织?
在美国,有300多个右翼极端组织或秘密武装组织遍布于全美的40个州。这些男人女人们模仿军队的编制,购置枪支弹药,制造爆炸物,时常进行军事训练、实战演习和近战格斗训练,随时准备与美国政府进行战斗。
仅伊莎贝尔知道的几个势力庞大的秘密武装组织就有“百分之三”,“爱国者民兵”,由阿蒙·邦迪领导的俄勒冈州自治民团。在这300多个极端组织中,新纳粹组织就有70多个、三K党团体也有90多个,还有光头党及其它各种名称的组织有近百个。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加入了美国本土的某个秘密武装组织或是藏身于某个野生动物保护区的民兵团体。当然,此时的英格兰与她生活的年代、国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么,爵士,为什么侍从要自备武器、甲胄和马匹呢?”
弗格森喝了一口葡萄酒说:“首先,你只是奥古斯丁爵士的一个侍从,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比普通仆役有较高地位的仆役。其次,如果爵士的财力能够到达一定程度的话,他可以供养很多个侍从。最后,在你成为爵士的侍从之前,爵士的侍从大都来自里士满郡或其他郡的贵族家庭。斯夸尔,我想你也很清楚,一个贵族的家庭总是可以承担一名骑士侍从的花费的。”
如此看来,伊莎贝尔·沃尔顿想要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套或几套武器、甲胄及马匹的话,她必须要想方设法地弄到一大笔金钱。
她又想到一个问题,问着弗格森:“爵士,你与公爵殿下之间是什么关系?比如奥古斯丁爵士就拥有一块殿下授予给他的土地。相对的,爵士为殿下提供长期的军事服役。”
只一瞬间,弗格森爵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无羡慕的神情。但很快,他便恢复到了平静的样子,带着骄傲的语气说:“当骑士制度如主耶稣诞生以来,我就存在于世了。”
“那是什么意思?”
“斯夸尔,我告诉你,在家中豢养骑士或军士是日耳曼贵族的古老传统。当这种古老的传统被带到英格兰的领土上后,英格兰的贵族们也开始喜欢上了这种传统。”
“我在听,爵士。”
“所以,我与侍卫队的其他见习骑士一样在诺丁汉城堡内居住,公爵殿下为我们提供日常生活的必备品,食物和美酒。嗯,还有我们的骑兵甲胄、武器和马匹都是殿下送给我们使用的。”
“哇噢,私人武装,私人卫队。爵士,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嗯,斯夸尔,你的形容非常巧妙,这是你从修道院里学到的吗?”
“是的,爵士。”
伊莎贝尔继续擦拭甲胄,仍然很平静地说:“爵士,那么除了奥古斯丁爵士的那种情况,你和其他骑士的情况以外,是否还存在着其他形式上的骑士或是士兵?”
弗格森看了她一眼说:“当然有。我们的亨利八世国王陛下在建立王国的军事制度时,采用的就是招募雇佣军制度。”
“嗯,我明白了。”
“斯夸尔,你明白什么了?”
弗格森爵士还想接着问下去时,他发现领主的贴身男仆尤金提着油灯走进了队长及副队长独有的房间。正想说什么时,他一眼就看见了紧跟在尤金身后的领主。
爵士连忙放下酒杯,哗地站起身来冲走进门的亨利一边行礼一边说:“早上好,殿下。”
伊莎贝尔正低头忙于手头的工作时,听到弗格森这么一说也赶忙抬起头一看,低声嘀咕着:“见鬼,这个红发小子怎么来了?”
不等亨利开口说话,她只好放下甲胄站起身来,连忙行着男子礼节说:“早上好,殿下。”
亨利先是对弗格森点了点头,然后兴趣盎然地走到伊莎贝尔的面前,悄然地说:“沃尔顿小姐,其实应该先由我向你行礼的,你知道吗?”
伊莎贝尔眨了眨眼,抬起头瞅着这个红发少年说:“是吗?那么,此时我在你眼中是一名穿着皮甲,正辛苦擦拭着甲胄的骑士侍从,还是一个值得具有骑士精神的骑士尊重的女士?”
恭敬地站在离亨利不远的弗格森,用低沉的声音斥责说:“斯夸尔,你要对你的领主即公爵殿下表示出足够的尊敬。”
亨利回过头摇了摇头,轻声说:“弗格森爵士,不能这样对待这一名女士。”
“可是,殿下,她只是奥古斯丁爵士的一名骑士侍从。”
“好了,爵士,现在我需要单独和沃尔顿小姐谈谈,你和尤金先出去。”
待房间内只剩下亨利与伊莎贝尔两人时,伊莎贝尔心无旁骛的仍然坐在那里擦拭着奥古斯丁的骑兵甲胄。而坐在她对面的亨利则变得有些手足无措,额头及脸颊附近居然还渗出了几颗细微的,不易让人察觉的汗珠。
亨利坐在那儿很想说点什么,用来打破这无聊的沉寂,可他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话题。这时,伊莎贝尔抬起头打算松驰一下有些酸累的脖颈。当她看见年轻的公爵殿下竟然还坐在房间里时,惊奇地问道:“上帝,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亨利使劲咽了咽口水,望着伊莎贝尔说:“呃,呃,沃尔顿小姐,我…我想和你谈谈。”
“好吧,你想谈什么?不过,最好在我完成工作之后。”
“工作?什么工作?”
“你在开玩笑吗?这份工作还是你给我的。”
亨利躲闪着对方犀利的眼神,集中精神看着对方身上皮甲的某一处说:“没错,是的。你是奥斯古丁爵士的骑士侍从!?”
伊莎贝尔抿嘴轻声笑着说:“非常好。殿下,在我完成工作之前,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亨利连忙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吗?”
第54章 白痴()
伊莎贝尔认为这个即将成为她的领主,她的大老板的红发小子今天肯定是精神错乱了。假如精神没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一定是嗨药嗨多了。
看了眼捧在手上的那件快要完成擦拭工作的骑兵甲胄,她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公爵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亨利·菲茨罗伊右手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右手撑着脸颊仔细思虑了一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