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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德,你不明白的话可以见一下顾问官,她会告诉你的。”
老比尔德还想说话时,只见亨利的卫从赫伯特一阵风似地走进会客厅。站在远处向亨利行礼后急迫地报告着:“殿下,托马斯神父号召了很多佃农和公簿持有农朝约克郡的方向走了!”
“什么?神父也公开加入叛军了?赫伯特,你带人立刻把这些农夫都追回来!”亨利站起身大声吼道。
之前,来向里士满公爵报告情况的赫伯特在走廊上遇到了被逮捕的父亲。虽然他是威廉家庭里无继承权的次子,也更得不到父亲的关心和帮助,但此时还是表现出了儿子对父亲的一点点关注。
站在走廊上,对奥古斯丁爵士行礼后说:“法官阁下,我父亲犯了什么罪?您为什么要逮捕我父亲?”
奥古斯丁爵士很清楚女儿的用意,语调和缓地说:“赫伯特,你父亲会没事的。现在,只是暂时的。”
赫伯特看了眼父亲的模样,又凝望着治安法官:“爵士,我相信您如同相信您的女儿一样。”
第284章 威严()
被两名神情肃穆的戴着头盔,身穿胸甲及裙甲,腰间系有一柄单手长剑的军士夹在中间,带着手镣的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的脸上充满了沮丧之情。当军士命令他停下时,他偶然看到自己的次子赫伯特似乎正在和治安法官站在远处交谈着什么。
次子是公爵的一名卫从,而自己又是公爵的一名家臣,所以威廉与次子在公爵的城堡内经常性的面对面错过。有些时候次子会在路上向他行礼问候,可作为亲生父亲的威廉也只是礼节性的回应一声。更多的时候,次子赫伯特在他眼中仅仅是一名公爵的卫从。
今天,他却因为自己的信仰在公爵、公爵府的枢密顾问官、郡治安法官及众家臣面前丢失了长久以来保留的绅士颜面。不仅丢失了颜面,而且还在被押往监狱的路上还与次子再次相遇。
此时,他只能微低着头闭上双眼。心中一阵感慨,他感觉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在次子的面前继续坚持绅士的尊严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身旁有人,但这个人似乎没有马上离开。威廉只好仍旧紧闭双眼,开始嘲笑自己起来:“不管是谁,现在都可以尽情笑话我了。”
倏然间,他觉得这个人在自己耳边说了句:“父亲,很快您就会没事的。别担心,我会来监狱看望您的。”
当对方说完时,威廉立时睁开双眼想看到与自己说话的次子。不过,次子的背影却消失在了身后远处的会客厅内。奥古斯丁爵士走过来,浅笑着说:“威廉,进了监狱你要多做几次祈祷,至少你的次子还记得你是他的父亲。”
里士满公爵对卫从赫伯特·弗雷德里克下达完命令时,伊莎贝尔冲赫伯特摇了摇头。随即,返回到公爵一侧朗声说:“殿下,您让人把那些佃农和公簿持有农追回来,是为了什么?”
亨利一愣神,望着她:“顾问官,这些农夫去参加叛军了,谁还会回来继续劳作?”
“殿下,请放心,他们还会回来的。这里有他们的家园,有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他们是不会愿意成为一名流民的。”
“如果国王陛下把他们都抓起来处死呢?”
“殿下,如果国王陛下把北方的农夫都处死了,那么北方的贵族也就变成流民了。”
伊莎贝尔的话引起了几位家臣的笑声,亨利想想后觉得有一定的道理。重新坐下来,望着伊莎贝尔:“神父的做法只让人感到憎恨,不如把神父先带回来关押起来。”
伊莎贝尔思忖着回答说:“这么做,需要得到约克教区的主教大人同意才行。假设是今天爆发的叛乱,那么远在伦敦城内的国王陛下肯定还不知道北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您可以把对托马斯神父的憎恨先放在心里,以后再找神父列举他所犯下的罪行。”
一时间,会客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沉闷起来。在议会现场遭到逮捕的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让所有都想发表意见的家臣已经不敢再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伊莎贝尔扫视着众人的脸色及神情,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把威廉遭到逮捕的真实情况讲出来才行。
走到坐在主位上的亨利身旁,俯下身体在其耳边说:“亨利,威廉被逮捕让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我觉得既然要保护威廉,就应该让这些人都知道,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加忠诚于你,守卫好本郡的安全。”
亨利侧过脸,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点了点头:“非常好。其实,我也在考虑如何让他们忘掉刚才的事。”
“忘掉还不够,你还需要完成很多的事务。”伊莎贝尔站直身体,面向从家臣说:“各位绅士、约曼们,你们现在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什么要让治安法官逮捕威廉,是吗?”
几个家臣连连点头,不约而同地说:“阁下,威廉说的是事实,北方不能没有天主教。况且,我们都是天主教教徒。”
“我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威廉的言行会让他陷入到一种极其危险的境遇中。比如对国王陛下的宗教改革的强烈不满及诉求。”
老比尔德也站出来说:“阁下,国王陛下的宗教改革没有顾及到北方民众的意愿,所以民众只能通过请愿或是示威来让国王陛下及王室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知道,比尔德,我对目前王国法律制度的不完善而感到遗憾。”伊莎贝尔看了眼老比尔德,再看看其他人说:“所以,殿下才会同意我让法官阁下把威廉送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众家臣睁大眼睛看着她,对她的话更加感到莫名其妙。伊莎贝尔点点头,镇静地说:“目前,北方诸郡已开始参加对国王陛下的请愿或示威运动。殿下为了避免威廉在这场运动之后受到不必要的人身伤害,进而同意我对他采取的一种强制手段。”
“人身伤害?阁下,您说的是人身伤害指的是什么?”比尔德率先问道。
“被国王陛下以‘叛国罪’的罪名逮捕并处死。”伊莎贝尔尽力不想让这些人体会到被处死前的恐惧,讲述的很简短。
“阁下,您怎么知道国王陛下会处死参加请愿及示威的民众?”
“比尔德,你的话里有一个错误。不是处死民众,而是处死这次请愿运动中的上等阶层的人。”接着,她用刚才的比喻说:“刚才我就说过,假如把农夫都杀了,还有谁会在殿下及各位的土地上继续劳作?难道是你们,还是殿下亲自去劳作?”
见众家臣不再出声,她转身看了眼亨利:“殿下,我说完了。”
亨利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对众家臣吩咐道:“各位,我今天让你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与治安法官的军队一起守卫好城堡及郡内的安全,不准再出现上一次的混乱、暴力、抢劫和杀人等各种搅乱郡内秩序的不法行为!”
众家臣连忙答应着,亨利在主位前踱了几下步停下来,继而流露出一种公爵的威严:“我相信各位已听清楚了顾问官的话。我还有一个要求,替各位劳作的佃农、公簿持有农们想参加约克郡的示威,让他们去。但是,你们谁也不准参加运动!都听明白了吗?”
第285章 大棒()
1536年10月1日开始的叛乱首先是从林肯郡东部靠近北海的一个名叫劳斯的城镇内爆发的。整个叛乱运动历时近5个月,涉及到北方地区的主要郡县,参加者包括贵族、骑士、乡绅、教士和各类民众。
从叛乱的总体情况来看,促发叛乱的因素既有亨利八世所领导的宗教改革造成的冲击与不适,又有长期以来北方社会发展的滞后、地位的弱势、解散修道院等诸多影响。
此外,地方官员及乡绅为恶、强制税收、圈地运动、物价高涨、谣言煽惑等因素在整个叛乱运动中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由此看来,这场英格兰历史上著名的“求恩巡礼”叛乱运动是北方民众对精神和世俗社会的各种不满的长期累积与总爆发。
被夹在贫穷的兰开夏郡、“独立王国”达勒姆郡和北方第一大郡约克郡这三郡之中的里士满郡,自然无法从容地逃脱掉这次有着史无前例的规模及影响的叛乱运动。作为郡督理里士满公爵的枢密顾问官、首席公爵府大臣、公爵秘书的现代人伊莎贝尔·沃尔顿已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了极限,尽力保全里士满郡可以在这次叛乱运动中全身而退。
尽管精心策划,力图全面控制住本郡的人口、宗教、经济和军事等方面,但仍然不断有预料之外的事务发生。叛乱发生的第一天,郡内拿撒勒教堂的主持托马斯神父就号召了一大批佃农、公簿持有农和在郡内其他教堂任职的天主教教士前往约克大教堂附近参加叛乱运动。
而在诺丁汉城堡即公爵府内,也有不少公爵的家臣在跃跃欲试。眼看着整个郡内从社会底层的民众到公爵府中的上等阶层人士都将处在一种精神与信仰的疯狂之中,伊莎贝尔决心要采用美国第26届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手持大棒口如蜜,走遍天涯不着急”的“大棒加胡萝卜政策”来对抗这场会毁掉一切的叛乱。
1号下午在城堡会客厅内的议会一结束,她马上找到来向公爵报告紧急事务的准骑士赫伯特·弗雷德里克,严肃又温和地说:“赫伯特,我很抱歉,关于你父亲的事。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明白吗?”
其实,赫伯特并不是完全明白将来的妻子的姐姐为什么要把父亲关押起来。听到伊莎贝尔的话时,仍然感动地点点头:“阁下,我父亲在议会上做了什么事会让殿下如此生气?”
“呃,这不重要。你应该知道,殿下把你父亲关押起来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得庇护他。以避免威廉在这场牵动了整个北方社会的叛乱运动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甚至是失去他最珍贵的东西。”
“我…明白了,阁下。只是,最珍贵的东西是……”
“你父亲的生命。”伊莎贝尔轻言细语地说完后,看着他又说:“赫伯特,刚才你告诉殿下,托马斯神父带着郡内的很多人去约克郡了?”
“是的,阁下,我看到至少有上百人跟着神父走了。”
“嗯,你立刻让弗格森爵士找两个人打扮成佃农去约克郡找到神父,在没人的时候把神父带回来关押在监狱内。”
“阁下,这样做恐怕主教大人那里……”
“不必让主教大人知道,具体怎么做你可以问问弗格森爵士,去吧。”
之前在议会上,她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同意公爵的说法。终究,托马斯神父是约克大主教手下的一名神父。没有适当的借口,她是不能对神父怎么样的。
神父的上一级人员,地位仅次于坎特伯雷大主教的约克大主教不仅是全王国的最高神职人员,而且还是完全独立掌管约克教区事务的主教及约克郡城区主教,同时还是英格兰上议院(贵族院)的成员。这样一位地位显赫的,即使是亨利八世也会以礼相待的最高神职人员,伊莎贝尔更不能随便去招惹。
现在,托马斯神父终于如她所愿加入到了叛乱的队伍中,她也掌握了神父参加叛乱的直接证据。为了不让神父流亡到欧洲逃脱法律的制裁,她只能先下手为强私下抓捕神父。待叛乱一结束,她就可以合法的,光明正大的用绞刑架绞死神父,清除掉自己的仇人。
接下来,她还要和里士满公爵商讨一些关键性事务。当她在书房内找到公爵时,亨利还在为绅士威廉和神父加入叛军的事耿耿于怀。经过她的一番详细阐述之后,亨利也渐渐不再理会这两个人的事。伊莎贝尔在用一杯苹果酒润了润嗓子后,对公爵认真地说:“亨利,托马斯神父的行为足以证明叛乱的确已经爆发了,所以你应该马上写信向国王陛下报告这里发生的事。”
坐在书桌后的亨利抬起头,笑着对她说:“伊莎贝尔,瞧,我已经在给陛下写信了。”
伊莎贝尔走到亨利一侧,瞥了眼桌上的那封未写完的信件:“不错,非常好。不过,你还需要再写一封信。”
亨利埋下头,手持天鹅毛羽毛笔飞快地写着信时说:“还要给谁写?”
“你的少年玩伴,萨里勋爵。”
“哦…?你希望他来北方剿灭叛军?”
“不止这件事。你需要告诉你的玩伴,他现在可能会面临一种来自宫廷内的危险。”
亨利放下笔,抬起头看着她:“宫廷内的威胁?你指的是西摩家族?!”
伊莎贝尔点了下头,看着信上的内容轻声说:“亨利,你很清楚你的玩伴是一位有着什么血统的贵族。所以,北方叛乱正好给了西摩家族一个很好的借口,用来除掉他们的一个强有力的宫廷对手。”
“西摩家族的这群浑蛋,全都该下地狱。”亨利愤愤不平地说了句。
“下地狱的也许是托马斯·西摩,毕竟他们也曾对我和爵士下过毒手。”
“没错,我马上就给他写封信。”
待亨利写完两封信后,放松地靠着椅子上看了眼顾问官:“伊莎贝尔,威廉和神父打算关押多长时间?”
伊莎贝尔只是平静地回答说:“直到叛乱结束。”
“但是,在叛乱期间,约克大主教不可能不知道神父的去向。”
“也许吧。不过,大主教在叛乱来临后还有很多事务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第286章 临时赴席()
今天,里士满公爵府的晚餐显得异常冷清。缘由也许是公爵在下午的议会中用他的威严震慑住了欲加入叛军的众家臣,又或许是众家臣亲眼目睹了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的被捕,从而对治安法官及法官的女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畏惧感。总之,今天的晚餐只有公爵、枢密顾问官、治安法官、治安军队总督及卫从队长参加。
邀请治安军队总督参加晚餐是伊莎贝尔的建议。她的理由是国王陛下在有意削弱各郡郡督理的权力的同时,却在加强治安法官的权力。这在无形之中,会给里士满公爵在守卫自己的城堡及领地的军事力量方面造成很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总督弗朗西斯·斯威夫特原本就是已向公爵宣誓效忠过的一名准骑士。领主宴请自己的骑士吃顿丰盛的晚餐这很正常,证明领主即公爵是一位慷慨的、仁慈的贵族。
最后一个问题,伊莎贝尔要充分利用总督和公爵卫从队队长手上的两支军事力量在郡内外实施她的“大棒加胡萝卜政策”。
席间,治安法官奥古斯丁爵士对他的女儿,也就是枢密顾问官说起了关押绅士一事。伊莎贝尔在喝了口苹果酒后,对众人说:“实际上,我是从伦敦塔这个关押重要人物的王国监狱想到这个方法的。”
亨利点点头说:“我知道伦敦塔,大法官托马斯·莫尔爵士和费舍尔主教在被处死前就曾关押在伦敦塔内。”
伊莎贝尔又接着说:“所以,监狱是人为修造的一种关押一切犯人的司法场所。它可以威慑、教育社会中可能会犯罪的人,但也可以成为不会犯罪的人的一种避免受到伤害的场所。举个例子,我被关押在监狱内,这时有人想要伤害我的话,他至少要先用一定的武力打开监狱才能伤害到我吧。”
“嗯,阁下的话很有想法。”奥古斯丁爵士笑着说。
“爵士,您如果想夸奖您的女儿的话,您可以直接说出来啊。”弗格森爵士在一旁大嚼着一块烤牛肉说了句。
“哈哈哈……爵士,你说得太对了。”亨利也笑了起来。
总督弗朗西斯也会心地笑着,吃了口黑布丁后说:“殿下,我只希望绅士不会因为这件事怨恨您。”
亨利喝了口葡萄酒后说:“现在恐怕他会这么想,但等到叛乱结束人头落地时,他就会感激我了。”
“殿下,今天我的骑兵看到有成百上千的人组成的队伍在向南开进,他们不会真的打算进入伦敦城吧?”弗朗西斯的表情看上去忧心重重。
“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陛下是绝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亨利沉思着说。
这时,守候在餐厅外的一名客厅仆役走进来行礼说:“殿下,兰开夏伯爵和蒙蒂格尔男爵二世前来觐见。”
亨利瞅了眼坐在左侧的顾问官:“伊莎贝尔,这两位勋爵来干什么?”
“殿下,别担心,两位勋爵和您是站在一起的。”
“嗯,那就请他们一起来用餐吧。”亨利看着仆役说了句。
待兰开夏郡的两位贵族随着仆役来到餐厅时,伯爵在先,男爵在后向亨利行礼问候。亨利看了眼风尘仆仆的两位贵族,朗声说:“兰开夏勋爵,蒙蒂格尔勋爵,怎么连晚餐也来不及享用就到我的城堡来了?”
兰开夏伯爵瞥了眼伊莎贝尔后,对亨利说:“公爵,您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亨利点了点头:“我知道,今天在约克郡爆发了叛乱。”
蒙蒂格尔男爵二世惊讶地看着他说:“公爵,您是怎么知道的?”
“兰开夏勋爵,蒙蒂格尔勋爵,不如先吃晚餐,晚餐后我们再来议事,如何?”
“我感激公爵的慷慨。”伯爵行礼后说了句。
“这是我的荣幸,公爵。”男爵在一旁同样行礼说着。
由于两位贵族的临时赴席,在座的除公爵以外的人便不动声色的快速吃完面前的食物。随后,几个人先后起身告辞离开餐厅。在走出主楼时,弗格森爵士摸着肚子对另两个旧日卫从同僚发起了小小的牢骚:“总督,法官阁下,你们享用够了吗?我感觉,我好像还没享用够!”
弗朗西斯及奥古斯丁爵士哈哈笑着的同时,走在最外侧的伊莎贝尔对两个向自己行礼的女仆点了下头后,朝弗格森爵士的腹部瞅了眼:“不如,我带你去第二卫从队的驻地再享用一些?”
“好啊,阁下。第二卫从队里有什么好吃吗?”
“爵士,只要是您能想到的食物,卫从队的贮藏室里都有。前提是,只要您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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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士满公爵写给亨利八世及玩伴萨里伯爵的信,邮差仅用了一天的骑程便分别送到了伦敦城内亨利八世的主要居所——怀特霍尔宫(即白厅宫,于1698年毁于大火)及温莎镇的萨里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