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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煞白得跟鬼一样。
宜萱睨了床前的二人,“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了吧!”
弘时开口道:“姐姐,反正他不是熙儿的亲生父亲,死了就死了呗!”
宜萱额头一凸,竟然连弘时都以为熙儿是子文的儿子?!子文这小子颠倒是非的能力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让汗阿玛信了、额娘信了,连时儿也信了!!你妹!
“我问的不是这个!”宜萱心中相当郁闷,自然语气很是不爽,“我是想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利用齐默特多尔济的?!”
弘时指了指子文:“这是他的主意!”
子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其实一开始也没打算用他的……”话说到一般子文不禁满脸酸气四溢,他咬牙切齿道:“谁叫那个家伙在黄幄里那么放肆?!”
看到子文那小肚鸡肠的样子,宜萱知道这位是吃醋了,忍不住气鼓鼓道:“那事儿不过是无心之失,而且——万一惹得满蒙纠纷……”——再怎么说,纳喇星德身上还顶着一个固伦额驸的身份呢!若是被齐默特多尔济害死,那可不是小事儿!
弘时却淡淡道:“姐姐放心,这还不至于!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纳喇星德自己的马癫狂把他甩下马的!又不是齐默特多尔济把他推下来的!何况汗阿玛巴不得他死,倒时候顶多训斥几句也就是了。”
子文笑着补充道:“我们也没算计齐默特多尔济,只不过是今早他输给了我,按照昨晚的约定,要替我做一件事情。所以我就让他去找纳喇星德赛马了!”顿了顿,子文又道:“那马,是你弟弟叫人动了手脚。”
“就这么简单……”宜萱突然有些郁闷,子文和齐默特多尔济赌斗射活靶,输的人要替赢的人做一件事。所以子文就叫他去挑衅纳喇星德了。居然,就是这么简单!
随后。汗阿玛派遣的太医赶到了,这是个宜萱不得人的太医,年岁不是很大。目测只有四十来岁。这位太医草草帮断了腿的纳喇星德固定断肢,然后撒上药,包裹好,然后又开了药。
这一切举动,都叫人看着没什么问题。
但是纳喇星德却没有丝毫好转,反而一直都是昏迷着,偶尔会浑浑噩噩地吐出几句神志不清的话。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六天。
第七天的早晨,伺候纳喇星德的随从端药进去,却发现纳喇星德身体已经僵硬冰冷了。
纳喇星德。就这么死了。
死得那么容易,仿佛是一只蚂蚁,被子文和弘时略施小计,就死翘翘了。
而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宜萱询问了太医给纳喇星德开的药。很简单,但也着实无懈可击,太医给纳喇星德日日喝参汤吊命,伤口上涂的是三七粉,三七有活血、止血、镇痛之效,很对症。
一切叫人看上去,都是纳喇星德受伤太重,所以不治而死。
宜萱却隐隐觉得这位太医不简单。不过她也无心去深查,既然表面账目做得如此之好。尾巴处理得也那么干净,她也就放心了。
反正从现在起,她这个固伦公主,就是个寡、妇了。
这倒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汗阿玛已经下旨,将固伦额驸纳喇星德的棺柩由御前侍卫护送回京,而盛熙这个本该披麻戴孝也跟着回去的儿子,也被他的皇帝祖父以年幼为由,暂留木兰,待到木兰结束再回京。
纳喇星德死后,第一个登门的却是那个蒙古王子齐默特多尔济,因为纳喇星德之死,他被以“营救不力”为由,让雍正陛下罚了一年的俸禄。也就是说,纳喇星德的命,只值一个郡王世子一年的俸禄价格。还真是吐血甩卖的价格啊!
齐默特多尔济拱手见礼,他满是愧色地道:“出了这样的事情,着实是意料之外!是奴才愧对大公主!”
宜萱摆手道:“此事与世子无关。”——这倒是大大的实话,子文和弘时动的手,连四爷爹大人都在里头插了一手,唯独这个蒙古王子真的很无辜,平白被人利用了一遭,丢了一年的俸禄。
齐默特多尔济却固执地道:“若不是我去挑战固伦额驸,他也不会出事!”——想到那日的事儿,也着实在齐默特多尔济意料之外,他又忍不住道:“其实当时的状况,只要紧紧抱住马脖子别松手,就不会有事了,可……”
他没把这些辩驳的话说完,又急忙低头道:“都怪奴才不好,害得公主如今……”——如今成了寡、妇了——这点才是他最愧疚的地方。
齐默特多尔济对那日满蒙宴饮上看到的那位笑靥如花的公主,着实是很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想皇帝请求赐婚!当时虽然闹了个大乌龙,但好感却不曾减少半分。虽然说他也瞧不起大公主那个弓马生疏的额驸,但毕竟固伦额驸是被他害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宜萱淡淡道:“无碍,反正我跟他,夫妻早已失和,从很多年前,我们就是各过个的了。所以,我不会因为他的死而伤心,理所当然也不会怪罪额驸。”
齐默特多尔济被宜萱的这番话给惊住了,仿佛这些话比在黄幄中听到这位公主已经嫁人多年,还有个九岁的儿子还有令他震惊,“大公主……和额驸……”
宜萱微微一笑,道:“要不然那日在黄幄中,缘何他没有和本宫一起列席?便是如此!”
齐默特多尔济有点傻愣,他回想着那日的情形,似乎也觉得的确如此。忽的,他脸上突然露出几分讷讷之色,“不管怎么说,是我害得公主成了未亡人。”
宜萱正想开口客气两句,让他别纠结这个,反正做了未亡人对宜萱好处大于坏处,说句实在话,其实她还得赶感激人家呢!可突然,这个蒙古王子抬头直视着他,目光炯炯有神,他郑重地道:“若大公主不嫌弃,我愿娶你为妻!”(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五、蒙古王子求婚第二波
“若大公主不嫌弃,我愿娶你为妻!”
“咳咳!!”宜萱顿时被口水给呛住了,丫的,这个蒙古小子到底是哪根筋犯抽了?害死了她的丈夫,所以把自己赔给她?!这特么的是什么逻辑啊!!果然是民族代沟吗?!
宜萱忙摆手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
齐默特多尔济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大公主不必介怀,我们蒙古人是不在乎改嫁的!当年太宗文皇帝与孝庄文皇后之女,固伦淑慧长公主就是先许配喀尔喀部,丧夫之后又改嫁巴林部辅国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在这点上蒙古人的观念的确比较现代。
可是……宜萱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蒙古王子,身形颀伟,略黝黑的脸上的确有着一种不同于中原人的英武。
宜萱耸了耸肩膀:“还是算了吧,咱俩年纪相差太大!我不想老牛吃嫩草!”——她可已经年过三十了,泡到子文,已经够叫她觉得姐弟恋的了,这个蒙古王子的年纪应该更小吧?只怕还不到二十岁!
齐默特多尔济十分认真地道:“公主,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
宜萱瞬间黑线了,这话怎么感觉有点说反了呀?要是男大女小,这样的话倒是常常被拿来搪塞,可女大男小,而且还差了十几岁的年纪,着实太扯淡了点吧?
宜萱忍不住问道:“你多大了?”
齐默特多尔济回答道:“十六!”
十六岁?好吧,蒙古人果然长得比较着急。看上去都有二十的齐默特多尔济居然才是个十六岁的未成年人!面对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宜萱着实没法生气。同样,她也真做不到和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在一起!
“我比你大十五岁。所以还是算了吧!”——十五岁的年龄差距,在这个时代都可以做母子了!
看到宜萱一脸固执的样子,齐默特多尔济便道:“公主别急着拒绝,不妨好好考虑考虑,我等着你的答复!”——比起那两位柔懦的养女公主,齐默特多尔济宁可选择眼前这位据说年过三十的大公主。一则,这位公主性情对她的胃口。长相也够美貌;二则,皇上的养女能和亲生女儿相比吗?和硕公主能跟固伦公主相比吗?不管从自己的心意,还是利益角度考量。固伦怀恪大公主都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公主才死了丈夫,又还有一个儿子,这些根本不重要!固伦淑慧长公主跟第一任额驸索尔哈也生过孩子呢!不照样改嫁了喀尔喀辅国公博尔济吉持氏色布防?
好吧,这个蒙古的小王子真的很固执。宜萱心里如此下了结论。
话说。之前御前求婚。算是不知者不罪,子文都要小心眼地算计他一遭。今儿的事儿要是让子文听见,不知道会怎样磨刀霍霍呢?
蒙古小王子走了,宜萱便叮嘱身旁玉簪道:“这事儿不许传出去,尤其不许让子文知道!”
玉簪还没来及点头称是,外头便传来阴测测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
宜萱脸上顿时满是讪讪之色,“我可不是故意隐瞒你,我、我这不是怕你又小心眼儿了吗?”
子文还是穿着端王府侍卫的衣着。腰挂青铜蟒鞘长刀,颇添了几分气势。他眉毛一挑,“那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
宜萱忙干笑了一通,刚才光顾着和蒙古小王子说话了,她居然没察觉到子文在她帐子外头偷听,看子文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便直到肯定把齐默特多尔济求娶的话都听进耳朵里了,否则不至于如此。
宜萱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两下嘴角,“他才十六呢!半大的孩子,难免有些任性!咱们就别跟小孩子计较了!”
宜萱这种“小孩子”说法,总算叫子文脸色稍微好了点,而玉簪已经识趣地去外头看门把风了。毕竟宜萱才刚刚“丧夫”,这个时候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幽会小叔子,若是传出去,可又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子文忍不住酸溜溜,“瞧他那个口吻,还没死心呢!萱儿,你对他态度也太好了点吧?”
宜萱忙安抚道:“不是说了,小孩子嘛!他比熙儿才大七岁而已,我总不好置气吧?”
子文哼了一声,“你就应该把他轰出去才对!否则那家伙是不会死心的!”
宜萱干巴巴笑了笑,“这不太好吧,况且,过不了几日,木兰秋弥结束,就该回京了!到时候我在京中,他回科尔沁草原,远隔千里,他自然就会慢慢清醒下来的!”
子文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我看那家伙执拗得很!”
宜萱忙道:“他再执拗也没有啊!我现在可是丧夫之人,就算是蒙古人,也不敢再三年之内提出求娶!而汗阿玛已经打算把淑慎和端柔中的一个嫁给他了!到时会他娶了妻子,自然就会死心了。”
听了这话,子文点点头,“倒也是。”
宜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男人吃起醋来,也的确是不好安抚呢!不过顺着毛摸,总是能理顺的。此刻宜萱心中,已然是把子文当成了倔驴。
当木兰秋弥渐渐走向尾声,这一年狩猎的成果可是可喜可贺。毕竟是好几年都没来了,围场里的野物都繁衍生息,养得肥硕而见状了。
宜萱当初那头金钱豹算是开了个头彩,后来时儿又捕猎到了一只三百多斤重的大黑熊——不过当然了,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狩猎到的,少不了随从侍卫全部上阵,黑熊如此顶级块头的猛兽,一旦发狂起来。可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为了猎杀这只黑熊,据说时儿有两个侍卫挂了彩,其中一个伤得还挺重的。
不过据说时儿的确是射中了比较关键的一箭。所以这也被算成他的狩猎成果了。比起弘时丰硕成果:成年黑熊一只、梅花鹿十二头、狍子十头、獐子八只,其他皇子们就着实收获有点可怜了,甚至包括努力了十几天的弘历,都不及弘时一半,其余的就更不必说了。
弘时拔得头筹,获得了雍正赏赐的一把九龙御剑,当真是风光了一把。同时也叫弘历恨得牙根痒痒。
即将启程离开木兰围场的前一天,那位要求娶宜萱的蒙古小王子齐默特多尔济,送给了宜萱一份漂亮的礼物。
宜萱起初看到那个被绸缎覆盖中的大笼子。也很是好奇。
当蒙古小王子掀开绸缎的时候,笼子里那活物鲜艳夺目的漂亮羽毛,着实叫宜萱眼前一亮。
华丽的羽色、金黄的羽冠,前胸是大片铁锈红色的鲜艳羽毛。这是一只雄性的红腹锦鸡。野生的红腹锦鸡。毛色着实鲜艳,全身羽毛颜色互相衬托,赤橙黄绿青蓝紫具全,光彩夺目,还有长长的尾羽,的确是漂亮得没话说!
只不过,蒙古小哥儿,你送姐一只鸡这是毛意思呀?!
送鸡啊……
鸡!!!
特么地它再漂亮。也是一只鸡啊!!
宜萱瞬间满脸黑线,小子。你丫的是不是再暗示什么?!
蒙古小王子道:“大公主,你马上就要回京了,我也要回科尔沁了,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所以——这只锦鸡送给你,权当是留个念想。日后,公主看到这只锦鸡就会想到我了。”
宜萱暗暗嘀咕道,或许你送一只野鸭才对……
鸭,比鸡更恰当点。
“谢谢,它很漂亮。”宜萱默默道,不管怎么说,以后天各一方,也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至于这份最后的礼物,还是不要拒绝了。
蒙古小王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笑得很阳光,“大公主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深入山林了!”
其实宜萱想提醒这小子,你要娶的人是淑慎和端柔中一个,这么对她殷勤,是不对滴!也不怕你未来老婆吃醋!
其实这些日子,宜萱也看出来了,这个蒙古小王子性情不错,很直爽,长得也挺英俊的,而且还是科尔沁的王子,这些加到一起,可是实打实的白马王子……额,不,或许叫黑马王子更贴切点,蒙古人嘛,风吹日晒的,难免黑了一点,不过也没什么,反而看上去有男子汉气概呢!
要不是宜萱和他年纪差距太大,若不是她已经有了子文,或许还真的会动一点点心。
不过,现在只能说句“遗憾”。对于这个比自己儿子才大七岁的科尔沁小王子,宜萱着实歪歪不了,那也太罪恶了点!这简直是大妈吊小鲜肉啊!
所以,宜萱只能谢敬不敏了。
齐默特多尔济眼睛发烫地看着宜萱,“公主,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宜萱下意识得一愣。
齐默特多尔济毫不忸怩地道:“公主可愿嫁我为妻?!”
“额……”宜萱嘴角抽了抽,“那个——我短时间内没有改嫁的打算。”——她可是答应的四爷爹大人,不会嫁给子文。所以说,起码得等雍正十三年以后,也就是至少要等十年。
齐默特多尔济忙点头道:“我明白你们那儿的规矩!丧夫之后要等三年才可以改嫁!没问题的,公主,我愿意等你三年!”
宜萱顿时头大如斗,怎么她这个二手货居然还成了抢手货了?!
宜萱只得认真地道:“对不起,虽然草原很美,但是我不想离开京城。”——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足够明白的了吧?——若是嫁给科尔沁王公子弟,自然是要离开京城,来到科尔沁草原居住的。而宜萱不想离开京城,就表示自己不愿意嫁到这里来。
齐默特多尔济沉默了一会儿,但似乎还是没有完全死心,“公主可以慢慢多考虑几年。”
宜萱顿时晕倒,难道蒙古人都是这么有毅力吗?!!(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六、子文送鸳鸯
只不过,子文的消息着实是太灵通了,这一天傍晚,已经已经吩咐人拾掇东西了,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成。至于那只红腹锦鸡,宜萱也特意叫人问了怎么养,心想着这么漂亮的活物,可别半路上就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宜萱蹲在笼子外头,看着疏离着自己羽毛的红腹锦鸡,真是漂亮极了,越看越漂亮!
反正她就是这注重外表的庸俗女人。
这时候,哐啷一声,一只铁笼子落在了宜萱脚边,宜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得跳窜了起来,当她看到子文那张沉闷的俊脸的时候,忙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嗔怪道:“子文,你闹腾什么呢!!”
子文不说话,只伸手指了指自己送来的另一个铁笼子。
宜萱低头一眼,顿时眼前一亮。
笼子里,是俩活物,也是俩漂亮的活物。
也是禽类,不过不是鸡。
是两只靠在一起依偎取暖的鸳鸯。
木兰围场自然是有鸳鸯的,不过是在湖边浅滩、芦苇丛里才有,而那种地方行走不便,而鸳鸯也是一种机敏的东西,是很难捕捉的。而眼前的这对,羽毛没有一丝损伤,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鸳鸯的确漂亮,但比起红腹锦鸡还是差了点,但并不妨碍宜萱那雀跃的心情。
鸳鸯!这代表了的含义,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宜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她想着子文迄今为止送给她的东西,从鼻烟壶,到一片枫叶。可都远远比不上这对鸳鸯!!
宜萱兴奋地连连蹦跳,他看着子文那吃醋的样子,也欢喜得不得了。此刻的宜萱,就跟个傻了女人似的,围着那装了鸳鸯的笼子,蹦跳着转了好几圈。
最后,她转到子文身旁。笑靥如花,“子文!这个太好了!我太喜欢了!”说着,宜萱突然脚下一掂。一个红红唇印就盖在了子文的左脸上。
子文也被宜萱突如其来的献吻给弄懵了,他回过神儿的时候,脸上已经泛起了可疑的红色。他看着盯着鸳鸯目不转睛的宜萱,突然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脚下都轻飘飘的了!
比起齐默特多尔济送的那漂亮的鸡。鸳鸯才真真好意头呢!
不过,鸳鸯,貌似是鸭科动物呀。
宜萱再度瞬间黑线了。
一只鸡,一对鸭……
她怎么这么背啊!好不容易收到点特特别的礼物,居然都是有特殊深层含义的!!
“那个,子文……鸳鸯其实也是一种鸭子的,对吧?”宜萱踟蹰着道。
子文脸色的红晕和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气恼得鼻孔都要冒烟了。“鸳鸯怎么可能是鸭子!!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