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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中,十七福晋身穿大红锦服,左右双腕俱挂着上号的沉香木佛珠,她虔诚地三跪九叩。跪过了释迦佛像,又起身,再跪跪药师琉璃光佛像、阿弥陀佛像,俱是三跪九叩。
跪完了这三尊佛祖的三世佛像,宜萱见十七福晋还要跪两侧的诸佛、菩萨,竟是一副要一一都跪过的架势。
宜萱看到十七福晋今日的气色并不是很好,接连跪了三遍三跪九叩,已经腿脚发软的样子了,便忙劝慰道:“十七婶,这样就可以了吧?”
十七福晋却坚定地摇头,道:“这次我不但要跪完大雄宝殿,还有毗卢殿和观音殿!”
“那要跪倒什么时候啊!”宜萱满是深深的不解,她从不信什么诸天神佛,就算神佛真的存在,难道会因为她多磕头了就会赐给她一个孩子吗?
十七福晋道:“就算跪倒天黑,我也要跪完!从前,必然我不够虔诚,才没有孩子的!”
“十七婶!”——这简直是魔障了!
十七福晋道:“怀恪,你不必劝我了!”说完,十七福晋又跪了下来,俯身,额头触底,起身再俯身……如此往复循环,跪完了最后一尊佛像的时候,十七福晋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极力站起身来,却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陷入了黑暗中。
“十七婶!!”宜萱惊呼这,急忙上前。幸好她就站在十七福晋身后,所以在她跌倒之前,将她搀扶住,她看着这位年轻的婶子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和她那张苍白疲惫的脸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她眉心处的一抹珠胎之像——
宜萱愣了半晌,这才急忙唤人进来。
因为月华吐息诀一直难进寸步,宜萱便将之搁浅,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研究观气术。因为之前观摩萨弼气运应验,宜萱便再也不敢小觑。
宜萱突然感觉到暗处似乎有人再盯着她,急忙朝外头去看,却只看到零零散散的香客,并无怪异之人。便按下不提,忙吩咐十七皇子府邸的人小心些把十七福晋抬起来,送到马车上,又嘱咐道:“记得去宫里请个太医来,若是请不到,就去雍王府请叶岐来!”
吴嬷嬷疑惑地道:“十七福晋待字闺中的时候,可是为擅长骑射的八旗姑奶奶,身子骨素来极好,怎么会磕了几个头就累晕过去了?”
宜萱笑容如春风一般,道:“不会有大碍的。”十七福晋的确是身体强健之人,缘何今日这般受不住累,竟然晕厥过去了?在加上那一抹珠胎之像,宜萱几乎可以笃定,十七福晋已经有了身孕,不过月份还浅罢了!
只是这些话,宜萱不好言明,便只好对吴嬷嬷含糊过去了。这番,十七福晋得到所求,醒来之后,怕是要高兴坏了。
宜萱看着大雄宝殿中一尊尊高大的鎏金佛、菩萨们,已然是那悲悯的微笑,岿然不动。也已然又香客零零散散而来,磕头的磕头、敬香的敬香,无不是眼中满含期待与恳求。
其实宜萱并不反感佛教,也不讨厌信佛的人。心有信仰,或许也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往往在人在得不到所求痛苦中找不到解脱,那信仰或许就是一种很有效的寄托和精神的解救了。十七福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从前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并不是个多么笃信佛教的人,是后来婚后多年无子,才如抓着最后一根浮木一般,烧香求佛,极尽虔诚。(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
一百二十五、盛熙被掳(一)
宝殿之中,香烟缭绕,咚咚咚的敲木鱼声,节奏沉缓而有透彻力,偶尔有撞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嗡嗡的,颇有振聋发聩之感。
宜萱其实不大喜欢佛香的味道,太沉也太浓,她还是更喜欢花香果香,来得怡人。
扶着薄荷的手,宜萱悄然退出大雄宝殿,随口问吴嬷嬷:“熙儿现在跑去哪儿玩了?”
吴嬷嬷笑着道:“往大雄宝殿后头去了,大约是去龙潭玩了。”
宜萱点头,便径自朝着龙潭而去。平常的时候,岫云寺的龙潭的确大有看头,可这个时节,龙潭早就结冰了,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宜萱愈发走进了,愈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宜萱知道,自己儿子到了好奇心重的年纪,又走路愈发顺溜了,所以一出来就到处乱钻,倒是可怜了刘氏,跟在她屁股后头累得不行。刘氏既忠心,又有慈爱之心,她来照顾盛熙,宜萱一直都很放心。
瞭望着清寂的四周,光秃秃的树木,前头是一个硕大的水潭,但却不见熙儿和乳母刘氏的踪影。
宜萱心头凸凸跳着,突然有不大好的预感,脚下略略驻足,吩咐道:“四周找找看!”
薄荷忙到了一声“是”,与后几个丫头便分开去四处找寻了。
宜萱半依在龙潭的汉白玉栏杆长,口吐出一条长长的白练,自语道:“养孩子当真不省心啊!”
吴嬷嬷笑着把一个狐皮斗篷披在宜萱肩上,柔声道:“想必是去哪个角落玩儿了。刘氏必然跟着呢。岫云寺虽说不小,可也就那么大,费点时辰找找就是了。”
宜萱听着吴嬷嬷轻柔的语气。心头的担忧略放了下来,低头看着那结了厚厚冰的水潭,和那潭中匍匐却昂首的巨龙,已经被岁月侵蚀出了痕迹,龙身上雕琢出来的鳞片已经有轻微龟裂的痕迹了,不过依然不得不承认匠师当年的鬼斧神工。
龙,素来是皇家才能享用的。虽然岫云寺算半个皇家寺庙,但也不能不避讳。所以这挑龙,虽然威武大气。但爪上却只有四趾。去一爪,其实就不能完全算是龙了,而是蟒。五爪为龙,四爪便降格为蟒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上渐渐暗沉了起来。黑云低压压的,仿佛灌了铅一般,宜萱道:“怕是又要下雪了。”——心道,寻回了熙儿,看样子要早点回城才是。
话刚落音,薄荷提着裙袂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表情是无比的惊慌失措:“格格,刘嬷嬷她、她——”
看着薄荷的神情。宜萱又不妙的预感再度浮上心头。
吴嬷嬷有些不悦:“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有话慢慢说!”
可偏偏薄荷此刻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哆哆嗦嗦都说不出话来了。
宜萱沉声道:“带我去!”——刘氏必然是出了什么事了!
薄荷忙不迭地点头。宜萱被她引领者一路小跑,沿着小松林旁曲折的小径,过了一个月门之后,宜萱灵敏的鼻子便闻到了血的腥气,混合着冬日的冷,冷腥交加灌入肺中,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用不着薄荷再引路,宜萱如猎犬一般飞快跑到侧前方的假山后头,便看到倒在哪里的刘氏。宜萱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歪倒在了假山山壁上。
刘氏死了……
宜萱亲自上去,摸到的却只是她冰冷而僵硬的身体,看样子死去至少一个时辰了。她的脖颈上有明显的暗紫勒痕,她双手勾曲,脸色发绀肿胀,也的的确确是被人勒死的。在这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宜萱忽的瞧见,落在刘氏身侧的一只小鞋子……那是一只大红色绣着老虎的棉鞋——那是熙儿的鞋子!!
宜萱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惶恐极了,她急忙抓着薄荷问道:“熙儿呢?熙儿哪儿去了?!”
薄荷只能使劲摇着头:“奴才们没找到。”
宜萱却送了一口气,没找到,总比找到尸体要好!没找到,就表示熙儿应该还活着!刘氏被杀死、熙儿不见了,这显然是有人刻意要掳走盛熙!!宜萱不晓得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可以肯定,这个人必要有所求,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害熙儿性命的!
宜萱强迫自己冷静并且清醒地去分析问题,脑袋以寻常时候没有的速度来解析这一切,忽然,她急忙道:“去方丈室!”——她虽是轻车简从而来,并未随身带着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未嫁之时,曾跟随阿玛来过几次岫云寺,见过方丈澄因大师,虽然多年未见,方丈应该还认得她。
乳母死了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只怕盛熙已经被掳出岫云寺了,但并不能排除熙儿被打晕了暗藏在寺中的可能性。所以先去找方丈,招来各门沙弥,让他配合关闭寺前后侧角的所有门,然后搜寺——必须先查明熙儿是否在寺中。
一边想着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尽快找到熙儿,宜萱脚丁点不迟疑,径直便往方丈室去了。
到方丈室外,除了守门沙弥之外,竟然还有七八个一色蓝灰缎子服护卫,俱是高大健壮,神情警惕。宜萱只觉得有一股熟悉感,不过急着要入内,顾不得打量许多,可是刚到门前儿,小沙弥便忙合十双手上前阻拦,“施主,请止步。”
宜萱顾不得解释太多,便道:“我与方丈是旧识,找他有急事!”
小沙弥执拗地道:“方丈正在与贵客讲经,不见人。”
宜萱听了,又急又气,二话不说,一把将那小沙弥推开,便大踏步入内。
小沙弥趔趄了两步。看向那几个护卫,“你们怎么不拦着。”
其中蓝灰缎服的护卫淡淡道:“那位是我家格格。”——他曾在暗处见过几次,可惜格格大约不认识他们几个。
宜萱也是狐疑到底里头是什么样的贵客。素来这位澄因大师很是和蔼,若有人登门拜访,多半都是回见的。而小沙弥却直截了当得说“不见人”,便叫宜萱有些疑虑了。
吱呀一声,宜萱推开了明见的房门。
“阿玛?!”宜萱瞪大了眼睛,看着对坐在澄因方丈对面蒲团上的人。
没错了,澄因讲经的对象。便是她的阿玛、雍亲王!!怪不得,怪不得,外头几个护卫瞧着有些熟悉。想必应该是粘杆处护卫了!那些护卫,宜萱很少见,但他们浑身的气势都很相似,所以宜萱有熟悉的感觉。而护卫没有阻拦自己。想必是认得自己了。宜萱暗想着。
“萱儿?”雍王身穿常服。手里捏着一串紫檀佛珠,似乎也有些惊讶。毕竟雍王知道自己这个女人,对烧香拜佛停经讲文很不耐烦,从前带她来的时候,澄因讲经,萱儿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看见自己阿玛,宜萱惊讶之余,心中就如找到了依靠一般。旋即鼻子一酸,几步上前。便跪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阿玛!熙儿丢了!我把熙儿给弄丢了!!”
女儿突然没个征兆就哭了起来,还说盛熙丢了,雍王不能不惊讶,急忙扶着宜萱的肩膀问:“是不是他自己调皮,跑去哪儿玩了?”
宜萱急忙狠狠摇头:“不是的!熙儿是被人掳走了!!”
雍王听了这番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这里可是半个皇家寺庙!如何敢有人在这种地方放肆?!”
宜萱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真的!熙儿的乳母刘氏被人勒死在了假山后头!尸身都僵硬了!女儿只在刘氏身旁找到了熙儿的虎鞋!”说着,宜萱连忙从袖子出去来那个大红色的虎鞋。
雍王的面色陡然变了,他也知道此事越快做出应对越有利,便立刻道:“苏培盛!马上封锁前后寺门!任何人不得进亦不得出!命一半侍卫搜寺!另一半侍卫出寺搜寻!!”
“嗻!”苏培盛也晓得此事不能耽搁,飞快便躬身推了出去。
雍王看着自己女儿那张哭花了脸蛋……萱儿从不是软弱的女子,及时未出嫁前也很少如此哭哭啼啼,到底如今是做母亲的人了,自己的孩子没了,如何还能保持镇定呢?雍王心中一软,便轻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孩子会找回来的。”
宜萱忙用袖子擦了擦泪,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然就这般软弱了。方才看到刘氏尸身的时候,虽然震惊,却还能勉力保持冷静,可看到阿玛的一瞬间,就忍不住想哭了。
看样子,原因只有一个。她已经真的把这个只比她大十六岁的雍亲王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女儿在看到的父亲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他,而依靠旁人的结果就是自己会变得软弱。
雍王抬手抚了抚宜萱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会来岫云寺?”
宜萱略止了哭泣,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她道:“女儿是陪着十七婶来的。”
雍王“哦”了一声,的确是有听老十七提他福晋最近几乎拜遍了京畿大小寺庙。
宜萱继续哽咽着道:“熙儿性子活泼,女儿也不愿太束缚了他,所以叫乳母跟着,让他随便在寺中玩。可没想到十七婶前脚刚走,女儿去寻熙儿,却只找到了刘氏的尸身!”说着,宜萱心中浮现恐惧与愤怒交加之情,她恐惧,是怕掳走熙儿的人会杀害他,她愤怒是因为,竟然有人敢在岫云寺这种地方,光天化日、明目张胆,便敢杀了乳母,掳走她的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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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盛熙被掳(二)
熙儿会死吗?!
宜萱想到这种可能,就全身发冷,几乎要抑制不住四肢的颤抖。
熙儿,是她的孩儿啊!是她亲身孕育和生下来的孩子啊!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啊!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可能性!!若熙儿真的有了什么意外,她会疯了的!!
雍王看到自己女儿身体发颤的样子,不由怜惜地道:“别怕,有为父在,熙儿会平安被救回来的。”
宜萱满眼泪水,抬头看着神情镇定而慈霭的阿玛,当即呜咽着便扑在他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其实从看到刘氏死的那一刻起,宜萱心里就害怕极了,只是为了熙儿,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和冷静!
可世间上的哪一个母亲,在得之自己的孩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还能永远保持冷静的?!
这时候,苏培盛低头走了进来,他道:“王爷、郡主,寺中并未找到小公子,而各门看守的沙弥也都说没有看到过可疑的人出去,更不曾看到小公子那么大年纪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宜萱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是不是看门的沙弥不仔细,看漏了什么?”
苏培盛道:“这似乎不大可能,因为这个时节,来的香客着实不多,带着孩子的就更少了!而带着像小公子这么小的孩子的几乎是没有的!”
宜萱低头咬着嘴唇,此刻她又是理智占了上风。脑袋急速地思考和分析这里头的问题……
雍王却是个极度冷静的人,他道:“既然不在寺中,必然在寺外。留两个侍卫。其余的全部出寺外,东南西北八方搜寻!”
“嗻!”苏培盛忙弯身要退下。
雍王突然又立刻唤住了他,雍王从袖中出去一枚金腰牌道:“命附近衙门,派出三班衙役协从搜寻,不得有误!”
“嗻!!”苏培盛忙结果腰牌,这才退出去办事了。
宜萱思考了一会儿,便道:“兴许是掳掠之人带着食盒或者篮子之类的东西。那盛熙弄晕塞进里头,带了出去。”
雍王听了,点头道:“看样子。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宜萱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熙儿被藏在寺中某个不易被察觉的地方……”——她总隐隐觉得,掳掠之人没那么容易带着盛熙出了岫云寺!看门的小沙弥都是机灵之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雍王却摇头道:“这个不大可能。”——粘杆处的侍卫。不是寻常护卫能比。若连个人都搜不出来,那也太无能了些!
宜萱没有反驳阿玛的话,转而道:“女儿还有一点不解。此事明显是直接冲着熙儿来的,但是——女儿来的时候并未乘坐郡主品级的朱轮车,也并未招摇过市,应该没有外人知道女儿来了这里才对!可掳掠的人为什么……却好像是预备好了一般,就想是他提前知道女儿回带熙儿来似的!!”
雍王听得眸中一冷,渐渐幽深不见底。他道:“不错,连为父事先都不晓得你来了。”
宜萱又道:“此人必然是跟女儿有仇之人。”说罢。宜萱脑中浮现了几个仇人……嫡福晋,不,不可能是她!连阿玛可是都不晓得她来了岫云寺,嫡福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更何况,掳走盛熙一个小娃娃能对她有什么好处?!
第二个仇人,便是乌琳珠了……可是自打乌琳珠出嫁以后,便没有在出现在宜萱面前,更没有在纠缠过子文。这叫宜萱不大觉得会是她。
雍王突然冷笑了:“只怕更可能是与本王有仇的人!!”
宜萱旋即明白了阿玛话中的意思,是啊,熙儿是阿玛的亲外孙也是唯一的一个外孙!而且是带着祥瑞出生的孩子,还被取名为“盛熙”,寓意“生于康熙盛世”,无疑能够为雍王未来大业助势!而能为雍王助势之人,必然也会成为八爷党要翦除的目标!!
想到这些,宜萱恨得牙齿都要咬得碎裂了,“若真被阿玛不幸言中!那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要害女儿的孩子了!!”——祸不累及妻儿,罪不累及家眷!为什么连一个只是外姓外孙的熙儿都不放过!!
雍王此事的心情和宜萱外露出的表情其实是一样的,他曾经被算计得失去了弘晖、弘昀两个儿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便是连晚辈子嗣都不放过的人!
但雍王的抑制力是超乎寻常的,他道:“熙儿会没事的。若万一不幸……那害的人,尤其是罪魁祸首,为父必然让他满门相偿!!”说罢,雍王合上了凤眸,开始一颗一颗捻动手中的佛珠。
万一不幸……听到这四个字,宜萱无法接受。若真有那个不幸,就算真的满门俱杀,又有什么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的血色镀在了方丈室的长窗上。但却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外面搜索的侍卫及附近衙役没有找到丝毫熙儿的踪迹!
可这时候,苏培盛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道:“王爷,若是现在不回城,怕是城门便要关闭了。”
宜萱看着窗户上的夕阳晚霞,是啊,岫云寺是建在京外的,而城门日暮落钥,而一旦落钥,便不会轻易打开。而阿玛的身份虽然贵为亲王,也素来是不去破这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