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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争雄 作者:巴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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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借风势,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这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芦荡顿时变成一片火海。方阳晖和金毛驹奔上堤垸,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李若龙和王薇也不敢怠慢,由王薇驾车,朝着相反的方向,急急逃离火海。

  翌日的报纸,当然不会漏掉这场大火的报道。警方在现场发现了油桶等工具,把这场火灾列为纵火案侦办。但在火场发现一具烧焦的男性尸体,则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由于火场地点十分偏僻,故对死者身份引起诸多猜测:有的说,是烂赌鬼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跑到这里自焚而死;有的说,是黑帮分子被带到这里执行家法,然后焚尸灭迹……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可以肯定的是,西九龙区又多了一宗无头案。

  方阳晖读到这则新闻,知道那具焦尸是阿东,李若龙无疑逃脱了



商海争雄第64章:跟踪王薇



第64章:跟踪王薇

  李若龙躺在床上,周身的疼痛使他无法入眠。他听着厨房传出瓷器和金属的磕碰声,悦耳得像音乐。这种声音已成为遥远的记忆,它使李若龙的心“倏”地暖和起来,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王薇从厨房走出来,端着热乎乎的煎蛋面条。看到李若龙斜倚在床帮上,嘴角漾起笑意,眼睛像露珠般晶莹。

  “吃吧,趁热。”说罢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地望着李若龙狼吞虎咽地把一海碗面吃光。之后,又进厨房拾掇。

  李若龙绝没想到救他的会是王薇。这个在他眼里一直是“纯纯而蠢蠢”的北方女孩,现在已变成小妇人了。环境的转换往往令人作出改变,而这种改变通常是走向自己的反面。

  李若龙的居室虽然破旧,但却很洁净,没有太多的陈设。阳光像水波一样从窗口汩汩地流泻进来,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厨房的碗筷声,像音乐般悦耳。

  荒郊逃命的一幕,又在李若龙的脑海中翻腾起来:王薇惊悸的眼神,火海、浓烟、芦荡、泥塘,露营刀的白光亮得比太阳还刺眼……他不知道王薇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和力量。这个在李若龙眼里总是扎扎跳的贪玩女子,竟如此镇定地驾着车冲出火海、冲出死亡的绝地。女人拿出勇气的时候,许多男子汉也自叹弗如。李若龙回忆不起王薇是怎样从楼梯一级一级地把他扶到八楼,啊,不是扶,几乎是背着他,伤痛和极度的疲乏令他陷入半昏迷状态,沉甸甸的身躯压在王薇弱小的肩膊,同样疲惫的她,竟有那么大的力气,硬是把他背了上来。

  生命充满了偶然。一个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人,你只是偶尔向他施舍一点怜悯和恩惠。突然有一天,发现情形恰恰相反——在生命的座标中,强者和弱者不是永远固定在一个位置上的:弱者有时竟成为强者的救星。

  接连几天,王薇都早出晚归,悉心照料李若龙。她的行径引起了詹森的猜疑,詹森曾询问她这几天在忙些什么,王薇轻轻一语带过,说在家闷得慌,出去约了几个师奶饮茶吃饭散散心。詹森说他工作忙,无暇陪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王薇,王薇。”王薇回头一看,呼唤她的人竟是沈菲。

  沈菲自从与方阳晖的绯闻曝光之后,很少抛头露面,一夜之间从传媒的宠儿变成了弃婴,正应了新闻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辩证法。她虽然曾经红极一时,但根基浅,很脆弱,一阵风,一个浪,就把她打沉水底,变成昙花一现的人物。她去了哪里?近况如何?方阳晖漠不关心,新闻界也毫不感兴趣。她仿佛一夜之间自动地从“人间蒸发”了,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这时沈菲突然出现在王薇面前,不仅让她感到突然而且有些惊愕。沈菲虽然涂抹着浓艳的胭脂水粉,但仍不能掩盖她的脸上落寞的神情。

  “啊,沈姐。”王薇笑着打招呼。“别叫我姐了,我好老咩?——你还是那么漂亮,我只是叫惯了。”“咦——你怎么上这儿买菜啊?——哦,刚好路过这儿,见菜价比我住的地方便宜,顺便买些。”“你真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老公那么有钱,还这么精打细算。”“过日子嘛,我又不会挣钱,那能乱花?”王薇想拔脚离去,沈菲却不想挪步。她太寂寞了,难得碰见熟人,很想聊多一会儿。“有时想想,还是你这样好。”沈菲说。“我这样的生活你哪里过得惯?”王薇笑着说。“……”

  沈菲答不上话了。是的,真的让她囿限在厨房的天地时,她会觉得不如死去。“沈小姐,我该走了。”王薇急着要离去。“急什么?再聊一会嘛。”“不了,下次再聊吧。再见。”王薇匆匆地走了。“哎,王薇。

  “沈菲在背后唤她,问道:“你上哪儿?”“回家。”王薇答。“你方向搞错了。”“哦,我去取车子。”“停车场在这边。”“哦,哦,这地方我不熟,谢谢。”王薇显得有点慌乱,顺着沈菲指的方向朝停车场走去。沈菲觉得王薇的神色有点不对,她远远地尾随王薇,想看看王薇行踪诡秘,是否有什么蹊跷。

  王薇到了停车场门口,回头张望了一下,不见沈菲影子,急步拐入一条横街,向李若龙的住处奔去。到了李若龙住处的唐楼下,王薇又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会,才闪入唐楼的窄门。她回来见李若龙躺在床上静养,便直接进厨房忙碌去了。

  沈菲鬼鬼祟祟地藏在街角,瞥见王薇走入一座唐楼,心想,王薇必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她等王薇去了一阵子,便从街角蹿出,奔向唐楼,进了门,沿着楼梯,一级级向上摸索。她不知道王薇进了哪个户门,只能凭感觉猜测着。唐楼家家关门闭户,鸦雀无声。沈菲上到八楼梯口,听到清脆的碗筷声响从中间的那家门户飘出。她放慢了脚步,用脚尖触着梯阶,像猫一样轻悄悄地挨近,把耳朵贴在门上,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隐约听到屋内的对话,她清楚地分辨出那女声是王薇,男声则很微弱,难以辨别。“你饿坏了吧?”王薇问。“不饿,我吃……东西。”男声答。“我刚才遇到一个人,你猜是谁?”“谁?”“沈菲……”

  躲在门外窃听的沈菲,听到屋内王薇突然点名道姓提到她,吓得矮了半截,心头卜卜乱跳,仿佛房门突然洞开,她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

  沈菲不敢逗留,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沈菲揣测屋内的男人极有可能是李若龙。一则她知道李若龙最近失踪;二则王薇在香港熟人寥寥可数,今天又神色慌张,形迹可疑。因此她所见的神秘男子是李若龙,这推测八九不离十。沈菲为自己的意外发现既兴奋又紧张,决定等天黑下来,夜探唐楼。



商海争雄第65章:为报复而夜探唐楼



第65章:为报复而夜探唐楼

  沈菲在焦急的企盼中度过了一天,这一天白昼仿佛特别漫长,夕阳迟迟不肯西下。终于金乌西堕,夕阳敛尽了最后一道余晖,夜,渐渐降临。

  沈菲在唐楼附近的一家茶餐厅坐了大半天,不知喝了多少杯柠檬加冰,直到唐楼所有的小街都被夜色吞噬,才站起来,结账走出去。她走到唐楼下,见铁闸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也许是因为唐楼居住的都是贫穷人家,所以连小偷也不屑光顾,铁闸门永远只是虚掩着,方便出入。

  沈菲有备而来,她脚蹬“耐克”波鞋,轻捷地爬上了八楼。房门紧闭,屋内死寂,她站在梯口,沉入夜的深邃旋涡,心中交织着兴奋、刺激和不安的感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无计可施,又不甘愿空手而回,便站在门外的黑暗里,等待屋内传出声音。她猜想王薇不在屋内,倘若她在,必有交谈声。

  无声无息的寂静,滋长了沈菲心中的烦躁,她无意间用手指摁了摁侧边的房门,竟豁然打开了。对面楼房的灯光透过窗口射进来,她发现竟是一个空房。她摸索着走到后窗,看见天台就在窗下,延伸到中房的后门。

  沈菲定了定神,壮着胆,攀越窗户,下到天台,摸至中房后门,刚站定,突然听到屋内“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沈菲探首屋内,赫然瞥见李若龙倒在地上翻滚辗转,颓然不动了。她战战兢兢地走进去,看到李若龙圆瞪双眼,口吐白沫,她被吓得毛孔耸立,踉跄倒退。但是,躺在地上的李若龙没并有动弹,手脚虬曲着,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惨白、凄然。

  沈菲拔腿就逃,蓦然看到地上有摔碎的针筒,床头柜上还有半盒针剂。她不知道这针剂是治什么病的,顺手牵羊拿了一支放入手袋内,又打开床头柜,看到杂物中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条珍珠项链,她好生诧异,把珍珠项链也拿走了,锦盒则放回原处。

  沈菲正想打开五斗橱搜寻,却见李若龙抽搐了一下,吓得她魂飞魄散。她急忙从后门循原路攀窗越户,逃出唐楼。她跑到小街,一阵夜风袭来,“嗖”地一股冷气从颈椎直灌而下,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匆匆逃离。

  沈菲回到了她租住的公寓,一进门就喝下了一大杯冻水,以图熄灭心中的惊悸,然后她瘫在沙发上喘息。她没有开灯,然而刚刚在唐楼所目睹的情状,却像电影一般在她眼前显现。瞪着眼、张着嘴、虬曲着身肢的李若龙,倒卧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竭力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她想,李若龙肯定是得了癫痫病,这种病在她的乡下用土话说叫做”发羊吊”。

  沈菲想,自己为什么要上那唐楼去?为什么要偷窃李若龙的针剂和珍珠项链?她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报复?是为了寻找刺激?还是出于嫉妒?这几种心态,都有又不是全部。她虽然愤恨李若龙羞辱过她,但她更恨方阳晖抛弃她。如果说要报复,她手中的复仇之剑会刺向方阳晖。

  这种报复的心理,潜藏在她的心底。正是在这种潜意识的作用下,她随时随地留意着与方阳晖有关的事物,寻觅能达致她报复目的机会。

  荷尔蒙的分泌,造成了男性与女性生理和心理上的分别。雌性荷尔蒙的分泌量远比雄性荷尔蒙少,因此,女性的胸襟肚量普遍比男性偏狭,而报复的心理却可能强烈得多。

  沈菲因为“绯闻事件”,刚窜红就栽了,传媒抛弃了她,她手头拮据,生活也陷入困境。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为此痛苦万分。她认为这都是方阳晖造成的,他要负上责任,即使不负全部至少也应负绝大部分责任。一个男人在他的女人受到伤害、最需要安慰和关怀时,却做缩头乌龟,啐——还是个男人么?更令她气愤填膺的是,方阳晖不仅做了头乌龟,而且拒她千里之外,把她视为麻疯病患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沈菲越想越气愤,她发誓要对姓方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许正是这种报复心理的驱使,她才会冒险夜探唐楼偷窃针剂和珍珠项链。她想,她现在手里握有“引蛇出洞”的诱饵,不怕李若龙不见她了。

  虽然她不清楚方阳晖与李若龙到底因何结下冤仇,但她知道方阳晖正到处查探李若龙的下落。如今,她竟无意中掌握了李若龙的行踪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禁心头一阵狂喜。她独自策划着“引蛇出洞”对方阳晖施以报复的计划。

  方阳晖到处查访李若龙的下落,遍寻无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若龙仿佛飞天遁地,消失在空气中,但方阳晖又分明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似乎李若龙随时会从墙壁走出来,在他的背后,正用那支勃朗宁手枪对准他……他走路时经常莫名其妙地回头张望。他害怕黑夜,夜里得亮着灯睡,但仍经常从噩梦中惊醒。他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这天,他接到财务部经理的电话。“方总裁,四海高尔夫游艇会的户头几乎被提空了——”方阳晖大吃一惊,急问:“怎么会这样?”“被李若龙提走了。”“提走多少?”“五千万。”“他怎么可以提走这么多?”“他是利用你的银行授信,日积月累提走的。”“现在怎么办?”方阳晖焦急地问。“唯一的办法是到廉政公署举报他。”“不行——如果那样做廉署就会彻查整个公司,我也难脱干系。”方阳晖放下电话,脑袋胀得几乎要爆炸,白金咭计划本来骗的是街外钱,想不到现在骗到自己头上,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商海争雄第66章:方阳晖眼前一黑



第66章:方阳晖眼前一黑

  五千万流动资金的提款授权,该死的——方阳晖气得发抖。但他冷静一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若龙啊李若龙,你想坑害我,提走巨款,再把沉重的包袱甩给我,只可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方某始终比你棋高一着。方阳晖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策,他将自己在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有限公司的股份降为百分之五。现在亏空的是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有限公司而不是控股公司,这就意味着,他只需承担按股份比例分摊到的百分之五债务,但四海高尔夫游艇会的贷款是由他担保的,要解掉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就只有把债务的包袱甩给那个“土包子”袁野。

  于是,他拿起了电话打到深圳找袁野。

  “袁董事长,请你尽快到香港来一趟。”

  “有急事吗?”“李若龙提了公司的巨款。”“方先生,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有限公司已跟我无关,李若龙要求我退出,我已签了名,他已把股金退还给我了。”“到底怎么回事?”“这话应该我问你——”袁野气愤地挂了电话。

  方阳晖立即意识到事态严重,他打电话让秘书小姐即刻把四海公司的有关档案送来。看完档案,方阳晖举起宗卷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发现两家公司的股东登记文件,都被李若龙做了手脚,以“偷天换日”的手法掉了包。由于两家公司的名称都是“四海高尔夫游艇会”,只是一家是“有限公司”,在香港注册;另一家是“控股公司”,在百慕大注册。当初交由李若龙负责办理所有手续。方阳晖系两家公司的股东,他在“有限公司”占股百分之五,而在“控股公司”占股百分之八十,所以在两份文件上都有他的亲笔签名。李若龙只需把两家公司的名字对调一下,张冠李戴,在香港注册的就变成是“控股公司”而在百慕大注册的则是“有限公司”,轻而易举地把他绑在负债的战车上了。

  悔之莫及的是,那时他正与沈菲打得火热,如胶似漆,神魂颠倒。

  回想起李若龙送文件副本时,他正在会所与沈菲共进晚餐,他正要细看,沈菲娇嗔地埋怨:“吃顿饭也不得安乐。”于是他只好放下文件,第二天看也没看就交给秘书小姐处理了。而往常办事认真谨慎的秘书小姐,其时正在呷他与沈菲的干醋,未细加核对就将文件入档束之高阁。李若龙又安排袁野退出,归还了股本,显然李若龙是在有计划、有步骤地暗中进行着这一切。

  现在,这一疏忽铸成的大错是,他必须为此负上亏空五千万的百分之八十的债务。

  四海高尔夫游艇会的银行帐户上,现在是空空如洗,方阳晖要面对的是每个月高达三百五十多万的租金、工资、白金咭债券利息等支出,这使得他本已捉襟见肘的公司财政,更是雪上加霜。

  正当方阳晖困坐愁城的时候,接到詹森的电话。

  “方兄,久未见面,近况如何?”“詹森,我正要找你,我告诉你一件事……”“别忙,我也有事告诉你,先听我说完再听你的。”“好吧,你说。”“我要回老家了。”“啊?”“我已向总行提交了辞职报告,打算与王薇一起返回加州乡村,过田园式的生活。”“那好哇,我衷心祝福你这一对神仙眷侣。”方阳晖酸溜溜地说。“一来向你告辞,二来请你帮忙。”“帮忙?帮什么忙?”

  “我想在离职之前,把手头上的事务做个清理,对总行有个交待,所有你们公司和四海由我经手贷出的三千五百万,上个月已经到期,请你尽快安排还款。”

  “詹兄,我告诉你,李若龙提走公司的巨款逃了。”“什么?——他一共提走了五千万,现在我是焦头烂额,当初要不是你撮合,我就不致掉进这个深渊,如今……”“方先生,”詹森打断方阳晖的话:“这么说我有责任啦?”“詹森,你听我说……”“你不用说,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没兴趣理睬,公事公办,借债还钱,如果你继续拖延,我行将以债权人的身份申请贵公司破产。”说罢,“咔”的一声挂了电话。

  方阳晖感到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他感到心头一阵绞痛,摁了一下铃,秘书小姐急忙跑入。秘书小姐见方阳晖脸色发青,额头沁出虚汗,连忙扶他在沙发上坐下。

  “你把救心丹给我。”秘书小姐飞快地拿了救心丹来,倒了杯水递给方阳晖。方阳晖服药后,摆了摆手,让秘书小姐退出房去。

  方阳晖把身躯埋在沙发里,他极度虚弱,整个人都垮了,只剩下一副软弱无力的皮囊。他感到全世界仿佛都在跟他作对,跟他过不去,他难道就这样完了?他的内心,今天的方阳晖和昨日的方阳晖在激烈交战——是躺倒还是站起来?他反反复复地做着肯定和否定。幽幽地一种潜意识在心头燃起:失败也要体面地失败,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竭力使脊梁骨挺直,硬朗些。他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李若龙,只有找到李若龙,事情才会有个了断。他不信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击败,他不断给自己打强心针,瞳孔亮起了兀鹰捕捉猎物时的凶光。



商海争雄第67章:沈菲手中的王牌



第67章:沈菲手中的王牌

  沈菲尝试打了几次电话找方阳晖,结果都是一样,到了接待生老女人那里就被挡住不予理睬,越是说是要事找方先生,电话越快被卡断。

  打方阳晖的手机,一听是她的声音就立即收线。她也曾尝试到公司门口拦截方阳晖,但方阳晖在保镖金毛驹的护卫下,她根本无法接近。

  沈菲冥思苦想,终于记起方阳晖的办公室有一部专用传真机,方阳晖曾把自己专用传真机的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留给沈菲。她翻箱倒柜找到了那张写有传真机号码的纸条,写了一封简短的密信,借用朋友的传真机,把它传给了方阳晖。

  方阳晖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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