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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迦逻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流泪,直到天明。
天色方明,迦逻才慢慢地起身离开陆寄风房间,什么话也没说。
陆寄风虽感万分不忍,可是情丝能斩就当斩,若是无意却又有情,才是最牵绊无奈的。
为了不让冷袖真的杀了封秋华,次日,陆寄风更加小心地潜入梅谷,封秋华并不在藏书室内,梅谷塌了一部分,还有不少地方,冷袖不知会把他藏在何处,找起来也不是易事。
陆寄风在梅谷东寻西找,突然听见远方传出呼喝之声,掌气轰隆。陆寄风连忙循声赶去,但见梅树间身影翩连,冷袖的身子穿梭于枝桠,轰然一掌震落了一大把的枝叶。
冷袖收掌,喝道:「再来呀!你有本事就再来!」
树间空寂无人,不知冷袖在对谁吼叫。只听冷袖喘着气,道:「才过了五招,你就不打了?老子还可以跟你交手五百招!」
半空中飘然落下一片梅叶,原本轻柔的落势,在半途忽然变了方向,朝冷袖击去!冷袖连忙发掌欲反击,可是一片落叶在冷袖汪洋般的猛烈掌气中,非但不沉,反而随掌而飘,「啪」的一声,稳稳地贴在冷袖的额前!
冷袖脸色苍白,呆立了一会儿,直到那片落叶自己掉落在地,他的额上出现一片淡淡的红痕,人却没怎样。
陆寄风也看呆了,那片落叶的方向,绝对不是自然掉落,而是有人以内力操控,要是打在冷袖额上的,不是一叶,而是任何暗器刀剑,冷袖早就死了。
陆寄风几日以来的猜测果然没错,梅谷内还另有其人,是他刺激冷袖新的习武方法,新的医理,才会让冷袖虽然饱受折磨,却在数日之内突飞猛进!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神秘高手,委实超出了陆寄风的想像。
冷袖呆站着,良久,垂头丧气地一转身,便看见陆寄风,有点恼羞成怒,道:「你看见了?」
陆寄风道:「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冷袖吼道:「不知道!总之是只藏头缩尾的乌龟!」
陆寄风道:「前辈从没见过他的样子吗?」
冷袖道:「一只乌龟有什么好看的!我问你,你跟迦逻做夫妻了没有?」
一看陆寄风吞吞吐吐的样子,冷袖便知道了,怒道:「我答应了那只乌龟把你们送进洞房,你不做,分明是要让我背信!」
陆寄风惊道:「什么?你是答应了那位神秘的高手,所以才……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冷袖道:「谁知道乌龟的想法?你不服气就自己去问他。」
陆寄风满头雾水,道:「要怎么问他?」
冷袖幸灾乐祸地看着陆寄风,道:「你问啊,你不是也身怀绝艺吗?有本事你就把他逼出龟壳,老子也想会会他本人!」
梅谷重峦叠翠,高天远山,斯人却在云深不知处,根本无从找起。那位神秘高人屡屡不现身地与冷袖过招,已经摆明了不愿见人,他自己不现身,陆寄风知道是无从找起的。
陆寄风说道:「那位高人就只要你逼我和迦逻成亲?」
冷袖沉着脸道:「呸,他有这么好打发?」
陆寄风忙问道:「他还要您做什么?」
冷袖闷闷地说道:「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
冷袖怒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快去跟迦逻成亲,不要害我失信!」
不知那人是正是邪,有何居心?他竟会做出这种奇怪的要求,只怕还有什么教人意想不到的指令,要透过冷袖去执行,所以才表面上与冷袖交手,实际上点拨于他,让冷袖成为自己的工具。
陆寄风道:「先让我看看封伯伯是否平安。」
冷袖眼睛一转,道:「好,你跟我来。」
冷袖在前面带路,将陆寄风带至另一间与藏书室相似的山洞,陆寄风道:「封伯伯在里面?」
冷袖道:「你看了就知道。」
他按了机关,打开石门,门内十分幽暗,但陆寄风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人,并不是封秋华,而是迦逻。迦逻闭眼躺在石榻上,脸色有点浮肿憔悴。
陆寄风吃了一惊,连忙奔上前去,看看迦逻怎么了。不料他才一进入石室,背后的门就关了上,冷袖在外面道:「现在没人打扰你们了,快给我乖乖的成亲!」
陆寄风喝道:「你干什么?为何捉了迦逻?快把我们放出去!」
冷袖道:「我没抓她,是她自己下来要我放过你,哼,她说放过你我就放过?你是什么东西!」
陆寄风道:「可是你把一个小姑娘关在牢里……」
冷袖道:「她自己累了要找个地方睡,这么舒服的房间哪像个牢房?当洞房还差不多,你真是想太多了!」
陆寄风看了看周围,虽然没有光线,四壁空空,可是床榻清洁,倒是个安静的睡眠之所。迦逻听见他们的争吵,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一看见陆寄风,便掩着脸叫道:「你出去,别看我!」
陆寄风道:「怎么了,迦逻?」
迦逻仍掩着脸道:「我哭了一夜,眼睛肿得好丑,你别看我!」
陆寄风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她真的是因此不想上去,待在这里休息。
陆寄风无奈地对着门口喊着:「冷前辈,你快把门给开了,别再胡闹了!」
冷袖道:「我看你这死脾气,也是要我硬掀着你的牛脖子喝水,反正你就给我娶了迦逻便是,少说废话。」
陆寄风道:「就为了你随便答应别人,我就得害了迦逻吗?冷前辈,你好不糊涂!」
冷袖道:「你跟她做夫妻怎是害了她?我告诉你,你们若成亲才能两全!」
陆寄风问道:「这是何意?」
冷袖道:「你身上的阴毒,也只能靠阴气来冲和;迦逻就是个半阴之体,你跟她成亲,不就可以有源源不绝的阴气?」
陆寄风道:「我不能为了救自己而害了无辜女子!」
冷袖道:「你听我说完,你与迦逻双修,以真气渡她,便能让她禀受人气,而成全人,就不必怕圣我教的人以妖法收她的魂魄了。你看你们两个一旦成亲,好处多多,又一举好几得,何乐而不为?」
让迦逻受男子阳气而成为真正的人体,这个方法陆寄风也知道,可是涉及女子名节,要他亲力为之是绝不可能的。
陆寄风道:「没有情爱而成夫妻,会伤了迦逻的心,害了她一生。冷前辈,您就放过我和迦逻吧!」
冷袖道:「情感是可以培养的,再说那小妖女死了之后,将来可能成为更厉害的妖女,你说要灭她,哼,如果你心里没别的女人,老是念着她,恐怕你到时也下不了手。」
陆寄风一愣,原来冷袖也知道云若紫的事。
「前辈,这是谁对你说的?」
冷袖道:「当然是那头乌龟说的,你这小子跟一个小妖女爱得死去活来,反正一样要爱妖女,迦逻也是妖女,你怎么不爱?」
陆寄风道:「前辈你这话颠三倒四,全不成理!」
冷袖道:「你才是头脑死板,自欺欺人!我说你到时候绝下不了手杀舞玄姬的女儿,与其那时给舞玄姬踩在脚下,大丢我们的脸,不如先给你另娶一房,好让你有家有室,你一有了家室,就不会只念着旧情了。」他说完,又对迦逻道:「迦逻,叫陆寄风快跟你生个娃娃,他有了孩子就会乖乖做人了。」
陆寄风气得跳脚,道:「别胡说八道!快把我们放出去!」
冷袖哈哈一笑,道:「要出来很简单,你就跟迦逻做夫妻!」
陆寄风怒道:「若我不从,难道你要关我们一生一世?」
冷袖冷然道:「就关你们一生一世!老子说得出做得到!反正你们不做夫妻,我失信于那头乌龟,也不想活了!等梅谷整个塌陷之后,咱们谁也出不去,也是一样!」
陆寄风又气又急,只见迦逻坐在床榻上,默然地看着陆寄风,陆寄风安慰道:「你别怕,我会想办法出去……」
迦逻道:「不必想什么法子了,你宁肯被活埋在这个地方,也不肯娶我,那我……我……我宁肯跟你一起同穴长眠,总好过在外头天天见面,却总无法亲近你来得好!」
说着,迦逻又流下两行清泪,便抱着膝坐着,默默流泪不语。
陆寄风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凄凉的话来,心中登时又是怜惜,又是不忍。就算自己用尽办法逃出去,迦逻一定也宁死不肯离开。陆寄风虽能长生,但和迦逻一直关在这里,耽误了诛灭舞玄姬的任务,也不是办法。
陆寄风在石室中负手踱步沉思,眼下也只有自己娶了迦逻,才能脱困以及救封秋华一命。百般无奈之下,陆寄风只好长叹一声,道:「我娶你便是了。」
迦逻抬起泪眼汪汪的脸,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陆寄风朝着洞口喊着:「冷前辈!我会娶迦逻,我答应你就是了。」
冷袖道:「我没求你答应,你不答应结果也是一样。」
陆寄风道:「我答应娶迦逻为妻,可是要依礼而为!」
冷袖道:「怎么依礼而为?」
陆寄风道:「至少要神智清醒,两厢情愿,禀过长辈,才成夫妻。」
冷袖道:「那你是不是还要择定良辰吉日,跟我拖着十年八年的?少跟我闹这些虚文!反正你老子娘都死光了,迦逻的老子也半死不活,你们不必报告长辈,我就是长辈,咱们也别管什么择日纳采的,你们现在就做了夫妻,做了夫妻我就放你们出来!」
陆寄风严正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逼人苟合,我万难从命!」
听得陆寄风这样说,冷袖不由得不重新打算。
冷袖只好说道:「你先得发下毒誓,出去后必娶迦逻,我就放你们出来。」
陆寄风道:「发什么毒誓都可以,我说过的话绝不会不算!」
门外静了一会儿,终于应声而开,阳光洒进室内,陆寄风带着迦逻,步出小室。
冷袖笑道:「你说话要算话!」
陆寄风冷冷地说道:「你也要说话算话,医好封伯伯。」
冷袖道:「迦逻,你的陆寄风肯娶你了,你高不高兴?」
迦逻委屈地说道:「他又不是欢喜情愿的……」
冷袖笑道:「放心吧,他不久就欢喜情愿啦!」
迦逻道:「可是万一他不欢喜情愿,跟我爹一样,做了夫妻就甩了我,那怎么办?」
冷袖道:「陆寄风不是这样的人……」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大放心,对陆寄风道:「你敢逃我打断你的腿。」
迦逻居然大表赞成,道:「冷前辈,他若逃你就帮我斩断他的腿,让他没法子逃,好不好?」
冷袖道:「我凑成了你们,当然还要保证你们恩恩爱爱。陆寄风,你听见了没有?」
他们两个的想法,实在教陆寄风哑口无言,说了声:「不用你多事。」便带着迦逻离开梅谷,重回剑仙崖了。
第十八章 羽奏壮士惊
陆寄风与迦逻即将成亲的消息,令崖上众人又惊又喜。陆寄风老老实实说出被冷袖逼迫,又以封秋华性命要胁之事,迦逻听了倒也不难过,一直笑眯眯地紧抱着陆寄风的手不放。
蕊仙笑道:「这是天大的喜事,虽说有些儿……嗯,逼不得已,可是我想冷前辈立意是好的。」
眉间尺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陆寄风,你禀告过我就成了,我马上答应这门亲事。」
云拭松打量着迦逻,道:「这么瘦的我不喜欢,还是紫妹好。」
迦逻瞪着他道:「我也不喜欢你,你最好别喜欢我!」
只有千绿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半晌,不发一语,眼泪突然间滴落绿裙之上,默默地起了身走出去。
蕊仙本来正高高兴兴地说着要怎样置办喜事,见到千绿含泪离去,倒是有些吃惊,也起身随她去。
千绿走到无人之处,悲伤地啜泣。蕊仙走了过来,以手绢擦了擦她的脸,道:「千绿妹妹,你怎么这么难过?难道你也喜欢陆公子?这有什么打紧,男人三妻四妾,平常之事,将来再让陆公子娶你,不就好了?」
千绿哭倒在蕊仙怀里,泣道:「我是个低下的命,怎敢为自己伤心?我是为我家小姐难过!她为陆公子,苦了一世,连命也没有了,陆公子却这么快就娶了别人,小姐真是不值得!呜……」
蕊仙道:「陆公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再说人都死了,难道你要陆公子一世不娶?陆公子是念情的人,他一定还时时想着你家小姐,你这样哭,会让陆公子不安的。」
不管蕊仙如何相劝,千绿始终闷闷不乐,她身为奴婢已惯,虽然满心不愿,却还是乖乖地与蕊仙一同忙着筹办婚宴,将这场剑仙崖有史以来第一桩喜事给置办起来。
陆寄风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娶迦逻为妻,心内一直千思百转,想着:「我身负之责,若是牵累了迦逻,那怎么办?她心思单纯,喜欢便不顾一切地要我,但是将来……唉!罢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大婚之夜,除了迦逻自己之外,眉间尺、蕊仙、冷袖等人反倒比新人还开心,云拭松喝到半醉,还故意提醒迦逻别忘了若紫是正室,她只是偏房,把迦逻气得掀了袖子就要打他,及时被陆寄风给拉开。
迦逻气愤难平,两人被送进洞房之后,还追问着:「什么正室,什么偏房?是不是骂我的话?」
陆寄风无奈地说道:「你既然不知道,那还生什么气?」
迦逻道:「我看他说的不是好话就生气!」
陆寄风苦笑不语,关上房门,走至迦逻身边,抱着她坐在榻上。迦逻的头紧靠着他的胸膛,露出微笑,道:「现在咱们是夫妻了,你将来可不能像我爹抛弃我娘一样,抛弃了我。」
陆寄风道:「我不会的。」
迦逻笑道:「我也想你不会。」
陆寄风问道:「为什么?」
迦逻道:「因为那太可怕了,你不会让我那么伤心害怕的。」
她的信念如此单纯,令陆寄风也不由得感动,低下头来,在她唇上一吻。
迦逻愣了愣,仰着脸对陆寄风道:「你在做什么?怎么我觉得如此舒服?寄风哥哥,我还要!」
陆寄风失笑,道:「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迦逻道:「什么事?」
陆寄风道:「凡是我们两个人独处的事,你不可对任何人说。」
迦逻道:「为什么不能说?」
陆寄风道:「你生长墓中,不知人间之事。夫妻的事,不足为外人道,就是不该说、不能说,说了将会让人耻笑,这个道理你要记住。」
这件事不先声明,将来恐怕陆寄风也别想做人了。
迦逻问道:「跟你师父说也不行吗?跟云拭松说也不行吗?他问我的话怎么办?」
陆寄风道:「任何人都不行!云兄若欺负你不知世事,骗你说出来,你只管打得他半死。」
迦逻道:「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陆寄风抚着她的头发,道:「没有了。」
迦逻喜道:「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对不对?」
陆寄风道:「还不算。迦逻,你是半阴之体,尚未全凝人气,我给了你阳气之后,你依法修行,将来就算你名字被邪魔知道,也收不了你的魂魄了。」
迦逻道:「我就知你对我很好!」
她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反让陆寄风有点不知从何下手之感,索性抱着她深深地吻着,迦逻呆了一会儿,便专心地迎合着陆寄风的吻,越来越是神智混乱,感到浑身焦躁难耐。
耳边听着陆寄风说什么起尾闾、穿夹脊,透玉枕,上升泥丸,下归气海,身上自然而然便顺着陆寄风所说的经脉路径而行,可是意念都迷迷糊糊的。
阴阳采补之道,却必须在至少一方克制情欲的冷静之下为之。陆寄风已有十成定力,与迦逻交合之时,引肾间动气,上行至脑,又引心神补丹田,将自身阳气缓缓添入迦逻体内,这便是抽男子真铅,添女子之真汞,抽添之法也就是采补之道。
迦逻却早已意乱情迷,由他摆布,并不知行夫妻之道的同时,也渐受陆寄风的真气,而让自己产生变化了。
次日,迦逻清醒过来,陆寄风已不在房中,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面飞红霞,几乎不敢出房半步。迦逻掩面藏身在被褥之中,猛然间想道:「原来夫妻是这样……寄风哥哥他对云小姐也是这样……」
想着,心头一痛,竟不住地啜泣起来,心中千愁百转,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蕊仙敲门进来,将洗脸水放在床边,笑道:「新娘子可别赖床,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起来给大家看看。」
迦逻闷闷地起身,问道:「寄风哥哥呢?」
蕊仙道:「他在别处练功夫,来,我给你打扮打扮,让你像个姑娘,陆公子见了一定喜欢。」
原本任性的迦逻也患得患失了起来,道:「寄风哥哥喜欢我像个姑娘的样子吗?」
蕊仙笑道:「这是当然。」
听她这样说,迦逻像在大海中抓住了浮木,安分地让蕊仙帮她细心打扮。
迦逻恢复女儿装扮,果然清丽动人,一被带着她出新房,云拭松便像见了鬼似地叫道:「你干什么变成这样?蕊仙姑娘,她这样我不习惯!」
迦逻浑身不自在,竟也不想跟云拭松顶嘴了,只默默坐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果然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看得云拭松哈哈大笑,迦逻心里恨得牙痒,却就是没有脸跟他吵闹。
还好陆寄风进来了,道:「云兄,你欺负我娘子,便是瞧不起我。」
一见到陆寄风,迦逻便想迎上前,可是又没有勇气走过去,羞得不敢抬头,反倒更背对着众人。看她那副扭捏的样子,云拭松乐不可支。
陆寄风走了过去,轻拍着迦逻的肩,柔声道:「别理会他,迦逻,你真是个美人。」
迦逻喜道:「真的?你喜欢我这样?」
陆寄风点了点头,道:「你怎样我都喜欢。」
迦逻放下了心,终于又恢复了精神。可是蕊仙却感到有些不对,在陆寄风身上,竟看不见真正的深情,和迦逻之间像是有道无形的墙隔着一般。
蕊仙心中暗觉不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当是自己多心。
数日以来,陆寄风平时依照内丹炼养之法,与迦逻修行,更多的时间则僻室独处,多少让迦逻有些不安,陆寄风也只是温和地告诉她自己在修炼内力,并无疏远之意。他态度温柔体贴,让迦逻也无话可说,总感到心中憾憾,难以释怀。
那夜陆寄风牵着迦逻的手,闲步小庭,道:「迦逻,我今天下梅谷去见过冷前辈,他已经着手医治封伯伯,你爹应该痊愈有望了。」
迦逻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陆寄风道:「我也该下山回平城去了……」
迦逻忙道:「我要跟你一起下山!」
陆寄风道:「我回平城是为了查舞玄姬的底细,你跟我会有危险的,我想让你留在剑仙崖……」
迦逻拼命摇头,道:「我要跟你在一起,哪儿都一样!寄风哥哥,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