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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尤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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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拿出了三个袋子,一个递给陈瑞豪、一个递给罗曼、一个递给徐文博,陈瑞豪在接过那个袋子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呆滞了。

    我轻笑一声,用只有我们两个懂得的话说到:“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你家里说那些话的原因。”

    说完,我便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罗曼和徐文博,“这也是乐凡留给你们最后的东西,她让我告诉你们,不管发生了什么,希望你们都能够温暖幸福地活下去。”

    我呼了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笑笑,乐凡说过,她不喜欢看到我们为她而难过,她想要看到的是我们都因为她而感到快乐。

    最后,我拿出了箱子里最后的东西。

    六封信。

    一封递给陈瑞豪、一封递给罗曼、两封分别递给尤爸爸和尤妈妈,自己,留了两封。

    递给他们之后,我一句话没有说,直接就冲出了病房,这时候,谁都没有说我什么。

    刚出病房,秦明茂就拉住了我的手。

    我一抬头,就见到他不可置信地双眼,我连忙甩开他的手,埋头就往外冲,不让他看见我的悲哀。

    不过,待我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秦明茂却还是追上了我,然后越过我,拉着我,将我拖进车内。

    我靠在车后座,脱力地闭上了眼。

    一只手触上了我的脸颊,“洛素,想哭就哭吧!”

    那一刻,我压抑了两年的情绪,终于毫不掩饰地爆发了。

    发泄过后,因为太过低落的情绪,即使我将秦明茂的的肩膀哭湿了,我也忘了尴尬了。

    “秦明茂…”我轻声道。

    秦明茂看着我,皱着眉,什么都没说。

    “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我有些粗暴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再一次恢复到那个坚强的洛素,“能不能送我去一下邮局,或者,你下车,我自己去。”

    秦明茂一言不发,下了车之后绕到驾驶座,直接开车往邮局而去。

    进了邮局,邮政这些年其实已经很少有寄信了,不过还是有的,虽然现在通信发达,可是寄信却是有着特别的意义存在。

    寄了信之后,回到车上,我轻声笑笑,“你知道这封信是寄给谁的吗?”

    秦明茂低声道:“寄给谁?”不过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心不在焉。

    我低下头,拨弄着手中乐凡留给我的信封,“寄给一个男人,乐凡曾经爱过的男人。”

    “张以洋?”秦明茂的声音微微提高一些。

    我摇摇头,看向秦明茂,“不是。”

    秦明茂猛地看向我,我看出了他眼中的震惊,或许谁都难以相信,乐凡会爱上除了张以洋意外的男人。

    我转过头看着车外,“不过,这个男人,乐凡对他的爱,亲情多于爱情,并且,两个人差距太大,注定这辈子不可能在一起。”

    这个人,就是黄沐。

    乐凡,除了张以洋和陈瑞豪之外,唯一动过心的男人。

第五十九章 火化() 
回到医院的时候,我在尤爸爸和尤妈妈的房门前看到了坐在外面走廊上的罗曼、徐文博、徐云强、还有陈瑞豪。

    罗曼和陈瑞豪的表情如出一辙,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绝望的呆滞,两个人都是通红着双眼,眼睛已经肿了。

    徐云强怀里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徐文博,一手搂着罗曼的肩膀,担忧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空间寂静地可怕,在这经历过无数的生老病死的医院里,一切,似乎都沾上了令人恐惧的死气。

    我知道,罗曼和陈瑞豪之所以这般表情,肯定是因为看了乐凡留给他们的信的原因。

    乐凡也给我留了信,不过,我却不愿意就这样拆开。

    见到我过去,徐云强看了我一眼。

    我环顾四周,却不见李睿伦的身影。

    这时候徐云强道:“李睿伦去安排乐凡的遗体的后续处理了。”

    我点点头。

    其实这不难理解,罗曼和陈瑞豪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这些,而尤爸爸和尤妈妈就不用说了。

    我推门进了尤妈妈的病房,尤爸爸坐在一旁抽着烟,从一旁的烟灰缸里可以看出我离开的时间里,尤爸爸一个人沉默了多久。

    而尤妈妈则是抱着乐凡给她的东西,一个人暗自垂泪。

    见到我进去,尤妈妈连忙伸手摸摸眼泪,尤爸爸也看向我。

    我沉默着,许久,才开口说到,“阿姨,叔叔,我知道,你们是想要让乐凡回到家乡,入土为安,可是乐凡曾经告诉我,若是有一天她离开人世,她想要的是,火葬。”

    我有些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随之看到的就是尤爸爸和尤妈妈瞪大的双眼。

    “你说什么?”

    尤妈妈惊讶地问到。

    我沉默着没说话,其实尤爸爸和尤妈妈都听清楚了我在说什么了。

    “乐凡她为什么……”尤妈妈不死心地道。

    我微微摇摇头,然后轻声道:“她说,她希望我们能够将她的骨灰埋到老家的那片竹林中,但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所以希望我们能够在墓场给她立一块碑,若是想她了,就到那儿去祭拜……”

    说着,我自己都有些哽咽了。

    得到尤爸爸和尤妈妈的同意之后,我去找李睿伦,他正在和医院的人商量乐凡的遗体转移的事宜。

    见我过去,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将尤乐凡的遗体运回她的老家?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我摇摇头,然后看向给乐凡办手续的那个医生,我道:“医生,这附近有火葬场吗?”

    李睿伦诧异地看向我,我没有向他解释什么。

    那医生也是微微诧异,于是正色道:“医院就有火化尸体的地方,只要是在医院死亡的病人,医院都会免费火化遗体。”

    我点点头,道:“医生,那请您帮忙安排一下尤乐凡的火化吧!谢谢。”

    说完,我径直转身,乐凡说她最喜欢檀木,我要去给她买一个檀木的骨灰盒。

    步履蹒跚地没走两步,就被李睿伦拉住,“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站定,然后沉沉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吗?”说完,直接甩开他的手离开。

    说来很奇怪,明明我和李睿伦才见过几次面,而且他还尽心尽力地帮忙处理乐凡的后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我就是喜欢不起来,莫名的就会觉得心烦。

    心里冷笑一声,或许这就是气场不对吧!

    医院安排的很迅速,我去买了骨灰盒,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医院方就告诉我们,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对乐凡的遗体进行火化了。

    我独自跑到医院的天台,坐靠在天台的一个角落里。

    天已经要黑了,乐凡离开也不过十几个小时,就在这十几个小时里,我却觉得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人生几十年,有多少个十几个小时啊?

    若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如现在这般痛苦煎熬的活着,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罗曼上来找到了我的时候,我几乎是已经浑身冰冷了,身子僵硬地抱着怀里那个檀木的骨灰盒,吹着就算是在夏日里,傍晚也是微凉的风。

    罗曼见到我,却并没有急着让我下去,而是走到我身边靠着我坐下。

    就这样沉默着坐了许久,罗曼才悠悠开口,“走吧,该下去了。”

    我沉默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径直往楼梯口而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停下脚步,然后轻声说到:“罗曼,乐凡的丧事……她的同学们,就拜托你通知了。”

    随即,我下了楼,虽然很不想接受,但是,乐凡的火化,我却必需要参与。

    到了火化场的时候,尤爸爸他们已经都到了。

    尤妈妈泪流满面地靠在尤爸爸身上暗自垂泪,陈瑞豪也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原本还狼狈不堪的头发也打理过了。

    徐云强和李睿伦也在场等着,不过,却没有见到徐文博的身影。其实,这样也好,徐文博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见到我和罗曼到了,那个医生对着我们点点头,然后,乐凡就被推了出来。

    之前罗曼替乐凡重新打扮过了。

    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没有一点杂色,头发散着,画着好看的妆。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十分安详。

    脸上化了妆,看起来十分有气色,就像,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乐凡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我们都沉默着,心里一阵阵地揪痛,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

    尤妈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扑倒在乐凡冰冷的身上,嚎啕大哭。尤爸爸也红了眼睛,并没有再去安慰。

    谁都知道,这一刻的情绪,怎么可能劝得住。就连我们自己,都快要熬不过了。

    可是不管我们再怎么不舍,乐凡还是被推进了那个让人绝望的地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们都崩溃了,我们都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生活中,便再也不会出现那个总是笑得温柔又快乐的叫做尤乐凡的人了。

    医生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手里捧着那个我挑了许久的檀木骨灰盒,然后递到尤妈妈手里,可是尤妈妈却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接。

    我上前,“给我吧!”

    医生看了看尤爸爸和尤妈妈,又看了看我,尤爸爸对着他点了点头,他交给我之后离开了。

    我手里捧着有些温热的盒子,愣愣的,忽然有些无法相信,前不久还好好地在我们面前的人,突然间就变成了一把骨灰。

    陈瑞豪走到我面前,我抬头有些无神地看着他。

    就见着他忽然将骨灰盒打开了,我忽然惊慌失措地往后一退,幸好他及时拉住我,否则我会摔倒,骨灰恐怕也会洒了。

    “你干什么?”我怒火滔天地质问。

    他沉默着不言语,已经接着他的动作。

    我没有再闪避,因为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精致地钻石戒指,然后沉默地放进了那骨灰盒中。

    我偏过头去,眼泪就这么忽的掉下。

    那枚戒指,是有一次我和乐凡在杂志上看到的,乐凡很喜欢,当时还告诉我说,若是谁能够拿着这枚戒指去向她求婚,她一定会幸福得晕过去。

    我不知道陈瑞豪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乐凡,我想不到的是,有人把戒指送给你了,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方式。

第六十章 丧礼() 
在C市住了一晚,待调整好了情绪之后,我们才回了乐凡的老家。

    按照乐凡老家的习俗,人死也是需要办酒宴的,而且还要收丧礼金。不过,按着乐凡的意愿,丧宴就不办了,只通知一下和乐凡关系好一些的人来参加一下丧礼就够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重新布置了一下乐凡的家,将那些比较喜庆的东西或者家具换了一下。

    晚上尤妈妈让我住在尤家,就住在乐凡隔壁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在想,人死了后会怎么样呢?

    是消散无踪,还是存在灵魂一谈。

    我希望是后者,或许这个时候,乐凡就在我们身边陪着我们,看着我们为她难过,看着我们对她思念不断。

    第二日一早,张开眼的那一瞬间,只觉得眼睛酸疼得厉害。伸手一摸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我记得,昨晚乐凡来看我了,我抱着她哭了很久,向她抱怨我心里的委屈和痛苦,怨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抛下我们这些爱她的人离开。

    见到我哭得痛苦,她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什么都没说,后来,她把我推开了,然后向我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

    我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冲过去拉的时候,手却穿过了她的手,只能眼睁睁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将自己打理好后下楼,尤妈妈依旧满面悲伤地坐在客厅,没有见到尤爸爸。

    我走过去在尤妈妈身边坐下,“阿姨,叔叔呢?”

    尤妈妈看了看我,然后有些哽咽地说到:“去花房了吧!他的画眉都两天没有喂食了。”

    我微愣,随即默然。

    去到厨房给两位老人做了早餐,出来的时候尤爸爸还没有出花房。将早餐端上桌之后,我缓步去了花房。

    站在花房门口,却见着尤爸爸站在画眉鸟笼面前,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眉头紧皱。

    忽然,尤爸爸伸手摸了摸眼角,我一愣,连忙退出去。

    靠在一边的墙上,强忍着鼻翼的酸涩。

    有时候,看上去痛苦不一定真的痛苦;有时候,看上去痛苦就是真的痛苦;有时候看上去不痛苦或许是真的不痛苦;但是,有时候看上去不痛苦却是真的的痛不欲生。

    又过了一日,这一天,我特别忙。因为乐凡的朋友全都闻讯而来了,他们无一不是带着哀恸的表情。

    我曾经在张以洋的婚礼上见到的那几个人,都是红肿着眼睛。

    罗曼说,好几个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若不是听到她忍不住的哭声,或许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忙了一天,最后我告诉他们,明日清晨七点,乐凡的骨灰在**墓场下葬之后,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离开。

    罗曼没有离开,不过先让徐云强带着徐文博回了家。

    李睿伦也走了,不过走之前他和罗曼说了一句话,就见着罗曼对着他摇摇头,脸上除了淡淡的哀伤之外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不过却在李睿伦走出乐凡的家的时候,罗曼的眼泪就倏地掉下。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李睿伦对着她说了什么,可是我却知道,罗曼心里的某些耿耿于怀,在那句话之后彻底消散了。

    罗曼本来执意要留下来照顾,可是我却劝她回去了,她和我不一样,我是孤身一人,她却有一个家要照顾。

    乐凡的丧礼结束了,曲终人散,尤爸爸搀扶着满脸哀恸的尤妈妈,两人慢慢踱步回了房间。

    看着那两道佝偻的背影,刚才那么坚强、那么理智的我,就这么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看着尤爸爸轻轻地抚着尤妈妈的背;看着尤妈妈凌乱的步伐;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身躯;看着……这一切……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乐凡的房间的,我没有回尤妈妈让我住的客房,而是回了那间让我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房间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这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床还是那张床,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的味道和温度;床头的照片上,那一张张笑脸依旧定格在那一瞬间,乐凡灿烂的笑容似乎还在眼前;那张玻璃桌上,还摆放着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书签,似乎还等着它的主人将它取出,继续阅读未完的故事……

    我一点点地抚摸着这屋子里的一切,鬼使神差地翻开了那本书,这是一本现代诗集,翻开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席慕蓉的《一颗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

    当你走进

    请你倾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在书的一旁,用着娟秀的字写着:

    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佛让我们结了一段尘缘,却没有吝啬给我们彼此的一辈子;

    若这一生注定要成为彼此的过客,即使心凋零,我还是愿意看到你一生幸福。

    啪…

    一滴泪水打在书页上,我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乐凡……”

    我嘶哑地大声吼着,不顾一切。

    “乐凡…乐凡…尤乐凡!”

    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我肆意地发泄着我的痛苦,我的悲伤,这一刻,在这个空间里,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尤乐凡……”我肆无忌惮地大声呼喊,这一刻,不再有顾忌,我的心里埋藏着太多的痛苦,只能用这种没有用的方式,述说着我心里的悲哀。

    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过后,我不断地哽咽着,埋下头,任由泪水冲刷着我的脸,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尤乐凡…”我低低地喊到,寂静的夜里,即使是这么轻的声音,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乐凡……

    那一刻我心中其实是有着怨怼的,甚至,我有些恨,恨她,也恨我自己,或者,太多的痛苦聚集到一起,我找不到去恨的人,所以只能恨,让我痛苦的人,同样也是,让我最在乎的人。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吐不出一个字,只能空白地喊着她的名字,我不知道这样的做法能给我带来什么。

    我的头脑中或许是一片空白的,可是又不是,只是占据我的大脑的,全是关于她的回忆。

    她的笑声似乎还在我的脑中盘旋,她的笑容占据了我的眼球,即使睁着眼,我能看到的,也只有她的笑脸。

    就像是中了魔怔一样。

第六十一章 下葬() 
乐凡下葬的那日,一大早我就醒了,或者说,一整晚,我都并没有真正地睡着。

    起来找了从C市带来的丧服穿上,那是一套黑色的套装,还是我和乐凡一起去买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逛街,路过丧服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套黑色套装。

    当时乐凡兴冲冲地就让我去试了然后买下,我还记得当时我换好了之后出来时,她那兴奋的样子。

    她拉着我的手说,“虽然参加丧礼是一件很让人哀恸的事,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家洛素也一定是最好看的一个。而且,就算是死去的那个人,肯定也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够在他离开的时候,用最好的一面,送他离开。”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伸手擦了擦脸颊上不由自主掉下的眼泪,“乐凡,你看吧!就是你这个乌鸦嘴,我们一起买的衣服,没想到,第一次用上还是为了你。”

    我记得那时候乐凡开着玩笑和我说,“洛素,若是哪天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够穿上我给你买的衣服送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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