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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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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冬脑子里乱纷纷的,他刚才看到听到的一切格外真实,就象亲身经历过那一场劫难。

    一旁的食盒盖子被他打翻了,里面还剩一个菜团子,团子还在冒热气。

    也就是说,刚才他的种种见闻,其实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莫辰递了布帕给他:“擦擦。”

    “啊?”晓冬摸了把脸,脸上凉凉的,全是泪。

    他没用大师兄的布帕,自己用袖子狠狠抹了两下脸。

    “大师兄,我刚才看到的,是你的过去?”

    “是。”

    “……后来呢?”

    “我的龙身被毁之后,龙魂却还被困在阵法之中。这个阵法能从我的魂体中汲取灵力,以此来保证大阵如常运转。所以只要这个阵法在,我就永远不能恢复元气,重塑龙身的时机永远不会到来。”

    “原来……是这样。”

    回流山这个大阵这么多年下来还运转如常,山下的地脉灵气再充沛也早该维持不下去了。没想到……

    “那现在师兄你,还有这阵法是不是还对你有害?”

    师兄现在已经恢复了,而晓冬也记得师父说过,阵法的威力已经不象从前了,但还存在着。

    “不要紧,它已经影响不到我了。”莫辰看着晓冬一头冷汗,满脸急切的神情,有些懊悔自己刚才将过去一古脑的告诉了他。

    晓冬本身就和别人不同,他有独特的天赋,对于莫辰的经历,晓冬不只是看见了,知道了,甚至……某种程度上说起来,他等于自己亲身经历了一遍。

    “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有个人翻看了许多典籍手札,发现了狱龙山下确实曾经诛龙,他明抢暗夺,取来了许多当年以龙身为材料炼成的兵刃和法器,龙鳞甲、龙牙剑,龙骨枪……将这些带到了山下。”

    晓冬怔了一下:“那些,那些都是……”

    他刚才看到的那些过往只到斩下来的那一剑为止,那一剑斩下之后,大师兄的龙身被那些人如何对待的他没看到。可是听到大师兄这么说,晓冬一下子就明白了,一时间两耳中嗡嗡作响,怒火升腾!

    那些人太过分了!不管嘴上的正义口号喊得多响,说穿了不过是为了诛龙夺宝而已!

    “那个人是?”不等莫辰回答,晓冬已经想起来了:“就是徐王尊?”

    这事晓冬刚拜师不久就听说过了,说是魔尊想在回流山逆天炼器,被正道围而诛之。

    现在大师兄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徐王尊一心想用龙骨加龙魂炼出逆天法器,此人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只差一步就让他成功了,很可惜最后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山上的阵法被天机山的前任掌门动了手脚,为了杀徐王尊,核心处阵眼被毁坏了。徐王尊身死,但他带来的那些零碎就留在了山上,当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没人再顾得上找寻这些龙的骨骸,也没人再去修复阵法,倒是成全了我。”

    “记不清又过了多久,有一天,有个人抱着婴儿经过山下,那个婴儿早已经气绝身亡,被人扔在了山下。”

    “然后,我变成了他,或者说,我借了这个人身,重新活了过来。”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能听到声音,能闻到气味,能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是多么温暖和煦,雨滴落下来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凉意。

    更重要的是,这座山再也困不住他了,他可以离开这里,天下之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呃,水土不服。

    顶了这个不幸的早夭的婴孩的身份之后,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也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可以摧山坼地的力量。他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身世不幸,但有师傅收留抚养长大,有一帮师弟师妹。他不好高骛远,也不愤世嫉俗,不能说心地多么赤诚良善,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看晓冬半张着嘴好一会儿不出声,莫辰问:“害怕吗?”

    毕竟他现在连人都算不上,魔龙的名声不是白得的,他杀过人,许多许多人。有的是罪有应得,但有的应该是无辜的。

    就算不提那个,他现在也是夺舍顶替了一个已死之人。

    晓冬如果害怕,那一点儿都不奇怪。

    果然晓冬点了点头。

    但是他的理由却和莫辰想的不一样。

    “大师兄,那……如果别人知道你是龙,还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你的。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世上没有永久的秘密,我怕终有一天会有旁人知道,到时候……”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师父知道,胡真人应该也知道了,还有宁钰,这人太聪明了,当晚的情形没看清他也能推断出个七八分。

    姜师兄他们来得晚,没赶上那场“金光闪闪”的大热闹。

    他这怕的理由让莫辰既意外又不意外。

    “不怕。”莫辰摸摸他的脑袋。

    现在的世道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灵气逸散,修士日渐式微,三大城,六大宗门,都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即使再有人想要对他有所图谋,也拉不起当初那么一帮子强人来围剿算计他了。如果说当初屠龙的那个时代是遍地狼貌虎豹的话,现在顶多是一帮土鸡瓦狗。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世上万事万物都有起有落,有兴有衰。他破壳而出的那个时代就是修者大兴的时代,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晓冬静下心来想了想:“师兄,那徐王尊的传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虽然不知道这个传人的成色如何,但既然能传出名气,想必不会是招摇撞骗,欺世盗名的——要盗名盗谁不好,盗徐王尊有什么好处?人人喊打,活生生的一个箭靶子啊。要知道当年徐王尊杀过多少人,灭过多少宗派,这些人纵然身死,可还是有不少的后人的。现在有个人站出来号称是魔尊传人,那简直是仇人遍天下。

    “不着急,我想我们也许很快就会见着此人。”

    晓冬被大师兄这句话说得有点儿悬心。

    难道这魔尊传人会继续先辈遗志也来回流山找麻烦?

    不过后来他就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山上的喜字、红绸还没有摘下,映着山野间的一片新绿,显得更加喜庆。

    这几天大家都象偷偷说好了一样,不约而同的不去吵扰师父。

    人生四大喜嘛,师父都多大年纪了才终于结了道侣,他们这些人可不能不识相的过去碍眼。

    可是他们知趣,一对新人却完全没有新人的自觉。李复林成亲之后似乎与成亲之前也没有区别——纪真人也是一样。如果非要说有区别,那就是纪真人迁到了李复林的院子里住下了。

    还有一件事,宁钰他又病倒了。说起来也让人无奈。过去一个冬天,因为天机山一直不太平,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病。现在离开了天机山日子过得消停省心了,天气也暖和起来,他这心里一松懈,居然就病倒了。

    莫辰和晓冬同去探病。

    宁钰现在住的还是他上回来回流山时住的房间,很清静,推开窗子就能看见外头松涛飞瀑。

    他们进来的时候,宁钰正靠坐在窗边,安静的望着窗外出神。

    “宁师兄。”

    宁钰转过头来朝他俩颔首微笑:“你们来了?恕我不起身相迎了。”

    “不用那么客气,咱们又不是外人。”晓冬把手上的书册递给他:“这个给你解闷。”

    宁钰接了过来,还没有翻看,只一摸这纸,就露出了惊异之色。

    “这是……”

    莫辰点头:“这是异纹纸。”

    晓冬不懂这个:“异纹纸是什么?”

    莫辰解释给他听。

    其实异纹纸不是纸,是一种罕见的兽皮,糅制后制成纸的样式,但与一般的纸有很大不同。

    “这制纸的异兽早就已经绝灭,制纸的方法也早就失传了。用这种纸制的图画、书册本来就很少,能流传到现在的就更少了。”

    这种奇闻异事晓冬最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那这种书画有什么特异之处吗?”

    既然这纸如此难得,一定有很大用处吧?

    宁钰将书册来回细看,上面的缝线也没放过,又是捻,又是摸,还凑到鼻端去闻味道。

    那模样活象酒鬼遇着陈年佳酿,色狼遇到了绝代美人一样沉迷专注。

    “宁师兄,这上头写的什么?”

    “你没看吗?”

    是晓冬递过来的,宁钰还以为他已经看过了。

    “我没看,是纪真人……嗯,是师娘给的。她说这些是以前无意中搜罗来的,我在里面挑了这个。”

    本来晓冬觉得这书最不起眼,破破烂烂,纸质都泛黑了。结果没想到让大师兄这么一说,这个居然大有来头。

第二百七十章

    看来不光人不可貌相,书也是一样。

    “现在还不清楚是本什么书。”宁钰把书摊开来给晓冬看。

    上面的字,或者说是符号,稀奇古怪,字型格外复杂,晓冬一个都不认得。

    “还不知道是什么文字,等回头请教师父,也许师父知道。”

    暂时是看不出来这本是什么书了。

    莫辰替宁钰诊脉,晓冬轻声说:“我去把水烧上。”

    他汲了水,生起火,拿着小蒲扇慢慢的赶烟。

    屋里莫辰诊过脉,替宁钰将手放回被衾内:“我给你开个方子。”

    宁钰说:“多谢,其实我这病是老毛病了,吃不吃药都一样,躺些日子就好了。”

    莫辰铺纸研墨,转头看了他一眼:“是吗?”

    宁钰说:“那是自然。”

    “但你脉相与前几次病发时不一样。”莫辰一点儿没客气,当面就拆台:“不要说你是到了回流山水土不服,往年你又不是没来过,也没见你这个时节生病。”

    宁钰咳嗽一声。

    真要说水土不服,未免对主人家有点儿不恭敬。

    “你这人平时心太细,想得也太多。如今这病,一大半是心病。”莫辰搁下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就算我没那个本事替你排解烦难,你若愿意,也可以把心事说与我听听,免得你一个人自怨自艾自烦恼。”

    “我也没什么心事……”

    不过这话别说莫辰不会信,连他自己也觉得太敷衍太没有诚意了。

    其实宁钰的心事并不难猜出。

    莫辰至少也猜到了六七分。

    天机山内乱频生,胡真人一直不去趟混水,他的半山堂也因此地位超然,并没有被门派内斗波及。可自从宁钰中毒事发,半山堂也随之乱了起来。对他下手的不是外人,就是半山堂里的人。那人被胡真人拿下的时候,一脸怨恨不甘,恶狠狠的说:“我们终日苦修有什么用?师父的心永远都是偏的。宁钰什么都不用做,可什么好处永远都是他的。将来这半山堂根本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说白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旁人心中攒了不平之气因而生怨。

    更让宁钰觉得震惊的是,不仅师弟们心生嫉恨,师兄们也十分不平。他无非都是觉得他病歪歪的对师门、对半山堂没功劳,却占用了大量的灵药灵宝,占去了胡真人的看重。

    半山堂那么多弟子,现在追随胡真人下山的只有这么寥寥数十人。宁钰中了毒身体本来就弱,心事又重,不病倒才怪。

    都是因为他,师兄弟间才反目成仇,甚至害得师父一把年纪却离开了宗门,寄居在外。而且到了这个地步,师父还被他拖累,得费心费力的带着他照看他。

    这让宁钰心里自厌自弃的念头一日比一日重。

    现在师父和同门的境况,不能说是他害的,可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这些心思,莫辰当然看得出来。

    不光他看出来,连晓冬都看出几分。本来宁师兄中的毒已经差不多解了,师父成亲那天,宁钰还穿了一身新衣添喜气,看着没大碍了。谁料想雨停了天晴了,他倒是病倒了。

    胡真人对这个徒弟确实偏爱,时常惋惜他身子先天不足,不然自己这衣钵传人非他莫属,绝不可能抱怨宁钰什么。其他天机山弟子即使心里有些不平,想来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可世上的事又不非得旁人说了才知道,尤其宁钰这人心细,想的本就比别人多。现在这境况,回流山再好客,天机山这些弟子也免不了有寄人篱下之感,难免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宁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越积心事越重。

    “你不必有这份感叹。如果非要把错处找一个人担上,那也不是你。”

    莫辰话音才落,就听见门口有人说:“没错。非要说这件事情里有错的人,那非我莫属。”

    宁钰吃了一惊,起身欲拜:“师父。”

    他是真没听见,莫辰倒是听见胡真人来了,只是没有事先提醒宁钰。

    胡真人扶住宁钰不让他起身,这一扶,就摸着一把骨头。

    “你赶紧躺好歇着,别成天胡思乱想。当初我收你为徒时候答应了你父母亲人,必定保你长生,好好照应你。这些年来我在你身上倾注心力不少,可你的身子骨始终没大起色,说起来倒是我有负宁家所托,这是我的错处之一。”

    “其二,你师兄师弟们资质高低不同,至于性情,有的会讨人喜欢,有的则闷不作声,十个手指伸出来长短不一,我对你确实偏爱看重一些,一碗水没端平,这是我的错处之二。”

    宁钰想要插言,胡真人向他摆了摆手:“让为师把话说完。天机山创派已久,各分支之间嫌隙日深。为师却想着明哲保身,可这哪里是想保就能保得了的?但凡我早做计较,也不会落得如此被动,处处受人算计。所以咱们现在离开天机山,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师兄弟们的错,头一个错的是为师。是为师太过懒散率性,害得你们现在也跟着吃苦。”

    宁钰眼圈都红了:“师父说哪里话。没有师父照看庇佑,徒儿早在六七岁上就该命归黄泉了。没有师父教导,徒儿哪里晓得这如许道理,可半山堂遇着难处,徒儿除了拖后腿,什么忙也帮不上……”

    “不要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话了。半山堂的事,我从来也没有上心过,我生性懒散,本来就不爱打理这些事。总想着维持现状,得过且过。这事不怨你,也不怪旁人。你要为这事自苦,白白误了自己的性命不说,此事也会成为我毕生之憾,怕是以后修为再不可能有进境。”

    莫辰放缓脚步从屋里出来,腾地方给胡真人师徒俩。胡真人亲自来安慰劝解徒弟,当然要比莫辰劝得有用,莫辰不在跟前他们说话更方便些。

    晓冬刚把一壶水烧沸,莫辰朝他摆了摆手,晓冬也就不急着去取茶叶烫茶杯了,和莫辰一起在炉前坐下。

第二百七十一章

    等着屋里师徒俩说话告一段落,晓冬才端茶进去。宁钰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泪意,看样是哭过了,可精神比刚才是好多了。如果说胡真人来之前宁钰象株脱了水的花一样蔫巴巴的没生气,现在就象雨过天晴后的翠竹一样,格外精神抖擞。

    果然胡真人亲自开解就是不一样。

    晓冬递过茶,胡真人接过去且不忙喝,问晓冬:“这次下山你师父带不带你们啊?”

    “啊?”

    胡真人了然:“你还不知道?你师父接了封贴子,要下山一趟,这次去的不远,多半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了。”

    “没听师父提起呢。”

    看来师父这次是不打算带他们了。

    结果晓冬刚回去,他和莫辰两人就被李复林找去:“你们收拾收拾,明天随我下山一趟。”

    晓冬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莫辰应了一声是。

    转过头晓冬问:“这趟要去哪儿啊?”

    这才刚回来没几天,晓冬恋家的劲头儿正足,对下山的兴趣其实不大。

    “师父的故人不多,这一位前辈姓谢,虽然是修道之人,但是也娶妻成家生子了,这回是添了个闺女,格外高兴,特意下贴来请师父去。谢家庄离咱们也不算远,快去快回不耽误的话,要不了半个月就能回来了。”

    “只带咱们去吗?”晓冬刚经历了宁钰的事心有余悸。宁钰这事儿吧,不能怪在胡真人偏心上,当然更不能怪在宁钰的病弱上头。可是如果说完全没有这事的影响,也不确切。人不平则鸣,既不平又不能鸣,那可不更抱恨含怨吗?

    师父对大师兄看重,这个没人有异议。可晓冬上山时间短,又没什么过人之处,如果只凭山上他最小就偏爱他一些,晓冬怕别的同门不服。

    “嗯,这次去的人不多,姜师兄他们一路回来有的身上有伤,有的修为受损,还需要好好修养调理,这次就算让所有人都去,他们心里怕也不乐意。”莫辰一笑“我猜其他人是不会抱怨师父偏心的,要抱怨也是抱怨我偏心。”

    晓冬讪讪的说:“这倒是。”

    师父为人挺……挺公正公道的,要说偏心,那大师兄才是毫无疑问的偏心的人。

    “那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避嫌?让我也对其他人一碗水端平呢?”

    “不行!”晓冬脱口而出:“只能偏心我一个!”

    看到莫辰的笑容,晓冬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顿时脸涨红了。

    呃,这么说是有点不大好,可见他本质上就不是个大方无私的人。旁的什么都能让,就大师兄不能让!

    莫辰揶揄的目光让晓冬更难为情了,磕磕巴巴的说:“我,我也偏心大师兄嘛。”

    有来有往,你给我的好,我可以拿自己的一切去还。

    “对,我偏心你,你也偏心我,我们俩这是臭味相投?”

    “你这打的什么比方。”

    说笑归说笑,出门的事情也得预备。晓冬倒是没多少要收拾的,莫辰手头的事情不少。一下又要走十天半个月,宗门里的事情都得安排好。

    上路的那天又是个雨天,纪真人当然也一起同行。对于晓冬他们改口喊师娘,纪真人也没什么特别表示——见面礼都给过了,还要再表示什么?害羞?纪真人多半从生下来就不知道害羞是什么。

    说到见面礼,纪真人当时从包裹里掏出来那堆东西给众人分了,晓冬就捡了本旧书,就是他给宁钰看的那本。其他人各挑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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