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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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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我这脑子,”萧誉友一拍脑门:“头次见云师弟我可不能没点表示。”他伸手在袖子里掏了又掏,摸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布袋:“这个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个小玩意儿,拿着把玩解闷吧。”

    晓冬看了一眼大师兄,才伸手接过来,向萧誉友道了谢。

第二百八十章

    “是弹弓。”萧誉友乐呵呵的跟晓冬说:“也是旁人送我的,可我现在这年纪玩弹纪行不合适了啊。”

    胡子一把,确实不大合适。

    可晓冬自觉得已经十好几岁,要凑和算整数那也是二十的人了,萧誉友送他这个,难道以为他还是三五岁的小孩子?

    “这个弹弓可算得一件小法器呢,”萧誉友说:“锻造弹弓的这人给弹弓取名叫‘百发百中’。”

    “这名字……”

    晓冬把弹弓从袋子里拿出来,比寻常弹弓沉一点儿,但是没看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这个我试过,真是指哪儿打哪儿,打鸟打兔子还能打鱼!”萧誉友说:“不过再厉害点儿东西就打不了了,就算打中了,劲头儿不够也打不死。”

    还真是只能解闷儿,哄孩子玩。

    虽然晓冬觉得自己已经过了玩弹弓的年纪,这个送给自己也用不上,不过山上还有年纪比他更小的门人,这个带回去送人也可以啊。

    萧誉友提起壶来给他们俩斟上茶,笑着说:“谢庄主真是大方,给这三等客房上的也是难得的好茶,住的地方宽敞,一日三顿有酒有肉。说真的,要是天天这么好吃好喝的过,我也不想修道了。”

    离得不远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附和:“说得没错。修道之人餐风饮露,日子过得恁是清苦,要是让我选,我倒情愿过几十年的好日子,也不要去受那个罪。”

    晓冬乐了。

    有人认为修道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事,也有人认为那是活受罪的苦差。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各有志嘛。就象有人每天都要吃肉,无肉不欢。也有人一闻到肉味儿就作呕,觉得又腥又臭根本难以忍受。

    照晓冬来看,只要不害人,人爱选什么样的活法都没问题。

    “说起来咱们也有三年没见了吧?两年多,快三年了。”萧誉友说:“上回的事情我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一准儿上了个恶当,没准儿小命都丧送了。”

    晓冬不明究里,不过听别人夸大师兄,他是百听不厌,听得心花怒放。

    “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

    “对你不是大事,在我可是大事。没说得,又欠你一回。上次说欠你的人情请你喝酒抵,现在看来喝酒是不够抵的了。对了,你上次问我的事我留意打听了,你猜的真对。”

    他从袖子里又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莫辰接过来向他点一点头:“多谢你了。”

    “嗨,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我还听说前些日子回流山的弟子在山下采办红绸之类的一应物事,可是山上有什么喜事?是令师李真人又收了新弟子?”

    呃,其实不是……

    谁说收徒要用红绸了?以晓冬自己的经历来说,他拜师的时候就没用到红绸这种东西,很是平常,给师傅叩了头,给师兄师姐见过礼就算数。

    反正上回他们山上采办红绸之类的东西不是为了收徒弟。

    莫辰很自然的说:“是家师结了道侣,所以庆贺了一下。”

    萧誉友一呆:“李……李真人,结了道侣?”那样子象是在说梦话。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说:“哎呀,真是大喜事。莫兄你该提前同我说一声,我也备份儿礼啊。”

    “家师不愿意张扬,并没有往外送贴子,也不收贺礼,萧兄你心里知道就好。”

    晓冬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用怎么仔细打量也看得出来,这位消息灵通的“包打听”境况看样子过得去。一身绸缎长衫,看起来象个做生意的有钱人。不过看领襟、袖口,还有从下摆处露出来的沾了泥的鞋子,显然这人是个不拘小节的。

    后颈忽然有些不舒坦,有如芒刺在背。

    晓冬闭上眼,有片刻恍惚失神。

    整间偏厅的情景霎时间如同一副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坐在靠门处的两个人正闷头喝酒,他们的邻桌坐着三个人,一个老者,另两个年轻些,从长相上就能看来应该是一家子。再往后是一个女客,头发用一条灰色布帕包起来,脸上有一块显眼的疤。

    再后面——

    晓冬睁开眼。

    那个人他没看清,就象视线要转过去的一刻忽然从梦里醒来一样。

    可他知道那个人是谁,用不着看见,他就是知道。

    莫辰已经起身同萧誉友告别,萧誉友说:“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打算往西南边走一走,也许几年回不来了。”

    莫辰只说:“多保重。”

    很多时候人们一分别就再也不会相见,音讯难通,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修道之人本来就不会将离别、生死看得太重。就算这是最后一次相见,莫辰和萧誉友两人都显得豁达坦荡。

    晓冬扯了扯莫辰的袖子,示意他去看身后那个人。

    那是陈敬之。

    晓冬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他只是没想到,陈敬之竟然会出现在他们身旁这么近的地方。

    这个人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情。只要对他自己有好处,这人可以坏事做尽。

    谢家庄有什么好处吸引他?

    晓冬看了一眼大师兄。

    他觉得事情好象有点儿不对。

    谢庄主是个早就放弃道途的人,谢家庄没有权势财宝,只有一口暖泉,对疗伤有些好处,但那毕竟不是什么绝世良药,再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没有多少。这次谢庄主添丁之喜,来的贺客未免太多,这一点就很反常。

    出了杀人夺贴的事情,玲珑师姐偏巧此时也来了,就连陈敬之也在此时到谢家庄来。

    这么多人是为什么来的?总不能都是为了来泡暖泉的?

    肯定有别的原因。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危机,陈敬之也站起身来,从一边的侧门出去。

    晓冬转过头,看到他一个侧影。

    陈敬之不是以本来面目出现的,纵然过去熟悉他的人见了也定然分辨不出。这人身形粗壮,眉毛胡子头发都显得又粗又硬,遮住了大半面孔,腰间还别着一把寻常铁剑,看着就象路上随处可见的镖头、护院打手。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两个人都没急着去追。

    晓冬有一种笃定,他跑不了。

    就象放风筝的一样,不管这风筝飞得多远,多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么不可一世,可是它摆脱不了那根系着他的线。

    晓冬说不上来心里那种玄妙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他隐隐有种感觉,只要他愿意,他能掌控更多人的足迹,这种掌控可以扩展到极远的地方。

    这感觉并不让他觉得陌生,也没有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或者说是这种能力就象他身体的一部分,之前被取走了,现在又重新找了回来,和身体重新拼接在一起。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有种久违了的欣喜。

    如果现在有双眼睛在谢家庄的上空俯瞰,就会发现这座宽敞而繁华的庄园里有别于昨日的景象。在昨日,这里还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在门户院落间穿行。而现在这些人象是嗅到了危险气味的鱼,全都躲了起来,连庄里的仆役都察觉到不妥,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不敢落单。宾客们显得很小心,陈敬之在这些人里头一点都不显得突出,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和旁人看起来一样谨慎中带着些提防。

    他这么一路出了客院,沿着花墙走,等再出了这道院门,就已经是外院了。这儿有马房,仓房,粗使下人居住的地方,和里头不能比。外头房子挤挤挨挨,建的乱,更谈不上什么格局,道路曲折错综,不熟识的人到了这儿只怕转八个圈都找不到出路。

    陈敬之很快穿过了这片地方,他脚步还是显得不快也不慢的,只这么看着他,一点儿也猜不到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也猜不着他一步要做什么。

    他从马厩那儿牵了匹马,马也不起眼,灰扑扑的有些瘦巴。

    陈敬之翻身上马,朝着西北方向一路快奔。谢家庄上倒是有人看见他,也没当一回事。庄上出了事,原来为了蹭吃蹭喝来的人顿作鸟兽散,怕事的也赶紧抽身而退,多他一个不多。

    夜色笼罩大地,小城城门也已经关闭。对普通人来说,城门一闭,内外就此隔绝,外头的人进不来,城内的人也出不去。可对于普通人之外的人——比如说陈敬之这样的人来说,这小小的一道城门根本连道门坎都算不上。

    陈敬之轻飘飘腾空而起。

    他的功夫学得杂,先是一些家传功夫,离开回流山之后又别有际遇,但是这两样都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也许平时他会掩藏行迹,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大约不会想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一举一动,这时候他用的就是李复林传授的功夫。

    越过这道墙再向北,几十里外是莽莽山林,要掩藏行迹脱身非常容易。夜色中他的身影看起来象是一道轻烟,不仔细几乎无法看清。

    然而他毕竟不是一道烟,因为烟不会迎头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屏障,十分狼狈的向后跌落。他伸手在城墙边抓了一把,换做平时,即使是最坚实的墙砖也会被他这一把抠碎,可是这会儿那墙砖上滑得简直象涂了三寸厚的猪油,指头在上面一掠而过根本抓不住。

    脚落到实地上时陈敬之把藏在袖子里的短剑拔了出来。

    这短剑比一般的剑身薄、窄,剑身暗漆漆的不带一点光亮,把手也特别的细,短。有点象匕首。

    他没再试图朝别的方向逃走,而是全神戒备,身体微微弓起。

    和他想的不一样,并没有人立即向他出手,等了半晌,除了远处隐约传来的细微动响,一点异动也没有。

    仿佛他刚才迎头撞上铁板一样的障壁是他的错觉。

    夜已经深了。

    陈敬之人没有动,可是心里有无数念头纷涌杂至。

    一开始他认为对方一定是针对他而来,可能是陈、夏家的余孽,可能是天见城的人,可能是回流山的人。

    不管是哪一边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仇人。

    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

    他到底遇着什么人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会抓住一切机会,不留活口。

    又等了片刻,陈敬之的身形在夜雾中渐渐模糊起来,就象被水渍湿了、融化了一般,融入雾气中就没了踪影。

    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却并不着急。

    没片刻功夫,城墙往东的一处地方又隐约传来一声闷响,就象寻常人家洗衣时拿棒槌敲衣服那动静,或者说,是谁把脑壳硬怼到石墙上,差不多也是这声响。

    陈敬之这一次撞的比前一次还要重。

    前一次他是无意的,这一次是有心脱困,用的力气当然与刚才不一样。

    听声音就知道撞的不轻。

    陈敬之再也无法如刚才一般笃定,他甩出了两张符,一先一后,一道符上头青光蕴蕴,另一道则还没出手就隐带黑气。

    一道破阵符,一道七煞符,都是他防身的宝贝。其中一道符是天见城得来的,另一道则是从魔道中人手中换来,然而这两道本该有偌大威能的符纸扔进雾里就没了。

    就没了!

    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儿,然而这两道他用来救命的符纸就好象被雾气给吃了,无声无息。

    这两道符之后他又撞了两三回的墙。不管他选择哪个方位,用的力气是大还是小——结局并没有不同。

    陈敬之不愿相信自己被困住了。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被谁困住。对方有这等手段,完全可以一举取他性命却不下手,只把他给困住,象猫捉老鼠一样,好整以暇,冷眼看他做困兽之斗。

    春日里天气总是变得快,白日里暖得穿不住夹衣,夜间风一吹,雾气又湿又冷,好象冬天又回来了。陈敬之在雾里跌跌撞撞,这回不是刻意装的,是真的狼狈不堪。头上撞破了,血流的一脸都是,乱抹之后更是眉毛胡子一塌胡涂,衣裳撕破了,为了装样子穿的那靴子本来就不合脚,现在都不知去向,倒是手里的短剑还牢牢抓住。

    刚才他没留意雾气,这种天时夜间起雾是寻常事,可是现在他发现这雾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寻常雾气,在这片雾里,他只觉得自己陷于一片混沌之中,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光亮,胸口窒闷,这雾挥不散,砍不开,撕扯着领子抓挠着胸口依旧喘不过气。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困死在这片雾里!

    陈敬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摊上这么个死法。

    一天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游刃有余,对前路如何已经做好了规划,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陈家已灭,大仇得取。天见城如果还在,当是心腹大患,可是天见城也灰飞烟灭了,城里人纵然还有活下来的漏网之鱼,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至于回流山,宗门又小,自掌门而下又全是一帮子没成算不求上进的人,假以时日只会被他踩在脚下。

    现在他明白了,这世道不象他想的那么简单,那么容易。也许是……,之前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运气。

    他又一次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上,感觉象是陷入了一团胶泥里面,口鼻都被糊住,密不透气。手脚陷在里面拔不出来。

    他用尽全力挣动,结果是越陷越深。

第二百八十二章

    李复林从屋里出来,他已经把正经会客衣裳换了,披着一件半旧的外衫,纪筝不在。

    李复林不指望她能安安分分坐住不动,出去就出去吧,只要不随便惹祸就行了。

    看到两个徒弟拖着一个大黑包袱进来,李复林问:“这什么东西?”

    晓冬说:“不是东西。”

    莫辰直接把黑布掀开,露出里面裹的人。

    陈敬之还维持着那个陷入浓雾中正在挣扎的姿势,表情痛苦狰狞,四肢扭曲,李复林倒让他吓了一跳。

    “这……”他看看两个徒弟:“这从哪里来的?”

    “他也来了谢家庄,大师兄就带着我把他抓回来了。”要按晓冬的想法,这种人多活一刻都多余。但大师兄说,要把他抓回来交给师父处置,这叫“清理门户”。

    反正大师兄说得就是有道理。

    “他来谢家庄?”

    莫辰轻声说:“杀人盗贴的事情即使他没出手,也多半知情。”

    晓冬不太懂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不过在他心里,陈敬之是第一号的坏胚子,什么坏事安在他头上都不显得意外。

    这么看来大师兄不杀他,还想多问出点事情。

    “那把他弄醒好好问一问。”晓冬觉得这种场面师父和大师兄说不定又要让他回避,还不如他自己先识相点躲出去。

    结果李复林却说:“不必了,晓冬……你也留下来听一听。”

    晓冬有些意外,但师父这么说对他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莫辰手伸出,在陈敬之上方虚虚一握再一放,陈敬之僵硬的身躯就象突然失去了支撑,软瘫下来。

    他还没睁开眼睛手脚就先动弹,可惜没能立住 ,又摔了一记。

    这一次是脸朝下。

    晓冬真心觉得谢家庄建的好,一点不偷工减料,瞧这铺地的石砖,多硬实。

    在今天之前,陈敬之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坏得无以复加之人。他忘恩负义,戕害同门,招摇撞骗,还灭了自己本家亲族。在他认识的人里,再也没有比他更坏的了,连魔道中人都没有他坏。

    想起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渐渐不是过去的模样了。他的眉毛眼睛都渐渐变了样,鼻子嘴巴慢慢模糊不清,身形却似乎却变越大,高得足以在他身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后来他再想起这个人,恍惚间总觉得不是原来那个样,倒象是个吓人的鬼脸模样。

    就象……以前跟着叔叔时,在哪个破庙看见的神像。不知道是个什么神,青面獠牙,满脸凶相,身上还生着七八只手。那天夜里雷雨交加,外面电光一闪,那张鬼面就在黑暗中显现一次,那一幕他平时不会想起,可是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陈敬之栽得头晕眼花,抬起头来看见了李复林的面容。

    晓冬看着他现在这张脸,伪装已经掉了大半,看着差不多还是旧日样子,并没有青面獠牙,凶不可遏。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那么凶厉。

    但是对着这张和旧时差不多的一张脸,乍看还是文质彬彬的,实在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下那些恶事的。

    陈敬之一看到李复林就老实了,或者说装也要装出一副老实模样来。他知道自己那些本事在李复林面前算不得什么,耍心眼儿也不可能在莫辰面前蒙混过关。

    相对于李复林,他对莫辰更加忌惮。他在回流山时间算不上太长,但是足以让他明白,相对于李复林这个好好先生,犯在莫辰手里那才是真没活路。

    命真大,天见城连个渣都没剩下,他们几个人却毫发无伤,看起来连功力都没损耗多少。

    李复林扯了扯衣襟,在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示意莫辰:“你问吧,我听着。”

    莫辰应了一声:“是。”

    陈敬之不敢与莫辰对视 ,听见他问:“你是怎么骗过天见城的人?”

    “我也……有白家的血脉。”陈敬之说不了谎话,就象一个不属于他的意志控制了他的舌头,说出来的话诚实的没有一点儿伪饰:“我母亲还在世时告诉我,她的先人是从天见城逃出来的,也是不愿意被血祭的白家血脉。晓冬生病发热的那一次,我看到了他带着天见城的信物。”

    “信物呢?”

    陈敬之在怀里摸索,把他拿走的那个坠子交了出来。

    “这是天见城的信物?”

    “是血祭的信物。”陈敬之知道的明显比他们都要多,要详细:“我曾看见过图样,所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晓冬在这时候稍微走了那么一下神。

    要是陈敬之也是白氏血脉,那……那岂不代表他和陈敬之是亲戚?当然,血缘可能已经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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