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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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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师弟们都不叫人省心,小师弟才好,四师弟可别又病了啊。

    等着早课一散,姜樊赶紧到前头去,瞅着莫辰这会儿有空:“大师兄,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莫辰将手里那本写着心法的册子放进袖子里:“行,边走边说吧。”

    “也不是别的,就是陈师弟的事儿,我瞧着他今天脸色特别不好,问他是不是身子不适他又不肯说。从早上见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莫辰点点头没说什么。

    陈师弟心事很重,他和小师弟又不是一回事了。小师弟是因为唯一的亲人突然去世,只要身旁的人多关心照应着,时日久了,终究还是会释怀的。

    但陈师弟不一样。他心里憋着一股狠劲儿,虽然师傅没有明说,莫辰也从自己听说过的消息中能够理出一些头绪来。陈师弟的母亲的死并不简单,不仅与陈家后娶的那个女人有关,甚至陈师弟的爹都脱不了干系,就连陈师弟自己,如果不是来了回流山,这会儿可能也早就没有命在。这等人伦惨事,换了谁也不可能轻飘飘的就释怀。陈师弟满心里都是什么?莫辰想都不用想就可能给出回答。

    报仇。

    可是他现在没有那个本事,回流山也不可能替他出这个头。一来这毕竟是陈家的家事,夫杀妻也好,父杀子也好,说破了大天去,关起门来都是陈家自家的事,回流山着实没有办法。二来,陈家势大,回流山师徒全算上还不够人家家的零头,势单力孤,也不见得就是陈家的对手。

    师傅能收下陈师弟给予庇护就已经不错了,是不可能帮着陈师弟杀回本家去报仇的。

    陈师弟心里这股恨,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淡,反而越积越厚,一门心思只想着这个,睡里梦里都惦记着。

    不知道这场大雪又勾起了他关于过去的什么心事。

    “我知道了,回头我去看看他。”

    姜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大师兄劝劝他……别老那么自苦。”

    莫辰只点了点头。

    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劝动四师弟。

    这本来也不是言语能够说通的事。

    一早起来那些外门弟子和杂役们就扫了一遍雪,眼见地下这小半天功夫又落了厚厚一层。山上用的柴米菜蔬多半都是从山下送来的,入冬之后这些东西就囤了不少,腊鱼腊肉火腿肉排这些也存了不少,用大半个冬天都不成问题,否则这么大的风雪,山路难以通行,什么东西都送不上来,山上可就要打饥荒了。

    莫辰走到陈敬之院门外的时候,门是掩着的,不等他叩门,院门就从里头打开了,门里的人吃惊比莫辰更甚,脸色大变,说话都结巴了:“大,大师兄。”

    莫辰当然认得这人是谁,是一个外门弟子,姓褚,众人都唤他褚二,不知道他是真的行二还是个诨号。平时莫辰就不太喜欢这个人,眼活嘴滑,一心想从外门弟子变做入室弟子。

    想上进没有错,每个外门弟子都想正式拜师,可是这力气得使到正路上,而不能正事不干,总想着趋炎附势,钻营取巧。

    莫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褚二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如蒙大赦的一猫腰从门旁钻了出去。

    陈敬之也从门里迎了出来:“大师兄。”

    莫辰这会儿仔细打量他,确实脸色很不好,嘴唇没有血色,面容憔悴,和小师弟相比,他看起来更象是有伤在身或是大病初愈。

    明明昨天看着没事,现在怎么会成了这样?

    怪不得姜樊这样担心。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陈敬之刚才在姜樊那儿可以蒙混过去,但是对着大师兄就不行了。沉默片刻,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缓缓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一条约摸有三寸长的伤痕。

    莫辰吃了一惊,再仔细看时,这伤痕很新,抹了药膏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很深,边缘的肉皮微微外翻,看着十分骇人。

    “你是怎么弄的?”

    昨天陈敬之还好好的,小师弟说陈师兄去看他,那时候还一无异状。“昨天晚上风大,滑了一跤,腿碰到尖石上头了。”

    莫辰看得出来,这确实不是刀剑创口。

    可是陈师弟上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风雪天对他来说应该不会是多大麻烦。

    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才受的伤。

    莫辰想起了刚才见了他一副心虚模样溜出去的褚二,难道师弟受伤同那个褚二有什么关系?

    “擦的药膏不行,伤口深,得包起来,这么放着不管好得慢,易反复。”

    莫辰取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粒丹药:“把这个服了。”

    陈敬之是个识货的,连忙双手将丹药接过来,轻声说:“谢大师兄。”

    这是师傅炼的丹药,用料名贵,陈敬之上山之后,听说师傅也就炼成过一炉,大师兄因为总要下山去,师傅才特意赐了他几颗。他身上这伤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伤势,大师兄却把这药送了他一粒。

    陈敬之把丹药吞了下去,大师兄让人打了热水来,将他腿上原本涂的药膏抹去,重新上了好药,再用干净的白布将腿包裹起来,起身要走时嘱咐他:“这几天不要多走动,多歇着,三日换一次药,到时候我会过来。过几日师父就该回来了,师弟早些把伤养好,免得师傅担心。”

    陈敬之低下头应道:“我记下了,大师兄放心。”

    他是怎么受的伤,莫辰没有多问,出来之后就让人去唤褚二来,结果差去的人找了一圈,回来说:“大师兄,到处都没找着褚二,不知道他又钻哪里去了。”

    “那算了,等什么时候见着他,即刻让他到我这里来。”

    “是。大师兄,是不是褚二闯了什么祸了?他会不会心虚躲起来了?”

    这可不好说,莫辰只是觉得,陈师弟受伤多半跟这个褚二有点关系,不然褚二见到他时为什么那反常的心虚。纵然和他没关系,褚二多半也知道师弟受伤的原因。

    他不藏起来还好,这么一藏起来,反而正说明他心中有鬼。

第十二章 生疑惑

    雪一停天就放晴了,阳光照在满山积雪上,一时间四处都显得晶莹灿然,仿佛一片琉璃堆砌的世界。

    怕过两天再刮风下雪,那就真耽误了,晓冬决定今天就去祭扫。

    本来他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就得了,祭品姜师兄都给他预备妥当了,一尾鱼,一只鸡,两样果品,一壶酒,还有预备烧化的金箔元宝等物。结果姜师兄非说要一同去,怕山路陡峭,又有积雪,就怕小师弟路不熟,万一滑了,摔了,又或是迷了路,这种天气里头可不是件小事。大师兄也说要一同去,说原来没有见过云家叔叔,下葬时也没能去送,现在怎么也要去坟前磕个头尽晚辈之礼。

    这么一来就三个人了。

    没想到出门的时候遇着玲珑师姐,一见他们三人要出去,不由分说也要跟着。这下可好,知道的说他们是去上坟,不知道的一看这浩浩荡荡一下子出去了四个亲传弟子还以为是办什么大事去呢。幸好四师兄前两天划伤了腿,不然说不定他要陪同。

    人一多,东西就轮不着晓冬自己来拎了,姜师兄把装着祭品的一个篮子抢了过去,玲珑师姐则挽着那个装着元宝的包袱,大师兄也没有空手,他将自己的佩剑解了下来,自己握着一头,让晓冬握着另一头,这样晓冬倘若脚下打滑也好有个凭靠,不至于真摔个狗啃泥。

    那半截剑鞘上还裹着一块大师兄用的布帕,晓冬一开始纳闷,等真抓着剑鞘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了。剑鞘上有盘花和镶嵌,直接抓着又冷又硌手,包块布帕就舒服多了。

    没想到大师兄这么细心。

    晓冬抓着剑鞘,踩着大师兄在雪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跟着往前走,两人都很很沉默。不过有姜师兄和玲珑师姐两人在,到哪儿都冷不了场。“小师弟,你瞧那边,那是论剑峰。据说不知多少年前,曾有仙人在那边峰顶论道,一剑将山壁削去了大半,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子。”

    无论这山峰是不是仙人论剑削出来的,在晓冬看来这里都堪称风景奇秀,鬼斧神工。那座山峰突立于远处,形如石笋,山峰的一面是陡峭的石壁,光滑平整,寸草不生,确实象有人挥着一把凡人看不见的神兵长剑给削成这模样的。

    “这么陡啊,那人爬上去吗?”

    “我不成,大师兄可以,是吧?大师兄还说上面有草药呢。”

    晓冬又转头去看莫辰。

    莫辰点头说:“上面确实生有草药。”

    谁管草药了,他想知道大师兄是怎么登上去的,论剑峰看起来只怕猿猴都难攀登,除非大师兄象鸟儿一样生了翅膀飞上去。

    姜师兄又说起了前方的其他景致。

    “看那边,那处叫做三星台,据说天气晴好的夏夜,可以看见台上隐隐有三种不同的光华闪烁,有如天上的星辰一般。”

    晓冬好奇的问:“我们夏天的时候可没有见到啊。”

    姜师兄笑着说:“别说你,我在山上这么些年也没见过。”

    这么说晓冬就明白了。

    好些地方的来历都段传说,有的或许是真有其事,有的就是以讹传讹了,看来三星台就应该是后者。

    其实人们听这些传说来历,也就是听个热闹,不一定非得计较个真假。

    晓冬的叔叔就葬在坡后,不多时功夫也就到了。姜师兄挽起袖子,折了些枯枝干草回来,师兄弟几人一起动手,将墓碑坟茔上落的雪清扫得干干净净,又把带来的祭品整齐摆开,几人陪着小冬一起上供,叩头。

    晓冬眼圈儿红红的,将带来的酒洒在墓前。

    玲珑师姐难得细心了一回,招呼大师兄和姜樊说:“咱们去那边看看,顺带把那边的雪也扫一扫。”

    兴许他们在跟前小师弟想哭不好意思哭,又或者有什么话想单独同叔叔说也不好说出来了。

    这里葬的不止晓冬的叔叔一人,零零落落的有好几座坟,有的还有块碑,碑上刻个名字,有的就光秃秃的什么标记也没有,玲珑在山上这么些年,也就知道里面埋的可能是师门前辈。

    姜樊扫着雪就走神了,转过头望了一眼。小师弟自个儿孤零零的跪在坟前,看样子多半是哭了。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小师弟毕竟年纪小嘛……

    姜樊心里存着事儿,总是难以释怀。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刚才扫雪的时候,他看见坟台边上一圈儿砌的石条花纹不对,晓冬的叔叔下葬那天,姜师兄从头忙到尾,一点儿没偷懒。棺木盖了土,立碑砌坟的时候他看的清楚,坟台边石条上的纹路都是首尾相接,外圈儿的是祥云,里面那圈儿是莲花,刚才扫雪的时候看了一眼,石条肯定是动过了,外圈儿的石条怎么会跑里圈儿去了呢?

    当时他还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再仔细查看,错了位置的石条有两根,都在靠一侧的位置上。

    如果石条位置有异,那倒没什么,可能是入秋那阵儿雨水多,山上下来的水冲坏了,也可能是这里已经靠山上阵法的外围,有什么野兽过来给糟蹋了。可是不管是天灾还是野兽,都不可能在破坏了石基之后再给照原样儿给砌上,会这么干的只有人。

    兴许是谁路过见着石条歪了,顺道帮了一把给砌好了?只不过砌的粗心大意,也没仔细看上头还有纹路,就把内圈儿和外圈儿的倒换了位置。

    如果是这样那当然是最好。

    可是后山这边平时很少有人来,坟地这边来的人就更少了。

    姜樊就怕,万一要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谁会来动坟台的条石?为什么?图什么啊?

    他怕是自己想多了,可又怕不是自己想多。

    不会的……山上除了回流山的门人,也就有几家猎户散居。他们住得远,平常也不会跑到回流山的山头这边来。再说那些人都很纯朴,绝对干不出去掘人家坟茔的事。

    至于自己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姜樊绝不相信同门之中会有人干出这种事。

第十三章 一脸灰

    玲珑转头望了一眼,离得远,看不清小师弟在墓前的身影。

    “八成是在哭鼻子……”

    风大,姜樊没听清楚,多问了句:“什么?”

    “我说小师弟,这会儿大概正哭呢。”

    姜樊把刚才那些猜疑扔一边儿去,点头附和:“八成是。”

    小师弟平时当着人不好意思哭,这会儿他们不在跟前,小师弟肯定不用硬忍着。

    晓冬这会儿确实是满眼泪水,但不是难过哭出来的,是让烟硬熏出来的。

    山风太大,纸钱啊金箔啊一烧着,火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直往人身上卷。晓冬吓了一跳,本来是跪在墓前的,赶紧连滚带爬往后撤。

    幸好躲得快。

    但是余下的一大半纸钱他就没法儿一点儿一点儿往里填了,只好站得远些伸长手臂,把包袱里剩下的全往下倒。

    结果这一下又倒太多了,火头一下子就压住了,焐出来的全是烟。火头没烧到身上,可烟一下子就扇进眼里了,晓冬一边咳嗽一边抹着眼往上风站。

    还是没经验,下次再来就知道别站在下风口了,那可擎等着吃烟灰。

    等纸钱都烧化了,晓冬重新跪下来叩头。

    “叔叔,我在回流山很好,师傅对我很好,师兄师姐他们待我也好,跟真正的手足一样……”

    “就是我太笨了,一套入门剑法到现在还没学出来。师傅现在下山去了,我想再努把力,等师傅回来的时候肯定要考校,到时候我总得能把一套剑法练会。”

    还有好多好多话,都压在心里,他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

    叔叔打小把他抚养长大,中间的种种不必多说,临终还不放心他,特意拖着病体来到回流山,将他托付给师傅。

    可他什么也没能够回报。以前叔侄俩在一块儿,有什么好吃的,好东西,叔叔全都留给他,他那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等将来他有出息了,一定好好孝敬叔叔,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都给他。

    记忆中叔叔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想来,心里又酸又苦。

    玲珑师姐他们把几块挨在一起的墓碑都擦拭得干干净净,这几块碑上头一个字也没刻,一直都只知道下面埋的是师门前辈,可究竟是哪位前辈一直也没听师傅说过。

    “师兄,你也不知道这儿葬的是什么人?”

    莫辰摇了摇头:“师傅没有提起过。”

    至于为什么碑上都不刻字,或许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师兄弟几个扫过墓往回走,等和晓冬一碰头,玲珑和姜樊两个就不给面子的捧腹大笑,就连莫辰也忍不住莞尔。

    晓冬还懵然不觉,左看看右看看,全然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

    莫辰摸出帕子递给他,含蓄的指指他的脸:“擦一擦吧,沾灰了。”

    左一道右一道,鼻子上都黑了一块。最好笑的是他的头发大概挨得离火太近被燎着了,那一大截都焦了,没焦的也变成了卷毛儿,别提多滑稽了。

    晓冬接过帕子胡乱擦了几下,又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哪里脏,擦了了和没擦一样,姜樊本来已经忍住笑了,一看他的脸又捂着肚子扭过脸,笑得两肩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哭呢。

    莫辰把帕子接过来:“我给你擦。”

    莫辰手劲儿不大不小,晓冬自己刚才擦那几下还蹭得脸疼,大师兄给他擦的却一点儿不觉得难受。

    一张小脸儿擦好了,又重新变得白白净净的。

    莫辰注意到他眼皮确实有些红肿,一双眼睛黑黝黝湿漉漉的,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映在师弟眼中的影子。

    看来小师弟刚才还是哭过了。

    脸是擦净了,不过他的帕子却脏了。

    晓冬低头就看见帕子上沾的黑灰了,从这儿就能想象出刚才自己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副尊荣。

    怪不得师姐和三师兄刚才一直笑他。

    晓冬张了张嘴,刚想说句什么,结果鼻子一痒,要说的话全变成了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

    这下姜樊也顾不上笑了,有点儿着急的说:“咱们赶紧回去吧,这儿风太大了,别再吹风受寒。”

    回去以后事事爱操心的姜师兄还让人熬了一大锅姜汤,盯着晓冬灌下去两大碗,还劝着他再喝。

    “师兄,我真不能再喝了。”晓冬觉得自己现在要起来蹦两下,肚子肯定会象灌满水的罐子一样咣咣直响。姜汤本来就熬得浓,刚盛出来又烫,两碗下去硬生生热出他一身大汗。

    那可是两大碗啊,不是平常用饭盛饭的碗,是那种大海碗。现在他都不敢低头,感觉姜汤都顶到嗓子眼了,稍微一动就要溢出来。

    “好吧,”姜樊不情不愿的放弃了继续灌他的打算:“那你自己机灵点,要是觉得身子不舒坦赶紧告诉我,要不直接去找大师兄也成。”

    灌了一肚子姜汤,中午晓冬就没吃下多少饭。不是饭菜做得不好,而是他心有余力不足,肚里实在没地方盛装了。

    没吃午饭的结果就是才半下午他又饿了。

    这倒也好办,晓冬现在可不拿自己当客了,直接去灶房转了一圈儿。这会儿不早不晚的,灶房里也没有人在,灶里火也都熄了。他转了一圈儿,找了几个包子回来,在屋里的炭盆儿上烤了烤,烤得表皮有些焦黄,一掰开热气腾腾的,包子就是普通的白菜豆腐馅儿,还放了点儿细粉条。

    晓冬吁着气啃完一个包子,第二个还没动呢,就听见外头有人来传话,说师傅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位客人!

    这下包子也顾不上吃了,晓冬赶紧换衣裳换鞋,怕自己一哈气就是包子味儿,还灌了几口茶漱口,忙不迭的往正堂那边去。

    半路上他遇见了陈敬之,他走的很慢,能看得出一条腿不大便利,晓冬赶紧过去想扶他一把,陈敬之冲他摆摆手。

    “师兄你腿怎么样了?大师兄不是说让你别走动多歇着吗?”

    陈敬之不仅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缺血色,说话声音低哑:“小伤不碍事。”

    看着就不是小伤的样子。

    晓冬心说四师兄也是够倔的。

    他紧跟在师兄后头,盯着他的腿看,就想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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