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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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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段平,也觉得这事儿童浩是有错,但过错也不算重,他也是受了欺骗,并非存心的。再说今天这事儿多悬啊,要是童浩没受骗,那可能就象于大洪一样要被杀了灭口了。

    再看于大洪,没人心里会觉得好受。

    他还那么年轻,白天的时候还好好儿的,话话声音宏亮,抢着把杂活儿都干了,用饭的时候还往怀里揣了个馒头,因为他容易肚子饿,经常这样,众人也早就习惯了。

    翟文晖蹲下去,替于大洪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也摸到了他还揣在怀里没吃的那个馒头,已经冻得冷硬了。

    众人看着那个馒头都说不出话来。

    就算玲珑平时一向粗枝大叶,这会儿眼眶也红了。她不想当着师弟们流眼泪,把头转到了一边去,用袖子重重的在脸上抹了两下。

    如果说今天之前玲珑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那只有一件,练剑,沿着这条早就想好的路一直走下去。

    可是现在她的人生多了一个目标。

    杀了陈敬之。

    不管要找多远,多久,都一定要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响。

    这会儿众人都象惊弓之鸟一样。

    师父和纪真人不在,大师兄现在也下落不明,人人心里都不踏实。

    这会儿听见响动,既盼着是师父、师兄回来,又怕万一再有麻烦找shang men来。

    玲珑抢着先出去,片刻功夫又进来了:“大师兄回来了。”

    莫辰随后迈步进了厅门。

    “大师兄。”

    “大师兄回来了?”

    “没有受伤吧?”

    “那贼人追到了吗?”

    莫辰微微摇头。

    翟文晖想着这多半是追丢了。

    不能怪大师兄,北府城他们人生地不熟,对方是有备而来,又是这样大风雪的夜里。

    “没拿着活口,我制住他的时候他突然自断心脉。”

第一百六十三章

    莫辰摇头的时候,众人还以为没追着人。

    此前大家也都是这么猜想的。

    现在一听人没有追丢,而是死了,这下想法又不同了。

    “死了活该。”玲珑恨恨的说。要换成是她,肯定只嫌杀得不够多,不够狠。

    翟文晖和她想的不同:“那就不能追查来历了大师兄,那人的尸身呢?”

    “丢在外头了。”

    翟文晖招呼人:“咱们去抬进来,虽然说人死了,说不定还能看出是哪里来的。”

    这种活计玲珑肯定是没兴趣,要让她看,她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姜樊待在安静的屋子里。

    刚才他把安神丹放进茶水里给晓冬喝了,晓冬即使睡着了还是紧皱着眉头。

    姜樊确定了他身上除了几处皮外伤就没有别的伤处,这才放心的松一口气。

    屋里被劈断的桌案,散落在地的纸笔等等他已经收拾了,不过晓冬刚才把砚台砸出去,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这个他就不知道怎么收拾了。

    再说,就算收拾得和原先一模一样,以后小师弟再坐在这里写字,只怕会无数次想以今天晚上遇袭的事,这字很难写得下去吧?

    姜樊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到陈敬之才上山时候的情形,他一身衣裳破旧不堪,洗的早就不见原来的颜色了。

    他是拿着一封师父过去的旧信前来投奔的。离开了陈家,天下之大,他却无处可去。

    师父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他,悉心教养。如果没有师父,他不但没有容身之处,只怕也早就没命了。

    可是师父这一片慈心换来的不是知恩图报。

    姜樊现在算是明白了,陈敬之过去的那些乖顺,隐忍,全都是装出来的。他的心肠只怕早就黑透了,对回流山他不但没有感恩,反过头来却毫不留情的残杀同门。

    外面院门发出响动,姜樊象被针扎了一样跳起身来,手紧紧握住了剑柄,但随即他就听出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大师兄。

    果然推门进来的就是莫辰。

    “大师兄,”姜樊赶紧迎上去:“你回来了?没受伤吧?”

    “我没事。”莫辰轻声说:“被他跑了。”

    不等姜樊出声,莫辰问:“小师弟怎么样了?”

    “我怕他惊悸难安,给他的茶里放了一点儿安神丹,他这会儿睡着了。”姜樊又补了一句:“他睡的不大踏实。”

    莫辰点了点头。

    “那师兄你也先歇息,我去外头看看。”

    莫辰在榻边站了半晌,一动都没动。

    晓冬眉头微蹙,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看起来象是在梦里也觉得惊惶不安。

    莫辰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前额。

    没有发烧,但出了不少汗,摸着肌肤甚至是微冷的。

    晓冬动了一下。

    莫辰怕他被吵醒,想把手收回来。

    可他的手一离开,晓冬反而更加不安,头在枕头上有些慌乱无措的转动着。直到莫辰把手又放回去,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度之后,晓冬好象得到了安慰和保护,又慢慢平静下来。

    于是莫辰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莫辰的手就这么轻轻搁在他的前额处,晓冬原来皱着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了。

    这是第二次了

    在回流山时晓冬就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关头,这一次又是死里逃生。

    象他这般年纪的少年,哪有几个象小师弟一样经历这么坎坷。

    而今晚,他只离开了那么短短一会儿,晓冬就险些命丧他人之手。如果不是他自己机敏,如果不是刚巧有方真人赠的那样奇门兵刃在手边,恰好替他抵抗拖延了片刻,现在莫辰恐怕只能替他收尸了。

    纵然他能替他报仇,把陈敬之找到之后碎尸万段,晓冬也活不过来了。

    陈敬之应该是在街市上遇到玲珑,知道回流山一行人也到了北府城,才动了sha ren的念头。

    潜入李家宅院对于旁人来说更艰难,但陈敬之毕竟曾是回流山弟子,宅子里布下的阵法很浅显简单,他能顺顺当当进来并不奇怪。

    他已经离开回流山了,却回过头来冒这么大的险也要除掉晓冬,这更说明了晓冬的身世一定是关键。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的安稳。

    李复林守着被杀的弟子坐了一夜。

    于大洪这个弟子,李复林并不熟悉。连几个亲传弟子常常都是莫辰在代为管教,这些外门弟子就更生疏了。他还记得于大洪,是个挺憨厚的人,脾气直,不算太机灵。

    李复林并没有亲自指点过他功夫,但是这个弟子每次见他都会露出全心孺慕的神情,大声问好。

    虽然他本事不高,自己也明白自己将来没有多大前程,可是天天练功还是很认真,还总热心的干好些杂活,好象怕不这样做,师父和同门就会嫌弃他没用,要把他赶走一样。

    其实没有人会赶他走。

    李复林倒情愿他也象童浩一样信了陈敬之的话,就算会做错事,起码也能先保住命。

    莫辰进来的时候,李复林很快抹了把脸,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什么痕迹。

    “晓冬没事吧?”

    “没事。”莫辰说:“刚才翟师弟他们查验了弟子带回来的那具尸首,倒看出一些蹊跷。”

    那个自断心脉后被莫辰带回来的死人就停放在隔壁屋子里,这人身上没有什么能确定他身份的凭证。

    翟文晖心细,从头到脚能看的地方都没放过,从死人身上也能看出不少线索来。

    “这人肯定不是北府城人,是才从外地来,而且距离北府城一定不近。”

    这人身上的衣裳没有一点儿纹图标记,但内衫质料不同,这种料子质地上乘,一般人肯定穿用不起。

    李复林的眼光阅历不是徒弟们能比的,他把那块料子拈起来捻了捻:“这是东南边靠海地方才有的织料。”

    这次北府城的大事,各地各处都有许多人来,从东南边来的人也不少。

    但这些人里势力格外庞大的没有几个,能养出这种为了保守秘密就肯卖命的死士的,更没有几个。

    陈敬之就算找到了新靠山,但是他投奔过去的时日尚浅,象是今天这样的事,他冒险亲自来动手,一来应该是因为这里的阵法一般人不懂,要潜进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二来,他应该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隐瞒的秘密,sha ren灭口这种事,本来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险。他离开的时日短,多半也没笼络到多少人能倚为心腹。

    李复林看起来很镇定理智,似乎没有受多大影响。

    除了刚才莫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的眼圈有点发红。

    师父的心里肯定不象表面这么镇定。

    莫辰很了解师父。

    师父在回流山开宗立派,收的徒弟不多,平时待弟子们也是和颜悦色,很少有板起脸呵斥人的时候,所以一众弟子反而更敬畏大师兄,对师父更多是觉得可亲。

    师父希望弟子们能友爱和睦,不象别的宗门里那样尔虞我诈,争斗不休。

    陈敬之叛门的事师父就很难受,可在今天之前,师父都没有明令说要如何处置他。

    可是现在师父一定在后悔,后悔自己的姑息与宽厚用错了地方,后悔自己的纵容反而害了弟子的性命。

    晓冬睡的很不踏实。

    这一夜里他数次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察觉到天还没有亮起。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是又想不起来。

    一直到最后一次睁眼,看到窗纸上透出蒙蒙的亮光,晓冬忽然间想起了昨晚的事,整个人彻底醒了,翻身坐了起来。

    莫辰掀开门帘时,晓冬正急着穿鞋下地。

    “醒了?”

    “大师兄!”

    一看到莫辰,晓冬就顾不上别的事了,跌跌撞撞朝莫辰扑过来。

    莫辰伸手把他扶住。

    “大师兄,你没受伤吧?”

    这孩子醒过来头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莫辰说:“我没”

    可晓冬顾不上听他说了,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晓冬信不过他。

    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晓冬忙碌的捋起他的袖子,非得亲眼、亲手确定莫辰确实没有受伤才安心。

    莫辰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又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发热。

    晓冬自己亲自确定莫辰没有受伤,这才算老实下来。

    这么一停下,晓冬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光着脚,鞋子只穿了一只,外袍没穿,头发散着,脸没洗简直是蓬头垢面四字的绝好写照。

    莫辰拉着他到榻边,给他把袍子系上,鞋子穿好,头发即使来不及梳,也先简单的束好。这么一收合,晓冬看起来可整齐多了。

    这么一停下,晓冬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光着脚,鞋子只穿了一只,外袍没穿,头发散着,脸没洗简直是蓬头垢面四字的绝好写照。

    莫辰拉着他到榻边,给他把袍子系上,鞋子穿好,头发即使来不及梳,也先简单的束好。这么一收合,晓冬看起来可整齐多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旧事

    段平自认不是个胆子小的人,可是一想到住一个院子里的于大洪僵直没有生气的尸身,就总觉得自己这间屋子太过空旷,太过安静,外面风声一声声象是有人在哭,冷风不知道从哪条缝钻进屋来,帐幔一动他就疑神疑鬼的转头去看,觉得好象有人在屋里走动。冷风吹到脖子后头那感觉更是

    谁吹谁知道啊!

    段平实在坐不住,心里惴惴难安。

    要不,今晚去找人搭伴,先对付一宿?

    可真去了,以后同门之中会不会说他是个无胆鼠辈?

    段平有点儿进退两难,坐立不安。

    门外忽然传来人声:“段师弟?段师弟?”

    段平这会儿正如惊弓之鸟,被突然响起的人声吓了一跳。认真听了听,分辨出来是童浩的声音。

    “童师兄有事?”

    换做平时段平肯定会开门请他进来说话,可是今天这事儿不能说是童浩的错,可也不能说他没错。

    “也没什么事”

    外头童浩有些吞吞吐吐的。

    这一刻段平突然难得的心领神会了童浩的来意。

    他都吓得坐立不安,童浩今天可是和陈敬之真正打了照面说过话的人,险些就被陈敬之杀了。他能不怕吗?他肯定比段平还怕啊。

    他来找段平,多半也是想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安全,就算互相帮不上忙也可以壮壮胆。

    段平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却不太想让他进来。

    说自己胆小也好反正他对童浩有点儿那么别扭。

    “哦,我已经歇下了,要是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吧。”

    外面童浩只能说了句:“好吧”

    然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他走了段平反而更不踏实了,在屋里转了两圈儿,随手摸了一本书就出了门。

    一出门,外头风直往脖子里灌,段平把衣襟拢紧了些,后悔没有把大氅穿上。

    可这会儿他也不想再回屋里去取了。

    段平想了想要去投奔谁。

    几位亲传师兄那里就算了,他们那里少不了事情,他可不能过去添乱。至于其他人翟文晖翟师兄脾气是好,可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眼看翟师兄马上身份就不同了,和他们也显得疏远了。

    其他人嘛,邵师兄为人也算大方,去他那里找个理由凑和一晚应该不难。

    段平拿定了主意,就往邵师兄那儿去。

    结果刚到门前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屋里人也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了,邵进明提声问:“是谁啊?”

    段平忙说:“邵师兄,是我。”

    邵进明很干脆的说:“进来吧。”连他的来意都没问。

    段平推门进去,结果一进去他就愣了。

    邵进明屋里人聚的这叫一个齐不但秦师兄、欧师兄两位都在,连刚才去找过他的童浩竟然也在屋里。

    看到童浩也在,段平难免有些讪讪的。刚才他还说自己歇下了,把童浩拒之门外,现在两人又在邵师兄屋里不期而遇。

    “段师弟坐吧。”秦师兄招呼他落坐,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至于这么晚邵师兄屋里还这么多人,理由段平都不用怎么猜就猜到了。

    肯定是大家心里都不那么踏实,觉得一个人落单不安全,所以都跑到了邵师兄这里来了。

    邵进明心知肚明这些师弟们是胆气虚。

    这也怨不得他们,离开回流山到了北府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说了,还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年纪都不大,也怨不得他们怕。

    段平先前还有些尴尬,等喝了茶过了一会儿,也就慢慢松懈下来了。无他,因为童浩比他还显得尴尬。毕竟他今天这事儿,师父还没说怎么处置呢,可能会看在他也是受欺被骗的份儿上从轻发落,也可能会觉得他糊涂不堪造就,就此对他再也不闻不问

    说真的,不管是哪个弟子,遇到今天这样的事,都情愿师父重罚自己一顿,也别以后真的不管他。

    段平盘膝坐在墙边,外面风声还那么大,可这会儿屋里烛光明亮,人又多,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了。

    一面打坐,一面还一心二用的听着邵师兄和欧师兄两个人说话。

    “陈敬之是冲着云晓冬去的,没听说他们有仇”

    “你不知道吧?之前陈敬之走了之后,云师弟就丢了一样要紧的东西,好象是他生身父母留下的信物,不是找了好些时日也没找到吗?那东西要不是陈敬之拿走的才是见鬼了。陈敬之偷了他这么一件事关重要的东西,自然心虚,想杀晓冬多半也是为这个吧。只要把失物的原主杀了,那以后谁还能再找他的麻烦?”

    秦师兄的声音更低沉:“说起陈敬之,以前有件事情,不知道邵师兄你还记得不记得”

    “什么事?”

    “以前山上有个弟子叫褚震,邵师兄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褚震?”邵进明想了想,才把这个名字和印象中的人脸对应起来:“哦,褚二啊。”大家都这么称呼,说起本名倒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不是早死了吗?你怎么忽然提起他?”

    “当时说褚二摔死了,我心里就有些纳闷。褚二虽然为人刁滑,练功也不卖力,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惜命,他又怎么会在那么冷的天儿倔跑出去,以致于失足摔死呢?”

    “这倒也是”

    秦玮不说这个,邵进明还真想不起这个人来。

    可秦玮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早死的人呢?

    一旁欧师兄也小声插了句话:“其实褚二出事之前两天,连着去找了陈敬之两回呢。”

    邵进明一惊:“有这样的事?他去找陈敬之干什么?”

    欧海光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记得他当时回来的时候那神情就象偷着了什么宝贝似的,一边躲躲藏藏的不想让人看出来,一边又掩饰不住有些得意洋洋的。”

    因为褚二这人不讨人喜欢,平时就偷偷摸摸的,手脚还不大干净,宗门里没有喜欢他的人,他死了就死了,连个浪花都没激起。

    “当时也没细想,可是现在一琢磨,那时候陈敬之的腿突然无缘无故的伤了,这伤是怎么来的也奇怪。褚二这种人,平时陈敬之怎么会搭理他?莫不是褚二那会儿知道了点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想从陈敬之那里敲点好处”

    这话说得一旁的段平和童浩两人都后背发寒了。

    有很多事发生时常被人忽略,但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人突然想起来。

    欧师兄这说的入情入理,段平都觉得事情必然是这样。

    可这么一想,原来陈敬之对同门下手早在他还没离开回流山的时候就有了,这人的心计和毒辣真是超出众人的想象。

    “这么一说,幸好这人叛门了”秦师兄摇摇头,看起来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然的话,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真是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邵进明虽然嘴上没有明着赞同秦玮的话,但心里却是颇以为然的。

    “这事明天我同大师兄也说一声。也不一定就是他干的,大家且别胡思乱想。”

    邵进明这么说,其他人也都应下了。

    可众人心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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