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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没人?
玲珑她人呢?
姜樊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往门外看,以为她是不是自己出去了?或是有人潜进来把她掳走了?
她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伤那么重,哪怕醒来了也是动弹不得
姜樊惊忙之下失声唤了两声:“师姐?师姐?”
他和玲珑年纪说不好谁大谁小,因为被师父收养的时间一前一后,所以在拜师的时候玲珑非要占个先,成了他的师姐,姜樊只能屈居师弟。可是两人从小一块儿裹尿布、穿开档裤,摸爬滚打长大的,姜樊平时对师姐二字可不怎么服气,都是唤名字的时候多。
可现在一急,竟然唤起师姐来了。
然后他就听见一声低低的应声。
说是应声也不恰当,那声音有气无力,要是换个没修为的普通人来,说不定就听不见了。
听声音是在屋里。
姜樊赶紧把药放下来找人,这才发现玲珑是醒了以后想自己起身,结果滚到床下头去了。
这让姜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赶紧把玲珑从床下搬起来放回床上,然后也顾不上先喂她服药,而是先去找师父和大师兄来。
李复林和莫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玲珑呆呆的躺在那儿,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连转动头颈都很困难,只是眼珠朝他们这方向转了过来。
看到一向活蹦乱跳的徒弟变成这样,李复林脚步一滞,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榻前。
“玲珑?”
玲珑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可是看她的口型,旁边的三个人都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认真而急切的问:“翟文晖呢?”
李复林心里一酸。
玲珑性子鲁莽,李复林有时候也想着,对她得严加管束才好,可是总觉得她年纪还不大,何必把少年人拘得没了锐气?一直下不了这个狠心。
她和翟文晖好,李复林倒是乐见其成的。翟文晖沉稳细心,为人处事上正好与玲珑能互补。
本来他还想着,过了年,开春正式收翟文晖为亲传弟子。
李复林轻声说:“他就在西面屋里,在养伤呢,你不用太挂心他,先把你的身子养好才对。”
玲珑喘气急促,又追问:“他的伤势怎么样?”
李复林不能对她说实情,以玲珑这性子,听到了实情,她能安分躺着养伤才怪。
可是也不能骗她说翟文晖没大碍,他们两人一同遇袭,翟文晖伤势比她还重,这个玲珑心里肯定明白。
“他伤势也不轻,到现在还没有醒呢。不过你放心,师父不会让你们俩有事儿的。你别焦躁,也别再乱来了,要听话。”
唉,可惜要真是听话那就不是玲珑了。
她下一句话就是:“我想看看他。”
李复林真是
他觉得自己以前对玲珑的纵容实在是一件错事。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徒,而且李复林的性子本身就不是一个刻板严厉的人,对别的弟子就很宽容,对玲珑就变成纵容了。
如果早就好好管束她,杀杀她的性子,只怕就没有今日之祸了。
而且她自己都身负重伤,还要去看翟文晖?
且不说她现在不便挪动,翟文晖的情形现在如同活死人,又怎么能让她去看呢?
“你先好生养伤。”李复林板起脸来:“自己伤势不轻还想乱动?你这性子真得改改,总这么顾前不顾后的,以后还有的祸闯。”
被师父训斥了,玲珑还是坚持说:“只看一眼。”
她不能出声,可是眼里的哀恳焦急之色,谁都看得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其实她心里有数。
李复林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徒。
这孩子是莽撞,但她也很聪慧。翟文晖伤的怎么样,她很清楚。她也肯定知道,在那样的伤势之下,翟文晖想活命是很难的一件事。
不让她见,她大概以为翟文晖已经死了,而师父、师兄都在骗她。
“行,那就见见。”
李复林的话莫辰不意外,姜樊却想,这能见吗?刚才她自己就折腾的从床上掉下来,这事儿姜樊还没来得及告诉师父和大师兄呢。真见了面,看到翟文晖现在十条命里去了九条半,她万一再折腾怎么办?
不过姜樊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
师父既然这么吩咐了,那他就老实听话。
师父养徒弟图什么?不就是有事弟子服其劳吗?
姜樊任劳任怨玲珑背到隔壁屋里,见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如纸的翟文晖。
老实说姜樊有点担心。
翟师弟现在看起来跟死人一样,连气都不喘。虽然还保留着一线生机,但是任人怎么看,这人这人日后也谈不上有什么前途了。
姜樊小心翼翼把玲珑放下来。
看着这重伤的一对情侣,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就在几天前,师父还曾经笑着说,过了年挑个好日子,就在这边祠堂将翟文晖正式收为亲传弟子。要是玲珑他们两个人乐意,说不定就可以就趁着把结道侣的仪式也办了,省得还要费两次事。
可是不过短短几日间就风云突变,于师弟死了,翟师弟已成废人,玲珑师姐将来也
姜樊转头看了师父一眼。
也许师父心里是最难受的。
玲珑目不转睛的盯着翟文晖,象是要把他这个人样子用刀刻住,牢牢留在记忆里一样。
“他情形不大好,但是为师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的。”
玲珑用嘶哑的气声说:“多谢师父这都是徒儿任性妄为惹出来的祸事。”
李复林吩咐姜樊再把玲珑背回去,照料她躺好,这才轻声问:“昨天伤你们是什么人,你可看清了?”
“是魔道中人。”玲珑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就急喘起来,喘得那么急,脸也涨得发紫,莫辰赶紧上前替她喂了一粒丹药,李复林以真元助她消化药力。
等玲珑的情形平复下来,她人也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下想问当时的详情也问不成,要找到打伤他俩的人也就更难了。
李复林第一想的不是抓到那人替徒弟报仇出气,而是要解翟文晖身上的蛊毒,总得先知道下手的人的来历,才好按着这个方向去查找。
现在
“师父,纪真人回来了。”
李复林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莫辰继续按着蛊毒这个方向去查找,姜樊领着小师弟去一旁配检药材。
邵进明他们几人是一早知道昨晚出了事。
昨天夜里莫辰他们没折腾出多大动静,段平他们昨晚巡值,也只知道有事,却不知道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玲珑师姐和翟文晖双双身负重伤,这消息让几个ren mian面相觑。
段平第一个忍不住,急切的问姜樊:“姜师兄,二师姐和翟师兄他们是被何人所伤?是陈敬之吗?”
姜樊摇头:“不是他。再说他的功夫也不是师姐的对手。”
段平心说这可不一定。陈敬之是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他不是还有帮手吗?要不然他前番来的时候,怎么可能在大师兄和师姐的手下全身而退?不见得是他亲自下手,但这事说不定就是他主使啊。
姜樊轻声说:“是魔道中人下的毒手,现在北府城里很不太平。”顿了一下,姜樊还是没有瞒着这些师弟们。虽然有亲传和外门之分,但在回流山,并没有把外门弟子不当人看的陋习。
“宋城主昨晚被杀了,因此师父才迟迟未归。”
这下听到消息的几个人更傻了眼。
“宋城主?”
“被杀了?”
“谁干的?”
“师父没受伤吧?”
大家情急之下七嘴八舌,问得姜樊都要眼花了。
他只有一个人,一张嘴,实在无法同时应付这么多个问题。
“师父没事,只是因为城主府出了事,不方便进出,现在北府城听说也已经封城了。”这样说的时候,姜樊想到,既然封了城,那伤了玲珑和翟文晖的人可能也没有离城,现在还在北府城里。
这仇非报不可!还得找出那人用的蛊毒究竟是哪一种,好救治翟师弟。
“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宋城主”姜樊知道的也不多,他也就听师父和大师兄说了那么两句,所以能告诉师弟们的也就这么几句话。
城主被杀此事非同小可,就算姜樊不说,其他弟子也早晚会知道的。再说现在北府城中很不太平,城主被杀,同门也受了重伤,姜樊也希望师弟们能各自警惕小心,别有谁再出事。
唉,可是说起来,如果遇上能杀了宋城主那种高手,又或是诡异莫测的用蛊毒的魔道中人,他们再小心只怕也白搭。
要知道本门除了大师兄,也就是玲珑师姐功夫最好了,其他人都不如她,包括姜樊在内。
连玲珑师姐都尚且重伤如此,他们其他人还用说吗?
这下是人人自危了。
待在自己屋子里也有本门叛徒找shang men来sha ren,出了门更会遇到魔道中人突施毒手。
这怎么能让人不担忧祸从天降?说这些弟子现在惶惶不可终日更形象。
去探望过玲珑和翟文晖之后,这两人的惨状更让人心里不安。
邵进明自告奋勇要一起帮忙照看,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姜樊心说这里也没什么需要照看的。
玲珑毕竟是女子他们这一群男弟子照料她多有不便,就算是姜樊也觉得自己挺不便的,可是他和玲珑毕竟是打小一起穿开档裤的交情,小时候据说还一床上睡,一个碗里吃饭呢,玲珑平时也不跟他见外,所以他照料起来也还算比其他人强些。毕竟在北府城这地方他们人生地不熟,现在也不方便找个外人来照顾。
而翟文晖那里,他现在连气息都没有,不用动弹,不喂药,说实在话,就象是在床上摆了一截木头,这又有什么好照料的呢?
姜樊不笨,他看得出来,邵进明他们不是真的想留在这里照料伤者,而是他们现在都在害怕,怕一落单,就会有什么不可测的危险找上他们。
姜樊也理解。
连他现在也觉得这北府城不是能安居之地,不知道明天还会再发生什么事。
所以也不能怪邵进明他们了。
可是这么多人在这儿,不说能不能照顾伤者了,只怕反而会妨碍人家养伤。
“宋城主昨晚被杀了,因此师父才迟迟未归。”
这下听到消息的几个人更傻了眼。
“宋城主?”
“被杀了?”
“谁干的?”
“师父没受伤吧?”
大家情急之下七嘴八舌,问得姜樊都要眼花了。
他只有一个人,一张嘴,实在无法同时应付这么多个问题。
“师父没事,只是因为城主府出了事,不方便进出,现在北府城听说也已经封城了。”这样说的时候,姜樊想到,既然封了城,那伤了玲珑和翟文晖的人可能也没有离城,现在还在北府城里。
这仇非报不可!还得找出那人用的蛊毒究竟是哪一种,好救治翟师弟。
“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宋城主”姜樊知道的也不多,他也就听师父和大师兄说了那么两句,所以能告诉师弟们的也就这么几句话。
城主被杀此事非同小可,就算姜樊不说,其他弟子也早晚会知道的。再说现在北府城中很不太平,城主被杀,同门也受了重伤,姜樊也希望师弟们能各自警惕小心,别有谁再出事。
唉,可是说起来,如果遇上能杀了宋城主那种高手,又或是诡异莫测的用蛊毒的魔道中人,他们再小心只怕也白搭。
要知道本门除了大师兄,也就是玲珑师姐功夫最好了,其他人都不如她,包括姜樊在内。
连玲珑师姐都尚且重伤如此,他们其他人还用说吗?
这下是人人自危了。
待在自己屋子里也有本门叛徒找shang men来sha ren,出了门更会遇到魔道中人突施毒手。
这怎么能让人不担忧祸从天降?说这些弟子现在惶惶不可终日更形象。
去探望过玲珑和翟文晖之后,这两人的惨状更让人心里不安。
邵进明自告奋勇要一起帮忙照看,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姜樊心说这里也没什么需要照看的。
玲珑毕竟是女子他们这一群男弟子照料她多有不便,就算是姜樊也觉得自己挺不便的,可是他和玲珑毕竟是打小一起穿开档裤的交情,小时候据说还一床上睡,一个碗里吃饭呢,玲珑平时也不跟他见外,所以他照料起来也还算比其他人强些。毕竟在北府城这地方他们人生地不熟,现在也不方便找个外人来照顾。
而翟文晖那里,他现在连气息都没有,不用动弹,不喂药,说实在话,就象是在床上摆了一截木头,这又有什么好照料的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都是同门,当然不至于看着翟晖落到这一步而兴灾乐祸。但是……在内心深处,段平他们未必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瞧他能耐的,又要拜师做亲传弟子,又勾搭上了玲珑师姐这么个美人儿,可以说是前程一片光明,典型的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
可谁能想到翻船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呢?昨天他和玲珑两人出去时,童浩还在腹诽,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啊,他们就得老老实实关在屋子里,而亲传弟子就不一样了。大师兄带着小师弟出去了,玲珑也同翟晖出去了——后者可还不是亲传弟子呢,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结果两人就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
童浩心里觉得这是他们活该。
不管是玲珑那平时暴躁的脾气,还是翟晖那装模作样的温厚大度,童浩都不待见,现在看见他们两个倒了霉,真是老天有眼。
看着童浩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段平总觉得心里不大自在。
童浩本来性格不讨人喜欢,再加上陈敬之那事儿,他当了帮凶差点儿害了小师弟,这事儿虽然他也是被骗了,并非存心故意,可是段平现在一看到他,就难免跟着就想起于师弟的死状。
他想着想着,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邵进明看他突然怔住不动,过来问:“怎么了?”
“我觉得好象有件事儿……挺要紧的,却想不起来了。”
“什么事?”他这么一说,邵进明也跟前有点紧张起来。
“是同谁有关的?”
段平朝后院子抬抬下巴,邵进明就明白他意指的是受伤的两个人了。
“是同师姐有关,还是同翟师弟有关?”
“是……翟师弟。”被邵进明这么帮着提示,段平总算想起来了:“翟师兄他了毒,那个,可是咱们不是有纪真人赠的辟毒丸吗?这个防不了蛊毒?”
邵进明也有些意外。
按说,纪真人给的不应该是一般东西,必定是好的。佩上这个之后,他们平时都觉得心安了许多。
“这……我也不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可是姜樊是知道的。
纪真人拿出来的辟毒丸本就不够分的。当时按大师兄的意思,是先分给修为较低的其他人。象大师兄那等修为,想对他用毒可不容易,所以大师兄当时就没有拿。
所以先给其他人分了之后,大师兄,姜樊还有玲珑分不着了。这事儿姜樊他们人都觉得是应该的,本来他们个就跟随师父时间最长,功力也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再和下头师弟们争这个用,这还算是当师兄师姐的人做的事?
也幸好有这个辟毒丸,小师弟当时能在陈敬之的偷袭下保命,一是多亏了那把喷毒雾的扇子,二来嘛,小师弟自己身上有辟毒丸,那扇子喷出的毒雾对他自己没有妨碍。
说来纪真人这也算是救了小师弟一命啊。
翟晖本来是有一颗辟毒丸的,可他把自己那一颗辟毒丸缝在佩袋里给了玲珑用了。
所以两人同时遭逢到魔道人的暗算,玲珑只是受伤,可翟晖就身剧毒。
翟晖把辟毒丸让给玲珑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仅仅只隔了一天,他们就会出事。
可就算预先知道,翟晖也会把辟毒丸让给玲珑吧?
姜樊毫不怀疑这一点。
旁人在背地里悄悄说翟晖樊上玲珑是为了在师父面前出头露脸,是为了想当亲传弟子才处心积虑为之,可是经过这次的事,再说这样的话显得多么凉薄恶毒。
谁处心积虑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呢?
晓冬托着药碗,跟在姜樊后头进了屋。
榻上躺的玲珑还没有醒。
怕她伤后无力御寒,这屋里比别处暖和得多。晓冬把大师兄赠自己的暖木也贡献出来,现在就放在玲珑师姐旁边。
他们这是第次送药过来了,前两次来玲珑都没有醒,药经不起放,凉了再热的话会跑了药性,所以就再重新煎一副。
大师兄说她差不多这时候该醒了,所以药提前熬好预备着。
姜樊把药碗接过来,跟晓冬说:“你先去吃饭,回头再给我捎一份来。”
他不提起,晓冬都没觉得饿。
“好,我快去快回。”
难得今天是晴天,又没有风,姜樊把窗子打开散散屋里的药气,也顺便让屋子晒晒太平。
他才把窗篷支好,一回头就看见玲珑不知何时醒了,正定定的看着他。
“你……”姜樊好歹没吓一跳。
玲珑现在面色苍白,眼睛又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姜樊定了定神,才把药碗端了起来:“醒的正好,药煎好了,正好趁热赶紧喝。”
他任劳任怨照顾着玲珑把药喝了,又倒了一盏温水给她喝。
“……师父呢?”
玲珑还是发不出声音,不过连听带猜的姜樊也明白她说什么。
“昨晚北府城里出了不少事,宋城主被杀了。”姜樊低声说:“师父也是整整两天没有歇过了。不过师父还说呢,说你一醒就去告诉他。对了,究竟伤你们的是什么人?你记不记得长相啊,功夫路数什么的?”
玲珑睁着眼睛望着帐子顶不动,姜樊讪讪的起身:“那我去请师父过来。”
“等……等。”玲珑声音嘶哑难辨,但这一次是发出声来了。
因为情急,她的头也抬了起来,姜樊赶紧的按住她。
“你说你,乱动什么?赶紧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