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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师兄,给我们说说今天城主接任大典热闹不?”
姜樊没顾上说话,先端起杯子来咕咚咕咚灌了两大杯水下去。
“怎么渴成这样?城主府没有茶喝?”
姜樊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儿,是没顾上喝。今天这接任大典,嘿,那可热闹了。”
众人纷纷打起精神支起耳朵来听他说。
“城主府地方是挺大,但今天请的客太多了,厅堂里根本摆不下这么多桌椅,就挪到大堂后面的庭院里去了。诶哟,到底是北府城,阔气,有钱!那红毯子铺的一地象着了火,红绸子扎得又多又重,风一吹绸子乱舞,更不要说那些摆设器物,金银器就象不要钱一样……”
晓冬打断了他:“诶,说这些做什么,披红挂彩有什么好说的,说正题啊。”
“这不马上就要说到正题了嘛。”姜樊又喝了一口水:“其他人也带了弟子随从,不过都留在外头没让进去,我还算有点儿面子,跟着师父进去了。”
北府城弄这么大场面,仓促之间肯定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比如这茶,师父他们去的时候上了一盏,后来就没人来添茶了。师父尚且如此,姜樊这小跟班儿自然就更不用说。
这也就算了,本来大家也不是奔着喝茶、吃饭去的,更不要说师父这些年都不怎么沾五谷杂粮。
叫姜樊意外的是,师父才刚进去坐下没多久,就有人闹起事来了。
一起邀请来的两个人本来就有旧怨,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好些人都知道。北府城不知道是办事太匆忙,还是顾不上这些细节,居然还把这两人安排得坐在了一处,结果两人互飞眼刀,讥讽嘲骂,最后扔杯子砸碗的闹腾上了。
幸好这事儿不算大,旁人劝几句,拉着他们分开坐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又有人认为座次排得不公而忿忿不平。虽然说这人的门派大家都没听说过,小地方来的,要不是这次北府城来得人多,只怕以后也不会遇上。
门派是名不见经传,修为也不怎么样,可来的这人年纪却不小了,头发胡子都雪白雪白的,说话一开口就老气横秋,辈分倒是不低,和李复林已故的师父都能算是个平辈。这人觉得以自己的资历,在场没几个客人比他辈分更高,他就算不坐个首席,也得给他应有的敬重吧?
结果呢?居然给他安排了一个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位置,同座的都是些晚辈末进,这简直太扫他的面子了。
这些闹腾都是小打小闹,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足以能看出,城主府这一次的安排可不够周全,新城主的能力大家本就怀疑,现在心里更是在嘀咕。
上一次宋城主在若水台召集众人赴会时,那场面多么肃然齐整。
而从今天这些小事就能看出,城主府在众人心的威信已经大不如前了。换成上次宋城主还在时,刚才那两个人有多大仇也得憋着,而这个老头子也不敢这么闹腾。
等到接任大典要开始时,众人才见到了新城主,不由得都十分吃惊。
新城主真是……嗯,年轻有为啊。
李复林也有些意外。
他知道新城主年岁不大,但是没想到居然比自己的首徒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让这么一个人来做城主,这不是胡闹嘛。
他有足够的威信服众吗?他有那个真本事叫别人听从吗?
这纯粹是城主府内众多势力博奕混战,最后妥协退让出来的一个结果。
这新城主就只是个傀儡而已,他当不了城主府的家,也做不了北府城的主。
李复林做为宋城主的故交好友,甚至觉得有这么一个继任者,已故的宋城主脸上都要跟着蒙羞。
“城主府地方是挺大,但今天请的客太多了,厅堂里根本摆不下这么多桌椅,就挪到大堂后面的庭院里去了。诶哟,到底是北府城,阔气,有钱!那红毯子铺的一地象着了火,红绸子扎得又多又重,风一吹绸子乱舞,更不要说那些摆设器物,金银器就象不要钱一样……”
晓冬打断了他:“诶,说这些做什么,披红挂彩有什么好说的,说正题啊。”
“这不马上就要说到正题了嘛。”姜樊又喝了一口水:“其他人也带了弟子随从,不过都留在外头没让进去,我还算有点儿面子,跟着师父进去了。”
北府城弄这么大场面,仓促之间肯定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比如这茶,师父他们去的时候上了一盏,后来就没人来添茶了。师父尚且如此,姜樊这小跟班儿自然就更不用说。
这也就算了,本来大家也不是奔着喝茶、吃饭去的,更不要说师父这些年都不怎么沾五谷杂粮。
叫姜樊意外的是,师父才刚进去坐下没多久,就有人闹起事来了。
一起邀请来的两个人本来就有旧怨,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好些人都知道。北府城不知道是办事太匆忙,还是顾不上这些细节,居然还把这两人安排得坐在了一处,结果两人互飞眼刀,讥讽嘲骂,最后扔杯子砸碗的闹腾上了。
幸好这事儿不算大,旁人劝几句,拉着他们分开坐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又有人认为座次排得不公而忿忿不平。虽然说这人的门派大家都没听说过,小地方来的,要不是这次北府城来得人多,只怕以后也不会遇上。
门派是名不见经传,修为也不怎么样,可来的这人年纪却不小了,头发胡子都雪白雪白的,说话一开口就老气横秋,辈分倒是不低,和李复林已故的师父都能算是个平辈。这人觉得以自己的资历,在场没几个客人比他辈分更高,他就算不坐个首席,也得给他应有的敬重吧?
结果呢?居然给他安排了一个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位置,同座的都是些晚辈末进,这简直太扫他的面子了。
这些闹腾都是小打小闹,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足以能看出,城主府这一次的安排可不够周全,新城主的能力大家本就怀疑,现在心里更是在嘀咕。
上一次宋城主在若水台召集众人赴会时,那场面多么肃然齐整。
第一百九十一章
“那后来呢?”
姜樊嘿嘿一笑,示意段平给他把水续上。为了听他继续往下说,段平任劳任怨去提了热水来,又加了一小撮茶叶,给姜樊又满满的续上了一杯。
“后来就动了。”
大家一下子来了精神。
说一千道一万,修道的人打嘴仗有什么意思?谁能指着打嘴仗飞升成仙了?行不行,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那新城主别看长得秀秀,年纪也轻,但是北府城的确实有两把刷子,上去个都叫他干脆俐落给放倒了,还都没有用十招。其实我听师父说,这只是比斗,如果真是性命搏杀,他大概招都用不了。”
大家纷纷惊叹:“这么厉害?”
“也是使剑的吧?”
“这么说来,不是虚有其表了?”
还有人问了句:“比咱大师兄呢?”
这话问得姜樊乐了:“这怎么比?两人又没动。不过照我看,可能是不相上下吧。”
莫辰点头说:“依你说的,这位李城主应该是比我要强,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了。”
姜樊嘿嘿笑。
他当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那李城主要是连大师兄也打不过,那这城主他纵然当上了也挨不了多少日子。北府城再要扶个傀儡,也不会找个扶不起来的软脚虾,随便什么人上去拳两脚就打倒了,北府城面子也就扔在地下被人踩踏了。
“他使的不是剑,是枪。”姜樊补充了一句:“很少见人用这个。”
厅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确实,用枪的门派很少。
用剑的最多的,其他各种兵刃也有。但是用枪的真不多。
“整杆枪比一般的枪长出许多,通体漆黑,上头缀的是珊瑚缨络,舞起来的时候只见黑色枪影上一抹殷红,都瞧不见人了。”
都说长兵器就强在气势上,乡下庄稼汉拿根木棍使点儿力气也能舞的虎虎生风,偏偏这位李城主的长枪看着如此不凡,舞起来竟然毫无声息。
姜樊虽然不懂枪法,却也被李城主震慑得目瞪口呆,眼都忘了眨,顿时收起了初见此人时的小觑之心。
别看人家当这个城主是被北府城那些长老们在背后摆弄,但是设身处地一想,要是换个人到他那个位置上,只怕也不能比他做得好。
“后来呢?没别人上去打吗?我就不信去了这么多人,竟然拾掇不下他一个?”
一旁邵进明说段平:“你看你这话说得。师父这样的前辈高人又不要争这个城主,怎么能去和一个后辈动呢?就算打赢了,难道脸上有光?”
段平忙说:“对对,是我想岔了。”
北府城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他们要真是弄一个年纪大的成名人物出来,那今天这场面怎么收拾还真难说。但是他们偏偏弄了一个年轻人出来,看起来跟玩笑似的,那么些宾客,年长的自重身份,怎么能让自己也变成个玩笑?
再说,北府城这趟混水看来不好沾,一般人也不愿意搅这个麻烦了。能死一个宋城主,难道就不能再死第二个,第个了?谁知道这城主府里有多少谋算这事儿呢?
“后来就接印了。”姜樊摊了下:“北府城还留宴,不过大多数人都在接任典礼之后就告辞了,师父也不想多待,我们就回来了。”
莫辰轻声说:“这李城主,听起来也不简单啊。”
姜樊点头:“师兄说得是。我也这么觉得。”
他觉得,这位年纪轻轻的李城主,虽然看起来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但是这人看来既有真本事,又头脑冷静,看着镇定不失风度,不象是个会甘于做傀儡任人摆布的人。
说不好,将来人家这城主真能做得名正言顺呢。
茶喝了,卤味和点心吃了,热闹也听过了,其他人就散去了,姜樊跟莫辰回了屋。晓冬挺体贴的拿了一双屋里穿的软底鞋过来:“师兄换双鞋,脚在靴子里捂了大半天了,舒散舒散吧。”
姜樊笑着夸他:“还是小师弟体贴,嗯,这都是大师兄教导有方啊。”
换了鞋坐下来,姜樊把一些刚才当着众人没说的话跟大师兄说,当然,晓冬在一旁也都听见了。
“今天席上,大家明里暗里都把纪真人当成,嗯,师父的道侣……”姜樊顿了一下,重点在后半句:“师父和纪真人都没否认。”
莫辰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说句“我知道了”?看这情形他们真要多个师娘了!还是个喜怒无常性子看来很不好相处的师娘。
“纪真人其实是个率真不善作伪的人,和她相处并不难。”
姜樊讪讪的说:“师兄说得……”
毕竟师父的事,不是他们徒弟们能管的。如果师父自己喜欢,那他们就尽力把师娘也当成师父一样孝敬吧。
“还有件事。”姜樊说:“回来的时候快到门前,师父遇到个熟人。”
“什么熟人?”
“不是修道之人,是个普通人,不过他认得师父,好象是少年时认得师父,分别多年没见了。那人看来年纪可不轻了,可师父模样还和年轻时看着没怎么大变,所以他就认出来了,还过来跟师父说了几句话,邀师父有空去他家呢。”
师父已经离开故土多年,居然还有少时故交在世,这也算难得。
莫辰也把今天的事告诉姜樊。
说起来姜樊也有些羞愧:“这阵子我的功夫练的也不勤快,进境停滞不前,从明儿起我也得刻苦起来。”
该做的事太多了。要把陈敬之追拿回来按门规处置,还要把玲珑和翟晖找回来,向暗算他们的人报仇。回流山的阵法如何修补师父那边刚有头绪需要人,还人督促师弟们练功上进……
这么一算,简直忙的连合眼的功夫都没了。
“上次的事,童浩那里好象没有释怀,反而想的更偏窄了。”
说这话的时候,晓冬已经被莫辰打发出去了。
“那后来呢?”
姜樊嘿嘿一笑,示意段平给他把水续上。为了听他继续往下说,段平任劳任怨去提了热水来,又加了一小撮茶叶,给姜樊又满满的续上了一杯。
“后来就动了。”
大家一下子来了精神。
说一千道一万,修道的人打嘴仗有什么意思?谁能指着打嘴仗飞升成仙了?行不行,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那新城主别看长得秀秀,年纪也轻,但是北府城的确实有两把刷子,上去个都叫他干脆俐落给放倒了,还都没有用十招。其实我听师父说,这只是比斗,如果真是性命搏杀,他大概招都用不了。”
大家纷纷惊叹:“这么厉害?”
“也是使剑的吧?”
“这么说来,不是虚有其表了?”
还有人问了句:“比咱大师兄呢?”
这话问得姜樊乐了:“这怎么比?两人又没动。不过照我看,可能是不相上下吧。”
莫辰点头说:“依你说的,这位李城主应该是比我要强,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了。”
姜樊嘿嘿笑。
他当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那李城主要是连大师兄也打不过,那这城主他纵然当上了也挨不了多少日子。北府城再要扶个傀儡,也不会找个扶不起来的软脚虾,随便什么人上去拳两脚就打倒了,北府城面子也就扔在地下被人踩踏了。
“他使的不是剑,是枪。”姜樊补充了一句:“很少见人用这个。”
厅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确实,用枪的门派很少。
用剑的最多的,其他各种兵刃也有。但是用枪的真不多。
“整杆枪比一般的枪长出许多,通体漆黑,上头缀的是珊瑚缨络,舞起来的时候只见黑色枪影上一抹殷红,都瞧不见人了。”
都说长兵器就强在气势上,乡下庄稼汉拿根木棍使点儿力气也能舞的虎虎生风,偏偏这位李城主的长枪看着如此不凡,舞起来竟然毫无声息。
姜樊虽然不懂枪法,却也被李城主震慑得目瞪口呆,眼都忘了眨,顿时收起了初见此人时的小觑之心。
别看人家当这个城主是被北府城那些长老们在背后摆弄,但是设身处地一想,要是换个人到他那个位置上,只怕也不能比他做得好。
“后来呢?没别人上去打吗?我就不信去了这么多人,竟然拾掇不下他一个?”
一旁邵进明说段平:“你看你这话说得。师父这样的前辈高人又不要争这个城主,怎么能去和一个后辈动呢?就算打赢了,难道脸上有光?”
段平忙说:“对对,是我想岔了。”
北府城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他们要真是弄一个年纪大的成名人物出来,那今天这场面怎么收拾还真难说。但是他们偏偏弄了一个年轻人出来,看起来跟玩笑似的,那么些宾客,年长的自重身份,怎么能让自己也变成个玩笑?
再说,北府城这趟混水看来不好沾,一般人也不愿意搅这个麻烦了。能死一个宋城主,难道就不能再死第二个,第个了?谁知道这城主府里有多少谋算这事儿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门外那人声音听着年纪不大,客客气气的说:“在下李叔衡,求见回流山李掌门。”邵进明听着都姓李,又想到刚刚才走了一个师父的故交,这会儿忍不住想——莫不是师父的亲戚?
结果姜樊愣了一下,赶紧把里的门闩放下,将已经闭合的大门打开。
李宅过去人丁兴旺,家大业大,家里的大门也筑的气派,平时姜樊他们就走一边儿的侧门就行了,这会儿邵进明看姜樊急着开门,心里直纳闷。
门外那人穿着一件深色斗篷,戴着风帽,在黑夜之邵进明看不清楚他的面目,只知道这人身量颇高,身形挺拔,看着不似一般人物。
姜樊十分吃惊。
“李……城主?”
李城主?
邵进明吃惊的看了一眼姜樊,又转头看了一眼这位不速之客。
“我来得冒昧了,事先也未曾令人知会。李掌门可在?”
“在,师父在,您请进。”
邵进明实难相信。
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就是李城主?就是刚才姜樊跟他们说起的那个李城主?
这……不管他的城主是不是当个傀儡用,人家的身份好歹放在那里,虽然来得突然,他们也不能失礼。
李复林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把白天那一身儿行头再换上,这里倔是主人,有句话叫客随主便。
不过李城主也是穿一身便袍来的,李复林从后堂出来时,他缓缓起身,摘下斗篷的风帽:“李掌门好。”
虽然他年纪轻,但是北府城主的身份已经让他可以和李复林平辈论交了。
“李城主不必多礼,请坐。”
这会儿晓冬他们全知道刚刚还在议论的李城主居然来他们这儿了。
这都快到就初寝的时辰的,这李城主和师父又没什么交情,怎么这会儿突然shang men拜会?
晓冬有些紧张的抓着了莫辰的袖子:“不会是因为宋城主的那件事吧?”
不是已经证明师父的清白了吗?怎么还会来人找麻烦呢?
众位师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停在莫辰身上。
“大师兄……”
他们的意思莫辰明白,可他并没有要满足师弟们好奇的意思。
李城主夜半而来,必有要事,他们胡乱好奇打探,怕是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好处。
“行了,一个两个的都没事做了?”
大师兄一板起脸来,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师父平素管他们并不严厉,反而倒大师兄执掌门规处事严明,所以说在师父面前放肆一点也没事,在大师兄面……咳,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的。
可别人怕他,晓冬不怕。
他跟在莫辰后头小声嘀咕:“师父这人为人太敦厚随和,也不知道人家找shang men来为什么事,师父会吃亏的吧?”
“不会的。”莫辰揉了一把晓冬的头发:“师父也没有那么好骗。”
“那,师兄你说,他这么晚来是为了什么事?”
“应该是为了宋城主被杀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