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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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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冬的目光已经被他手里的饼子吸引去了。

    陈敬之将饼子捂在手掌中,来回摩挲了几下,又将饼子递给晓冬。

    手一碰着晓冬就吓了一跳,本来已经放凉了的饼子竟然又变得热乎乎的,摸着都有些烫手,一热也就变软和了,现在是能入口,能下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片刻之前它是又冷又硬的。

    “陈师兄当真厉害。”晓冬真是长了见识。恍惚记得以前也听说过,有人练的功夫是能够发热的,没想到陈师兄就会。

    听师姐的意思,这门心法应该是陈家的家传本事,不是回流山的功夫。但是师傅和刘前辈那样的本领,想必这样的法子他们也会。

    看晓冬有点儿讪讪的样子,姜师兄出言打圆场:“行啦行啦,小师弟年纪还小呢,都不许笑了。小师弟,这饼子你还吃得下吗?”

    晓冬摸摸肚子,他已经吃了不少,陈师兄又递给他这块实在是塞不下了。

    姜樊也不客气,把饼子接过去,夹上些菜丁酱豆之类,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姜师兄的胃口真是好啊。

    用罢早饭,仍旧是姜师兄指点晓冬练功。玲珑师姐脾气急躁没有耐性,陈师兄那就更不指望了,再说他自己功夫也没学出来呢,尚不能指点旁人。

    练了一会儿剑,晓冬停下来歇息时,忽然想起大师兄使的那套剑法,忍不住问:“姜师兄,本门一共有几套剑法啊?师兄你都学全了吗?”

    姜樊耐心的一一告诉他:“不少呢,你现在练的是最浅显的入门剑法。等到你练熟学通了,接下去学的应该是长月剑法,那套剑法一套共十八式……”

    晓冬站起身来,想着昨天晚上大师兄的样子,依样画葫芦的比划了一下。只是他当时看得痴痴入神,本就只记得个囫囵大概,再加上身法步法跟不上,比划得连大师兄一成都没有。

    不过毕竟都是本门剑法,姜师兄一眼就认出来了:“哦,这一式是‘拈花弄月’,连我还没学呢,咱们师兄弟几个里,也就大师兄学了。玲珑师姐也央告师傅来着,可师傅说她底子不够扎实,一味想学高深精妙的剑招容易贪多嚼不烂,对她反而没有好处。你是在哪里看见的?”不等晓冬回答,他就理所当然的接着说:“是看大师兄练功时见着的吧?这一式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呢,我说小师弟,你可别好高骛远,你要学这个,只怕没个十年八年的学不了呢。”

    还有句话姜樊没说。

    即使过个十年八年,以晓冬的悟性天分来看,他能不能学这套剑法还难说呢。师傅当时收下小师弟是因为故人临终所托,眼见着小师弟亲无故,无依无靠的,要是师傅不收留他,让他一个人孤伶伶的怎么过活?但是师傅教小师弟并不太用心,这个姜樊看得出来。

    不过这事姜樊再爱叨唠也不会随便说,小师弟心思单纯,练功也肯吃苦用功,纵然将来不能扬名立万,可这世上大多人不都是如此吗?象大师兄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能有几个?

    姜樊自己也不是多有悟性,可他性子也实诚,师傅一样很器重。

    晓冬没想到学着比划一下大师兄的剑法,倒招来姜师兄好一通说,赶紧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一定会踏踏实实的用功,绝不会眼高手低的犯过失,姜樊这才满意的点头。

    林雁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朝这边姜樊他们师兄弟两人招呼一声:“你们这是练功呢?”

    姜樊笑容不变,远远的答了一句:“练完了,林师姐有事情?”

    虽然他看着和平时一样,但晓冬能看出来姜师兄这笑容并不是发自真心的,和平时不一样,现在这笑容是客套居多。

    晓冬虽然上山时候不长,见识也不算多。可是他却知道一件事。每一门的功夫都是自己门派的不传之秘,随便窥探观看别人练功这是犯忌讳的。这林师姐要是远远看见了他们,就应该自己走开才是。

    虽然说他们也没练什么高深的功夫,姜师兄就是在指点他入门剑法,可是道理是一样的。

    “来了也有两天了,光听说你们山上景致好,一直没有见识过,也不好四处走动。”

    姜樊说:“嗨,这事儿啊,林师姐要是想逛,我们可以替你引路。不过回流山景致好那是天热的时候,这会儿天塞地冻,处处都是冰压雪盖的,没什么景致可看不说,路也不好走。”

    林雁伸手掠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笑容显得很温柔动人:“不打紧,也不走远,咱们就在近处走走?”

    她是客人,又是个姑娘家。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姜师兄也不好再推辞。

    “好,我和小师弟回去换件衣裳,林师姐且等我们一等。”

    等转过身来,姜师兄就小声叮嘱晓冬:“等会儿她要是朝你打听什么,你就只管说才上山不知道,都由我来说,知道吗?”

    晓冬赶紧点头。

    再说他本来就上山不久,确实对山上的情形不太了解。林雁要问什么,他只怕是答不出来。

    “师兄,她会打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姜樊皱了下眉头:“师傅和大师兄都不在,这三个人要是折腾出什么事儿来,一来是麻烦,二来……他们毕竟是客人,怕是会落了刘前辈的面子。”

    晓冬觉得得对姜师兄刮目相看了。

    平时看姜师兄总是笑呵呵的,没想到心里还挺有成算。师傅和大师兄都不在,玲珑师姐性子急又指望不上,陈敬之和晓冬又小,也还就姜师兄一个算是能说话,能做主的人了。

    回去添了一件袄子再回来,姜樊和晓冬师兄弟就陪着林雁出了门。

    今天难得没有下雪,天气晴好,远远近近的山梁都被积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阳光映在积雪上,灿亮晶莹的白雪映着湛蓝的天,天显得更高,山显得更远,让人看着只觉得心旷神怡。

    林雁披着一件蓝底银边的皮毛斗篷,领口处还有一圈儿白色的风毛,衬得整个人越发清丽,同他们说话时语气格外柔和。快走到沉云涧跟前时,她看似随意的问:“这里是什么所在?前头那是瀑布吗?”

第二十章 有所图

    林雁的语气很自然,就象任何一个初来乍到,对如画风景感到好奇的客人一样。

    可问题是姜樊现在对她严防死守,晓冬更怕自己说错话,无意中把什么不该说的消息透露出来,嘴巴闭的比蚌壳还紧。

    “哦,前面那是沉云涧,现在瀑布都上冻了,夏天的时候这儿景色不错。”

    这沉云涧有什么值得一问的?姜樊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来。他本来以为林雁是为了打听大师兄的事情才这么热络,可是这么大冷天儿在外头兜了半天,林雁一句也没问莫辰的事,倒象真是纯为了游览风景才来的一样。

    这么大冷天,到处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越是猜不出她的目的,姜樊心里就更戒备。反正他是出名的能说会说,现在对着林雁更是打起精神拿出了全副本事,吹牛吹的没边没沿的,其实一句实在话都没有,连晓冬在一旁都觉得师兄说的有点过分,难得林雁居然从头到尾都听得很入神,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表示。

    她越这么好脾气好耐性,就越发让人觉得她的目的不单纯。

    一直到天色渐晚时师兄弟两人才摆脱了这个麻烦,晓冬憋了一下午,这会儿终于敢开口说话了:“师兄,林雁师姐都把咱们山头转了一整圈儿了,问的都是地势……她这是想做什么啊?”

    姜樊也没头绪:“我也不清楚。”

    碍着她是客人,又不能不搭理她。

    “会不会是……”晓冬说了个话头又停下了。

    话这么说一半听的人最郁闷了,会不会什么啊?你倒是把话说全了啊。

    “没事儿,你只管说。”

    晓冬凑近一点儿小声说:“林师姐会不会是为了打探咱们山上的阵法啊?”

    姜樊愣了一下:“阵法?”

    他倒真没往那上头去想过。

    这也是因为姜樊从小就在山上长大,阵法他从小就听师傅师兄和其他人时常提起,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反而小师弟才上山不久,正是对什么事都一知半解,都加倍好奇的时候。

    对晓冬来说,五行卦爻,奇门阵法这种东西根本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若不是他自己亲身体会过山上阵法的好奇之处,他也很难相信自己现在生活的地方竟然还有阵法这么玄奇的东西。别看他们山上的人进进出出的没什么感觉,可是外头的人若没有人领路,根本进不来。这阵法十分玄异,虎狼禽兽,蛇虫鼠蚁都被隔绝在外,别说旁人了,就连晓冬也很想搞清楚其中的端倪。

    今天陪着那位林师姐转悠了好半天,师兄说话的时候晓冬闲着没事,就不着痕迹的在注意林师姐的言行。林师姐打听的都是山头四周的地势和风景,一面认真的听着姜师兄说的话,一面仔细观察周遭的一切。晓冬自己就对阵法念念不忘,自然而然就把林师姐的行径往这上头去联想了。

    姜樊却摇头:“应该不是的。”

    “为什么?”

    “阵法这些,其实早就失传了。连师傅都不会,要是她这么看一看问一问就能学了去,那这阵法之学当年就不会和锻造之术、炼丹之术等等并称五大奇术了。”

    这说得也是,要是看看就能学会已经失传的绝学,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晓冬的思路又被带的跑偏了:“师兄,为什么阵法会失传呢?”

    其它几门绝学功法,比如锻造、炼丹这些,现在还是有人会的,不过阵法之学却已经没有什么传人了。是这门学问特别艰深?还是有什么旁的缘故?

    “哦,这个啊……”姜樊说:“因为世道不太平,会这门奇术的人都死了呗。”

    都死了……

    姜师兄说的好轻松。

    能掌握这么一门奇术,保命的法子该比平常人多才对。是出了什么样变故才能让这些人一起死了个干净?想想都叫人心惊。

    “行啦,晚上你多喝点热汤暖一暖,早点儿回去歇息,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你可冻坏了吧?”姜樊想一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晚上你到我屋里来挤一挤?两个人可比你一个人暖和。”

    “没事儿的师兄,我现在也不怎么怕冷了。”

    晓冬说的是实话,可是配着他现在被风吹得通红的小鼻子和红通通脸蛋儿,这句话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姜樊不放心他一个人,一是怕小师弟再象上回一样发起烧来,二是现在山上来了外人,小师弟一个人住着只怕不太妥当。他坚持要让晓冬换地方,晓冬也只好听师兄的吩咐了。

    可他心里其实不想换的。

    他还想着今天晚上能不能再梦见论剑峰呢,万一换了地方,睡的不象在自己屋里踏实,梦不到了怎么办?

    咦?

    这么想着,晓冬忽然一怔。

    自己屋里……

    刚才那么自然的就这样想了。

    明明以前他都没把那当成自己的屋子,总觉得是住在旁人的地方,总是不安心。可是现在他竟然这么自然的就觉得那是自己的屋子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象,就是从上次发过烧之后开始的。那时候师兄师姐们轮流来看护他,屋子里一直没有断人。虽然晓冬眼睛没睁开,可是心里头都明白。尤其是大师兄,照顾他那么精心,还劝他那么多话。

    从那以后,他就没再见外的拿自己当客了。

    姜师兄不怎么爱收拾,里间显得有些凌乱。几双穿脏的鞋子胡乱扔在屋角,大概是天冷,杂役们也偷懒,没有及时拿去刷洗晾晒。

    姜樊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他自己晚上睡觉随便怎么都成,不睡的话打坐也是一夜。但小师弟可不能这么将就。姜樊把最厚的一床被子从柜子里找出来给他盖。晓冬规规矩矩的把脱下来的衣裳叠好了放在一边,然后掀开被子赶紧钻进去,动作灵活的象只猴子似的,姜樊看着他直想笑。

    不过小师弟睡觉倒是挺老实的,躺好了闭上眼就不动弹了。

    姜樊哪里知道晓冬这是争分夺秒的想早点睡着,那么如愿梦到论剑峰的可能性就又增多了一分。

    姜樊熄了灯在一旁也睡下了,他平时睡的实,但现在有心事,翻了几次身还没睡着,心里惦记着白天的事。

    刘前辈这个人的人品德行是令人信服的,可是这硬黏着来的三个师侄就不好说了。他们肯定有所图,姜樊这会儿就恨自己脑袋笨,心眼儿不够多。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大师兄一定能看出什么来,又掌得住大局,只要他在,下头的师弟师妹们就有了主心骨。

    晓冬已经睡熟了,姜樊特意又看了他一回,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才重新躺下。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可能晓冬今天的运气好,真让他心想事成了,他在梦里又一次来了到了论剑峰上。

    师傅和刘前辈两人在远处说话,大师兄一个人站在峭壁之旁,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晓冬好奇的探头看,大师兄面前有一块石头。可若是不仔细看,只怕还会以为这是一块坚冰。晓冬以前见过这种半透明的石头,也不值钱,人们常管这个叫石英。

    大师兄不去看师傅他们论剑,在这儿琢磨石头做什么?

    大师兄看石头,晓冬就看他。

    大师兄在论剑峰过了夜,看起来并没有憔悴的样子,这让晓冬放心不少。大概有本事的人不管在哪儿都能过得好,晓冬以己度人,总是怕师傅和大师兄吃苦受罪。

    大师兄将那块石头削了下来,那一大块石头并非全都是透明的,只有中间一个巴掌见方左右大小才是。大师兄把这一部分单削出来,捧在手上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又放在一旁。

    晓冬好奇的要命,不知道大师兄弄这么块石头干什么,又冷又重,挺碍事的,看不出有什么用。

    师傅和刘前辈两人正在比剑。

    说是比剑,可是看着一点也不象正经比试的样子。

    师傅手里拿着大师兄佩剑的剑鞘,刘前辈干脆就并起五指以掌代剑,两人过两招,就停下来说一会儿话,也不象是认真比斗的样子。

    师傅声音提高了一些,唤大师兄:“辰儿过来。”

    大师兄走了过去,师傅说:“来,你用我刚才那一招。”

    师傅用的是刘前辈那一招,而大师兄则挽了个剑诀,使的是师傅刚才与刘前辈应对的招式。

    师傅的剑鞘斜着一旋,以一个晓冬完全看不清的动作,就抵在了大师兄的脖颈处。

    看得晓冬差点儿失声叫出来。

    不过师傅手里拿只是剑鞘,他当然也不会真的要伤大师兄。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再来。”

    师傅一径摇头,和大师兄两人不断重复这一式。师傅不断的使出这一招,大师兄则一直重复着招架的过程。

    大师兄的应变一次和一次不相同了。等试到第四、五回的时候,大师兄斜肩回挡,剑刃将剑鞘革开了,金属交击,发出锵然一声脆响。

    师傅乐了:“哈哈,这就对了,能挡住的。”

    刘前辈只是摇头:“可是刚才你已经输了这一招了。”

    师傅竟然耍起赖:“那不算,我刚才是没认真和你打。”

第二十一章 去留

    刘前辈一脸无奈:“好吧,不算就不算,还要再比吗?”

    师傅呵呵笑着说:“歇会儿,歇会儿再说。对了,你还没跟我讲上次你去上平山的事。”

    虽然师傅看起来很自然的就把话题转开了,可晓冬不知怎么就觉得,师傅就是怕比下去自己会再输,怕丢人才不肯比的。

    这一点不光晓冬看出来了,刘前辈想必也看出来了,连大师兄都把头侧到到一边去,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师傅看见他在偷笑。

    刘前辈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带过了:“没能上得山去,那里的阵法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无人可破。”

    “下回我也跟着一块儿去,没准儿我就能上得去呢。”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师傅这么爱吹牛呢?

    不过,以前师傅什么样,晓冬也没有留心就是了。那会儿他整天浑浑噩噩的,蹲在桥边看溪流都能一看半日不带动弹的,对回流山上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

    “你那小徒弟……”

    一听提到了他,晓冬顿时打起了精神,有些忐忑的想听刘前辈怎么说。

    他知道自己资质不佳,刘前辈又是那么一个不懂得讲情面的人,说的话可能不好听。

    “他是哪里人?”

    呃?

    晓冬愣了下,他正等着刘前辈说什么褒贬的话,没想到刘前辈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是云聪的侄子,你也见过他。云家已经没人了,他只能把孩子托付给我。”

    “云家的?不象啊。”

    晓冬很有些难过。

    他确实不象叔叔。听说叔叔年轻时也很有名气,后来因为身受重伤,身有宿疾,才带着他隐居起来。现在听刘前辈这么说,可见云家其他人当年一定也都很出色,唯独他,却只是个庸才。叔叔一向对他也没有过高的期望,临去之时也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其实叔叔心里,对他一定也很失望吧?

    假如他能再出色一点儿就好了。不用多,比现在聪明一点儿就行。这样叔叔离世时应该能更欣慰一些,师傅和师兄他们也能少被他拖累一些。

    “这孩子不适合学剑,在你这儿只怕是白耽误功夫。要不回头给他找个别的去处?”

    晓冬顿时大惊失色。

    给他找个别的去处?

    那,这意思是,要把他送走?他不能再待在回流山了吗?

    晓冬一阵茫然。

    离开回流山,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就算师傅给了找了一个新的去处能收留他,他也不想走。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听到这话,他可能会觉得无所谓,反正没了叔叔,去哪儿对他来说都一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想走了。他舍不得师傅师兄,舍不得回流山,舍不得他那间已经住惯的屋子,还有师兄给他的那块抱着取暖的木头。

    可师傅没有说话,看样子他好象是把刘前辈的话听进去了。

    这让晓冬心里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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