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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莫要调侃媚娘了,你会看不出么。那令狐含竹书房里的竹纸全都完完整整的,连半点裁剪过的纸条都没有!”武媚娘哝哝嘴,有些不依的娇嗔了句。瞧她那双灵动的黑眼珠,房遗爱有些尴尬的呼了呼气,这丫头太懂得挑拨男人心思了,怪不得她能一个眼神就把李治耍的团团转呢。
“呵呵,媚娘所言极是!”武媚娘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些竹纸可都是三寸长的长纸,要想用来做信纸,总是要裁剪一下的,可令狐含竹房里却一点裁剪过的痕迹都没有。
如今令狐胜那已经摆脱嫌疑了,那剩下的就只有城西的祝允文了。这祝允文开着一家简单的印书作坊,专门印刷一些类似于《论语》《春秋》之类的书籍。作坊并不是太大,但却和祝允文的家挨得很近。李穆早在这里盯了半天了,见房遗爱坐在了小茶馆里,他赶紧走了过去。
“少将军,这作坊里好古怪,这都半天了,除了十几个装订打扮得打手外,半个匠人都没看到!”
“嘿嘿,看来这作坊里果然有猫腻啊,李穆你给众人知会一声,守到今夜子时,然后趁夜将作坊攻下来,本将倒要看看这作坊里隐藏着什么!”房遗爱冷声一笑,莫君离,你不是要躲么,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入夜,子时两刻,周围的人早已沉睡了,作坊周围静悄悄的,墙角处却有十几个黑衣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李穆听了听院里的响动,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十几个人分成两队,很快将作坊门口守住了,这时只听一声清啸,作坊四周围墙上跳下了几十个黑衣人,他们飞速的冲向了各个房间。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提到的灰衣汉子被吓住了,只是起夜撒个尿而已,居然碰到了这么多人。
“尔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李穆握着唐刀,不容反抗的喝道。
“你。。。。你们是官军!”那灰衣汉子猛地向后退去,此时李穆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灰衣汉子扯动了房檐上的响铃,接着屋子里冲出了许多拿刀的汉子,他们个个衣着散乱,有的人光着膀子就冲了出来。
“我们一直奉公守法,未做任何伤人之事,你们为何要如此做?”一个头领似的人物沉声看着李穆,李穆却不会在意那么多,“识相的,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本将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放屁!”那头领吐口唾沫,舞刀冲了过来,于是两方人马便在作坊里展开了一场大战,混乱之中有两个人还想跳墙逃跑,可刚一跳下来,就被守在外边的人待了个正着。
李穆有些皱眉,这些人毫不畏死,还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子时刚过,整个作坊里重新安静了下来。房遗爱这才领着武曌和闻珞进了作坊,侍卫们不断地检查着地上的尸体,以防有漏网之鱼出现。
“少将军,只抓了三个活口,剩下的全都死了!”李穆也是没有办法,这帮人太过刚烈了,要是不杀了他们,那自个人可就要付出巨大伤亡了。
“无妨,说说作坊里的事情吧,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房遗爱倒不会怪李穆,探寻消息是很重要,但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关心的就是这座作坊,还有那个祝允文。
“少将军,这作坊里除了几十万贯钱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几十万贯钱?”房遗爱还真提不起劲头,几十万贯钱可做不了太多事情,还真有点弄不清莫君离想干嘛了。
那刚烈的首领被押了过来,此时他一张嘴满是血丝,估计没少挨揍。见了房遗爱这人脑袋一仰,冲房遗爱冷笑了起来。
“说说吧,莫君离在哪里,只要说了,本将会放你一条生路!”
房遗爱的话刚问完,却见那首领俩眼一瞪嘿嘿笑了起来,“房遗爱,你个蠢货,被人利用了吧,找老子问莫君离的下落,你是脑袋被驴踢了么?”
“混蛋!”铁靺一巴掌呼出去,直接将那人打趴下了,“快说,否则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那首领从地上爬起,呸声吐了口血水,他脸上还是那种鄙夷的笑。见这人如此,李穆就想使用点邪招,这时房遗爱将李穆拦了下来。
“房某怎么蠢了,说清楚了!”房遗爱心里也有了种古怪的感觉,这作坊太过简单了,而且这些守作坊的人也不像猴灵的人那么冷酷无情。
“房遗爱,你有没有查过这作坊是属于何人的,嘿嘿,当真是蠢得可以了!”
房遗爱也有点怒了,一味的被人鄙视,那可是相当难受的,他一把揪住了首领的胸襟,大声喝问道,“快说,你是什么人,别挑战房某的耐姓,若再不说,房某不介意送你去西天。”
“嘿嘿,三仙阁,你听说过么,老子是三仙阁的人!”那首领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却又大声的嚎哭了起来,“房遗爱,就你这个蠢货,被人当刀使了都不知道,呜呜,可怜我这几十位兄弟啊!”
房遗爱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他使劲的捂住了额头,怎么会这样?
“你当真是三仙阁的人?”房遗爱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首领那坚定地态度却让他有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房遗爱,老子是不是三仙阁的人,你把九手叫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那首领冷笑着瞪了瞪眼,房遗爱没有多想,让人将九手找了过来,此时的九手也被这一幕吓呆了,满满的院子里躺满了尸体,其中两具,还是他认识的。
“师弟,错了,咱们上当了,这些人应该是红衣的部署!”九手有些气愤的一脚将院里的水桶踢飞了,此时那首领也没了半点愤怒,有的只是深深的不甘,他跪地上一个劲儿的哭,哭得跟个疯子一般。
房遗爱有些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的身体里有一种怒火在燃烧,没想到,他房某人也会有被人当刀使的一天。坐下这等事,红衣会原谅他么,他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一身矛盾的女人?
“老应,别哭了,咱们都被莫君离给耍了,就连金某人都没发现这里会是三仙阁的地方!”
“金耀阳,你少他娘的说风凉话,死的不是你的人,你当然不心疼了。呜呜,老子几十位兄弟,一夜之间见了阎王,房遗爱,你他娘的有没有长眼睛!”
老应在骂,房遗爱却动也未动,武曌也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从没想过,做了这么多事,却是再给别人做嫁衣。闻珞却不觉得房遗爱犯了多大的错,三仙阁整天神神秘秘的,被别人算计了,又能怪得了谁?
“房俊,打起精神来,只要找到祝允文,一切都能说明白的!”
“老应,祝允文是何身份?”房遗爱也不怕老应骂,他现在就想知道祝允文的消息,要不是祝允文,他是绝不会查到作坊里来的。
“祝允文乃是这齐州府的负责人,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应发着牢搔,可转眼间脸色就变了,他从血泊中跳起来,怒道,“难道是祝允文出卖了我们?”
还算有点脑子,闻珞嗤之以鼻的哼了哼。房遗爱暗自发了狠,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祝允文这个王八蛋。作坊里的尸体还未处理完,负责抓捕祝允文的秦虎就回来了。
“少爷,那祝允文和家人全都跑了,不过此时四门紧闭,他们是绝对出不了齐州城的!”
“去找李佑借兵,就是把齐州府翻个遍也要将祝允文揪出来,老子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房遗爱也不想着要什么口供了,想来祝允文这个混蛋也不会开口的。
天未亮,齐州城就陷入一阵糟乱声中,一时间,整个齐州府鸡飞狗跳的。
三个时辰过去了,房遗爱还没从夜里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他真有点佩服莫君离了,从范阳粮仓就开始算计他房某人了。房遗爱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了,可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莫君离提前铺好的路,这次是帮莫君离除去了三仙阁在齐州的势力,那下次呢?是他房遗爱自己,还是别人呢?
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海棠也不是太清楚,而且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只要能让公子爷平复过来就好了。海棠也是个聪明人,看劝说无效,就将张绚丽拉了过来。
张绚丽这个疯女人一出马,房遗爱还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总不能有气冲这个疯女人发吧。
被张绚丽聒噪了一会儿,房遗爱的心思倒也开朗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535章 真的要谋反
第535章真的要谋反
一天过去了,祝允文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如同在这齐州府里失踪了一般。又一个黑夜来临了,房遗爱一个人出了家门,这次他一个人都没有带,就连铁靺都被他打发到一旁看月亮去了。
微凉的春风吹拂着脸庞,大名湖里流水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房遗爱弯腰趴在亭子栏杆上,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水里的那个影子。
昨夜出了那种事,房遗爱的心一直都是不安的,尤其是九手说,那些人还是红衣的属下。
夜色里的大明湖,真的很迷人,尤其是在半圆的月色下,波光粼粼,幽静异常。红衣慢慢的行走在小小的过道上,有些事情,她不愿意管的,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呢,若让白衣来处理的话,恐怕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虽然红衣的脚步很轻很轻,可房遗爱还是听到了,“来了?”
“能不来么?你做了这等事,让我怎么办?房遗爱,本姑娘就不明白了,你做事之前不能好好想想么,居然给别人当了回急先锋!”红衣的心里有太多的气了,这家伙以往不是很精明的么,怎么这次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呢?
房遗爱摇头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莫君离明显要挑起三仙阁的怒火,所幸,他不知道红衣已经变了,若是他房某人和红衣没有那一层关系的话,恐怕现在三仙阁真的要闹起来了。
“周凌红,你现在倒是来说我了,当初在范阳的时候,我就让你把三仙阁在齐州府的情况说一下,可你就是不说,现在出了事,就全赖我头上了?”房遗爱心里是很复杂的,被人当枪使,当然不爽了,可这一切能全都怪他么?三仙阁也好,猴灵也好,严格上来说还不都是逆党么,若不是因为红衣在,他房某人用得着这么内疚么?
“房遗爱,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蠢,倒还赖起本姑娘来了?”红衣瞪大了杏眼,她也知道有这样的误会也不能全怪房遗爱,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谁赖你了?房某只是想让你理智一些,最好把三仙阁的事情说一下,免得以后本公子再把三仙阁当猴灵抓了!”
“你。。。。”红衣气得直咬牙,这家伙就不能温柔点么,“把老应放出来!”
“可以,把三仙阁在齐州府的名单交出来!”房遗爱转过身蹙着眉头笑道。
“你还要那个有什么用,人都让你杀光了!”红衣气的直接转过了身,如果交出了名单,她红衣不就是背叛了三仙阁么。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在用这一切的办法逼着她离开三仙阁。
“有没有用,我说了算!”房遗爱撇嘴一笑。
“没有,名单不会给你的,你若还念一点情分,就把老应放出来!”红衣放低了声音,说完这些,她转身往来路走去,她的步子迈的很快,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因为她知道,房遗爱一定会放人的。
“我会放人的,但是”房遗爱加重了语气,邪邪的望着红衣的背影,“但是周凌红,你给我记住了,既然做了我房遗爱的女人,就要有点分寸,别以为有把剑,别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你。。。。。房遗爱,别在本姑娘面前摆那副男人架势!”红衣哼了声,加快脚步,朝湖边奔了过去。昏黄的月光洒在背上,孤独又清凉,红衣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碎屑,“混蛋,谁是你的女人?”
红衣逃也似的走了,房遗爱靠在柱子上嘿嘿直笑,这女人看上去凶巴巴的,脸皮却薄的很。房遗爱阅女无数,这眼力劲还是有点长进的,像红衣这种女人,一旦将之降服,那她一定会温柔似水的。
红衣走后,房遗爱也离开了大明湖,走到湖畔却没看到铁靺,这下房遗爱纳闷了,这夯货跑哪去了?正不解呢,房遗爱一抽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绕上高坡,瞧见铁靺正蹲一棵大梧桐树下喝酒呢。
“铁疙瘩,你身上有醉不归,为何不早贡献出来?”房遗爱相当的生气,最近郁闷得很,想喝点好酒都找不到,没想到铁靺身上就带着醉不归呢。
铁靺抱紧了酒葫芦,跟护崽儿的猫一样,“主人,老铁就这么一点了!”
“赶紧拿来,不然回长安,本公子让长乐断了你的酒!”房遗爱此话一出,铁靺立马就蔫了,没有酒喝,不是在要他铁靺的命么。砸吧砸吧嘴,铁靺一路小跑的凑到了房遗爱身前,两手一身,脸上堆出了个无比温柔的笑,“主人,你请喝!”
“算你知趣!”房遗爱接过酒葫芦,抹抹葫芦口,猛地灌了一口,顿时胸中一股暖流涌起,这醉不归就是醉不归啊。
时至戌时,房遗爱和铁靺才勾肩搭背的回到了家里,房美银一看这俩人,杏眼就瞪了起来。
“简直是胡闹,要喝酒家里不就成了,还跑出去?”向海棠使了个眼色,就看海棠纤手绕上房遗爱的胳膊,一脸温柔的将他拖进了卧房。
“公子,你就行行好吧,婢子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两个人偷偷出去喝酒多危险啊,婢子让李穆找遍了齐州酒楼都没找到你!”
房遗爱相当无语,他房某像是那种借酒浇愁的窝囊男么?想解释下的,可海棠那把湿毛巾为他擦起了脸。等海棠忙活完了,房遗爱伸手将海棠拽在了榻上,压着她的娇躯,感受着海堂湿热的气息,房遗爱嘿嘿笑道,“丫头,本公子是啥人,你还不清楚么,至于如此消沉么?”
“婢子可不敢说!”海棠双眼眯起,可爱的鼻头微微皱了皱。
“你这丫头!”房遗爱用力刮了刮海棠的粉唇,这丫头还学会玩虚的了,本想和海棠深入探讨一下的,煞风景的人就出现了。
秦虎轻轻地拍着房门,脸上还一副焦急之色,“少爷,歇了没?”
晦气,才戌时而已,谁会睡觉啊,打开门,房遗爱敞着怀皱眉道,“虎叔,是不是有祝允文的消息了?”
“是的!”秦虎回着话,俩眼却一个劲儿的的往屋里瞟,搞得房遗爱一阵郁闷,看来这不管男女,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啊。
“少爷,刚阿勇回报,说祝允文好像在都督府里!”
“什么,在都督府里?”房遗爱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他将秦虎让进来后,就把房门关上了。
“祝允文怎么会在都督府里?虎叔,你确定阿勇没有看错?”
听了房遗爱的话,海棠也不禁愣了一下,这事情闹得,这齐王殿下难道跟猴灵有什么掺合么,要是真的,那这齐州府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绝对没错的,阿勇已经再三确认过了,那人绝对是祝允文!”秦虎的话,彻底地打破了房遗爱的念想。
房外静悄悄的,可房遗爱却已经听到了一片鼓角争鸣,难道李佑真的要反了么?房遗爱不敢相信,因为按照历史走下去,李佑就算是要反,也该过几年才是。
“虎叔,吩咐阿勇什么都不要做,明曰我亲自去一趟都督府!”
房遗爱想要亲自试探一下李佑,因为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若是祝允文又是故意领他去查李佑的呢?听了房遗爱的话,秦虎站直了身子,非常认真地说道,“少爷,你不能这样做,这太危险了。如今之计,就是你赶紧离开齐州府,然后与城外的薛礼将军进行会合!”
“不成,若是房某如此做的话,那就是逼着李佑走向不归路了!”房遗爱直接拒绝了秦虎的提议,也许和薛仁贵汇合是最安全的方法了,可他却不愿意如此做,他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山东之地的局势,怎么可以任由这齐州府乱起来呢。
“公子,你就听秦虎的吧!”海棠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此时,她想的不多,就希望自家公子可以安全回到长安。
“海棠,你不明白的,本公子若走了,这山东老百姓该怎么办?不管李佑是怎么想的,本公子一定要去会会他!”
海棠轻声的叹了口气,这公子爷还是如此的倔,要是夫人在就好了,想来她一定可以劝动公子爷的。想着心事,海棠默默地离开了屋子,今夜月光很美,听着邻家的狗叫声,仿佛注定着这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房遗爱罩了一件黑袍,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而铁靺和秦虎则大大方方的从前门离开了,他们共同护着黑虎马,而黑虎马上坐着的却是女扮男装的闻珞。
如今房府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呢,自从铁靺和秦虎一出来,至少有二十个黑影消失在了远处的走道里。
齐州府,一处小独院里,显得安安静静的,从外面看,这小独院没什么特别的,可这院里却有着十几个人在巡视着。忙了一天,郑丽琬进屋就歪在了床上,唐明月拿一把剪刀细细的替郑丽琬修着指甲。
“夫人,这公子都回来好多天了,咱们还不去见见他么?”
“怎么,那男人整天沾花惹草的,你还想他了?”郑丽琬望着唐明月那张小脸,忍不住调笑道。
“夫人,你就别拿婢子开玩笑了!”唐明月心下一晃,小脸也红了。
郑丽琬歪着头,妩媚的脸上荡着一丝精明的笑意,在她看来,将唐明月带在身边,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唐明月这女人虽然看上去柔弱,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女人少有的狠劲,这也是郑丽琬为什么要将唐明月要过来的原因,因为郑丽琬做的好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美好的,甚至还会让人反感。所幸唐明月不是个普通的女人,突厥的苦难给了她现在的坚强,坚韧不拔的狠辣让她成长的比别人都要快速。
麻子趴门缝里仔细的看着门外之人,可看了半天都没看到来人的脸,他瞧瞧门,黑着脸闷声道,“什么人,连个头都不敢露,再不说话,老子把你蛋黄捏碎了!”
房遗爱气的真想照门上来一脚,可考虑到隐蔽姓,房遗爱还是乖乖地摘下了头罩,“麻子,瞧好了,连本将都不认识了?”
瞧门缝里那张脸,麻子都快尿了,乖乖,居然把少将军给骂了,这下蛋蛋是保不住了。打开了门,房遗爱抬脚进了院子,至于旁边忐忑不安的麻子,早被他忘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