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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手中正握着新人敬的喜酒,一看失火的方向,心中一紧,是他的华阳殿,不,是星月居。
今日旭儿跟着他一起来了睿王府,此时星月居中唯有安清尘,周筱手中酒杯一扔,大声道:“小安子,随朕回宫!”话未说完,人已消失。
周筱刚到宫门口,就见到一队匆匆而来的禁卫军,他一把抓起一人,问道:“何处失火?”
被抓的年轻禁卫军显然颇为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回,回皇上,是星月居,我们正要赶去救火!”
这个禁卫军令周筱有一种熟悉之感,但是,不待他细想,一队人马早已冲去救火。
周筱也不做停留,马上朝星月居而去,不知他的尘儿可好,凭她的武功,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当他赶到星月居门口时,就不那么确信了,星月居中火势异常凶猛,别说是人,恐怕连苍蝇都飞不出来,熊熊火光映红了京都的夜空。
周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尘儿还在里面。他拔腿就要往里冲,幸亏小安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道:“皇上,安小姐肯定逃出来了,她武功不弱,不会有事的。”
周筱一听,逐渐冷静,对着正在救火的禁卫军大喊道:“将星月居的大火扑灭,朕重重有赏!”
此时的安清尘,却是早已出了宫门,她回头望了一眼燃烧中的星月居,跳上马背,扬鞭朝南而去
马是柳太后派人为她准备的,火,也是柳太后帮她放的,凭她一人之力,要放这么大的火还是有难度的。她打晕了一个禁卫军,换上禁卫军的衣服,趁着火势,混出了星月居。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不曾想,周筱来得这么快,居然与她在宫门口打了个照面,她本以为定要被他发现了,还好天色已暗,周筱又心不在焉,但安清尘还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长长地舒处一口气,又摸了一下怀中柳太后给她的令牌以及小桃送进来的一叠银票,一挥马鞭,果断离京。
此时,她脑海中想起一首诗: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自由!我来了!
皇宫。
在全皇宫禁卫军的全力扑救下,星月居的火势渐渐得到了控制,周筱早已先人一步冲进了星月居,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待得来到摘星楼,他的心有点颤抖,他派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安清尘的消息,莫非
他伸出微颤的手,推开摘星楼的大门,那门“哗啦啦”一声,碎成了一堆灰。周筱正要跨入,小安子先他一步,道:“皇上,让奴才先进去。”
周筱不理会,还是亲自跨入了摘星楼。屋内东西都被大伙烧得惨不忍睹,小安子忽然踢到了什么,只听“哐啷啷”地一声,低头一看,竟是那个镂金香炉,那日他亲自将它送回,不想,今日唯有它未被烧毁。
周筱来到安清尘床前,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他隐隐看到一个人形,只是已经面目全非,看身段,却与他的尘儿相仿
周筱一步上前,一声“尘儿”叫得痛彻心扉。
她刚刚还在他耳边说,我们来日方长,她刚刚还柔情似水地亲吻他的脸颊,怎么转瞬,就与他天人两隔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周筱伸出手,想触碰一下她的身体,可是他还未碰到,那尸体就随风而碎了,什么都没留下。
周筱的手就顿在那里,她的尘儿,难道真的就这么走了吗,走得这么彻底,连一具尸首都不给他留下。
小安子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哭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说不定这不是安小姐的尸首”
“这摘星楼就她一人,除了清尘,还有谁会躺在她的秀床上?”周筱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了他的尘儿。原来,她说得没错,这个皇宫,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他才离开了一会,就有人想尽方法要来害他的尘儿。
不,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将她强行留在宫中,她本就不喜皇宫。
周筱呆呆地站在被烧成一片灰烬的摘星楼,悔恨不已。一阵风吹来,本就摇摇欲坠的横梁忽然噼里啪啦地都往下掉,小安子一把拉开周筱,道:“皇上小心,此地不宜久留,皇上,还是先回华阳殿吧。”
周筱抱着镂金香炉,沿着月湖的小路,慢慢地往外走。曾经,她就在这条小径上打着哈欠跟他说,她困了,想睡了;也是在这条小径上,她抱着旭儿,一脸的幸福。怎么可能,转眼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周筱越走越慢,越走步子越轻,他的思路也开始越走越清晰:她来到摘星楼的第一天,他母后曾经来过;第二日,小桃也曾经来过;第四日,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他允了她去藏书阁;今日睿王大婚,大火偏偏就在今日;她本就不喜欢皇宫而他母后,也不想她成为皇后,若是有人相助,要弄个假的尸首简直易如反掌!
还有,刚刚在宫门口遇到的那个禁卫军怪不得他觉得如此熟悉!
该死的安清尘,居然敢骗他!
“小安子,派五千禁卫军,带着尘儿的画像,给朕安挨家挨户的搜!还有,传令下去,马上关闭城门,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第六十五章()
京都夜色如水,南门大街上,一骑正在狂奔,众人见马上之人身着禁卫军服饰,纷纷避让。安清尘一扬手中的马鞭,用力挥下。周筱并非愚笨之人,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发觉期中奥妙,况且她此次出逃太过仓促,漏洞颇多
思及此,安清尘更是心急如焚。
来到城门,城门守卫一看,将安清尘的马拦下,问道:“来者何人?”
清尘从怀中掏出令牌,道:“奉令追捕逃犯。”这令牌是柳太后今日一早派人送来的。
守卫一看令牌,立刻让到一边,道:“请出城!”
清尘将令牌一收,大喝一声:“驾”,挥鞭朝南而去
清尘刚消失在夜色之中,周筱的禁卫军就到了。守城之人一看,忙道:“各位达人是否也是为追逃犯而来?”
马上之人一听,道:“皇上有令,立即关闭城门,不可放一人出城。”
守城之人心下疑惑,道:“大人,刚刚有一名着禁卫军服装之人出城而去,说是,去追捕逃犯。”
马上之人大喝一声:“混账,追捕逃犯哪有一人前去之理。”
守门之人一想,顿时恍然大悟,后背冷汗涔涔。
“还不快开城门!”禁卫军统领拿出皇帝的令牌道。
守门之人如梦初醒,打开城门,道:“那人好像往南而去了。”希望能将功折罪。
安清尘出城不久,就找了处废弃的旧宅,将外面的衣服一脱,露出内里的宝蓝色长袍,她再将长发一盘,立时从一名皇城的禁卫军,变作了翩翩美少年。
安清尘这才安心上路,只是行了没多久,就隐隐听到远处马蹄声渐进,幸亏她听觉敏锐,提早躲藏,才不至于被发现。如此行了一晚,躲过了三批追兵,待得天色放亮,清尘决定找个住处,歇歇脚,也让马儿休整一下。于是在看到一处小镇时,她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镇中之人都很是勤劳,天才微微亮,就开始有了吆喝之声。清尘牵马走在人迹还不多的大街上,正寻思着要找个好一点的住处,抬头就看到了“醉生楼”。这名字,颇有意思,醉生梦死,莫非是家妓。馆,只是此时朱门紧闭。
清尘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来人打着哈欠,怨道:“敲什么敲,一大早的,姑娘们还在睡觉呢!”
清尘见识一个伶俐的年轻伙计,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道:“本公子不找姑娘,你且去备一间上房,我要住一日再走。”
小伙计一见银子,马上两眼放光,接过银子,挂着笑脸,道:“是,客官,小的这就去准备。”
“等等。”
“客官请吩咐。”
“有两件事,一,找个僻静之处将我的马儿喂饱,记住,要最好的草料;二,本公子要睡一觉,你先端些吃食进来,之后就别再来打扰,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不知。”
小伙计点头哈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不知公子,可要找个姑娘相陪?”
安清尘考虑片刻,道:“等本公子休息好之后,可以找一个擅长琴艺的姑娘来我房中。若是伺候的好,大大有赏!”
小伙计忙从清尘手中接过马,道:“客官跟我来。”
这醉生楼内里金碧辉煌,倒不辜负它这名,确实有一种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的力量,只是这脂粉气,着实有点呛鼻,清尘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小伙计带安清尘来到楼上雅间,清尘推门一看,环境还算清幽,在这小镇之上能有这样的地方住,清尘觉得很是满意了,于是又打赏了小伙计一定银子,道:“房间我很满意。”
小伙计乐得合不拢嘴,道:“多谢公子打赏,我们醉生楼可是这镇上最好的馆子,楼里的姑娘个个水灵。”
清尘打断道:“去那些吃食来。”
小伙计甚是机灵,知道清尘不欲多言,立马噤声而去。
清晨吃了一顿还算可口的早餐,许是饿了,吃得津津有味,清尘心中暗笑,这顿饭可比宫中山珍海味吃得舒心多了。吃完倒头就睡,这一夜的策马狂奔真是将她累的够呛。
睡到日上三竿,清尘依然未醒,只是虽在梦中,清尘的耳目还是比常人灵敏,听到屋外有动静,她马上睁开眼,起身躲到屏风后面,凝神静待。
只听门外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道:“公子,奴家弦儿,特来伺候公子。”
清尘这才松了口气,“进来吧。”
门口女子推门而入,见到端坐桌前的安清尘,心中一愣,好俊俏的公子,脸上笑容顿时更盛。
“奴家奉命来给公子弹琴。”
“姑娘请坐。”
这个叫弦儿的姑娘琴艺到时不错,只是这时不时飘过来的暧昧眼神让清尘有点受不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也只能暂时忍耐。估计追兵也快到了,周筱的禁卫军绝不是吃素的,他们若是找不到她的踪迹,定会折回到这小镇。
安清尘摸出一张小额银票,递给弦儿,道:“好好弹,若是本公子听着觉得不错,另有赏银。”
弦儿虽是这醉生楼的头。牌,但也没见过直接用银票赏人的主,更何况这位公子不仅出手大方,模样更是令人倾倒。弦儿柔柔地来一句:“多谢公子打赏。”坐下继续弹琴,只是脸颊飞起了两朵红云。
清尘边喝茶,边留意听着楼下的动静,果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周筱的禁卫军就来了,先是询问有无生人入住,小伙计摇头说没有,这是安清尘事先早就吩咐好的,之后,禁卫军就开始一间一间的搜查客房。
由于大部分姑娘都还在熟睡,禁卫军也不好硬闯,只在门外稍作张望也就过去了。待得他们接近,安清尘故意凑近弦儿与她一起抚琴,弦儿更是娇羞相迎,她混迹红尘多年,面对如此美少年的款款深情,也不禁动。情。
来人推门一看,见一男一女正在抚琴,那女的还香肩微露,春光无限,来人拿出手中画卷,仔细对照了一下,才退了出去。清尘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已走,她退到一边,拿起茶碗饮了一口,对着弦儿道:“再弹一曲吧。”
弦儿纤纤玉指又开始翩翩起舞。
清尘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六十六章()
待得入夜,清尘牵出马匹,又赏了醉生楼不少银子,就出门而去。此时镇上已无多少人烟,只有醉生楼这处还颇为热闹,她此时走最不引人注目。
只是还未出镇,她就敏锐地察觉身后有人跟踪,但此人断不会是周筱派来之人,先不说她沉重的脚步声,有时还要东撞一下西磕一下,就只她一人跟踪,清尘就可以断定不是追兵。
清尘故意加快脚步,然后一个转身进了一条小巷,来人匆匆跟上,只是脚步远没有清尘那般轻盈,到了巷口只得停步四处张望。
清尘见一个模糊身影停在巷口,一下晃了出来,吓得来人一声尖叫。
清尘一看,此人竟然是醉生楼中为她弹琴的弦儿,手中还抱着刚刚弹过的古琴。
“你跟着我做什么?”
“公子恕罪!”话未完,人已下跪。
“弦儿想跟随公子。”
听闻此言安清尘更是不解:“你为何要跟随于我?”
“弦儿本是良家女子,家中遭变,沦落风尘,但是这欢场本非女子归宿,弦儿只望跟着公子,为奴为婢都可以。”
“这么说,你是逃出来的?”
“是的,醉生楼妈妈现在还不知晓。”
清尘甚是头痛,想她现在已是自身难保,若是再加一个私自出逃的女子,那估计被周筱抓回去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不便带一个女子一同上路,弦儿姑娘还是回去吧,待得来日找个良人嫁了比跟着我要好。”
“不,弦儿愿意跟着公子,弦儿不怕吃苦,也定不会碍公子大事。”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安清尘很是同情,但也只是同情而已,她绝不会带一个陌生女子与她一同上路的。若是因为这个弦儿而将自身置于险境,清尘必定后悔。她深刻明白被周筱找到的后果,那她这辈子就别想再走出大周皇宫。
于是,安清尘做出了一个令弦儿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的动作,她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挥鞭,跑了。
出了小镇,清尘继续朝着她的目的地前进,只是天色已暗,马速无法加快,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清尘来到一处路口,下马辨认方向。刚下马,就听到草丛中有窣窣之声,她循着声音方向,慢慢接近,发现黑暗中走来一人,手抱古琴,竟是弦儿。
此时的弦儿已是鬓发凌乱,衣衫破烂,绣鞋上粘了大量的泥土,一见清尘差点哭出声来:“公子,我好害怕!弦儿终于追上你了。”
清尘看着眼前的尘儿,无语。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女子。
清尘看着弦儿怯生生如小鹿般的眼神,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拉到马上,问道:“我已行出很远,你是怎么追上来的?”
弦儿眸光一闪,道:“弦儿知道公子往南而去了,就抄了条近道”
清尘不再多问,现在多了个人,行路将更加困难,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马儿背上又多了一个人,走得更是慢了。
走了两个时辰,都没走出多少距离。清尘望一眼弦儿抱得死紧的七弦琴,道:“你这琴是不是不要了,待得到了目的地,再给你买个更好的。”
弦儿将怀中琴儿抱得更紧,道:“这是我母亲遗物,弦儿是断不能仍的,要不公子骑马,弦儿下来走路吧。
对于这个女子,安清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得又狠狠地挥了一下马鞭,马儿吃痛只能更加奋力奔跑。
如此跑了大半夜,令清尘感到庆幸的是,一批追兵也没碰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到东方微微泛白,马儿已是累得再也抬不起腿了,弦儿也靠在清尘肩头昏昏欲睡。好在不远处隐隐有几户人家,清尘只得下马,牵着弦儿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抬手敲门
京都,华阳殿。
周筱已是一夜未眠,派出去人马一批一批地会来,只是都没有带来她的消息,是啊,她若是不想让他找到,他又怎么找得到她。
最后一批禁卫军来报说未发现安小姐踪迹之后,周筱就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他一人坐在空旷旷的龙椅上,神情木然。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小安子轻轻进来,道:“皇上,该去早朝了。”
周筱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射进的微光,这才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安清尘与弦儿以夫妻的名义在一户农家住了半晚,清尘照例给了这户人家一笔银子,这家的女主人一见这么大面额的一张银票拼命推迟,但最终还是在清尘的坚持下收下了。并应清尘的要求,去附近的镇上弄了一辆还算不错的马车。多了个计划之外的弦儿,清尘只得改变原定计划,弃马驾车,以夫妻名义掩人耳目。
这样慢慢行了两日,终于到了大周边境,一路上清尘驾车,弦儿弹琴,倒也惬意。清尘来到一处小山坡前就将马车停了下来,她记得在地图上,只要过了这处山坡,就是南诏国界,只是这坡前有一条岔路,到底是该走东南方向的这条还是西南方向的这条,清尘犹豫不决,地图上所标,似乎只有一条路。
弦儿见马车停了下来,掀开帘子道:“公子,我们是到了吗?”
“遇见岔路,不知该走哪条?”
弦儿跳下马车,道:“公子,我去找人问一问路吧。”
清尘放眼一望,恰好从坡上下来一位砍柴的老者,弦儿便上前问道:“这位老伯,我们要去南诏国,不知该走那条道?”
砍柴老者将柴担一放,抹了把汗,道:“本来去南诏国就只有西南方这一条道可走的,可如今这条道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坍塌,年初官府又修了这条东南方向的,只是要去绕上一圈,比以前得多走半个时辰的路啊!”
弦儿忙道:“多谢老伯。”然后蹦蹦跳跳又上了马车。
清尘也抱拳致谢,然后跳上马车,一扬鞭,朝东南方向而去。
那砍柴老者看着两人的马车消失在东南方向,微微一笑,担起柴担,健步如飞而去
第六十七章()
安清尘继续驾车前行,走了大概两个时辰,终于隐隐看到一块石碑。她再次停车,下来查看。据她在地图中所见,从山坡到国界似乎不止这点路。弦儿见马车停了,也下车,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看这碑界,似乎是刚埋上的,怕是走错路了。”
弦儿双眉一跳,但不动声色道:“公子,刚才那老伯也说了,这路是官府新开,也许这碑界也是新安上也未可知。”
清尘听了弦儿的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这个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却还执意要跟随于她的女子,也不知是何底细,清尘打算到了南诏就与她分道扬镳,她可不能留一个陌生人在身边。
弦儿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她假装害羞,低头道:“公子这么看着弦儿,弦儿会脸红的。”
久经风。尘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