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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娘子,这是……”许文杰摸了摸团子的小脑袋,然后指了指傅清儿拖着的枯枝问道。
“哦,家里柴火怕是不够用,想着马上就入冬了,所以来拖些枯枝回去存放。”傅清儿腼腆一笑,被人家看见她的窘迫终归有些不好意思。这问题就出来了,家里没个男人,总归是有些艰难的。别的咱不说,就说这一些粗活、重活,让傅清儿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做得来?
傅清儿这一笑,又是让许文杰一阵心荡神移,他努力控制自己乱跳的心,接过团子手里抱着的几根枝桠,又帮傅清儿把她手里的枯枝拖了起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傅清儿面对许文杰的帮忙,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的,举手之劳罢了,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说罢不等傅清儿的回应,自顾的拖着枯枝往前走,路上又顺便捡了一些柴火。傅清儿见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跟在他后面拾地上的枯木。
“哟,那不是许家小哥吗,真和傅氏搞在一块儿啊?”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王家媳妇不也说看见他俩在院子里……”
“呸呸呸,你个不害臊的,青天白日的说些什么呢。”
“哎哟,我再不害臊也不能同人家比啊,哈哈……”
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坐在村里大树下聊天做活儿的村妇,一看见傅清儿和许文杰走一块儿,眼神就变得暧昧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龌龊事。傅清儿一向懒得搭理那些人,遂也眼不见为净比较干脆。
想必许文杰也听到一些,看向傅清儿的眼神里有些不自然,带着一丝愧疚。
“对不起啊傅家娘子,我只是想帮帮忙,却没想到会遭人口舌。”傅清儿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我早就习惯了,村里的女人平日里吃饱了没事干,就该道些东家长西家短,许家小哥你别介意就好。”许文杰脸上起了暗红,低下头不去看傅清儿。放下手里的枯枝,顺便帮她把柴劈好。
傅清儿得了人家的帮忙,却又不好回敬什么,只倒了水让团子送去给他喝。
“徐叔叔喝茶。”团子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踮起了脚送到许文杰面前,许文杰闻言刚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又发觉自己的手被弄脏了,只讪讪的在长衫上蹭了几下,这才接过茶杯。
“团子真乖,这几日在家中学了什么啊?”许文杰平日里常让自家侄子带着团子来家中玩耍,对他也算很熟。团子也觉得这个叔叔比村里人都对他好,还常常帮娘亲的忙,再加上徐叔叔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叔叔了,团子对他也很是亲近。
“娘亲这几日都在教团子《论语》,团子念给徐叔叔听。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说的是只读书但是不会思考就会什么都不懂,只空想却不读书就会很危险。前面那句团子知道,但是团子不明白为什么指控想不读书会很危险。”团子仰着小脑袋,满脸疑惑的望着天空,似乎还在想娘亲教他娘的那句论语是何意思。
许文杰闻言一笑,拉着团子在院子坐下。
“所谓思而不学则殆呢,就是说一味的埋头苦思,不读书不进行一定的知识积累,对于知识的研究也只能是流于空想,问题仍然不会得到解决,也就会产生更多的疑惑而更加危险。这句论语的意思呢,就是告诫我们只有把学习和思考结合起来,才能学到有用的知识。我们聪明的团子,这下懂了吗?”团子听了许文杰的一番见解,原先茫然的眼神,透漏出一丝清明,他猛地点点头,伸手拉了拉许文杰的衣衫。
“徐叔叔真聪明,比娘亲讲的要好多了。许叔叔继续听团子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论语娘亲也解释过的,团子明白。就是说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也不要去强迫别人做。就像前天福哥的娘亲要福哥把胡萝卜吃掉,但是福哥不喜欢吃,明明团子也不喜欢吃,福哥却把胡萝卜夹给团子,让团子吃掉它。许叔叔许叔叔,是不是这就是娘亲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啊。”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跟许文杰提到团子上学的事,傅清儿从许文杰口中才得知。原来这个世界却是和傅清儿原来知晓的古代历史却是接轨的,这个朝代以前的历代王朝都与中国的古代史一样。直到宋朝灭亡,现代的晋康朝出现。所以有出入的是灭掉宋朝的是现在她所属的晋康朝,而不是历史上所学的唐宋元明清的元朝。
如今已是元熙三十五年,晋康朝的上位已经传了三代人。但是国家局势还不稳定,周边的一些国家还对着晋康朝虎视眈眈,几年钱开始已经打了好几场仗了。但是如今守卫边疆的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程耀宗程将军,连同他的嫡子程晋尧程小将军,父子俩守卫着疆土,保着天下的太平。有了程氏父子在,敌军竟是再不敢贸然来犯我国土。
那日听着许文杰意气昂扬的说道这保家卫国的英雄人物,心里也腾升起一些敬佩的激动,却不知日后碰见却又是另一番感受,这个却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说。
像团子日后要学的四书五经,傅清儿真的叫做有心无力了。单单这《论语》就已经教的极其费力了,还好这书籍上有注解,不然她可真是读的一知半解。所以她也只能挑自己能读懂的句子教团子,也难免团子会像许文杰抱怨她教的不好。这倒霉孩子,却是不知道她娘亲的苦心呐。
许文杰瞧着天色也不早了,遂向团子还有傅清儿告别,往家里回。团子却是有些依依不舍,回味着许文杰给他讲解的那些知识。看着团子求学若渴的模样,傅清儿觉得决定让团子去念书是极其正确的。
加在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厚了,古代的冬天真的很冷啊。傅清儿盘腿坐在热炕上,想念着现代的暖气,空调,还有那随时可供用的热水。惆怅间抬头瞧了一眼被她裹成球的团子,这下可真是应景真成团子了,哈哈哈。
团子听见娘亲突然发出的笑声,停下念着的论语,疑惑的看着傅清儿。傅清儿这才发觉自己不经意的笑了出来,干咳两声,然后佯装严肃的看向团子。
“团子,不许偷懒,继续好好念你的书。”摆出大人的威严,倒真镇住团子了。只团子和傅清儿亲近久了,也渐渐的不如刚开始那样怕她,只管念着书,还时不时的抬眼去瞧傅清儿。傅清儿发觉瞪了他一眼,团子这才老实。待手上的棉鞋做好,傅清儿伸了伸筋骨,收了针线,这才招呼团子蹭过来些,帮团子穿上去。
“怎么样,合不合脚,舒不舒服?”这棉鞋傅清儿特地用的防水的兽皮做的面子,然后又用棉花和布缝了里头,鞋底也是厚厚的纳了好几层,也用了防水的材料,团子穿着倒有些现代的外增高鞋的模样。
“娘亲手巧,团子穿着脚下极舒服呢。”团子冲傅清儿甜甜一笑,说罢还踩着新鞋在炕床上蹦跶了两下。儿子夸赞娘亲,傅清儿心里也是高兴,拉着团子亲了亲他暖暖的小脸蛋。〖Zei8。Com电子书下载:。 〗
13第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宿舍没电了,我们四个妞跑到室友租的房子里闹腾来了,刚好可以发一章。某卿知道最近隔几天才发一章实在对不起大众,等搬好宿舍,捣弄好某卿一定认真码字。。。。。
“哟,这两母子干什么呢这么开心,连刘婶我在院子里喊了两声都没听见。”刚把团子放开,刘婶就带着寒气进了屋子,手里还端着碗热乎乎的却不知道是什么。
“啊呀,刘婶来了,清儿可是真没听见刘婶的声音。这不,刚给团子做了双新鞋,问他合不合脚呢。”说罢让团子把鞋亮出来给刘婶瞧瞧,刘婶把手里的碗搁放在炕床的小矮凳上,微笑着连连点头。
“清儿的手艺那是越来越巧了,这鞋制的确是不错。想必这鞋底做厚些,是怕团子在外头玩湿了脚吧。”傅清儿连连点头,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想着改日去买个暖手炉来,不然这手可真没法做事了。团子这些日子连拿笔都有些僵,她心疼的直捂着帮他搓热来。
“瞧我,光记着说话忘了这茬。喏,今儿个做的饺子,端了碗来给你和团子尝尝。”原来这热腾腾的却是一碗饺子,傅清儿接过端放在面前。
“刘婶有心了,这大冷天的还让你特意跑一趟,清儿真是过意不去。”这话虽是客道,刘婶听了却是不依。随即板下脸,瞪了傅清儿一眼。
“瞧你这话说的,不说你,我单只为了给团子尝个鲜,何况咱们两家才几步路的距离,偏你这丫头就爱跟我来这套。再这么客道,刘婶我可就真生气了。”傅清儿有些尴尬的赔笑,刘婶板着的脸这才有所舒缓。
“好啦,跟你开玩笑呢。瞧你这模样,说不得团子还以为我欺负他娘亲了呢。”刘婶突地一笑,捏了捏清儿的小手,这才出了屋子回去,也不让傅清儿起身相送。
傅清儿吹了吹饺子,待不大烫口这才送到团子嘴边。团子努力张大嘴巴去接,模样煞是好笑。待团子囫囵吞枣解决掉一只饺子,吐了吐舌头,这才也拿起筷子要夹了喂傅清儿吃。
“娘亲也吃,可好吃了,是香菇猪肉馅儿的呢。”只从和徐巧娘做起生意后,家里也就没少过荤腥的菜式。团子也不再像以前一般,看到肉就直咽口水,一副小馋猫的模样。两人欢欢喜喜吃完了这碗饺子,团子竟突然欢喜的叫了一声,连忙蹭下炕床,穿了鞋就往外跑。傅清儿往窗户一看,这才发现外头竟然飘起了雪花。也难怪团子这般兴奋,却是忘了这外间有多冷。傅清儿摇摇头,无奈的跟着起身。
“团子,快些回屋,外头冷着呢,可不得受寒生病了。”团子只顾着在院子里转悠,伸出小手去接飘落的雪花。傅清儿无法,只得从屋里又拿了一件衣服给团子披上。这个时代小孩子都没什么玩的,只得凑在一团捏捏泥巴,玩玩水这类的,哪像现代那般什么游乐场、动物园的各种场所可供玩乐。傅清儿脑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做法极为简单,却又有些益智的休闲小游戏——拼图。
一想到便迫不及待的要回屋做,傅清儿叮嘱了团子几句,这才回了屋。在屋子里翻来翻去也找不到硬一些的纸,没办法只好用团子平日里用来练字的字代替。画什么图好呢,中国地图?不好,这东西在古代应该是属于敏感型的吧,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出什么祸端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想了想,傅清儿遂动手画了一幅卡通人物画,待墨干了后才小心翼翼的吧画撕成不同形状的若干等份,把拼图“卡片”夹入一本书中,以免丢失了。
“团子,团子,快回屋来,别总在院里头玩,小心着凉。”傅清儿又忙了会儿,这才唤团子进屋。天气越来越冷,这孩子怕也是闷坏了,一个劲儿的在院子里玩。傅清儿哈了哈口气在掌心,快速的搓动了几下手掌,这才起身。想着再过几日怕是要生上木炭了,只木炭的味道极不好受,有些刺鼻。傅清儿倒还能忍受,只小孩子吸多了怕难受。傅清儿寻思着还是买些银碳比较好些,只不过得多花几个钱了。
“娘亲——”傅清儿刚下炕,团子就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见了傅清儿却是直往她身上扑。傅清儿赶忙接住他,又握了握他的小手,果然是冰凉的,小小的鼻子已然是冻得通红,煞是可爱。
“小顽皮,手这般凉了还只顾着玩,小心生病喂你吃苦药,到时候可不许向娘亲讨蜜饯儿吃。”傅清儿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这才握住他的手不住的往他手掌哈气,上下来回搓到直到小手又热腾起来。
“娘亲疼团子,才不会不给团子糖果蜜饯儿吃呢。娘亲又骗团子,团子是知道娘亲的,嘻嘻……”团子这孩子越发的不怕傅清儿了,今儿这般竟还拆她的台,混小子,真该拔了裤子抽一顿屁股,好叫他也知道她这个为娘的威严。
雪下了一下午也没见个停,北方一场雪下来也是大的,傅清儿吃完了晚饭就早早的拴住了门,免得北风刮进屋子。炕上暖暖的,傅清儿抱着团子盖上暖和的棉被早早的睡下,哪知到了半夜团子却是发起烧来了。
傅清儿原本浅眠着,怀里的团子却是浑身滚烫,挣扎着要踢开被子,把傅清儿捣腾醒了。傅清儿抓着团子乱挥的小手往棉被里塞,又帮他把被褥压好,却不小心碰到团子滚烫的小脸蛋。这下傅清儿心里有些惊了,连忙披了件外衣下床点着了灯。往团子面上一瞧,这孩子脸红的极不正常,额头摸着烫手,相比是白日里玩耍受了寒,到了半夜就开始发烧了。
傅清儿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又轻轻拍了拍团子的脸,叫唤着他的名字。
“团子,醒醒,团子……”团子却是昏昏沉沉的,眼睛似睁未睁。傅清儿着急,团子这般迷糊怕是已然没有了意识。傅清儿一边担忧着团子,一边又暗暗自责着白日里不该放任他的。忙把棉衣往团子身上裹,带了银两背着团子就出了门。
半夜里,村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竟是无一家的灯是亮着的。傅清儿眼角有些湿润,想来自己要背着团子往镇上赶却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而刘婶一家子也早已安枕,傅清儿想到许家的牛车,咬咬牙托了托团子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许家走去。
“里长,里长在家吗,开开门啊,有没有人,快开开门……”傅清儿大叫着,伸手重重的拍打着许家的大门。直到傅清儿的双手拍到麻木,门才从里头被拉了开来。开门的人眯着眼,打着哈欠,一副刚刚被闹醒的模样。
“谁啊,大半夜叫个魂啊。”来人没好气的瞪了傅清儿一眼,傅清儿只作不见,说明了想借一借里长家的牛车。
“走走走,里长早就睡下了,这般让我去吵,里长一生气搞不好要把我辞了,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可别让我难做。”那人瞧了瞧傅清儿,又看了看她背着的裹了起来看不甚清的团子,想了想终归还是摆手让傅清儿回去。
“这位小哥,求求你了,你就帮我问一声吧。我的孩子发着高烧,再不送去治就危险了。小哥拜托你了,帮帮我吧。”傅清儿嗓子说干了,有些撕裂的疼痛。然而终究没能让那守夜之人松口,心里着急的紧,直拉着那人低声下气的恳求着。
“怎么回事?”一个温和好听的男声插了进来,傅清儿身子一震,猛然往守夜人身后探去。
“二爷,是傅家娘子背着孩子来借牛车,说是孩子发高烧要带去镇上瞧瞧。”来人正是许文杰,那人见许文杰出现,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个能做主的出现,而且还是个好脾气的,定然不会怪罪他,饭碗也算是保住了。
“是傅家娘子?快快,马上把车搭好,送她们一程。”许文杰原本也是浅眠着的,听着外头拍打院门的叫声,遂就起了身去瞧瞧,竟没想到是傅家娘子。傅清儿心下也是松了口气,见许文杰出面帮忙,很是感激。
“谢谢许家小哥,如若不是我家团子病得急,我也是万万不会这般晚来打搅的。”傅清儿连连给许文杰弯了好几个腰表示感激,许文杰只腼腆一笑,伸出手想要扶住傅清儿,想了想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
“傅家娘子不必客气,乡里乡亲的,帮个小忙算不得什么。只团子素来也是我喜爱的,断不能看着他就这样病着。”说罢提了几步,走到傅清儿身侧,瞧了瞧脸上潮红一片的团子。这孩子依旧闭着眼,只眉头紧皱着,似是难受的紧吧。
14第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了,5555。。。。。
待车搭好,傅清儿便把团子从背上放下了正要抱起,哪知突地身旁的许文杰伸手把团子抱了起来。傅清儿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许文杰有些局促的转过头不去看傅清儿。
“咳,既然都已经起了,就让我陪着去吧。团子也算有些份量,你抱着怕是有些吃力。再说这天可冷着呢,你先顾好自己,如若你也病倒了,团子可不得找谁照顾去啊。”黑暗中,许文杰的脸色不明,傅清儿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她帮抱在许文杰怀里的团子拉好裹着的棉衣,许文杰见状,又吩咐那做工的人去他房里取了件披风盖在团子身上。
夜路不好走,牛车赶得有些慢,昏暗的灯笼映着傅清儿清丽的面容,美目婉转,眉间一点思绪在心头。傅清儿给他的感觉变了很多。由原来惊鸿一瞥的冰冷美人渐渐变得如今这般平易近人。以前的傅清儿是一团冰雪,让人难以靠近。如今的傅清儿却是一弯清泉,直教人心头舒爽。许文杰默默的瞧着她,心头却是涌上那些美好的诗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许家小哥,许家小哥……”傅清儿伸手在许文杰眼前晃了晃,许文杰如梦初醒,收回了自己的神思。脸上起了一片暗红,面对傅清儿的疑惑,很是尴尬。伸手掩嘴,干咳两声,正要回了傅清儿,却发觉已然到了镇上。他忙不迭的抱着团子跳下了牛车,傅清儿也跟着下来。
“张大夫,张大夫开开门,有急诊。”想来这家“同济堂”医馆的大夫是许文杰相熟的吧,所以才一路直奔这里。傅清儿也跟着拍门,叫唤着大夫。
“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门缓缓的开了,一个年逾半百的蓄着山羊胡的老者不悦的说道。许文杰先是赔着笑,然后待大夫脸色稍缓,立马就抱着孩子给那张大夫瞧。张大夫伸手探了探团子的额头,又撑开他的眼珠瞧了瞧,点点头示意他们进来。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傅清儿拉着团子滚烫的小手,焦急的望着一旁抚着胡子的大夫。张大夫抬眼瞧了傅清儿一眼,随即坐下摊开白纸写下了一张单子。
“还算送来得早,只要烧退下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今也是入了冬,你这当娘亲的也要看着点孩子。孩子顽皮,这般不注意想不生病也难。罢了,拿着着单子去抓药吧。”傅清儿也不反驳,连连点头。一旁的许文杰却是自发的接过了大夫写的药方,顺带的付了诊金。
“许家小哥,这怎么能让你破费,我出门有记得带银两的。”说罢傅清儿就从怀内的内袋里掏出一个荷包,要把钱还给许文杰。许文杰瞧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也不管傅清儿伸出的手,只起身往外走去。
“我去抓药吧,你在这守着团子,看样子药铺也该开门了。”傅清儿瞧着许文杰不理会她,只得讪讪的收回了银钱,罢了,就当欠了他一个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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