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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强打精神开了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妈妈,丁妈妈面无表情,冷漠地进了屋。阿文见过丁妈妈,客客气气地招待客人。
“阿文,阿姨来看看你,春林的死,一定把你吓坏了。”丁妈妈的声音就像聊斋鬼故事的配音,阿文听了,浑身哆嗦,可是面前是刚刚失去儿子的丁妈妈,不是厉鬼,阿文定了定神说道:“阿姨你节哀,春林哥的死,让我们的心都碎了。”
“哦,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记得,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在高速公路上,车子在缓缓行驶,我和春林哥说着百叶开发的新鲜事,还有神山的建设,春林哥好高兴,我要聚精会神开车,多是春林哥在说,突然,春林哥就不见了,我发现车门半开着,急忙停车,然而悲剧已经酿成了,到现在我也不相信这个事实。”阿文随着说话的声音,眼泪婆娑,伤心不已,丁妈妈面色冷清,没有一丝悲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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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门子常常会自动打开吗?”
“应该不会吧,是别人的车,我替别人开车的,不是很清楚。”
“哦,你春林哥喜欢喝酒,没有喝醉吧。”
“前一天晚上喝酒了,而且喝多了,第二天中午我姐要喝,春林哥说什么也不喝,在车子上是清醒的,没有醉,从说话中可以看的出来。”
“哦,怎么是这个样子呢。”丁妈妈脸色苍白,仰面朝天,眼睛里光芒惨淡,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向门边移去。阿文站在一边,看着怪异的丁妈妈,不知说什么好,无意中挨近了丁妈妈,丁妈妈要走了,是相送的礼节。倏地,丁妈妈转过身来,两手变出了一对老鹰的利爪,急速向阿文的脖子上抓去,阿文淬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只抓的两眼发直,面前是一张比魔鬼还可怕的脸,一对喷射着绿色火焰的眼睛发出幽灵般的光芒,直投向阿文苍白的脸上。好可怕的一幕,阿文拼命挣扎,却哪里能挣脱,命脉被紧紧地扣住了,要是平日,身强体壮的阿文是不会受制的,可是酥软的阿文只有挣扎的份,渐渐的呼吸困难,那生命就要屈服与魔爪了,好凶狠的魔鬼。
是门铃声,随后是敲门声,接着是钥匙开门声,门开了,是司马淑美,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泼辣的女强人,丁妈妈如同凶残的恶魔卡了阿文的脖子,阿文如同毫无反抗的小鬼奄奄一息,本能地抽搐着。
司马淑美一声惊叫,使了浑身力气,向变成恶魔的丁妈妈上中下三路攻去,顿时,全神贯注使暴的丁妈妈和阿文都倒在地上,司马淑美瓣开了卡着阿文脖子上魔爪一般的利爪,阿文蠕动着身子爬开来,丁妈妈委顿在地上,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儿呀,不是妈妈不给你报仇,是你不帮妈妈。”
“妈妈,你怎么了?”是丁春雨的声音。丁春雨和司马淑美一起回来,是丁春雨停车子去了,晚回来一步。
“春雨,给你弟弟报仇,是这个小子把你弟弟推下车害死你弟弟的,是这个妖精用酒灌醉了你弟弟,这个妖精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给我掐死这个小子,你给我离开这个妖精,不然,妈妈一头撞死在这里给你看看。”丁妈妈充满仇恨的声音传递给了丁春雨,而且带着失去理智的歇斯底里。
“妈妈,你弄错了,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呢,阿文是好心为咱们送装潢材料的,淑美热情地招待客人是没有错的,你不了解情况,怎么能这样闹腾呢。”
“好好,你和仇人一家,妈妈白疼你白养你了,亏你还念了二十来年书搞研究,你妈妈和司马一家势不两立,我什么时候见了那司马家的小子就掐,直到掐死为止,我见了那司马家的妖精也要掐,我也要掐死她。”丁妈妈匍匐着爬出了司马家,丁春雨心中凄然,扶了妈妈,含着泪水回首望着僵在那里的司马淑美。
丁春雨把丁妈妈送回了百叶,对谁也没有提丁妈妈大闹司马家的事。
丁春芳见妈妈回来了,急着回到了都市。
刘春怡望着嗷嗷待哺的在襁褓中挣扎的月儿,心碎了,这个世道怎么这样不公呢,什么事倒霉,偏偏就碰上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一夜之间做了寡妇的刘春怡成了百叶开发区的新闻人物,街头巷议多是丁春林惨死高速公路上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各种各样的猜测演化成各种各样的传说,披上了可怕的神秘的迷信色彩。
太阳渐渐隐入西天,冬日的院子在凛冽的寒气中渐渐模糊了,刘春怡抱着啼哭不停的月儿望着门口等待丁妈妈送来温好的牛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皓首老妈妈,穹隆腰背,蹀躞脚步进了门,一张苍老的脸上一对铜铃般的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刘春怡心悸一声尖叫,惊得怀抱中刚刚停止啼哭的婴儿尖声号叫,一杯温好的牛奶飞了起来,撒在地上,刘春怡定睛细看,进来得是丁妈妈,拭目细看,就是丁妈妈,几天的时间,丁妈妈乌黑的青丝化做满是愁云的白发,刘春怡止不住落下眼泪,哭诉道:“妈妈,你的头发,都白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丁妈妈没有说什么,脸色苍白,颤抖着干枯的双手收拾了打碎的杯子,出去了,还得给孙子准备牛奶去。
丁妈妈像一个哑巴,几天来也不说一句话,就是刘春怡问,也轻易不开口,整天呆在屋子里,晚上都要出去转悠。
百叶开发区到处都是工地,十冬腊月也不停工,晚间寒风肆虐,工人们只好躲在工棚里说着新鲜的事取暖。
“百叶出了新鲜的事儿了,活生生的一个后生,进城溜达了一圈,回来的路上就死了,连头颅也找不着了,你说怪不怪。”
“有这等事?带的钱多吗?进城一定带了好多钱,是图财害命,钱是命命是钱,钱命紧相连,命丢了,钱自然就没了,这叫人财两空。”
“听说不是被抢,是遭到了陷害,城里有仙女一般的嫂子,嫂子施了美人计,灌醉了那后生,之后在高速路上从行驶的车上推下来,死得好惨,那嫂子好阴毒,是为了家族的财产,你看毒不毒,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越镁的人心越毒辣,什么毒辣的手段也能想出来,还是不要沾惹美人儿,我们中间的没有谁沾惹美人吧,小心点。”
“尽瞎诌,你知道那后生姓什么,家住哪里?我告诉你吧,姓丁,家里的房子被征用了,现在正在树林地盖了一进漂亮的院落。我不相信是图财害命,有什么财可图呀,嫂子小叔子亲着哩,哪里舍得谋害呢。”
“是不是新修院子动了土气,那可厉害了,如果太岁头上动土了,那是要惹血光之灾的,严重的时候全家都要死光的,我们老家就有这事,动土气了,还动在了太岁头上,百日内死了三口人,专死小口,老棺材瓤子却留下了,是一个道行深厚法力无边的阴阳家施了法术,安顿了太岁才平安无事的。”
“是的,太岁头上动土可不是好玩的,你看国家这么大的工程,不搞迷信,可是开工的时候要奠基,选一个黄道吉日,要高级领导参加,还要栓红子放礼炮,那是什么,那就是搞迷信,是在告诉太岁,要在这里开工搞建设,就是祈求平安。”
“听说那死鬼有一个天仙一般的老婆,是从百叶开发区北边开挖工地基础的时候挖出来的,当时人事不省,那死鬼看是一个仙女,就救回家,之后就成了媳妇。我说呢,那美人来路不明,有可能是千年的狐狸精转世,一起生活时间长了,一定是发现了狐狸尾巴,听说狐狸精的尾巴是变不了的,那狐狸精暗下毒手,害死了那姓丁的小子,不然的话那坚硬的头颅怎么回成为粉末呢。”
“那女子我见过,是征用房子的时候,不像是狐狸精转世,没有一点妖孽的气息,文静妩媚,衣着整洁,特别是那酒窝,天真烂漫,像山里的花朵,又像大学里的阳光女孩,还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反正我没有见过比那更好看的女子。”
“真的那么好看吗?这样一来,一定有问题,来路不明,不是狐狸精转世,就是蛇妖,《白蛇传》不是说的很清楚不过了吗?蛇是会成精的,还会变成美女,从那挖开的地基里发现的女子,很可能就是蛇妖,看来这百叶不会平静了。”
“说不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七仙女、王母娘娘的织女、三圣母,都不是下凡的仙女。不过都没有好结果,也许是一个有妨犯的仙女,神仙专门放逐人间,来克死亲人丈夫,什么可能都有。”
“莫非是一个克夫的女子,事实证明,她已经克死了一个丈夫,听说克夫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来,从生辰八字上也可以看出来,最厉害的是七井水,犯正了,要死七个男人的,好可怕,有她一辈子苦头吃了,面前死七个恩恩爱爱同床共枕的男人,好残忍,铁石心肠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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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我看那姓丁的小子的死,与他那仙子一般的女人有关,也太痴迷了,怎么也不能在挖开的地基里拣一个女人娶回家做老婆吧,也太悬乎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不是狐狸精也是一根蛇妖,要么就是祸害人间的仙女,如果是凡人,那就是克夫的命,很可能是所说的犯正了的七井水,那才是人间的祸害。”
“唉——”
一帮取暖闲着没事的工人正在嚼烂舌根子,听得工棚外低沉的叹息声,惊得众人们没了声息,大眼瞪小眼,气氛好紧张,片刻过后,胆大的壮着神鬼不敢浪的年轻,出了工棚,发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拄着拐杖,弓着背,在惨淡的月光中随着刺骨的寒风飘然而去,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刘春怡侧着身子,轻轻地拍着月儿,乖哄孩子入睡,曾经哄孩子用的轻快的歌谣唱不起来了,那酸楚的心灵,哪里有心思哼那玩意,两只茫然若失的眼睛,失去了注视的方向,人在溺水绝望的时候,最希望抓到一根稻草,那稻草可以救一条性命,可是,自己到哪里寻找那根救命稻草呢?丁家飘摇欲坠的家庭,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暂时维持现状,现在出了这事,就像风雨飘摇中将倾的大厦突然折里一根最紧要的柱子,倾塌已经是在所难免了,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丁妈妈,也好吧,和丁妈妈在一起,相依为命,可以把可怜的襁褓中的小生命抚育成|人。
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家族,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国家,整个世界,遭遇和机遇组成了整个发展延续的过程,每一次遭遇和机遇都给发展的历程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影响整个过程,于是组成了成功与失败的历史,于是构成了幸福与悲惨的人生。
刘春怡在恍惚之中,不知哪里冒出了那些深奥的哲学念头,可悲可笑,自己悲惨的经历,多舛的命运,已经没有勇气向前走了,生命在落地的一刹那终结是最幸福的一生,否则都要接受世界赋予的罪恶的煎熬。
刘春怡睁开眼睛,想看看眼前的世界,也想看看自己的亲骨肉,面前站着一位来无声去无踪的白发老太太,一双眼睛多了绿油油的光芒,不是别人,真是寒风中在工棚处游走归来的丁妈妈,这些日子,丁妈妈如鬼魅一般行走无声,来去怪异,刘春怡死灰一般的心灵也不在恐惧什么了,慢慢地坐起来。
“你的生辰八字,要真实的。”丁妈妈的声音冷得就像窗外刺骨的寒风,低沉的冰冷如同寒风中冻结的冰霜。
“妈妈,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是庚申年甲申月壬戌日午时。”刘春怡张着诧异的眼睛飘洒着惊疑的目光回答道。
“庚申年甲申月壬戌日,果然是只猴子。”丁妈妈念念有词,出去了。
一连几天,丁妈妈都要出远门,一早就走了,很晚才回来。爷爷奶奶老泪纵横帮助刘春怡照看整日啼哭不止的孩子。丁春林的死,伤了爷爷奶奶的心,本来离婚事件给两位老人留下了创伤,传统习惯,家无离婚之媳,无再嫁之女,上上家庭也,是受人称赞尊重的,五十来岁的儿子要离婚再婚,就是败坏门风的伤风败俗的事情,对于爷爷奶奶是特别在乎的,然而,英年早逝的孙子,如同给日见苍老的爷爷奶奶伤口上撒了一把食盐,钻心刺骨的疼痛沉沉地压在心头,见了那啼哭不停的婴儿,更是泪流满面。
刘春怡也跟着哭,哽咽着要爷爷奶奶回去吧,要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悲伤,悲伤也无益,只是徒增苦楚。
爷爷奶奶不想见人,看见了熟悉的人就落泪,特别是见了像孙子丁春林一般活奔乱跳的年轻人,笑呵呵地掉眼泪,伤心到极点,于是,两位老人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以前两位老人天天相携四处走动亲眼见识大开发的热潮,寒暑不易,现在彻底失去了踪影,就是伤心过度,失去了生活的趣味。
“春怡,看了日子,请了巫师,就在今天,安土安神,按照程序进行,不要大声说话,不要来回走动,尽量不要让孩子啼哭。”金光闪闪的早晨,太阳照进屋子里来,熟睡的婴儿还没有惊醒,丁妈妈开了门,对刘春怡说道。
刘春怡知道,那是讲迷信,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见过巫师跳神的迷信活动,好新鲜,带着好奇的心情,惊慌失措远远地看邻居家请巫师敬神谢土,原因是那家邻居老出怪事,奇怪的让人无法理解。
刘春怡明白了,丁妈妈请了巫师敬神谢土讲迷信,是有原因的,是关于丁春林的死,刚刚涉世生龙活虎的年轻人,说殁就殁了,伤心之余,要问一个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可是答案在哪里,谁能告诉我。在迷茫之中,在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时候,只有寻找虚幻的带有迷信色彩的理论来解释,那是唯一的途径,毕竟可以有一个答案,不论它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总可以寻找一个答案,在伤痕累累中小心翼翼地选择生活的方向,给予恐慌的心灵一个安慰的借口。
也许,这就是巫师的市场。
果然,一对男女提了两个箱子,大摇大摆走进了院落,男的油头粉面西装革履,打了领带,有五十上下,女的浓妆重抹,金黄的卷曲的头发,衣着华丽,三十多岁。两人进了院子,四只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好像在寻找什么,又像希望发现什么,只看的刘春怡心里发憷,怦怦跳个不停。
丁妈妈迎了出来,刘春怡惊得双手捂了嘴巴,丁妈妈苍白的脸上竟然堆了灿烂的笑容,这是很少显现的笑容,这是在丁春林死后没有过的笑容,笑容里毕恭毕敬迎接一对男女进了屋子。
刘春怡见过巫师,是长须飘飘,光亮尖尖的脑门,目不斜视,也见过巫婆,虽然目光犀利,但举止稳重,一言九鼎。可是,这是巫师吗?看样子就是一对江湖骗子,丁妈妈怎么会请这样的人来做法事讲迷信呢,这是对迷信的不敬,既然讲迷信,就要尊敬迷信,不管它是否可以解决问题,是否可以指点迷津。
“妈妈,那是巫师吗?像江湖骗子,别上当受骗了。”刘春怡好不容易等到丁妈妈进来,急忙提醒丁妈妈。
“你慌什么,如果生的没有妨犯,自然没事的。请来的巫师是可靠的,是我三次拜访那仁喇嘛,那仁喇嘛才答应给我们找最好道行最高的巫师来做法事安神谢土的。”丁妈妈迎接巫师的笑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苍白的声音中多了凶恶,还夹杂着不明不白的生词,不是说错了,一定是有所指。
刘春怡明白了,丁妈妈一连几天早出晚归,是上神山召求神拜佛去了,是去问事,请巫师去了。
刘春怡知道那仁喇嘛是神山召的主持,神山召是远近闻名的寺庙,那仁喇嘛是黄教中得道的高僧,在地方政府政协里也有一席之地,当然不敢怀疑妄言。
一时寂静,院子里也阒然无声,只有阳光静静地洒下来,熠熠生辉。刘春怡知道,巫师做法事是要摆香案,设香堂,有长短飞扬的符条,写在黄|色的纸上,高高地挂起来,阴阳怪样,森然阴阴,好吓人。
乘孩子熟睡的时候,刘春怡走了出去,发现丁妈妈屋子里空荡荡的,一切平静,根本没有什么香案和符条,只有丁妈妈在忙着煮饭,不见了那两个巫师,仔细看去,发现在床里卷曲着双双呼呼睡大觉,刘春怡诧异,是在哪里下了雨降了甘露,来这里卧云了,实在可恶,然而这是丁妈妈请来的神神,说不得。
果然,晚间来了动静,灯光幽暗,香火缭绕,鬼语呢喃,还摇着一个铃铛,声音隐隐传过来,刘春怡静静地聆听,好熟悉的经文,仔细揣摩,差一点打破了多日没有笑靥的记录,那巫师呢喃的经文,竟然是北宋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也难为这一对巫师了,还得下功夫记诵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刘春怡叹息一声,可怜丁妈妈没有念过书,不能识破巫师的鬼语,还在那儿毕恭毕敬聆听,如同中学生第一次听语文老师读之乎者也的古文。刘春怡气不打一处,起身去紧闭房门,主要是担心惊醒了孩子。
在紧闭房门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声音传过来,阴阳怪气,抑扬顿挫,不是呢喃的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也不是其它经文,是神的声音在问话:“劝世之初谈有功,引人求吉不求凶,好将报应真消息,记在心头益无穷。”是那巫师的声音,刘春怡像一根柱子立在门边,静静倾听巫师代神的鬼话。
“丁妈妈,神在问你,有什么吉凶,要祈求神灵保佑?”是那巫婆在解释。
“家中出了事,想问个明白,祈求今后的日子平安。”
“是血光之灾,本天不绝,是人不逼之。”那巫师阴阳怪气地说道。
“家中的事,是血光之灾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阳寿长的很,只是没有及时识破,动了土气,受了妨犯。”是那巫婆在解释。
“喔,啊——呀——”那巫师发出奇怪的声音。
“丁妈妈,可以直接跟神灵对话了。”是那巫婆说道。
“我儿死的不明不白,是什么原由?”
“选宅地,下庄窝,要看山向,选风水。你们动土修了房子,正好在西边,今年西山不开,动了西山的土,是谓之动了土气,动了土气是要受到惩罚的,首先是家庭不和,犯正了要妻离子散,家庭破裂。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