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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满目-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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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说得对,自己是有怎样的愚蠢才会一步步错,终于演变到如今的不可收拾。所以她听着,眼睛不敢再看他,却不住的点头。随着点头,也有一颗颗眼泪,缓缓滴落。

    “是我的错。我不狡辩。你想怎么做,我都接受。”何佳念鼻子很酸,几句话也说得艰难。她怕他说分手,她不舍得,但自己错了,便要自己负责。

    “我的月光宝盒,给你的愿望我要拿出一个自己用。”张沐远先是顿了一下,让气氛冷到了冰点,然后他却突然自己敲碎了这冰面。

    “啊?”何佳念吸了一下鼻子,一愣。

    “你要答应我,从此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不,不是危险,任何你觉得不舒服、不合适的事情,你都马上,第一时间打给我,告诉我。要事无巨细,你能保证吗?”张沐远伸出手,擦掉了何佳念眼角的泪痕,顺势捧住了她的脸。

    所以此刻,四目对望,夜色如霜。

    “我能”何佳念没想到张沐远竟是用自己的承诺,来弥补她犯下的错。感动让她心里所剩的残雪突然融化,只剩下一汪春水,等待滋润早春的秧苗。

    “那就好。念念,我知道晚了,但我还是想说,有我在你不用怕。”张沐远揽过了何佳念,还是给她最温暖的怀抱。但他说这句的时候,眼睛里映了一缕暗夜的精魂。

    张沐远说谎了。他曾答应过,不对何佳念说谎。但有些深植于骨髓的自尊和执拗,让他固执着坚守自己对何佳念进行保护的方式。

    人是他打的。寒假从吴漾那儿得到了消息,只细细探查了几次便对何佳念那时举步维艰的境况了如指掌。是联络过陆宇辰和齐冉,他们趁开学前,就办妥了这事儿。但他并没说这人和何佳念的关系,只说是一个学校里得罪自己的流氓。陆宇辰齐冉当然不会多问,只月黑风高之时,套了个麻袋,一点没留情罢了。

    不过张沐远现在是学到了张老师的精髓,打完人扔下个警告的纸条,面儿也没露就撤了。他知道高岑势必要找到自己的,不过那是后事,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那一刻,那一口气,那一个仇,都是不得不出,不得不报的。

    岁月的无情,教人成长,光明的、黑暗的,有时竟也狠狠在人身上撞出乌青来。

第128章 无声(一)() 
“我送你回学校吧。”眼看着夜色深了下来,张沐远的原色毕竟不属于这夜,所以那白晃晃的一面重又闪耀。

    “不要,我还是很不放心,我要和你待在一起。”何佳念虽然在张沐远再三的保证之下,重新获得了一些勇气,但她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她疑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念念愿意守着我,我更愿意!”一秒,那个孩子又从这个大人的驱壳里蹦了出来,竟然说着还把头低下来,用头发在人家肩膀上蹭了蹭。诶,你是二哈吗?

    “那你说,他句句指向你,我们该怎么办?”何佳念还是坚持说出她的担心。

    “额”毕竟还是有一点心虚,但他很快想到安慰何佳念的办法,其实也是宽慰自己,“你说,他那么个人,无论如何,他是得恨我的吧,管他呢。”

    “哦,真的没事吗?”张沐远说的话,何佳念都相信,但她总觉得哪儿还是不安心。

    “当然!但是念念,你太优秀了,会吸引到别人的好感是正常的。但你不会对人设防,这样真的不好,今后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儿才是啊。”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再难像从前那样给喜欢何佳念的人平权。因为他发现自己每一天对何佳念的爱比之前一天更深,而伴随着这程度的加深,自己对这份爱的独占的愿望也是与日俱增。他再不能平静地看待别人对何佳念的心意,仿佛有那么一点小野火,他都恨不得赶紧去扑灭了才好。

    而且,高岑竟然敢对何佳念做出那等混账的举动来,他虽然现下和何佳念在一起要极力将这些事都轻描淡写,不想让她再害怕,但心里,愤怒已成炎海,绝非表面看到得这般清凉。高岑,你还叫嚣着来找我吗?你不来,我都得找你去吧!

    所以一周之后,高岑又被打了。这次,打完人,张沐远没有着急离开,他等高岑从地上爬起来,才开了口:

    “我是何佳念的男朋友,我叫张沐远,在j大读机械工程。之前那次,也是我打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服,要报复,都来找我,别骚扰我女朋友。”语气听来平静,但是像湖底有滚滚暗流。

    “好!你承认就好!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么?竟会玩儿阴的!以多欺少?约架谁不会啊?你以前混哪片儿的啊?”高岑其实也没混过,除去和他爸较劲的那些叛逆,在高中生的江湖里还真没什么涉猎,但他不服。

    “你应该先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该不该打?”

    “”

    “很好,你还知道。高岑,我看你也不像混不讲理的人。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三番五次地用舆论逼她,伤害她,而且你竟然”张沐远讲道理,但讲到何佳念那次的“死里逃生”还是胸口一闷说不下去,“真的要伤害她?你凭什么说你自己喜欢别人,你根本没资格!”

    “我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的算的。我做错的事,我跟何佳念道过歉了。用不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高岑这些日子其实也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理亏,但他就是不能在张沐远面前低头。呵,男人!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记住,别为难何佳念,需要报仇随时找我。”在张沐远心里,高岑已经定了格,他不是心肠只有柔软的何佳念,听不进他那些貌似“情有可原”的过往,他只知道高岑偏执又曾差点儿伤害到何佳念,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值得原谅。所以他摇摇头,十分厌烦地想结束这次无奈的对话。

    “何佳念跟这事儿没关系。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敢结,就别忘了最好。”高岑也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印子,冷笑了一声。

    “我等着你!”张沐远再不愿回头,只留下声音为他谢幕。

    很痛快,高岑也做到明人不说暗话,下一个周一,便到了j大的工学院,找到团委老师,并未添油加醋,但确是做到了“一五一十”。张沐远这个第一学期便拿了一等奖学金的好学生的形象,在一众利益博弈的“帮衬”之下,轰然倒塌。

    入党积极分子是没有了,第二学期的奖学金也不在考虑范围了,本来支部改选板上钉钉的团支书也是另择他人了,还有科研项目的参与也是一个跟着一个被刷了下来。你能想到的,一个大学生,想要走的最中正的那些路,全都被封住了入口。

    仿佛泥沙俱下,张沐远得到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并未觉得震惊。他没有一句抱怨,也咬住了牙,没有将这些消息说给任何一个朋友听。当然,他更加不会说给何佳念听。

    他只继续平静地上课,学习,做实验,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对于班里人的或是冷眼,或是同情,他都一概一笑而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做这些,有这样的结果,他没想到,但却绝不后悔,也能一力负责。

    在爱里,他可以为何佳念付出一切,如果能换她一个安乐天堂。只是他不知道,如今做出的选择,竟然真的是未来那颗大树的种子。桩桩件件,因果分明。

第129章 无声(二)() 
张沐远走在校园里,感受着早春仅剩的一点点清寒以及呼之欲出的那些芳香万里。

    最近他的时间表空下来很多,除了打工和仅剩的一点点科研,所以这些时候他都像这样在校园里走,边走边思索,说不清在思索什么,总之经常是这样一走就是小半天。

    他隐忍了多日,压抑了自我多日,却从未想过要一诉衷肠,因为诉无可诉,从头到尾,他隐瞒了,也任性了,终究得了惩戒,是否可以说是咎由自取。可也许这代价对于他来说,确实也足够大,足够让他平顺的人生突然停顿而因此多了多少从未有过的怀疑和思忖。但他依旧忍着不说,将一切归为意外,收入寻常。

    可终于,在春雨又一次打湿了不带伞的他的头发时,他突然觉得人生有一点艰难,仿佛一夜长大,之后,一切都不再纯真。不,还有一个纯真的去处,是他的念念,他还有地儿躲藏,有地儿疗一疗伤。

    因为他已经知道何佳念的课表,所以没打招呼,直接翘了下午的课,换了晚上的班儿,也顾不上回去撑把伞了,跋山涉水,也想马上就见到他的小女孩。

    “念念!”张沐远突然的出现,让刚刚下课的何佳念有十足的惊喜也有一点诧异。而且这还是一个头发乱蓬蓬湿漉漉的张沐远,脸上有几分跑了长路的红,搭配上和这狼狈样子完全不成配比的颀长的身形,教学楼里来来往往的小姑娘们纷纷投来非常“善意”的目光。

    耿嘉嘉反应比何佳念迅速,恨不得要咳天咳地,各种挤眉弄眼地朝何佳念坏笑。这让何佳念很不好意思,忙跟耿嘉嘉道了歉说一会儿不能一起吃晚饭了,这才拉着张沐远出了教学楼,走到了一片刚刚抽芽的杨树下面。

    “你怎么过来了?”何佳念看着他伞也没打,衣服都有蒙蒙的潮气,伸手就拂去了他眉骨旁边的水珠。

    可他竟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想张口,却一瞬间滞住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拉了小女孩到自己的怀里。真切的,还好这里还是真切的一个世界。

    他将头埋在何佳念的肩膀里,贪婪地呼吸着那里从未改变过的花草香气,他只觉得天地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给自己,而这个缝隙就存在于何佳念这里。

    何佳念当然是不明所以,她只觉得张沐远表达情感的方式日渐强烈起来,从短信里,从电话中,都能察觉一二。她想着,许是j大的学习太紧张,许是他兼职太辛苦,所以他越发像个小孩,想要从她这里固执得多要一点甜。她当然愿意给。

    所以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可这上下一胡噜,就把他微带雨水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了。何佳念歪头看过,不由得吃吃一笑。

    “念念你笑什么?”听到她的笑,他的心也蓦地舒缓了一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向她的眼睛。

    “你要镜子吗?”何佳念不答,却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粉色的折叠镜来,打开,直照到他的脸。

    “嗯?要我看看这个人有多俊俏?”片刻的温存便仿佛喂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张沐远已经有力气开玩笑了。

    “”何佳念想diss他,可话到嘴边儿,还是咽了下去,不太舍得,“走吧,我带俊俏的人吃饭去?”

    “嗯!”张沐远又像一只挂了铃铛的猫咪,此刻点头点得好似叮当作响。

    这一顿饭,感觉吃出了张沐远的前世今生。他记不清自己有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因为j大食堂里的哪道菜都味同嚼蜡。可一到这儿,坐在何佳念身旁,他的味觉突然恢复,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要买那个,d大食堂里的菜好像都要被他一个人吃了。看得何佳念是各种不可思议。

    “你几天没吃饭了?”她说着递过豆浆去,好怕他噎死啊,不过还好在医学院里,视线范围内就有几个教授,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能,五百年了吧。”张沐远接过豆浆,猛吸了几口,头也没抬,继续扒饭。

    “切,你又讨厌。”

    “念念,我真的讨厌吗?”人家开玩笑的一句话,他也较真吗?此刻还真的抬头,水汪汪的眼睛要一个回答。

    “不是啦,你快吃吧。”何佳念真是挠头,平时挺成熟细致的一个人,这耍起小孩子脾气来真是不输任何人。

    “嗯,就知道念念不会讨厌我。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会讨厌我。”后面这一句,说得双关嘴里也有点发酸,但张沐远赶忙又添了两口饭,压了下去。

    “对对!我最喜欢你了,好吧,张沐远同学,你就别让我在食堂里表忠心了吧。给我留点儿面子?”何佳念最近学业生活都回归了正轨,所以此刻一个下了课的,有爱人来陪伴的晚上,神清气爽,思路轻捷。

    “嗯姑且答应了吧。”张沐远看着他的小姑娘能轻松地开玩笑,觉得自己就是有一座山要扛着,也一定能扛得住,所以他跟着也笑了。

    一顿饭吃完,两人走出食堂,抬头望去有银潢璀璨。微凉的风适时掀起,直撩得有情人心中有轻轻的荡漾。

    可这微醺的气息还未成型,一个如墨云般的影子却突然闪现。是高岑正要进食堂吃饭。

    擦肩而过,却是刀光剑影千条,两个人的眼神瞬间锋利,已交战在空中,却偏偏因为中间的一个桃花般轻软的小女孩的存在,蓦然收了剑锋,只通通都望向别处。那两团最凌厉的气,被夜风吹散在了深蓝色的茫茫天际。

    又前行了几许,何佳念停了下来,她怯怯地放开张沐远的手,看着他的鼻尖儿,小声说:“刚才那个就是高岑。”

    张沐远为她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战战兢兢突然心疼,他马上拉回她的手:“管他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嗯。我,不跟他说话了,也没再单独行动,现在去哪儿都是跟着耿嘉嘉和吴漾她们的。”何佳念的手心有一点薄汗,她还想解释,可不经意地抬头,张沐远的唇却刚好落下。像那日如酥的春雨,那么柔润,那么轻灵,乱了愁影,湿了凡尘,是最长情的以吻封缄。

第130章 无声(三)() 
有落花轻抚,有流水回旋,夜露是人间最执着的甜。

    他们生疏却勇敢,是第一次品尝这世间的玉液琼浆。但这勇气很快就打了退堂鼓,因为只一滴,就烧透了两个人的脸。他们匆匆分开,只去寻那皎洁的月光去了。

    “念念,我今天不想回去了。”在这段感情中,张沐远虽然常常主动,但这话他却是第一次说,说得自己也脸红心热。

    “哦。”她知道有他的守卫,所以她不害怕。但他突然的邀约,让她的心里有微微的颤。她听着他讲,仿佛钟磬之音,他何时需策马扬帆,她便何时愿意把酒相陪。

    于是他们来到了d大附近一家小酒店。按何佳念说,这里算是d大人来的少的。因为虽然价格不贵,但却要翻过一片旁边农民伯伯为防小动物而围起来的篱笆。这对于医学院那些以救(zi)死(wo)扶(bao)伤(hu)为己任的学生来说,太过冒险,有伤了手的风险,所以他们总绕过它而选择去别的酒店。

    但张沐远喜欢这里,他来找何佳念的时候常经过这儿,觉得水果色的外墙很是温馨,加之门口常常更换的鲜花,让他对里面的世界也有莫名的好感。

    且他知道自己此番真是十足的任性,何佳念也是宠着他依着他的心性儿来。这儿毕竟是d大的地界,虽说今时不同往昔,但若能少了点眼目和曝光的机会,还是最好。

    两人牵手走了进去,果然如张沐远想象的那样,里面是一个充满了南洋风格的空间,色彩明快,装饰清新,全无一点小酒店的凑合与阴暗。热情的老板娘也不佩戴有色眼镜,分明有一种来的都是客,浊酒尽余欢的爽朗。

    当他们要了一张标准房时,那老板娘也无一点惊讶,全凭客选,与君方便的豪气又让张沐远不由得一赞。

    “我喜欢这儿。”张沐远在上电梯的时候跟何佳念说。

    “哦”还是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

    “以后咱们常来这儿待着吧。”显然是环境的巧思挤掉了本应时时带着的脑子。他其实是想说时常来这样舒适而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你你说来就来吧。”何佳念答得小脸儿透红。

    “不是,我是说嗨”报告!张沐远的脑子从天外赶回来了!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十分可笑,只能闭嘴了事。

    房间里的布置更是友好而质朴。以大靠垫为床头的鲜艳床铺,搭配大沙包充当的脚蹬和床头柜,使人一进门就像来到一个全无压力而只有一缕缕轻松的天地。

    这些日子看似不在意,实则备受折磨的张沐远,一步就把自己扔进了这个透着所有柔软的棉麻的海洋里,平趴在床上,活像一只八爪鱼。

    何佳念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该说点儿什么,该做点儿什么。

    终于,她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开了口:“我去买点儿吃的?再买一副牌来?”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就待在这儿。”诶?这话听起来怎么也是似曾相识?

    “那好。”何佳念却是无一点对策,也不会挣扎,他说什么,她就只会傻傻地答应了便罢。

    “念念,你能拉着我的手,看我睡着吗?”可只用了一瞬间,张沐远的声音已不再有戏谑和撒娇,脱下了所有在外人面前的防备,只剩下沉沉的疲惫,在恳求一点温柔。

    “当然,需要唱摇篮曲吗?”何佳念不知那恳求的根源是极痛,所以她的温柔里还带着轻轻的玩笑。

    “摇篮曲也行,不如你给我唱首歌吧。”张沐远竟然十分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唱什么?”

    “她的睫毛。”

    “好。”何佳念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唱了起来。

    他的睫毛,弯的嘴角,有一点轻颤,却有一滴露水悄悄滑落,所以他侧了侧头,没让她看到。她还带着不变的微笑,有她在,这世间就永远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没多久,他便睡熟了。何佳念伸手轻轻偷摸了下他偶尔还抖动的长长的睫毛,也就简单洗漱关灯睡下了。

    可是半夜里,张沐远突然连续做了几个不明首尾的噩梦。梦里何佳念次次危在旦夕,他不断拼杀,要突出阻拦他营救公主的重围,但他身单力薄,次次力竭而死,倒下后弥留之际,竟然还要眼睁睁地看心爱的人自刎于前。

    最后一次,那画面太过血淋淋,他猛地惊叫着醒来,坐在黑夜里大口喘着气。

    旁边床上的何佳念也闻声清醒,她赶紧开了壁灯,迷迷糊糊地就要过来查看:“怎么了张沐远?你没事吧?”

    “没事不念念,你能过来我我这里吗?”张沐远的心还在通通地跳着,他下意识里想要触摸到真实的何佳念,以定心神。

    “可以啊,你别着急。”何佳念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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