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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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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忐忑不安的开口,她试着移了移身子,却不起丝毫作用。

冷言冷语讽刺讥笑的说道“怕了?相不相信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脖子一阵窒息,李彼岸没有挣扎任他掐着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许就解脱了,只是锐儿的身影在脑海里滑过,泪划过脸颊,哀怨的闭上双眸,楚楚可怜的模样,耶律狐邪松开手,冷然的站起身子背对着大喘的李彼岸而立。

“记住了,想让你侄儿好好的活着,就不要在想着寻死”一甩胳膊走出了帐内。

帐内,又陷入了寂静。

熟悉的身影,奔进帐内促然的扑到彼岸身上,乌娜看着神情沮丧,无精打采的彼岸,叹了口气,也委身坐在了床边。

“姑姑,锐儿要回家,锐儿好怕”锐儿的哭声,声音虽然不大,却穿透到李彼岸心里,让她一阵心疼。

“锐儿不怕,有姑姑在,乖,等过些日子你爹就会来接我们的”眼里的泪花不停的打转,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扶。

锐儿抬起头,浓浓的眉毛下边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盯着李彼岸,“爹爹,真的会来接我们吗?”

她打量着锐儿胖胖的小脸,呆头呆脑的样子,记得每次笑时,嘴边都会有两个小角窝,嫂子难产而死,锐儿几乎是她从小抱到大的,家里除了爹爹和大哥外,只有她一个女人。

大哥更是因为匈奴频繁的入侵而时常留在城墙的驿馆处下榻,爹爹忙于公务虽住在刺史府,却也是几天才能碰上一面。

刚刚她怎么能想到去寻死呢?难道真的要不管不顾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了吗?

“姑姑不会骗锐儿的不是吗?所以锐儿不要怕,姑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锐儿眉开眼笑的样子,柔情似水的双眸满是宠爱。

乌娜万没有料到她此时露出的神情这般迷人,只怕在王庭大王子的那几个侧阏氏也不能与她相比,难怪大王子会强硬的掠回一个大周女子。

苍鹰的鸣叫声在头顶掠过,炽热的阳光烤在脸颊上,强大的行队缓慢的向匈奴王庭前进着。

颠晃的马车,让没有进食的李彼岸头更加晕沉,锐儿也安静的窝在她的怀里,小眼睛看着乌娜转来转去。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彼岸睁开眼睛,皱了一下眉目,外面的吵闹声,让她忍不住挑开布帘向外望去。

神情一愣,不是大周国人的装扮,却也不是匈奴人的装扮,一边肩膀裸露在外边,高高翘起的鞋尘,高高的颧骨,蓝色的双眸如狼一般犀利。

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还有着图案,因为太远所以分辩不出是什么图案,远处的蓝色双眸似感到有人在打量他,也看了过来,神情一愣,狂野的目光让彼岸慌忙的放下布帘。

粗壮的身型,虽然已疲惫不堪,披头散下的黑发,却让他显得更加媚惑人心,虽然被降服,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冲满了狂野的占有和征服。

那是王者具有的气魄,同耶律狐邪一样冷酷、桀骜不驯、力挽狂澜的王者风范。

乌娜见她慌张的样子,用手掀开布帘也望去,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那是个突厥人,只是怎么会被捉到呢?而且还是一个人?”

本是解释给彼岸听的,这样一想乌娜也迷惑起来,但又一想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们女子该想的,松开紧皱的眉目,对锐儿拍拍手,又拍拍自己的怀抱,示意他到自己怀里来。

锐儿傲气的撇开头,原本好奇看着乌娜的小脸,此时连看也不看了。

逗人的样子,引得乌娜‘咯咯’的直笑,匈奴女人都是这样豪爽的吧?看着她的笑脸,原本心情压抑的彼岸也轻轻一笑。

马车又晃晃荡荡的开始了行程,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她不明白,可是她知道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好好保护眼前的锐儿。

草原的夜空,星星璀璨的耀眼。

高高架起的火堆,围坐在四周的凶奴骑兵大口的吃着肉,大口饮酒,豪爽的与大周国男子的文弱书生样子全然不同。

彼岸看着已安睡的锐儿,一脸的柔色,乌娜轻身走了进来,拍了拍她肩膀又指了指外面,给锐儿盖好被子,才转身跟了出去。

乌娜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彼岸手里,“这个拿到大王子帐里去,快去吧,别让大王子等久了。”

相遇(四)

看着手里多出来的酒壶和一盘装着还泛着血丝的肉块,彼岸不明白的看着乌娜,怎么让她送去?

“以前我是大王子的贴身侍女,才大王子交待过了,以后他的生活起居就由你来服待”看着她沉下来的脸色,将她眼前的青丝别在耳后,又说道,“别看大王子冷的吓人,其实在王子当中,他是对下人最好的一个,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的,别担心了快去吧,我帮你照看锐儿。”

见她还是立在原地,乌娜有些焦急的说,“怎么了?别让大王子等久了,彼岸,快去吧。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锐儿想想吧?”

早上虽然他们所有人都退下了,但是站在帐外守候的乌娜还是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从十二岁就跟在大王子身边做他的贴身仆人,如今已过了十年从未见过大王子为了留一个女人在身边,用一个小孩的性命做赌注,想必彼岸在大王子心里一定是特别的吧?

可惜,不知道回到王庭后,那些侧阏氏知道后会怎么对付她啊?

“乌娜,乌娜”叫了几声见没反应,彼岸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回过神来才又说道,“我知道了,可是大王子的帐子在哪里?”

“看,我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一拍脑门,乌娜爽声笑了起来。

经过乌娜的指点,彼岸走到一个由士兵守门的帐子处,在门口处徘徊的犹豫起来,她跟本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头一次感到了无奈。

“你还要在帐外站多久?”帐内传来低冷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士兵冷漠的扫了一眼,没有一丝表情。彼岸深吐出一口气,平静的走到门口,而冷漠的士兵看也没看她掀起布帘,在她进去后又放下站回原来的位置。

彼岸进帐后一愣,发现帐内并不是耶律狐邪一个人,除了两个士兵外,还有白天那个突厥人。见他正盯着自己,彼岸错过脸走到一旁地上的矮桌旁低身将东西放在上了面,发现耶律狐邪目光仍旧放在书上,屏着呼吸转身向门口走去。

“本王叫你离开了吗?”没有抬头,低哑的声音让彼岸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寂静。

耶律狐邪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绿色的眸子,“你就打算这样背对着本王?当日护你的侍卫身着大周士兵衣着,你是官家小姐吧?”

低垂着眼皮,彼岸不回答也不点头。

他起身走到地上的白色羊皮处坐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后,才又冷漠的说道,“从现在起,记住了,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女奴”。又饮了一杯酒,说,“想必你明白应怎么做好一个女奴?”

感受到灼热的眼神,扫过眼角发现是那双蓝眸,跪在地上仍旧抹不掉他身上散发的王者气势。

“过来”耶律狐邪又开口道。

彼岸咬咬唇,在离他一步远处停了下来。

“跪下,难道让本王抑望着你?”阴鸷的绿眸没有一丝情绪,狭长的薄唇此时显得越加寒冷。

冷扬起嘴角,堂堂凶奴王子竟然为难她一个小女子,只怕她此时要是反抗,他又会拿锐儿来威胁自己,思及到此,身子一倾彼岸跪在了地上,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帐内又陷入了寂静。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静的彼岸认为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低垂的眼皮眼角余光扫向同跪在一旁的突厥人,发觉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一脸屈服的忧伤之色,那双蓝眸在扫向自己时,分明还带着一丝笑意和玩味,还有着不可泯灭掉的冷意。

“可以彻下了”冷漠的声音打破沉漠。

手支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从未下跪过的她,虽然没有跪多久,脚却也麻木的走路有些发飘,却也是松了一口气,在走到帐门口时,身后又传来声音。

“给本王准备洗澡水”。

一个没站稳,险些将手里的东西全仍到地上,脸色有些苍白,却也只能轻声应答,然后转身走出了帐内。拿着东西走自己与锐儿的帐内时,看见乌娜正在帐外来回的踱着步子,见彼此回来,马上迎了上去,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见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

这一举动让彼岸心里一暖,离家两日来与两日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委曲的泪水霎时流了下来,手一松手里的东西瞬时全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扑到乌娜怀里低泣了起来。

乌娜身子一绷又松懈了下来,轻手拍着怀里的彼岸,疼惜的怀里这个才相识两日的大周女子。

草原上的夜风,暖意的扶过脸颊。

耶律狐邪坐在虎皮椅上,阴鸷的绿眸犀利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而地上的蓝眸男子却也平静的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没有一丝的惧意。

“本王该把你当做一个普通的突厥人吗?”

如春风般的扬起嘴角,“孤身一人,大王子难道认为我不是普通人吗?”

“就是因为本王相信自己,才会认为你不是普通的突厥人”挑了一下眼皮,“至于你到底是谁?相信不久本王就会知道”。

摆了摆手,两个一直沉漠的士兵拉起跪在地上的人,起身退了出去。

单手支撑在桌子上,耶律狐邪冷眼的看着离去的背影,沉思直到布帘再次被打开,见两个士兵抬着木桶走了进来,随后往里填好了热水后帐内又恢复了安静。

“进来”

彼岸打开布帘抵头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

乌娜告诉自己大王子洗澡时站在门外等着传唤就行,不曾想水刚送进去他就叫了自己。袅袅的水气围在四周,彼岸不自地的咬了咬唇,见他叫自己进来又一直不说话,慢慢拧紧了眉目。

“过来给本王宽衣”

相遇(五)

彼岸错愕的抬起头望着他,羞恼的攥紧拳头,压下心里的怒气,冷冷一笑走了进过,心想只不过是脱个衣服,虽然奶娘说过见男人衣装不整要避嫌,如今只要能带着锐儿安全离开,身子都失了,何况这等小事。

想必他一定是想羞辱自己,可惜只怕会让他失望了,平静的脱掉他身上的束服,最后只剩下一条底裤。

粗犷的胸襟近在咫尺,彼岸还是感到自己的耳根一热,只怕此时自己的脸也布满了红晕吧?踌躇的盯着高大身材上剩下的唯一衣物,她思索着到底要下要继续脱下去?

精壮的身子,带着阳刚之气,灼热的气息喷撒在头上,彼岸伸出去的双手停在半空,帐内蓦然的升温,让她也乱了阵脚。

铁臂突然一揽,彼岸紧腰的被拉到他怀里,感受到身体下方的硬物,挣扎却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服侍本王就这么让你为难?”

彼岸抬头望身他,狂妄带着霸气的绿色眸子凛冽的凝视着自己,冷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推出怀里,看着她颠坐在地上,肆虐的眼神带着不屑。

“下去。”他挑起眉,对于她苍白的脸色视而不见的命令。

夜深人寂,架起的火堆,也只剩下零星的火点在黑夜里闪烁着。

彼岸花色泽红艳如血,开花在秋分之时,花多分布在墓地之处,加上花叶两不相见,民间多相传此花代表着死亡和分离。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娘亲还会好好的与爹爹相爱相守到现在?爹爹对娘亲的心她是知道的,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明白,这些年来一个妾侍也没有纳,也全是因为爹心里只有娘一个人。

呆坐在帐外,彼岸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不知道爹爹和大哥怎么样了?从小虽没有娘亲,但是爹爹的疼爱,从未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

自从全家举迁到云中边郡后,虽然公务繁忙的没有像以前在江南那样,一家人坐在一起时常聊天,但是她知道爹爹还是像以往一样疼爱着自己。

不然怎么会允许她女扮男装随哥哥去城墙视查呢?只要她说出口的事情,爹爹从来没有反对过,这样的爹爹又怎么能说不疼爱自己呢?

沉思的彼岸当听到身边的脚步声时,回头看到一张刚毅有型的脸出现在眼前,对上蓝色的如鹰的双眸,心里一惊,是他!

“是你”

狂妄的蓝色双眸紧锁着她,薄唇扬起狭长的弧形,“跟我走。”

呃…

看了眼他身后并没有喧闹的士兵,想必看守他的人已被他灭了口,只是他为什么让自己跟他走?是的,她是想逃离这里,但是可以相信他吗?

“为什么?”她不相信他只是好心。

“算是报复耶律狐邪给我的待遇吧”他邪魅一笑,裸露在外面的纹身此时显得越加妖媚。

近距离接触,彼岸终于看清那是动物的头,确切的应该说是狼的头像吧?她在书上看过,突厥汗国与匈奴国相临,地处沙漠地带,突厥人善战,以战死沙场为荣。

“你…”彼岸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似乎有士兵的说话声从远处传来。

猜测到可能是发现他的逃脱,他临危不俱的对彼岸坦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玉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道,“毗纳都,记住我的名子,这是我随身之物,他日如果遇到险境,若有人认得此物,必会救你出困境。”

愣愣的盯着手里的通体白透的玉,如果不是它真的在自己手里,不然一定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握起手里的玉,见匈奴兵已走到自己的面前。

几个士兵盯了坐在帐门口的彼岸打量了许久,才转身朝别的方向走去。彼岸叹了一口气,起身理了理衣着,转身走进了帐内,看到床上锐儿酣睡的模样,再一次紧紧握住手里的玉,仿佛紧住的是一丝生机。

翌日,听乌娜说耶律狐邪知道突厥人逃跑并有没发怒,听到禀报后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别无其它。

经历了半月余的路程,他们终于到了离王庭百里之内的耶律狐邪的王府。

红漆高大的府门,上面挂着‘大王子府’牌匾,面无表情粗壮的护卫,闻丝不动的站在两旁,与繁华的街道相比,大王子府门前显得越加冷清。

府内最常见的便是处处堆着假山,假山下清澈的透底的水里自由游动着小鱼,假山附近种着成片的蝴蝶兰,紫色的花朵,散着悠悠花香,与耶律狐邪冷漠的形成对比,还真是让彼岸一愣,不想那样冷漠的男人,府邸意然是这般温馨。

府内的仆人见乌娜皆会停下脚步或手里忙碌的活,立在一旁微低下头,彼岸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发觉乌娜在王府的地位,不想耶律狐邪这般重视她。

沁心园,处在王府最安静的角落,却也是王府最重要的地方,这里是耶律狐邪的书房,却也是全王府下人最少的地方。

平时有外人来时,都会在王府正厅里等候,能进沁心园禀报的下人,只有王府的总管和王子平时的贴身随从都班能进来。

里面唯一一个打扫和伺候的丫头便是乌娜,乌娜边说边带着彼岸介绍,最后听到她说这些,彼岸眉目一皱,拉住锐儿停下脚步。

沁心园(一)

“怎么了?”乌娜回头看她停了下来,转过身子问。

“这里是沁心园。”

乌娜走到她身边,牵过她的手,“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乌娜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随意带着外人进沁心园”嘲讽的叫嚣声,打断了彼岸要问出口的话,而这句话却也是彼岸要问的。

“奴碑参见郡主”乌娜弯腰倾了倾身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被彼岸尽收眼底。

“本郡主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你请安啊,这整个大王子府除了大王子,只怕第二个说话好使的就是你了,要请安也是本郡主向你请安啊。”

乌娜突然跪下,头紧挨着地面,“灵云郡主错杀奴碑了,奴碑一辈子都奴碑,不敢有一点旁心。”

紧身红衣将她的性感身材凸显出来,灵云郡主玩弄着手里的马鞭,弯弯的柳叶眉,看似能透出水的肌肤,本该是小家碧玉的脸颊,此时却因为浓妆艳抹,而显出成熟风韵。

嫉恨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乌娜一眼,绕过她走到彼岸面前,“叫什么?”

“彼岸”淡然开口,平静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彼岸雍容冷静的样子,她举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滑过虽背对着乌娜,却也一丝不差的打在乌娜的后背上,只听乌娜轻哼一声,抖动的身子又恢复原样。

“你是邪哥哥的新女人?”冷扬起的嘴角,如此娇媚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彼岸怎么也不会相信。

“不是”眼神却是越过她,看向地上跪着的乌娜。

一条刺眼的鞭痕印在了后背上,红艳的血水正往久流,却一声也没有吭,不想原来乌娜也这般刚强。

“那就是女奴喽?”玩弄着手里的马鞭,扬起的嘴角一撂,狠狠的瞪起双眸,“大胆,一个女奴见本郡主不下跪,回本郡主话时竟然还敢分神。”

锐儿本看她打在乌娜身上的鞭子,就吓的就紧紧抓住彼岸的衣角,见她又拿起马鞭指着姑姑,眼泪霎时流了下来,却也不敢哭出声音。

拍拍身旁侄儿的头,彼岸泰然自若的对上她的双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一个低溅的女奴也胆敢说本郡主诬陷你”纤指指着彼岸的脸,咬着牙缝怕不得将她撕碎了。

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火烧般的灼痛印在右边脸上,感到有东西流下来,彼岸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衣袖上白色的围边,霎时被刺眼的血色染红。

“郡主,彼岸姑娘不懂规矩,你要打就打奴碑吧”乌娜转过身子,爬到云灵身下,拉着她的衣角求情。

抬脚踹到乌娜胸口,乌娜猛咳一口,嘴角也流出血来,见此灵云尖声的大笑,最后,冷下来脸,嗜血的扫了地上的乌娜一眼,“低溅的奴才,本郡主的身子也是你可以近的,真是不知死活。”

又转过头看向彼岸,“本郡主就是打你了又能怎么样?等见了邪哥哥,我向他要了你,他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是本郡主想要的东西,邪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

“郡主在此之前请弄清楚了,彼岸并非大王子的物品。”冷哼一声。

手里的马鞭直指向彼岸,恼羞成怒的说道,“低贱的奴才,要你是本郡主抬举你,只要在匈奴国只要是本郡主看上眼的东西,哪个能不到手的,何况是一个女奴。”

乌娜见彼岸看向自己,一直对她用力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还口,奈何彼岸的倔脾气一上来,是谁也拉不回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低头。

“你…”被下人顶撞还是头一次,灵云郡主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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