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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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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绿儿死了以后,她第一次真心的露出笑脸,她佩服灵云敢爱敢恨的勇气,也羡慕灵云可以放下一切去追求自己幸福的举动。

望着满天飘下来的雪花,泪从眼角滑落,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软弱的关系,绿儿才会被人危害?最后查只说绿儿是失足掉了下去,她怎么会相信?毕竟去厨房的小路与那湖相差几十步,绿儿怎么可能会失足?

她也隐隐约约猜到此事和白鑫兰有关,可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查出来?只怕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早就被灭了口吧?毕竟在绿儿死去的第二日,耶律狐邪把兰花院的女婢全处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可是她却知道,除了因为白鑫兰那个女人,还能有什么事情让那个向来冷酷无情的人能动怒的杀掉十五条像花一样的女孩子?

“算了,你今日好好休息,不要在窗前坐在太久,我明日再来看你。”耶律狐楚拿过一衣狐裘给她披上后,才一脸压抑的离开。

彼岸听着那渐渐离去的脚步声,似乎还能听到耶律狐楚那深深的叹息声。他这一个多月来的举动,彼岸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这样若即若离,让她有时真的很恨他,如果他说出来带她走,她真的会和他逃离这里,哪怕是天涯海角,过苦日子,她也愿意。

可是,在他心里第一位的永远是耶律狐邪,而他又怎么可能带着他最在乎的王兄的王妃离开?既然这样,还是早早断了两个人之间这微妙的感情也好。

……

竖日,下了一晚的雪终于停了。万物也被包裹在白色的世界里,彼岸早早的又坐在了窗前,这也是她每天起来后也是一整天唯一要做的事情。

“彼岸,今天不要坐在屋里了,穿得严严的,我带你去看梅花吧。”耶律狐楚带着一身冷气走了进来,要走到彼岸身边才发觉后,又慌忙的往后退了几步。

彼岸看着他帽子两边的狐裘上还带着的霜,知道他定是一路快马赶来,心里有丝不舍,才淡淡开口,“二王子的心意彼岸心领了,彼岸只想这样坐着,二王子还是回吧。”

听到她开口,耶律狐楚兴奋的走过去,双手抓住她肩,激动的说,“太好了,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倏然的把她搂进怀里,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在意她,似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该把持的距离,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只想把她搂进怀里,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二王子。”彼岸欲推开他,只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耶律狐楚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妥,倏然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脸也红到了耳根,哪还有平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

“那个…我去外面等你,你快换好衣服吧。”耶律狐楚慌忙的走出室内,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彼岸瞪着眼睛。

她好像没有答应他去吧?而且一个王妃跟着小叔子去踏雪毕竟不妥,正在她思索的空档,一直照顾自己的贴身侍女红儿走了进来,其实这个名字是她给起的,因为那时绿儿的死,带给她太大的打击,她那时突然想起了娘亲坟上那开的火红的彼岸花。

这里正好熬拓带着一个女婢走了进来,说是王爷调给她的贴身婢女,问过她叫什么后,她说没有名字,自己就给她起了一个红儿的名字,那红就像彼岸花开后的红一样,如火如血。

“王妃,王爷要奴婢把这身衣服拿给你穿,说一起去赏梅。”红儿一脸高兴的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拿起来细细的看着,还忍不住开口道,“这衣服可真漂亮,衣领和袖边都用红色狐裘装饰,奴婢听说这红色的狐裘可是难得的,而且还是大汗赐给王爷的呢。”

“噢?地看来王爷对我真是好呢。”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他有这么好心?

心里却又是一阵失落,难怪耶律狐楚会来找自己踏雪,原来是所有人都去,而他只是来给自己送信罢了。站起身来,任红儿给自己换衣服,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头人般,直到红儿手巧的给她盘好头发后,她才在镜中打量起自己。

女为悦己者容,而自己这份娇颜又是为谁而容?收起那抹失落,彼岸才与红儿向王府的门口走去,天气很能够冷,对于从小生活在江南的彼岸来说,实在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天气。

但是对于心情低落的她来说,这样的天气岂不是正适合她?走到大门时,只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这时才见熬拓走了过来,行过礼后才开口道,“王妃,王爷已先行,命属下护送王妃。”

“有劳熬侍卫了。”彼岸点点头。

在红儿的搀扶下走上了马车,见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后,刚要开口,只见耶律狐楚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低声的说,“嘘,我是趁熬拓没注意偷偷躲进来的。”

然后倏然一拉,把彼岸拉进了怀里,捂在她嘴上的手才拿开。这时马车也开始了走动,因为红儿和熬拓就在外面的马车两边,所以许久彼岸就任他这样抱着自己,直到平复了慌乱的心跳,才挣脱出他的怀抱。

“请二王子自重。”见他不放手,彼岸压低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耶律狐楚将脸埋进她的脖子,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彼岸,为什么一直拒绝我?是因为那晚我吻了你吗?如果是因为那样,我道歉好吗?”

彼岸脸色一沉,“二王子多想了,彼岸不记得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不理会她的挣扎,耶律狐楚依旧呢喃道,“那天在秋宴上,我一直在等着你,可是当我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时,还有你冷淡的态度,我的心里真的好感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穿我送去的衣服,可是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你给我送过衣服?”彼岸骤然回过头。

“是啊,让我的贴身侍卫班阁送去的,而且还是我亲自去给你选的衣服。”耶律狐楚点点头。

彼岸回过头,才说道,“我等了一天,也没有收到你的衣服,后来因为此时我穿了一件平时的衣服,绿儿为我辩解,差点被你王兄处死。”

绿儿,那一次绿儿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顾,而自己还没来得及谢绿儿,她就这么被人害了,眼睛一湿,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可是我真的命班阁送过衣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耶律狐楚把那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希望能借此给她一些力量。

彼岸侧过身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这中间一定是出了错,是自己错怪他了,想到他说又是亲自去选的衣服,彼岸心里一暖,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你这阵子生病了吗?”她开口问。

耶律狐楚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你身上有草药味。”她指出。

他扳过她的脸,深情的看着她,“彼岸,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没有。”脸一红,她错开与他相对的视线。

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调侃道,“真的没有?”

“阿楚,是真的没有,别闹了。”她怎么好意思承认这些?而且她的身份还是他的皇嫂……

他不理会,脸靠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吹到彼岸脸上,让她的清秀的脸越加红艳,“你都叫我阿楚了,还不承认心里没有我吗?”

“阿楚,不是你说的…”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他放大的脸已吻上她的红唇,细腻缠绵的吻,直到彼岸无法喘息时,他才离开她的唇。

她靠在他的胸口,喘息着,耳朵却一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气氛。只是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彼岸就记起了两个人之间那不可跨越的界线。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因为那样而有一段时间拒绝过去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你,可是错了,我发现越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你,更加想见到你,听说你从绿儿死了以后就不再开口说话时,我什么也不想再顾忌,只想第一时间见到你,然后看你好不好?”耶律狐楚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两个人对视后,他对又接着说道,“爱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哪怕你不爱我,讨厌我,冷淡的对我,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而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彼岸眼睛一湿,“阿楚,可是我们…”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后果会如何,只要你爱我,不怕吃苦,相信我,我王子的身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会扔下你,两个人踏遍海角天涯,相依相伴。”

没有感动人心的故事,但是两个初尝爱果的人,终于不顾一切,可以坦露心声,立下海誓山盟。冷风停了,马车的窗外又飘起了雪花,车内两个人紧紧相依。

……

到了郊外的一处梅园外,马车停了下来,为了不怕人起疑心,没等红儿来掀车帘,彼岸先自己跳下了车,然后在熬拓的引领下,向梅园走去。

还没有走近人群,就听到白鑫兰的笑声,彼岸虽然知道不可能少了她,但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皱起了眉头,毕竟绿儿的死定与她有关,自己查不到一点线索。

到了跟前,除了耶律狐邪与白鑫兰外,还有那如妖媚的三王子耶律狐曹,这倒是让彼岸吃了一惊。听闻单于因为宠爱王后的原因,也爱极了这三王子,更有意改他为太子,让他继承王位。

“彼岸妹妹来了,身子可好了些?”白鑫兰从耶律狐邪怀里起身,小碎步的走到彼岸面前,亲密的拉过彼岸的手,又说道,“兰儿知道姐姐和绿儿情同姐妹,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姐姐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彼岸抽回手,冷淡道,“兰姑娘的话彼岸听到了,也谢过兰姑娘的关心。”

“彼岸妹妹客气了。”白鑫兰尴尬的笔了笑,温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一时间热闹气氛也沉了下来,耶律狐曹静静的坐在一旁,依旧品着手里的茶,白鑫兰站在那里,是回去也不是,是呆愣站在这里也不是,脸色此时也乍青乍白。

耶律狐邪心脸色一沉,低声道,“兰儿也是一番好意,王妃这样岂不是伤了兰儿?有什么怨气也不必发在兰儿身上。”

“臣妾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兰姑娘的心意臣妾也谢过了,还有哪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吗?请王爷明示。”说完,彼岸直直的看着耶律狐邪。

“好了,都上到位置上坐下吧。兰儿,到本王身边来。”耶律狐邪咬着牙根,这个女人难道说又开始和他反抗了吗?

白鑫兰点头应了声,错过彼岸身边走了进去,彼岸嘲弄的扬起嘴角,那女人以为自己在乎那个男人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再美也会让人作呕。

“王爷,臣妾可否先一步看看这四处的梅景?”彼岸福了福身子,反正她在这里也只会影响大家的心情。

耶律狐邪摆了摆手,“去吧,不要走远了。”

“谢王爷。”彼岸快步的带着红儿离开。

两个人往梅花的深处走去,越走彼岸越迷惑这梅园到底有多大?在走出了些汗后,彼岸才停下步子,见一棵梅树下,正好有块石头,走了过去不理会脏不脏,直接坐了上去。

“王妃,再心急也要让红儿擦拭一下啊,弄脏了衣服,可不是奴婢的错了。”红儿毕竟才十四岁,不及彼岸的体力,跟上来时还在喘着气。

彼岸微微一笑,“衣服本来就是用来穿的,脏也是正常的,好了,就不要担心这身衣服了,快过来坐下歇歇吧。”

“这怎么行?奴婢站着就行了。”红儿慌忙的摆摆手。

“这是本妃的命令,快过来坐。”彼岸板起脸,佯装带着怒气。

红儿一看,这才慢慢的靠近坐了下来,看着她紧绷的身子,彼岸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我让你坐着歇会儿,又不是要你受罪,你看你这样子,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奴婢…奴婢这样坐挺好的。”从照顾王妃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妃的笑脸,要比那兰主子还好看。

彼岸见她还是一副拘束的样子,站起身来,看了看眼前成片的梅树,才开口道,“我再往里看看,一会儿你歇好了,去拿些茶水和点心过来,然后咱们也可以一边品茶,一边赏梅,学学那些诗人也不错。”

“是,王妃切不可走远了,奴婢马上就回来。”说完,起身福了福身子,一路小跑的向来路走去。

彼岸慢步的往里走,淡淡的梅香,还有飘下来的雪花,眼前的景色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愣是被这美景迷住了,连身后走近了人也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耶律狐楚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感觉到她身子一紧,他才在她耳边低问。

彼岸惊喜的回过头,“你不在那里陪他们,他们不会多想吗?”

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只有他一个人后,才放松下身子,靠进他怀里,两人一同看着眼前的美景,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相拥一辈子,该有多好。

“他们也都出来赏梅了,大家都说要先各自赏会儿梅,再一起赏也不迟。”他偷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到怀里的身子一颤,才轻笑出声。

“哇,登徒子。”彼岸噘起嘴,不满的叫嚣。

耶律狐楚宠爱的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才说道,“要是不想惹来别人,就小声点,而且登徒子可是这样的。”

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伴着梅花香,白色的雪花,两个人忘情的相拥,而不远处耶律狐楚的贴身侍卫班阁可站不住了,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这时正好拿东西的红儿往这边走来,班阁毕竟是懂练武之人,耳边强于一般人,看着越走越近的红儿,暗暗焦急,在他想要怎么办这工夫,红儿已走到了他面前。

只是这红儿向来单纯,并没有看向远处相拥的主子,反倒是被眼前的男子所吸引,困惑的开口问,“看你着急的样子,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班阁听到声音,低头一看,见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又担心主子的事情被发现,没多想拉过红儿,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过去。

红儿瞪大了眼睛,被突来的举动弄的呆愣的任由班阁掳夺着她的唇,虽然她心里知道不该这个样子,可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不要推开他。

“闭上眼睛。”班阁睁开眼睛后,见怀里的小人还瞪大了眼睛,冷声命令。

红儿听话的闭上眼睛,班阁的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而红儿手里的食盒也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惊醒了远处亲吻的两个人。

班阁本只是想用这个方法让她不会发现远处主子的事情,可是当他的唇碰到那张娇小的唇时,竟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所以食盒落到地上也没有发现。

“嗯嗯。”耶律狐楚轻咳,打断了相拥的两个人。

班阁倏然的松开怀里的小人,平时冷漠的脸也绷得通红,而被松开的红儿,见到王妃和二王子在一旁后,害羞的低下头。

“爷,我…奴才…”班阁想解释他这样做的原因,可是又念红儿在场,又难以开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耶律狐楚只淡淡的开口,“本王子要和皇嫂去看看梅景,这点心和茶水也打翻了,班阁你就陪着这丫头再去取些新的吧。”

“是。”班阁低下身子。

彼岸紧抿着嘴,走时才开口道,“班阁,你可要把红儿给照顾好了,万一让谁给偷了去,本妃可第一个找你。”

班阁脸再次绷红,直到两位主子走远了,才抬起头来,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明明是为了他们,而最后却被他们取笑。

再见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小人,班阁清了清嗓子,“走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红儿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步,躲在不远处的彼岸和耶律狐楚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远了,这才大声的笑出声来。

“好了,别笑了,班阁在我身边这些年,我自是明白他的秉性,他定是为了不让那丫头看到我们的事情,才情急之下想出了那样一个办法。”耶律狐楚捏了捏彼岸的鼻子,一脸调笑道,“不然你就做个主,把那丫头许给班阁得了,我看班阁似对丫头也有兴趣。”

“这好人都让你当了,又是帮班阁解释,又是帮他要人,这可不行,我要等着班阁亲自和我要人,再说你一个王子和我要人,我哪有敢拒绝的权力?所以说是要,倒不如说是命令。”彼岸不依的噘噘嘴,一边伸手折下一枝梅枝,放在鼻下嗅了嗅。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折下的梅放到鼻前闻了闻,才开口道,“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我的,那丫头嫁给班阁,不还是我们的人。”

“贫嘴,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彼岸脸一红,却不想他借机又咬了自己耳朵一下。

他贼笑道,“那我现在就要了你,然后就是一家人了吧?”

彼岸恨恨的噘起嘴,无语了。他还真是脸皮厚,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两个人一路调笑一路向梅林深处走去。

见不远处有一处亭子,两个人大步的走过去,只是彼岸倏然的被耶律狐楚拉住停了下来,困惑的抬起头望着他,一脸的不明白。

“有人。”说完拉着她快走几步到亭子的半人高的石梯一角躲了起来。

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亭子,两人的对话也传了出来。

“一别几年,你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淡如水的声音,带着重逢的喜悦,还有一丝忧伤。

“你还是老样子。”白鑫兰的声音。

彼岸皱起眉头,怎么自己又撞到她和别人私会了?真是倒霉,不过这次的男人声音她可听得出来,是三王子耶律狐曹。

“王兄对你好吗?我以为你会成为他的正妃。”显然这位三王子耶律狐曹是暗恋对方的。

“他对我…唉。”白鑫兰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府里有正妃又有侍妾,我无名无份,即使他独独对我宠爱,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如若当初我选择了你,最起码还有一个侍妾的名份。”

彼岸又是一愣,听这话难道说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可是那之前的男子又会是谁?只觉手一痛,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一脸的冷色,眸子里更是隐忍的怒火。

“你…没事吧?”彼岸低声询问。

发觉到自己的失常,耶律狐楚慌忙的松开手,有些勉强的扬起嘴角,轻轻摇摇头,然后又侧耳去听那两个人的对话。

“其实不论父汗与王后怎么反对,我都会让你做我的正妃,怎么会让你当一名侍妾?可惜,如今你已选择了王兄,我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祝福你。”

“其实只要你父汗下旨,我就可以有名份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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