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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才刚刚恢复女儿身,就来到了这里,到底是谁?只是她思索间,没有发现一条身影趁着那边打斗的时候,已偷偷的移到了马车前。
眼见着刀就要落了下来,那刀却是直直冲着儿子,回过神来的彼岸忘记自己会拳脚,猛然间把儿子抱进怀里,一个转身背对着,等待着刀的落下。
许久,背部没有疼痛感传来,彼岸慢慢的回过头,见耶律狐邪用胳膊挡住了那一位,然后他抬起腿,踢出那名刺客,将他踢出几丈外。
盯着他的手臂,彼岸眼睛不争气的蒙上一层水雾,“你是傻子吗?还是在逞英雄?”
耶律狐邪一愣,收回还在流血的手臂,又一次转身攻向余下的刺客,不多时来的十多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还有喘气的,熬拓扯下遮面的黑布,没来得及问,那刺客便咬舌自尽了。
“算了,他们都是卖命的,问不出什么。”耶律狐邪打住还要走向另一个有气的刺客。
“爷,你受伤了。”熬拓走过来。
耶律狐邪摆摆手,“没事。”
就算彼岸再冷漠再无情,她的倔强让她冷傲的不服输,可是他的举动,这一路上来他的温柔,却可以让自己不顾一切的沉沦,可是,她可以相信吗?
但是,之前的伤痛,让她怯步,她还记得那个人的甜言蜜语,还记得他的誓言,到最后一切又是什么样子?她可以放下一切,与他私奔的去爱他。
就连面对冷酷无情的耶律狐邪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冷傲,自己的尊严,可是为了他,自己抛弃了一切,可以不自爱,可以不理智,最后才知道他只是为了利用自己。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最后她选择用玉石俱焚的方式结束这段感情,当刀插入胸口那一刻,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
是的,这就是她报复他最好的方式。她要让他愧疚的活在这个世上,让他明白他曾利用感情欺骗了一个女子。
“怎么哭了?”耶律狐邪抬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为他流下的泪,想到此心里一紧,是谁占据着她的心?
“沙子进了眼睛。”扬起嘴角,虽不知这笑有多苦涩。
耶律狐邪猛然间把她拉进怀里,霸气的命令道,“不许你想别的男人,你的人是我的,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彼岸没有挣脱,她怕自己的挣脱,会让他没有包扎的伤口再流出血来,对于他的霸气也微微一笑,他可以留得住她的身子,可以控制她的举动,却控制不了她的心。
转眼间,又过了五日,他们终于回到了王庭。
彼岸住进了只有王后才可以住的寝宫,后宫对于大汗归来当然是高兴,只是当听到大汗还带回一名女子,而且那女子直接住进了王后才可以住的寝宫,皆震惊的猜测那女子来自哪里?
“母妃,孩儿搬来与你一起同住可好?”烈儿从外面大步的走了进来。
彼岸回过头,“好啊。”
回到王庭已三日,耶律狐邪没有来过,而烈儿却是每日都过来问安,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彼岸萎靡的没有一点笑容。
“小王子,那可不合规矩,你呀,还是住在你的别苑吧。”红儿挺着肚子,手里拿着点心走了进来。
“可是我还没有和母妃一起住过。”烈儿噘着小嘴,只要在娘亲面前,他的孩子举动就会全然的显露出来。
彼岸将儿子搂进怀里,淡淡的问道,“烈儿,可有怪过娘亲扔下你?”
“不,只要娘亲不再离开孩儿。”
红儿娇声笑道,“你倒是还讨价还价上了。”
彼岸看着红儿,不想这丫头做了娘亲了,还是像孩子般,不知道班阁是怎么养她的?在自己回到王庭后的第二天,红儿便来到了宫中。
听红儿说才知道,耶律狐邪当天回到王庭后,便叫熬拓去了班阁的府邸,怕别人服侍她会不习惯。于是红儿将家里安排妥当,第二天便进了宫。
她心里是暖暖的,对于耶律狐邪的体贴,却也是恐惧,因为她怕自己沦陷进去,再一次受到伤害。如今既然找不到离开的机会,那么她希望安静的在这王庭中渡完一生,看着儿子慢慢长大,也借此来弥补对儿子的亏欠。
看到红儿六个月就挺起的大肚子,她摇了摇头,这样的身型,自己怎么忍心让她来照顾自己呢,“红儿,坐下吧,以后这些事让奴婢做就行了,你要注意你的肚子。”
“王妃,奴婢没事的。”红儿甜甜一笑,她还是习惯叫主子王妃。
当听到熬侍卫说让她进宫来先照看一阵子主子时,她激动的瞬间流下了眼泪,原以为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主子了,所以想立马进宫,奈何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将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她不多呆第二天便进宫来了。
当看到主子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有说,便扑了过去,大声哭了起来,结果听小王子说,她这一哭,让主子到匈奴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王妃,大汗对你可真好。”红儿看着主子身上穿的衣服。
那可是上等的丝衣,手工也出自匈奴最好的衣师之手,这样的衣服,只怕匈奴找不出第二件了。而且这宫中的水果,可全是从大周的云南快马运送来的。
虽然不值多少钱,可是如今大周和匈奴正是战事,可想而知这水果来的有多不容易。其实她发现每天晚上,大汗都会静静的来到宫中,坐在王妃的身旁,一呆就是一晚,在王妃醒来前离开。
“红儿,你可懂情?”彼岸发现怀里的儿子,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问了红儿一句,然后抱起儿子走到床边,将被子盖好后,才听到红儿说,“情?红儿懂啊。就说班阁吧,他从来不惹奴婢生气的,而且净想着买东西逗奴婢开心,什么事情都听奴婢的。”
彼岸回头看着扬起下巴的红儿,淡淡一笑,“这就是你认为的情?”
“是啊。”红儿想起班阁在家时,时常把自己搂到怀里又亲又抱,脸上升起一抹红晕。
彼岸叹了口气,才道,“问情,让人可以生死相许。”
“好,好,说的好,好一句可以让人生死相许。”拍巴掌声响起,只见一红衣女子轻身走了进来。
彼岸微皱眉头,对于这种偷听人说话的举动,不是很喜欢,转头看向红儿,红儿也不知道的摇摇头,彼岸才看向红衣女子,淡淡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是?”
“我?这后宫中可以随意走动的女子,除了大汗的侍妾,难道还有别人吗?”她的语气,好像很不屑自己的身份,但是一双灵活的眼睛却在彼岸身上转来转去。
彼岸不再理会她,看向别处。明知道他会有无数女子,可是为何当自己看到他的侍妾找上门这一刻,心里会做痛?一定是这阵子他的温柔,自己太过于眷恋了,还好自己还没有沦陷下去,不然情何以堪。
“大胆,竟然敢无视本郡主。”红衣女子抬起手里的马鞭指向彼岸,一脸的怒容,双目似可以喷出火来。
突发的秘密
原来这手拿马鞭的红衣女子正是突厥郡主毗乐儿,毗乐儿一脸的怒容,直直的盯着彼岸,红儿挺着肚子也吓的跪在了地上。
此时的红儿也猜出这红衣女子是谁了,听闻这王庭后宫之中有一女子,谁都不敢招惹的兰妃,只有她主动去挑衅,现在人都站在了眼前,如果再猜不出来,那也不可能了。
红儿一脸担心的看着主子,毕竟主子初回匈奴,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凶残的郡主,如今自己又出不去给大汗通风报信,这可如何是好?
“你真的不怕本郡主一气之下,把这马鞭抽到你身上?”毗乐儿无情的扬起嘴角,手里把弄着马鞭。
彼岸微启红唇,一脸的平静道,“不怕。”
狠毒的嘴角一落,毗乐儿甜甜的笑了起来,“你就是纳都哥哥说过的彼岸吧?”
彼岸错愕的看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毗乐儿便走上前拉起她的手,“那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叫我乐儿就行了。”
“你和毗纳都……”
毗乐儿性急的打断她的话,解释道,“他是我表哥,我们是堂兄妹,如果再往深的说,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可惜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所以我就嫁过来了。”
听着她越来越失落的语气,看着她的样子,让彼岸想起了灵云,那个任性跋扈的丫头,开始时也是这个样子,如今因为自己爱的人,改变了很多,也学会了忍让。
“姐姐,我听纳都哥哥说起过你很多次呢。”毗乐儿挤到彼岸的一旁坐下,亲热的攀谈了起来。
彼岸无奈的摇摇头,“乐儿,你这性子,在这后宫之中惹过不少麻烦吧?”
“是啊,不过大汗从来没有说过我。”她一脸的无辜。
“以后要学会忍耐,毕竟这里不是突厥,而你又一个人在这里,看到现在的你,姐姐就想起了当年的灵云来,她也喜欢每天手里拿着马鞭。”
拉过她的手,彼岸抬手把她脸颊前的头发缕到耳后,一脸的温柔。这一举动,倒让毗乐儿呆呆一愣,任她将自己零乱的头发缕顺。
“怎么了?”彼岸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开口问。
不待毗乐儿回答,只听床上的烈儿开口,“母妃,烈儿好饿。”
彼岸对毗乐儿抱歉的笑了笑,才转过身子抱起烈儿,走到桌边才坐下,把烈儿仍然搂在怀里,见烈儿伸出要拿点心,出口道,“先喝点水再吃东西。”
烈儿听话的乖巧放下手里的点心,依在怀里,任娘亲拿着杯子,把茶水喂进自己嘴里,毗乐儿一脸羡慕的看着母子二人。
红儿在看到乐妃一脸善意的和主子聊天后,便悄悄的起身退下,此时进室内,手里正好拿着点心和茶水,见到乐妃羡慕的眼神,才开口道,“乐妃以后要是喜欢,就常到这里坐坐吧,主子不喜欢说话,所以这宫里冷清清的。”
“嗯,只怕以后要让你主子烦了,我可要时常就过来打扰她的清静了。还要劳烦你挺着肚子招待本郡主了。”毗乐儿咧开嘴笑了起来。
彼岸回过头对她笑道,“不要贫嘴,快过来趁热吃点心吧。”
“好,我一定多吃点。”谁也没有发现毗乐儿眼里掩盖掉的那抹伤感。
这边热闹的聊着天,而在王庭后宫的水兰宫里,白鑫兰却正发着脾气。屋内能摔的东西,都已被摔在了地上,满屋地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乌娜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样点心,刚刚在厨房时遇到了红儿,她躲了起来。然后一路跟了过去,在宫门外打听守门的侍卫才知道,原来乐妃也在里面。
狠毒的看了里面一眼,她才往回走,哪知刚走到水兰宫的宫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从大汗回来后,这已是每天必上演的一幕了,看着那些跪在院子里的奴才,与第一天吓的浑身发抖相比,现在已是见怪不怪了。
是啊,谁能想到,已死的人却回来了,而且还住进了王后才能住进的凤凰宫,这不让里面的女人发疯才怪呢。不过更怪的是爷从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到水兰宫来过。
她也打听过,连别的娘娘的宫里也没有去过,只是一个人住在自己的寝宫里面。如今费了那么多的心机,却没有得到王后的位置,白鑫兰怎么可能不发疯?不过这才叫报应,想到她对自己的那些,乌娜嘲讽的扬起嘴角。
手里端着点心,一到西夕下沉了,屋里还有摔东西的声音传来,从她回来到现在已过了一个时辰,乌娜看着地上还跪着的奴才,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谢大姑姑。”众人这才晃悠的退下,院内一下冷清了起来,这时听到里面白鑫兰传出声音,“乌娜,你也退下吧。”
“是。”乌娜应了一声,嘲讽的耸耸肩转身离开。
只是她刚走到院门口时,发现一条黑影闪进了室内,不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无意间回过头时,分明看清那是一条身影。
控制不住好奇心,乌娜轻步慢慢折了回去,只是身子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拉了回去,她回头一看,一愣。
“你在做什么?”熬拓冷声的问。
乌娜回过神小声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才想起有事忘记和兰妃说了,你怎么来了?”
熬拓眯眼紧盯着她,“和兰妃有事说至于偷偷摸摸像个偷儿是的吗?”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知道你是看我不顺眼。”乌娜别开脸,声音却心虚的出卖了自己。
“既然没事,你就退下吧。”熬拓冷声开口。
乌娜得到离开的机会,没有多想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大步的转身离开,直到感觉不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才停下脚步大声喘了起来,慢慢冷静下来,才发现好像该走的不是自己,是他吧?
只是他怎么到水兰宫来了?还有他会不会撞到白鑫兰室内有一个黑衣人的事情?好奇心下,她又快步的往水兰宫走,希望能偷看到些无人知道的秘密。
在看到乌娜离开后,熬拓一个轻身躲到了窗下,这时只听到里面传来对话。
“真是高看了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你们那么多人,竟然打不过两个人,真是一群饭桶。”白鑫兰低吼的声音,里面满是恼怒。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白鑫兰又说。
许久对方也没有开口,白鑫兰狠声喝道,“滚,滚,让你主子来见我。”
熬拓紧拧着眉头,在巡逻时看到一抹黑影,他一路尾随跟来,不想最后进了水兰宫,如今又听到这样的对话,他已大体猜出了什么。
只是凭白鑫兰一介女流如何有这么大的能力?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一个跃身轻身跳到屋顶。这时只见乌娜探头往里看,寻觅了一会儿才低声悄悄的走了进来。
熬拓压下身子,将耳朵贴在瓦片上,这时只听到里面传来白鑫兰的声音,“谁在外面?”
刚走到窗边的乌娜还没有来得及听到些什么,便被发现,只好低声的应道,“主子,是奴婢。”
“进来。”白鑫兰异于平时的温柔,多了些犀利。
随后听到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熬拓紧憋着呼吸,轻轻撤掉一块瓦片,见白鑫兰一只手掐着乌娜的脖子,乌娜两眼泛白在快到窒息时,白鑫兰才大手一松。
“说,你都听到了什么?”不理会趴在地上大喘的乌娜,白鑫兰冷声的问。
“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刚刚来,然后主子就叫奴婢进来了。”乌娜慌忙解释。
“即使你听到了,也没有什么。你也知道如果你敢说出半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白鑫兰冷扫了她一眼,然后又说道,“好了,出来吧,记住叫你的主子来看我。”
这时,只见从内室走出了那黑衣人,黑衣人没有说话,然后快速的离开了房间。屋顶上的熬拓对于柔弱的白鑫兰会武功,也是惊的合不拢嘴。
怕惊动了屋内的白鑫兰,只能远看着黑衣人离开,直到看不到了身影,才听到里面传来白鑫兰的声音。
“知道吗?我可以叫你生不如死。”白鑫兰低下身子,纤指抬起乌娜的下巴。
乌娜颤抖着身子,“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狰狞的扬起嘴角,“怎么没有看到呢?你看到了,然后还听到了,所以…”
停下话,白鑫兰的指甲划入乌娜的脸,留下一道血痕,才接着又说,“所以只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乌娜一下也不敢动,怕一动让那指甲往肉里进的更深。
熬拓憋着气,趁乌娜说话的档闪身离开。只是这一路他都在想,要怎么和爷说看到的一切,还有他会信吗?虽然爷心里现在爱的是李妃,可是毕竟他也是爱过白鑫兰的,谁又能知道如今白鑫兰在他心里的份量又是多大呢。
他不爱我(一)
熬拓最后还是在无人时,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耶律狐邪,耶律狐邪直直盯着熬拓了许久后,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看到了主子眼里那闪过的一抹痛楚,熬拓没有说话,轻身退了出去,连带着把门也带上。虽大的殿内只有主子一人,他知道主子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消化听到的这些。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那个温柔似水的柔弱女子竟然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面,相信如果自己不是跟了主子多年,今日主子根本不会听自己说完这些,就会一掌将自己打死。
半月数余,右紧王耶律狐楚回到了王庭,原来是被耶律狐邪一道圣旨招回,只因大周派来使者,愿每年上贡匈奴,只希望匈奴能停止战事。
而这样的事情,耶律狐邪竟然没有理会反对大臣,决然同意。再有右贤王耶律狐楚也赞同不再战事,为两国的百姓着想,最后战事终于停了下来。
右贤王府里,深夜里,书房的灯还燃着。
“爷,太晚了,睡吧,如今战事也没有了,你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班阁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参汤走了进来。
把参汤放到桌子上之后,又转身走到榻子上拿起狐裘,然后走到耶律狐楚身后给他披上。
“没事,也不早了,你回去吧,红儿快生了吧?”眼睛盯着手里的书,耶律狐楚头也没抬。
班阁拿起参汤倒了一碗,放到他面前才说道,“属下回来也有半个月了,可是连个面也没有见到。”
“你们吵嘴了?”放下手里的书,耶律狐楚瞄了他一眼,才拿起参汤喝了一口。
“不是吵嘴,如果是吵嘴就好了,最起码还能见到她,她是被大汗叫到宫中服侍原来的主子了,大汗怕李妃不习惯别人侍候,所以先让红儿回去伺候些日子。”
见主子突然僵硬的脸,班阁慌忙的改口道,“爷,属下也只是随口一说,你…”
不待他说完,耶律狐楚打断说道,“我没事,你也下去休息吧。”
班阁还想说什么,见主子又拿起书看了起来,才退下。一路懊恼的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这么笨呢?明明知道主子回来的这半个月,除了大汗宣他,不然根本连府门也不出。
其实他明白,全是因为李妃回来的原因,他又怎么能不明白主子心里的想法呢?更看得出主子对李妃的那份情,不然为何从大婚后,一直住在书房,更是没有对任何女子露过笑脸。
书房内,耶律狐楚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却没有看进一个字。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躲避,她还活着他是高兴的,甚至知道王兄带她回匈奴后,他竟然有把铁骑放那里不管,然后快马加鞭的回来,只为了亲眼看看她。
可是,如今他回来了,竟然怯步了,连在她如今住的地方的,也没有勇气踏进去。她一定很恨自己吧?抬手推开窗子,冷风吹了进来,引得他一阵轻咳,手握成拳挡在嘴边,想减少咳嗽的声音,感到一抹咸意从嗓子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