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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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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让他滚,本妃不看什么太医,滚,全给我滚!”里面传来白鑫兰怒喝的声音。

那太医听完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那兰妃反悔再让自己回去。一时没注意摔倒,又马上爬起来,连手掌都擦破皮也没有注意。

“活该!”乌娜见白鑫兰被气的发疯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暗自高兴,只怕不多时到处都会传出兰妃并不如表面那样温柔吧?

她倒是希望兰妃早点被爷打入冷宫,这样自己也可以再和爷许求回到爷的身边服侍,最起码这样可以天天看到爷,而且爷如今已是大汗,只要有一个机会,自己就可以成为一个妾侍,这样就足够了。

“乌娜,你进来。”白鑫兰的声音,打住了乌娜要离开的步子。

乌娜一脸的困惑,不明白白鑫兰倏然的叫自己进去做什么?转身推门走了进去,然后低下身子叫问,“主子,不知叫奴婢有什么要吩咐的?”

“走近些。”白鑫兰温柔一笑。

乌娜往前近了近身,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静立不语的等着她的吩咐。

“再近点。”白鑫兰说。

乌娜虽然一脸的不明白,却还是往前迈了两步,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是刚刚站稳了脚,只见白鑫兰抬起胳膊,对着乌娜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就把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乌娜打的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乌娜抬手摸着被打的灼痛的脸,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狗东西,以为本妃七老八十了吗?竟然背后骂本妃活该,你个贱婢,本妃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白鑫兰双手掐腰,恶狠狠的又说道,“你也爱着大汗吧?看不上本妃得到邪的宠爱是不是?所以本妃怎么能如了你的愿?更不会让你这个贱婢轻易的死去,本妃要让你生不如死,等着本妃当上王后那天,再慢慢收拾你。”

白鑫兰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怪异的鸟叫声,脸色才恢复了一些,然后对乌娜冷哼道,“还不快滚出去?如果敢把本妃的事情和外人透露一句,本妃就让你生不如死,当然了,还有那个小你三岁的妹妹。”

乌娜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妹妹,猛然辜抬起头来,直直的瞪向她,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就连爷也不曾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找到这个从小与自己失散的妹妹,还是在白鑫兰刚刚入王府的那段日子。

有一次她上街,正巧遇到几名男子正在欺负一个女子,自己身边带着侍卫,所以乌娜冷傲的让侍卫救下了那名女子,其实自己这样做的最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显示一下威风而已。

最后当看到那被欺负的女子的脸颊时,她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因为那被欺的女子双眉之间有一颗红色美人痣,于是她开口就问了那女子的名字,当那女子回答叫乌恩时,她欢喜的一下把乌恩抱在了怀里。

当告诉乌恩自己是她自小八岁时失散的姐姐后,两个人才相认,于是乌娜只要一出王府就会到那妹妹服侍人家的宅子见乌恩。

也就是因为这样,白鑫兰才知道乌娜竟然有一个妹妹,而她知道的原因是因为这乌恩正好是自己偷放儿子府宅内的一个下在,一次她偷出王府时,竟然发现乌娜站在府宅门口,蒙着围布的脸颊也是一阵错愕,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后来见府上的一名奴婢出来,两人欢喜的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过后私下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女婢叫乌恩,时常来看她的女子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两人一次在街上无意中才认回亲。

至此她心里冷冷一笑,那个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乌娜,如今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落到自己手里,她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想知道本妃怎么知道你有一个妹妹的吧?”看着她呆愣的表情,白鑫兰狰狞一笑,“你妹妹可就是在本妃私下的宅院里当差,不过你可以放心,当本妃知道她是你妹妹时,为了不让她受苦,已派人伺候她了。”

“你…”

白鑫兰看到乌娜说不出话的样子,笑的更加张狂,“本妃也是念你一心服侍本妃的份上,才这样爱护你妹妹,想必你也更疼爱你妹妹吧?好好对待本妃,本妃自然会善待你妹妹。”

乌娜再傻也明白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要胆敢背叛她,那么自己认回才三年的妹妹就会香消玉殒。原来刚刚开始又被打了一巴掌,自己就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爷,这样做即可以扳倒她,更可以让自己脱离这苦海。

这时,窗外又传来怪异的鸟叫声,白鑫兰才收起脾气,“好了,滚出去吧,别在这里影响了本妃的心情。”

乌娜不语退出了房间,愣愣的往水兰宫外走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把亲生妹妹扯进来,她要怎么办?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报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有谁可以帮助自己?

一行清泪悄然的流了下来,心思混乱的乌娜没有发现,她离开后一条黑影从房上落下,然后一转身进了白鑫兰的房间。

正殿里面,班阁见到刚刚走进来的耶律狐邪,什么也没有说便瞬间的跪在地上。作为匈奴的大汗,众人给自己下跪再正常不过,可是这班阁和熬拓却拥有特权,可以不必下跪。

所以当他一跪下时,耶律狐邪显然一愣,但是天生的王者气势决定了他沉稳的个性,轻咳了一声后,才冷声问道,“有事只需禀报,你与熬拓本就是本王的贴身随从,虽然如今你跟了右贤王,但是你们在本王心里的位置是一样重要。”

耶律狐邪的一席话,让班阁本就红红的眼睛,又升起一层水雾,这一次的水雾是激动,而先前的水雾却是伤感。

“大汗,快去看看属下的主子吧,只怕再不去,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班阁哽咽的声音,紧紧咬着牙根不让眼里的泪流下来。

“什么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你倒是说说二王弟怎么了?”听他这么一说,耶律狐邪脸色一紧。

班阁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瞬间流了下来,看他这个样子,耶律狐邪越加焦急,“哭什么哭,还不快快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怒的声音,这才让班阁吸了吸鼻子,道,“大汗,主子刚刚就吐血了,然后就晕全倒了。”

“叫太医啊,不叫太医你来这哭什么?”耶律狐邪的声音又往止提了提,这该死的笨奴才,平时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笨。

“属下叫太医了,太医也看过了。”

耶律狐邪打断他的话,慌忙的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主子长久郁闷,郁郁而伤心血,心脉损伤已无药可医了。”说完,班阁哪里还有平时稳重的样子,低声哭了起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真相(上)

耶律狐邪听完后有一时的没站住,往后倒了几步,踉跄的稳住了身子,冰冷的脸颊一片死灰。这一定是他的错觉,那个谈笑风生,朗朗的二王弟怎么可能就这样的被说成要死了?

“呵呵。”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出声音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好你个奴才,竟然联合着右贤王骗起本王来了,以为本王真会相信吗?难道你不知这是欺君之罪?”

班阁眼里带着泪,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这种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乱说啊?更何况昔日冷酷无情的大汗,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来?

“班阁,你先退下到门外等着。”熬拓低身把跪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

班阁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还一脸笑容的耶律狐邪后,才转身离开。当门开启又关上后,殿外的班阁只听到殿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再无声音传出,里面一片寂静。

殿内耶律狐邪倏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对于还在流血的手全然没有知觉,熬拓静静的立在一旁,望着满地的碎裂桌椅,又看到刚刚班阁离开后爷那双绿眸充血后恐怖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爷就是这么怪的一个人,对于右贤王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这样一个无情的王者。

他的权利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做尽一切按自己意愿的事情,唯独面对亲人的生死时,显得那样无助,此时的身影更被一层低落悲惨所取代。

他想起了前大汗离世时,爷苍老的样子,也许他更愧疚的是让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离世,毕竟陷害三王子与李妃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更不是他为了得利用而伤害亲感而过的事情。

但是对于前大汗的误会和失望,爷没有解释一句,以他对爷的了解,爷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出了这事也有他的责任,毕竟二王子是为了帮他,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爷对二王子的疼爱,出于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疼爱,可以承担弟弟一切的过错,即使从此以后被父母讨厌或隔离,爷都不会有一句抱怨和怨言。

如今这个唯一支持着爷内心里的亲情,突然间又要离开他,他怎么能不伤心?只是因为他一个王者,一个主宰匈奴繁荣与衰败的男人,一切都决定了他该怎么做,又不该做什么。

“熬拓安排一下,把王庭最好的太医带上,本王要现在就去右贤王府。”紧抿的薄唇才开启,让熬拓感到自己眼前的主子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说罢,耶律狐邪大步离去,而殿外的班阁见大汗出来了,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他说道,“去王府。”

班阁不再多语,紧跟着耶律狐邪身后,两个人快速的离开王庭,后走了来的熬拓也快速的向太医院走去。路过御花园,远远的就看见假山后面有一抹青色的身影,眉头一拧慢步靠了过去。

这时,只听到那假山后蹲着的身影传出声音,而且这声音让他很熟悉,瞬间就猜到了是乌娜,有些好奇,向来高高在上的乌娜怎么会一个人躲到了这里?

压下心底的疑问,熬拓往前又靠近了几步,终于听清了乌娜一个人在喃喃说着什么,“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敢用乌恩来威胁我,等我把乌恩救了来,一定把她和男人在宫里私会的事情说出去。还在府外置办宅子,指不定那里的小少爷就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乌娜之所以知道府里有一个小少爷,还全是乌恩告诉她的,说这宅子的主子本是个外地人,因为在这边做生意,所以才将妻儿安置在了这里,只是一直没有看到过女主人。

不过听到伺候小少爷的丫头们聊天时,一次无意中提起,说女主人很少回宅内,回来时大约也是晚上,而且看看小少爷便会离开,但是有无意间目睹过女主人的容颜的,说那可是天下少见的美女。

如今白鑫兰一说那是她的私宅,乌娜又联想到乌恩说的那些话,大体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而且自己也发现过白鑫兰半夜偷偷离开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女主人就是白鑫兰。

现在她唯一要弄明白的事情就是要知道那宅子的男主人是谁?这样也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救出乌恩更是轻松,只怕到时白鑫兰还得听自己的。

想到这些,乌娜心情也好了一些,给自己打气道,“对,先抓出那个她的奸夫,这样就一切可以解决了。”

乌娜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几步外站着的熬拓,而且是一句不拉的把她的话听到了耳里,熬拓见乌娜起身,瞬间闪身跃到了假山上面,乌娜这时刚好转过身子,低着头暗暗盘算要如何找出那个奸夫,根本没有抬头,如果她抬头一定会发现假山上的熬拓,正一脸阴沉的拧着眉头。

听乌娜口中的‘她’,一定是指白鑫兰了,毕竟自己曾发现过有黑衣男子进白鑫兰室内的事情,更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听是他震惊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白鑫兰竟然在外面还有私宅,而且听乌娜说那里有白鑫兰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跟什么?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要比自己想像女人之间争取权利复杂得多,而且上次和爷说过后,爷根本没有一点表示,更没有什么提示和行动,如果自己把今天的事情再告诉他,他是不是还会这样无动于衷?

……

耶律狐邪跨上自己的爱马,一刻也不停歇的直奔右贤王府,王府的守卫看到大汗快马从远处而来,瞬间打开大门,有人去通报,所有的奴才皆出来迎接,只是当这个准备还没有做完时,耶律狐邪已纵马来到府前。

“属下给大汗请安。”唯一留下的守卫跪下请安。

耶律狐邪看都没有看一眼,双腿用力一夹,跨马直接进了王府,然后按照自己熟悉的路向卧房奔去。又是一路快马,在院内才发觉大汗的奴才们惊吓,然后到跪下的动作中,他下马直接走到卧室门口,猛然间伸出的有力胳膊,在落到木门那一刻,倏然的停下。

然后只见他轻轻推开门,轻抬脚走了进去。这温柔的动作,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们偷偷用眼角看到后,嘴被惊的又是一咧。

关上门,耶律狐邪慢慢靠近床边,当那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时,他只觉得鼻子一酸,似有什么东西直奔眼睛而去,压下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坐到床边才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握在了大掌内。

他因一路急走,而带着冷意的手,当握到床上紧闭双目的人的手时,竟没有感到一丝暖意。是自己的手太寒,还是王弟的手比自己更冷?

紧紧盯着耶律狐楚,耶律狐邪咬紧了牙根,这个自小就受到人欺辱的王弟,小时总会带着一身伤痕的独自躲到没人的地方哭泣,而当这时自己找到他时,他会马上把脸上的泪擦干净,然后笑着一张小脸的扑进自己怀里。

从小他就很懂事,从来不让自己去处罚那些欺负他的奴才,他说他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能来到这个世上,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天在宠爱他了,他不要因为自己,别人受到伤害。

当那时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狠狠的被撞击到,才五岁小娃就说出这样的话,是太世故,还是太善良?看着他满是笑颜的开心样子,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保护他,让他不再受到伤害,所以把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侍卫班阁送给了他。

如今那个五岁的小娃,已成为手握大权的右贤王,可是岁月依然磨不掉他眼里的释然,笑的比春风还要温柔,时面又似痞子样。

对了,自己怎么没有发现,王弟的痞子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那个一直依赖自己的小娃,已长大,更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王兄,你怎么来了?”似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耶律狐楚慢慢睁开眼睛。

“王弟,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不再冷淡,里面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王兄,臣弟不能再帮你了,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话刚说到一半,耶律狐楚就猛咳了起来。

耶律狐邪把他扶起来,轻手拍着他的后背,才轻声喝道,“胡乱说什么?你会没事的,而且你要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之后…”

不待他说完,耶律狐楚就摇摇头打断他的话,“王兄,你不要逃避了,臣弟知道你明白的。如今臣弟已时日不多,只要能多陪陪王兄,就再无遗憾的了。自小就是王兄照顾着臣弟,长大后臣弟一直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来保护王兄。可是发现臣弟还是帮王兄做不了任何事情,设计彼皇嫂那件事情,也许是臣弟唯一帮王兄的一件事情吧。”

“不要叫皇嫂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彼岸吧,都是自家人。”他知道弟弟对彼岸的爱,更知道‘皇嫂’这两个字说出时,他的心有多痛,有谁愿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嫂子呢?

“不…”

这一次是耶律狐邪打断了他的话,不失霸气的说道,“既然是家人,何必在意那些礼节?你只需叫彼岸即可,不要再反驳了。”

“王兄,有件事情臣弟一直放在心里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和王兄说?更不知道要怎么说?”耶律狐楚又是一阵猛咳。

“有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我们是兄弟,有话就不必放在心里。”轻手拍着他的后背,耶律狐邪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

“王兄,你还爱着白鑫兰?”轻咳了一声,耶律狐楚才淡淡问道,“王兄必要说出心里的实话。”

许久,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才回道,“我想我是爱过她的,在她救了我一命,又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时,就爱上了她,只是那时她没有与我一同回王庭,在没有她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到后来她来到了王府,我爱的还是她。可是后来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了解她,还是她变了,对她的爱竟有时让我怀疑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持久的爱,或是痛心的爱。直到后来遇到了彼岸,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才明白爱并不是因为外表,如果要爱就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那样确定下来的感情才会持久,才会是真正的感情吧。”

“那王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耶律狐楚微拧眉头,被他说的越加迷糊。

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病色的二弟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从大周带彼岸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刺客了吗?一日熬拓发现有一条黑影潜进宫里,最后发现进了兰儿的房里,后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竟是她派去的,呵呵,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温柔如水的她竟然能有这样一面,难道权力对女人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

“那王兄知道以后怎么做吗?”也许他不该问这事,但是自己要离开了,他希望彼岸可以安全的呆在王兄身边。

“怎么对?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她的绝美迷上她爱上她,但是在知道爱上彼岸后,我的心里就不能再装得下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彼岸会一辈子都不爱上我,但是我愿意等,哪怕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时。所以算是本王辜负了她吧,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她能安分,本王可以让她戴着王妃的名衔到死,但是爱我却无能为力的分给别人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耶律狐楚也叹了口气,心里是又痛又安慰。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的是王兄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彼岸,而彼岸也有了王兄的真情,他没有什么再放心不下的了。

真相(下)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围绕在两人身边的压抑气氛,谁也不想去打破,这样的场景,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难得这份寂静,徘徊在两个人的身边。

叩叩…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熬拓的声音,“爷,太医带来了。”

“王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自己再了解不过自己的病情,王兄对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耶律狐邪没理会他,对外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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