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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场的人都在各忙各的,但我这一句话立刻成功地让他们停下手上的工作,纷纷往我这边瞟了一眼,瞟得我十分汗颜。
我也知道,一个小小的从事,身边居然带了两个随从,这似乎有点太招摇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他们两个就是喜欢跟着,我能怎么办?
本来我一直想着低调,所以不想带他们两个来的。可是子夜从来都是跟着我的,所以就算我说穿了嘴皮他都懒得理我,照跟不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说,这叫职业道德。
子夜也就罢了,锦龙平时也未必就在我身边,这次还非来凑多不可,说是要见识一下御史台这个地方。唉,我寻思着既然子夜非得跟着,多一个锦龙也没什么,就让他们两个来了,结果这一来,我就后悔了。
太招摇了!
其实自从武成南登基,我就想让这两人领一份实职,可是这两人还是死活不干,说破了嘴皮也没有用。
依他们的能力,随便领一个官职都比我厉害,可是锦龙说自己不过是四处漂泊的人,说不定哪天要走,不想做一份太正式的差事。而子夜则对官职薪水根本毫无兴趣,他只需要找到一个可以生活的职业就可以了,所以做生不如作熟,就继续作我的保镖了。
这两个家伙要一直跟着我也就罢了,可是他们两个实在太不懂得低调了。现在我的管事在这里问我话,你看我的态度是多么的谦虚恭顺啊,可是他们两个完全不想和我协调一致,反而不约而同大刺刺地站在哪里,连看都不看那曹管事一眼。
曹管事看着他们两个,脸色有点不好:“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两个居然没有一个回话,我使劲朝他们两个丢眼色,锦龙才懒洋洋地回答:“这个与你无关,我们又不拿朝廷俸禄,你可管不着。”
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再说他管不着你们,可管得着我啊!
眼看着曹管事的脸色变得很不好,我急忙上前赔罪:“失礼失礼,请大人恕罪,他们是乡下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说罢,我又回头看着两人:“我说你们两个还不快点给大人赔礼?”
可怜我这句话说得如此软弱无力,果然这两人并不听我的,一个眼睛看着东方,一个看着西方,就是没有人看我和曹管事。
唉,我也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下属,他们的本事都大过我,也都属于来去自由的人,他们要不听我的,我实在是没有一丝办法的。
我只好无奈地再次对曹管事再三赔礼,可是他的面子已经下不来了,眼前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他青着脸开始给我颜色:“你是新人,什么都不懂,那就先把这里打扫一番。”
晕,这可是奴役干的活啊,怎么让我来干?我虽然是个小小从事,可好歹还是个办事员嘛。
心里虽然这样嘀咕,但我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干了。谁让我有这么拉风的两个“随从”呢?我这个倒霉的“主人”只好辛苦点替他们还债了。
我以后还想好好混,可不想把人都得罪光了,就算有玉书罩着,可那也很丢人是不?
我才不是一个要依靠别人特殊照顾的人。
那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能够成为武成南的有力助手?
接下来我就老老实实打扫卫生,收拾物件。锦龙和子夜这两罪魁祸首居然大刺刺的在一边站着,并没有打算动手帮忙的意思,在别人看来,我更像他们两个的随从。
我累得个半死,爬高爬低的,最后垫起椅子打扫一个大书柜时,书柜太高,我的手伸得老长也够不着,我一边在心里骂着锦龙和子夜,一边努力再努力地踮起脚尖。
“噼啪”一声,不知道是我不小心还是什么原因,书柜上面的一个重重书匣子跌落了下来,朝我头上砸下来,我吓得一闪,脚下的椅子一个不稳,我“哎唷”一声,眼看着不是摔下来,就是被砸死。
其他的三四个人也看到了我这一场凶险,不由得惊呼出声:“不好!”
这时候,两个身影突然有如鬼魅般一闪,我的两个“随从”终于在这个时候出手了。
旁人也许连看都没看清楚,明明还在另外一边好整以暇的两各人怎么就突然到了我的身边?
他们之看到一个突然间定格的画面:锦龙的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往下砸的书匣子,子夜的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我。
好快的动作!
没法子不快,这两人一个以速度为名,一个擅长轻功,两个人动起来的时候,想不快都不行。
整个屋子里正在工作的人再次停下手上的工作,张大着嘴看着我的两个“随从”。
我再次无力地低头。
我的第一次低调上任就这么华丽丽的泡汤了。
第二十三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二天,我是说什么也不让两人再跟着我了。
锦龙倒没什么,反正新鲜也看过了,不跟就不跟。乐得自在逍遥。
可是子夜却认为他是我的保镖,任何时候都没有不跟的道理,所以一定要跟。没办法,最后还是各让一步,子夜跟我去,但只能在门外等我,不能跟进去。
当我一个人走进御史台的大门,心想这回无论如何都要低调些才是。
可惜我的低调计划再次光荣的牺牲了。
我刚踏进门,后脚就进来了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玉书。
大家一见玉书,不管是想攀附一番的,还是内心有些不服的,表面上看起来都毕恭毕敬的,而且有几个很热心的还凑了上去,准备接受长官的工作检查,这些人当中就包括那曹管事。
我本来保持着自己小从事的本分,站在最后面没有凑上前去,没想到玉书居然在重围中点了我的名字:“兰尹,你过来。”
最高行政长官居然记得我小小从事的名字,还让我过去,这在别人眼里那是何等的荣耀啊,一下子我又成为了众人聚焦的目标。
我苦哈哈地站在原地,十分郁闷,“热心”的曹管事立刻催我:“大人叫你呢,快过来!”
我只好走上前去:“大人找在下何事?”
玉书一转身:“你跟我过来。”
我没精打采地跟在玉书身后走了出去,感觉后背上**辣的,不知道是哪些人的目光一起射在我背上,真让人受不了。
到了玉书那里,屁股还没有坐稳,他就说了一句让我很不希望听到的话。
“王上交代的事,兰尹准备什么时候去办?”
我就知道他找我没有什么好事,但还是故作糊涂:“什么事?”
“自然是到师家保媒一事。”
一提起这件事,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其实兰尹自知没有这份本事,还望大人跟王上说一声,请他另派他人。”
玉书自从当上御史大夫后,人看起来也莫名地沉稳了不少:“你我都是王上最信任的人,怎好有负王上的厚望呢?”
我摊开双手:“可是我官位低微,又不熟悉朝堂,实在不明白王上为什么要让我去办这么重要的事,万一办砸了怎么办?”
玉书道:“你道王上没有想过这一层么?只是眼前却再无其他合适人选了。”
我听了他这话倒有些奇怪:“我看明相大人和两位覃大人都挺适合的啊。”
“你有所不知。明相和师老将军早年有些私怨,虽然并不算十分严重,但两家向来也互不来往。而覃家,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们更想自己家里再出一位王后。”
覃家的意思我之前也看出来一些,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的确不妥,但还真没想到明章和师家的还有层私怨。我点头道:“看来这件事的确只有大人你去还比较适合,至于我去不去其实无所谓……”
之前为武成南做任何事我都没有想过要退缩,唯有这件事,我明明确确的知道自己并不想去的。
玉书道:“王上既然要你我一同前去,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你的聪明才智我也领教过,有你与我一同前去,我心里也多了几份把握。”
玉书见我低头不言,突然话题一转:“你可知道,武成林已经成功逃狱?”
我一惊:“什么?”
武成林怎么可能从大狱中逃脱?只怕这中间大有蹊跷。而且他这一逃脱,武成南的王位将会更加不稳定啊。
“没错,他的确逃脱了,而且正逃往西北大将军处。”玉书点头,脸上有着深深地忧虑:“而南方的少阳候最近也和左家来往甚密,大有蠢蠢欲动之势,到时候如果南北呼应,同时叛乱,王上的境地……此时正是最需要师家的时候啊。“
我听了玉书这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一般。
之前我虽然也觉得朝堂并不安稳,但心里总觉得武成南继位已成事实,所以并没有想到过有如此严重。如今听玉书这样一说,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中国的历史,额头上不由泌出阵阵细汗。
在中国的古代,登上王位没几天又被拽下来杀害的例子数不胜数,我怎么能以为登位就意味着定局呢?武成南手中的力量并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我怎能磨磨蹭蹭,不愿意去替他争取师家呢?
想到这里,我心底的不舒服已经被浓浓的危机感所代替,我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玉书:“兰尹愿意听从大人吩咐,一同前去师家,但请大人给多我三天时间,让在下作些准备。”
玉书并没有要我解释准备什么,似乎他已经很相信我:“好,所谓有备无患,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在武成南最落魄最危险的时候,是我们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路九生一死的走了过来,所以在我们的眼中,当然对彼此不需要再怀疑。
无疑,我们都是成南王最可信任的人。
子夜看着我蹬蹬蹬走出大门,有些奇怪:“这么快?”
我跳上马车:“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了想:“你今天不要骑马,和我一同坐轿好么?”
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我的身边。
这是我们两个第二次一起坐在马车中,第一次是上次我入宫毒杀**王后。
我转过身子,让自己正面对着他:“子夜,看着我。”
他乌黑如夜,深远无边的眸子对着我的眼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我的说话。
我对上他的眼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你问。”
“你以后……还会走吗?”
深黑的眸子没有一丝的犹豫:“不会。”
“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虽然他没有给我理由,但他的眼睛告诉我,他说的是真话。
好,我信他,只要是真的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理由呢?我自己做很多事,又何尝有明确的理由?
“好吧,不需要理由,我信你。”我仍然对着他的眼眸,缓缓说道:“你也知道大酉目前的局势十分不稳,我需要你更多的帮助,不仅仅是我的保镖,还要是我最重要的左肩右臂,你可愿意?”
我十分期待地望着他。
自从我入宫险些丧命一事后,我和他的距离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很近很近,虽然他不曾参与到我所有的重要事情当中,但我知道他是可以相信的那个人。
他是最清楚我底细的人,是我在这个时空唯一真正的同乡。
他是自己人。
所以我需要他的力量。
第二十四章 夜探师家
子夜却转过头去:“大酉的局势怎样,跟我没有关系。”
我失望地低下头。
是的,我一早就应该知道,这个时空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管成国还是大酉,他都只是一个局外人,又怎么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国家去卖力呢?
可是他顿了顿,又说:“可是,只要是你愿意做的事,我都会帮你。”
这小子!真会让人急!
我喜得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猛摇:“子夜你可真好,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他看着我,居然笑了一笑:“瞧你这小样!’
啊!发现新大陆!
子夜居然也会笑,也会开玩笑哦!
这一夜,夜色正浓,师老将军府上的屋顶,一个人影鬼魅般忽隐忽现。
人影的背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东西,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不多时,他停在一处,放下背上的东西,那东西却站起来,原来也是一个人,那略微有些低哑但却十分动听富有磁性的声音极为小声地道:“就是这里?”
先前那人答道:“没错。”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我和子夜了。
这两天我派人收买了师家的两个下人,从他们哪里得知,最近一直称病不上朝的左家,却来找过师老将军几次,这让我嗅出一股很不好的味道来。
左家必然是想破坏我们拉拢师家的行为!
所以我决定来个夜探师家,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我们脚下这个地方就是事先已经打探好的,师老将军的书房,据说前几次他会见左家的人时,都是在这里谈话的。希望今夜能凑巧碰上他们的再次谈话。
这个时候刚入夜没多久,师老将军按照常规应该正在沐浴泡足,他早些年在沙场出生入死,身上自然不少暗伤,如今年岁大了便容易发作,所以每晚必定要先进行药浴,否则便睡不好觉。
而我们正是趁这个时候先来做好准备。
子夜在靠近书房墙壁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块瓦片,我拿出一个东西,只见长长的细绳两端各有一个竹筒。
我把线一端的竹筒慢慢靠着墙壁放下去,让竹筒隐藏在一个花瓶后面,只看得到这根细绳。但一般人应该不会注意房角多了一根绳子,何况还是夜间,这个时代又没有电灯,油灯和蜡烛的光线是很暗的,更加不可能注意屋角这么细小的绳子。
我放好了,把瓦片复位,只留了竹筒的一端在手里,对着子夜笑笑:“知道这个是什么吧?”
他以前也是活在高科技时代的人,自然是知道的,还有些不屑地说:“小孩子的玩意。”
呵呵,的确算是小孩子的玩意,只是一个自制的简易传话筒而已,上辈子的时候,小孩子最喜欢玩这个游戏了。不过在这个是时代,这种东西可是很先进的哦。
不多时,下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立刻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爹,您接连送信让我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一个略显苍老但依然雄厚的声音道:“是有大事,所以信中不便明书,免得有什么差池让人看了去。”
我想这两人必定是师庆华老将军和他儿子,不过他有三个儿子,却不知道这位是哪个儿子。
我来本来是想听听他和左家人的谈话,没想到左家人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他们父子两的谈话。这倒是件好事,他们父子只见的对话更能看出他们真正的心声。
看来今晚收获不错。
于是我继续聚精会神的听下去。
只听师老将军道:“我得到确切消息,成南王欲着人来我师家保媒,立青青为王后。”
他儿子惊喜的声音:“当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师老将军哼了一声:“什么好事!无非是为了拉拢我师家而已。他新近登基,时局不稳,想要仰仗我们师家的力量。”
“如果青青能成为王后,也无不可啊。”
“本来为国效力,也是我师家的本分。只是成南王并非正常登基,这其中还有许多蹊跷。我得到一些消息,说成南王就是毒杀王后,谋杀先王,栽赃王子武成林的幕后黑手!”
“这……消息可确切?”
“自然不可全信。但他突然在新立太子之前归朝,接着王后王上便先继暴亡,成林王子被打入天牢,这些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一直都在想,难道这一切真的就那么凑巧?”
“爹您的意思是?”
“如今成林王子已逃出紫京,只怕西北将军哪里也会有所行动,假如他们真能证明成南王弑母杀父,谋害手足,便是罪恶滔天,世人不齿,也不配做我大酉的国君!我师家一辈子为国尽忠,我师家的女儿又怎能嫁给这种人为王后?”
“那爹爹是准备拒绝成南王了?”
“没错,师家可以不要王后的荣耀,也绝不能失去世代的名声!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也不行。!”
“爹,我却不这么认为。成南王本就是我大酉名正言顺的太子,且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德行也素有美名,如果不是**王后,他继承王位可谓在正常不过。的确自他归朝后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但这未必就是他的所为,我看倒是成林王子他们情急之下促成的这些事。”
“胡说,难道王后被毒杀也是他们自己干的?”
“这大概只是个巧合,不是说是侍女因为私怨而为的吗?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成南王所为?而成林王子带领御林军持剑逼宫,却是我师家亲自所见!”
“那未必就不能是成南王所设计!”
“爹!”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就算成南王没有弑母杀父,我师家也不愿意冒这个险!我让你回来,只是想让你想个办法,怎样才能婉拒王上,而又不至于得罪。”
“……是,孩儿谨遵父命。”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片冰凉,原来师老将军已经下定决心暂时保持中立旁观,不让师家女儿入宫为后,那武成南该怎么办?
他需要的是师家的倾力相助,而不是中立。
第二十五章 师彦
我回到家里,彻夜不能眠。
昨晚师家两父子商议好,决定让师青青以体弱有劫为由,入寺带发修行一年。
在她带发修行的一年中,自然是不能提及婚嫁的,可是一年后,只怕武成南已经……不堪设想。
不,师家的力量,一定要争取到!
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可能的突破口,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由得一阵睡意袭来,极度疲惫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睡眠严重不足的熊猫眼,来到了春晓院。
云娘和铭烟久不见我,,这会见我过来,十分高兴。
云娘一个劲的直说春晓院的生意怎么怎么的好,说得都合不拢嘴了。她自然是高兴的,现在春晓院的老板虽然不是她,但她每月拿的提成都比她以前一年的盈利多,而春晓院的姑娘无论美丑,个个日子都过得不错。
铭烟则只是在旁低笑不言,她的性子可不比云娘,不是那爱唠叨的主。
照例,我还是去晨雪处,这小妮子一听说我来了,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跑了出来,也不管这么多人看着,眼睛红红的对我又打又骂:“公子还知道来啊?晨雪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春晓院是什么旮旯了!你被关入大牢,害得人家多担心知道吗?你好了也不来看一眼,你当我们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