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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菁的冷嘲热讽,祁晔并不在意,抬眼看了前方不远处的大门一眼,“你去找戴安国了。”
祁晔说得肯定,祁菁不置可否,抬手将肩上的帽子重新扣回头上,反问,“去了又怎样?”祁菁如今穿着的这件狐裘是在澜舟城新买的,相较以前那一件,多了一个大大的兜帽。祁菁最初买它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不让祁晔再肆意在她的头上动土……
“不怎样。”纵使祁菁态度傲慢,祁晔也并不着恼,祁晔抬手将祁菁眉眼前帽檐上的雪白绒毛托起,将祁菁的眉眼露出。祁晔凤眸微眯,紧锁着祁菁,面色严肃,“我不管你去见谁,此地不可久留。你我必须、立刻、马上离开。”
否则到底会发生什么,祁晔也不知道。
方才那个白衣人,到底是谁?那人的那身装扮,分明与祁菁一模一样,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那人分明就是引他来这里撞破祁菁与戴安国的会面,却又是为何?
那人到底是敌是友?
还是说,他们的身份已彻底暴露。前方酝酿的,是更大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血光
回去下榻的客栈拿行李已是来不及,祁晔拉着祁菁穿过街市,匆匆往城门方向奔去。
希望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此时祁晔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若是今夜不能出城,情况只会演变得更糟。
其实这种预感到底是什么,祁晔也说不清,只是某种直觉告诉他,此次单枪匹马进入河东,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自那个装扮成祁菁的人出现在街市,祁晔跟随他来到戴府门前,找到真正的祁菁起,祁晔就觉得自己已经身处被动地位,似乎在被什么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令他神经紧绷。
他只有一个人。
而祁菁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会站在哪方,还未可知。
或许一直监视他的,暗地设计一切的,就是她。
所以,祁晔现在要抓牢祁菁,此事若当真她才是主谋,那么,她便是人质。
48
澜舟城内突然多了许多官兵,这些官兵大多去往同一方向——澜舟城的城门。
距离祁菁离开戴府,路遇祁晔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澜舟城已全城戒严。
城门口一队官兵一字排开,分立两旁,见了年轻男子就上前盘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那兵头手中执着一副画卷,见着长相与画像上相似的男子便打开画卷细细比对,后又将画卷卷起,神神秘秘。
没有通缉文书,没有张贴画布,他们寻的这个人,必不是简单的角色。
祁晔拉着祁菁躲在距城门不远处的角落里,由于身前有大树遮掩,他们并未被发现。
看过一阵,祁晔勾唇笑了,低眼看祁菁,审视的目光。“看来有人想要来个瓮中捉鳖。”
接收到祁晔这明显不善的目光,祁菁愠怒,“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让戴安国下令封锁城门的吗?”祁菁现下也很烦闷,她并没有知会过戴安国这么做,那么,戴安国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兵头手中的那副画卷上画着的,又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祁晔早就想过了,得出的答案只有两个。
第一,这幅画上所画的是他,那么他便可以挟持祁菁,以她为人质,交换自己出城的机会。
第二,这幅画上所画的除了他,还有祁菁。那便说明,设计这件事的,是第三方,祁菁亦毫不知情。如果是这样,形势便更加棘手。
然,祁晔希望,会是这第二种情况。
他与祁菁之间,还没有走到非得你死我活的那一步。虽说,将来某天,或许会……
在如今这等形势下,出城的计划只能暂缓,不论是祁晔还是祁菁,都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皆不可轻举妄动。
祁菁很是懊恼,若不是她避过祁晔,独自去找戴安国,也许就不会这么快暴露身份,。她这一步,恐怕真的错了。
如今出了这等事,连戴安国到底是敌是友,祁菁也分不清。奈何还要忍受祁晔的猜忌。或许除掉祁晔,对现下形势大有裨益,从长远来看,对祁菁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祁菁确实从未想过要除掉他。
避过往来官兵,祁菁与祁晔三拐两拐摸回他们下榻的客栈。经过这许多事,天色已暗下来。但以往这个时间,客栈正值客流高峰,今夜为何门前空无一人?
在客栈正门前方站定,向内望去,客栈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祁晔似乎嗅到了一股肃杀之气,自然而然拉上祁菁的手,将她让到身后。
一阵风吹过,客栈大门后不经意飘出一角黑色布料,祁晔和祁菁均没有放过这唯一的线索。
看样子客栈内应该是埋伏了杀手。
发觉危机,祁菁反握祁晔的手,祁晔回头,二人对视一眼,后退两步,寻了个方向转身就跑,客栈内顿时涌出大批杀手,向着祁菁祁晔方向追去。
这些杀手均穿着夜行衣,黑巾蒙面,手提钢刀,训练有素,显然便是要取祁菁祁晔的性命,又或许,只是想要祁晔的命。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路上无几行人,祁晔拉着祁菁左躲又闪,却始终甩不掉身后的杀手。虽说祁晔有些武功,但黑衣人毕竟人多势众,祁晔又手无寸铁,若与他们硬碰硬,捞不到半点好处。
眼见祁晔和祁菁跑远,打头的黑衣人一跃而起,下一刻便挡在了祁晔和祁菁的面前,二人脚下受阻,紧接着大批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二人包围起来。
两方僵持,祁晔突然将祁菁拉到身前,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阴冷的望着打头那黑衣人,“把刀放下,否则,我先杀了她!”
祁晔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冰冷无比。说话间,祁晔手上逐渐用力,祁菁只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拉扯的撞到祁晔胸前,脖子便被一只大手掐住,窒息感随之而来。祁菁抬眼望着祁晔,有些怔怔,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不痛,一点都不痛。只是有些无奈罢了。
原来,他一路护她,便是打的这个算盘。
只可惜……他错了。
黑衣人被祁晔的举动弄得一愣,仔细的打量了祁菁一眼,随即便又提起刀来,向挡在祁晔胸前的祁菁砍了下去。接到的命令是两个人都杀,谁先死根本没所谓。
祁晔见势不妙,电光火石间,松开对祁菁的钳制,徒手挡下砍向祁菁的刀,一个旋身揽着祁菁向后退了几步。祁晔的右上臂,从肩胛到手肘,刀口长得可怕。若没有方才向后的力,祁晔这条手臂,今日便葬送了。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超越了祁菁能够消化的范围,祁晔要杀她,如今为何又要救她?
黑衣人的砍刀太过锋利,祁晔厚重的黑色披风被划破,伤口处鲜血翻涌,将披风的黑色染成了暗红。
祁晔的身体晃了两下,祁菁环起双臂将他扶住,来不及细看,身前身后的黑衣人便一起提刀向他们涌来。
祁菁搀着祁晔慢慢后退,黑衣人渐渐聚拢到一处,向祁菁和祁晔压了过来。
祁菁灵机一动,看向这群黑衣人身后,招手大声叫嚷,“我在这,快来救我!”
黑衣人果然上当,齐齐向后看去,祁菁趁机搀着祁晔顺势倒在了街旁的三两个大箩筐之后。祁菁根本不会武功,在厚实的雪地里要拖着祁晔这么个大男人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会留下脚印。于是祁菁想到了这招。
那些黑衣人知道上了祁菁的当之后,再回过身时,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
打头的黑衣人气急败坏,“妈的,竟然让他们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肯定跑不远。你,你,你,还有你,去那边搜,其他的跟着老子这边搜,老子就不信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一阵杂乱的脚步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祁菁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躲过一劫。
如今祁菁与祁晔的姿势是,祁晔仰身躺在雪地里,祁菁在他的身上趴伏着。刚才不觉得,现在周围静下来,面对身下压着的祁晔,祁菁竟觉有几分尴尬,面颊微红,“那个,我先起来。”
祁菁从祁晔身上爬起,然后将祁晔也拉起。祁晔身型摇晃,撞翻了挡在他身前的大箩筐。
祁菁双臂环抱托扶着祁晔,面色凝重,“祁晔,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无碍。”祁晔将一只手搭上祁菁的胳膊,慢慢攥住了她的衣袖,扯出一个笑容。“这点伤,死不了。澜舟城杀机四伏,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可是。”祁菁看了看前后两条路,“我们该往哪里走?”
“上山。”
49
劲苍山脉横贯河东,例如肃阳县地界的芒砀山便仅仅是劲苍山的一个峰。
澜舟城背靠鹧鸪山,故而,澜舟城并不止城门一个出口,上了鹧鸪山,翻过几座峰,仍可寻到出路。只是,大雪方停,雪未消,山路不好走。
祁菁搀扶着祁晔,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地上冰雪反射出的光芒,趁夜赶上山。山路湿滑,跌跌撞撞,在半山腰处,祁菁寻得一处洞穴,便将祁晔扶了进去。
洞穴内阴森潮湿,昏暗无光,祁菁摸索着将祁晔扶到洞旁的枯草堆上坐下,又出去捡拾了些枯树枝,燃起了一堆火。
这些树枝都是潮的,很难点着不说,燃起了偏还烟气不断,熏得祁菁一个劲儿的咳嗽。
“你没事吧。”祁晔斜倚在枯草堆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如身下的枯草那般没有生气。
祁菁拉起衣袖抹了一把脸,摇头浑不在意,“没事儿。”说罢,祁菁起身过去祁晔的身边,“倒是你,看你的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祁菁在祁晔面前蹲下,将祁晔受伤的右臂拉进自己怀中,祁晔的伤口从肩胛处一直旋转到手肘后方,看见那道翻起的皮肉,祁菁的心脏狠狠揪了一下,“值么?”
祁菁抬起已被浓烟熏得脏兮兮的小脸,眼眶湿热,复问道,“祁晔,为了我,值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入V通告:
亲们,今天突然接到编辑通知,本文这周五入V。雪雪在这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可以继续关注俺家小四和二哥的后续发展。周五会更新两到三章,对于雪雪这个裸奔党来说,这绝对是天大的挑战呐!
最后,本文独属晋江,请大家支持正版,V章谢绝转载,雪雪写文不容易啊~先谢过。
——凤绯雪2012年2月2日
☆、29中毒
祁菁泪眼朦胧,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哭,是因为祁晔手臂上的伤口吗?可是祁菁记得,她自己肩膀受伤时自己也未曾掉过半滴眼泪。
心中有些委屈,有些涩,有些微微的泛疼,祁菁睁着朦胧的泪眼仰头望着祁晔,“你不是一直认为是我出卖了你吗?你不是要掐死我吗?那又何必……”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祁菁已经是第二次被祁晔所救,每每都在生死危难之间,这让她祁菁情何以堪?这样的债,她该怎样去还?
右臂一条伤痕,从肩胛到手肘,横跨过身体,左臂一条伤痕,从手肘到手腕。
两者之间相连的,是躯体里的那颗心。
祁晔啊祁晔,祁菁何德何能?祁菁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祁菁早已泪流满面。祁晔强扯出一丝浅笑,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左手将祁菁脸上的污黑抹掉,强作轻松的调侃,“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得见大齐太子在我面前哭……”
说到此处,祁晔顿住,从下巴处托起祁菁被泪水沾湿的小脸,拉近,正色道,“我知道你没有。我知道你没有出卖我。但,在那种情势下,我没有理由不去怀疑你。换做你也一样,说不定还会趁机干脆杀了我。难道不是吗?”
祁菁不语。下巴被祁晔托得微扬起,眸子却顺下,两片黑蝶羽翼般的眼睫上凝着颤巍巍晶莹剔透的泪滴,祁晔看着轻叹一声,将托着祁菁下巴的手拿开,低头去检查自己的伤口。“所以我才会用那种拙劣的手段试探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也不会再有以后。
“别跟我提以后。”祁菁拾起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痕,撅起嘴来置气,“本太子也没有理由相信你。”
“呵~”祁菁的语气神态轻易将祁晔逗笑,祁晔无奈摇头,本已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祁晔棱唇轻动,“菁儿,过来。我很累,让我靠一下。”
祁晔的语气逐渐绵软,祁菁听着别扭,非但没过去,反而向后缩了缩,“我不,凭什么。”
“就凭……以后再也没机会了……”祁晔声音渐低,说到最后自己便笑了起来。抬头看祁菁,“对一个身中剧毒快要死去的病人好一点,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这句说罢,祁晔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枯草堆里。不省人事。
祁菁大惊,扑上前去,“祁晔!”
50
祁晔中毒了。
阴冷的山洞里,火堆噼啪的响个不停,火光明灭处,祁菁紧紧的抱着不省人事的祁晔,此时她内心之中的恐惧犹如这黑夜一般,无声无息的将万物侵蚀。
祁菁不愿祁晔就这么死去,就算要死,她也不允许他这样去死。
祁菁不止一次埋怨自己,为何如此木讷,竟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发现祁晔早已中毒至深?到底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自己连仔细验看他伤口的诚心也无?
祁菁将祁晔的身体扶靠在自己怀中,小心将他衣袍右边的袖子退下,但由于衣料尺寸有限,祁晔右臂又无法屈伸,又不能将衣袍撕破以至他日无法避体,故而祁菁只得一点一点将祁晔上身的衣物尽数退去。
寒气入侵,昏迷之中的祁晔打了个寒颤,祁菁忙将祁晔抛在一边的披风和自己身上的狐裘全部堆到祁晔身上,将他左半个身体裹得密不透风。
祁晔右臂上血液将伤口与衣料黏在一起,无法揭开。祁菁记得,往日三哥给她处理伤口时,若遇到此等情况,总会用药酒在伤口与衣料的粘合处不断的擦拭,可是此处荒郊野岭,哪里有什么药酒呢?莫说药酒,连一滴水也是没有的。
然而祁晔现在的情况及其凶险,一刻也耽搁不起。思及此,祁菁当机立断,俯□,吐出香软小舌,轻轻的在祁晔右臂的伤口边缘舔弄。不想唾液的效果也是极好,不多时,黏连之处便都迎刃而解。
这是祁菁第一次见祁晔的**,比她想象中的要精壮得多,但祁菁无暇欣赏,更无暇脸红,祁晔右臂上的伤口已毫无遮挡的闯入祁菁的视线,它比祁菁所想的还要狰狞可怖。
伤口周围的淤血是不正常的暗红色,祁菁俯身继续用唾液替祁晔清理伤口,然后再将口中的唾液吐在一旁。伤口内含有剧毒,稍不留意,祁菁非但帮不了祁晔,自己也会惹祸上身。
清理完伤口,祁菁又埋首欲将祁晔伤口中的毒素吸出,此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期然飘进祁菁耳中。“没有用的,太晚了。”
说话的是祁晔,不知何时他已醒来。
祁菁动作微顿,头也未抬,语气坚决,“我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祁晔靠在祁菁怀中,悠悠望着她,似是轻叹了一声,“我死了,便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你登上皇位。”
“你也没有这个能耐。”祁菁抬头,扶着祁晔,将唇凑到他耳旁,“祁晔你听着,你是我的二皇兄,是大齐王朝的二皇子,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让你死。若你死了,我与谁斗去?漫漫人生,岂不无聊?所以,你必须给我挺住了。”
潮湿的洞穴顶部偶尔会凝了一两滴水珠跌落下来,打在祁晔的额头,或是祁菁的肩上。祁晔与祁菁无声对视,末了,祁晔用全力抬手抚上祁菁的后颈,缓慢拉近,将自己的唇贴在祁菁唇上。他要这个吻,他想吻她,情不自禁,这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亲吻。
祁菁疯狂的回应,小心避开祁晔右臂上的伤口,双臂环上祁晔的肩。只要一想到身前的这个人或许下一刻便会与她永别,祁菁就觉得,此时不论他对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自己都不会拒绝。
只因这个将死之人是祁晔,她一直以来万分欣赏的祁晔。
洞穴内阴冷无比,后半夜,祁菁脱掉身上的衣物,与祁晔抱在一起,身体细密无间的贴靠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祁晔。
这时的祁晔早已再度陷入昏迷。
祁晔这刀是为祁菁所挨,换言之,若没有祁晔,现今躺在这里的人便是祁菁了,又或者情况比现在更糟。
所以,祁菁有一种信念,那就是必须将祁晔的伤治好。若是祁晔因这伤而离开,她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最终,祁菁还是帮祁晔吸了毒。毒素已渗入血液深处,不管能吸出多少,祁菁尽力了。此时此刻,祁菁将雪白的狐裘扑在枯草堆上,自己抱着祁晔躺在上面,久久望着高悬的洞穴顶部发愣。祁菁知道,那上面吸附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全是蝙蝠。偶然会有一两只飞起,扇动翅膀的声响在空旷的洞穴里显得格外清晰明亮。
嘴巴有些痛,腮帮子都是酸的,口中还充斥着浓重的坏血腥气,祁菁随手拔□旁石缝中生长的野草,咬入口中慢慢的嚼。野草的味道起先有些微苦,后来是甘甜,甘甜中还透着一股子清香,味道不错。
瞧瞧贴在身上那人,此时祁菁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动作极其暧昧,氛围却丝毫不旖旎,故而纵使二人赤身**,祁菁心中也生不起一丝欲念。只觉有些无聊,祁菁坏心眼起来,抬手描绘起祁晔的眉眼、鼻梁、下巴,祁晔的嘴唇被毒素侵蚀,泛着深紫的颜色,唇皮儿干裂翻起,让人看着心疼。
昏迷之中的祁晔极不安稳,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喃出一个字,“水。”
祁菁伸长脖子四处瞅了瞅,洞穴内哪里有水?祁晔现在要喝水,除非祁菁放下他,到洞外去捧一把碎雪来,捂化了,变成雪水,兴许能喝。
只是,要出洞,祁菁折腾了一夜,哪里还有那等闲力,她现今躺在已被体温暖热的狐裘上,怀里抱着祁晔,一动也不想动。
最后,祁菁一狠心,索性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点在祁晔唇上。鲜红的血液从祁菁指尖滴下,祁菁感觉不到疼痛,兴许是累得已经麻木了,然而新的状况又出现。
血液从祁菁指尖流进祁晔口中,又从祁晔的唇角溢出来,顺着脸侧侵进雪白的狐裘,看着有些诡异可怖。
祁菁思索片刻,将指尖放进自己口中吸了吸,又将自己的唇贴上祁菁的,将满口的血液混着口中津液一股脑全部灌进祁晔的喉咙里。
祁晔连丝毫挣扎反抗的能力也无,祁菁离了他,舔着唇上的鲜红低低发笑,“祁晔,让你那时这么对我,现在,我从你身上一并讨回来。”
鲜血的味道并不好,祁晔眉头无意识的蹙起,喉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