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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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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也许是这辈子坏事做得多了,老天竟是不收,现在还活着,还是兄妹,还要勾心斗角。出去这山谷,他们仍有他们各自的身份与立场。

他们之间的和睦,永远都是暂时的。

这里漫山遍野没有一丝动物的足迹,就连天空的大雁,祁菁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过有一只飞过。

这片谷地是一片死谷,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桃源仙境,这里是食人的地域。

这些均是祁菁的猜测,但合情合理。那些妖艳的花朵根本不可触碰,越是美丽,毒性越大。那些花朵必定是有毒的。

好在这里还生长着另一种野草,如若不然,祁菁祁晔二人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这种野草祁菁认得,所以才敢吃。那晚在洞穴里,生长在石头缝中的野草,就是它了。祁菁一直认为,是这草清除了祁晔身体中的毒素。

事实也正是如此,祁菁时常喂祁晔这种草,还将这草用石头碾碎,敷在祁晔的伤口之上。祁晔身体中血液的色泽渐渐恢复鲜红,唇色也正常起来。

只是祁晔的内伤过重,还未清醒。每每验看祁晔身上的伤,祁菁亦会有心痛的感觉。仿佛祁晔身上的每一处伤,她都身临其境,与他一同受着。

她这是怎么了?她难道当真爱上他了吗?自己的亲二哥。

祁菁摇头轻笑,爱了又怎样?爱是什么?在很久之前她便有自知之明,她不值得拥有爱。

阳光再一次摄入山谷的时候,祁晔终是醒了过来,祁菁感觉到覆在祁晔眼上的那手心痒痒的,缓缓取开手。

祁晔真的醒了,两人对视着,竟久久失了言语。

祁菁望着祁晔浅笑,一切的担忧与恐慌都化在这个笑容里,祁晔明白的。

“你是天界的仙女,还是我的菁儿?”祁晔抬手扶上胸口,有气无力。

祁菁望着他,仍是保持着唇边那一抹浅笑,“没想到二哥也会说笑话。”

祁晔也笑了,没有再说话,而是执起祁菁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吻,闭上眼睛,再次昏睡了过去。

祁菁轻拂过祁晔的睡颜,可以看出这次的他睡得很好,唇边还勾着抹安详的笑,祁菁身心放松下来,突然发觉自己也困了,伏在祁晔身上,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祁菁再醒来时,发觉自己被祁晔抱在怀中,这份温暖甚是美好,祁菁犹自假寐,不愿睁眼。祁晔大手将祁菁的脑袋轻按向自己的胸口,低沉闷笑,“你若是不愿起来,就一辈子睡在这里可好?”

祁晔胸腔传出的震动震得祁菁额头发麻,祁菁在祁晔怀里蹭了蹭,张开双臂环上他的腰,声线慵懒,“好啊。只要二哥肯养我。”

“为何这么乖顺的叫我‘二哥’?”祁菁心高气傲,一向都是直呼祁晔的名讳,就算是叫他‘哥哥’那也是从未有真心实意过。这会子倒是因了什么?

说真的,祁晔还是喜欢听祁菁叫他的名字。

祁菁闷在祁晔怀中,不出声。她只是想时时提醒自己罢了,他终究是她兄长,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祁菁就是这样,表面看似很强势,无所畏惧。实则她内心极其脆弱,很容易受伤。她只是懂得掩饰与伪装。她表面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内心极其保守,她的心中有一根深藏不漏的底线,旁人触碰不得。

下巴被一只大手捞起,祁晔凝望着祁菁,眼中泛起不明的光,“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算数。”祁菁睁着一双琉璃眸子,定定的回望着祁晔。没有装娇卖萌,只是静静的回望着。

祁晔嘴角牵出一个笑容,随即极其温柔的,俯身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祁菁唇上。祁菁抬起双臂环上祁晔脖颈,回应这个令人迷醉的吻。

湖岸之东,祁晔翻身压在祁菁身上,大手摸索上祁菁的后腰,祁菁战栗了下,又翻身将祁晔压了回去,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她说过的话当然是算数的,奈何,这根本不是下辈子。他们的命,显然还很长。

所以,祁晔,对不起。

要怪只能怪,她放不下。

祁菁趴伏在祁晔怀里,因了那个拥吻,两人均有些喘息。祁晔的心情本是极好的,可不知为何心下某处却在莫名的疼痛,有些涩,有些无力,有些无可奈何。

祁晔右臂上的伤口在渐渐愈合,体内毒素已清,就在这由妖冶毒株围绕起来的一方田地里,祁菁与祁晔不约而同的不想离开。

自祁晔身体好转之后,祁菁就越来越懒,每日情愿躺在野草地里打滚,也要把所有活计通通丢给祁晔去做。除了一样,就是那条沾染经血的巾子。祁菁就算脸皮再厚,也毕竟是女儿家,在旁人面前她可以不管不顾,但这人是祁晔,她会不好意思。

祁菁这次是初潮,所以时间很长,总是完不了。不过后来终是完了,祁菁趁祁晔不注意,在湖边挖了个小土坑,将这陪伴她数日的布巾给埋了进去。

将土压平整,还放上几块碎石,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祁菁自己以为的。

天地就这么大,祁晔又怎会不知?只是装作没看见罢了。

祁晔笑着走过去,俯身将祁菁从地上捞起,下一刻便又吻在了一起。

祁晔很喜欢亲吻祁菁,他说祁菁的唇是甜的,像蜜糖。祁菁总是被他说得面皮儿发烧。祁菁以前都没有发现,原来她这个不苟言笑、深藏不漏的好二哥,也会油嘴滑舌的说这许多渗人的情话。

难道他平日里都是装的?

祁晔和祁菁每每无事就喜欢滚草地,又亲又摸的,只是那最后一层防线,始终没有去触碰。两人若是累了,就相互依偎在湖边看挂在湖面的彩虹。也不去关心如今年岁几何。山谷里虽然阴凉幽暗,却无风无雪,并不太冷。

他们逐渐知晓了记日的方法,每当阳光直射进山谷中,便是一日。

渴了便饮山泉,饿了便食野草,累了便相拥而眠。

其实若无那许多束缚,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也是好的。

直到有一日,这片属于他们的天地之中,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是这山中的猎户,到这里来,只因他媳妇早晨不慎被山中的毒蛇咬到,故而来这里采摘解药。

方见祁晔与祁菁,那猎户也是一愣,这里方圆百里一向杳无人烟,突然冒出两个大活人来,不可谓不奇异。

祁晔告诉猎户,他二人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只是命不该绝,并没有死。

那猎户闻言爽声笑了,打量祁晔与祁菁一眼,见祁菁身着男装,祁晔又受伤未愈,又见他二人相携的手。“怕不是掉下来的,而是跳下来的吧?”说着那猎户又指了指祁晔,“这小娘子如此貌美如花,你小子肯定是拐了人家出来,又被人家家人追赶,然后就带着人家殉情了。”

那猎户胸有成竹的分析,祁菁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猎户一见,“怎么?小娘子,难道咱说的不对?”

祁菁摇摇头,又抬头笑眼望着祁晔,双手环上他手臂,“对,这位大哥说得对极了。我和哥哥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他们不许我们在一起,硬要分开我们。所以我俩才从鹧鸪山上跳了下来。幸得老天怜见,我俩命不该绝。在这里过活了许多时日……大哥您可是我俩这些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呢。”

祁菁说着转头冲那猎户笑了起来,祁菁的笑颜灿烂纯净,轻易博得那猎户的好感。山野村夫,总是最纯朴的,没那么多心思,祁菁说了,他便信了。

“小娘子,咱看你情哥哥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快些离开这里。你们别看这漫山遍野都是美景,其实可毒着呢!那些红的蓝的可都是妖花,颜色越鲜艳的毒性越大,别说是人,就是动物沾上一点儿,也没得救呢。若不是因为咱那婆娘今早上不慎中了蛇毒,咱也不肯犯险到这儿来。”

听罢猎户的话,祁菁祁晔互视一眼,他们的猜测果然没错,那些花真的碰不得。祁晔沉吟片刻,问那猎户,“阁下能否告诉我们,这里是哪?这里有没有出山的路?”

☆、33相思

“这里啊,这里是劲苍山中地势最低的地方,叫情谷。从这里向西翻过鹧鸪山,可以出河东地界;向东翻过中峰,再翻过芒砀山,可以到肃阳县。能出山的路有多条,就要看你们要往哪里去了。咱家就住在从这里往东去的中峰上。”

那猎户极其热心的替祁菁与祁晔指路,二人听后想了一阵,没有做回答。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该往哪里去,原本他们来河东的目的就是要去肃阳的,可是眼下发生了这许多事,他们一时间也不能决定他们该何去何从。

猎户见此,便提议,“咱看要不你们二位先到咱家去住住,你们也有好些日子没吃饭了吧,昨晚咱刚好在山上打了头野猪,膘肥肉美的,让咱那婆娘给你们做着吃。再说了,你们就算要出山,你们身上的衣服也该换换。所以,还是等吃了饭,休息美了,再做打算吧。”

猎户说得在理,祁菁和祁晔身上的衣服确实也有些不堪入目,二人这两天也确实腹中空空,没有力气翻山越岭。两人思索了一阵,做出决定,祁菁望着那猎户道,“大哥说得在理,只是不知我与哥哥去贵舍方不方便……”

“嗨~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猎户一摆手,大咧咧道,“咱家中多日去不下一个客人,你们去了,刚好还可以热闹热闹。你们就放心吧。”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阁下。”

“什么阁下不阁下的,你这一看就是个书生,咱叫王二牛,叫名字吧。”

“那就谢谢二牛哥!”

祁菁甜甜叫道,王二牛开心大笑,“呵呵,你瞧,还是小娘子会说话。”

这个祁菁与祁晔呆了多日的山谷叫做情谷。情谷可做多种解释,道是无情却有情。情谷之中,漫山遍野都是毒花,但祁菁和祁晔每日所处的这方田地之中的这种野草却可以解百毒。

王二牛告诉他们,这种草名叫相思草。这相思草还有个典故。有这个典故的时候,情谷还不叫情谷,这里还是一方真正的人间仙境。

相传魏晋时期,有一名优秀的年轻将领受伤跌落到这山谷之中,得蒙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子相救,在这将军养伤期间,二人日久生情,后来结为爱侣。并为这片山谷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情谷。

二人在这谷中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但那位将军始终心系国家,心系朝廷,他放不下,于是有一日,他便对那女子说,他要出谷去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让女子在谷中等他。那女子也深明大义,她早已知晓夫君的志向,她知道他终有一日会离开。于是她亲吻了她的丈夫,放他离去,并说她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然而,这个故事也与许多爱情故事中的桥段一样,那位将军一去不返,女子在谷中日复一日的等待,青春逝去,年华蹉跎,她已不复当年貌美,但永远不变的,是她心中的爱恋。

她爱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她其实老早便明白,她的丈夫是不会回来的,但她心中仍有执着,仍愿意去等待,那个永远也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到最后,女子逝去,她的丈夫也终未归来。女人心中有爱,但更多的是不甘。

于是,她入了魔,变成了剧毒的美丽花朵,开满情谷。她仍旧要等她的丈夫归来,然而,她如今不是为了爱,她要让她的丈夫死,跟她一样万劫不复!

那位将军终于回来了,在女子死后一年。

这时的他已是六旬老人,他跪在女子坟前痛哭,诉说他的悔恨。

将军也有难处,其实在当年他与女子结合的时候,他就骗了她,他早已有家室,他当年出谷,为的并不是什么国家安危,他只是去看望他的妻儿,他想要料理好一切,再回谷与女子一同生活。他是真心爱她。

然而,出谷之后,一切都不同了,眼看自己的娇妻爱儿,眼看自己的大好前程,诱惑太多,不能自拔。一时间他竟忘记了对谷中那人的承诺……

后来是矛盾。

再后来是麻木。

如今老去,一切繁华皆似梦,他方才忆起心中的爱,他决定抛弃一切来寻她,然而,他来时,已不见她,唯留下这片美丽得近乎诡异的山谷。

情谷。这是属于他俩的情谷。

花朵之中越是美丽的,毒性越大。

然,这是她留给他的唯一。

男人在女子坟前哭够了,便摘下一朵花,安静的吃下……

这是她给他的指引,亦是他该去的方向。

他,对不起她。

男人与女子终于相见,女子的面目已不复当年美好,她狰狞的扑向他,伸出森长的獠牙一口便咬上了他的胸口,她要看看他的心上刻着什么!男人毫不反抗,任由女子掏出他的心,那颗心上刻着的,满满都是她的名。

只是已锈迹斑斑。

这颗心他已隐藏太久,如今终于可以重新释放。

女子抱着那颗心,瘫坐在地。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她体会到了他的无奈,但他的无奈又怎能浇灭她的幽怨?不能。不能。可是,她爱他啊。

泪是红色的,是血泪,一颗颗滴落在地。

泪滴掉落的地方,妖冶的毒株幻化为绿色的青草地,这种草,名为相思。

相思草是女子的心灵所化,善良,柔软,能去除周遭毒花的毒性,更是能解百毒。

但这相思草有唯一的一个副作用。男女若是同时服下此草,并互饮了对方的鲜血,那这两个人从此便会心心相印,命脉相连。此生彼生,一灭俱灭。

这是那名女子最后留给世人之物,其中所饱含的深意,不足为外人道。

祁菁和祁晔跟在王二牛身后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听完这个故事,二人均沉默了。

相思草没有人比他们吃得更多。

互饮鲜血,早在鹧鸪山上的洞穴中,他们便做过——祁菁替祁晔吸毒,体内难免会残留他的血;祁菁也让祁晔喝过自己的血,只是不知道祁晔记不记得。

王二牛回过身,笑呵呵的看向身后两个人,促狭道,“你们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们‘心心相印’了?”

“怎么会,二牛哥,别胡说。”祁菁嘟起嘴无力的辩白,自祁晔身边让开些距离,小声道,“谁要跟他心心相印……”

祁晔也不说话,瞟了祁菁一眼,猿臂一伸便将这别扭的女人给扯了回来,固在怀中,抬头冲王二牛爽朗的笑,“借你吉言,我俩定会心心相印。女人,你说是吧?”在祁菁的记忆中,祁晔从未笑得这样开怀过。

“切~”祁菁冲着祁晔做了个鬼脸,从他怀中逃了出去,跑前几步拉住王二牛,“二牛哥,我才不跟他过,二牛哥你都比他强得多~”

老实巴交的王二牛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跳了几步,甩开祁菁,大叫道,“你们小两口的事儿咱不参合,要是被咱那婆娘看见你拉着咱,咱又得几天都下不了床!”说罢,王二牛就逃也似的往前跑去。

其实王二牛的意思是他媳妇会打他,可是这话听在祁菁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儿,祁菁怔怔的站在山道上,小嘴张得老大。

祁晔慢悠悠的走到她身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脑袋里想什么了。祁晔俯□,在祁菁白净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将唇凑到祁菁耳边小声道,“再说别的男人比我强,我也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听了这话,祁菁只觉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火药熏得她面红耳赤,待她回过神来,祁晔已负手走远。

青山绿水之间,就听见祁菁不顾形象的在祁晔身后叫嚣,“祁晔,你丫的有种来比比,看谁比较厉害!”

祁晔很镇定,“菁儿,你说粗口。”

“……”

哼~粗口又怎样?叫嚣又怎样?反正大山之间,又没人看顾她的形象。

王二牛的家是由篱笆围起来的两间茅屋,一间是用来做饭做活的,一间供人休息。茅屋外的空地上,有木桌木椅,王二牛的孩子两岁大小的年纪,正蹲在桌子旁边的地上玩泥巴。一见王二牛回来,连忙迈着萝卜腿朝着王二牛奔了过来,原是个光屁股的小子。

王二牛笑呵呵的捞起儿子抱在怀中,也不在意他手心里的泥巴,回头对祁菁祁晔道,“咱婆娘中了蛇毒不能动,现在还在房中躺着,你们先在院里坐一会儿,咱先进去把解药给她服了。”说罢,王二牛将儿子放下地,对儿子道,“牛子,别淘气,替爹爹招呼客人。”

等王二牛进屋,牛子便小大人般的引祁菁和祁晔在院中坐下,给他们倒水喝。祁菁和祁晔本是王孙贵族,但在情谷里呆得久了,也不觉牛子的手脏或是杯子不干净,只觉这小娃分外可爱。

祁晔伸出两只大手穿过牛子的腋下,将他抱到怀中坐下,这小娃也不认生,坐在祁晔腿上,圆咕隆咚的眼睛在祁菁和祁晔身上不停的转悠,神情像是在打量他爹爹带回来的这两个是什么人。

打量了一阵,牛子的目光停在了祁菁身上,肥肥的小脸蛋上露出憨气的笑,操着奶声奶气的软濡声音道,“姐姐抱!”牛子一边说,一边挥舞着两只小胳膊就要往祁菁身上爬。

祁菁也笑了,从祁晔怀里接过牛子抱在怀中,一面哄着一面问道,“好好,姐姐抱。那你告诉姐姐,为什么要姐姐抱呀?”祁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话语是在问牛子,可是眼睛却望着祁晔。

就好像是在说:你看,小孩子都更喜欢我呢!

祁晔只是看着祁菁,含笑不语。

祁菁还是那身白衣,衣衫虽不再新,但是是祁晔亲手所洗。祁菁的长发乌黑而浓密,从肩头自然垂在胸前,此时被牛子黏满泥巴的手抓着,祁晔看着都有几分心疼。祁菁自己不会知道,如今抱着孩子,话语温柔,眉眼带笑的她,到底有多美。

☆、34贪恋

“姐姐生得好美,比牛子的娘亲还要美!所以牛子要姐姐抱!牛子长大要娶姐姐做老婆哦!”

小孩子的童言无忌,成功将祁菁的注意力吸引回他身上,祁菁笑得开心,一手固着牛子的腰防止他摔下去,一手上去捏了捏牛子肉肉的小脸,祁菁微扬起下巴,嗔道,“这么小就懂得溜须拍马,长大了可怎么办?”

牛子脸被捏得不舒服,虽然他不懂什么叫做‘溜须拍马’,但他也晓得祁菁似乎不相信他说得话,牛子扯开小身板儿向后咧了咧,躲开祁菁捏着他脸蛋的手,小脸鼓成包子状,“牛子说得是真的!唔~”

牛子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小腰上突然传来一个大力,下一刻就被祁晔拦腰截到了他怀中,这个举动一方面解救了祁菁的头发,一方面也解救了祁晔自己的耳朵。祁晔将牛子在他怀中扶正,大眼瞪小眼的较劲开去,“小娃,她是我老婆。”

就这样,堂堂大齐王朝二皇子在山沟沟里跟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娃宣布自己的占有权,结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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