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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呢?”张庆平一拍林笑的肩头。
林笑抬起头,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张庆平过的舒坦,但是感情这种事,不足为人道也,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他都说不出口,微微一笑,便道,“秦子兰回到宁川,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了。”
“什么?”张庆平一愣,旋即僵在了原地,庆家的人带着秦子兰在河口市游荡,他是知道的,不过回来这件事,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讷讷不语了许久,他才呆呆地说道,“我到巴不得他在河口市一辈子不回来了。”
“别担心,你和赵德婷好好的就行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林笑笑着说。
这件事比起其他事情更加让林笑觉得怪异,秦子兰来了之后,已经有了半年多快一年的时间,这么漫长的日子,他都不知道秦子兰在打什么主意,本来他事情就多,巴不得秦子兰一直不出现,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知道没有什么不了了之,背后总是有原因的。
可是秦子兰的原因他想不到。
张庆平却急了,事实上对于这件事,他只有干着急的份,赵家对他却别于赵德婷,他能够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林笑现在说出来,他知道赵德婷肯定知道,想到这里,马上就给赵德婷打了一个电话。
他们在食堂刚分手,这一通电话刚拨出去,一个熟悉的铃声就响了起来,而且就在他们的近处。
“婷婷?”张庆平也愣了下,没有想到他刚拨通电话,赵德婷就出现了,眼看赵德婷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他也不在责问,反而一把拉住赵德婷的手,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跑得这么急?”
赵德婷喘了口气,先是看了看林笑,有不自觉地张了张口,回头望了一眼张庆平,迟疑了下,低声道,“从燕京传回来消息,似乎秦子兰同意出手了,似乎就是这几天,庆家的人似乎是故意放出风声给我们。”
“哦。”林笑微微点头。
林笑表现的很轻松,张庆平却显得有些急切,到底是切身有关的事情,拉着赵德婷的手,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赵德婷依旧很是迟疑,嘴巴张开,不知道怎么辩解。
林笑在一旁,叹了口气,看得出来,赵德婷很在乎张庆平,对于他们来说,而且赵德婷似乎也知道一些自己的事情,毕竟赵家的底蕴放在哪里,很多事情想要逃过他们的耳目可不是那么简单,张庆平就是一个普通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尤其是张庆平和自己关系这么密切,如果一不小心,自己出了事情,还有可能连累张庆平。
虽然赵德婷表现出对自己的实力依旧的不信任和怀疑,他却没有任何感到被轻视和侮辱的感觉,毕竟赵德婷的出发点是保护张庆平,看来赵德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保全张庆平,她一个人去面对。
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眼前,林笑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虽然对于秦子兰的胜算犹未可知,但是看到朋友得妻如此,心中也甚为快慰。
伸手一拉有些激动的张庆平,笑道,“好了,庆平,你别和赵德婷吵了,她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准备主动出击了。”
“是这样吗?”张钦平怔了一会儿,奇怪地看着林笑。
赵德婷也是一愣,望着林笑的眼神有些疑惑。
林笑回过头看着赵德婷,轻声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赢。”
“林笑,我……”张庆平结巴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他一直处在一个比较弱势的地位,虽然是自己的事情,他却没有发言权,倒不是他不相信林笑,只是觉得心中更加的愧疚。
深深望着林笑,不自觉的身子有些颤抖,眼前这两个人对于他来说,都极其的重要,一个是他最为认可的朋友,一个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女人。
虽然一切都说得通,可他依旧觉得不好相信。
“林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有胜算,如果不行的话,我和婷婷逃跑吧。”
林笑噗嗤一乐,气恼地一拳打在张庆平的胸口,嚷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是啊,我们就相信林笑吧!”赵德婷突然笑着说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林笑识破了,却没有点破,出于保护张庆平的打算,她知道林笑理解自己,有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守,她心中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张庆平提议的逃跑,她只能当一个笑话听,现在科技发达,各个国家都有了紧密的联系,能去哪里?
“这……”张庆平还是有些拿捏不定,望了望林笑,又看了看赵德婷,只能缓缓地点头。
安抚好了张庆平的情绪,林笑才有些放松下来,必定秦子兰的事情给他的压力其实也不小,饶是他这么长时间成长了许多,可是面对秦子兰,他依旧没有觉得有什么胜算。
好在外在的事情告一段落,梁家有了自己的打算,魏威那边有了梁家的牵制,应该暂时也不会出问题。
想到双方人刚停歇下来,魏威就主动袭击了叶秋,这件事他就感到压力。
赵德婷看了看时间,突然小声说道,“好了,该上班了。”说着就拉着依依不舍却不知道怎么去说的张庆平离开。
林笑目光灼灼,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似乎听见了两个人低声细语的情话,心中的温暖久久不能散去。
长吁了一口气,林笑也离开了楼道,下午时分,他和孟瑶两个人去照看那些病人。
很多断肢的病人是很难复原的,想要新长出手臂,通天眼也做不到,简单的护理,林笑又得忧心关于福利院的建设,看到了地方,但是建设还没有提上日程,这些人基本上已经丧失了自主生活的能力,对此,林笑也只能表现出哀叹。
只不过治病的时候,林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一直专注的孟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失神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金针掉落都不知道。
对于亲密无间的孟瑶,林笑自然是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不过病人太多,他也没有问出口。
等到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出了病房,林笑才一把拉着孟瑶。
“瑶儿,你今天怎么了?”
“我、我没事……”孟瑶低声回答,浓密的睫毛闪闪烁烁,侧过头似乎不敢去看林笑。
林笑皱了下眉头,本来不错的心情也有些郁闷,毕竟孟瑶对他是无话不说的,现在怎么了?目光一冷,顿时有些迟疑地问道,“是不是秦颂做什么事情了?”
“不、不是他……”孟瑶就不正面回答,反而有些紧张地拥住林笑。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下就把林笑给弄蒙了,伸手抚摸孟瑶柔顺的长发,有些焦急起来,低头望了两眼,赫然发现孟瑶双眼噙满了泪水。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好不好?”
……
好一会儿,孟瑶才低声说道,“外婆走了。”
225突然噩耗一张战贴
“世事总是磨人心,我看你肯定不能放下这件事,不过对方来头太大,量力而行,切不可急切!”
这是老人家说给林笑听得。
回到了紫春阁,林笑的阴霾的心境依旧没有褪去,世事总是磨人心,噩耗的来的如此突然和恐怖。
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却和他的生命息息相关的老人,要说真有多么深切的情谊,似乎有些过了,但是无论如何,外婆在林笑心中的地位很奇特,就像是一个见证自己存在的老人。
老人终于没有熬过这个深冬,撒手而去,林笑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这份感情。
而舅舅家的遭遇,也和老人家预料的一样,最后由于大舅的偷工减料,王家陷入了困境,而王家人没有找他,他也没有主动出手,王家和他都听从了老人家的安排。
老人家知道王家是一个拖累,也是担心林笑的事情拖累王家。
互相之间本来就谈不上什么亲情,没有血浓于水的感情,似乎也就没有互相帮助的借口。
两家人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存在,可是到了林笑这一辈,应该是放下了,可是林笑心中有自己的抱负,而这个抱负太大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王家的人不知道,就按照老人家的想法,不要知道,不要再有其他的纠葛了。
林笑望着外面,雪水融化,露出青色的草皮,阳光带着惨淡的昏黄,已经过了一天,他依旧觉得心中有些沉痛。
安坐在沙发上,或是站在门前,林笑的举动让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老人家的眼光总是比较长远的,似乎这样的局面才是好的,他没有一个被人拖累的包袱,王家也得到了一个应该有的报应。
“哥……”一声轻唤从林笑背后传来。
王家的人虽然不联系林笑,但是孟瑶和正在上大学的王璐璐却有联系,两个人偶尔还在网上聊天,她深深懂得林笑,木讷中其实感情是充沛的,对于一个渊源极深的老人去世,林笑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这个消息从王璐璐哪里得来,然而葬礼已经开始举行,王家的人也没有来人报丧。
而如果说,他们似乎也不回去,一切的都是按照老人家的既定的程序走过。
拉着林笑的手,孟瑶也站在了门前,两个人都怔怔地望着远处。
“瑶儿……”
“怎么了?”
“没事……”
“哥……”
……
答非所问的对话,这件事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是秦思雨,只是两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份难过。
林笑回过头来,伸手挽住孟瑶的纤腰,轻声的呢喃,“过去吧,一起都会过去的。”
中午的炽烈的阳光照耀在这两个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的年轻人身上,也同样照耀在其他人身上。
雨林保安公司,张庆平已经不会为了没有告诉自己而去责怪谁,只是牵着赵德婷的手,漫步在积雪融化的操场,迎着灿烂的阳光,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互相看了一眼,已经是无比幸福。
吵闹的公司里面,偶尔还能传来其他人的叫喊声,偶尔也有人从两个人的身前经过,打趣地调笑两句。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互相之间已经成为了家人。
张庆平和赵德婷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听天由命,那个天,就是林笑。
“张庆平,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们离开这里吧!”赵德婷突然开口。
“离开?”张庆平突然停下步子,惊讶地问道,“你不喜欢这里?”
“不是……”赵德婷微微摇头,低声道,“我想换个环境,一直带着这里也会觉得烦闷。”
皱着眉头,张庆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也行。”
赵德婷笑了笑,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拐入了楼宇,进入了办公室,赵德婷是负责财务的,平日里还算清闲,由于秦思雨非常看重她私奔的勇气,特意给她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虽然这个可笑的理由不能成为升职的资本,不过她也没有计较,就接受了。
毕竟在这里一切,有时候由于秦思雨的搅和,有点像过家家的感觉。
饶是彭良玉能力突出,做事得体,很多方面照顾的到,但是秦思雨依旧会在某个不爽的时候,过去和彭良玉争辩几句,彭良玉看对方是一个小姑娘,也懒得计较,到底是工资不低,而且他现在也是真的难找工作了,虽然他有能力。
回到了办公桌,赵德婷张了张口,伸手拿过被子,想要倒一杯水,赫然发现桌上多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一封战贴。
她能够一眼就认出来,因为这封战贴和上次那个一模一样,虽然只有一个封皮。心陡然跳了一下,下意识翻开一看,里面没有内容,她深吸了一口气,马上就拿起了手机,准备给林笑打去一个电话。忽然眼神一闪,想想又赶紧跑出了办公室。
张庆平还在和同事闲聊天,突然看到赵德婷冲着他招手,先是愣了下,又在旁人不屑嘲笑怕老婆的情况下赶紧跑了过去。
接过战贴一看,张庆平立即就拨通了林笑的电话。
“刚看到吗?”打过了电话,张庆平立刻问道。
“嗯!”赵德婷点头,“我们刚才散步回来,我就看到了。”
“大白天的,这怎么可能?”张庆平一愣,旋即就朝着保安那里跑去。
上次的战贴来的是夜晚,他还能够想通,可是这一次竟然是白天送来,直接送到办公室,要经过大门、操练场、一楼、二楼……还有办公室其他的办公人员,一个陌生人能够进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调开监控一看,上面竟然没有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看遍了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很快,林笑也赶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询问了几句,大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林笑没有在意到底是怎么送进来的,毕竟,对于秦子兰说,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还是可以做到的。
看着战贴盯了一会儿,林笑的眼神变得阴鸷。
没有任何言语,也就没有时间、地点。他想了一会儿,便有了定论。
“林笑,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张庆平急切地问道。
林笑微微一笑,说,“应该是老时间的老地方。”
张庆平点了点头,望着林笑露出的怪异笑容,总觉得有些心中不踏实,他可不知道林笑的外婆去世了,只是看林笑脸色阴沉,还笑得出来,莫名的生出一股难过。
“林笑,要不我和婷婷现在就走吧!”张庆平有些愧疚地说。
林笑一愣,皱了下眉头,笑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张庆平赶紧解释,望着林笑一眼,又低下头,“我和婷婷已经商量好了,事情了解了就离开,早走晚走都一样,今天走,说不定还不会拖累你!”
“走?”林笑沉默了一会儿,在看赵德婷的脸色,马上就有些不自然,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他知道赵德婷的想法,想要逃避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毕竟张庆平是一个普通人,要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说不定还真的会连累,不过赵德婷把话说到这份上,让他有点难过了。
“现在不着急,不过我一定不会让秦子兰伤害你们,到时候走也不迟,放心吧。”林笑沉声说道。
……
再一次劝服了张庆平,林笑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对于张庆平他可以无私的帮助,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然而赵德婷的做法,让他有些寒心,不相信他也是其次,主要是这样的举动让他感到自己这样做觉得没有意义。
思来想去,林笑还是不觉得不舒服。
“啊,走就走吧!”林笑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不想再去理会。
三日后,入夜时分,林笑来到了当初和庆震潭一决高下的地方,还是那处山林。
几天时间,林笑想要精进是不可能有多少,只是大体的把当初庆震潭的武功路数回忆了一遍,又自行推敲了一下秦子兰的秉性,推测他应该有的攻击方式。
天空幽暗,连日来的大雪才堪堪消融完只有城中,而山上还是一片白茫茫的,踩上去就发出沙沙的响声,林间的树木被风吹动,就有雪花动成球状打在身上,这一次,他没有通知君诚睿,也没有找其他人,一个人只身前来。
上了山,林笑站在高处眺望,整个宁川尽收眼底,灯火通明的城市在庞大的地域中显得毫不起眼,然而这里却孕育了千万的人口,人类的渺小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现,那让人走不到头的城市,似乎只是星球上面一个不起眼的小疮疤。
“难道我估计错了?”林笑等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焦急起来,不过他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孟瑶在雨林保安公司,庆家是燕京古武世家,相信不会做出什么下流的手段,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孟瑶看护着赵德婷和张庆平两个人。
如果有什么异动,孟瑶会马上通知他,虽然君诚睿不在,但是凭借他和孟瑶两个人,应该也能应付得了秦子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子兰依旧没有出现,林笑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城市灯光,脑海忽然掠过张庆平和赵德婷的影子。
尤其是赵德婷,这个女人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般想着,心中一动,双目陡然放出一阵精光,整个人在原地身体一震,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脸色狂变,嘴巴张的老大。
“我错了,一直以来,我都想错了。”林笑大声叫着,整个人显得激动不已。
他帮助张庆平,本是他的心中所想,他的意愿所在,然而他却开始计较赵德婷的做法,认为赵德婷有些自私,可是赵德婷并没有做错,而且是非常的正确,他能够理解,却解不开心结。
现在他明白了,那是心在作祟,它想要的太多了,**让他蒙蔽了双眼,它想要控制一切。
帮助别人,却也想要控制别人,自己的认知强加到别人头上。
“我、我……”林笑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226螳螂黄雀君子如兰
夜月高悬,冷风森森,山林沉声怒号,青黄干瘪的树叶时而落下,伴随着簌簌而下的雪球,飞鸟昆虫不见踪迹,城市近处的山头野兽也是少之又少,然而一个凄厉的声音从少年的喉头发出,林木瑟瑟发抖。
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年单薄的躯体上,衬托出一张不同于以往的坚毅面庞,只身独立于高绝的山巅,双眸宛若黑夜中的星辰,散发出闪烁的精光,时而高声大笑,时而低声浅叹。
面对赵德婷的态度,他再也感不觉不到那种咯硬人的难受,他终于明白一些。
心与我的较量,那控制自己行为却让自己从未察觉的怪异畸欲。
而武道,亦是如此,他心中豁然开朗,求之而不得,追之而无踪,念之而远离。
猛然挥动一拳,内劲不出,却有着决然不同的劲力。
拳面四周的空气荡开,化作无形的波纹,四周的风被引动,一时间,风声大作,旁边林木更是呼啸,树干摇摆,雪球乱撞,他用用心感知,那丝丝细微的气动在他的四周流转,薄弱的隔膜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