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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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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相信了。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他竟愿意相信这样的鬼话。

祖斐也累了,“郑博文,我想休息,恕不继续招待。”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请勿犹豫。”

祖斐真想叫他帮帮忙,以后再不要无故出现,又怕伤害他的自尊心,忍住不说。

“对了,祖斐,前一阵子不是听你说要进医院动手术,怎么搞的,到底还做不做?”

祖斐站起来,打开门,推着郑博文的背脊,把他送出门外。

终于,祖斐失眠成功。

枕头像塞满石卵,大床似铺上沙子,她翻过来覆过去,一直到天亮。

上一次睡不着,还得追溯到十七岁那年,她所喜爱的小男生往外地升学那次。

与靳怀刚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较为拘谨,有意无意之间,祖斐想讨好他,因为喜欢他,因为想配合他的气质,太努力了,当然辛苦。

祖斐想起那些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小家碧玉,用尽心思,即使如愿以偿,也落得碧海青天夜夜心。莫要步这样的后尘才好。

她有自己的小天地。

工作极有前途,同事相处融洽,芳华正盛,拥有极度自由,天大的烦恼,不过是儿女私情作祟。

祖斐忽然醒觉,她并不是不快乐。

天濛濛亮,她起床,走到客厅,看到靳怀刚送来们茶花已经谢落,一朵朵铁绣色,萎缩在枝茎上。

祖斐伸手去触摸干枯的花瓣,它们纷纷落下。

花的生命在本土上一定长得多。

这倒不是问题。现代人极少把长命百岁视为一种福气,只是那个地方实在闷得惊人。明白内情才知道一切属于刻意经营,意外之喜的境界,在他们那里,完全不存在。

一切太过完美,像假的一样。

除非归化他们,否则不能够一起生活。

祖斐双目涩痛,想回到床上去。

可是明天要上班了,祖斐打开衣柜,检查制服,只见一件件名贵套装早自干洗店取回,整齐地挂在架子上,不由得她不称赞那女佣人。

祖斐再去鞋帽间,上班穿的半跟鞋刷得干干净净,看,祖斐说:“本小姐不是没有人服侍的。”

据她的观察,程作则教授夫人,并没有帮佣。

她叹一口气,坐下,做杯红茶,慢慢品尝。

是一定要有所牺牲的。

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样,开头的时候,看表面情况,简直美得如天赐良缘,慢慢负面底牌露出角落,才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电话铃响。

这么早,是谁?

“祖斐?周国瑾。”

“大姐,你已经起来了?”

“方小姐,七点正,我已经准备出门口。”

祖斐不胜讶寻,大姐真夸张,她还没开始睡。

“噫,祖斐,你忘记我每天八时正必然到达公司?”

忘了,真忘记了,这一个月来,祖斐仿佛脚踏两个世界,跑来跑去,累得贼死,一点结果也没有。

“祖斐,我来提醒你,假期已经过去,明早你要上班。”

“是,大姐。”

周国瑾有点宽慰,“身体复元没有?”

“我根本不记得生过病。”

“好极了,明天见你,看到桌上的文件,不要吓一跳。”

文件、会议、电话、备忘录,糟糕,祖斐几乎全部忘怀,她恍忽地坐下来。

她下意识希望丢下红尘里的一切,逃避到靳怀刚的窝里去。

太幼稚了。

祖斐惭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女性对婚姻生活是一向有憧憬的,祖斐没想到她自己也会这么天真。

可见这些年来,东征西讨,实在盼望休息。

祖斐伏在桌子上。

明早就要上班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门铃响。

祖斐想,一天已经开始,她却蓬头垢面,不打算面对现实。

希望门外来人不要吓一大跳。

祖斐打一个呵欠,拉开门。

是她可爱的女佣人,“我忘记带锁匙,幸亏你没出去,对了,这位太太说找你。”

祖斐这才注意她身后有位女客,定睛一看,原来是程作则教授夫人。

“程太太,”祖斐非常意外,“你怎么来了,”马上想到意外上去,“是不是怀刚有事?”

“不,”程太太笑,“我自己来看你。”

“快请进来,唉呀,你看我这个样子。”

“连睡觉的衣服都这么漂亮。”她含笑说。

祖斐苦笑,安排她坐下,连忙进卧室去换便服。

自卧室出来,发觉程太太在厨房与女佣攀谈得津津有味。

本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现象,但祖斐是知道客人底细的,不禁深深奇怪。

她站在厨房门口听她们说什么。

女佣得意洋洋对祖斐说:“这位程太太对蔬菜汤非常感兴趣。”

祖斐微笑。

程太太来看她,一定有目的,他们出来一次不容易。

“请这边坐。”

这大概还是她第一次参观民居。

祖斐大方地问:“觉得我们怎么样?”

程太太答:“很好。”

祖斐关注地问:“空气怎么样,还舒适吗?”

“可以。”

祖斐等她开口。

“我早听说过你们可以聘请专人代理家务。”

“在西方社会也渐渐失去这种方便。”

程太太笑,“谁都不愿意担任这种厌恶性的工作。”

祖斐好奇,“在家里,程教授不肯帮忙?”

“他?以实验室为家,每日不到夜深,见不到人,你说他帮不帮忙?”

“机器,一定有各式电脑机械臂代劳。”

“怎么及得亲力亲为。”

“程太太,你有没有职业?”

“当然有,没有工作没有地位,我是教授的助手。”

祖斐讶异,“这同奇+書*網我们的社会并无差别。”

程太太一边摇头一边笑。

“你也需要内外兼顾?”

“当然,天天做着两份工作。”

“告诉我,程太太,你们的生活是否极端刻板。”

程太太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一切都是比较性的。”

“请告诉我。”

“请想想,为什么我们的年轻工作人员,会对你们的生活这样倾心,一定有道理。”

祖斐沉默,她已听到她要的答案。

“出差在外,远远离开亲友,当然特别寂寞。”程太太说。

祖斐低下头,这也是她吸引到怀刚的部分原因吧!

“但是,他们可以回家。”程太太说。

祖斐接下去:“我知道,我就不可以。”

祖斐早晓得程作则太太这次来是有居心的。

“我很啰嗦吧?”她说。

祖斐会心微笑,“是,但用心良苦,像一个母亲。”

她握住祖斐的手,“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程太太,你们几时回去?”

“还有一段时间。”

“不再来了?”

“要去的地方多着呢,恐怕没有机会旧地重游。”

“程太太,你知道我实在喜欢怀刚。”

“我与教授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我愿意向你请教,程太太,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程太太为难地看住祖斐,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过一会儿,祖斐问:“你看我会习惯吗?”

程太太苦笑,“怀刚说你可以。”

“你呢,我需要第三者的意见。”

“你们这般大情大性,与我们的作风有相当距离。”

“但怀刚还不是同我一样。”

“怀刚被你们吸引住,受了传染,医生正在看他。”

“什么,情绪上落对你们来说,是一种疾病?”

“影响日常工作与生活,当然是一种严重的疾病。”

祖斐颓然坐下。

是,真是理想村、乌托邦,去到那里,没有喜怒哀乐,不再忧郁,不再悲伤,每个人都专心工作,把科技发展到最高峰。

“祖斐,你开始失望了。”

祖斐点点头。

“你真坦率。”

祖斐说:“是的,我们的确是,七情六欲都展露出来,肚肠心胸全属透明。”

“祖斐,要是你愿意的话,一定可以在本土找到理想的对象。”

“程太太,我们讲究际遇。”

“你看,多么复杂,”她幽默地说,“这就是我们的文化距离。”

“谢谢你来看我。”

“祖斐,千万想清楚。”

祖斐想说,要想的话,已经很清楚是打算退缩了。

应该不假思索,立刻去做,不顾一切,但求刹那光辉。

她把程太太送到门口,“有没有人送你回去?”

“有/

“没有人跟踪你吧?”

“不妨事的。”

祖斐看着她上了车,替她关上门,车子驶走,才回转身。

猛地发觉靳怀刚站在她面前,吓一跳,像是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似的,怔住。

“那是不是程师母?”怀刚问。

祖斐点点头。

“她主动找你?”

祖斐是时代女性,十分注重个人私隐,从来没有回答过这种问题,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忘记带花来,怀刚。”

怀刚继续问:“她同你说些什么?”

祖斐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怀刚,她同我说什么,我不方便说出来,你说是不是?”

靳怀刚即时低下头,十分羞愧,沮丧地握着手。

这是祖斐第一次发觉怀刚情绪低落。

以往,他在任何情形之下,都开朗活泼振作,这也是祖斐认为他最难得的地方。

当时她卧病,心情坏得贴到地上,他的出现,如一线金光,她渴望地眯起眼睛迎接新希望。

想到这里,祖斐叹一口气。

她说:“程师母来劝我三思。”

怀刚即时焦急,“你不会受她影响吧?”

祖斐摇摇头,“成年人很少被他人的意见左右,偶然征询亲友的意见,也不过是一种礼貌。”

怀刚松一口气,“对不起,祖斐,我太过紧张。”

“程氏夫妇始终认为我们不会有幸福。”祖斐说。

“只要我们努力,祖斐,我有信心。”

努力努力努力,多劳多得,耕耘才有收获,祖斐听着都觉害怕,过五关斩六将,过完一山又一山,目光看向珠穆朗玛峰,一直爬,付出血汗泪,以便早登极乐……

祖斐软弱地想,天上大概不会白白掉什么下来了。

你看怀刚,连他都要她付出代价。

怀刚说:“明天一早,我派人来接你上课。”

“不,怀刚,明早我要去上班。”

“我已嘱你辞掉工作。”怀刚大吃一惊。

“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

所有的雄性动物,不管他来自何处,都是一副德性。

祖斐叹口气,“让我们上楼去说。”

怀刚怒气冲冲,他变了,是这里陌生的地理环境令他改变。

一进屋子,怀刚就说:“我先讲。”

祖斐说:“我先讲。”

“你坐下来让我讲。”

“好,好,好,你讲。”

女佣人看他俩一眼,躲到工作间去,处变不惊。

她在祖斐这里做了六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开头总是柔情蜜意,送花送糖,你情我愿,如胶如漆,白天听音乐,夜里数星星,怎么说怎么好,祝志新郑博文靳怀刚,都一个印子印出来,一个师傅教落山,怪是怪在当事人偏偏乐此不疲。

没多久就起了变化,意见开始分歧,脸容开始孤寡,声音硬化,热情冷却,终于不欢而散。

中年女佣点点头,也难怪,不然日子怎么过呢,一个女孩子独自住这么大的房子,赚那样高的薪水,什么都不愁,不让她自寻烦恼,实在太过无聊。

这,是她们时髦女郎的高尚游戏吧,不过玩得太过投入,糊涂起来,当真的一样。

女佣关上门,扭开电视机,看起另一出好戏来。

外边客厅里,祖斐与怀刚还在对峙。

怀刚说:“冷亭虽好,不宜久留,眼光放远一点。”

“十划都没有一撇,你倒叫我先辞去工作,叫我一日到黑做些什么,巴巴等你前来陪我?万一走不成,哪里再找优差去,做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你根本没有信心。”

“智者千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祖斐,理论太多,妨碍实践。”

“我现在不能辞工。”

怀刚失望。

“怀刚,我等,我可以等,但不是痴痴地等,让我保留一点自尊自我。”

怀刚走到露台,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祖斐,你始终有所保留。”

“是。”祖斐承认,“我所有的,不过是我自己,我若轻易将我整个儿抛出去,你也不会看得起我。”

“但开始的时候——”

“怀刚,开始的时候,我想都没想过,你是异乡人。”

“是的,我不应逼得你那么厉害。”

“让我们冷静一下。”

“祖斐,我憎恨一个人回去。”

“胡说,你亲友全在那边。”

“我正在接受一连串药物及心理治疗,精神沮丧。”

“或者你想家,许多留学生到了外国,茶饭不思,半夜哭泣,并没有其他原因,就是思乡。”

怀刚不出声。

“让我去上班,恢复正常生活,身体与智力都操作自如的时候,出错机会低许多。”

“我不能勉强你。”

“怀刚,一个不快乐的人很难令伴侣快乐,只有在我快乐的时候,才可以将快乐传开去。”

怀刚抬起头来,“以前,在我们刚相识的时候,你很少说话,很少分辩。”

啊,祖斐想,他开始失望了,祖斐感慨之余,改变话题,“你忘记带花来。”

“你只爱我们的花?”

祖斐将手臂抱在胸前,经验告诉她,感情来去如风,但生活,是永永久久实实在在的事。

“我无话可说,祖斐。”

“你没有生气吧?”

怀刚说:“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你看上去疲倦极了。”

“祖斐,我们相遇,究竟是不是好事?”怀刚酸涩地问。

祖斐知道答案,因为她也问过自己多次,“这是我生命最曼妙的事之一,你呢?”

怀刚宽慰地微笑,“我也一样。”

他们紧紧握住手,祖斐吁出一口气,好不容易,又得到进一步的了解。

“我想休息一会儿。”

祖斐点点头。

电话铃响,她怕吵着怀刚,走到书房去听。

是银行职员同她研究帐目上的数字,祖斐耐心解释。

忽然之间,她听到一声充满惊怖的呼叫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祖斐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女佣跌跌撞撞奔进来,往祖斐身后直躲。

祖斐放下电话,“你怎么了?”

她把她自身后拉出来,发觉她浑身簌簌发抖,面如土色,双手挡在头部像是要抵抗什么怪物的侵袭,祖斐用力摇晃她,“什么事,什么事,你说呀?”她双腿放软,嘴里呜呜作响。

这个平时老三老四的中年妇女,显然是受到极大的惊恐,才会刺激过度。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06…04…12 11:04:19)

祖斐抬起头,看到靳怀刚跟着走进书房来。

祖斐连忙说:“快来帮我扶起她。”

谁知女佣嚎叫起来,“他,他!”

忽然之间她发起蛮力,把祖斐一手推开,夺门而出。

祖斐追出去,“你等等,喂,你到什么地方去?”

女佣拉开大门,逃也似奔到走廊,转头自牙齿缝迸出一句话,“我不做了,方小姐,你要当心。”

她挤进电梯,消失无踪。

祖斐莫名其妙,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高级行政人才,连忙沉肘落膊,正视事实,迅速把事情在脑海中像电影般放映一遍,关上门,沉思。

不到一会儿,祖斐抬起头来,她已经得到一幅较清楚的图画。

怀刚的脸色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祖斐轻轻问,声音也禁不住有点颤抖,“她看到了?”

怀刚点点头。

“怎么会?”

“我很疲倦,不自觉收起伪装。”

祖斐耳朵嗡的一声,摸索到沙发边,轻轻坐下。

原来这些日子来所看到的,都是假像。

人们吵架的时候,最喜欢说: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靳怀刚倒是有真面目的。

多么诡异,刚才,女佣人到底看见了什么?

祖斐清清喉咙,“不要紧,她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对不起,祖斐,服药之后,意志力受到影响,一时疏忽。”

“不是你的错。”

室内静默下来。

祖斐内心波涛汹涌,与表面的镇定刚刚相反,一刹那她想起许多许多神话故事,最著名的是白素贞喝下雄黄酒后露出原形,把许仙吓得灵魂出窍。

靳怀刚,他的原形是什么?

祖斐吞一口涎沫。

她站起来,自一格抽屉里取出小小塑胶盒子,打开,把香烟拿出来抽。

香烟略带霉味,却也发挥了它的镇定作用。

靳怀刚似乎受不了烟味,侧侧脸。

祖斐按熄香烟,“对不起。”

“吓着了你?”

“没有,”这也是实话,“自小父亲带着我去看黑湖妖、梦魔王、木乃伊、吸血伯爵,我从来没有怕过。”

靳怀刚的面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祖斐蓦然发觉她太过幽默,他无法承受。

过了一会儿靳怀刚问:“你不好奇?”

“不。”祖斐断然拒绝。

“你终归会知道。”

“届时再算,现在我没有心理准备。”

怀刚苦涩地说:“我一直瞒着你,不想你知道我们外型的缺陷,怕被扣分。”

祖斐注视怀刚,他此刻的外表,同那座山坡一样,是一个幻觉,怪不得,她一直认为怀刚太过英俊太过潇洒太过理想,原来他不是真的。

“怀刚,我们都疲倦了,不适宜再说什么做什么。”

“我先回去。”怀刚站起来。

祖斐轻轻拉住他的手臂,感觉上,肌肉坚强有力,温暖可靠。

这不像假的。

祖斐把脸轻轻伏在他胸膛上,她可以听得到怀刚心跳有致,无论如何,这也不是假的。

第二天,祖斐到周国瑾办公室报到。

大姐一看到她,大吃一惊,只见祖斐双目无神,两颊凹入,与半个月前判若两人,皮肤上一层灰黯,不是化妆品可以遮掩得住。

周国瑾且按下公事不谈,责备祖斐,“你最近照过镜子没有,怎么搞成这个模样?”

祖斐说:“我有几天没睡好。”

“小姐,有什么事值得你失眠;到了一定年纪,除非有人真金白银地来凿你银子,否则,何必动气动容看不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与我听,我替你解决。”

祖斐只得赔笑。

周国瑾摇头,“真佩服你们每败每战,也难怪,到底还比我小十岁八岁,祖斐,身体要当心。”

“我吃得消。”

“你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叫人心痛。”

“我会着意进补。”

周国瑾说:“当心别成为别人的补品。”

走出老板房间,祖斐松口气,背脊出了一身汗。

往日不会这么紧张,祖斐掏出手帕擦一擦湿手心。

沈培迎面而来,“祖斐,你怎么了?”吓一跳,忙着端详。

祖斐把沈培拉到一角,“我看上去真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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