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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葵见尹一总是让颜之下不来台,她有些不高兴,“二师兄……”
尹一瞪了她一眼,没让她继续说话,“小葵!”
他恨铁不成钢的把她从床上拉下来托到一旁,小声的跟她咬耳朵,“我这是给你出气,谁让他上次罚你跪一整夜!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不然我连你一起说,到时候让你难堪了你可别怨我!”
“……”
薛葵知道说不过尹一,挺乖的点了点头,“那我不说了。”
尹一欣慰,这没白疼她,关键时刻她还是向着自己的,顿时眉开眼笑,“对嘛!这才是我的葵师弟嘛!”
薛葵抬了抬手,照着他脖颈就是一下。
尹一的笑声还没消散,人就已经软绵绵的晕在地上了。
薛葵咧着嘴唇笑的欢快,她确实什么都没说,不过他现在也说不出话来了。
哼哼,谁让他平时总欺负她嘴笨来着。
不知道脑子好才是真的好吗?!
宁青笑的眼弯弯,她认为薛葵把尹一打晕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他再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还有什么比能保护自己的男人更值得托付终生的呢?
宁青想和薛葵在一起。
颜之带了薛葵和林诗送宁青回府。
颜之走在宁青身侧,“宁小姐上次在山上就遭人劫杀今日又酒楼又着火,这两件事怕不是巧合。尤其宿喜酒楼这把火,恐也是有人刻意放的。”
宁青本不想把这事儿说与外人听,只是听他这样说也没办法不接话,“管家也是怀疑山上的那些不是土匪而是有预谋的刺杀,为了安全才刻意把这次的邀约选在了爹爹私人会客时用的酒楼,想不到还是遭到奸人的暗算,害的陈管家被大火活活烧死。”
“一次两次暗杀都不成,现在又打草惊蛇,那些刺客约莫着也快来最后一击了。管家一死,国师府的仆人多少也会涣散,可偏偏又是刺客连击这么个节骨眼上……”颜之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做忧虑状。
他们是救了她两次的人,宁青对他们没设防,没刻意的隐瞒她的状况,“倒也无妨。山上遇刺的时候管家就派了人给爹爹送了信,昨日收到回信说是爹爹已经连夜赶回,差不多明日晚上就能回来。”
颜之皱眉,“这样说来今明两夜更得加强防备才对,小姐上山礼佛和邀约客人本是私密的事情都能遭到刺客两次拦杀,可见刺客在小姐身边是有内线的,若是他们也得知国师约莫要两日后才能赶来,难保不会在这两日内再次对小姐下手。”
宁青垂了垂眼皮,遮住了眼里流露出的焦虑情绪,“是呀。”
颜之对薛葵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来,“小姐如果不嫌弃,我可以让我的两个护卫以及阿葵暗中守护小姐,直到国师回府。”
宁青快死瞅了眼薛葵又飞快的一开,这么一分心就没听明白颜之的意思,“暗中?”
颜之耐心的解释,“是的,暗中。他们都是男子,忽然出现在府内做护卫又是直接跟着小姐,会对小姐名声不力。小姐大可放心,他们皮糙肉厚的紧,蹲守在暗处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打紧。”
宁青也没拒绝,生命都快受到威胁了,强装客气也没用,“宁青谢过公子了,等爹爹回来,定当答谢公子。”
颜之笑,“这事儿先不提。”
他很歹毒的想真到时候他们哪里还会感谢他,不跟他拼命才怪。
当天夜里阿大阿二在宁青屋檐上守了一夜,安然无事。
第二日傍晚夜幕初临之时,薛葵和颜之换上了夜行衣蹲上宁青的屋檐。
薛葵利落的掀开了房顶瓦砾空出了一个小孔,放低了身子把眼睛对准小孔往屋子里瞧,刚好看见宁青在屋内对镜梳妆。
颜之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在干嘛?”
薛葵愣了一愣,起身把瓦砾放回原处,脸颊有些微红,“以前每次上房顶,都是二师兄带我偷看师兄们跟姑娘同房。”
颜之没明白她的意思,“所以?”
薛葵低头,“养成上了房顶先揭瓦的习惯,刚刚手快了。”
颜之嘴角抽了抽,“……”
过了片刻,颜之觉得无聊,没话找话的跟薛葵聊,“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
夜幕完全笼罩下来的时候颜之问薛葵,“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薛葵点头,“有。”
颜之表情郑重,“想要什么?”
薛葵羞涩,“你。”
“……”颜之约莫着这姑娘嘴笨说出的话词不达意,“你是说你想要的我能给?”
薛葵想也可以这么说,“对。”
“那就好办了。”颜之些微轻松了不少,他着实不想欠她太多,“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事情成功之后自然会给你你想要的,但是你做这件事会受到不小的伤害,你愿意做么?”
薛葵不想把对他的好当作是利益交换,“我愿意做,不需要什么报酬。”
颜之愣,“你就没什么要求?”
薛葵摇摇头,“没有。”
颜之算了下时间,没再犹豫,拿起了身边的佩剑,缓缓抽出剑身,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他把剑对准薛葵,“你准备好了吗?”
薛葵点头,“准备好了。”
颜之把剑刺向了薛葵。
他的动作不快,给了她闪躲的机会,她却没有动,任由他把剑刺入了她的胸口。
薛葵眨了眨眼,思绪飘的有点远。
半个月前上元佳节她捡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左胸口受了剑伤,她救了他。
现在她也是左胸口中剑,是他伤的她。
这还真是……缘分啊。
颜之收了剑把薛葵揽在怀里,神色莫辩的看着她,“不要怪我,在我的计划里今日受伤的本来该是我。当初我要救宁青的,本想让她爱上我,你却抢先救了她,她爱上了你。后来我又火烧宿喜楼,为的也是加强她对你的信任和喜欢。现在我受伤已经不管用了,能让她违背国师叮嘱打开密道的那个人只能是你,所以这一剑必须由你来受。”
薛葵对他笑,“我懂。”
其实她没听懂他的话,她只不过是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她。
能帮助到他,她觉得很开心。
有鸟叫声在静寂的夜里响起,突兀的划破了夜幕。
颜之收到信号,拿着剑身和剑鞘相撞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国师府的护卫听到声响立即拿了火把呼喊着人向宁青的院子里赶来。
听到整齐的跑步声和叫喊声,颜之立刻放了手里的剑,伸手捂住薛葵胸口中剑的位置,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他把她抱在怀里从屋檐上带下去落在了宁青的门前,假装没站稳撞开了门。
20国师
宁青的贴身丫鬟一直跟在屋里伺候,听见动静警惕的把宁青护在身后,“你们是谁?”
待她看清楚颜之和薛葵穿的是夜行衣时,张嘴就要喊人,“来……”
宁青看见是薛葵立刻捂住了丫鬟的嘴,“不要出声,他们我是认识的,你赶紧去把门关上。”
丫鬟对她的反应有些疑惑,还是乖乖的把门带上了。
因薛葵穿的黑衣,血色渲染在衣服上并不明显,宁青第一眼竟没发现她受了伤。
直到血腥味传来,她见薛葵一直捂着胸口,且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神情是有些痛苦的,她这才察觉到不对。
赶紧提着裙摆小跑到薛葵身边蹲下,见她身上的血迹不由得一惊,连男女有别都忘了,一手附上他的肩膀,直接喊出了她的姓名,“薛葵!你这是怎么了?”
颜之把薛葵从地上扶起来,“我们见到了刺客,若是阿葵一人本是可以敌退他们的,只是我不懂功夫,阿葵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不过小姐放心,刺客已经暂时撤退,只不过……”
在他说话的空档,宁青把手绢从袖口抽出盖在薛葵胸口上。
颜之被她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心想完了,她这一摸绝对能发现薛葵是女儿身啊!
宁青见他不说话了,疑惑的抬头问他,“不过怎样?”
问完了又一脸关切的瞅着薛葵,一点发现薛葵身份的样子都没有。
颜之心里不禁一松,嘴角抽了抽,阿葵这胸该是有多小,摸都摸不出来的……
颜之回,“刚才我们跟刺客过招时惊动了府内护卫,现在他们正朝着这里赶来。”
宁青不甚在意,扶着薛葵想把她带到床上休息,“那没什么,我让他们退下便是。”
颜之拒绝的干脆,正气凛然的样子,“万万不可,他们护主心切,即使不敢搜查小姐房间,想必也是要在小姐房间守上一整夜的。阿葵出血不少,等不了那么久的。”
宁青一心担心薛葵伤势,没考虑男女之防,“让她们来查便是,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来给薛葵医治。”
颜之严肃,“使不得!若是这样便被人知晓小姐屋内有男人,对小姐名声不利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一直游离在状况外的丫鬟听到颜之这句话立马回神了,“不能啊小姐,您一个姑娘家,房间里出现俩男人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
虽然她还是不太清楚状况,可如果被人发现小姐房中有男人,国师哪里还能饶得了她!
宁青想也没想,直接喊了丫鬟,“你去请大夫来。”
丫鬟不情愿,“小姐!”
宁青皱眉,“我知道孰轻孰重!”
丫鬟见状,只得磨磨蹭蹭的往外挪。
颜之发现情况不对,在薛葵腰上掐了一把。
薛葵知道自己嘴笨,怕说错话会坏了颜之的事儿因此一直沉默着。
现在被他这么一推,仔细琢磨颜之的意思半天,这才犹豫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若是坏了小姐名声,我宁可死。”
说完了瞅了眼颜之,他给她个默认的眼神,她挺了挺腰板顿时自信了许多。
看在宁青眼里变成了一种坚定的态度——“若是我连累到你,我宁可去死!”
宁青大受感动。
宁青想了想,把丫鬟招了回来,“即是如此,那让护卫来搜下我的房间,发现没人我也好有借口把他们赶去前院守着,到时你们便可从后门出去找大夫。”
“他们什么身份!怎么能搜小姐闺房呢?”丫鬟大惊,国师家规尊卑分明,怎的一贯乖顺的小姐会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坏了规矩?
屋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鼎沸的人声,显然护卫已经到了院子前。
宁青没再犹豫,扶着薛葵就往屋里请,“没办法,薛葵已经受伤,又伤在胸口,怎能让她等上一夜?”
丫鬟急的跳脚,“只是要让他们藏在哪里,才不被护卫发现?小姐房中哪有什么可藏的地方呀!”
宁青头也没回,“密道。”
颜之眼睛一亮,扶着宁青手臂的手指紧了紧。
薛葵想看来事情是按他的计划走的,她总算没白受伤。
丫鬟还在做最后的提醒,“可国师说过,除了他跟小姐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啊!”
宁青没在回话,径直走到书桌边站住,用手捧住桌边的蓝色琉璃花尊,用力的转了转。
书架瞬时就向右挪动开来,露出里面漆黑的暗道。
宁青把薛葵送进暗道里,“顺着暗道一直往下走有个书房,你们先去那里休息,等护卫走了我再接你们出来。”
颜之应,“好。”
他跟着薛葵紧密道时假装没站稳绊了一下,伸手扶在琉璃花尊后面的木板上,留下一个浅淡痕迹的手印。
颜之也进去之后宁青退了出来,转了下琉璃花尊书架又重新归位。
书架关上的瞬间暗道里暗了下来,颜之扶着薛葵快步的往前走。
穿过黑暗的甬道到了地下室,真到了里面却是灯火通明的。
墙壁上挂着三个大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很显然这就是宁青说的书房。
薛葵想这哪里是书房嘛!这明明就是一座地下皇宫!
室内很亮,想夏日里的百日那样亮堂,仔细看原是墙壁上方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夜明珠,愣是将暗室照成了天堂。
房间右半部分堆满了金灿灿的古董,还有各式各样的薛葵都没见过的物品。
颜之冷笑一声,把薛葵伏到椅子上坐下,安顿好薛葵他立即转身从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薛葵想帮帮他,“再找什么?”
“你歇着,回复体力。”颜之看也没看她,手指迅速的在书架中翻腾。
“……”薛葵也没再问他,从里衣撕了快布料下来做成布条状把伤口包扎上。
颜之把三个书架都翻遍了似乎还是没发现想找的东西,他皱着眉在墙壁上敲打着什么试图寻找没有暗藏的机关。
薛葵包扎好了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想去帮颜之,结果双腿没用上劲儿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颜之本就着急,见她摔倒神情不悦的过来扶她,“捣什么乱!”
薛葵不想给他添麻烦,疼的都呲牙咧嘴了还笑着摇头,“没事,不疼。”
颜之把她重新扶回座位上,“好生的坐着,别给我添乱。”
薛葵忙不迭的点头,“嗯嗯。”
颜之也发觉刚才把话说重了,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算安慰,正想重新去找机关就撇到薛葵的椅子坐垫下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颜之把薛葵重新扶起,“起来。”
薛葵搭着他的手臂颤巍巍站着。
颜之弯腰把那东西抽了出来,是一个信封,他怔了怔,伸手去拆。
薛葵想这个信件影噶就是颜之要找的东西。
他好像很激动,拆信的过程中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愣是拆了好几次才把信从信封里拿出来。
颜之看到这信的时候笑了笑,声音很大,却并没有愉悦的成分在里面。
薛葵凑头看了看信,上面是她看不懂的文字,“这是什么?”
颜之把信收了塞进自己胸口,把薛葵搂在怀里抱了抱,“你这一剑,总算没有白受,你给了我大恩,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能给的一定会给你。”
他的胸口挤压着她胸口的伤口,疼的她脸都皱在了一起,她心里却是高兴的,能帮到他就好。
暗道里传来宁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躁。
“爹爹,你不要这样,他们救过我。”
“你还敢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让外人进来!”
“爹爹,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吗?是他们救了你还是他们设计救了你?”
“爹爹……”
颜之在听到宁青声音的时候就放开了薛葵,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他半抱着手臂靠在桌边看着暗道的方向。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的男子手持利剑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凶狠,但却在看到颜之的时候怔愣了下。
宁青从后面追上来紧紧的拽住他的袖子,“爹爹,他们救过阿青,你不要伤害他们。”
国师把宁青的手推掉,带着满身的戾气走向颜之。
真到了他的身前却换上了笑脸,“我当是谁,原是颜大学士大驾光临。”
颜之也笑,“多日不见,国师大人还是这么注重训练,到了自己庭院还要练剑。”
“……”看着他俩喜气的笑脸,薛葵怀疑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她的错觉。
国师笑的隐晦莫测,“颜大学士不在皇上身边跟着,跑到我府内做什么?”
颜之抓起桌边的翡翠玉台把玩,“各国晋奉给朝廷的贡品近年来越来越少,总有些奇珍异宝从国库里不翼而飞,居然都出现在了国师府内。”
“……”国师抓着颜之的手腕带着他走到放珠宝的地方,另一手却把紧握的剑提了起来,“颜大学士若是喜欢,就随便拿去玩儿!”
颜之把他伸过来的剑推过去,神态暧昧,“既是国师这样说,我自然要给国师面子。想来是我从没见过那么多宝贝一时看花了眼,错把宝贝看成了贡品。”
国师见有收买他的可能,想了想把剑收了回去,又是扯了个笑脸出来,连带着对颜之的称呼也亲近了不少,“颜公子喜欢什么随便挑,我拆人送到您府上去。”
颜之做惊喜状,“国师大人好慷慨,即使这样,颜之还真想跟大人讨个东西。”
“什么?”国师早就有意拉拢颜之,颜之是皇帝颇为亲信的人,只是苦于找不到颜之的喜好,因此一直就把这事儿托了下来。
没曾想看上去挺清白的颜之原是这么好打发的,不过是些钱财就能拉拢的。
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颜之对他笑笑,笑容灿烂,眼里却传达着狠厉。
他一字一顿的对国师说,“您的——命。”
“……”
21败露
国师的笑定格在脸上,眼神阴毒,说出的话半玩笑半认真,“老夫的命轻贱,公子拿去也没什么用处。”
颜之无所谓的抖了抖肩,“国师玩笑了,如果当真觉得自己的命轻贱,怎会暗地里养着杀手暗探,又秘密建造地下暗室收藏诸多宝贝?您这条命,可是贵的狠哪。”
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拆穿,国师反而淡定了,“能查出我这暗室,公子好本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算是老了,看来该卸甲归田了。”
国师想着颜之是留不得了,他就是知道再多又怎样,他现在可以身处自己的密室,杀他灭口还不是小菜一碟?
颜之假装没看到国师眼里的毒辣,挑衅的抖搂着所知道的秘密,“国师大人心思缜密,近年来一路青云直上虽说打通了不少官员可也免不得惹下仇家,担心仇家报复拿了证据,书房是大人跟官员往来通信的场所也是最容易被仇家窥探的高危地段,于是您干脆将暗室建在女儿闺房之中掩人耳目。大事小事都算计的滴水不漏,国师大人哪里是打算归隐山林之人?”
听到这话宁青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背后似有阵阵凉风升起。
她看着薛葵,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你们接近我,就是为了进这个暗室?”
国师常远行,府中事务都是她来打点,见识的人事多了心思不如普通大家闺秀那般单纯,现下稍微用了点心思便顺出了思路把情况摸清了个大概。
只因过早的对薛葵动了感情,才没能及时发现他们的动机。
宁青第一次知道了心痛的滋味。
她喜欢薛葵,她相信她,可是她却骗惨了她。
颜之看向宁青,还是跟平时看她的神情那样,谦和又温顺,像个好人那样。
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尖锐的小刀,扎扎实实的捅进了她心里,“没错。”
宁青不敢相信,身体有轻微的颤抖,“那你们屡次救我……”
“都是骗你的。”
“那些杀手是你们的人?”
“没错。”
颜之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给宁青,打散了宁青最后的一点幻想。
宁青难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颤巍巍的失了力气,身后的丫鬟赶紧上前扶住她。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薛葵看,眼神空洞,她也不知道她心里是爱还是恨。
薛葵知道宁青在看她,她不敢看宁青,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她喜欢颜之,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