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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吧!处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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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满火药味、凌乱、血迹斑斑的空间,和烈赦怀中昏厥的女人,似乎正在提醒大家这颠倒错乱的一切。 
  “彩叶草”就是莫绣寻?莫绣寻就是“彩叶草”?谜雾重重地凌驾在千鹤烈赦头上,就像是世界末日般的让他心惊肉跳。 
  遨炽遍体鳞伤,那双用来开刀的手几乎要毁于一旦,他全身几近虚脱,豆大的汗珠直流,他骇人又口吃地吼叫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如果我没判断错误,莫绣寻……应该是典型的‘双重人格’。” 
  室内寂静无声,大家处在天崩地地裂的震惊之中。似乎一时还会意不过来。 
  遨炽一脸阴郁地道:“医学上的定义是同一个交互出现的两人,或是两个以上的人格,彼此独立活动,因此对彼此的所有言行都毫无记忆,‘彩叶草’和莫绣寻会交替出现不是没有道理,但怪异的是,我只能说,她的情况应该算是精神医学上特殊案例。” 
  正正经经的医学理论,却阻止不了烈赦陷入惊天动地的恐惧中。他不言不语,直到辙穹一语惊人地道:“遨炽,你长篇大论这么多,总归一句话,嫂子应该算是个大变态!” 
  冷不防的,一个耳光挥向了辙穹,然后是烈赦警告的语气:“不准说绣寻是变态!”他咬牙切齿地道:“不然,我会将你整个人切成两半!” 
  辙穹战栗,陡地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无庸置疑的,其实每个人都有双重性格,在你的的心中,同时盘据着和平与暴力、爱与憎恨……只是我们并不像绣寻那样明显。而双重人格就是对环境适应不良所引发的一种精神病症,当精神受到压迫时,另一个人就会出现……” 
  遨炽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只见烈赦像失了魂魄的漂泊的躯壳,打横抱起自己的妻子绣寻,一脸呆滞、静悄悄地离去。 
  “大哥……”他们欲言又止,心想烈赦这回一定受到空前的打击。 
  这是个纷扰的夜晚,他们各自回到房间后,只剩下烈赦肝肠寸断的心,抱着绣寻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烈赦想念这是他们结婚近一年来,两人首次一起待在这张大床上。 
  他是冷落她了——好长一段日子。 
  凝视着昏睡中的绣寻,不!他或许该叫她“彩叶草”。现在真相大白了!为了证明这令他无法接受又惊世骇俗的事实,他缓缓地褪去绣寻衣服,直到她以莫绣寻的“身份”,一丝不挂地裸裎在烈赦面前。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毫无瑕疵的婀娜身材、挺拔高耸的双峰、柳腰、圆浑有致的粉臀、细致修长的美腿、乳沟间的黑痣——这皆是“彩叶草”独一无二的记号。 
  而当烈赦试图将绣寻脸上的胎记取下时,令人诧异的是,胎记竟然真的可以撕下,这令烈赦更忐忑不安了。 
  当莫绣寻的“记号”被扯下时,她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容颜,简直就是“彩叶草“如出一辙的翻版。然而在绣寻身上,处女的气味依然萦绕着她。 
  “彩叶草”——真实的、活脱脱是他的妻子。想到自己的妻子在秀场火辣辣地大跳钢管脱衣舞,无数的男人看到了莫绣寻惊爆、赤裸的性感娇胴……那历历在目的一幕,令他妒火中烧,他只想死去。“股王”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悔恨,致命的打击深深折腾着烈赦,他神魂俱裂,难以置信这一切的变化。 
  是上天在捉弄他吗?他无语问苍天。当第一次见到“彩叶草”时,他之所以为她着迷,全是因为她弹奏着“死与变容”。 
  变容?烈赦相信,在她的潜意识中,一定期待有人发觉她的真面目,期待被医治、解放。而他,名义上是她的丈夫,应该照顾她,实际上却不断地在伤害她。 
  无形中,“彩叶草”其实是莫绣寻赐给他的最大报复和惩罚,而他是该责无旁贷地接受这些苦难。他曾让绣寻痛不欲生,“彩叶草”则曾让他生不如死,他情何以堪。 
  绣寻,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无声地对她说道:“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低下头,这辈子第一次向自己的妻子绣寻忏悔。 
  他该为他罪大恶极的错事付出代价,倘使她终生都处在“双重人格”的人间地狱中,他也愿与她一起担当。 
  黝黑的夜色中,烈赦出其不意地冲入遨炽的房间,刚巧撞见两个弟弟正在为遨炽治疗着不管是外伤,或是心伤的伤口。 
  烈赦不顾一切地咆哮:“说!她究竟有没有救?有没有药可医?”他狂乱地捉住遨炽的右手,根本不顾遨炽几乎快被折断的双手。 
  “大哥——”遨炽可怜兮兮地道:“你先放开我的手吧!我的手可以造福无数的病人,毁了真是太可惜了!”烈赦闻言,总算恢复理智,放开了遨炽。 
  遨炽揉揉发肿的手臂,纠紧眉头,欲言又止。 
  但是在烈赦锐利的目光下,遨炽迫于无奈地道:“如果我说这种精神性的病是无药可医、无药可救,你……”他的话严寒没说完,烈赦便狂暴地抓起遨炽的衣领。 
  这是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们彼此凝视,在遨炽的眼中,他看到烈赦悔不当初的神情,他想,烈赦现在一定悔恨交加、忧心如焚。 
  既然身为医生,遨炽最能设身处地地替“病人”着想,他心有戚戚焉地道:“绣寻的‘心病’,是把所有的情感以极端形式表现,而引出不同的人格,这问题在于什么原因引起绣寻人格分裂,如果有药方能够治疗的话!”他深呼吸一口气,感触良深地道:“那就是爱。” 
  爱?这字眼彻底地击溃了烈赦,他踉跄地往后倒退好几步。 
  “虽然人称我为‘医王’,但是我深知无论医学科技如何日新月异,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结论。医学对某些论点而言甚至是一文不值的,比如医学仍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死而复生?或是借尸还魂之类的,这些都是医学的奇迹。”这是遨炽的真心话。 
  “奇迹?”烈赦的眼中散发出奇异的光采。 
  “大哥。”遨炽感叹万千地道。“我总想念奇迹,就是奇迹,治好绣寻的病的方法只有爱。” 
  烈赦顿时大彻大悟,以闪电之速直往外冲,稍后又被遨炽给叫住了,他的话再次让烈赦心中沸腾。 
  “恕我直言,大哥!”遨炽一语惊人地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你早已爱上了绣寻,只是你愤世嫉俗的个性,让你怨恨父母亲为你安排的未来,尤其当你看见‘丑妻’时,更借机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到绣寻身上,但是你心知肚明,这一生一世,你根本再也找不到像绣寻这么好、这么值得你深爱的女人。” 
  这一语道破,让烈赦所有伪装出的坚强,完全被击溃。不愧是医生,遨炽将他内心的世界窥探得一清二楚,烈赦苦笑。 
  一直不愿在父亲面前承认,与父亲一样都爱上了“丑女”……全源自他不服输的个性。 
  遨炽露出云淡风轻的笑脸。“老实说,绣寻无法不让男人去爱她——” 
  顷刻间,毒辣辣的手掌不管三七二十一,狂乱地扯住遨炽一双已“奄奄一息”的手臂,让遨炽痛得大呼小叫。 
  烈赦吆喝:“这是‘再’给你一点惩罚,教你不该对你的嫂子有任何非分之想,不准再叫她绣寻,要有礼貌地叫她嫂子,明白吗?” 
  “是、是……”在遨炽好几声承诺后,烈赦才心有未甘地饶了三弟。 
  掠骋在一旁看得咧嘴大笑,瞬间,一个厚实的拳头挥向他的胃,让他痛得哀嚎。烈赦不忘找他算帐。“把‘彩叶草’的小可爱还给我,你这变态的老弟,居然敢收藏你大嫂的……”他话未说完,掠骋立即投降。 
  “这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如果我知道这是大嫂的,绝对不敢侵犯,我这人可还有高尚的人格。”说着,他乖乖地从西装口袋中,将小可爱掏出还给大哥。 
  或许只有辙穹好运地逃过了烈赦的拳打脚踢,不过他很不识相地“提醒”道: 
  “大哥,奉劝你好好照顾大嫂,否则说得恶毒一点,大嫂不缺男人的。首先,她有你三个弟弟排队,等着接手。” 
  烈赦一下又要挥拳过来,不过辙穹却毫无惧色,他又调侃道:“有力气整你的弟弟们,不如先想想怎样挽回大嫂的心,让她对你建立信心。现在快去救大嫂的病吧!这才是当务之急。” 
  这番挑衅的话,让烈赦头皮发麻,他忿忿不平地道:“不需要你们告诫我!” 
  他终于吐露自己的心声。“反正不管她是绣寻或是‘彩叶草’,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语毕,他豁然开朗,转身离去。 
  后面传来三个弟弟给烈赦打气加油的声音:“我们等着大嫂康复。” 
  “会的,一定会的。”烈赦信心满满,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离去。 
  回到自己的寝室,他再次望着沉睡中的绣寻,许久许久后,烈赦不禁看得忘我了。她好像是童话中的白雪公主,美得令人赞叹。 
  对烈赦而言,他心有千千结,不知从何说起。他进浴室简单地淋了浴、披上浴巾、钻进了被单,与绣寻相拥而眠。隔了这么多个月,烈赦触碰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娇躯,有种很复杂、紊乱的感受。 
  他俩的身体对绣寻而言,他是陌生的;对“彩叶草”而言,他曾经是熟悉的。 
  不管如何,从今后她就是千鹤烈赦的女人,过去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 
  当然,在熄灯前,他不忘将属于莫绣寻的胎记完好如初地“回复”在她脸上,在黎明到来时,莫绣寻还是莫绣寻,“彩叶草”将从她体内消失。 
  绣寻嘤咛着转醒。首先,她发现四肢仿佛被紧紧捆绑,动弹不得。 
  她惊悚地瞪大了双眼,红润的脸色一下失血,似乎受到了天大的惊吓——她竟躺在烈赦的怀里? 
  但烈赦伟岸的身躯,让她不由得紧紧地攀附他,他们的身躯几乎是缠绕纠结在一起的,而且她发现她居然是赤裸的!连烈赦也是?当下,她几乎要落荒而逃。 
  她惶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所有的事巧合地发生在同一瞬间,烈赦居然倨傲地睁开了眼睛,他虎视眈眈地用深邃眼眸锁住了她。 
  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直到他低沉地叹了口气。 
  是绣寻没错,她正心慌意乱,“彩叶草”绝不会如此娇羞的,烈赦心里暗忖。 
  他注视着她好像只想随便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爱怜地笑了。 
  “怎么了?我是你的丈夫,你躺在我怀里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他调侃道。 
  “但是……”她痴呆地喃喃自语道:“我们没有穿衣服……” 
  看着她纯真的脸,好像铸成大错般,烈赦不由得大笑,搞得绣寻几乎全身上下都羞红了,她躲进被单里,闷住自己的头,卑微的声音从被单下传出:“我……说错了吗?我很笨、我真是傻……” 
  “不!”绣寻从来没有听过烈赦如此深情款款的声音,除了这瞬间。“你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我。” 
  她吓得咋舌,将头伸出被单外,被他脸上所散发的光彩震慑。 
  “你……”她慌忙地辩道:“不!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没有错,如果有错也是我错,我……你强调过你在时,我不能睡在这里,我不是有意跟你同床的……我只是……”她迷惘地望着他,不知所云。“我昨天……在跟遨炽打牌时……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 
  她对昨天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很显然的,当时“彩叶草”主宰了她。烈赦早就想好“台词”来搪塞她。“没什么,你最后大概是玩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遨炽告诉我,我就抱你回房了!” 
  “是这样啊!”她满是愧疚地坐起身子。“我真是糊涂,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现在……就起床,不……不打扰你了!“她实在怕惹恼烈赦。 
  “不!”烈赦竟拉住了她,她一下无法置信。“不准走!”烈赦大叫,他凶恶的语气一定吓坏她了。 
  “我……”她几乎全身发抖。 
  “对不起。”烈赦连忙道歉。“我的脾气真是太暴躁了!”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对她和颜悦色。“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睡这张床,和我一起睡,明白吗?” 
  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烈赦,让绣寻觉得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但是——”她战战兢兢地说出最刺痛她心的事。“你说过碰我这没人要的处女,你宁愿去碰妓女……” 
  他身子一僵,唉声叹气转过头:“原来言语也能杀人啊!”倏地,他的语气又转为霸道、强硬地说:“或许我曾经说过,但是我也有权否定我曾说过的话。” 
  “你……”她充满惊喜,他要她了!她无法置信,又试探性地说道:“你——这是出尔反尔!” 
  “没错,只要我高兴,我喜欢自个儿打自己嘴巴又如何?他狂妄地下令:“以后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这……”她呆楞了,他异常诡谲的眼珠子,在思忖些什么? 
  他心高气傲地说道:“身为‘股王’的我,股票是我的最爱,但是今天我突然觉得,它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为什么滔滔不绝地跟她说这么多?他在暗喻什么?绣寻一点也搞不懂。 
  接着,烈赦又潇洒地开口道:“我今天决定去台湾一趟,你随我去吧!” 
  他要带她出门?这表示,她比他最爱的股票还重要?这一定是梦,她一定在作美梦。绣寻呆若木鸡,欣喜间却也有着无限的无奈。 
  看她脸上写着抗拒和惶恐,烈赦相当大男人主义地说道:“不准说不,不要当个不服从丈夫的妻子,不然我会狠狠地打你屁股,当作给你的一点教训。” 
  突然,她眼眶迸出泪水。烈赦心悸了。“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他苛责着自己。“上帝!都是我的错,我对你太凶了。” 
  “不!我……”她楚楚可怜地反驳道:“我知道我很丑,你也一直嫌弃我,带我出门会丢你的脸……” 
  这一刻她竟还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这让烈赦哭笑不得,其实她怎么会丑呢?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以后不准说或嫌自己丑。” 
  说着,他竟然低头亲吻她脸上的胎记。喜悦凌驾她全身,这是结婚后第一次,他不嫌弃地主动吻她的胎记! 
  “不,你不必委屈自己吻我……”她愁眉深锁。 
  “不是的。”烈赦目光一闪,但心想算了!多说无益,索性凶巴巴地说道:“反正不准你不服从我。” 
  烈赦实在拿她呜呜咽咽的模样没辙,但疼惜的心情就此燃烧。 
  万万没想到,他会将她揽在怀中安抚,这又是莫绣寻的惊奇之一,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台湾做什么,但是她会乖乖地、心甘情愿地尾随他。 
  那一天早晨,莫绣寻的世界变得无比愉悦,只因他的一句话: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一如是永不分离的承诺。 
  殊不知,烈赦要带她寻找过去——她曾极力忘掉的记忆。 
  烈赦带着她到宜兰冬山河她的家乡。 
  一路上,绣寻很紧张,全身几乎是紧绷的,这让烈赦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明白,这里是她的故乡,她却充满畏惧,难道她不想面对冬山河的一草一木吗? 
  照一般世俗的传统,不用他提起,绣寻也应该会欢欢喜喜地带他回娘家啊!但是她却佯装什么都不知似乎比他还抗拒回到自己的家。 
  一路上,有人对绣寻的胎记指指点点,烈赦的感觉是,似乎没人知道绣寻是当地望族莫家的千金。为何如此?他做错了吗?他当机立断,直接带绣寻住进饭店。 
  直到进了密闭的空间,烈赦才感觉绣寻放松些了。 
  烈赦订的是最上等的观光旅馆,房间景观很好,他们可以从整个落地窗内眺望整个冬山河,夕阳西下,河流成了一条雾蒙蒙的蓝色带子,他们好像置身着名的蓝色多瑙河畔一般。 
  绣寻背对着烈赦,她总是会对眼前的景象着迷。她看得入迷,樱桃小嘴散发着无限笑意。 
  这时,烈赦的双臂出其不意地环住她,让她从美梦中回过神,很害羞,不仅因为一整天的疲惫,也因为他正碰触着她。 
  他看穿她了吗?他的下颚正缓缓地磨蹭她的秀发,手掌开始默默地摩挲着她发直的玉颈和背部,试图让她的神经稍微松弛。 
  他居然碰她呢!以前的他巴不得逃之夭夭,没想到今天,竟有了天壤之别的转变。一天下来,他对她只有一个“好”字可以形容,让她一直处在无限惊喜中。 
  “我觉得……”他试探地问道:“你一路上都很紧张,不喜欢跟我出来吗?” 
  “不”她吞吞口水,似乎很怕他不悦。“不是的,是……不瞒你说,长这么大,过去我几乎足不出户,我的父亲很怕被人说他有一个丑女儿……所以,外面的世界总会让我窒息,即使在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家,也是如此……”她抬头望着他,悲苦地自嘲。 
  烈赦挑眉,不由得义愤填膺,这是什么话?天底下居然有瞧不起自己女儿的爸爸? 
  他看得出来,绣寻的内心一定深受伤害。他向来不可一世的口吻,首次显得低声下气。“怪不得你会恐惧,如果早点告诉我那我或许就不会强逼你了,放心吧!我们不回你家。” 
  她感谢他的贴心,不待她说什么,烈赦又高亢地说道:“既然你讨厌出门,那我们可以一直待在这旅馆也无妨啊!” 
  “为什么?”绣寻愁眉苦脸地望着他。“早知如此那你……就不需大费周章的来到台湾啊!” 
  “怎么会?”烈赦笑嘻嘻地道:“其实我只是想拥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换言之,也就是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没想到向来跋扈专制的烈赦,竟会说出这么诗情画意的话来绣寻木然了。 
  烈赦不避讳地道:“我决定补偿过去所遗失的岁月,这趟带你来,其实是想补度蜜月。” 
  补度蜜月?绣寻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而他的手则继续摩挲她的身子,令她通体温暖。 
  “该怎么说呢?”烈赦一脸生涩,语气显得僵硬。“如果命运注定我们是夫妻,我想这真是很措手不及的安排。对你而言,我是遥不可及的丈夫;对我而言,你是个陌生的妻子,我们从来不认识彼此,就连一般情侣约会的时间也不曾有过。” 
  “约会?”这字眼,对绣寻是何其新鲜啊! 
  “别看我岁数不小了,”烈赦赧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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