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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定国同志的夕阳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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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进和南征都没有来。西西和北战在老戴同志病房外的走廊上聊了会儿天。西
西告诉了北战家里发生的情况和她准备搬出去的事。两人商量好,老太太这边发生
的事不要告诉老头,老头那边发生的事不要告诉老太太。

    北战说:“真是一家有一家难念的经。我们这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前几天,沙
沙和妈又吵起来了,我一时火起,捶了沙沙一下,把她的后背打青了,她说要到法
院去起诉我,我跟她说,得了,省了吧,你也别起诉了,咱俩离了得了。家里成天
打打杀杀的我也烦了。说实话,沙沙这人不坏,长得那模样你是知道的,人家全说
跟了我亏,对我不错,对孩子也好,又能干,就是容不了妈,老想过小三口的日子。
你不知道她说的那话有多难听:葛北战!你是不是想用你妈把我熬死?等你妈死了
我头发也白了!我不甘心!想想人一辈子真没劲,那么多不相干的人非得绑到一块
儿来过日子。我现在特想咱们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脾气都好,你记不记得爸
老带咱们扔石子,比谁扔得远,你一扔不远就耍赖?”

    北战说的那些事仿佛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西西觉得,如果有人对她说,现在
让她回到小时候和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中去,但是要减掉她五年寿
命,她想,她也会愿意的。

    西西和爱国用了两天时间,搬出了柳絮园。

    西西说走就走,嘴上挺痛快,可在迈出3栋16号大门那一刻,心中还是涌起
一阵伤感。这里毕竟是她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的娘家,小蓓在这里学会了走路,
说话,在这里上的小学,中学,本来以为还可以在这里住到小蓓上大学,现在却走
了。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了:就是一块石头揣在怀里十几年你还
舍不得丢呢!何况这是与你生命中十几个岁月朝夕相伴的家?

    爱国的房子在城东三环路外,因为离小蓓学校太远,他们从没去住过,一年里
只是抽空去打扫几次,现在没有办法,只得搬去住了。

    走出柳絮园大门的时候,爱国安慰西西:“别伤心,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杀
回来的。”

    西西说:“为什么?”

    爱国说:“都说你精,我看你没有苗岭秀精。苗岭秀精,我看没有你爸精。他
俩早晚得崩,不信咱们走着瞧。”

    
    



 
               第二十七章

    这话还真让爱国给说中了。没过一年,葛定国同志和苗岭秀果然就闹翻了。

    说出来让人匪夷所思,葛定国同志和苗岭秀的矛盾是从苗岭秀的女婿、玲玲的
男朋友身上开始的。

    前面说过,玲玲是个长得惹人喜欢的文静可爱的女孩,在葛定国同志的介绍和
苗岭秀的亲自奔走下,为玲玲在太平洋保险公司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玲玲每天穿
着公司文秘必穿的白衬衣、藏蓝西服套裙上下班,又干净,又时尚——现在的时尚
是穿白领制服,这样的女孩,看中她为她介绍男朋友的就特别多,有好几个男孩子
的条件都是很不错的,其中有一个在国家机关当处长,一个在公司里做部门经理,
还有一个在大学里当讲师,这几个人在苗岭秀看来个个都不错,做自己的女婿都很
够格,也不知为什么,玲玲偏偏看上了一个叫江汛的小号手。

    小号手不知道通过了什么途径认识了玲玲,从此迷玲玲迷得昏天黑地。无论何
时何地,小号手都伴随在玲玲左右,天天风雨不误接送玲玲上下班。小号手自己有
辆车,虽说不过是辆都市贝贝,好歹也算是有车族,跟那些自行车族、公交族差着
一个档次呢!事实上,苗岭秀看不上人家小号手是没有道理的,小号手是中央级乐
团的第一小号,天天晚上都有演出,有时一晚上要赶两三场,业务忙得应付不过来,
加上各种演奏会、独奏会、家教收入,小号手一个月的收入小一万呢!在这座城市
里小号手属于雅皮阶层,论收入跟处长不好比,但肯定不在讲师之下。可惜这些属
于比较复杂的问题,包括经济问题、文化问题以及社会学问题,苗岭秀如何搞得懂。

    有意思的是,人家苗岭秀不乐意,人家苗岭秀是玲玲的亲娘,人家不乐意得有
道理,可葛定国同志也跟着不乐意,而且比苗岭秀不乐意得还凶,这就让人不好理
解了。

    玲玲有一天中午把小号手带到家里来,两人进了玲玲的屋。玲玲原来和她妈一
个屋,自打西西他们搬走后,小蓓的屋就成了玲玲的屋,西西的屋就成了苗岭秀的
书房。苗岭秀虽然没有书,但她认为在这种问题上应该随和一点,既然大家都管这
类屋子叫书房,那么她也就叫书房好了。苗岭秀每天在书房里打毛衣,用缝纫机做
各种自制的衣服,比之没有书房以前确实是惬意和舒坦多了。玲玲和小号手进屋后
不久,屋子里就传出激昂优美的小号旋律。先是一支较慢的曲子,听上去很像是一
个老极了的农夫牵了一匹老极了的马,慢慢地走在荒凉的草原上,草原的尽头夕阳
坠下去了,远远地看去一片火红;接着是一支听上去更加忧愁的曲子,好像是大河
里有一只船,这船走着走着,就不知该往哪儿走了,这能让人不愁吗?最后一支曲
子要好一点,是一支很快乐的曲子,那曲子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从高的地方到低的
地方,滴溜溜的,嘀里嘟噜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就好像一只小黄雀一边唱着歌一边
从云里翻着跟斗往下栽……哎呀呀呀,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柳絮园能得几回闻!
玲玲也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暗下决心跟小号手厮守一生了吧?谁知道呢?葛定国同
志却是从这一刻起便讨厌了小号手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葛定国同志只要一想,从
今往后每天的清晨,从柳絮园3栋16号的窗口随时可能会伸出一只喇叭就忍无可
忍!

    门被粗暴地推开了,传来葛定国同志不胜其烦的吼叫:“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还吹喇叭!谁告诉你们这个地方可以随便吹喇叭?!”

    
    



 
               第二十八章

    小号声戛然而止。

    喇叭?吹喇叭?玲玲差点笑出声来,可小号手悲愤已极!

    对于一个西洋乐手,你可以吊打他们,往他们的手指上扎竹签,往他们的脸上
啐唾沫,但你决不能说一只喇叭等同于一把小号!

    小号手义正词严:“您不能说我吹的是喇叭……”

    葛定国同志却容不得他解释:“以后不许在我这里吹喇叭!我不喜欢听喇叭!
你明白吗?你不要跟我顶嘴!老子当年一声令下就轰了它个三天三夜,谁敢跟我顶
嘴?不准吹喇叭就是不准吹喇叭!这里永远不能再听到有人吹喇叭!”

    如果说仅仅因为一只喇叭或者准确点说因为一只小号就能惹起葛定国同志这么
大的火,未免言过其实了。葛定国同志内心的不快已经积攒有些日子了。

    具体说,从西西他们一家搬出柳絮园,葛定国同志心中烦恼的块垒就已经开始
建筑了。在西西和苗岭秀的矛盾之中,他思来想去西西没有什么大错,西西有小姐
脾气,说话不讲究方式方法是有的,可西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苗岭秀则不同,苗
岭秀对西西说的那套关于“清门”的话,是导致西西一家搬走的根本原因。

    对这点,葛定国同志心里有数。葛定国同志当时之所以没有站出来制止苗岭秀
的愚蠢行为,没有替西西说话,一方面是那时候他太宠苗岭秀,已经把苗岭秀宠得
只能进不能退;另一方面在“清门”的问题上他自知理亏,苗岭秀在答应嫁给他的
时候确实提出过关于“清门”的问题,他当时为了及时把苗岭秀娶到手也确实曾答
应可以考虑,如果苗岭秀和西西吵架那天他也加入进去,一旦把“清门”的问题摊
开来说,只会更说不清,只会让自己更尴尬。

    现在想起来他后悔死了。西西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何况他是那么疼爱小
蓓,自打西西生了小蓓,葛定国同志简直就离不了这个外孙女了,如今外面的世界
日新月异,离了小蓓,孤陋寡闻的葛定国同志简直就是寸步难行。有一回小蓓拿回
来一种新出的冰激凌叫葛定国同志吃,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吃啊!那可实在是太好
吃了!小蓓告诉葛定国同志这叫百乐宝,是和路雪新出的一个品种。葛定国同志过
了几天突然馋起这冰激凌了,可是想吃又想不起名字,就一个人来到超市,冲着人
家女售货员一个劲儿要“护舒宝”,这是他从电视广告里听来的,想着应该八九不
离十,弄得人家女售货员老大不高兴地瞪着他,好像他是个无理取闹的老流氓。自
打苗岭秀她们进了家,小蓓看爷爷的眼神儿都变了,变得又冷又硬,想到这儿,葛
定国同志心里就一阵发凉。

    苗岭秀跟刚来的时候也渐渐不同了。苗岭秀添置了许多的新衣服,烫了发,每
天晚上晚饭后,匆匆忙忙洗好碗,就去卫生间里涂口红,然后提一个小手袋就往外
跑,葛定国同志问她去哪儿,她说是去街上的秧歌队。

    葛定国同志偷偷地跟踪了苗岭秀两次。苗岭秀倒没说谎,她确实是参加了街头
的秧歌队。

    秧歌队在区文化宫门外的大广场上活动。每晚一到八点,四个身强力壮的老头
儿就开始了锣鼓准备,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锵咚锵!

    
    



 
               第二十九章

    那锣鼓声就像军号一样,把穿着大红大紫大粉绸缎衣服的、头上扎着花的、脸
蛋上扑了香粉搽了胭脂的形形色色的老太太们从四面八方犄角旮旯里召了来,老太
太们舞着她们的大红扇子,扭动着六七十岁眼看奔八十去的圆桶状的腰身,走两步
蹦一下,走两步蹦一下,一招一式决不敷衍,兴奋得呼哧带喘。

    葛定国同志坚定的认为,老太太们的兴奋与那四个敲锣打鼓的老头儿有关,四
个老头儿虽说也上了年纪,可在那个年纪的老头里绝对还能称得上是英俊,浓眉大
眼,虎背熊腰,敲起鼓来摇头晃脑不知道累。按葛定国同志的想法,就冲他们四个
每天晚上风雨不误地跑到这儿来敲鼓,就可以断定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每天
晚上苗岭秀都兴奋得跟掉了魂儿似的呢!葛定国同志决定制止苗岭秀这一愚蠢行为。

    葛定国同志在一个盯梢回来后的晚上正式跟苗岭秀谈了话,谁知道葛定国同志
刚刚提起这个话题还没展开论述,苗岭秀就火了:  “好啊!你居然盯梢我!”

    “当然,你每天晚上那么晚出去,我能放心吗?”葛定国同志还企图以情感人。

    苗岭秀说:“我是出去运动,能有什么危险,还要你跟踪?”

    葛定国同志说:“什么运动,男男女女搅在一起,成什么体统!”

    苗岭秀激动起来:“你讲话要注意水准!秧歌队就是秧歌队,这是一种健身!
很时髦的,你懂不懂啊?不懂不要瞎讲!”

    葛定国同志讲不过苗岭秀,霸道起来:“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别人愿意去别人
去,你就是不许去!你是首长夫人了,你有一个影响问题!”

    葛定国同志不说这个还好一点,说了这话,苗岭秀大笑起来:  “哈哈……
老头子你算了吧,快别提这个了,提了让人家笑话死!你那个官职在北京算是个什
么官吗?实话跟你讲,我们秧歌队里好几个老太太家里的男人都比你官大,人家照
样扭秧歌,你可不要再提这个了!”

    葛定国同志的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

    现在苗岭秀已经不再称葛定国同志为“首长”了。苗岭秀平时开始叫他“老头
子”,吵架的时候则直呼其名“葛定国”,这说明了很多问题。这说明在苗岭秀那
里葛定国同志的神秘感和权威感已经不复存在了,说明在苗岭秀那里葛定国同志和
大街上任何一个老头一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了。苗岭秀根本没有把葛定国同
志的这次谈话放在心上,每天晚上仍然是洗完碗就出去扭秧歌,而且还干脆也买了
一件大红的绸子舞衣,公然地每天晚上穿它出去健身。

    苗岭秀实在是太小看了葛定国同志了。当他要求你按照他的想法改正的时候,
那是他还打算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要这个机会,拒绝这个机会,到你什么时候
后悔起来,再想要求这个机会的时候,他是决不会再给你了。

    就在葛定国同志苦闷不堪的时候,西西也又一次感到心力交瘁。

    西西接到北战的报急电话,老戴同志第二次心脏病发作,已经在医院急救室抢
救,听医生的意思,这次恐怕是过不去了。

    西西和北战轮流在医院熬了一个星期。南征来过两次,因为工作实在走不开,
就没有再来。东进干脆就像是消失了,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打手机则永远是关机。
在第三天上午西西曾和北战商量,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父亲。北战坚决不同意告诉
老头。

    
    



 
                第三十章

    “你是怕他幸福得还不够吗?”

    西西说:“我是觉得,到这份儿上了,如果不告诉老头,他将来万一怪起咱们
来,咱们没道理。告诉他,他不来,是他没道理。”

    北战不说话了。

    西西往家里打过两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响着,一直到自动
断线。西西说,可能是老头带着苗岭秀又出去旅游了。西西不知道这两次电话的空
响,恰恰是赶上了葛定国同志去秧歌队盯梢。

    西西和北战熬得眼睛都红了,终于没有把人留住。老戴同志还是走了。

    北战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像一个受尽委屈的5岁少年。过了好一会儿,北战
才说:“西西,你知道妈在她的遗嘱上把她全部的钱都给谁了?”

    西西知道母亲很有一点钱,至少比葛定国同志的钱多。老戴同志曾经拿出过5
万块钱做股票,后来这5万块钱变成了五十多万元。

    “给谁了?”

    “沙沙。”

    西西沉吟了良久。过了一会儿,西西感叹道:“妈真是个聪明人!妈太爱你了
……确实是,太爱你了……”

    葛定国同志从此看苗岭秀什么都可疑,都像是在跟自己耍心眼儿。

    每天的中午饭,玲玲上班不在,家里只有葛定国同志和苗岭秀两个人吃饭。苗
岭秀是个会过日子的节俭惯了的人,通常把昨晚吃剩的菜热一下或者烩到一起,顶
多再炒一个新鲜菜,两个人就把午饭对付了。这本来是苗岭秀的优点,也是曾经受
到过葛定国同志表扬的,可是现在葛定国同志却从这里面看出了问题,这问题是从
与晚饭的对比中发现的。

    晚饭玲玲回来吃,玲玲回来,小号手自然也一同来。苗岭秀自下午三四点钟就
开始忙活,如同准备节日的饭菜一样正式地、认真地准备这顿晚饭,从冰箱里拿出
鱼和肉来化冻,新鲜的蔬菜也要准备两到三样,嘴里还要不断地叨唠着:鸡毛菜是
玲玲爱吃的。河虾是玲玲爱吃的。冻豆腐是江汛爱吃的。

    苗岭秀的每一句叨唠,都像一根有毒的刺,在葛定国同志心上戳上一下。一下,
两下。葛定国同志不说,把这股怨气在心里积攒着。哈!葛定国同志心里盘算,现
在你们是三个人对付我一个,等玲玲结了婚,有了小孩,就是四个人对付我一个,
我一个陪你们一家子啦!哈!你们以为我看不明白吗?我虽然老了,可我明白得很!
这个账我清楚得很!我不会叫你们等到那一天的!

    葛定国同志在心里狠狠地盘算着,一句一个惊叹号。

    下午,西西正在上班,突然接到葛定国同志打来的电话。

    “西西呀,”电话里是葛定国同志苍老的、备受摧残的声音,“小蓓好吗?我
很想她,你们也不回来看看我。”

    西西内心的怨艾还没完全消除:“爸,您不是过得挺滋润吗?我们一来太忙,
二来,也不想回去招人嫌。”

    葛定国同志说:“怕招谁嫌?怕她?告诉你,他们现在是三个人对付我一个,
将来就是四个人对付我一个了。西西呀,我现在很想让你和爱国搬回来。”

    西西心中暗惊,心想爱国还真有一手,果然让他给说中了!但西西认为目前火
候还不到,西西镇静地说:“爸,开什么玩笑!您以为搬个家是小孩玩搭积木,搭
了拆拆了搭不费什么劲吗?我们现在都忙得四脚朝天,哪儿有时间再折腾搬家的事,
再说了……”西西想再添一把火,“家里有外人,住在一起也不舒服,我们已经不
习惯了。”

    
    



 
               第三十一章

    “那小蓓呢?小蓓上学那么远你们就忍心?”葛定国同志不甘心。

    “我们已经让小蓓住校了。”

    “小蓓愿意吗?她受得了吗?”葛定国同志的声音里充满怜悯。

    “不愿意怎么办?受不了又怎么办?有家不能回嘛,只能这样。”西西不失时
机地添上了最后两把柴。

    葛定国同志没有搬来援兵,决定自己单兵作战。龟日的,老子当年一声令下就
轰了它个三天三夜,老子怕过谁!

    葛定国同志像只训练有素的猎鹰睁大了眼睛搜寻目标,而与此相反的是苗岭秀
和玲玲的毫无意识和戒备。战机很快就出现了。

    小号手自那次被葛定国同志责令不许再吹喇叭之后,的确再也没有把喇叭带过
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小号手和玲玲的关系会随着喇叭声的中止而中止,相反地,小
号手和玲玲的关系反而更加亲密更加坚不可摧了。要知道年轻人喜欢在他们的爱情
中加上一些挫折。在所有人的眼里,小号手和玲玲的结婚只是早晚的事了,玲玲甚
至已经开始往家买一些结婚必备的物品了,比如说双人用的空调冷气被罩,双人用
的长条大抱枕,以及冬天用的暖风机什么的,小号手还给玲玲买了一条镶钻的铂金
项链和一只重0。8克拉的钻戒,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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