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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蒙娜 [美]海伦.亨特.杰克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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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尔斯法官是个老垦荒者了,向来不爱动感情,可这会儿,看着昏迷的蕾蒙娜,也止不住热泪盈眶。
  法劳曾提出请求,要法官立即进行预审;但是法官访问了这个村子后,拒绝了他的请求,决定一个星期后,等蕾蒙娜清醒过来,可以做证人时,再行审讯。他尽可能地让村里的人们明白,蕾蒙娜能否出庭,对审讯至关重要。事情很明显,法劳的陈述从头到尾句句假话。
  亚历山德罗没有刀。他没有时间从门口走出好几步;蕾蒙娜从屋里奔到门口时听到的一连串咒骂和那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亚历山德罗不可能说很多话。
  预审的日子到了。在这之前的日子里,法劳名义上是被关在囚室里,但他亲口保证准时出庭,因此照样能外出料理自己的事务。
  威尔斯法官眼见审讯的日子已到,出庭的证人除了法劳本人外,别无他人,产生了一种既遗憾又宽慰的奇怪感觉。法劳是个尽人皆知的恶棍。打死亚历山德罗在他来说只是他一连串罪恶行径中的一件;法官为能把他押上审判席并将他绳之以法,心里很高兴。但是圣哈辛托山谷与世隔绝,如此荒僻,还没建立像大多数文明的村落那样能为大众接受的法律准则;再说,一个白人要是流露出对印第安人的同情心,那就得搭上自己的政治前途。“正义”这个词儿失去了它的意义,如果说在牵涉到印第安人的问题上,它曾经确实有过那么点儿意义的话。不管这个山谷与其他地方相隔多远,在这个问题上它是不应被遗忘的。总的说来,法官觉得宽慰,尽管有点儿内疚,就像自己是个从犯,或是出卖了朋友一样;因为他很了解亚历山德罗。然而,总的来说,当他被迫同意法劳的辩护律师提出的建议,“既然没有证人出庭,法劳当无罪释放”时,他内心还是觉得宽慰的。
  他聊以自慰地想,即使把这个案子提交陪审团审判,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个想法当然不错;因为,整个圣迭戈找不到一个陪审团会判一个杀死印第安人的白人有罪,如果除了这个印第安人的妻子,别无其他证人出庭的话。但是这并没有使他感到多少宽慰。亚历山德罗的脸庞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还有蕾蒙娜躺在卡惠拉村那个小草屋里,辗转反侧、呻吟不止的形象使他难以平静。他知道,她之所以不出庭,不是病体未愈,就是已经死了。如果她还活着,神志清楚的话,那些印第安人准会一路背着她到法庭来。
  夏天,当她跟亚历山德罗住在沙伯巴的时候,法官曾见过她好几回,她那罕见的气质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的孩子们都认识她、喜欢她;常到她家里去;他的妻子曾买过她的绣品。亚历山德罗也为他干过活;谁也没有威尔斯法官那么清楚,亚历山德罗如果神志清醒的话,绝不会偷别人的马的,就像白人不会偷马一样。法劳也知道这点;大家都知道这点。大家也都知道他有奇怪的游这病;当他发起这种半疯半癫的病时,他是不负责任的。法劳知道这点。对法劳的行为,只能这样解释:当他看见自己的马在这么难走的路上被拉上山去,弄得精疲力竭,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不由自主地开了枪。“但如果对方不是印第安人,他就不会开枪!”法官沉思道。“要是他在朝任何白人开枪前,肯定会三思而行的。”
  日复一日,这样的想法时时缠绕着法官,他甩也甩不开。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着他:他有愧于蕾蒙娜,如果蕾蒙娜死了,那就有愧于她留下的孩子。他也许有办法对被枪杀的、无法报仇的亚历山德罗赎罪。他甚至可以收养蕾蒙娜的孩子。这件事在山谷里肯定是不同凡响的。他越想,心里越平静,他决定一代有空就到卡惠拉村去看看能做点什么。
  但是命运注定陌生人不能向蕾蒙娜伸出援助之手。费利佩最终发现了她的踪迹。费利佩上路了。
  第二十五章
  忠心耿耿的卡门娜故意指错方向,害得寻找亚历山德罗的费利佩多走冤枉路,他直奔蒙特里而去。在那儿,他找到了几个印第安人,但没一个听说过亚历山德罗这个名字。高蒙特里六英里有一个印第安人的小村落,在旧传教区附近圣卡罗斯河隐蔽的河边低地。天主教神父劝他去那儿找找;他说,经常有些这样或那样的人到那儿躲避,在那儿住上几个月,然后又像来时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费利佩到那儿去找了,同样扑了个空。
  他问遍了港口里所有的水手;所有的海员。谁也没听说过有印第安人搭过船;事实上,船长是不会让印第安人上船干活的,否则他会遇到麻烦。
  “但这个印第安人是个难得的干活好手;他什么活都能干;他可以做船上的木工。”
  “也许是吧,”船员们说,“然而,谁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教”
  他们全都弄不明白,这位英俊、悲伤的墨西哥绅士干吗这么急着要找这个印第安人。
  费利佩在蒙特里浪费了一个星期。尽管他早已失去了希望,但还是不愿离开。他觉得他应该留下来,直到过去三年里驶出蒙特里的每一艘船都返回,让他彻底问个明自,他才能罢休。每当他听说有船进港了,他就急急忙忙跑到岸边,仔细打量下船的人。他那悲伤的容貌、迫切寻求的目光,所有的人都看熟了,甚至连小孩都知道,这位脸色苍白的先生是在找一个他找不到的人。女人们可怜他,温和地注视着他,心想,只有失去心上人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神情。费利佩没有把真情告诉别人,他只是打听,日复一日,向遇到的每一个人打听,打听一个叫亚历山德罗。阿西斯的人。
  最后他终于离开了这个梦魇般的地方,又转向了南方。他顺着方济各会神父们常走的路走,加利福尼亚只有这条路能从一个传教区通往另一个传教区。费利佩听萨尔别德拉神父说过,邻近的每个传教区都有印第安人村庄,或依然住在那儿的人家。费利佩心想,凭着亚历山德罗的父亲与圣路易斯雷伊传教区这几十年的关系,这些村子的印第安人总有几个认识亚历山德罗的。他要翻遍每一块石头,找遍每一个印第安人的村庄;问遍每一个印第安人。
  他先到了圣胡安鲍蒂斯塔;然后到了索里达,圣安东尼奥,圣米格尔,圣路易斯奥比斯波,圣英内斯;最后到了圣巴巴拉。他路上花去了两个月。在上述的每一个地方,他都找到了印第安人,大多数是可怜的、饿得半死的人。费利佩心里一阵阵疼痛,面对他们的惨状,他臊得满脸滚烫。那旧传教区建筑物的废墟惨不忍睹,而人所遭到的摧残更是令人发指。现在,费利佩终于明自,为什么萨尔别德拉神父心碎了,为什么他母亲对于侵占、掠夺这块曾经属于方济各会的地产的异教徒那么恨之入骨。他不明白教会为什么不向这些强盗们斗争,而是轻易地屈服。在每一个传教区,他都听人讲起一个悲壮的故事:
  神父们坚守在教区里,直到最后一刻,死在自己的岗位上。在索里达,一位上年纪的印第安人,一边哭泣着,一边带他去看了饿死的萨里亚神父的坟墓。“他把一切都给了我们,直到最后,”老人说。“他像我们一样,躺在地上的生皮条上;一天早上,在做完弥撒前,他向前摔倒在圣坛旁,死了。我们把他下葬时,他身上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一点肉也没有;他把吃的都给了我们,自己好久没吃东西了。”
  费利佩每到一个传教区都打听亚历山德罗的消息,但一无所得。
  这些北方的印第安人说,他们不认识南方的印第安人。南方部落的印第安人难得到北方来。他们彼此言语不通。费利佩越是打听,思索得越久,就越是怀疑亚历山德罗曾经到过蒙特里。在圣巴巴拉,他待了很久。修道院的修士们衷心地欢迎他。他们已听萨尔别德拉神父说过蕾蒙娜令人伤心的故事,他们像费利佩一样,为找不到她而发愁。他们说,萨尔别德拉为这件事一直伤心到临终;他天天为她祈祷,但他说,他心里没有把握让上帝听见他的祷告。就在他临终前一天,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弗朗西斯神父,他信得过的一个年轻的巴西修士。
  这件事对忧心忡忡的费利佩来说,似乎是个凶兆;他端着一颗更沉重的心上路了。他相信蕾蒙娜死了,埋在了没人知道的、读神的地方,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但是他不愿停止搜寻。他往南走去,已经开始碰见认识亚历山德罗的人了;而且还遇到了认识他父亲老巴勃罗的人。但是自从印第安人被赶出坦墨库拉之后,谁也不知道亚历山德罗现在什么地方;坦墨库拉的人现在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一个印第安人说,他们像“一群鸭子似的”散开了,“就像一群被枪声惊散的鸭子。你再也不会在一个地方看到所有这些鸭子了。这里,那里,圣迭戈的每个地方,到处都有坦墨库拉人。然而,在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有一个坦墨库拉人,先生最好去见见他。他肯定认识亚历山德罗。
  他住在旧传教馆的一个房间里。神父让他住在那里,照看教堂和神父的房间,另外还向他收一点租金。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神父是个狠心人;他要刮尽究人的最后一块钱。”
  费利佩赶到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时已是深夜;但他不见到那个人无法人睡。这是他获得的第一个线索。他找到了那个人,他和他的妻子、孩子住在传教馆角上一个大房间里,房门朝着四方形传教馆的内院。房间又暗又湿,就像一个地窖;大壁炉里燃着一堆问火;旁边堆着一些皮和碎布,上面躺着个女人,显然在生病。砖瓦地面陷了下去,脚踩在上面冰凉冰凉的3靠走廊的墙上千孔百疮,风儿直往里面钻通间里一件家具也没有。“天哪!”费利佩心想,他跨进门去,“我们动会里的神父竟然连这么个破地方也要收房租!”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壁炉里透出一点微弱的火光。“对不起,先生。我没有蜡烛,”那人迎上前来说。“我妻子病了,我们很穷。”
  “没关系,”费利佩说,他的手已摸着了钱包。“我只想问你几件事情。别人对我说,你是从坦墨库拉来的。”
  “是的、先生,”那人口气很倔地说──然而任何一个坦墨库拉人听见这几个字儿都要感到一阵心疼──“我是从坦墨库拉来。”
  “我要找一个住在那儿的人,名叫亚历山德罗。阿闽斯。我想你认识他吧,”费利佩急切地说。
  就在这时,闷火里有一块木头烧裂了,爆出一阵短暂的火花;瞬息即逝,紧跟着一切又归于黑暗。但这阵火光正巧照在费利佩的脸上,那人认出了费利佩,不由自主地大吃一惊,幸亏费利佩没有看见他的神情。“哈哈!”那人暗自思忖:“费利佩。莫雷诺先生,你要打听亚历山德罗。阿西斯的消息,可走错人家唆!”
  这人是安东尼奥──安东尼奥,曾在莫雷诺牧场里剪过羊毛;安东尼奥,他知道的情况甚至比卡门娜还要多,因为他知道莫雷诺家的漂亮小姐竟然爱上亚历山德罗,并且嫁给了他,这是一个何等样的奇迹;他还知道在她跟他出走的那个晚上,亚历山德罗从马厩里引出一匹漂亮的马儿让蕾蒙娜骑。亚历山德罗曾把这一切都告诉过他──巴巴,骜骛不驯、英俊威武的巴巴,黑得像没有星星的夜色,额上有一颗白星。圣徒啊!但是偷这么一匹额上有颗白星作记号的马,胆于也够大的了;怪不得事情过去都快三年了,费利佩先生还在找他。当然他想找的只是那匹马。哈:安东尼奥可要帮大忙喽!
  “是啊,先生,我认识他,”他答道。
  “你知道他眼下在哪儿吗?”
  “不知道,先生。”
  “一个女人告诉我说,他到蒙特里去了。我到那儿去找过他。”
  “我也听说他到蒙特里去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
  “坦墨库拉。”
  “就他一个人吗?”
  “是的,先生。”
  “你听说过他结婚了吗?”
  “没有,先生。”
  “坦墨库拉的大部分人现在什么地方?”
  “就像这样,先生,”他痛苦地作了个手势,指着自己的妻子。
  “我们大多数都成了叫化子。这儿有几个,那儿有几个。有些到下加利福尼亚的格兰德上尉镇去了。”
  费利佩令人生厌地东问西问,始终不得要领。他压根儿没想过这个印第安人在骗他。最后,他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能帮我找到亚历山德罗。我太失望了。”
  “这我毫不怀疑,费利佩。莫雷诺先生,”安东尼奥心想。“对不起,先生,”他说。
  费利佩把几块金币慷慨地塞进他手里,说,“这点儿钱你拿着吧。看见你这么穷我很难过。”这时,安东尼奥良心受到了震动。
  他吞吞吐吐、声音粗哑地向费利佩道了谢,心里懊悔不迭。费利佩先生一向对他们很好。他们在他家里受到过热情的款待!向他撒谎太丢人了;但是亚历山德罗的事头等重要,这是不可回避的。于是费利佩第二次失去了找到蕾蒙娜的机会。
  在坦墨库拉,从哈瑟尔太太那里,费利佩第一次真正得到了亚历山德罗的消息,但起先这只是证实了费利佩的险的预感。亚历山德罗曾到过哈瑟尔太太家里;他一个人,步行;他要一路步行到圣帕斯库拉,那儿他能找到工作。
  这位太太说出了真情,显然她是个好人。经过长时间搜肠刮肚的回忆,她终于想起了比较确切的日期,这正好证实了费利佩的担心,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想,那是在蕾蒙娜出走后的一个星期,亚历山德罗这副模样,单身一人、步行,出现在哈瑟尔太太家里。她说,亚历山德罗非常穷困;他打算把小提琴卖掉,她把钱先垫上了;但他们没有把琴卖掉;琴还在他们手里。亚历山德罗死了,这点她毫不怀疑,就像不怀疑地自己活着一样;否则的话,他会回来还她钱的。亚历山德罗是绝无仅有的老实人。莫雷诺先生不这么认为?他是不是发现他向来如此?像亚历山德罗和他父亲那样的印第安人可不多啊。如果这样的人多一点,那对他们的人民就大有种益了。“我对你说,”
  她说,“如果像亚历山德罗这样的人多一点,光靠圣迭戈的司法行政长官就没法把他们赶出家门了。”
  “但是他们怎样才能自救呢,哈瑟尔太太?”费利佩问道。“法律反对他们。我们谁也无法与法律作对。我本人也丢失了一半的地产。”
  “嗯,不过说什么他们也不该不进行反抗就走呀!”她说。“‘要是亚历山德罗在那儿就好了!’人家都这么说。”
  费利佩请求看看那把琴。“但是这把琴不是他的。他的琴我见过,”他叫道。
  “对呀!”她说。“我说过这是他的吗?这是他父亲的。在他们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一个印第安人拿来藏在我们这儿的。他们说,这把琴很古老,要是遇到识货的人,能卖好多钱呢。但是识货的人还没来。不过迟早会来的。我丝毫不担心我们会收不回这把琴钱。要是亚历山德罗还活着,他早就来了。”
  费利佩看见哈瑟尔太太这么友好,突然决定把一切都如实告诉她。她乍一听,猛吃一惊,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坐在那儿沉思了好几分钟;然后她跳起来,叫道:“要是他真的带着那个姑娘,那一定藏在什么地方。印第安人不会躲躲藏藏;真要是藏的话,别的印第安人也都会知道。你向他们打听只会是浪费唾沫。他们到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他们就像坟墓一样沉默。他们每一个人都崇拜亚历山德罗。你知道他们认为他会接替巴勃罗管辖他们,他们都为此而骄傲,因为他识文断宇,比他们都见识得多。如果我是你的话,”她继续说,“我决不失望。我要到圣帕斯库拉去。看来那天晚上她一定跟他在一起,成在什么地方,而他则来我家拿钱。我知道当时我极力劝他留下来过夜,而他说他不能留下来。不过,我不知道他到这儿来的时候,她能藏在哪儿。”
  哈瑟尔太太一辈子都没碰到过现在这样的难题。但是她的同情心,她对找到亚历山德罗的信心,使费利佩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如果我找到了他们,我要带他们回家,哈瑟尔太太,”他边说边骑上马;“我们走这条路,到这儿停下来看看你。”这几句话使他在去圣帕斯库拉的路上始终兴高彩烈。
  但他到了圣帕斯库拉后,不满一小时,就陷入了比以往更深的困惑和失望之中。他发现村子里一片混乱,田地荒芜,许多房子都人去楼空,留下来的人也都在准备搬迁。亚历山德罗的亲戚伊西德罗的家里住着一家白人,这个白人以先买权买下了村里的大部分田地。伊西德罗发现已无力挽回局面,这个美国人已从土地局合法地拿到了地契,便学亚历山德罗的样,对这个白人说,要么他出钱买下伊西德罗的房子,要么伊西德罗自己把房子烧掉。那人买下了房子。就在费利佩赶到的一个星期前,伊西德罗带着全部的家当、牲畜,搬到梅萨格兰德去了。村里人对费利佩说,他也许能向费利佩说出更多的情况,但是就连伊西德罗也不知道亚历山德罗打算到哪儿去安家。他没告诉任何人。他们只知道他到北方去了。
  到北方去!费利佩以为是他已找遍的那个北方。他听见这两个字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先生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到他住过的房子里去看看。就在山脚边,山谷的南面;现在几个美国人住在那儿。亚历山德罗有一座好牧场,他种的麦子是山谷里最好的。美国人付钱买了下来,他们不知道付了多少钱;但亚历山德罗能得到钱总是够幸运的了。
  要是他们早听他的话就好了。他常常提醒他们,这件事早晚得发生。
  但现在太晚了,大多数印第安人的庄稼一个子儿也没得到。有一个人占取了村里所有的土地,他买下了伊西德罗的房于,因为那座房子是最好的;而其他人则什么也得不到了。他们悲痛欲绝,灰心丧气。
  费利佩非常同情他们,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忧愁,“你们要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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