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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夫人累了时,我们中的某一个就会起来在它的身上留下一些美丽又不足以致命的痕迹,以便帮助它恢复高亢激昂的歌声。
当夫人倒在地上声音嘶哑时,我站了起来,用前掌轻轻地按住它光滑的脊背,低下头伸出舌头温柔地在它脸和脖子等部位舔拭亲吻。将军夫人又一次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高音达到历史新高,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如雷的蹄声疾驰而至,转眼就到跟前,我几乎已感觉到尖角前端的寒气。
将军!
来了吗?我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致命一击,然后不退反进,连看都不看,?##本酰讼蚶凑撸ё潘牟弊右豢谝ィ檬至恕?/p》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身侧一阵阴森的冷风,有什么东西向我冲来,匆忙间看不清是什么,我心中惊惧,抽身躲闪,只来得及在将军的脖子上留下几道爪痕。
好不容易稳下身,我才发现向我冲来的竟然是将军夫人,它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风它们,解了将军的危机。在一声凄凉绝望、如泣如诉的悲鸣中,被随后赶到的狮群撕成碎片。
将军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发出一声悲伤愤恨的怒吼,转身而去,与它对峙的我不知怎么身体如灌了铅一样沉重,竟然没有追上去。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来到这里,我见识了很多,平时只耳闻没见过或是很少遇见的嗜血同类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成为我们的竞争者,在这片舞台上各显神通,各展其能。
我这才明白我们是草原之王,但不是唯一的争霸者。
三十九、拥挤的世界
当然,不到迫不得已,草原的争霸者之间是不会爆发战争的,每一方的势力都很强,没有人有必胜的把握,这是最后的乐土,谁也不想在乐土消失前就变成别人的战利品。
我们在这里过了一段还算悠闲的生活,但这段美好日子太短了,干旱之火终于燃烧到了这里,这块诺亚方舟越来越小,小到不杀死别人,死的就是自己的地步。
玛拉河并不是不受外界影响的神河,当雨季迟迟不来,当旱季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在度过二百七十四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后,玛拉河终于断流了。水位不停地下降,从小河到涓涓细流,再到干涸的河床上一个可怜的小湖,仍在以飞快的速度下降。
属于我们生活的地方越来越小,最后小得大家都挤得围到了湖边,无可避免地聚到一起。
所有的动物,食草的,食肉的,天敌,同宗,全都聚到一起。
让我数数都有什么,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可惜的是,这样的热闹并不是代表繁荣,而是每时每刻都沉浸在死亡的阴影里,是的,那是一种死气沉沉的腐烂味道。
湖水慢慢变成泥浆,上面漂浮着可疑的漂浮物,混合着死去动物的尸臭和随处可见的粪便。就算这样,想喝口水还是不容易,我们要与其它想喝水的动物展开决斗,一分胜负,干渴让很多平时胆小如鼠的动物变成胆大包天丧心病狂,我们遇到的挑战是往常的十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鳄鱼,在这个慢慢干涸的湖里有一百三十多条披着盔甲的魔鬼,它们有无坚不摧的盔甲和长短不一的森森利齿。几乎没有弱点,它们隐藏在水和淤泥里,总是无声无息地靠近你,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当你发现它时已经太晚了。
有这样的恶魔在水里,湖边的每个动物喝起水来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算这样,也不能避免被拖下水的厄运,我常常看到一只鹿或是一只羊什么的,挣扎着被拖入水中,湖水一阵翻腾后,一股鲜血涌了上来,里面的恶魔们在大快朵颐,整块整块地吞食着沾着污水和泥浆的肉块,连皮带骨,一点儿不留,再慢慢恢复平静,等待下一个入水者,水面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还没和鳄鱼较量过,就算在河边相遇,也是互相张牙舞爪地威吓一番各自走开,我拿不准与它们较量有什么后果,它们的盔甲太占便宜了,显然它们也不愿与我们相遇,毕竟我们是草原上最凶猛的猫科动物。
我们各占自己的地盘,谁也不愿越界招惹是非。
但是,这种我统治岸上你称霸水里的现状很快就要打破了,随着湖水的日渐减少,我们势必会被挤到同一个舞台上,为了争夺最后一块生存的空间,我们之间不可避免地将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在这块土地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往年这个时候,旱季早就过了,可今年晴朗的天空依然看不见丝毫云彩的痕迹。
不可否认的是前几天的确下过一场雨,大家都以为熬到头了,欢呼着从各自藏身的地方跑出来,尽情地享用这生命之水。所有的动物都高兴得昏了头,我甚至看到风傻头傻脑地和一只角马抱在一起,而一只狒狒则跳上了鳄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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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切都是我们的奢望,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我们庆祝到一半时,它已悄然退却,它没有把我们翘首以盼的雨季带来,却带来了更可怕的高温,地表四十度甚至更高,我们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我曾经祈祷,上帝呀,请饶恕我们以往所犯下的罪过,如果你现在下雨,我将皈依您的门下,成为您真诚的信徒,如果您现在下雨,我从此摒弃血腥的肉类,成为素食主义者。
你见过狮子吃素吗?当然没有。
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没有下雨,我也没有食素,依然喜欢血腥与杀戮。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不管是在最危难的时候抑或生命的尽头。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失去了唯一的一次皈依善良的机会,但我没有后悔。
我把灵魂彻底地卖给了魔鬼,或者说,我就是魔鬼的化身。
四十、诺亚方舟1
扯得有些远了,这几日,小湖已变成泥潭,上面浮着大片大片的死鱼。河马和鳄鱼打着滚让自己的全身布满泥浆,以躲避炎炎烈日,鳄鱼的嘴张得大大的,一动不动,远远看上去几乎分不出哪是泥浆哪是鳄鱼。
这给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动物都出了难题,我们不得不在喝水的时候小心翼翼,以免变成鳄鱼最后的晚餐。
没听说有哪个前辈是死在鳄鱼之口的,我可不想开创这方面的先河。
有一个老狒狒最聪明,它在靠近湖水的沙地上挖了个坑,等水渗过来再喝,这引起了很多动物的注意。但不是每个动物都会挖坑的,所以有很多渴得受不了的动物开始向老狒狒靠近,想趁它不注意偷些水喝,老狒狒目不转睛、一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的小水坑,别的动物一点机会都没有,渐渐的,偷开始变成明目张胆的抢,抢变成了疯狂舍命的夺。
难耐的干渴让人变得失去理智,我甚至在抢夺的队伍中看到了平时温顺胆小的母黑斑羚。
老狒狒誓死保卫它的领地。
狒狒其实也是草原上数得上的凶兽,只不过它们身形较小又是杂食动物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它凶残的本性,它们有着尖利的牙齿,善捕鸟捉虫,喜血腥,甚至捕食它们的近亲猴子。
你看,它不但打败了所有的侵略者牢牢地守护自己的地盘,还抓住了母黑斑羚的幼仔。可怜的小家伙哞哞直叫,老狒狒可不管那么多,一只手紧紧地按着小黑斑羚,一只手连同牙齿,就活生生地撕裂了它的身体,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手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狒狒捕食黑斑羚,以前只见过它们捕捉火烈鸟,趁火烈鸟喝水的时候从岸上跳下去,利用这些笨鸟身体重翅膀长需要助跑才能起飞的特点,捉住自己的猎物。
被捉到的火烈鸟耷拉着翅膀,红白相间的羽毛失去了往日的美丽。
狒狒是种很奇特的生物,它们不光身手灵活,还很聪明,性格坚韧。我曾看到一只在水边喝水的小狒狒被一只巨大的鳄鱼冲过来咬住了头部,不是手或腿,是它的头,整个头部都几乎进入鳄鱼的嘴里,鳄鱼长短不一的牙齿卡在小狒狒的下巴上。
这等于是宣布了小狒狒的死期。
但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小狒狒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气,与鳄鱼形成对峙,当然,幸运的是当时湖水已经变成泥浆,鳄鱼无法像往常一样把猎物拖进水里,于是它们开始拔河。过了片刻,小狒狒意识到它是无法拔过鳄鱼的,这时候,它采取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动作,它两只前爪一上一下扳住了鳄鱼的嘴,拼命地向外拉,同时身体最大限能地转动,形成不可思议的姿势,站到鳄鱼的头上,也许持续的干旱让鳄鱼力竭,也许是小狒狒抓到了鳄鱼的眼睛,反正奇迹出现了,鳄鱼张开嘴,放弃了到手的美食。
小狒狒留下一块皮毛,带着一块狰狞却足以炫耀一生的伤口逃走了。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它们有着灵活的身手,聪明的头脑和极强的求生能力,它们没有什么立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什么都吃,如果灾难真的没有尽头,那我确信它们是熬到最后的那一个。
现在想这些做什么,我站起身来,走过去,把老狒狒赶走,它毕竟只能对付一些弱势动物,面对我们还是只有逃跑的份,当然,逃的时候没忘了带走吃了一半的小黑斑羚。
我的目标不是那半个羚羊,而是小坑里的一点儿泥水,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对我们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我用舌头沾了一点儿,招呼风和云过来,这个时候,我除了自己的孩子,已顾不了其它了。
风和云太小会受不了,而我自己,还可以靠吸取猎物体内的鲜血和冒险与鳄鱼面对面抢水支撑。
在树荫下浅眠的雷微微睁开眼睛,向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头睡了过去。他瘦了,毛色也没以前顺滑发亮,乱糟糟的,没有光泽,当然不光他一个,家族里的所有成员有哪个不瘦的,在这样温度奇高,水源干涸,食物渐少的环境,没有一个能独善其身不受影响的。
又过了几天,你就是挖再深的坑,也不会有水渗过来了。
我看着水源渐渐地干涸,仿佛看到我们的生命正在同步枯萎。
河岸边,死去动物的骸骨比比皆是,几乎都是瘦得皮包骨头,放到嘴里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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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也熬不住了,从我最后一个姨母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这个世界,剩下的也失魂落魄,不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有些干脆自己单打独斗,找到食物也自己享用了。
我一直关注着狒狒群,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它们能活多久,我就可以靠它们活多久。
四十一、诺亚方舟2
饿急了的鳄鱼一反常态,上岸来袭击狒狒群,遭到了狒狒们的群起反击,所有的狒狒都尖叫着群起而攻之,岸边顿时乱成一团,最后成功击退鳄鱼,却也遭到重大的损失。一只母狒狒的孩子死了,它在妈妈的怀里被鳄鱼叼走,虽然母狒狒疯狂地攻击反抗,从鳄鱼的嘴里抢回孩子,但已经晚了,小狒狒的头部以奇怪的姿势耷拉着,母亲声嘶力竭的悲鸣换不回孩子的生命。
母狒狒的手臂在战斗中折断了,只连着一块皮吊在胸前,像它再也无法延续的希望。
我站起来,走到它面前,按住它还想挣扎的身体,当我咬住它的喉咙时,我听到它牙关发出的咯咯的声音,它圆睁的双目瞪着天空,里面闪过生命中最后一抹光亮,然后慢慢地熄灭了。
这时候我甚至在想其实它是比我们幸运的,因为它已经不用再在等待中饱受折磨了,它已经解脱了。
其它的狒狒奇怪地没有了群战鳄鱼的精神,麻木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也许对它们来说,这种时候,少一个同类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我把母狒狒的尸体扔给风和云,赶走了其它凑上来的族人。
突然有个庞然大物直冲过来,我和孩子们被冲开,我跑出几米才发现那竟是一只河马,它冲我们大声吼叫威吓着,见我们不敢向前,才低下头大嚼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那只母狒狒吞下肚中。我没有趁河马吃东西的时候偷袭这个暴躁的家伙,就算它不如我们灵活,但你能想象一个几吨重的胖子向你冲过来的情景吗?
风木然地看着刚到口的食物落入别人腹中,云轻轻呜咽着凑到我面前,伸出舌头舔着我齿缝中残留的血丝。
从这件事我得知:河马不是吃素的,最起码它不是只吃素。
有很多动物离开去寻找其它的水源了,但我这个外来户知道方圆几千里之内根本没有它们要找的东西,它们的结果无疑只有一个,是就死在路上。
这个时候,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当然也有可能一个也没有,如果真的熬不过去,我也要当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食物越来越少,我们偶尔还会得到雷的一点儿救济,其他的族人都已乱了套,各自为政,单独行动。
君死了,她是我母亲最小的女儿,母亲离开时曾亲自把她交到我的手上,叮嘱我照顾她。我从前也的确像照顾风和云一样照顾她,她比风和云还要小一些,对她来说我的存在可能不是姐姐而更像母亲,但现在她死了,静静地躺在黄沙地上,双目微睁,瘦骨嶙峋,似乎是在问我为什么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半晌,我示意风和云去吃她的尸体,孩子们愣了愣,不敢上前,我心一横,率先低下头撕开她的胸膛,一股少得可怜的血液涌了出来,鲜血的味道让孩子们不再犹豫,扑了上来。
对不起,君,我只是个自私又小气的母亲,我们的世界乱了套,我能顾上的也只有自己的孩子了。
如果她能活到我们非要自相残杀的那一天,我不敢保证不会向她下手,我甚至庆幸她在我向她下手以前就已经死了。
水终于干了,所有的动物都暴露在烈日下,泥巴裹着一动不动的鳄鱼,像一个个雕塑。这里是一百三十多只鳄鱼的王国,那只长有六米的鳄鱼王也终于没等到它期盼的雨季,死在自己国土的中心,经几日曝晒,只剩下一副昔日威风无比的盔甲。
风和云趴在我身边一点儿可怜的阴影下,离我们不远处趴着几个族人,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是活。
我强撑着站起来,风和云立刻不安地抬起头,我让他们安心休息保存体力,自己晃晃悠悠地沿着河床翻动随处可见的骸骨,看看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我知道不能一直这样睡下去,不然很可能在睡梦中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们也一个都活不了,一想到他们,我失去的力量就会回到身上,虽然只有一点点儿,却也足够我一次又一次站起来,为生存而奋斗。
原来母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
没有,我在附近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灼热的空气快要把我们逼疯了,那些骸骨经过我们无数次的啃咬和烈日的曝晒已坚硬如石,无法下咽,我失望地往回走,怕扔下风和云太久会有危险,现在就算是我们以前相依为命的族人也不可信了。
远远的我看见一头骨瘦如柴的雄狮站在我刚才趴过的地方,低头正在撕扯着什么,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
风和云不见了!
四十二、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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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一颤,四肢冰凉,最坏的念头遏止不住地冲进我的脑子,我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在平常时期,雄狮都会因各种原因毫不犹豫地屠杀幼狮,更不用说这种食物极短缺的时候,我发疯地冲了过去,中途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出两米远也不在乎,只想把这个杀死风和云的凶手撕成碎片。
我的孩子没了,在这个念头冲进脑子里的那个瞬间,我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打得过他,也许,我当时已经不抱活下去的希望了。
雄狮听到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来得及做什么我已杀到眼前,他只能向一旁躲闪,让过我疾驰的身体,在错过的一瞬间,我已在他脸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伤。
我不做停留,转身再次逼近,这时我看到有两个小身影蹲在雄狮背后的阴影下,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正是我的孩子们,他们还活着。
我才认出那只瘦得变形的雄狮竟然是雷,他似乎没想过我会攻击他,带着脸上的伤口愣在那里,脚下还紧紧踩着一只刚死不久的狒狒,片刻,他几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脚下一软,几乎摔倒,但我还是坚持着靠近雷,讪讪地帮他舔着伤口,表示歉意。
说实话,就算我当时认出了雷,我也会往那方面想,因为这在我们的世界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再说雄狮和幼仔的感情比雌狮要淡许多,如果只能活一个,谁不想让自己活着?
但我不能向雷坦承自己的心思,只能埋怨他瘦了许多。
雷没有发怒,他把狒狒丢给孩子们,自己围着我转了一圈,看得我莫名其妙,低头看看才发现自己伤得厉害,脸上有擦伤,慢慢地肿起来,是摔在地上跌的,右掌有一块巴掌大的皮肉不翼而飞,差点露出骨头,我活动了一下,确认骨头没有断,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摔得这么厉害呢?雷看着我,我无奈地蹭蹭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回头四下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我那块飞出去的皮肉,不知自己的肉是怎么样的滋味呢?
雷歪着脑袋想了想,他现在瘦得只剩下一堆骨头挑着一颗硕大的头颅,这样侧着身更成了单薄的剪影,我看在眼里,心中又酸又疼。
他没注意我在想什么,而是顺着我跑来的路线又跑回去,我回过头去看孩子们,那只狒狒已经被吃得只剩下坚硬的头骨和大腿骨了,我走过去咬住那副头骨一用力,把它咬碎,费力地干巴巴地吞了下去,剩下那只大腿骨让雷解决吧,它的胃也早就空了。
雷突然在远处大吼,我心一惊,带着风和云跑了过去,雷低着头在地上挖什么,那里的地面特别松软,这也许就是害我摔跤的原因。
很快,一个黝黑的洞口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凑过去,发现洞口虽窄,却还勉强能让我们通过,里面黑糊糊的,隐隐透着一股凉爽的湿气,这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绝对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们立刻决定进去,由雷打头,鱼贯而入。
终于摆脱了燃烧的温度,我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洞里漆黑一片,但这难不住我们,在短暂的视觉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