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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对了,好久没见到过阳光了。
有什么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在我脸上划过,见我没反应,就又凑了上来,是谁这么讨厌?我抬头挥了一下,被什么挡住,只能勉强睁开半只眼,看着面前这几张又惊又喜的大花脸。
雷、棋封、栉尔、风、云,还有两个小家伙。
这么早吵我干什么?我不满地大吼。
他们却毫不在意我的不满,见我睁开眼睛,欢笑着大叫着拥了上来,一个个全都扑在了我的身上,雷也不例外,我刚刚回炉的三魂七魄又差点被压了出去。
后来据他们讲,我是被龙卷风的外围给扫到了,被刮出了十几米远,正好掉在躲在巨石后面大伙的头上,谁也没想到失踪了一天一夜的我会从天上掉下来,把大家砸了个头昏眼花。
好在全身上下除了划伤之外,没有什么大的伤势,骨头也没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天,雷一直躺在我身边,紧紧地抱着我,用他那带着倒刺的舌头给我舔着伤口,我默默地承受着因为疼痛而带来的甜蜜,很幸福的微笑。
是呀,经历这么多,我们还能在一起,真的是很幸福了。
飓风过后,一片狼藉,但最重要的是,灾难已经过去了,而我们一家一个都不少。
我现在才知道那一天一夜,我是多么想念这个家,和这里的每个成员。
这一次的经历,在我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大部分是划伤,有的是跌进黑洞里摔的,有的是往外爬时被野犬的骨头戳的,而身上最大的一个伤口在腹部,足有二十公分长,是被飓风卷起来时撞到了一颗同样被卷起来的树上,飞速运行中尖锐的树枝划的,差一点就开膛破肚了。
这个伤口让雷担心了好久,要知道在草原上受一点点伤都是很危险的,如果感染的话再大的动物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丧命,好在我身强力壮,恢复力强,再加上雷和棋封彻夜不停地为我舔舐伤口,没过几天,这道吓人的划伤就结痂了。
等伤口完全好后可能会留下伤疤,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再小不过的事了,没人会在意这些,也没人会依据这个来评定你的美丑和价值。
再说雷脸上还有道伤疤呢,我还觉得挺酷的。
养伤这段时间,我消停了些,每天由棋封领着三个孩子出去打猎找吃的,雷出去巡逻,我则在营地休息。
斑马群还在我们的地盘停留,以它们的推进速度,至少还能在我们的领地待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没有再去找它们的麻烦,安安心心地休养生息,不过身体休息脑子却在不停地转,我准备在它们离开的最后一天发动一次总攻,那时候我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而它们因为一个星期的安稳生活也该有些麻痹大意了吧。
好久没过过这种吃闲饭的日子了,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闲逛,饿了吃棋封带回来的食物,渴了去小河边喝水。
雷除了去巡逻,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一起在山坡上晒太阳,一起去河里洗澡,在我肆意妄为的时候,他总是用一种宠溺的眼光看着我,有时我闹着把水溅得他一头一脸,他也只是微笑着甩去鬃毛上的水珠,晶莹剔透的水珠反射着阳光,在他的四周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芒,衬托着他强建有力的身躯,如下凡的力量之神,我几乎看呆了。
厚实的青草上,雷压低身子,抱住了我,把我整个压在了他的下面,所有的一切包括阳光都被挡在了外面,我的世界只剩雷一个,我完全地信任他,我的丈夫,我放松自己,有些紧张但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懒洋洋的,我在微笑,感受雷越来越紧的拥抱,他的四肢充满力量,他的牙齿在我的颈部来回摩擦,他的原始狂野的雄性气味充满了我的口鼻,让我溺在其中,突然间他开始用力,我终于承受不住像跪拜一样虔诚地跪倒在地上,四肢深陷在草丛里,头被紧紧地压在地上,痛苦与激|情同时涌来,我尖叫、挣扎,仰天长啸,几乎窒息,蓦地,一股刺痛从颈部传来,雷在释放的同时,尖利的牙齿也刺穿了我颈部的皮肤,让我猛地从混沌迷茫中醒来,回归现实世界,他总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抓住魂魄快要出窍的我吗?我忍不住回过身,恨恨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直到有血的味道传来,才呆呆地松口,看着他眼中毫无责备的温柔,默默地凑上去,轻轻舔着那道贯穿他脸部的伤疤。
这是一段难得的幸福时光,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光,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时间在以它固有的方式流逝,生命的齿轮不可阻逆地轰然转动。
有一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动了。
二十八、割舍
一个星期后,我与棋封追踪到了斑马群的踪迹,它们已经到了我们地盘的边缘,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我选择了傍晚作为我们行动的时间,这个时候,夕阳正抓紧着最后的时间燃烧着半边天空,草原上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显露出少有的宁静和慵懒,辛苦了一天的狩猎者和被狩猎者都累了,他们有默契地停下来,共同欣赏这一美景,体会短暂的平静,我喜欢这个时间,它是草原之神少得可怜的一点慈悲之心,给我们这些挣扎在杀戮之中的生命一天当中最后的一点点儿温暖,从而撑过漫长恐怖的黑夜。
我想说明的是,大草原是公平的,我们掠食者和食草动物一样,都在承受着生存的巨大压力。
我匍匐在深草里,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夕阳,让它们在我的眼睛里燃烧,直到天边只剩下一道苍白的光亮时,我回过神来,集中精力感受身边的情况,他们都到位了。
我的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那群斑马休息吃草的地方,看起来它们也被刚才的美景震撼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以至于让我潜伏到了有效的追击范围之内,与它们共同欣赏了大自然的奇迹,但我敢肯定,它们中至少有一个,是最后一次看到夕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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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那道白光在黑暗的噬咬下作着微不足道的挣扎,越来越小,然后噗的一声,如一只被吹灭的蜡烛般消失了。
与此同时,有五道身影有默契地同时暴起,箭一般向同一个目标射去,可怜的斑马几乎来不及叫出声,已被我们撕成了碎片,经过上次的较量,它们的自信心已经彻底被我们打垮了,纵然它们还是那些身强力壮的个体,却不能称之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了,它们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所以当遇到攻击时,它们只能四散奔逃。
太过迅速凌厉的攻击激起了我们的热血,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狂呼,吼声传出千里,震天动地。
这时,没被攻击的斑马们早已撒蹄狂奔,被吓得变形的脸泛着青白的光,不一会儿就逃得不见了踪影,它们已经完全逃出我们的领地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
我放开脚下垂死的斑马,站直身子,和棋封、云默默地退到一边。
一起静静地看着栉尔和风大快朵颐,以前,家族成员进食是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的,先由国王雷吃,接下来是当家成员我和棋封,最后才轮到孩子们,但今天雷没有来,我和棋封也不会与他们抢,宏和盛也没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从草丛里钻出来。
只有栉尔和风在大口大口地吃着。
我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你们,在这个家里吃的最后一餐了。
终于到了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栉尔没有像哥哥和费里克斯一样主动离开,他们待得太久了,从前我还能忍耐,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怀上了雷的孩子,他们必须离开。
栉尔吃得很急,渐渐地他终于感到了四周不寻常的气氛,动作一点一点慢了下来,但他没有停,一口一口坚定地把食物咽下去,风反而停下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已经明白了一切,但他还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像在哭泣、质问,像下一刻就要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一股难言的离愁抓住了我,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也是到现在为止我唯一成活的儿子,从他呱呱坠地,到迈出生命的第一步,再到他强壮有力,雄性十足,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片刻分离。现在他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抛弃他,我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迎接他的目光,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风注定是要失望的。
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我转过身带着棋封和云返回营地,把他们留在身后,这对我们来说都很难,但这是规律,时间到了,该走的时候就要走,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得着,领地上不停地回荡着风和栉尔的吼声,有不甘、留恋、痛苦和对缥缈未来的恐惧,我喝住了骚动不安的云,静静地躺在地上,静静地听,过了今夜,他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二十九、离伤
清晨,响了一夜的吼声并没有停,而是离着营地越来越近了,节奏变得也有力起来,抛却离伤,像就要出征的战士擂响的战鼓,低沉、萌动、跃跃欲试、虎视眈眈,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要面对。
当风和栉尔站在雷的面前时,我以族长的身份待在雷的身边,用自己全心信任雷的态度安抚着全家人的情绪,履行着一个族长的责任,至于风和栉尔,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他们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入侵者了。
雷的态度有些轻蔑,他并不介意花一点儿精力给这两个初生牛犊上最后一课,也是他们踏上草原谋生之路的第一课。
没有半点犹豫,栉尔和风一起扑了过来,雷向前猛走几步,把他们拦在营地外面,一时间怒吼震耳欲聋,尘土飞扬、天地失色,这已经不是授课了,而是雄性之间的斗争,是两代雄狮之间的生死之战。
此时此景,草原上的生物无不恐惧失色,仓皇躲避,就连我们这些观战者都心惊胆战,不敢正视。
雷早已收起他轻蔑不屑的神情,用最郑重专注的神态来应付两个小辈的挑战,这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也是他对两个孩子最终的认可。
在踏上草原、成为王者之前,他们需要这样的认可。
只一个回合,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相遇、碰撞、厮杀又马上分开,没有人受伤,但胜负已分,结果没有丝毫悬念。
雷有些喘息,不过还像刚才那样气定神闲,两个孩子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布满尘土。
这场战斗很快打响又瞬间结束,栉尔没有犹豫,爬起来抖落一身的狼藉,掉转身子向远方跑去,动作干脆利索,毫不迟疑,我有些愣神,这么简单并不符合我的猜测,他总是能做出让我意外的事。
事情解决得太顺利,反而让人疑惑,风没什么,栉尔的反应太奇怪了,他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干脆离开让做足准备的我扑了个空,心理上闪了一下,空落落的。
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我总不至于期盼他和雷争个你死我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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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还没有收起身形,看来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简单的结束。
风落在后面,不时地回头哀号,就算是我背对着他们,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不舍留恋的目光,我轻叹着忍住眼中的湿意,没有回头,此时我能做的就是伸手揉了揉面前的宏,就像当年风这么大的时候所做的。
两个孩子都很优秀,相比之下,栉尔更加果断、精明,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风很醇厚,他外表如其他雄狮一样凶恶狰狞,内心却总有一块很柔软的地方,对自己人总是很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比栉尔更明显的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这一点很像他的父亲,他们的性格特点是互补的,在草原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这种优点可能会让他们走得更久,更长远,这一点让我多少有些安心。
云突然忍不住悲悲戚戚地叫出声来,但她的哥哥已经走远了。
命运像轮回,在父亲、母亲、哥哥和我们每一个人之间来来回回,生死和离别都早已注定。
三十、孩子
失去了两个得力助手,家族中可用的猎手只剩我、棋封和云了,加上守护者雷和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还是显得人丁凋零,凄凄惨惨,什么时候能重现家族往日的辉煌呢?
我轻抚着腹部,感受里面正在孕育的生命,心中期盼他们能早日降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希望的就是能顺利产下儿女,并保护他们健康安全地长大。
另外,等我生产后,就可以带着宏和盛一起养,这样棋封也有时间可以准备怀孕了,一年,只要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把家族的人口扩张一倍,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
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拼命狩猎,吃好喝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孩子们的到来。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到了,我已变得大腹便便、步履维艰,我现在还不能休息,因为离开狮群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虽然只是暂时离开,但我还是很依依不舍,家族成员一减再减,我走后,家中可用的战斗力就只剩下三个了。
除了依恋、担心外,最大的感觉还是幸福,期盼已久的孩子就要降生,付出的这么多终有回报。
我低着头默默地认真地撕咬着前面的角马,从腹部开始,就着划开肚皮的那一汪鲜血,连汤带面地吃着里面营养丰富的内脏,掏空了里面后,又吃掉它的一条后腿,我吃的很认真,相比之下,旁边那几个家伙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早早地就停下来,站在一旁看着我吃,我仿佛没有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依然埋头进食,直到撑得再也咽不下分毫。
这只角马太大了,实在是吃不下,我悻悻地抬起头,这才与站在对面的族人对上目光,雷、棋封和云默默地看着我,宏和盛睁大迷茫的眼睛。
看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丝,轻笑一声转身把他们撇在身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我是竭力想表现的轻松一些,但我知道再轻松也只能是表现,其实我很紧张,比第一次更紧张。
这次的怀孕生子并不普通,可以说它不同于任何一次,这一次生子关乎我们整个家族的兴衰,身为族长的我和我即将到来的孩子将背负起这个重大的责任。
我跑下山坡,穿过草场,穿过灌木丛,笨重的身体让我失去往日的灵活,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的目的地是一字谷。
这里很温暖、干燥,是个很舒适的临时住所,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势复杂、杂草丛生、易守难攻,如果有敌人,你随便找个犄角旮旯都可以隐蔽,很适合幼仔在这里生活,自从我们在这里伏击过那只雄狮后,我就已经把这个地方记在了心里,知道总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把临时的家安在一字谷的侧面,背靠谷峰,下面是呈九十度悬崖式的断壁,但并不深,只有四五米的样子,我在崖底找了个草密的地方,把中间的草踩平,就成了厚厚的垫子,然后蜷起身子趴下,四周的草密密麻麻地竖着,形成天然的屏障,从外面就看不出什么了。
这就算是个温暖安全的家了。
三天之后,我正在享用到达这里的第一餐,成功伏击得来的黑斑羚,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阵地疼痛,明白这代表什么,只有放下吃到一半的食物往家赶,不能把食物带回去,太重的味道会引来其它狩猎者的。
一夜的忍耐、挣扎,夹杂着痛苦的希望和低沉的呻吟,天明时,我大汗淋淋地抱着怀中湿漉漉的小家伙们,终于露出疲惫的笑容,竟然有五个之多,两公三雌,每个都很健康,不枉我辛苦一场。
小家伙们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头一次接触外面的空气,一个个都缩成了肉球,发出奶声奶气的细细的叫声。
虽然很累,却还不能休息,孩子们生下来是不带任何气味的,但他们接触空气后,从母体身上带出的黏液就会发出一种味道,掠食者一闻就会明白,所以我马不停蹄地开始给他们清洁身体,舔干净他们身上的黏液,直到他们身上的绒毛露出干的迹象。
太阳出来后,温暖渐渐包围了我,让我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我侧趴下来,五个小家伙像感觉到了什么,摸索着凑到我的怀里,找到|乳头,喝到了第一口生命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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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拥着他们,亲吻他们,被这五个活生生的小生命所感动,他们是我的奇迹,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和根本。
时间过得很快。
我看着他们一天天地变化,睁开眼睛,站起来,迈出第一步,每一个变化都让我欢欣鼓舞,喜不自禁。
因为一下子要喂养五个小家伙,我的责任重了很多,几乎每天都出去狩猎,让自己吃饱,让自己有足够的奶水以尽做母亲的责任,日子过得非常辛苦但值得。
在我出去狩猎的时候,孩子们就躲在密密的草丛里,直到我回来。草丛很厚,他们躲进去几乎看不到,但我还是不放心,尽量早归。
晚上是最容易捕到猎物的时间,也是最容易遭到偷袭的时候,为了减少危险,我放弃了夜间出猎,每天晚上都和孩子们在一起,清晨来临时,我会离开家四处搜寻猎物,太阳下山前,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必须回转。
每次回家,只要站在草丛边轻轻地呼喊,那五个小身影就会探出脑袋侦察一番,发现是我就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四个小短腿奋力舞动着扑到我怀里来,这时我就会笑着把他们拥住,挨个亲吻,然后侧身躺下,他们吸吮|乳汁。
才不过一个星期,他们已经长出密密的绒毛,每个都很健康,胖乎乎的像没有骨头的肉球,他们已经开始学着跑动了,只是动作还不是很利索,跌跌撞撞地老摔跟头,有时收不住腿,能从崖边滚到下面去,也不怕疼,摔了爬起来再跑。
有了他们,我笑的时候多了,感觉生活更有劲了,有时候觉得,他们就是我的福星吧。
三十一、从天而降的馅饼
该给他们取名字了,两个儿子我早就想好了,大儿子叫晨,这是我给被抛弃在丛林中的第一个孩子起的名字,二儿子额头上长了两撮白毛,远看就像两条眉毛,像极了我的小儿子原,于是我就叫他原,用以纪念我死在大象脚下的小儿子。
看着他们,我内心深处从未停止过的煎熬才稍稍平息。
女儿们起什么好呢?
我冥思苦想,最后决定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