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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我内心深处从未停止过的煎熬才稍稍平息。
女儿们起什么好呢?
我冥思苦想,最后决定大女儿就叫埃拉,喻意平安,二女儿叫海比,喻意希望,三女儿叫玛瑞莎,喻意幸福,这三个名字,代表了我对雷对孩子们对整个家族最真诚的期盼和希望。
虽然现在食物丰富,但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地得手,尤其是我生产过后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出去狩猎,还要不断地喂养五个孩子,身体已经到了虚弱的极限,出击的准确率和速度都大大降低,所以一连两天,我都没有猎到猎物。
第三天我又是空手而归,不禁有些沮丧,本来追踪一群羚羊已经快要得手了,却被一只待在树上的隼坏了好事,它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又尖又高,几十里外都能听到,更不用说是近在咫尺的羚羊了,等我反应过来,它们早就拔蹄飞奔,只留满天的尘土让我发呆了。
看看太阳已经走了大半个天空了,我决定回家,饿一晚就饿一晚吧,以前旱季的时候半个多月不吃东西也是常有的事,这点苦我还吃得了,但我可以饿我的孩子不能饿着,他们现在正是关键时刻,长大后的身体怎么样,关键就是看现在吃得怎么样。
现在基础打好了,就不愁以后长不出好身体,我希望他们以后都能像我和雷一样,身体强健有力、体形高大,成为众多的竞争者之中的佼佼者。
所以,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定要找到吃的。
正想着,我好像嗅到了什么,我停下来,仔细搜寻空气中的气息。
血腥味?没错,难到附近还有别的掠食者?
我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抗拒血腥的诱惑,决定过去看看,于是放慢脚步,顺着味道的来处轻轻摸过去。
拨开前面的树枝,我看到草丛中躺着一只不是半只豪猪,像是刚被宰杀,血还冒着热气,但身边没有任何动物的痕迹,也看不到掠食者,是谁干的?
我看着被撕扯的乱糟糟的豪猪,它的颈部被撕烂了,身上还留着牙印,我凑上去仔细查看,当看到熟悉的痕迹时,我一下子愣了。
我以为是豹子,或是独行的鬣狗,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它会丢下吃了一半的猎物逃走,但那牙印我再熟悉不过了,这种宽度和深度的痕迹只有我们才能留下,这是我们自己牙齿的痕迹。
是狮子的。
至少有两只,从下手的力度来说,应该是雌狮,也有可能是刚成年的雄狮,但他们为什么要逃走呢?我孤身一个,他们人数占优,大可以放手一搏,我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以命相搏,但他们却丢下刚到手的食物逃走了,真是不可思议。
我闻了闻眼前的豪猪,没有什么异象,至少在我看来没有。
疑惑并没有延缓我的动作,我已经低下头去,开始进食这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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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叫醒的,与昨天一样的味道。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
吩咐孩子们藏好,省得有人调虎离山,我顺着气味寻去,果然在几百米外发现一只被撕碎喉咙的斑马幼仔,它甚至还没咽气,却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躺在地上,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我。
在它的身后有一道很长的划痕,从百米外的草丛一直到这里,就是说它在百米外被猎杀,然后被猎杀它的家伙一直拖到这里。
费尽力气得到的食物自己不吃,却拖到我的眼皮底下,这唱的是哪一出?
第一次我可以说是碰巧,第二次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们被盯上了,这不是个好兆头,虽然这位跟踪者的行为很奇怪,对我们暂时还未构成威胁,我现在还摸不透它的目的是什么。
我走过去查看斑马身上的痕迹,一共有两处伤口,喉咙和口鼻,几乎是同时而至,配合默契。
两个、一起出击、默契、附近,我心中一动,急忙仔细检查那四个犬齿留下的印记,终于找到一个比其它三个浅的血窟窿,这个窟窿是平的,仿佛不是凭着尖利的形态切入,而是凭着力量生生砸进去的。
是他们?我怔忡地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的目的是善又是恶呢?
我现在孤身一人带着五个孩子,不管他们有没有恶意,我都不会领情,而且我们早已恩断义绝,再见面时也只能是陌生人了。
为保万无一失,我决定不再猜测他们的来意,提前带领孩子们回归狮群。
不客气地吃饱了肚子,我丢下残骸,直奔回家,从草丛里唤出孩子们,立即启程。
三十二、惊变
我们穿过灌木丛,穿过草场,回到了我们的家。
孩子们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不过还算勉强跟得上,我虽然归心似箭也只好耐心放慢脚步等待,终于,那块熟悉的由巨石组成的小山坡已经遥遥在望了。
我一阵情难自禁的激动,见到家就好像见到了家人,我的丈夫雷,表妹棋封,女儿云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你们都好吗?我好想你们,虽然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好像是分开了一辈子一样。
可以想象他们见到我的样子,又惊又喜,一窝蜂地涌上来,用最亲切隆重的仪式欢迎我,我几乎可以看到雷宠爱地抱着孩子们微笑,他一贯喜欢孩子,从风和云小时候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溺爱孩子的父亲;棋封和云会真心亲热地上前与我拥抱亲吻,用各自的气息彼此交流,表达分离这段时间的深刻想念;宏和盛会好奇地围着比她们还小的宝宝打转,她们一下子多了五个玩伴,不会再寂寞了。
我微笑着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呼唤,孩子们也跟着跑起来,不过却是跌跌撞撞,一不小心就翻个跟头,被我远远地甩在后面。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安静,不同寻常的安静,一个影子也看不到,我疑惑地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踏入我们的家。
一切依旧,山坡还是那样静止着,远处的刺槐还是那样挺立,食草动物在平地上悠然地吃着草,鬣狗们在喂养幼仔,东边的花菜在树枝上打着瞌睡,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风吹动的幅度都是那么熟悉,可是谁呢?我的家人呢?我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大声呼喊,不停地喊,声音随风飘散,直到我喊的口干舌燥、声嘶力竭,也没有半点儿回应。
孩子们已经跑到山坡下,好奇而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曾经告诉他们会有一个大家族欢迎他们,他们有父亲、姨母和三个姐姐,但现在,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能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充满疑问。
我怔忡地看着他们,命令自己振作精神,鼓舞士气,然后回头爬到山坡的最高处仔细寻找,想找到雷他们留下的一丝痕迹,但我失望了,山脚下,是刚刚到达气喘吁吁的孩子们不安的眼神,远处,是一片茫茫的地平线,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发现。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茫然失措。
身后传来声音,难道是他们躲起来吓唬我?我惊喜地回头。
一只雄狮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扑面而来的是诡异陌生的气息,他,不是雷,微笑在我脸上凝结。
雄狮狐疑地看着我,试探地向前迈了一步,我立刻想到身后山坡下的孩子们,急忙张牙舞爪的示威,不让他靠近,可惜对方向前的同时也已经看到他们了,在狮子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同类一说,或是说我们对待同类会比对待其它动物更残忍,成年雄狮在面对不是自己骨血的幼仔时,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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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沮丧的明白,只凭我一个是无法保住孩子们的,难道以前悲惨的遭遇又要重演?
不,我不相信命运会对我如此的残酷,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命运之说,而是把我和孩子们的生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这只陌生的雄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雷他们去哪了?他们是不是已经经历过我未经历的残酷战争,他们是不是还安然无恙,可能有人受伤了,可能他们中已经有人失去了生命,但至少我这一路都还没有看到一具尸体,这说明最起码他们还没有全军覆没。
雷,你们在哪里?
我看着正在逼近的雄狮,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担心族人们的现状了。
面对我的示威,雄狮带着轻蔑的笑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无法阻止,只能一步一步地后退,退到山坡的边缘已无法再退,后面是五个未谙世事的孩子,作为母亲,我只有一条路,挺住,挺不住也要挺住,虽然这条比较像死路。
我已经抛弃过一次,不打算再来第二次,有些事情,一辈子只做一次都已经嫌多了。
三十三、相见
紧张的气氛让孩子们也感受到了危险,他们停止喧闹,跑了上来,全都缩着身子躲到我的肚子下面,我感到他们在发抖,自己也跟着抖成一团,我很快意识到不能这样,马上稳住身子大呵一声,向前挥出有力的一爪。
这声大吼沉稳有力,中气十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雄狮吃了一惊,停下了逼近的脚步,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停,又马上开始前进,意料之中,一只雄狮怎么会被雌狮的一声大吼就吓住了呢?
我现在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拖到最后,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孩子们跟不上,我们不能掉头逃跑,不然只是把后背露出来让人攻击罢了。
我护着身下的孩子,默默地数着雄狮的脚步,一、二、三……
近到一米的距离时,我再次大吼着挥爪,声音里多了些声嘶力竭,这次更吓不住他,但我这次使的并不是空招,刹那间,我身体快速前移,一掌抓在他的鼻子上,动作太快,雄狮猝不及防,鼻子上已挨了一掌,鼻尖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顿时鲜血长流。
雄狮受惊猛得跳开两米远,但他也同时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太过有损他的尊严,他恼羞成怒了。
这一次,他并不想再试探着靠近。
虽然我有所准备,但谁能抗得住一只发怒的雄狮呢?我已经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可当他冲过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连撞几次石头,飘忽忽地滚下了山坡。
下面的孩子们被撞得七零八落,两个压在我身上,两个滚到石头缝里去了,好,我示意他们别出来,藏得越深越好,抬头寻找剩下的那个,这一看,七魂六魄差点儿吓得飞出去,我的小儿子原不偏不倚跌在雄狮的脚下,本来他太小人家可能注意不到,可他偏偏一骨碌爬起来一下子抱在雄狮的腿上,这下子别人不注意他都不行了。
面对不是自己骨血的幼仔,雄狮是不会留半点儿情面的,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露出了白森森的利齿。
关键时刻,我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得一蹿就上了山坡,卷起身子来狠狠地砸在雄狮的头上,同时一巴掌把原扇到下面,然后马不停蹄地对着雄狮一阵劈头盖脸地撕咬,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时,他的牙齿离原的脖子也就是零点一毫米的距离了。
占上风只是暂时的,在脸上多了几道划痕后,雄狮一甩头躲过了我藏在背后的杀招,一个冲击又把我摔在地上,我打个滚刚站起来,又被重重地撞飞出去,摔倒在地,这次摔得很重,腰部被突出的石头狠狠地顶了一下,我手忙脚乱地挣扎了一会儿,竟然爬不起来,雄狮扑了过来,我急忙挥舞着爪子抵挡,可这没用,雄狮一低头,直冲我的咽喉而来。
闻到那张血盆大口里的腥臭,我全身冰凉,闭上眼睛。
想不到我会死在这里,在我最不愿死的时候。
我的孩子们,失去了母亲,你们该怎么办?
预期的死亡并没有到来,雄狮的动作到了一半时停住了,像是当面挨了一拳,他呼的一声从我身上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地上,还没来得急站起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我头顶的半空中掠过,与他纠缠到一块。
我愣愣地睁开眼睛,看着前面两个正在进行殊死搏斗的狮子发呆,好像还没从刚才死亡的阴影中回过神来。
眼前尘土飞扬,隐约只能看到两个同样强壮同样骄傲的身影在以命相搏,生死相拼,分不出谁是谁,草原之王的战斗是可以很漫长也可以很短暂的,漫长在于定格般的惊心动魄,短暂在于转瞬即逝的电光火石之间。
这是个好机会,我转身想招集孩子们逃命,一声长啸破空而来,震耳欲聋,我心中一动,猛地回头细看,希望从这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中看出些什么,但我失望了。
没有再次逃走的机会,战斗已经结束了,失败者带着不甘挣扎着逃走,另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全身是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半个身子都让鲜血染红了,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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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会儿,像是要重新积聚力量,然后缓慢而坚定地向我走来,我有些紧张,分不清走到面前的是死的绝望还是生的转机,但我没有转身逃走,最好的逃走的时机已经被我错过了,我的四肢像被什么钉住一样死死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这个从尘土中走来,被鲜血遮盖的面孔。
随着他的不断靠近,一股被遮盖在土腥与血腥味之下的熟悉的气息终于被我捕捉到,一时间,欣喜、害怕、委屈、高兴一起涌来,百感交集的我眼泪模糊,但还是能在模糊的世界里,越来越清晰地看到来者那道横穿脸部的伤疤。
雷。
三十四、峰回路转
我跟着雷走了几公里,在一个较浅的草原黑洞里找到了棋封它们,谢天谢地,大家都完好无损,虽然条件简陋,大家还是真心高兴地欢迎了我们,我因为害怕和绝望变得僵硬冰冷的身体才慢慢开始温暖。
通过气味得到认可后,我把孩子们安顿好,让已经疲惫至极的他们睡一觉,自己与雷、棋封和云坐到一起,听他们告诉我这一个月来的情况。
其实不用他们多说我也能猜着个大概,在离我们几百公里外的火山脚下生活着一个狮子家族,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里,因为地势的原因那里的雨水很少,食物也很少,不过还勉强可以生存,所以虽然艰苦,他们还是没有放弃那个地方,但这一年来那里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尤其是去年那场特大旱灾之后,那里的雨水是越来越少,到最后有大半年都没有下过一滴雨了,没有雨水就没有青草,没有青草就没有食草动物,所以火山家族在年初就打算迁徙,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我们现在的这块风水宝地,当时这里的主人还不是我们,我猜他们两族也进行了几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伤亡参半,所以他们又回老地方休养生息去了。
他们可能打着卷土重来的主意,可惜再来时已风云变幻,物是人非了。
所以,他们一边懊悔错失良机,一边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一共来了两只雄狮,三只雌狮,做试探性的冲击,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人多与前主人的战争没有胜利而我们人少却成功了,因为我们是绝地反扑,没有后路,而他们是可进可退,有所保留,在战斗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留着后路呢,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雷明白自己人单势孤,不能硬拼,所以在他们进入我们的领地后并不与他们硬碰硬,而是带着家人一路转移,来到现在这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他们是准备到了我回来的时间再回去找我的,但每天雷总是要自己回去山坡那里看一看,就算没到时间也要去,就这样遇到了提前回来的我,救了我一命。
棋封详细地向我阐述着现在的情况,雷默默地趴在一边,不紧不慢地舔着自己的伤口,眼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掠过五个沉睡的孩子时,蓦地变得温柔起来。
我想起在我临走的时候他向我保证要带好整个家的情景,他不会让我回来后面对一个空荡荡的世界,不会让我找不到家。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温柔而灼热,思念、惊吓与差一点儿失去的痛苦淹没了我,让我此时就想扑到他怀里寻救安慰,让他慢慢地吻着我的脸告诉我没事的,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为你撑着这个家。
但我没有扑过去,雷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一切,而我,一个家族的族长,一个母亲,自然也要抛弃那骨子里少见的软弱,带领大家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清醒的头脑。
我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形势,火山家族入侵不过是三天前的事,雷一直游斗的做法很正确,敌人比我们强大,但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清楚我们的状况,不过已经三天了,三天都不能给予入侵者有力的还击,对方说不定已经看出了些苗头,必须要尽快打击他们,在他们想明白之前。
我低头看了看,真正的战斗力只有雷、棋封、云和我,火山家族有五个人,数量差别不大,但他们有两只雄狮,一只雄狮可以抵得上十只雌狮,这是我们最劣势的地方,更别说我们还有七个孩子要保护了。
尽快打击要做到两点,一个是尽快,另外一个是打击,对方没有出动所有的兵力也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这次我们贸然出击却被他们抵挡住或是被他们打败,那他们的后备力量就会蜂拥而入,到那时我们连反扑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不能失败,因为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这次的行动一个要快,一个要准,给他们迎头痛击,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我停下看着四周的环境若有所思地笑了,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是我卖关子,而是就连我自己也在感叹,命运真是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有些东西刚才还让人百般恐惧、难以逾越,一转眼它就变成你恰到好处、得心应手的工具了。
三十五、月亮背面
在跟雷来到这里时,我的心中就隐隐一动,我们可以利用这里的地形来削减敌人的优势,这里很适合我们。
当然这并不是我在刚到短短几分钟就能得出的结论,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陌生,我曾在这里待过一天一夜。
这片黑洞区位于我们领地的西北方向,地形凹凸不平,黑洞聚集,有深有浅。食草和食肉动物都很少往这边跑,非常荒凉,刚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黑洞的厉害,在一次夜晚狩猎过程中误入其中,摔进黑洞,差一点儿没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