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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星遇到小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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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侯转过头,再次看向李勉昌:“你当年杀他一次不够,如今还要杀他第二次,你才是谋权夺位的逆臣,我说的对否?”

李勉昌身后的兵丁们这会儿听着戴小侯说到羲太子,兵群中立即有了嗡嗡声。

其实兵丁们不是不奇怪的。

李勉昌何以要如此对付尚华阁中的男人与女人。

他们在林中埋伏时,看到尚华阁中的女人,一会儿临窗祈求,一会儿来回踱步,他们就已经知道尚华阁中的女子是诱饵,但是什么人值得李勉昌以成亲为故,调用几千兵士来诱捕呢?

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对于李勉昌来说很重要。

因为在伏击之前,他们已经领到命令,对任何袭入尚华阁的人,都格杀勿论。

这会儿听了戴小侯的解释,他们震惊了,有些已然相信那是真的,正是如戴小侯所说,太子想杀谁都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布置设局,来杀掉一个看似布衣的男子的。如果戴小侯所言非虚,羲太子实在让人怜惜,十年前已经被害过一次,今天这种情况居然又重来了一次。

兵丁中有些忠勇的,对李勉昌杀弟弑君的行为难免不耻。如是这样的人做了国君,难以让民众心服口服。有人立时嚷起来:“到底这位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勉昌脸色如常,微笑着道:“不是。”

而后他转向戴小侯:“羲太子?十年前就崩逝了。这是大锦朝人所周知的事。你说那人是羲太子,他就是了?你可有真凭实据?”

很快又有兵丁叫喊,“是啊,你有什么真凭实据?”

戴小侯笑笑,将马一带,摇着脑袋道:“真凭实据?哎呀,那我就不知道了,不如让他自己来跟你说。”

戴小侯的马带开了。

而后一人从人群中闪了出来。

只是穿了件普通的蓝袍,他缓缓控着马辔,那样不急不缓地走出来,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佩饰,或者彰显身份地位的东西,但他的眼神,他的气度,已完完全全是一副储君的模样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尊贵与威严,教戴小侯见了,都是熟悉又陌生——那是一种属于那个站在峰顶的家族所特有的俯视天下的骄傲,这种骄傲不用刻意去流露,去显现,他根本就是浸润其中。他脸上有一种淡然而压制的表情,他是在压制他的王者之气,压制他与生俱来的尊荣,但那种骄傲已在他身上根深蒂固,他越想摆脱,越会不自觉的流露,但他似乎是不愿意去昭显,他似乎只是将这份骄傲当作一种桎梏。

他从云山兵阵中走出,嘈杂的两军突然鸦雀无声。

在上一刻还吵着不肯相信戴小侯所言的人,这会儿全都无语。

被折服,被眼前的这个人折服,就算这个人不说话,他们已经愿意匍匐在他的脚下。对他顶礼膜拜。

那匹马缓缓地,终于两军对垒的中央。

风慕川勒了马,环视了一下四下里黑压压的人群。

那眼神是高傲的,从容的,但也是包容的。

在场的人都觉得,风慕川是看着自己。

而后,风慕川的手臂直直向前伸手,而后,他举起一物。

那是一颗金丸,在火把的照映下闪着夺目的光彩。

兵丁中有见识的立即喊了起来:“生辰金牌!”

……

正文 102斩

是的,那是生辰牌,是只有皇子才会有的生辰牌!生辰牌为金包玉,外面为金球,内里镶玉珠,且根据每位皇子所生时辰不同,采用的玉质概不相同,白玉、青玉、碧玉、墨玉、黄玉,都有所用,金丸上的花纹,根据母亲的地位,也各不相同,上面的生辰八字,又乃皇子生父的御笔。是以大锦朝开国以来,各皇子的生辰牌,绝无相类者。

民间只知生辰牌,但几近无有见过者,是以,一般百姓定会以为既然名为生辰牌,那就一定是块牌子,但人绝想不到,生辰牌其实是一粒金丸。

是以民间要想仿造这生辰牌,还真仿造不来。

风慕川高举着那只金丸,其实就是他身份的最好明证。

就在风慕川将金丸高高举起之时,李勉昌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完了。

风慕川没被烧死,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八分胜算。而今那人又有了身份的明证,那么否认风慕川是故太子的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

李勉昌闭上眼,只觉得眼睛干涩,想流泪,却也不是流泪的感觉,只是那里是痛的,倒像是要流下血来。少年时在后宫的隐忍,这几年在皇帝面前唯唯喏喏,他马上就要登上权力之巅,却在最接近的时候,摔了下来。

他不想去看那金丸,也不想看到对面士兵们那鄙视的眼光,不屑的面庞。

他听到背后有人喊了一声:“仅凭一粒金丸,就能说这人是故太子,这也太荒谬了吧?”

李勉昌听出来了,叫喊的这人是姚阿敏。

他苦笑,这个傻丫头,生辰牌的作用就是用来标明皇子身份的……如是这东西还不能证明一个皇子的身份,那天下任何事都可以任人怀疑了。

姚阿敏的喊话没人应声。

只有戴小侯施施然地开了口:“好啊,你说一粒金丸不能证明他就是故太子,那就是你有证据,证明他不是的了?”

姚阿敏一时语结,过了半晌才叫道:“你要证据!好,躺在羲王陵里的人就是证据,如果他是故太子,那羲王陵里葬的又是谁?”

一席话说的周围的兵丁又清醒过来,是啊,这会儿这人说他是故太子,那羲王陵里葬的是谁?

“是宁王之女!”闪在一旁的戴小侯镇定而言。

“哈,天下的笑话!羲王陵里如是女子,下葬之前,就没有一人发现的么?你当禁宫之中奴才们,眼睛都是瞎的?”

“他们眼睛不瞎。但他们不愿意去看。”戴小侯很笃定的笑:“当年羲王病发时,守在他身旁的人,是我!是以报他丧讯的人,也是我!为他换衣服的人,是我!入殓时后守孝的人,还是我!”

说着他笑起来,笑得甜蜜,他的口气在追溯,眼光也超越了众人,往不知明的地方望去:“遥想当年啊……我第一次见着羲太子,可被他吓着了。他那张脸哪里是脸,分明只是一块烂肉而已……当时我曾想,如我是他这般模样,我宁可自我了断,也不愿以如此面目苟活于世。羲太子,他可是个可怜人呢……夏至日那天,皇上按例去秋水园避暑,”戴小侯说着,眼光就在姚阿敏与李勉昌的脸上转了一转:“宫中只有我们在……我们,现今的太子殿下,现今的姚恭使大人……敢问勉昌太子,你那天下午是不是一直在兴奋地发抖?”

“住口!”戴小侯的话被姚阿敏打断了,她已经知道戴小侯要说什么了,而且她也知道戴小侯要说的话,都是事实,这个事实将被揭穿,就像被人扒掉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一样,她又羞又怒,血气直冲头顶,她不能让他再讲了:“你,你这是胡言乱语,没人会相信。”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姚大人。是不是胡言乱语,总得等我说出来,大伙听了才能评判是吧?”

戴小侯微笑着,依旧不徐不疾地讲着话:“勉昌殿下那个下午干了什么呢?啊,让我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让进宫探询的宁王之女替他送毒给羲王……然后,他就接到死讯,说羲王死了,那天下午大致就是这些事体,对吧,勉昌殿下?”

戴小侯说着又将眼光转向李勉昌:“但是……我告诉你,羲王殿下福泽绵长,居然被当时的御医齐玉甫救了。”

“齐玉医是高人,只是一诊脉,就知羲太子脸上胖肿,乃是蛊毒所致,且是胎带来的,也就是说,故皇后,也是为你们,李勉昌母子所害。”

“齐御医想救太子出宫,但一时找不到替身,当时我本要自刎也换太子一命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戴小侯一生浪荡,但于君臣之事,还是恪谨奉上的。”戴小侯说着挑唇一笑,一脸的得意与自夸:“我与勉昌太子和姚大人不同,我是好人来的。”

“唉,本来那日该是我的祭日,但恰巧姚恭使,你拖了一具尸身出来,你把她扔进了后海对吧?你是想让她永远消失对吧?但是很对不住你了姚恭使,那具尸身,并没有在后海呆多久,就被咱们拖到了东宫。为了逼真,我将蛊毒施在此女身上……”说到这儿,他的眼光黯淡下来:“那是我一生做的最不光明磊落之事,我希望她不要怨我,恨我。”

转而,他眼光一转,就又犀利着调侃起来:“但是世事无常,万没料到这个女子居然大难不死,在被我施下蛊毒不久,该女居然自然醒转……”说到这儿,戴小侯笑着摇头:“我只好再次准备自裁……但是……”

他的眉毛向两边弯着,像讲一件好笑到再不能好笑的事:“但是变数又生……齐王之女居然杀了回马枪,再次回到东宫殿,咱们的一切,都被她撞破……她是宁王女,当然知道谋害太子意味着什么,为了不拖累父王母妃,她居然撞柱而死……真真是个烈性的女子!”

“所以,最后成为羲王替身的,就是宁王之女。”他转过来,面向着周围鸦雀无声,默然静听的兵丁:“这就是那天下午,我,戴小侯,和勉昌太子殿下,还有姚大人,一起做的一件事体。今日讲出来,与故人们一共缅怀。”

他讲完了。

但是周围还是没有一丝声音。

大伙都听呆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他们只是立着,瞪着吃惊的眼睛,看着戴小侯,看着李勉昌。

戴小侯说这些,李勉昌只是默默无言。

而姚阿敏,只是愣愣的……这……太子一直以为牛霹雳是宁王之女,原来,宁王之女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么?

“你胡说!如果羲王陵里的人是宁王之女,那,当年安西巷,宁王府的马车上,被伏击的又是谁?”是,宁王之女自夏至日进宫后,出宫之时,所乘马车遭遇伏击,而后宁兮儿就失了踪。很多人都说是宁王的仇家干的,那个小女子一定已经死了。但是李勉昌有时还会想起这件事,常对姚阿敏道:“孤相信她只是流落民间而已。”

这会儿,姚阿敏还对事实抱有一线希望,她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她本能地在抗拒,在想当然,马车中的女人,是宁兮儿,而戴小侯所说的,都是谎言。

“是被你杀死的宫女,应该是叫董阿春。”

姚阿敏心里一凉,果然就是如此。

她曾经猜到过的。

上月在林州,她第一次见到牛霹雳摘下面巾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人不是宁兮儿,而是董阿春,她自小就认识的姐妹……那个夏至日,她打碎了皇上的玉盘。阿春胆小,说要去告诉管宫的姑姑,她一时错手……

她进宫之前就有武功的……她本是武将之女,她一直在秘练武功,但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施展过,是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功力如何,手劲有多大,一掌下去又有多重。

她只是劈了她一掌,而后,阿春就翻倒了,再也没能起来……

那时她也只是个孩子,她吓坏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掌宫姑姑发现。

所以她背了阿春出来,将她投进了穿宫而过的后海。

在最初的几天,她还为阿春的失踪而惴惴不安过。但很快,她发现,大伙都在奔忙羲太子暴亡的事,没有人关心过一个小宫女的失踪。

掌宫姑姑倒是问过的,但是当她对答最后见阿春时,阿春正在后海边玩耍,掌宫姑姑只是摇摇头:“兴许是失足落了水吧?”

一个月后,内苑就开了抚恤银两出来,阿春这个人,在宫人的花名薄上彻底消失了。

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但当她来到林州,当也第一次见到牛霹雳,当太子执迷于牛霹雳是宁兮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怀疑了。那个身影何其像也。她曾不止一次私下逼问牛霹雳,让牛霹雳说出她到底是两个女人中的哪一个。但是牛霹雳的戏演得太好,嘴风又太紧,直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将事实逼问出来。

究竟不是宁兮儿,究竟还是董阿春!

如今这段典故被戴小侯说了出来,似乎是出于意料,但又在意料之中。

姚阿敏不用去想,就已经能将整件事串起来。立在这里,她眼前已经全是当年,戴小侯在偷梁换柱的画面。

她似乎也没什么好讲的了。

兵丁们也听懂了七七八八。

当年被匪徒劫走的宁王之女,其实是宫里的一个叫董阿春的宫女,葬在羲王陵里的是宁王的女儿,而真正的羲王就被戴小侯救出了宫。

他们又开始议论了。声音俱是压得小小的,怕被那个叫风慕川的听见,不知为何,那个男人明明没有对他们厉声厉色,但偏偏他们对那个男人都心存惮忌……也许这就叫天威吧。

“我觉得戴侯爷说的是真的。”兵丁甲:“不然你看太子,那面上全是冷汗呢。”

“不用戴侯爷说,我就光看那风的架式,我就知道他是皇族来着。”兵丁乙。

“还有那颗金丸,如果不是真的羲王,哪里会有那么稀罕的东西?”兵丁丙。

大伙都在议论,而戴小侯就在往李勉昌的方向走。

他是突然启动的,他的手在马鞍上一按,纵身而起,李勉昌抬头时,他已经到了……

刀。

柳叶刀……

慌忙中李勉昌伸手去架……

李勉昌手中的是剑。

刀剑相撞,发出当地一声。

那一击戴小侯用了全力。李勉昌在马上一歪,险险跌下马去。

一击不中,戴小侯第二刀又到,但这次不是对李勉昌,而是对一个斜冲上来的身影。

那些是李勉昌的死士。

他们早就在一旁戒备着,这会儿见主子被袭,立即各挺兵器冲了上来。

戴小侯一顿轮斩。

只是片刻功夫,李勉昌的脚下倒了一群尸体。

戴小侯的眼睛俱是红的,当最后一个侍卫在他面前倒下后,他抬起头,冲着李勉昌挑了挑眉,他的眼睛细而长,挑起时,居然全是狠戾:“轮到你了,殿下。当年欠下的,就请还给羲太子吧。”

他这样说,再次举刀……

姚阿敏冲了上来,手中软鞭向上一挥,冲着刀面直卷而去。

李勉昌也动作了。

他的剑直指戴小侯。

而后,破空的风声。

是暗器。

第一支是是一支袖箭,直奔姚阿敏的面门。

第二支还是袖箭,射向李勉昌的前胸。

姚阿敏向斜里一纵,撤鞭回挡,而李勉昌横剑一格。

就在那一格的瞬间,心里骤然一凉。

他看到了第三支暗器,是针。

银色的,发亮的针。

他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将轻飘飘的银针与沉甸甸的袖箭一起射出,他不知道银针可以射出袖箭的速度。

但银针与袖箭的确是一起到的。

他听不到声音,但他亲眼看到那枚银针钻进了他的身休。

他愣了一下。

而后,刀到了。

是戴小侯。

他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刀和人。

居然是和射出的袖箭一般无二的速度。

他只是一愣。

就错失了拯救自己性命的机会。

刀是直劈而下的,他抬剑去挡刀,但是刀锋却一转,变了方向,向他的左臂斜砍而下。

他的左臂完全*在蓝汪汪的刀锋之下,他想撤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条手臂整个儿被斩了下来。血光喷溅中,刀势不减,冲着李勉昌的面门就劈了下去。李勉昌看到弧光,那是最美丽,也最悲惨的光辉。他叫了一声,尸首掉落马下。就在他跌下去的同时,姚阿敏的鞭子已经到了戴小侯的后背。

戴小侯立斩李勉昌那一刀,其实是个两败俱伤的招式,他将自己的后背完全*给了敌人,但刀式就是勇往直前,他不打算对*的后背做任何防守。

是以,姚阿敏的鞭就到了。

就算护不了李勉昌,她也要戴小侯陪命。

鞭梢扫到了戴小侯。

戴小侯已经没有机会回身或是闪避。

但劲力还未完全激打出来,鞭子就软了下去,戴小侯回身,看到风慕川。

他似乎是动过,又似乎是没有动过。

姚阿敏正在往前扑倒。她的颈上,穿着一把普通的青钢剑。

是风慕川。

他的剑鞘已经空了。

戴小侯轻飘飘地向一旁斜掠开来,而后,他站定。

虽有盔甲护身,他的后背依旧有一道斜长的血痕从破碎的甲衣里慢慢扩散开来。

是以,他站在那里时,有些踉跄。

一个人影从云山大营的队列中飞奔而出,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兵丁服。只跑了几步,那明显不合适的头盔就掉了下来,一头青丝飞散开来,在空中乱舞。

她跑到戴小侯面前,尖叫着:“你受伤了。”

而后,所有人看到,那个头发披面不知是何面目的女人,向前一栽,就倒在了戴小侯怀里。

大伙看到戴小侯没看女人,而是在看羲太子。

而羲太子,匆匆从马上下来,过来给女人诊脉。

“这几日,她过得太伤神了。”风慕川在诊完脉后如是说。

“是啊,她太伤神了。”戴小侯应和,转而又笑道:“我本来以为,这会儿倒下去的应该是我。”

风慕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李勉昌身上搜寻了一遍,最后翻到了个锦囊,他将锦囊打开,凑到鼻前闻了闻。

很快将将锦囊扔给戴小侯:“你倒不下去了,这是解药。”

戴小侯伸手去接,而后,他望着怀里的女人微笑。他头顶的红缨飘过来,遮盖了他的嘴角。红的扎眼,亮的炫目,那里有一个艳到极致的温柔的笑。

……

正文 103城门

天色已晚,李知方没有回家,而是坚守在城楼之上。

弯月如钩,升上半空,远处的地平线在月光下如一道拖墨,深深浅浅。

李知方叫人搬了把椅子,他就在城门楼上坐了。

打算这一夜,就以这种姿势严阵以待。

这样观望了一会儿,刚拿起手边的茶要喝,兵丁禀报,太后到了。

李知方心里一惊。

太后近几年身子一直不好,已经很少出宫,这会儿到天色已晚,她老人家居然亲自来临登城楼……

除非是为了羲太子的事……

他本该不见,他理应不见……

李知方的手去按悬在腰上的剑……

但是一抬眼,却看见那人已经来了。

只有一个人,没带任何的侍从。

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但那容颜,竟像是时光在她身上倒流一般,居然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从前。

李知方愣了了下,按在剑上的手慢慢松开。

太后向着他,一步一步地坚定地走。

“知方……我们好久不见了。”

太后开口,声音一如从前,柔和而镇定的,那语气那神态,从来都能让人心悦诚服。

他跪下去,往上叩首:“参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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