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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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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真瞧不出你这屁孩,除了敢玩火还挺耐转的嘛!谦肴翻起身来眯眯眼对我说。

    我总觉得谦肴说话的语气和她的年龄不太符,阿哈哈哈。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傻笑就对了。

    见大家都没事,我便回头开始打量起那尊紫玉雕像,发现它坐台底部是修成倒立的圆三角锥形状,刚才我们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这尊雕像身上,而忽略了底座的设计其实也另有乾坤,或许早些注意到还能早点推敲个所以然来。从高处落下,圆锥刚好崁入这层地面对应的孔,计量的十分精确,一点歪斜都没有。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一道水平崖缝之中,崖壁里除了有大大小小天然的岩洞之外,还有许多看似人工开凿的阶梯,宽度都差不多。不知是当初设计就是如此还是后天变故所形成,那些石梯全都只有两三阶,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除了跟们我一起掉下来的雕像之外,不远处也有立一尊雕像,应该是和冯心一起的,我好奇地往那方向走去,突然后颈抽痛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等我回复意识,就看见所有人都围坐在我身边,连冯心也出现了,大家脸色都很难看。谦肴扶我坐起身,边顺着我的背一边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突然昏倒,把我们吓得。

    子车也点头说:你可能太累了。

    我?太累?昏倒?我怎么可能会突然昏倒?我明明记得脖子痛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没摸到什么。

    虽然子车与谦肴他们关心的眼神相当真切,但我有股他们在说谎的感觉。就连早上听到要挖什么女娲墓这类荒唐事,我都不觉得他们说谎,但现在

    我从小对谎言就相当敏感,无论对方是出于善意,还是非善意。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是个很传统坚韧的女人,什么苦都自己扛着,不会让孩子知道委屈的一面。二十几年前,一个女人要扛家计还单独带着孩子,生活很不容易。母亲有时会一个人默默地在房间偷哭,小的时候我常问她为什么哭。

    妈妈总是微笑跟对我说:妈妈哪有哭,妈妈只是眼睛流汗呢!

    我当然知道妈妈在说谎,渐渐的我也不问了,对于一些谎言,我已经习惯被骗。

    我面露难色,看了看谦肴,又看了看子车,默默地低下头。现在硬是要琢磨这问题,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就当我是真的太累吧。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伸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块巧克力。

    冯心拿着巧克力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示意我收下,我见着是眼生的牌子,也没多想,拆开就吃,巧克力含在嘴里不久就化了,里头还包了莱姆酒及一些樱桃干,心说这家伙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吃的也挺好的嘛。

    看着冯心给谦肴他们都递了一块,我总觉得他似乎变年轻了?

    瞄了一下表,我居然昏了两个多钟头,有点想回家的冲动,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与其说后悔,不如说我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莫名其妙的就一路滚到这,也不知道阿水现在好不好,是不是找我找疯了?不但大凤没找着,还连带丢了个人。

    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我拿着手电筒打算在洞里探险。

    子车他们生的火堆将洞照得很亮,有一些比较偏的洞穴之外,整个视线都还算清楚,也用不太到手电筒,除了和们一起掉下来的人面鱼身像,不远处还有一座人面蛇身像,也是用紫玉髓雕琢之来的,和人鱼像的动作一样。

    一尊人鱼和一尊人蛇,再加上回想起子车在钟乳石洞中说的话,虽然可信度一下子增加了不少,但我还是心存怀疑。

    两尊像刚好落在一大片黑曜石块的前方,严然像两尊门神耸立。黑曜石因为非常锋利,自古就被拿来制作成武器,刀剑、匕首之类的,也被用来做一些首饰当作避邪之物。

    如此大一块黑曜石还是第一次见,那黑曜石的外型修饰得有点像门,又有点像碑。上头还细刻着一条条纵横不一的细线,刻痕里均铺上淡淡的亮粉。

    站在这石板正面,乍看之下会以为只是普通的黑曜石块,可当脸贴近黑曜石面,视线约成30度角之后,就能看到那亮粉细微的反光,虽然看不清上头刻些什么,但这做工很是精细,我兴奋的伸手想摸。

    别摸!身后传来冯心冷峻的斥喝声,上头的鳞粉有毒。

    真的假的啊?我吓了一跳,赶紧缩手。

    退开。冯心走上前,拿打火机往石面上某个角落一点。

    火苗迅速沿着那些鳞粉的走向蔓延,在漆黑的石碑上瞬间散出一行行图样来,我惊呆了,活像在南洋群岛度假观赏火焰之舞的游客。

    黑曜石碑上燃出了类似符号的的字样和一些散乱交错的线条。

    我对这没研究,自顾自坐到谦肴身旁烤烤火暖身,我盯着那闪烁火光的黑曜石,惊觉自己会来到这里都是被牵着走的,这十个小时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合常理,不合逻辑。

    我从背包里取出那小瓶酒,说起来也真是奇迹,摔了那么多次居然都没破。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问:为什么你们要来这里?

    沉默,没有人回我。

    仰头灌了一口,递给冯心,我有权利知道,对吧?

    他犹豫了片刻后接下,但并没有喝,只是把酒转手递给子车。

    片刻后突然,你的出现并不再我们的计画之中。他冷冷地看着我。

    子车和谦肴似乎没料到他会坦白,而互相看了一眼。

    我双拳紧握,不由自主咽了一唾沫,我洗耳恭听。

    事实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这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子车说的对,既然你下的来,不管是不是今天,你势必都得走这一遭。冯心眼神锐利,而我听的似懂非懂,这座女娲陵不算是正统的陵墓,这是由后人兴建的祭祀陵,目的就是为了祭祀而非安葬。那石块上刻着的符号是祭文,上面记载着女娲赐予人类续命不死的经过。

    他接着说:在古前,祭祀礼的重要性远胜过下葬礼,只有最上位者才有权到这女娲陵寝参与祭天礼食人鱼肉者可得永生,这总听过吧。

    恩,这我知道。就连日本与欧美都有这种传说。我点头附和。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欧美与亚洲风俗民情差这么多,在这件事的看法上去如出一辙?

    我心顿时里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有点不知所措,我以前从没细想过这些事情的关联性,内心忐忑不已。

    而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道听涂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光影() 
刻在黑曜石上的,是比甲骨文还更古老的符号文字。

    文字说穿了就是语言的符号而已,上古时期的文字符号都相当简易,往往只会纪录比较代表性的事物,在秦始皇统一文字以前中国各地拥有许多方言,当然也各自有不一样的符号纪录方式。一件物品在同个区域会出现多个名称,多个写法,而各个区域民族的摘写方式也都各不相同。有的一字多意,有象形也有会意,有的须对照前后文,也有的还必须要跳字解读,有些字甚至没有意义,只是纯粹的书写习惯。

    而掌握文字精准意思的人,在古时候也一定有相当的社会地位。

    而眼前这块黑曜石上所雕的,乍看之下没什么问题,但仔细阅读后不难发现不仅这前后文对照不一,连很多字都是错的,至还有一整段落里出现不同的书写结构。这一看就知道选写这篇文的人对这文字了解不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抓个大概拼拼凑凑的也就得了,绝对不是当时的所留下的,很明显是后人在建这座祭祀陵时重新刻上的。冯心看着那石碑讲的认真。

    真的假的?你真看得懂这鬼画符?

    他笑了笑说:对于不懂这文字的人而言,的确就像是鬼画符一样,多一画或少一画似乎也没啥差别。

    我点点头,心有戚戚,这就好比是在学校上英文课,英文认识我,而我不怎么认识它一样。教授若写得太潦草,对我来说也是鬼画符一串。

    但思来想去这也太玄了,刻在石上的古文字奇形怪状,世上看得懂的屈指可数,他居然能解读得如此精辟,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我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所以这石碑上刻这着的是长生不老秘方?在经过什么人鱼两栖论、鱼蛇人同类的思想洗礼后,我发现我越来越能接受这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情。

    镶在黑曜石里的鳞粉逐渐燃烧殆尽,火光也灭减了许多。

    冯心举起左手抚去石碑上燃尽的鳞灰说:长生不老?这或许是后人给它的解释吧。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冯心讲这句话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许寂寞。

    (我原本不明白,是事后才想通的。上古文中对于续命的精确意思只用简单的符号代替,而石碑上记述的是续命而非长生。续命与长生这两者之间的定义非常模糊,所以冯心才会说长生是后人的解读。)

    酒又传回了我手上,剩不到三分之一,知道谦肴并没有喝。我扭开瓶盖,小小口啜着,瞪着对面笑咧咧的人,子车又回复了那痞样。

    既然你看得懂,那不如说说怎么个续命法?随口一问,只是出于好奇。

    想不到冯心脸一沉,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这你没有必要知道,生死有命。凡人就是凡人,不需要与天对抗。

    喔喔明白了。他说的深层,而我被他说话的气势震的有些语塞,心说我也没有真的很想知道

    我把手上的酒递了出去,又问:那我出现在这的原因你们也没头绪就对了?长生不老是禁忌不能问,问这个总行吧。

    冯心接下酒,但还是没喝,反而又转手递给子车。

    只有一个可能性。子车接过酒,对我打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看的出来冯心藉由递酒给子车的动作,隐喻着赋予他回答的权力。从相遇到现在,我一直感受到他们三人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他们互相都非常了解其他人的心思,以至于什么时候该谁说话、该说什么、做什么,都像安排好的一样,一种诡异的三角平衡。

    子车一个仰头,解决那最后一口,就是你吃过鲛人肉。

    鲛人肉?

    鲛人就是人鱼,也就是说你吃过人鱼肉。谦肴补充解释道。

    屁勒!我几乎是反射性地秒答,来连带着夸张的手势,不可能。你

    我们该动身了。冯心突然插了一句。

    冯心一直给人一股不容反驳、不容质疑的气势,表面上说是该动身,其实就是摆明了这话提到此为止。我见谦肴似乎还想在说什么却也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但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吃过人鱼吗?吃猴脑我还相信。如果说出现在这里的我可能吃过人鱼肉,那同样也同样出现在这里的他们是不是也吃过?

    我绞尽脑汁回想,给人请客的时候吃过几回鱼翅,难不成里头混了人鱼翅,而我自己吃了却不知道?感觉这推测蛮合理的,但实在想不出突然出现在这与人鱼肉有什么决定性的关联。我边收拾背包,脑袋还不停的转这问题,回想起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实在诡异的可以,也不差多这一个问题。

    在我胡思乱想时,子车修长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黑曜石块的前研究好一会了。他朝冯心招了招手,我见状,也跟了过去。

    瞧!这有个小孔,打得挺深。这铁定有问题。子车用手电筒照着那小洞,还拿笔来回戳了几下。

    这岩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周遭还有好多深不见里的岩洞,至于那些岩洞能通到哪,我则不是很感兴趣。但那孔真的很小,大约能塞进一只凉烟而已。

    我站在他两身探头探脑的,决定在后头看他们兄弟俩表演,看能他们能找出什么鬼来。

    突然谦肴用肩膀推了推我说:小然,那石门留给他们去琢磨吧!我们去边上看看有什么发现。说着就把我引到一旁,作势跟我说话的时候,偷偷将一块东西塞进我手心。谦肴动作很轻,带得相当自然。

    收好,别丢了。她在我耳边用气音叮咛,眼睛还瞄了一下子车,我猛然想起子车耳朵很灵这回事。

    我蹲下假装绑鞋带,顺势把那石头塞进牛仔裤的暗袋里。感觉那是块约一个硬币大小的石子,打磨的圆滑,触感极为冰凉,其中一面上头有雕花,但摸不出是什么。看来手头这东西,暂时是见不得光。

    不料才稍稍分神,脚又给卡了一下,害得我踉跄。我瞪了一下脚边,心里嘀咕,觉得今天和跌倒特有缘。

    害我差点跌倒地是个小圆坑,大概有一个人屁股这么大,人座下去刚刚好。引起我好奇地的是这圆坑弧度挺滑顺的,不像自然形成,好似原本有颗球放在这一样。而圆坑的正中间还有个小洞,大小跟黑曜石块上的那个洞岔不多。

    这圆坑离刚刚生火的地方又远了些,没太注意。

    我蹲下去又仔细看了看,朝他们喊,你们来一下,觉得这洞是干嘛的?

    四个人围着坑研究了好半天,谦肴突然低声一句,我明白了。说着边给其他两人使眼色,边摸出一个小铁盒,里头装的全是小颗镜头,她抛给我一个说:小然,你帮我。别发楞,快装在手机上。

    聚光镜头?怎么会有这么小的?我边问边掏出手机一看,还好还有电。

    秘密武器瞜!想不到你挺识货的。

    当然。我有点得意,摄影师与设计师,就某种程度而言也算半个同行。

    她和冯心走到五六米外,只见冯心突然蹲在地上挖了起来,过没几分钟他便朝我们这打了一个手势,我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见在身边的子车开始挖了起来。原来他的暗号是打给子车看的,明白他们之间有种默契,不是三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

    我还是感受到一种疏离感,但这感觉并没有占据我太久。

    子车刚在那圆坑边挖了个拳头大的小洞,谦肴的手电筒光就打向我们这,我看着她的动作,暗示着要我跟她同步。我学着谦肴把手机调成手电筒模式,把那聚光镜头套上。

    我靠,酷耶。手机的散光瞬间转成单一束光,虽然明白原理,但还是觉得挺妙的。

    跟着她的指示我把光源对准圆坑中间的小洞,将整支手机盖了上去。

    手机盖上去的同时,一道光从刚刚子车挖的小孔中释放了出来,那光束不偏不倚投射在人面鱼身像的左手,接着折射至人面蛇身像的右手,谦肴那的情形也是一样,但他们那的光则是全往黑曜石那小洞集中。光束在这一来一回的折射下,腾空架构出一幅虚幻的光影五行阵。

    光束亮的耀眼,加上玉髓本来就有聚光的效果,光束透过紫玉髓折射后,整个五行阵迷漫着神秘的紫光。

    那五行阵居然像飘在空中一样,我看着痴了,惊艳这千百年来的机关设计。

    夜明珠。子车站在我身旁喃喃自语。

    什么?他话含在嘴里,听不清楚。

    他转向我,是夜明珠,以前安置在这两边的,肯定是夜明珠。

    夜明珠?那夜明珠呢?总不会是地震什么的滚走了吧!

    当然不可能,估计现在在秦始皇陵里。

    秦始皇陵?据说秦始皇陵以水银为江河,宝石夜明珠为日月星辰,也不知是真是假。关于始皇陵的说法众说纷纭,也有学者主张始皇陵里葬的并非秦始皇,但无论如何,我想以兵马俑得阵仗来推测,说夜明珠在他墓里也不无可能。

    我还沉醉在眼前的不可思议,突然间交织出五行阵的光束由强转弱,五行阵中央的地面裂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通往地底的石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千足妖() 
我们四人像木头一样立在那地道口前,眼里充满犹豫。

    原因就是座石梯。

    以前在电视电影的情节,一般发现地道口里有的楼梯,大多就只是座“纯粹”的楼梯,大不了下楼梯时会来个黄沙灭顶或万箭穿心之类的机关。

    而眼前那道通往地底的石梯修筑的相当古怪,这地道口裂开了约四五米的宽度,但奇的是,楼梯的面积只占了地道的正中间,宽度约半米多一点,没有扶手,旁边两侧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沟,想不透这样的设计有什么意义。

    谦肴与子车打各了火折子,往两边黑沟投下。我第一次看见火折子,跟我以前想像的不太一样,感觉挺新鲜的,火折子在武侠小说里常出现。如今一睹如山真面目,接连带起我好多想像,感觉有些小说情节在脑海里都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看着火折子静悄悄地落下,而我的兴奋之感也跟随那星星火光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地道口边窜上来一阵阵阴风,吹的我不由得缩瑟了一下,两侧黑沟深的另我直冒冷汗,这意味着等等要是不小心滑脚踩空,就会和那火折子一样直直掉进地心里或者说是直直掉入地狱。

    走吧。冯心率先走在前面,谦肴与子车殿后把我夹在中间,台阶的宽度很窄,斜面大约有五十度角吧,有点陡,不是很好走。

    那石梯顶多跟肩齐宽,只能容一人前进,两边又深不见底的,才下没几阶我脚就挫得不行,你说这古人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好好的路不修,偏要造一条这么难走的路。我从小就有惧高症,又爱胡思乱想,面对这无边黑暗,想像勾起我太多的恐惧感。

    古人修筑这条石梯时,充分把人类的恐惧心理发挥到极致,虽然简单却很有效。

    谦肴从后头按住我的肩说:这算非常时原始的防卫方式吧。古时候能下这楼还能面不改色的没有多少人。这是座祭祀陵,不太多么机关才是。

    我心妳确定没多少人吗?眼下四个人里面就有三个能面不改色,这机率怎么样也不算太低嘛。但又回头想想他们的身手,要是走的面有难色岂不好笑?

    我明白她只是想传达这里应该没有机关的讯息给我,好让我不要那么紧张,但要一个女孩子来给我安全感,想想真是窝囊透了。

    又走了一小段,我发现这石梯陡归陡,做工却一样精细的很。台阶等宽不说,还微微往内倾斜,而每阶梯缘都铺上淡淡的一层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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