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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玉眼泪直往下掉,他看向了他娘身后的叶如蓉,叶如蓉一双原本温婉的眼睛,蓦地变得凶恶起来,连同眉间的那颗朱砂痣也变得血腥可怕。
宋怀玉惶恐地收回了眼,不敢看她,只死死地看着黄氏,一双眼睛聚满眼泪。
“夫君,你别怕。”叶如蓉抓起他的手捧着自己的脸蛋,“蓉蓉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你身边半步。”
宋怀玉眼泪掉得更凶了,可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感动得掉泪罢了。
“是啊,姐夫,”叶如思也上前一步,柔声道,“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姐姐为了你愁得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宋怀玉眼珠子转到一边来,看着宋怀雪,他的眼珠子一直在她和叶如蓉之间看来看去。他竭尽全力,唇终于翕动了一下,宋怀雪见了,知他是想说话,连忙凑了过去。
宋怀玉终于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蓉”
离他最近的黄氏勉强听清了,连忙给叶如蓉让了让,“蓉蓉,玉儿有话和你说。”
叶如蓉泪眼盈眶,连忙殷切地凑了过去,宋怀玉瞪着她,哽咽吐出二字,“毒毒妇”可是他的声音极轻又含糊,叶如蓉听了,直起身子来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夫君让让你们先出去。夫君不想他不想让你们见到他这副模样。”
叶如蓉说完这话,宋怀玉喉间突然发出一种很可怕的声音,眼珠子瞪着众人,在众人之间来来回回瞪着。
叶如思有些被吓到了,后退了一步,叶如蒙连忙和她先退了出去,想来她们的围观让他很是难堪吧,她们也觉得有些唐突了。宋怀雪心中难受,忍不住跑了出去。
黄氏不愿意走,留了下来哽咽道:“玉儿,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娘会一直陪着你。”
宋怀玉喉间又发出了“咕咕”的可怕声音来,叶如蓉面容悲痛,哀婉劝道:“母亲,您还是先出去吧,儿媳留在这儿陪着夫君就好了,儿媳会好好劝他的。”
黄氏见了宋怀玉这模样,心如刀割,她真恨不得能去替他承受这些苦痛,她的孩儿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啊。黄氏承受不住,转过脸去,忍不住泪流,叶如蓉又低着声音劝了几句,“母亲,您别让夫君见着您这模样,不说他会伤心自责,您这样他又怎会相信自己会好起来呢?您还是先出去,儿媳陪她说说话吧。”
黄氏泪流,点了点头,她知道玉儿一直是最听蓉蓉的话的。
众人一走,叶如蓉脸上的怜悯和哀痛一下子消散无踪,猛地转过脸来,阴狠地瞪着宋怀玉。
宋怀玉心中惊恐万分,不敢看她。
客堂外,宋怀雪送走叶如蒙等人后,又去了宋怀玉的院子,刚入院子,便见红莲守在了门口。
红莲福了福身,道:“姑娘,二少夫人正在给二少爷擦身子呢。”
宋怀雪手语问道:“我娘呢?”
“夫人难受着呢,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怀雪点了点头,准备穿过后院去黄氏院子看看她。
她离开的时候正好经过正室的窗边,那东窗的窗缝未掩实,宋怀雪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些异样,忍不住慢下了脚步,悄悄往里探头看了一眼。
叶如蓉正坐在床边背对着她,她身边放着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脸盆,从她的角度看来,叶如蓉正动作轻柔地在给宋怀玉擦着身子呢。宋怀雪虽然口不能言,但耳朵却是挺灵敏的,她收回了眼,侧在窗边倾耳细听。
屋内,叶如蓉面带微笑,柔声道:“夫君你放心,蓉蓉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宋怀雪听了她这些话,顿时有些懊恼,不知为何,她刚刚见了她二哥那样痛苦的眼神,她竟有些怀疑她二嫂,可是她在怀疑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直觉地觉得二哥似乎有话想和她说。
宋怀雪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二嫂这么好她怎么能怀疑她呢?她连忙快步离开了。
她离开后,叶如蓉微微侧首,嘴唇勾起一抹微笑。她面容温婉,轻柔地从宋怀玉腋下缓缓拨出一根带血的银针来,她淡淡一笑,用刚拧好的湿毛巾将银针擦拭干净,小心地放在了床铺上,而来拿起毛巾来,轻柔细心地给宋怀玉擦着身子。
她俯下身子来,用毛巾擦拭着他的脖子,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旁警告道:“我告诉过你不止一次了吧?”她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他,“夫君,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的,你只要乖乖的,我就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啊。”
叶如蓉说完直起了身子,将毛巾放在脸盆里洗净后拧干,柔声道:“夫君,帮你洗脚了哦。”
叶如蓉转过身子,轻轻脱掉了他的袜子,宋怀玉垂着眼眸,看着她面带笑容地拾起了床铺上的那根银针,她在床脚落坐,一只手分开了他的大拇趾和二趾,将寸长的银针慢慢地、慢慢地扎入他的趾间
宋怀玉的眼泪随着她动作的深入溢了出来,眼泪滑过眼角,很快便浸湿了铺在他脑后的干巾,他的喉咙发出“咕咯”的声音来,像骷髅一般。
叶如蓉闭目,她很享受那银针缓缓扎入他趾间的快感,当银针既然没入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又缓缓地抽了出来,那趾间便溢出了一颗小小的血珠,真漂亮。叶如蓉继续扒开他的二趾和三趾,重新将银针缓缓地推送进去
叶如蓉扎完八针,十分耐心地将银针洗净,小心地放入针线包中,收回腰间,那温婉体贴的神色仿佛是刚为自己深受的夫君缝补完衣服似的。
叶如蓉又给他细心地擦了脚,将毛巾放回水盆里,这盆水已经有些凉了。
她看了他的脸一眼,见他眼角都是眼泪,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进到他的耳窝里,还打湿了他的鬓发。叶如蓉摇了摇头,从水盆里拿起毛巾拧干,给他擦了擦脸,仔细地擦干他耳窝里的泪水,将他枕下的干巾收了起来丢进水盆里,她看着干巾沉入水中,上面的两块泪渍淹没在了水中,会心一笑。
待红莲将水盆端出去后,她俯下身来,在他耳旁叮嘱道:“夫君,你一定要乖哦,要是再有第三次,就不止是这两个地方了。”她的手缓缓地摸到他大腿根部,轻轻揉了揉,压低声音道,“这个地方扎进去,应该很疼吧?”
宋怀玉闭目,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看她。
叶如蓉优雅地收回了手,拿过枕边的牛角梳帮他轻轻梳理着鬓角的墨发,她忽然有些欢喜起来,温柔道:“怀远应该要回来了,他要来看你来了。”他可疼弟弟了,一回来就会来看他的。
叶如蓉从宋怀玉枕下抽出了一本诗集来,她有些仰慕地捧在了怀中,好一会儿才舍得将它打了开来,有些雀跃道:“玉儿,嫂嫂念怀远的诗给你听好不好?”叶如蓉忽地放下了诗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我头发乱了吗?好看吗?”
宋怀玉眼皮下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叶如蓉有些不满,不再搭理他,跑到镜前仔细地看了看,给自己补了一个看起来略有憔悴却难掩姿色的妆容。
另一边,叶如蒙和叶如思离开宋府后,顺路去了一趟叶国公府看望她们的祖母。
第174章 失望()
下午午睡,叶如蒙心事重重也没睡着,今日乞巧节有沐发的习俗,她早早地便起来了,桂嬷嬷已经采了柏叶和桃枝,正在煎汤,准备给她们沐发。
梳洗完长发后,林氏亲手给她梳了一个垂挂髻,又在两侧给她别上了薰衣紫镂空嵌珠蝴蝶结。
叶如蒙模样生得精致,眉如新月,鼻子小巧而秀美,随林氏生得一张菱角小口,唇角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含着浅浅的笑意,笑起来嘴角有个小弯弯,看起来极为和善讨喜。按理说生得这模样该是个古典静雅的美人儿,可是却配了一双灵澈天真的小鹿眼,活泼起来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古灵精怪。
如今被林氏这么一装扮,她又端坐在秀致的楠木嵌骨细脚梳妆台前,便显得乖巧雅致了许多,颇有几分大家闺秀该有的淑女模样。
林氏爱怜地摸了摸叶如蒙洁白的脸颊。这个女儿生得好,皮肤白皙通透,如今一张桃子脸还有隐隐的婴儿肥,若是过个一两年褪了这婴儿肥,就会露出尖尖的下巴了,看起来就没这么稚气了。
只是,如今女儿这身份高不成低不就,至今仍没一个人来提亲。身份低一些的,怕被人说高攀了她们,身份高一些的,又有些看不上她们,也不知该找什么样的了。
天刚一擦黑,叶如蒙一家三口便出门了,郑管家和刘氏告了假去探望儿女,桂嬷嬷则留下来看家,一如前世。
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上,叶如蒙不由得抓紧了林氏的手臂,她今日可不想再遇到叶如瑶了。昨夜叶如蓉便与她说了,她们今日逛完街后要回府上拜织女,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可是拜完织女估计也是深夜了,她不想留在叶国公府过夜,便婉拒了。
叶长风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白杭绸直裰,腰间挂着一个月白色的绣青竹薄荷香囊,正是今日晚饭后叶如蒙送给他的,哄得他心情大好。如今的叶长风虽已年过不惑,却没有像同龄人般发福,而是身姿矫健,风度翩翩,不减当年。
他身旁的林氏梳着十字髻,髻上束戴着一顶银翠莲花冠,左边斜斜插着一只溜银喜鹊登梅簪,眉间贴着朱红梅花钿,温婉中带着些许妩媚。同梳着双挂髻的叶如蒙一样,穿着藕荷色的绣花及胸襦裙,臂绕同底色金银粉绘花薄纱罗披帛。
同样的衣裳、装扮,再加上七分像的面容,看起来就像一对年轻的母女。
旁人见了,都不由得多看上几眼,这一家子打扮虽然算不上奢华,但一看这雍容雅姿,便知不是出自普通人家,也羡慕这男子有福气,生得玉树临风,身后还跟着一对如花似玉的妻女。
叶如蒙走到百步桥附近,便发现百步桥下的河道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乌篷船和独木舟,船舟上满载船客来来往往。她快步走到桥边一看,发现百步桥两头都有官兵把守,桥上空无一人。叶如蒙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怎么了,蒙蒙?”林氏见她一直盯着百步桥。
“没有,我只是好奇,这桥怎么了?”今日人多热闹,封了桥自然给大家带来许多不便。可是如今岸两边堵满了人,似在等候船只,可百姓们却是笑嘻嘻的,没有一人怨声载道。
叶长风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今日下午有人匿名举报,说这百步桥年久失修,今日七夕人流量大,恐有塌方。工部主事知晓后,分外着重此事,当即便派了多名工匠到桥下考察,得出的结论是恐负载不起。主事上报到工部侍郎,工部侍郎当即派人封锁了百步桥,而后又聘来多名船工渔夫,由工部出资免费搭载行人来往。
如今正值七夕,能免费在河中畅游一番,行人自是乐意。
叶如蒙也觉得甚是有趣,蠢蠢欲动,可是却不敢去凑这个热闹。她和她娘都不会水,这河道窄短,船只碰来触去,若是不慎落了水,真不知道她爹该救谁了。
可是,今世怎么和前世不一样了呢?那个匿名举报之人,该不会和她一样,也是重生的?想到这,叶如蒙顿时吓了一大跳。
不过,若这人也是重生的,那他倒是个大义之人,相较之下,叶如蒙倒觉得自己自私了,不由得心生惭愧。
叶如蒙伸长了脖子,生怕在热闹的人群中遇到了叶如瑶。若是遇到了,只怕又免不了被她奚落一顿了。
“爹、娘,要不我们回去吧。”叶如蒙提议道,既然这百步桥已经有官府的人守着,那她也就放心了。
“怎么?累了?”林氏关切问道,这才刚出来没多久。
“嗯。”叶如蒙点了点头。
叶长风沉吟了片刻,道:“那去八宝斋坐一下如何?”八宝斋斋主陆清徐,便是今日她爹要去拜访的友人,斋中会卖些古玩书画,也不乏鉴赏,是文人雅士荟萃之处。
在去往八宝斋的路上,叶长风随路买了不少小食,有芝麻卷、枣泥糕、荷花酥等等,叶如蒙一人抱在怀中,捧得满满的,笑得可开心了。
“呀!爹,我还想吃糖炒栗子!”叶如蒙手没空,往炒栗子的小摊努了努嘴。
“你先把怀中这些吃完吧。”林氏拉住了叶长风,不肯再给她买了。
叶如蒙嘟了嘟嘴,可也觉得自己吃不完,便算了。
这八宝斋斋主陆清徐,是叶长风的同窗好友,与他年纪差不多,体型有些清瘦,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胡,颇有些清虚寡淡之气。如同所有自命清高的文人一般,有些看不起在朝为官之人,但叶长风除外。
叶如蒙小时候倒见过他几次,她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留胡子呢,只是长大后她娘便将她养在深闺中,平日里就算他时有来访,也是多注意回避她,二人也就没再碰过正面。
前世她爹娘死的时候他也来吊唁了,抚棺痛哭不止,泣道:“伯牙失子期,从此世间再无知音也!”后来竟哭得比她还大声,最后才被人拉走了。再后来,他还让他的妻子来叶国公府看过她几次,对她多有照拂。只是没过多久,他似乎得罪了一个高官,被迫举家迁离京城,他临走前,还给她送来了几幅珍贵的字画,说是送予她当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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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蒙如今见了他,心中顿觉亲切,好感骤增,甜甜唤了句,“陆伯伯。”
陆清徐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有几分赞赏,“蒙蒙都长这么大了!”
“明年就及笄了。”叶长风笑道,转身取过林氏手中的小兔子花灯递给陆清徐,“这是给小悠的。”这花灯是林氏刚刚路过一花灯摊时买的,也问了自家女儿,可女儿说不要,她便只买了一盏。
陆清徐笑着接了过去,“弟妹有心了。不巧,拙荆刚刚带小悠去看皮影戏了,不如弟妹与令嫒先上二楼芍药间小坐一会儿。”陆清徐的妻子姜氏,林氏也是认识的。夫妻俩生有一双儿女,都已各自嫁娶,小悠正是他们长子的女儿,今年刚满五岁。
“如此,那便叨扰陆大哥了。”林氏立在叶长风身后,垂首温婉道。
“弟妹客气了。”陆清徐作了个“请”的手势,目送她们上楼,林氏随叶长风来过他这里多次,自然是识路的。
见二人上楼,陆清徐小心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幅新得的秋风纨扇图,在大堂的楠木万字纹鉴宝案前铺开。叶长风净手后来到案前,细细鉴赏着,不自觉便将画上哀婉的题诗念了出来,“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
“叶弟,你觉得如何?”陆清徐眸光熠熠。
“仿得不错,能得桃花庵主的九成神韵。”叶长风赞赏道。
陆清徐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楼上的林氏母女二人入屋后,叶如蒙在盛了清水的仕女纹搪瓷铜面盆里净了手,便拿起了一块枣泥糕送入口中,枣泥糕入口后口感香甜,却是有点粗糙,不似在叶国公府吃的那般精细软糯,枣皮也有些刺舌,所幸枣核去得还算干净。
叶如蒙以前有些挑食,桂嬷嬷常说,老是抱怨食物不好吃的人,将来就没口福,估计是后面报应便来了。想到这,叶如蒙连忙道:“真好吃!”确实,比起她前世那最后半年在静华庵里的吃食,确实好太多了。
林氏浅浅一笑,端起面前的如意纹白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清茶,望着窗外。
叶如蒙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见楼下车水马龙,熙来攘往,许多人都成群结伴出游,不少姑娘家都是眉开眼笑,手中提着流光溢彩的花灯。
第175章 揭穿(上)()
初一的时候,叶如蒙回了一趟娘家,陪林氏带着弟弟们去了临渊寺拜佛。
在寺里,正好碰到了将军府的女眷们,林氏与孙氏一碰上面,总有聊不完的话儿,叶如蒙便和颜宝儿二人拉着手去外面溜达了。
二人在寺里逛了小半圈,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宋怀远和宋怀雪兄妹俩。
这是叶如蒙婚后第一次见到宋怀远,她见了她,只朝他微微颔首,略有回避之意。宋怀远目光在她面上流连了片刻,收回了眼,温文作了一揖,“见过容王妃。”
“宋大哥不必多礼。”叶如蒙轻垂眼眸,不敢看他。她觉得对不起他,好端端一个才子,被她退了两次玉佩,想想都觉得亏欠于他。
宋怀远相较于叶如蒙,倒是显得坦荡许多,他立在一旁,看向了长廊下的禅室。很快,一小沙弥迎了出来,恭敬道:“宋施主,了尘大师有请。”
宋怀远颔首,对叶如蒙作了一揖,跟着小沙弥离去了。
叶如蒙眉毛一跳,这宋怀远不会准备出家了吧?她不由得看向了宋怀雪,宋怀雪则有些迫切地看着她大哥离去的背影,双手合十,似在期待什么。意识到叶如蒙在看她后,她转过头来,朝叶如蒙微微一笑,手语解释道:“我大哥想请了尘大师为我二哥诊治,希望了尘大师可以治好我二哥。”
叶如蒙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宋怀远竟然暗中与了尘大师有了不错的交情?啧啧啧,难道宋大哥又要走前世出家之路了?叶如蒙这么想着,不禁扼腕叹息,可惜啊可惜。
“你二哥好些了吗?”颜宝儿关怀道。
宋怀雪摇了摇头,有些失望,“是有醒来几次,可是每次醒了都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只分外粘我二嫂,一直都是我二嫂在贴身照顾着。”宋怀雪一脸闷闷不乐,突然想到了什么,拧了拧眉,忍不住看向了叶如蒙,“蒙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宋怀雪咬了咬唇,将叶如蒙拉到了一边,问道:“你觉得我二嫂人怎么样?”
叶如蒙被她问得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宋怀雪想了想,如实道来,“前天我不小心看见我二嫂在瞪我二哥。”宋怀雪想到这眉眼间都有些惶恐,“我二哥醒了过来,我在一旁照顾着,当时二嫂在帮我二哥捏被子,我不小心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瞪着我二哥,用一种很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