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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责打理府中其它事务了。
“好,”叶如蒙道,“那我明日也一起去。”
对于宋府,叶如蒙一家人心中也是感激的。宋叔叔他们没有选择报官,其实是给的他们长房的面子。这事若是如实报官,只怕以后他们国公府的姑娘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了,先有叶如瑶心狠手辣,迫害姐妹,再有叶如蓉觊觎大伯、谋害亲夫,这些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连她和思思这些出嫁了的姐妹也免不了受人指点。
昨日宋家休书已下,七房的人已经将蓉蓉带回了国公府,只是不知会如何处置了。叶如蓉,只怕没人保得下她了。
下午的时候,叶长风一家三口回了一趟叶国公府。
红莲已经被打断了腿,逐出京城,叶如蓉则被关在了后院柴房里,丫环婆子们看管得严严实实的。
叶如蒙来到柴房的时候,婆子们刚给叶如蓉剃完发,她原先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今都散落在了柴房地上,任人践踏。她的光头上还有不少伤痕,显然是剃发的时候挣扎得厉害,婆子们不小心给刮伤的。
叶如蓉见了她,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呆坐在地上,看也不看她。
“你们都退下吧。”叶如蒙开口道。
“是,容王妃。”婆子们来不及打扫地上剪下来的乱发,纷纷退了出去。
“容王妃?”叶如蓉抬眸看她,嘲讽一笑。
“嗯哼?”叶如蒙看着她,面上没有丝毫畏惧,若说她来之前还有一分怜悯的话,那这会儿见了她,怜悯便彻底地消散无存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容王爷也知道了?”叶如蓉冷笑问道。
叶如蒙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面色不喜不悲,“我一直将你当成好姐妹,可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那样对我。”叶如蒙的声音有了一丝哀凄,“那个时候,你才六岁啊。”
“是啊,哪像你那么笨,”叶如蓉讽笑道,“我自小便聪慧,不像你,笨得要死,白占着嫡女的身份,却将一切拱手让人!”叶如蓉面容忽而变得阴狠,“我若是嫡女,我定将你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我以为,你已经将我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叶如蒙冷淡地看她,“除了三姐姐。”
“叶如瑶?哈!”叶如蓉失声笑了起来,此时的她面容惨烈,又光着头,头上血迹斑斑,这副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可怕得紧。可是现在的叶如蒙,她已经不害怕她了。
“你恨我吗?”叶如蒙忍不住开口问她,“你为什么要恨我?”她自问待她不薄,她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因为你笨啊!”叶如蓉得意笑道,“你傻呀,谁让你要告诉我,你明明可以过上好日子的,可是你们一家人都笨!偏偏拱手让人!你们都给了叶如瑶,什么都给了叶如瑶”叶如蓉痴痴笑了几声,“可是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去了。”
叶如蒙没有说话,她实在不懂她,就因为她是嫡女?所谓白占着嫡女的身份?可是现如今,她已经没必要与她计较这些了。只有差不多的人,她们才会互相比较,争个高低上下。如今她已经成了容王妃,她的未来明媚如清晨的阳光,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无需与她们再做任何计较了。
叶如蒙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时候,前世的那个时候,蓉蓉也是嫁给了宋怀玉,可是后来宋大哥出家了,那时的她只怕也是不快乐的吧。那个时候的叶如蓉也没有现在这般恨自己,所以不过只来庵堂里羞辱过自己几次,以消遣一下她那时的不痛快。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叶如蒙淡淡道。可是她眼中的无奈与不在意,到了叶如蓉眼中,尽是不屑与鄙夷。
叶如蓉忽地朝她扑了过来,“贱人!你也好不到哪去!”
叶如蒙一惊,连忙后退了一步,她身后的紫衣则迅速上前一步抬腿踢了叶如蓉一脚,紫衣这一脚极重,叶如蓉整个人飞了起来,摔进了柴堆中,吐出了一口血。
外面守门的婆子们听到了声响,连忙赶了进来,叶如蓉口齿满是鲜血,笑得疯狂,指着叶如蒙诅咒道:“你不得好死!和叶如瑶一样不得好死!不过就是一个容王妃!哪日下堂了还不好说!你以为容王爷会喜欢你多久?他不过就是喜欢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罢了!”
“不巧,”叶如蒙微微一笑,面上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畏惧,“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叶如蓉笑得花枝乱颤,忽然,她的笑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他从那堆普通粗俗的丫环婆子们中走了出来,那一双温润的眼,怜悯而慈悲地看着她。
叶如蓉惶恐至极,连忙张开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光头,整个人往柴堆里躲去,“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我!”她顾不得柴枝扎破她的衣裳、划破她细腻的皮肤,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整个人拼了命地往柴堆里钻,她不要被他看见这个样子!他为什么要看见她这个样子!为什么!叶如蓉将近疯狂。
叶如蒙转过头一看,微微一愣,他怎么过来了?哦,想来是来找他们国公府讨要一个“说法”的吧?
宋怀远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是隐忍的怜爱,他心疼她,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当年那个可爱的小迷糊,不应该那样任人欺负。宋怀远上前了一步,正欲开口,忽而被身后一个人重重地撞了一下,那人无礼地撞了他之后,越过他径直朝叶如蒙走了去。
丫环婆子们见了来人吓了一跳,纷纷跪下行礼,“见过容王爷。”
“你怎么来了?”叶如蒙道,却见他身后还跟着滚滚,滚滚见了她粘得很,一直在她裙边绕来蹭去。
祝融斜斜瞄了角落里的叶如蓉一眼,一脸正经道:“怕你被疯狗咬。”
叶如蒙抿了抿嘴,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滚滚,咬她!”祝融唤了一声,一个眼神扫向了叶如蓉。
滚滚听了他的话,一改往日温驯的模样,瞬间全身乍毛,冲叶如蓉嘶吼了几声,它如今体形硕大,张开口来牙齿又锋利,叫起来就像一头黑狮子一般,连围观的丫环婆子们都吓坏了,有几个拨腿就想跑,更何况是被它咆哮的叶如蓉,叶如蓉一下子就给吓哭了,整个人抱住头往角落里躲了又躲,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滚滚!回来!”叶如蒙连忙唤了一声,滚滚立刻就屁颠颠地跑了回来,围着她转,直摇尾巴,与刚才凶恶的模样判若两样。滚滚哪里会咬人,他们从来没给它喂食过生肉,就算把手放进它嘴里,它也不敢咬,顶多只会叫几声,吓唬一下别人罢了。
叶如蒙瞪了祝融一眼,“别闹。”
“她骂你了。”祝融认真道,他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
叶如蒙想了想,板着脸道:“来人,掌嘴十下。”这仇,就当是报前生今世的吧,她也落井下石一回。
“是,王妃。”婆子们听得了令,立刻上前去架起了叶如蓉,叶如蓉使劲地挣扎着,她不想让宋怀远看见她这模样,不想!可是她饿了一天了,身子又瘦弱,哪里抵得过婆子们的蛮力,她一下子就被婆子们架到了众人跟前,她刚跪下还未哭喊出声,一个粗砺的巴掌便重重落在了她脸上,响亮的巴掌声紧接着一声声地响起,在这安静的柴房里显得异常地嘹亮。
叶如蒙侧过头去,没有看她。
婆子们掌完嘴后,放开了叶如蓉,叶如蓉一下子软瘫在了地上,脸颊肿得老高,趴在地上张着口直喘气,口中不断地流淌着血水。耻辱!这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摔到了地上,不断地着,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押在他面前!她受了这样的屈辱,可他却无动于衷!他无动于衷吗?她不知道,她不敢抬眼看他,他看她了吗?他眼中是悲悯?是不屑?还是有怜爱?叶如蓉明明想歇斯底里地放声痛哭,可她却哭不出声,连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就像是这个身体已经死了一样。
叶如蒙抿了抿唇,正想转身离去,祝融忽而蹲了下来,单膝跪地,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海棠花缎面绣花鞋的鞋面,轻声道:“鞋子怎么脏了。”
在场的丫环婆子们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容王爷竟然在给容王妃擦鞋!叶如蒙有些难为情,连忙将他拉了起来,“快起来。”
祝融从容不迫起了身,将脏帕子往后一递,青时恭敬地接了过去,收了起来,神色如常。婆子们都瞪大了眼,想来容王爷这种事情没少做过?
祝融拉着叶如蒙的手朝外走去,经过宋怀远身边的时候,又对叶如蒙道:“夫人,为夫用的可不是你亲手绣给我的那张帕子哦。”
祝融声音之矫揉造作,让宋怀远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叶如蒙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匆匆说了句,“宋大哥,我们先走了。”
祝融听了她这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夫人你腿酸不酸,我抱你回去。”他毫不避讳,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恩爱,这副模样简直与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他判若两人,丫环婆子们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这容王爷是被人换了吗?还是他竟是个宠妻狂魔?
“别闹!”叶如蒙狠狠掐了他一下,可是他身子硬实,她也掐不到肉,只能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第179章 最遥远的距离()
叶如蒙有些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个家伙,膝盖上的伤口眼见着这几日就快好了,经了今日这么一折腾;只怕又好不了了;就刚刚,居然还又蹲又跪的;她暗自心疼;寻思着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他。
叶如蒙抚了抚被他弄皱的长裙;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往外面客堂走去。
她走后;长廊转角里拐出来了一个人;一双嫉恨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当叶如蒙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长廊尽头时,她收回了眼;往柴房里走去;柴房里围观的丫环婆子们都散了,只留下了看守的人。
她没有进去;只从窗外眺望了一眼;见叶如蓉像烂泥般瘫倒在地上;满脸血泪;眼神空洞无光。哀大莫过于心死,而她已经心如死灰。
她从来没有想过,叶如蓉竟然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忽然,她眸眸一动,地上的叶如蓉抬头看了她一眼,叶如蓉的面容肿胀难看清,可是她却觉得她似乎朝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她不屑地嘲讽一笑,转身离开。她和她可不一样,叶如蓉的生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姨娘,娘家也没有任何背景,这会儿只能跪在叶老夫人面前哭着求情。而她?她的娘亲还有外祖父家,可不是谁人都能动得了的。
叶如蒙到了客堂的时候,客堂众人面色都有些沉重,叶老夫人还有七叔七婶都决定将叶如蓉送到庵堂后秘密处死,叶如蓉的生母芙姨娘跪在林氏脚边,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林氏以前还在国公府的时候,便与芙姨娘交情不错,芙姨娘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林氏身上了,林氏不忍,开口求情道:“这孩子虽有过错可是,好歹留她一命吧。”
众人沉默不语,这叶如蓉至今仍执迷不悔,倘若留下活口,以她的疯癫只怕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蒙蒙。”林氏看向了叶如蒙,她如今是容王妃,说话极有分量,便连叶老夫人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叶如蒙想了想,看向了宋怀远,“宋大哥,你觉得如何?”
宋怀远垂眸,他们宋家从没想过要叶如蓉的命,倘若报官,这叶如蓉谋害亲夫便是死路一条,他们愿意私了,便是想着给叶如蓉一个活着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国公府会如此寡情。
宋怀远抬眸看她,“以前她那般欺压你,你可能原谅她?”
叶如蒙一怔,她没想到宋怀远会突然这般反问她,顿了顿,才道:“谈不上原不原谅,现在她于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是好是坏,是生是死皆与我无关。”
宋怀远微微颔首,看向了叶老夫人,做出了决定。
叶如蒙没有多呆,事后随叶长风回了叶府。国公府在宋家人的宽容之下,最终还是留下了叶如蓉的性命,叶如蓉当天就被送去了静华庵,永世不得出庵堂,留她在佛祖面前忏悔其过错。或许,这对叶如蓉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可是,叶如蒙又在想,她会悔过吗?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叶如蒙在娘家吃完晚饭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便没有过去宋府探望了,准备明日再和她娘一起过去。
叶如蒙一回到容王府,祝融和滚滚便同时迎了出来。叶如蒙觉得,若是祝融也有一条尾巴,那一定比滚滚还摇得欢快。
今日青时跟着叶如蒙,现在帮祝融推着轮椅的便是墨辰了。不得不说,这墨辰的体型与祝融十分相似,二人一样爱板着脸,周身冷冰冰的,墨辰若是贴上祝融的假脸,那还真是可以假乱真。祝融见叶如蒙打量着墨辰,知她想起了以前他欺骗她的事情来,连忙挥了挥手,让墨辰退下。
“蒙蒙,你吃完饭了吗?”祝融自行推着轮椅上前讨好道。
“吃啦。”叶如蒙一脸轻松,径直朝屋里走了去。
“蒙蒙,”祝融有些不开心地低着头,“你现在都不爱和我一起吃饭了。”
“你还没吃?”叶如蒙回过头来看他。
“没有你在,吃饭不香。”祝融一脸委屈。
“哦,那你饿着吧。”叶如蒙不搭理他,自个儿回了屋。
祝融抬起了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如蒙回了屋,他忽地眯起了凤眼,瞪起了青时,这话是谁教他说的来着?
青时摸了摸鼻子,“爷,我看王妃有点在生气。”
“生什么气?”祝融一脸不解。
“属下觉得,应该是心疼爷的伤未愈,又跑了出去。”
祝融摸了摸下巴,他喜欢她这个生气,“那么你觉得”
青时俯下身子,在祝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祝融点了点头,连忙推着轮椅进了屋。
叶如蒙正坐在妆台前卸她髻上的金钗玉簪,看也没看他一眼。
“蒙蒙,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吃饭。”祝融连忙撑起身子,上了他的专属病榻。
“以后还要不要按时吃饭?”叶如蒙对着檀木雕玫瑰花大圆镜取下了一对绿珠耳坠。
“要!”祝融拿起了筷子,立刻就低头扒起饭来。
叶如蒙见髻上沉甸甸的首饰卸得七七八八了,这才转过头来看他,见他正埋头吃着饭。她忽而觉得有些心疼起来,她都快忘了他贵为王爷的身份了,她忘了他是那个冷冰冰的容王爷,忘了他是那个了不起的杀手,自从他坦露了自己的身份后,他几乎是像个奴才一样对着自己卑躬屈膝,将自己放到了一个极低极低的位置,他的骄傲与尊严呢?
叶如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在他榻边坐下,他一直都给她留着位置的。叶如蒙端起几上的玉瓷碗,喂他喝了一口茶树菇龙骨汤,祝融连忙咽下,他喜欢他家蒙蒙喂他吃饭!
叶如蒙关切问道:“什么时候能好?”
“膝盖上的?”祝融想了想,“青时说可能还要四五天。”这样蒙蒙就可以一直喂他吃饭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唔”叶如蒙夹了一筷子龙虾肉送入他口中,“那什么时候好,就什么上床睡吧。”
祝融连忙咽下口中的饭菜,“不对,我记错了,青时说今晚就能好了。”
叶如蒙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他。
祝融低垂眼眸,老实道:“青时说三四天就可以了,快的话两三天。”
“嗯。”叶如蒙抿唇一笑,忽而看了他一眼,面带娇羞地点了点头。
祝融登时双眼发光,一下子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第二日,叶如蒙随林氏还有忘忧去了宋府。
宋怀玉已经醒了过来,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身子还不大利索,只有手勉强能动弹一下,颜多多这个活宝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逗他开心。小雪也有颜宝儿陪着,开始“咿咿呀呀”地说起了话,只是还有些含糊不清,着急起来还是会忍不住打起手语,颜宝儿极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教着她,陪她说话。颜宝儿还将小玉也带了过来,帮忙照顾小雪,因为小雪的丫环晓云头部受了重创,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
而宋怀远,今日就已经去了翰林院了,本来还可请几日假,可是他有心回避,生怕宋怀玉见了自己影响情绪,便连自己的母亲,他都觉得需要自己打点,只怕他就恨不得搬出府去住了。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叶如蓉被休弃送入静华庵的消息,有好事者去官府查看休书,才知道宋家是以叶如蓉身染恶疾为由休弃的,原来,这叶如蓉患了失心疯,将自己的夫君和婆婆、小姑都给打伤了,这还不止,连着几个丫环,还有上门来的将军府五公子脑袋上都挨了她的棍子,这真是太可怕了。外面的人纷纷都指责这国公府不厚道,明知道自家姑娘有病,还隐瞒着把她给嫁了出去,一下子祸害了别人全家。
叶如蒙离开宋府的时候,正好碰到宋怀远散值归来,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儒服,神色略有疲惫,双眼下也有着淡淡的淤青,失了往日那种丰腴沛润的精神气态,反而多了几分形销骨立的清寒。
他见了叶如蒙,温雅行了一礼,“草民见过容王妃。”
叶如蒙微微颔首,“宋大哥不必多礼。”他的身上总有一股文人特有的气质,干净儒雅。叶如蒙顿了顿,她想宽慰他几句,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宋怀远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容王爷对你很好。”是很好,好到一种他所不能到达的境界,他自愧不如。
叶如蒙低垂下头,“嗯。”
宋怀远莞尔一笑,“那就好。”幸好,她没有嫁给他。她若是嫁给了他,他不敢想像。
“宋大哥,对不起。”叶如蒙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宋怀远摇了摇头,释然笑道:“他比我更适合你。”
“宋大哥,”叶如蒙顿了顿,“你不会出家吧?”
宋怀远一怔,失笑摇了摇头,“不会。”
叶如蒙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