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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朱长寒也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别叫,是我!”
叶如瑶呆呆地看着他,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一般。
“瑶瑶。”朱长寒有些被她这模样吓到了,轻轻唤了她一声。
叶如瑶眨了眨眼,忽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泪如雨下。
“瑶瑶”朱长寒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回抱着她,“你怎么了?”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表哥”叶如瑶啜泣着,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到像是要将他勒死似的,“表哥,抱紧我,抱紧我!”
朱长寒连忙抱紧了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别害怕,有我在。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瑶瑶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娘可能猜到我要来你这儿了,她让下人堵着我不肯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娘已经警告过他很多回,不许他与瑶瑶来往,可他哪里听得进去,还因这事与他娘吵了几回架。他匆匆赶来后,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他以为她先到了,因为没看到他就气跑了。他害怕她生气也不敢离开,就这么一直等在这儿。所幸她终于来了,朱长寒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他没先走。
“表哥,我害怕”叶如瑶对他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哽咽着,她她杀人了吗?她杀了、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她是杀人凶手!不不!这事情一定不是她做的!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
“你怕什么?”朱长寒不解,轻轻摸着她的头,“是不是姨母逼你什么了?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娶你过门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私奔!我已经存了好多银两了,够我们以后生活的了”在他说出私奔的时候,他心中是没任何底气的,表妹怎么可能会同意和他私奔?可是他还是这么幻想着了,如果表妹真的愿意,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带她离开,她怕冷,他们可以去南方。
“表哥!表哥!”叶如瑶忽地松开他,泪目看着他,“我求求你帮帮我”她整个身子害怕得瑟瑟发抖。
“你说我一定会帮你!”朱长寒急道,“可是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可以帮你呀!”见她这般慌乱,朱长寒既担忧又心急。
“我、我”叶如瑶下意识地便想告诉他她杀了人,可是又突然摇了摇头,这件事她怎么可以说出去?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叶如瑶咽了咽口水,惊恐道,“我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很可怕的秘密!如果他们知道我发现了那个秘密,我会死的!他们一定会杀了我!所以我求求你帮我!”
“表妹,你发现了什么秘密?”朱长寒惊恐问道,居然这么严重。
“我不能说!”叶如瑶哭泣道。
“好好,不说不说!我不问就是,”朱长寒心疼道,“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
“我、我”叶如瑶哆嗦着,“如果有人问你,你一定要说表哥!”叶如瑶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就迟了一刻钟!”他们约了未时见,平日里他都会早来一刻钟,今日折腾了一下,赶过来后还是晚了一刻钟。
“好好,”叶如瑶连连点头,整个背上全是汗,“那就这样,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儿等你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没在这儿!”
“是我晚了,对不起”朱长寒面现愧色,都是他不好,他要是不迟到就好了。
“不是表哥,”叶如瑶急得直跺脚,“如果有人问你,你要说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儿等你了,之后你一直与我在这儿呆到现在!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两个人一直在这儿!你知不知道!”
朱长寒怔了怔,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表哥!”叶如瑶说不清是动容还是恐惧,一时间又泪如雨下,紧紧地抱住了他,不肯松开分毫。
“表妹你别害怕,我在的!”朱长寒今年不过十七岁,面上还有几分稚气,可是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一定会保护好瑶表妹的!
第184章 替罪羊()
叶如芝夭折的消息传到容王府的时候,叶如蒙惊得打破了手中的琉璃杯;茶水打湿她的裙摆,溅了满地。
“怎么会这样?”叶如蒙喃喃问道;忍不住痛心。
紫衣惋惜道:“听说是午休的时候翻身,脸朝下给闷到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都没人照看的吗?”叶如蒙不禁有些责怪。
“听府上的人说是九姑娘睡觉轻;平日里午休的时候都是由七夫人独自照看的;七夫人午休醒来后去了一躺恭房;回来后就发现”紫衣说到这,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他们在隔壁的书房里发现了本应被软禁起来的芙姨娘。”
“芙姨娘?”
“对;芙姨娘被发现的时候惊慌失措;七夫人怀疑是芙姨娘因为五姑娘一事怀恨在心;闷死了九姑娘。”
“这怎么可能?”叶如蒙想也不想便道;可是说完忽地一怔,这个真的没可能吗?难道芙姨娘一直以来也和蓉蓉一样,表面上善良温婉;实际里却阴狠毒辣?
叶国公府这边;柳若是晕厥了几次,瘫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丫环们将她扶了起来,她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又晕死了过去。
叶长泽赶回来后,见了那小小的尸体当场痛哭出声,直奔关押芙姨娘的柴房而去。芙姨娘跪在地上,发鬓凌乱,连连喊冤,叶长泽将摇篮中发现的那串珠花砸到她脸上,咬牙痛恨道:“那这串珠花你怎么解释!”
芙姨娘怔了一怔,捂住被珠花刮花的脸泪如雨下,“贱妾从未反驳过,九姑娘哭的时候贱妾确实抱了抱她,珠花想必是那时落下,可那时九姑娘已经睡过去了,一定是后来醒了翻身才会才会如此不幸”芙姨娘跪行至他跟前,抓住叶长泽的衣摆哀求道,“求国公爷一定要相信贱妾,贱妾就算再恶毒,如何能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此毒手?”
叶长泽痛得心如刀割,说不出话来,也是,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他最喜欢的小女儿,这样说没就没了,他实是痛心。
“老爷!”下人匆匆来禀,“仵作已经验出来了,九姑娘确实是被人捂死的,面上尸斑呈五指状,生前口鼻曾被一个女子的手用力捂过。”
芙姨娘难以置信,身形一软瘫倒在地,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叶长泽痛心疾首,转过身子来狠狠踢了芙姨娘一脚,斥道:“蛇蝎妇人!就说蓉蓉如何会变至如此,原来皆是你这妇人所教!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叶长泽甩袖而去,亏他刚刚还动了恻隐之心,差点就相信她了。
芙姨娘惊醒了过来,连忙爬了起来,朝着叶长泽离去的方向凄厉哭喊道:“国公爷,贱妾真的是冤枉的!”
可是叶长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婆子们万分鄙夷,将她狠狠拖了回来,啐道:“真狠的心!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下得了手!亏得你身边那些丫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入夜了,形容枯槁的王英踏入了关押芙姨娘的柴房。
芙姨娘犹如受惊的小兔般躲到了角落里,惶惶看着他。王管家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惨白无血色,那阴寒的眼神仿佛被他看一眼便会万劫不复。
“王管家,”芙姨娘不敢看他,跪趴在地上怯弱哀求道,“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做的”
“证据确凿,芙姨娘为何还能如此狡辩?”王英声音阴冷,面色似笑非笑,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一个那么小、那么可爱的孩子,芙姨娘如何能下得了手?”
“真不是我做的”芙姨娘连连磕头,“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行刑。”王英没给她再往下解释的机会,冷言吩咐了下去。他话一落音,就有两个小厮拿着拶指走了进来。
芙姨娘惊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摇头,双手下意识地别到了腰后,“不不!王管家你不能动用私刑!这要是传到官府去”
“芙姨娘是觉得”王英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幽幽的,带着阴森的诡异,“我们会将你送去官府?”
“不不”芙姨娘全身颤抖,连连后退,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报官让家丑外扬?
小厮们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手指套入拶子中。在行刑前,小厮又往她口中塞入了一团脏兮兮的帕子,拶指一收紧,芙姨娘所有惨痛的哭喊声都堵在了口中。
不过一瞬间,她便痛得泪流满面,她喉咙都快喊哑了,可是却只能发出痛苦沉闷的喑呜声。
“芙姨娘有一双巧手,绣出来的苏绣堪比宫中绣娘,只可惜了。”王英看着痛不欲生的芙姨娘,说出来的话语明明似颇有遗憾,却是面无表情。她这些痛,比起他心中的痛又算得了什么?比不上千万分之一!王英眸中愈加阴狠,声音也愈加沉冷,“芙姨娘不是想向夫人求情,希望能去静华庵陪五姑娘吗?我想,夫人会成全你的,你的尸体,小的一定会帮你送到五姑娘身边!”
芙姨娘双目通红,惶恐至极。
王英步步逼近,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道:“芙姨娘可有想过,你做的错事会牵连到自己的女儿?你后悔了吗?”
芙姨娘泪如满面,喑呜着摇头。
小厮们将拶指越收越紧,芙姨娘双手满是鲜血,全身颤抖,终于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可是很快,她便被一盆冷水泼醒了过来。直折腾到天微光,芙姨娘口中的脏布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吐了出来,撕裂的嘴角满是鲜血,一双巧手血肉模糊,整个人泪汗斑斑,奄奄一息,早无了呼救的力气。
王英立在窗前,看着渐渐撒入院中的晨曦,眸色黯淡,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光。
“王管家,”小厮上前来,“再折腾下去恐怕就没气了。”
王英一动不动,就在小厮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出声了,“找几个粗鲁的汉子,将她送到五姑娘跟前去,随他们折腾,只要送到庵后,还有一口气就成了。”
他声音疲惫而沙哑,折磨了芙姨娘整整一个晚上,并不能让他的心舒服上一分,整整一夜,他脑海里都是芝芝冲他笑得天真无邪的笑脸,她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地徘徊在他耳旁。好几次,他都是像是听到了她,看到了她。他情愿拿自己的命去换,换她回来!拿他的所有去换,拿他生生世世的幸福快乐去换!只要能换得她活着,他宁愿从此以后都不见她们母女,只要她们两个好好的。可是,这却是不可能的事了。
国公府九姑娘夭折次日,七房的芙姨娘因思女心切,自请上静华庵照顾其患了疯症的女儿。府外的人,没有一个人将这九姑娘和这芙姨娘联想起来。他们只知道整个国公府都沉浸在九姑娘早夭的悲痛中,而无人去顾及一个小小的姨娘被送上山后发生了什么事,是生是死。
两日后,叶老夫人受娘家一位老姐妹之邀,去了京城外的一处承德山庄久住,一来是为了早夭的孙女吃斋念佛,二来是夏日将至,在那避暑。加之路途有些遥远,只怕没有数月不会归来。
在经了丧女之痛后,叶长泽愈加烦躁,叶老夫人离京后,也无人敢约束他,他开始夜夜流连烟花之地,很快便遭朝中百官弹劾,他未有收敛,反而愈加肆意起来。这一日,醉酒后还与一个多年前的同僚在醉烟楼因争一清倌人大打之手。
那同僚醉得比他还厉害,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却是一脸得意,嘲讽笑道:“你难过什么?死了的女儿又不是你的!还不是你家夫人与哪个姘头生的!”
叶长泽闻言,顿时怒从心中起,揪起他的衣领对准他的脸便是一拳,怒斥道:“胡说八道!你可知污蔑诰命夫人是何罪!”
“哈!”同僚酒醉不觉痛,痴痴笑道,“祖传绝子丹,不可能会生子,我当年明明明明见你将那杯茶饮了下去。”
“你胡说什么?”叶长泽一怔,紧紧抓住了他。
“十三年无子嗣,一怀就怀两个,哈哈你这绿帽,可戴了不止一顶啊!”同僚癫狂一笑,想伸手摸他的头,可是却醉死了过去。
叶长泽又出手打了一拳,却打了个空,摔倒在了地上。他爬了起来,见周围围了不少人,仿佛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像是有无数根长长短短的手指在对他指指点点。
冷风吹来,叶长泽似清醒了几分,摇摇晃晃地出了醉烟楼,朝国公府的方向走了去。只是走没几步,便摔倒在了大街上,国公府的小厮连忙追了上来,将他抬上马车,送回府去了。
次日醒来,叶长泽头痛似裂,忽地想起了昨夜醉酒之事,他连忙命了小厮出去打探,昨夜之事终是传了些闲言碎语出来。因着柳若是的身份,外面人不敢多言,可纷纷都在说柳姨娘生的庶子非他亲生,叶长泽气得头又痛了几分。
小厮诚惶诚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叶长泽,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国公爷,这是奴才刚刚出去打探消息时,有个人递给奴才的,说务必让小的转交给国公爷,国公爷务必亲眼过目。”
第185章 柳姨娘()
忘忧院。
柳若是已瘦得不成人形;这日天气晴朗;她依稀来了些精神,不再躺着,让丫环在她腰后垫了个软垫,坐了起来,命丫环将封闭已久的窗子打了开来。
明亮的阳光撒了进来,柳若是眸光又落在了那一件小小的衣裳上;酸涩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的眼睛像是要哭瞎了;却怎么也止不住。
“夫人,莫再哭了;眼睛都哭伤了。”柳若是的奶娘唐嬷嬷心疼劝道;“九姑娘这是童子命,被天庭召唤回去了呢。”
柳若是流泪不语。
“夫人,”门外进来了一个丫环,低头福身道,“王管家说有急事求见。”
柳若是红肿的眼睛眨了一眨;这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来;可是她从来不肯见他;他就那么一直立在窗外,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走。她责怪他,更责怪自己,若当时二人没有贪图一时的欢快,女儿又怎会柳若是想到这心更痛了,摇头道:“不见。”
丫环应下,退了出去,只是没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有些为难道:“夫人,王管家说是非常重要的事,事关事关九姑娘的,请夫人务必见他一面。”
柳若是心中有些来气,可转念一想,只怕他是真有急事,便挥了挥手,同意了。
没一会儿,王英便走了进来,立在屏风外恭敬地低着头。
“有什么事?”柳若是的声音有气无力。
“夫人,小的有要事回禀,请让旁人退下。”王英谨慎道。
柳若是犹豫了下,命丫环们退下,只留了唐嬷嬷一人在床边。
王英看了眼唐嬷嬷,恭敬道:“还请唐嬷嬷一并退下。”
“胡闹!”唐嬷嬷斥道,“你一介外男,还敢与夫人共处内室不成?”
“夫人,”王英执意道,“小的确有急事,只能告诉夫人一人。”
柳若是抿了抿唇,看向了唐嬷嬷,低声道:“嬷嬷安排一下。”
唐嬷嬷明白柳若是的意思,这是让她出去,可是又不能让其他丫环们知道他们二人共处一室,唐嬷嬷没有多言,既然夫人发话了,她照做便是。
唐嬷嬷一关上门,王英便快步上前,越过了屏风,这么立在床前看着柳若是。
柳若是没有看他,她如今这副模样,早已人形鬼样了,她自己都不屑于照镜了。
“夫人。”王英唤了一句,声音饱含相思。
柳若是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瘦得形销骨立,憔悴不堪,她唇翕动了一下,却无言出口。
“夫人。”王英疾步上前,忍声劝道,“莫再难过了,我们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芝芝还会回来的。”
柳若是忽然有些没来由的愤恨,啐道,“你算什么?不过一个卑贱的下人!”她不知在气什么,是气他说的这些无礼的话,还是气他依旧这么卑微谨慎的态度。
王英垂着眼眸,忽地一咬牙,坐了下来扣住她双肩道:“我是你的男人!”
“你放开我!”柳若是挣扎。
“不放!”王英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亲吻住她,直吻得天翻地覆。吻到深处,柳若是停了挣扎,泪流满面。
“夫人,”王英捧着她的脸,诚恳道,“事情瞒不住了,我们私奔吧。”
柳若是泪目惊诧,“你说什么?”
王英将外面的传言说与她听,而后道:“我昨日才发现了,柳姨娘与史管事私通,只怕少爷是史管事之子。”
柳若是震惊不已。
“所以说,外面的传言十之*是真的。今日早上,老爷收了一个陌生人的来信便赶去临渊寺会见了了尘大师,只怕此事即将查实。所以夫人,你快些和我走吧!”
柳若是睁着眼,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夫人,时间紧急,不容多虑了啊!”王英有些激动,抓住了她的手。
“就算这事是真的,”柳若是双手有些颤抖,“那我也不可能会离开,我堂堂镇国公府嫡女,又怎可与你私奔?而且,我若走了,瑶瑶怎么办?”
“我们可以带瑶瑶一起离开!”王英坚定道。
“不可以,”柳若是摇头,一时间心乱如麻,“瑶瑶就要成为二皇子侧妃了,我不可以拖累她。”
“夫人,此事若是在三姑娘成亲前揭发,只怕三姑娘就成不了二皇子侧妃了。”
“不会的。”柳若是忽然冷静了下来,“这种丑闻,国公府不会传出去的。”
“夫人,你要想想,”王英急道,“若这事真揭发了,你以后在府中当如何自处?”
“我堂堂镇国公府嫡女,他们还敢拿我怎样?”柳若是声音大了起来,却颇有些虚张声势之态,是啊,他们会拿她怎样?除了死柳若是终于有了些惶恐,无力道,“你想办法离开就是,你放心,我不会供出你来。”
“夫人!”王英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给我出去!”柳若是挣扎开,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王英